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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神仙当网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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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一剑结果一人性命,闻言啐了一口,高声说道:“姓张的,你也太高看这群虾兵蟹将了吧?就凭他们,也想要杀死我们?做梦去吧!”
说着话,韩琦手中长剑的分开雨水,骤然明亮的剑身一剑剖开了迎面而来的两人。
张玄宗冷眼看着韩琦,冷笑说道:“韩琦,你也就现在嘴硬了,待会儿等你被卸掉胳膊,砍断双腿的时候,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么硬气的话来。”
正在说话间,异变突生!
那团没人注意的泥团蓦地掠起,一道如山般的剑影直取张玄宗胸口要害!
一道惊雷炸响,紫色的电光映照出张玄宗惊慌苍白的面颊。
正在激斗的宋秋正好瞥见这一幕,望着那一剑,宋秋忍不住叹了一声:“好壮阔!”
第一百八十五章 意外
就在宋秋一群人和张玄宗他们激战正酣的时候,一名游客打扮的金发外国人正悠悠闲闲地走在山上。
如果不是天下落下的瓢泼大雨,如果不是远处传来的剑声、刀声、打斗声,如果不是这里是外蓬莱的话,那么一切都毫无问题。
但是因为这三个“如果不是”,这一切就都变得很有问题。
金发男人背着一个看起来并不太重的背包,手里撑着一把黑伞。
他仰起头,看向云天,黑框墨镜在大雨里反射着光芒。
虽然仰着头,但他脚下的步伐依旧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脚下也生出了一对眼睛,如履平地一般,行走山山路上。
很神奇的是,他就算没有低头看路,但是选择的道路都是最为干爽、最为便捷的,甚至周围的大雨都没能够让他的裤脚彻底湿透,仅仅只是有些微润。
走到山顶上,金发男人从背上的背包里去下一个奇怪的银色仪器,他用仪器对准天空,另一只没有撑伞的手在黑框墨镜镜边似乎按下了什么。
“主啊,降下神兆吧。”金发男人仰着头,这样喃喃念道。
他的手臂轻微却不停地抖动着,唇角也在颤动,完全如一副狂热信徒的模样。
话音甫落,一声惊雷从天而降,轰下远处正在激战的人群!
……
……
轰隆一声巨雷响过,凉亭上的雨滴簌簌落落的又猛洒了一阵。
这声冬雷起的突兀,响的惊人,江风寒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他望向三斗老人,不只是凉亭外的雨变得有些缥缈,就连三斗老人这个人在江风寒眼中都变得有些缥缈。
江风寒晃晃脑袋,喉间一阵燥热。
他大声地咳嗽着,心底隐约觉得有几分不妙。
“你想留下老头子,老头子也想留下你。”三斗老人这时候重新又恢复了先前的镇定,淡然说道。
江风寒握紧手中的剑柄,藏在剑鞘中的长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准备出手。
只听三斗老人得意地说道:“江风寒,你难道不觉得,你的眼睛有些花了么?”
“是毒?”江风寒很冷静地问道:“对于我这样修为的修仙者来说,你觉得毒对我会有用么?”
“对其他人当然没用。”三斗老人摇摇头,说道:“但是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
“你有病啊,而且是天生治不好的痼疾。”三斗老人仰着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我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但同时也是一名更好的毒师,所以我一直都很懂一个道理。”
“趁你病,一定得要了你的命。”
三斗老人的口吻温柔如最亲密的情人,话语里却藏着最杀人的恶意。
江风寒望着缥缈的老人和老人身后缥缈的雨,他先前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水雾,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中了毒。
……
……
壮阔一般用来形容山的雄壮大气,很少用来形容剑法。
但宋秋的这声“壮阔”却并没有用错地方。
因为连山都如此壮阔了,那伐山的剑岂不是更加壮阔?
是的,那团黑泥甫一出手,宋秋就已经看出那是谁了。
就在不到半个月前,他们还交过手,对于这柄剑,宋秋可以说记忆深刻。
段十九郎。
一个出自‘五绝’门派的年轻一代佼佼者。
一个和宋秋一起,进入外蓬莱的修士。
一个在这场激战里一直没有出现,仿佛被人遗忘的人。
在这一刻,他用自己手中的剑让所有人都重新想起了他,想起了他手中的剑,想起了他剑法的恐怖。
张玄宗面色里的惊慌惨白不是伪装,而是最真实的心灵写照,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用任何办法,似乎都已经逃不过被一剑开膛的命运。
在生与死的瞬间,时间似乎变得很慢、很长,张玄宗的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短暂的一生,百感交集。
在生与死的瞬间,时间又似乎变得很快、很短,那柄泛着杀气的剑在张玄宗的眸里愈来愈近。
“我不甘心呐。”张玄宗在大雨里咆哮着。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惊雷当头罩下。
紫色的电光轰在张玄宗身体上,张玄宗浑身燃烧起紫色的火焰,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出口,他的身体就被紫焰瞬间吞没。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在张玄宗被紫电击中的地方,一道耀眼的紫光生出,迅速迷晃住了每一个人的眼瞳。
宋秋下意识地闭眼,感觉身上倏然一热,紧接着雨声、打斗声都在刹那消失,那些原本密集打在身上的雨点也好似不见了踪影。
重新睁开眼睛,宋秋猛然一呆,眼前的景象竟然已经全然变化!
碎落的石块四处散布,白玉砌成的巨大宫殿坍塌断裂,地面上、断壁上、碎石上,到处都有被大火焚烧过后的焦黑痕迹。
上一秒还在打斗的人群、淅沥的大雨现在通通都已消失不见,入目的唯有疮痍的景象。
宋秋皱眉,想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而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周围安安静静的,安静的有些诡异,警惕心提到最高,宋秋顺着一条被荒草埋没、要努力辨认才可以隐约认出的小径小心翼翼地前行。
这条小径穿越了几间坍倒的宫殿,宋秋顺着道路前行,来到了一间只剩下半面墙壁的地方。
墙壁上残缺的铜镜映照出宋秋的面容,生满铜锈的镜边诉说着此处的荒凉。
宋秋左右打量,依稀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荒草埋没了曾经的繁华,只剩下了无限的苍凉。
宋秋低头望着脚边的荒草,发出这样的感慨。
那些荒草青的渗人,宽阔叶边生着锯齿一样的刃口,宋秋看着这些青色的荒草,突发奇想,觉得如果这些草如果都变成锋利的锯齿,那么该有多么的可怕。
他心里想着天方夜谭一样的想法,那些荒草忽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
脚边的草居然真的就变成了锋利的锯齿!
第一百八十六章 铜镜里伸出一只手
被时光遗忘的荒草在倾塌的石缝间肆意地生长,它们竖着长、横着长、斜着长、向天空长,随意地长着,直到今天被宋秋看到。
几乎漫过膝盖的荒草被宋秋腿脚带着,拂动颤抖,仿佛清澈河底微微摇摆的水草。
那些荒草摇晃着婀娜的身姿,带着小齿刃的叶边闪烁着奇怪的光芒,那不算是银色,也不是金色,是一种宋秋看着眼熟、却说不出来的颜色。
不知道光的颜色,但是宋秋对于那种光芒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无比熟悉,宋秋从来没有想象过会在一丛丛荒草上感受到这样的气息。
那是杀气。
强烈的杀气。
甚至比沾染上许多鲜血的职业杀手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更加强烈。
没有太多的考虑,也容不得有更多的思索,宋秋下意识地挥动手中的武器。
好在虽然宋秋吃惊于突然间转换了时空,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他手中的打神鞭和真武惊天剑没有被收回,而是依旧紧紧地攥在手上。
打神鞭和真武惊天剑扬起呼呼风声,那些朝宋秋双脚割去的锯齿似乎遇到了此生最可怕的对手,发出尖细如蚊虫声的叫声,拼命朝着后方缩去。
宋秋当然明白这时候绝不是留手的时候,灵气在体内高速运转,使尽全力挥出。
两柄源自天界的可怕神兵扫荡四周,长着锯齿的荒草如同一场青绿色的飞雪,纷纷扬扬,飘散漫天。
似乎是知道了躲避下去结局也会和这些漫天的碎絮一样结局,那些倒退的荒草在经过短暂的凝滞后,重新又向宋秋割去。
宋秋没有出手。
因为有一道很亮的剑光打在宋秋的眼睛里。
那把剑轻轻地抹过荒草,犹如情人间的温柔抚摸,然而这些锋利的荒草就若生脆的枯枝,瞬间折断。
青衫人收剑,宋秋认得这是昆仑天宫八名师兄弟里的其中一人,只是宋秋记不得他的名字和排次。
青衫人下巴抬得高高的,那是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乜着宋秋,仿若一名大人物在偶一施舍后,等待被施舍的乞丐农夫主动向他摇尾乞怜。
宋秋心中生出几分不喜,但想着两人总归还算是盟友,加上此时的场景又十分的诡谲,容不得丝毫的不团结,因此还是客气谢道:“多谢这位师兄援手。”
“嗯。”青衫人从鼻腔不咸不淡地哼出一声,他的目光落到宋秋手中的两柄仙器上,眼瞳中光芒骤然明亮起来。
之前激战的时候,他无限顾及周围,因此这下才是第一次注意到宋秋手中的兵刃。
青衫人贪婪地盯着打神鞭和真武惊天剑,不自禁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头也不抬地问道:“这两柄武器是从哪里来的?”
他问既无礼,又冒失,宋秋当然更加不可能告诉他实情:“这是我自己的兵刃,至于来历,请恕我不能公开。”
自己的问题被宋秋不讲情面地拒绝,青衫人脸色不愉地瞪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真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小人物。”
他这一声虽然轻,但却刻意没有遮掩,故意让宋秋听得清清楚楚。
宋秋无奈地笑了笑,这人也不知道凭什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自己明明也能够轻松解决掉这些荒草,他为什么就会觉得有恩于自己呢?
青衫人自幼长在昆仑天宫中,受人尊崇惯了,一贯眼高于顶,这时候自觉被宋秋折损了颜面,也不再多言,把注意力转向周围。
他望着半塌的墙面上挂着的那面铜镜,忽然轻轻地“噫”了一声。
那面生着青绿色铜锈的残缺铜镜在阳光里放射着炫目的光彩,被这光彩所吸引,青衫人的注意力被全然吸引了过去。
脚下不自觉地慢慢向铜镜靠近,青衫人目露迷醉地说道:“好一面仙镜。”
青衫人的怪异神色让宋秋生出了警惕,宋秋忍不住提醒说道:“此地诡异,小心些。”
被宋秋打扰的青衫人冷哼一声,转头瞥了宋秋一眼,冷嘲热讽说道:“怎么?难不成这面铜镜也是你的?”
宋秋耸耸肩,再不言语。
青衫人转回头,继续朝铜镜走去。
走到铜镜面前,青衫人伸出手指去抚摸铜镜的边缘。
手指触碰在青绿色的铜锈上,青衫人摇头惋惜叹道:“好一面仙镜,可惜竟然残缺了。”
铜镜镜面上清晰地映照出青衫人的面容人,正在扼腕叹息地青衫人倏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一只手从铜镜镜面里蓦地伸出,直接扼在青衫人的脖子上。
青衫人痛苦地呻吟着,宋秋还没来得及出手援救,就见铜镜里面的青衫人残忍冷漠地一笑,手指用力,咔嚓一声,竟是直接拧断了青衫人的脖子!
松开手掌,镜面里的青衫人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具还残留着体温的尸体。
宋秋跑到青衫人的尸体边,怔怔地看着前一秒还高傲傲慢的青衫人,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会长出锯齿、割人腿脚的荒草,会让倒影从镜面里伸手扼杀本尊的铜镜……
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让宋秋生出一种荒诞的做梦感觉。
这个世界究竟是哪里?
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弥散在宋秋心间,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有种如窒息般的难受感觉。
“这里……究竟是哪里?”宋秋喃喃自语问道。
他本不指望自己的自说自话会有回答,但是他的这一句问话竟然真的得到了回答。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里就是内蓬莱的世界,也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蓬莱仙山。”
宋秋回头,简红玉不知道何时到来了。
望着地上青衫人的尸体,简红玉的脸色凝重铁青,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这座曾经传说中的仙山,竟然变成了危险重重的禁地。”
宋秋吸了一口气,对于简红玉的这个大胆猜想非常的震惊,他瞪大眼睛问道:“这不能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江风寒的手段
宋秋的话引得简红玉苦涩一笑,她把目光从地上的尸体挪开,移到宋秋身上,“能从外蓬莱瞬间转移的世界,除了被成为‘内蓬莱’的蓬莱仙山,我想不出还会有哪里了。”
“这么说来,这里真的是内蓬莱了?”宋秋左右打量四处景象,半信半疑说道。
作为传说中的仙山,宋秋想象中的蓬莱仙山应该是灵气氤氲、草木丰茂,仙兽灵怪层出不穷的美丽仙镜,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如今这样一副破败荒凉的场景。
太白金星让他来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蓬莱仙山会是如今这样一副模样啊,难道说,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宋秋暗自思忖。
简红玉的脸上似悲似喜,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荒草碎屑在她眼里像是秋天的落絮,带着复杂的情绪说道:“内蓬莱突然现世,二师兄……张玄宗一定也没有想到,他打算用蓬莱仙山作为诱饵,没想到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回想起把张玄宗劈死的紫电,宋秋心有余悸地用手抚了抚胸口,他不无感慨地叹道:“百般算计,尽付流水,张玄宗也算得上是当世枭雄,如此死法,只能说天命难违。”
简红玉沉默,缓缓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脑海里的情绪晃荡出去,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徐徐说道:“虽然我们暂时解除了危机,可是这里的环境要远比外蓬莱更加凶险,如果找不到出去的道路,我们早晚也会死去。”
宋秋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就在片刻之前,这人还是何等的骄傲疏狂,可是如今就已变成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这个世界的残酷已经全然展现在宋秋面前。
“都说世间变幻莫测,沧海可变桑田,可是我实在也想不通透为什么蓬莱仙山会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宋秋向简红玉问道。
不只是宋秋奇怪,简红玉也在犯疑,她面色凝重地说道:“蓬莱仙山数千年未现人间,其中的骤然变化可以理解,我只是在想,它的出现究竟是机缘巧合,我们是凑了巧了,碰上了这次突然的现世,还是别有其他的原因。”
简红玉的解释乍听上去,也算合理,毕竟距离上一次蓬莱仙山出现在人间,至少已经过去了快两千年。可是宋秋却知道这种变化只可能是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内出现的,因为太白金星他们比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甚至连掌管此地的武德星君都没有向天界做出任何汇报。
难道真的是人为的?
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神仙的地盘上设下奸计?
宋秋心中惊疑难定,警惕心提到最高。
如果真的一切都是人为,那么这次的对手恐怕会非常棘手。
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宋秋神情严峻地想道。
……
……
漆黑如水般流淌,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光是看着四周纯粹的黑,苏白仙就已经知道这里就是蓬莱仙山崩溃的源头。
他闭上双眼,既然身畔都已是最纯粹的黑,那么眼睛的睁闭与否也就不再重要,倒不如闭上眼睛,依靠直觉去判断即将遭遇到的事物。
那些黑色里,一条条稍灰的线条慢慢浮现在他的识觉中,宛如山脉起伏蜿蜒。
“咦?”苏白仙忽然回头,面朝来时的方向:“有人进来了?”
他的手机在腰间轻轻地颤动,发出一声蜂鸣般的细微尖声。
摸出手机,依靠修仙者天然强大的灵识,纵然没有睁开眼睛,也能够清楚辨认出屏幕上的文字。
那是一条短信。
“发信人:太白金星。”
“那些人是我派去的,你无需在意,只管做好你自己的调查。”
把手机放回兜里,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眼前这片黑色无疑要比那些进入此间的人要更加重要。
很短地思索了一下,苏白仙朝着更深的黑里前进而去,他却不知道这条短信虽然是太白金星的号码,但却并不是太白金星发送的,而被他抛在身后的宋秋他们更是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险当中。
……
……
凉亭周围光线愈发暗淡,不是因为天色突然间变暗了,而是因为江风寒的视力在迅速地衰减。
他飞快地向后飞倒后退,两边的树影也越来越模糊。
三斗老人的那句“趁你病,一定得要了你的命”就是两人谈判结束的标志,一直以来都竭力克制的局面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
江风寒无比清楚,如果这时候不一退、再退、一直退,那么自己的命或许会真的被三斗老人轻松取走。
之前老态毕显的三斗老人突然间变得精神矍铄起来,他扬着两道银色长眉,白发白须在风雨里张摇起来,“小江啊,既然来了,你觉得老头子会把你轻易地放走么?”
那些溅在脸上的雨将江风寒的眼睑遮盖住,不过对于江风寒来说,这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他的眼瞳里彻底没有了光线,四周的婆娑模糊的树影、飘荡稠密的雨丝,以及三斗老人那一头张扬的白发都已经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在最后的一抹光消失不见之前,江风寒看见了三斗老人站起身,向自己追来,看见了四周树枝晃动,看见了雨丝如剑般凝聚。
唇角抹过一丝笑容,那是一种智计得逞的得意微笑,同时,又夹杂着一分因为双眼失明而引发的凄厉悲伤。
这一场会面,不是只有三斗老人做了准备,动了手脚,虽然地点是三斗老人定下来的,但是更早到来的江风寒有足够的时间布置自己的手段。
这四周的树和天上的雨就是江风寒的手段。
他用昆仑天宫的不传密法布下了一个简易阵图,以自己为阵法的枢纽,一旦自己走出了凉亭,就代表着阵法开始全力的运转。
风雨如剑,林木如剑,凉亭罩下的阴影同样仿佛一柄利剑般。
刚刚走出凉亭的三斗老人眼眉冷淡下来,面对着这些剑,无数的剑,表情严峻。
第一百八十八章 脱身
寒林是剑,冬雨是剑,自凉亭而始,周遭视线内的一切都成了剑。
一剑为剑,万剑为林,剑林丛中,穿着羊皮裘衣的老人银色的发丝上闪烁着先前被雨雾沾染上的水汽,被剑光反照,显得有些炫目刺眼。
这份来自于江风寒的礼物带着他独有鲜明的特色——算无遗策。
数不清的剑从每一个能够想象到的角度刺来,没有死角,没有空隙,三斗老人动或者不动,结局都只能是被刺成筛子。
三斗老人似乎也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没动,但是他身上的羊皮裘衣动了。
羊皮裘衣就像是金蝉褪去了自己的躯壳,自然地和三斗老人的身体剥落开来。
那些剑穿刺在厚实的羊皮裘衣上,发出嗤嗤嗤地响声。
羊皮裘衣仅仅将那些剑挡住了一息的时间,下一秒,那些剑就轻松地穿透皮衣,向着三斗老人刺去。
但就是这一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因为这稍微一阻隔,原本密集无间的剑林间就出现了漏洞。
在剑与剑之间,多出了不足一公分的延滞。
漏洞的出现,代表着剑林不再是无懈可击、无处可藏,三斗老人浊黄的眼珠激射出如太阳般刺眼的光芒,他佝偻的身形猛然飘转,顺着这微不可察的一丝延滞,瞬间逃出了剑林的包围。
他的手臂上划开数条血口,脚上留着泪泪鲜血,就连脸上也自左往右,在眉心上被破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这就是三斗老人逃出剑林所付出的代价。
而且这些只是表面上可以看见的伤,三斗老人内里的伤一定更加严重。
因为他只是漠然望着江风寒逃走的方向,而没有选择继续追击。
“滴答”、“滴答”的血滴声和着雨声成了一片,落在三斗老人耳中,竟突兀生出怪诞的想法,觉得那仿佛是死神的脚步正在临近。
……
……
因为心中那抹抹不掉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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