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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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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爆发了,一日两更了!!!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钞票的启蒙

 吃饭照例是分了两桌。男人们在大桌子上吃,女人和孩子们在屋里摆个小桌子围成一圈,既热闹又显得亲和。说起来,解放这么多年,农村许多旧的习俗还是没有改变。女人不上桌,旧社会如此,新社会不变,上林在心里微微感慨,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到地位平等,没有性别歧视!

仅仅感慨而已,没有愤懑。莫说不能跟姥爷舅舅们一处吃饭,即便能,她也是不想去的!男人们喝酒聊天,规矩大麻烦多,尤其上座有姥爷,说话都需小心翼翼。

张家的大家长并非本地人,据张红卫说,她老家是距此地百里之外的平原人,老爷子打小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抗日战争爆发,当地成立了游击队,他也就跟着军队走,打了一辈子仗,部队转移到后山,腿部被流弹所伤,挣扎着爬到有人烟的地方,等他养好了伤,部队早走了,当地的部门安排他做些后勤工作,胜利以后就在此地安家,娶了个本村的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老爷子是军队作风,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说一不二。又在村里担任多年的一把手,修水利平田地促生产,很得当地老百姓的拥护爱戴,悲苦出身军旅生涯领导职位,造就了在家中堪比‘皇帝’的大家长权威。

张红卫姐弟妹五个,大弟弟初中毕业在村委会任闲职,老二不爱读书,读完小学就死活不念了,在家务农,承包了八亩山地种果树,三妹妹年初嫁人,也只两村相隔;老五还在外上学,读的师范学校,算是姐弟几个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他们几个脾气都与老爷子一脉相传,霸道的很,只不过有个最霸道的压制着,还不显。

下林同两个表兄弟在外面疯跑玩的忘记了时间,大舅妈出去找了两圈才在池塘边把他们揪回来。张红卫虽然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上林却比大舅舅的大儿子小了一岁,跟老二同岁,这样一来,下林就有两个表哥,一个还在襁褓中只会傻笑的表弟。男孩子熟络起来很快,虽然一年只来一次,无妨他们之间的友情发展,在泥土中摸爬滚打不一会儿,如胶似漆称兄道弟,下林偷偷跟他姐说,他们摆了香案拜了把子,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上林一巴掌拍过去:“去洗手!”

拜把子?拜,你们是表兄弟;不拜,你们依然是血缘至亲!

听评书听迷了这孩子!

一边吃饭,一边听大人扯闲。二舅妈感叹今年桃子大丰收,只可惜交通不便,也没有销路,等摘下来运出去,经过山路颠簸早都熟透烂掉了,本地人又都不稀罕,集市上卖个几十斤,大多数摘下来还是烂掉做了肥料,幸亏家里没有把八亩山坡地全种成桃子,间行的种了苹果、梨,还有不少核桃树,等秋里打下核桃,算计着卖到镇上,也值几个钱。

张红卫陪着惋惜,说起婆家那边也是这么个情况,幸亏是菜区,更多都投在种菜上,偶有几家承包了山坡地种果树的,集市上卖一卖,亲戚邻居送一送,再多的,要么喂猪,要么就倒在了河沟里。

上林心不在焉的夹着菜,谁说九十年代物资匮乏,这不多的用不了?

还是典型的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生产模式,城市里没得吃,乡下吃不了,太令人遗憾了。

下林拽她袖子,嚷嚷:“姐,姐,我喝汤!饺子汤!”

哦的应声,起身去给他舀汤。锅里的饺子都捞了出来,汤上飘着几片韭菜叶和油花,浑浊的很。上林脑中一激灵,突然想到了后世里自己常喝的鲜榨果汁!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如果在集市上贩卖加冰凉爽的鲜榨果汁……可以使用熟透了很便宜的水果,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占地也小,人们去赶集,在路上走的热了渴了,喝上一杯凉爽的果汁,又解渴又顶饿……

至于榨汁的工具么……她曾经DIY过小型的手动榨汁机,都是塑料制成,读大学没有榨汁机的时候,宿舍女生也曾经使用捣蒜的臼子自制,效果却也不错。她记得八十年代后期,南方例如广州等地的工厂已经在生产榨汁机,只因为自己身处内陆中的偏远地带,真正流行开来还需七八年。先手工制作看一下市场,如果可行,不妨托人购买,还有到了九十年代才流行开来的冰果机,实际就是色素加水加冰块,形成最简陋的饮料,既没营养也没多少滋味,不过小孩子贪图新鲜与凉快,还要卖到五毛钱呢!

由果汁延伸开来,又联想到冰棍,再想到速冻水饺、汤圆……不行不行,想的太多了!

但上林已经兴奋了,只要有思路,就不愁挣不到钱。她本来还在担心自己能做些什么,改变家庭经济状况,她在后世学到的管理理念太超前,不适应目前的社会,虽然知道股票房地产都赚钱,奈何没有启动资金,看样子只能一步步慢慢来,先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才有资本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别人谈笑风生家长里短,上林脑子里已转过了上百个念头,一个初步的计划也已形成。假如有市场,如何收购水果,如何制作,如何销售,都有了个大体的规划,但这些的前提是,必须有人购买!

她唯一担心的,目前大家生活水平都不算高,即便自家紧挨小镇,镇上也不乏几个大企业,奈何总体的消费水平摆在那里,鲜榨果汁,有人买吗?

即使有人买,销量不错,难道别人就不会做?一旦产生了竞争者怎么办?过了季节没有水果怎么办?还有人员问题,自己才四岁,四岁的孩子去做生意,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问题,一摸两眼黑,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可是,不去尝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上林决定,回家就尝试去!改变,并不是嘴皮子上下翻动就能轻松做到,只有实践,才出钞票!

 丑丫头?野孩子?

 吃过饭,帮大人把饭桌收拾好,又给男人们沏上茶,笑嘻嘻的坐在一边拿着姥爷记事的笔在随身携带的废纸上划来划去,她需要一个明确的计划书,但不能光明正大的写,因此就只能断断续续写几个字,以免忘掉。

大人们一边喝茶一边谈话,谈年景、谈收成、谈国家政策,心总在四方,而行动,却需落实到眼前。

抽抽鼻子,闻到一股独特的香气,大人们端着茶杯,热气渺渺,这香味正是他们喝的茶香。中午吃的咸,正口渴,不仅眼红,走到桌前试图倒一杯喝,却给张红卫喝止:

“上林!小孩子不能喝茶!”

姥姥笑着取出一罐,熟练的检出几片叶子,冲水,递到她面前:“好孩子,喝这个,这个败火的!”

闻闻,没味道;尝尝,呸呸呸,苦的!

皱着鼻子哀怨的注视着姥姥,边聊天边看着这边情况的女人们笑起来:“也就现在像个小孩子模样!”

“可不是,看上去是个小大人,说话做事都沉稳着呢!”

“也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教育的孩子,怎么上林看上去就比我家那两个小崽子还大个几岁!”

她心中一激灵,猛然反省,自己这两天是不是成熟的过分?他们会不会怀疑什么?不安的偷偷看过去,倒没有人表情怪异,只是当个笑话说着嘻嘻哈哈,就连张红卫也丝毫不认为女儿懂事值得怀疑——也对,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小孩子本来就是不断成长不断变化,纵然懂事的有点过分,那也该庆幸而非怀疑难过。

上林拍拍胸脯,幸好幸好,目前还没出现穿越小说!

姥姥还在催促:“都喝了,我特地上山摘得叶子,败火效果可好了!”

上林瞪着杯子发愁,心中哀嚎:我不需要败火哇,我小胳膊小腿黄头发,一看就是发育不良营养不全,指不定还贫血缺钙,需要补充元气,不要败火!

在姥姥的监视下犯愁,好容易水凉了一些,正打算捏住鼻子一鼓作气灌进去,表哥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看看屋里的大人,没说话,溜到上林跟前拽她:

“走哇,走哇,跟我们出去玩!”声音很是急迫。

若在平时,她才不肯出去,大中午头,太阳毒辣的很,自己一身黑瘦的皮肤还没养回来呢,可放在当下,他的邀请不亚于雪中送炭,上林连忙放下茶杯,同张红卫说了一声就往外跑,张红卫追着喊:

“看着你弟弟别让他调皮!”

至于说上林会不会调皮?张红卫非常笃定,绝对不会!

被表哥拽着匆匆迈出了大门,他用飞奔的速度跑起来,边跑边解释:“快去救下林,快去救他!”

上林愕然。救?

想到吃饭前在池塘找到他们,神色顿时严肃,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我不会游泳,快回去喊大人!”

她脑中只有一个恐怖的念头:落水!

虽然知道下林不会有生命危险,在他恶迹累累的半生中虽然多次受伤,几次进医院,但她不记得下林曾经落水,至于身亡更不可能——可是谁知道呢,万一她的重生产生了蝴蝶效应…天,她不要做间接伤害下林的凶手!

想到这里,鸡皮疙瘩起满身,拼命挣着,坚持要喊人。

张乐生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虽然比上林高出一头,力气却没有大多少,他一边下死劲拽着她不许她挣脱,一边解释:“没有掉水里,跟人打架呢!”

上林一怔,几乎蹦到嗓子眼里的一颗心逐渐落回原地。

嗔怒的瞪他,这孩子,不早说!

想通了这个道理,脚下也不着急了,小跑步的前进,引诱张乐生说情况。

简单解释为,一只千纸鹤引发的血案——每个村庄都有许多孩子,不到学龄,家中又忙无人看管,聚成堆,疯跑疯玩,本村也不例外的分了两大派,以村中的池塘为界,动不动就拌嘴打架,大人们权当看了热闹,没有谁会当真,他们也从那个时代过来!

今天张乐生跟弟弟带着下林去池塘玩,下林在他们面前显摆了千纸鹤和他姐折给他的纸飞机,另一伙孩子看了眼馋,当时大家拌了几句嘴,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从小就油嘴滑舌,更受评书长时间熏陶的秋下林的对手,后来大舅妈找他们回家吃饭,事情也就罢了,哪知吃过饭回去不久,那伙人居然纠集了几个比较大的孩子来找茬。

开始要下林的纸飞机,下林脑筋转的快,纸飞机不稀罕,给了他们,三下两下飞进了池塘。他们又要千纸鹤,这次下林不乐意了。他姐有言在先,千纸鹤用五颜六色的纸要折许多支,回去穿成帘子挂在屋里,他手里有八个,还想早点看到帘子呢,哪肯随意给人。当下双方就骂了起来,骂着骂着动了手,下林这边都是五六岁的小孩子,难免吃亏,如果下林肯服软,把千纸鹤给了对方也就算了,偏偏下林犯了犟脾气,把千纸鹤护在身子底下死活不给,俗话说,乱拳打倒老师傅,更何况一个毛头孩子?

张乐生在下林的示意下回家搬帮手——可他哪敢跟大人们说实情,想了一路,也只有这个看上去很像大人,很有威严的表妹!

等他三言两语解释完了,也到了地方。

上林跑的气喘吁吁,定睛一看,喝,翻了天啦!

两个大孩子一个拉手一个拉脚把下林按在地上,还有一个比下林还矮的小孩子骑在他身上,正一拳拳的打呢!

张乐生这伙人要么被拉住,要么也给按在地上,都气鼓鼓的看着,小脸涨得通红,尤其是同岁只比自己小三个月的表弟张乐柱,连踢带骂,嘴里不干不净的问候对方的爹娘并祖宗几辈,挨骂的人并不生气,反而嘻嘻哈哈的笑,瞧热闹。

有个八九岁的大孩子坐在比较高的一块木桩上,神情倨傲,嚣张跋扈,上林眼睛一搭,认出他衣着神态不是本村人。张乐生偷偷说:“就是他,他是领头的!不是咱村的人,过来借住而已!大家都说他是小娘养的!”

不管他是不是亲娘养的,上林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弟弟挨揍。秋下林,那是她的私有财产,如果单打独斗秋下林技不如人,她也不会多说,可眼前的形势分明就是对方仗着人多一拥而上!

眼珠子一转,抄起地上一根大树枝,连人带枝冲了过去,呼啦啦几下扫过,力道不大,树枝分叉不少,几个孩子怕被刮到,出于惯性纷纷躲避,上林顺势拉起下林,丢下树枝,心疼的查看他的伤处。

还好还好,都是小孩子,下手力道不重,身上几处蹭破皮而已。

目光冷冷的扫过:“仗势欺人,你们好大的威风!”

孩子们不懂啥叫仗势欺人,但他们看得懂这个黄毛丫头脸上冷冷的神色,以及目光中闪动的,熟悉的谴责。

年纪不大,但令人联想到了家中父母生气时的表情。

有几个孩子又退了一步。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大约就是眼下的这种情况。后世公司里练出的威严,足以对付几个山村里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

殷夜遥自木桩上站起来,面色阴沉。

虽然只有八九岁,但身子里积蓄的能量令人不敢小觑,至少上林一眼就认出,他,家庭富裕,教养良好,举手投足优雅得体,只脸上的暴戾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嗤一声:“谁家的丑丫头,跑这儿来撒野!”

已经站到他身后的几个孩子嗤嗤放肆的笑着,嘲笑秋上林。

上林先是一怒,随即平静,小屁孩而已,自己二十七岁的心智,难道要跟他一般见识?想归想,嘴上却不能落了下乘,反讥:

“谁家的野孩子,一点常识都不懂!”

 千纸鹤的没落

 上林一句野孩子,惹恼了敏感的殷夜遥。望着她的目光低沉阴暗的几乎要滴出水,不不不,不是水,是硫酸,把她整个人腐蚀掉!

她心惊于这个孩子的暴戾,却不得不正面对抗他所带给大家的压力,原因无他,自己这伙的孩子见有人出头,纷纷躲到自己身后啃手指,毕竟只是群孩子——是啊,他们都是孩子,就连这个走下木桩比自己高出一头,暴戾阴鹫的人,也只是八九岁的孩子。自己一二十七岁的大人,难道连孩子都对付不了?

想到这里,心安了许多,无视他带给自己的压力,坦然的说:

“你是客人,我们也是客人,同在异乡为异客,相逢何必自相残杀?此为常识之一!第二,你客人主,客人欺负了主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去要给人笑话死!第三,你们年龄比我们大,大人应该谦让小孩,这才是为人处事的道理,不但不遵守,反而要欺负小孩子,难道不过分吗?”

她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神态动作又无比自然,殷夜遥给她说的一怔,感到有些迷糊。

他的身份有些复杂。

父亲是某个正在蓬勃发展的南方飞速壮大的家族的长子,母亲是公司内的一名职员,听到这里,或许很多人都以为是场看上去很美的办公室恋情。可惜名草有主,殷夜遥的母亲是第三者插足,俗称情妇,也叫二奶。

大奶的地位并不是那么稳固,在众多不同类型女人的环伺下大妇的地位岌岌可危。殷夜遥的母亲为专心争宠,早日爬上大妇而努力,无心照顾自己的儿子,又怕留在南方给那群心狠手辣的女人伤害,索性送到了穷山僻壤的远方亲戚家中,任他自由生长。如果她能如愿以偿,不用问,殷夜遥自然也就由没人管的野孩子一跃成为继承人;如果输了…呆在哪里都一样!

看多了家族内部争权夺利的戏码,加上常年被人奚落造成的阴影,殷夜遥浑身散发着阴鹫的气质,仿佛他永远都无法走到阳光下面。

方才上林一句“野孩子”,触动了他的忌讳,但他犹豫着,毕竟上林是女孩子,再怎么丑,也是个女孩儿——他所受到的教育虽然残忍乖张,但不打女人,是铁令!

就这一犹豫的功夫,给上林钻了空子,三个大道理牢牢压制在他头上。

仔细想一想,似乎母亲送他来时说过不要惹事。虽然母亲的叮咛于他不过是狗屎一堆,但她既然说这些都是常识,自己一八岁的大人难道连一个四五岁的黄毛丫头都不如?

但就这样放过他们,又着实不心甘。

想了想,说:“把你弟弟的千纸鹤给我!”

下林躲在他姐身后尖叫,好似有人卡住他的脖子一样,声音又尖又长,凄厉的很:“不给,打死我也不给!”

殷夜遥面色一沉,就要转到她身后去揍人,上林忙拦着:“给你给你,我当什么好东西!”

从下林手中硬夺了过来,下林张嘴要叫,她随手捏起下林脏兮兮的拳头塞了进去,并眼神威胁:再闹,再闹我就揍你!

千纸鹤随便递过去:“为几张破纸闹矛盾打人,秋下林你可真有本事!男子汉大丈夫当心在四方,你听评书里的英雄哪个哭哭啼啼为一点小东西就闹腾?你说你要是为一把枪啊,美女啊,钱啊,同别人争个你死我活也就罢了,几张纸——得得得,别哭啊,我回去再给你折,咱折一千只,成不成?”

絮絮叨叨的说着,牵起下林的脏手往家的方向走,身后跟着一串淌鼻涕的小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随口教训弟弟的话,殷夜遥听来别有深意。若不是她只是个乡间的野丫头,他几乎想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母亲在外面偷偷生的野孩子!怎么说话跟母亲同出一辙?

孩子的心里装得下游戏和玩具,装不下山河万丈豪情,装不下美女权势钱财,殷夜遥算个异类,从小在母亲的培养下装样子,可再怎么装,也抹杀不了孩童的天性,对母亲口中‘幼稚’的玩意儿充满好奇心,一旦远离束缚,属于孩童的天性占了上风,早把她的教训抛到九霄云外。然而今天秋上林的一席话,突然让他想到了母亲,想起她还在吃人不眨眼的大家族里苦苦挣扎,为母子两个的日后争一席之地,心,突然就酸了。

再多不满,再多埋怨,抹不去骨血中的亲情。

将千纸鹤随手扔给眼馋的小孩子,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问:

“她是谁?”

有人讨好的奉上答案:“她叫秋上林,她弟弟叫秋下林,是村东秋家大姑姑的孩子,大姑姑嫁到镇上,她爹吃公家粮哩!”

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揍得人,是大姑姑的亲儿子,难免有点心虚。可村里就是这样,一群孩子野在一起,做外甥的揍了舅舅;当孙子的骂了爷爷,‘萝卜不大,长在辈上’,类似这样的战争,村里哪天不发生个十次八次?这样一想,也就心安理得的摆弄分到手的千纸鹤,没几下就厌烦了,嘿,不如殷夜遥带回来的玩具手枪好玩!还有他那一大包好吃的…

殷夜遥不理献来的殷勤,顾自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秋上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前两天出去玩,一直没有更新,今天先送上一章,晚些还有一更

 实验成功

 思路很好,真正实践起来却难上加难。打从姥姥家回来,一连两三天上林都没功夫搭理秋下林和平日里的伙伴们,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等大人一上工,翻箱倒柜的倒腾,临走大舅妈给带了自家产的两大篮桃子,回来各家分发,自己家仍剩下许多,张红卫本来还犯愁,怕桃子不经放,过几个天再懒了,想拿出去送人,还是上林给她拦了下来。

原料是不愁的,工具可怎么弄呢?

她虽然见过手动简陋的榨汁机,甚至于亲手DIY过,但毕竟是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材料都是现成的。现在可去哪儿找塑料呢?

秋下林在院子角落的荫凉处蹲着,咬着手指头眼巴巴瞧着他姐翻箱倒柜的折腾。纠缠秋上林未果,反被狠狠的敲打了一顿,现在他不敢胡闹,又不甘心离开,只得用‘杀人’的目光打败她!

照理说小孩子情绪转换最快,也最喜新厌旧。千纸鹤的承诺,上林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偏偏他还牢牢记着,不单记着,更每天纠缠上林捣鼓帘子。她自个儿烦的要命,哪有功夫一个个折纸鹤?索性丢了一大摊纸给他,教了折叠方法,哄他外头找小朋友玩去。

第一天秋下林乐呵呵的拿着一叠纸出门了,没过一小时忿忿的回来了。小孩子贪图新鲜,谁有耐心坐下不停的折纸鹤?他自己呢,又手笨,怎么折都不好看。

给秋上林敲打一顿,泄气的蹲在大榕树下,郁闷的嘟囔:“说话不算话,说话不算话!”

一手拖过煮饭的铝锅,随便找根树枝当当当的敲起来。

上林正对着成浆糊状的所谓‘果汁’发愁。

她原本想,如果实在制不成榨汁机,索性就用蒜臼子,虽说麻烦费些力气,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真正用到了,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在现代有过滤网,再则自己喝,追求的是营养健康与口味,卖相好看与否,是没人在乎的。但她决定了去集市卖,就注定卖相一定要好看,至少不能太难看,虽然拿了纱布过滤,但过滤之后的果浆仍然稠乎乎,存在许多小颗粒,看上去就像……拉稀……

越看越像,越像越心烦,偏偏秋下林不消停的制造噪音,低声呵斥:“别闹!”

声音没停止,继续当当当。

头也没回的循声丢个小石子,清脆的一声敲击后,继续当当当。

她怒了,回头就骂:“秋下林你又皮痒是不是!”

小家伙嘟着嘴,红眼圈,不知所措的举着树枝,敲也不是,扔也不是,看上去可怜的很。上林却知道,这不过是他假装出来的表象,这孩子是个打死不改,今天揍他一顿他改了口,过不了半天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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