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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至尊妖王录-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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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树摇了摇头,说道:“你回隐月山吧,我去化灵山找我师父。魇鬼真人说过,如果咱们失手,他是不会来救咱们的。”
小蝶微微蹙眉,说道:“不会吧?他总是心口不一的。”
木小树再次摇头,推掉小蝶的手,调运法力腾空而起,瞬间远去了。小蝶抿着嘴迟疑了一下,驾云回返隐月山。
陆得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那张竹床上,窗外阳光明媚。陆得清坐起身下了地,调运法力遍查体内,发现气息变得缓慢,隐隐有停滞的征兆。陆得清心里起急,却又无计可施,恨恨地一脚踹翻了竹凳。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个漂亮的‘疯婆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淡淡地说道:“扶起来。”
陆得清瞪了她一眼,抬腿把另一个竹凳也踹倒。女子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素手轻弹,一道劲风撞在陆得清胸口,陆得清虽然早有防备,却依然抵不住冲撞,退了两步跌坐在竹床上,胸口如压大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女子优雅地蹲身扶起竹凳,坐在上面看着陆得清,说道:“中了镇元术还能走出幽谷,你的魂根不浅嘛。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拼死也要离开这里?”
陆得清抚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女子。女子淡笑如烟,抬手轻抚了一下,陆得清胸口压力顿减,吸了口气说道:“我要阻止魔神重生。”
女子愕然地眨了两下眼睛,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走了。
陆得清被晾在屋里,半天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那女子也没有再回来,陆得清站起身走出门外,看到那女子还是坐在泉边,生着一堆火。
陆得清知道自己走不出去,索性走到火堆边,低头看着女子问道:“你是谁?”
“天玄。”女子看着火光,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陆得清皱了皱眉,天玄?没听过,不过三界中高人无数,他一个初窥门径的小子,没听过多少名号也不奇怪。陆得清又问道:“怎样才能放我走?”
天玄不答,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山峰,良久才说道:“魔神不灭,你不可能阻止他重生。再者说,以你的法力,对抗魔界,无异于螳臂当车。”
陆得清有些奇怪,这个名叫天玄的女子法力极高,难道看不出他一身的魔功?怎么他一说要阻止魔神重生,天玄就信了,还一点儿都不怀疑他是魔界的人?
陆得清想了想,又问道:“你不杀我,也不让我走?为什么?”
“我养的狗死了,我很孤单。”天玄又垂下目光,看着火堆。
陆得清沉默了一下,天玄把他比作狗,他倒没有生气。因为一来天玄的语气中满是哀伤,丝毫没有调侃或是轻视的表现。二来天玄这种精神病一样的行为模式,让陆得清觉得她脑袋少好几根弦儿。
陆得清整理了一下思路,尝试着顺她的话往下说:“我再帮你去买条狗回来陪你好吗?我还得去阻止魔神重生。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阻止魔神重生。我法力低,你法力很高呀。”
天玄微微摇了摇头,侧目看了陆得清一眼,说道:“你以为我走火入魔了吗?我不杀你,是因为不能确定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至于说孤单,我早已经习惯了。即便弄清楚你是谁的人之后,我也留不过你七日。”
陆得清深锁眉头坐在了天玄对面,定定地看着她,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她。天玄挑起眼帘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陆得清不答,脑子里飞快地转,突然想起天玄这两个字他听到过。陆得清蓦然一惊,他一直想着离开幽谷,就没多想,现在静下心来,猛然想起当初跟蓝晓荧一起碰到巫仙族外围的树妖时,蓝晓荧曾自称是天玄门魇鬼真人座下弟子。
陆得清眼神的变化没有逃过天玄的眼睛,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陆得清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前辈,你认识魇鬼真人吗?”
“你认识?”天玄眨了下眼睛,眼神中略带着一丝诱*惑的情态。
陆得清没敢直接回答,万一这疯婆子跟魇鬼真人有仇怎么办?陆得清想起了树妖说过的话,于是答道:“天玄门盛名数万年,天下道魔无人不知。至于说认识……”
天玄轻哼了一声,说道:“也是,你这一身魔功本就是别人送的,谅你这般年纪也不会认识他。”
所谓听话听音,这一个‘他’说得如此随意,自然说明天玄是认识魇鬼真人的,但更让陆得清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自己这身魔功是别人送的!陆得清问道:“前辈,法力是不是别人的送的,也能看出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做个见证
天玄想了一下,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得清觉得天玄说话总卡着别人脖子,每句话都噎得人难受。陆得清琢磨了一下,反正这个疯婆子也不会放他走,不如有什么说什么。于是说道:“我叫陆得清,妖管局现场调查员。我这身魔功是魔界护法朔刃给的,人家托负我阻止魔神重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身魔功的问题,我总觉得魇鬼真人想弄死我。不过我未婚妻是他的弟子,他不好意思直接对我下手……”
“我本来是到雾山调查案子的,结果碰上龙虎山大弟子,告诉我说武当派要对付我,我跟武当太虚真人是朋友!我就去武当问情况,结果碰上半月,半月你知道吧?就是魔界神座护法……”
天玄静静地听,直到陆得清絮絮叨叨地说完整个情况,才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陆得清咽了口干沫,说了半天都觉得渴了,可天玄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情绪表现。陆得清一咬牙,说道:“你跟魇鬼真人相识吧?你的名字就是天玄,你也是天玄门的吧?你放我走吧。”
“可以。”天玄看向陆得清,面色平静。
陆得清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那你给我解……解了法术吧?”
天玄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得把魇鬼真人带来见我。在此之前,你的法力留下。”
陆得清又一愣,可天玄却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身形一晃到了他面前,抬手按在他顶门。陆得清只觉得体内所有的法力瞬间从头顶涌了出去,体内空空荡荡,再无半分法力。
“你走吧。”天玄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火光。
陆得清怔怔地看着天玄,半晌才猛然跳起来嚷道:“你有病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正对付魔界呢,你把我法力拿走了,我还能活着见到魇鬼真人吗?再说了,隐月山悬空而立,没有法力,你让我怎么上去?”
“你总会有办法的。”天玄淡淡地说完这句话,站起身向小屋走去。
陆得清恨恨地注视着天玄的背影,却也无计可施,好在法力虽然没有了,但体术还在,无论身处何方,一口气跑到有人烟的地方还不成问题。陆得清冲着小屋‘呸’了一声,掉头向谷口走去……
蓝晓荧被领到一间木屋门前,这幢木屋看样子像是新盖的,有的地方还带着树干上的枝叶。木屋面朝的方向是一大片空地,蓝晓荧不明白那片空地有什么用,因为那就是一片空地,没有树木,没有人,也没有魂魄。
血环冷淡地说道:“进去吧。大祭司在里面。”
蓝晓荧看了她一眼,笑道:“从主子变成奴才,滋味不好受吧?”
血环腮根鼓起,恨恨地说道:“你不过是沾了陆得清的光。”
蓝晓荧反唇相讥道:“你也不过是沾了璇玑的光,你以为凭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儿吗?”
血环冷哼一声,转身走了。蓝晓荧伸手轻扣房门,门内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有失远迎,姑娘恕罪。”
蓝晓荧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塌上盘坐着一位丰神俊秀的男子,长发束在肩后,美玉一般的脸庞沉静如水,细眉如勾,眼似锆石,左手托‘无妄印’,右手掐‘静心诀’。
蓝晓荧上前两步,站在屋子中间,上下打量大祭司,笑道:“大祭司长得很美呀,不知本相为何物?”
大祭司淡淡一笑,说道:“我叫冥玉,不是妖,不知姑娘可听过我的名号?”
蓝晓荧微微嘟嘴,摇头道:“我孤陋寡闻,没听过大祭司的名号。大祭司把我抓来,有何吩咐?”
冥玉微微一笑,起身下了地,说道:“请姑娘见证一件事。”
蓝晓荧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既然提到了‘见证’二字,当然会是以眼见为实,所以蓝晓荧也不多问,跟着冥玉出了木屋,缓步向木屋前的空地走去。
冥玉走得很悠然,蓝晓荧试着想与他并肩同行,以示不居其下之意,但无论如何努力,总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力道阻碍着她,只能不紧不慢地跟在冥玉身后。
蓝晓荧心里有气,不咸不淡地说道:“大祭司好手段,这是在我这个小辈面前显本事呐!”
冥玉笑而不语,将到空地中心,冥玉轻拂长袖,法障落下,一片巨大的坟茔现于眼前。九宫为格,九九为数,层层叠叠,纵横有序,阡陌如织,细回曲转。唯中心一座主坟山,高愈百尺,沉郁如山。难怪冥玉一直阻碍蓝晓荧与他并肩,且将她束缚在自己身后。这么窄的路,稍走偏一些,就可能会撞到坟茔上。
冥玉双手相叠垂在身前,嘴角挑着一抹笑意,说道:“你们一直在找K镇的居民,他们都在这里。千魂冢。”
“有大祭司为他们修坟,他们还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蓝晓荧话里带刺儿地讥讽冥玉。
冥玉一笑道:“皆是朔刃所赐。若非他拼尽毕生法力,损毁魔神头骨,我也不必出此下策。这上千生灵枉死于我手,实在是罪过。”
“呵呵……”蓝晓荧忍不住发笑,古往今来,凡自命枭雄者必不悔杀戮之能,凡做奸犯科者多不提宵小之事。这个冥玉法力高深莫测,形容俊美,又是魔界大祭司。论成就,论功业,若比世间人,当是封候拜相,权倾庙堂。竟然说出这种‘罪过’的话来,还真是好笑。
冥玉凤目稍斜,薄唇带笑道:“姑娘笑我做作,明明为恶,却口喧悔过之言是吗?”
“是。”蓝晓荧负手而立,一副慷慨就义状。
冥玉淡然一笑,抬手拂开主坟山入口,当先走了进去。蓝晓荧稍一迟疑,还是跟了进去,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有冥玉这样的人在,她是跑不掉的。
甬道幽暗,隔十数步挂一盏油灯。虽不明亮,倒也照得清脚下。冥玉在前,蓝晓荧在后。相随走了十几米,蓝晓荧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偷袭他……
“姑娘身上的毒还未解,不要擅动法力,免得更添烦恼。待此事了结,我为姑娘解毒。”冥玉没有回头,但却生出一股障力。
蓝晓荧心中一惊,问道:“你会读心术吗?”
冥玉答道:“不会。我只是能感觉到你的法力流转。读心之术,自天地始分便少有人能够操控。可惜童姑娘天赋异禀……可惜。”
蓝晓荧皱眉道:“你是说雪如的心念控制……还能读心?”
冥玉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未见其人,不得而知。”
蓝晓荧嘴角上挑,狡黠一笑道:“半月不遵号令,驱散童雪如魂魄。你没有惩戒她吗?”
冥玉停步转身,蓝晓荧连忙收敛笑意。冥玉看着蓝晓荧说道:“事已至此,回天乏术,若我惩戒半月,对魔界的损失更大。蓝姑娘身在妖管局,职位虽不高,却也是发号施令之人,敢问蓝姑娘若碰到相似之事,会否因不遵号令而惩戒下属?”
蓝晓荧耸了下肩:“说你呢,说我干嘛。我那两个下属要是有本事做出这种事儿来,那我可高兴死了。”
冥玉一笑,转回身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扇石门前。冥玉挥手拂开石门,门里立刻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嚷声:“我要见大祭司!我要见大祭司!”
蓝晓荧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冥玉已经走了进去,说道:“我在这里。”
蓝晓荧跟着走进去,终于可以将视线从冥玉高大的背影上绕开。眼前是一个宽广的祭堂,正中是一个祭坛,坛上供着一尊巴掌大的人像,人像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裂痕。看来那就是魔神头骨了。
祭坛两侧是两根盘龙柱,左边绑着怒目横眉的俞法天,右边绑着垂头丧气的王大力。半月单手托着一柄造型古怪的短刀,站在俞法天旁边,正对着冥玉行礼。
看到冥玉身后的蓝晓荧,俞法天愣了一下,但立刻将目光转投向冥玉,急切地说道:“大祭司,半月要杀我!”
冥玉轻缓地答道:“不是杀你,是用你的血肉献祭。”
俞法天愕然一惊,说不出话来。
蓝晓荧拍手笑道:“好!好一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半月看向蓝晓荧,微笑道:“请蓝姑娘执刀。”
蓝晓荧一愣,冥玉本来说的是让她见证,可没想到是让她动手杀这两人。蓝晓荧看向冥玉,冥玉微微一笑,说道:“本来不敢劳烦蓝姑娘动手,只是听说蓝姑娘带着天玄门的后人前来,意欲铲平雾山,所以我临时改了主意。”
蓝晓荧眼睛眯成一条线,冥玉的话里提到了铲平雾山,这是木小树来之前说的话,是表达用词上的巧合吗?还是说她们身边一直有魔界的哨探!
王大力突然抬起头看向蓝晓荧,问道:“童小姐死了吗?是真的吗?”
第二百二十五章:厚此薄彼
蓝晓荧抿着嘴犹豫了一下,所谓痴人,便是王大力这种,明知是不可能的,却心心念念,不改初衷。半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蓝晓荧,托着那柄法刀走近,说道:“蓝姑娘,成人之美吧?”
王大力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杀了我吧,我又能看到童小姐了。”
蓝晓荧心中叹息,很想告诉他,即使他死了,也是见不到童雪如的,而且很可能永生永世都见不到童雪如了。但对一个将死之人,何苦还要抹杀他最后的一点希望?蓝晓荧露出微笑,抬手拿过法刀,说道:“没错,我送你去见雪如。”
“谢谢。”王大力含笑闭上了眼睛。
俞法天却是面如死灰,大声说道:“你们不守信用,你们答应给我不死之身!”
冥玉说道:“我就是要给你不死之身,你死后……”
蓝晓荧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步迈到王大力身前,抬手一挥,割开了王大力的咽喉。血没有像蓝晓荧想的那样正面喷出来,而是呈一道细线状,隔空流向了祭坛上的魔神头骨。
冥玉也闭口不语,直到王大力咽下最后一口气,冥玉将王大力的魂魄收起,这才对俞法天说道:“你死后魂魄归入魔界重生,自然就拥有不死之身了。”
蓝晓荧看了冥玉一眼,目光中略带感激。她抢杀王大力,就是不希望王大力听到冥玉这种解释。而冥玉也明白蓝晓荧的用意,所以蓝晓荧一动,他便住口,没有再往下说,直到收了王大力的魂魄,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蓝晓荧拎着法刀缓步走向俞法天,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说道:“俞大师,我早想弄死你了,我得感谢大祭司给我这次机会。”
俞法天恶狠狠地瞪着蓝晓荧,一副咬牙切齿样子。蓝晓荧知道他有无数的话要说,但却不知道从何提起。要说起因,自然是妖管局没有录取他,但问题是选择跟随魔界,不是妖管局逼他这样做的。再者说,就算是有人逼他这样做,眼前这个局面,他也不能说。因为死是死定了,魂魄归大祭司所有,他要是表露出不满,那来世可就不好说了。
蓝晓荧心情极好,拿着法刀在俞法天面前晃了两晃,笑道:“其实你也没什么太大的罪过,比起你父亲,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你这辈子没什么成就,唯一的成就可能就是抓到过木小树,最后还让她给跑了。哈哈……”
俞法天咬着牙不理她,将目光转向王大力那边,看到王大力已经成了一具枯骨。俞法天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重生不能代替长生,做为俞法天的这一世,将永远的消失。
俞法天不相信冥玉会为他保留这一世的记忆,那么重生便与转世无异,实际上的俞法天,就是死了。但俞法天没有谈判的资本,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他更加地憎恨蓝晓荧,如果不是她,可能他就是现在的陆得清,拥有不死之身,拥有上万年的法力,领导道门中人对抗魔界,光耀门楣,受万人敬仰……
俞法天眼中流露出来的憧憬与怨恨,都没有逃过蓝晓荧的眼睛。蓝晓荧想起了俞敬龙,想起了上官梦颜。他们父子二人都是精于算计,心性歹毒!这样的人不管他如何转世,都改不了阴狠毒辣的本性。
蓝晓荧的眼中渐渐露出了凶光,半月感觉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向冥玉,而冥玉却一脸平静地看着蓝晓荧,半月微微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蓝晓荧突然一刀刺进俞法天的心窝,下刀处正中心室下方,那是魄之所藏。法刀上灌注了法力,红如火炭。同时左手扣住俞法天后颈,指甲暴长,刺入俞法天后脑,那是魂之所居。
俞法天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他知道蓝晓荧是要驱散他的魂魄,可他喊不出声,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冥玉,而冥玉垂下了眼帘,似乎没有发觉蓝晓荧的动机。
俞法天后悔了,他理解不了蓝晓荧为什么这样恨他。在他的意识中,他与陆得清和蓝晓荧的对抗还没有王大力来得激烈。可蓝晓荧却对王大力手下留情,不仅手下留情,还为了不让王大力在死前难过,抢杀王大力。
“为……什么……”俞法天艰难地问出这一句后,便只留下那双依然注视着蓝晓荧的空洞眼神。
蓝晓荧放开手,回过身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冥玉,冥玉微微一笑,掏出一个小瓶丢给蓝晓荧,说道:“这是解药,委屈蓝姑娘留在这里,会有专人服侍姑娘。”
蓝晓荧淡淡一笑,拔开瓶塞倒出解药吞下去,她想到了冥玉会软禁她,所以并不意外,其用意无非是要引陆得清来。蓝晓荧说道:“我要血环来伺候我。”
“好。”冥玉点头,而后又看了一眼祭坛上的小人像,说道:“姑娘不要碰魔神遗骨,否则后果自负。”
蓝晓荧‘嗯’了一声,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后果自负’是什么意思,但她懒得去问,无非也就是冥玉下了法障,或是魔神遗骨本身有什么问题。反正让她碰她也不会碰,蓝晓荧有自知之明,凭她的本事,是不可能损伤魔神遗骨的。
冥玉淡淡一笑,转身向石门走去,半月看了蓝晓荧一眼,跟上冥玉走了……
小蝶回到隐月山,不出所料,魇鬼真人又不见了。小蝶坐在蒲团上无声苦笑,曾少问道:“怎么了?”
小蝶摇了摇头,曾少问道:“是不是出事儿了?找到陆得清了吗?”
小蝶第一次微有些恼怒地看向曾少,说道:“你好烦啊!你是真的关心陆得清吗?你看不见我现在很无奈吗?你有诚意要帮我吗?”
曾少被呛得哑口无言,小蝶站起身向外走去,曾少连忙抢前一步拦住小蝶,说道:“师父临走前命我留住你。”
小蝶一掌拍向曾少胸口,曾少不躲不闪,硬接了这一掌,小蝶‘呀’的一声退了三步,惊疑地看着曾少。曾少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微有些歉意地说道:“师父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给了我法器。你……伤得不重吧?”
小蝶托着右手坐回蒲团上,腕骨碎裂对于她来说,的确伤得不重。可曾少却伤她至深!若不是她开口,魇鬼真人不会收他为徒。万没想到,昔日帮了他,今日却受他所制……
曾少走到小蝶面前,蹲下身伸手来握小蝶的手腕,小蝶怒斥道:“你敢!”
曾少一惊,站起身咬着嘴唇迟疑了片刻,轻声问道:“你后悔当初替我说情了吧?”
“不悔。”小蝶握着自己的手腕,以法力接续断骨,淡淡地说道:“当初你仁心仁术,为天下苍生计,不惜以命相搏。能助你成为天玄门弟子,我不后悔。”
“那今天呢?”曾少看着小蝶,觉得这个优雅温润的女孩儿,正在悄然远离。
小蝶淡然一笑,说道:“你不明是非,不重情义,心胸狭窄,为虎作伥!”
“谁是虎啊?”魇鬼真人随声而至,手里还攥着死挣不脱的木小树。
小蝶满目怨愤地瞪着魇鬼真人,说道:“你,你是虎。说你是虎都是抬举你,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陆得清生死不明,晓荧身陷魔窟,好歹他们跟你都有渊源,你竟然乐得袖手旁观,自己不管也就罢了,还不让别人插手,你连……”
小蝶终是还有分寸,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恨恨地哼了一声。魇鬼真人笑道:“我连畜生都不如是吧?我就知道你跟着蓝晓荧那个小畜生学不来好儿。”
木小树恼怒非常,骂道:“老不死的!你什么意思?”
魇鬼真人甩手将木小树丢在小蝶身边,厉声斥道:“都给我老实点儿!你们懂个屁!你去找雪娘,然后呢?雪娘去救蓝晓荧?蓝晓荧怎么了?伤了?死了?蓝晓荧摆明了是要跟着陆得清一起入魔道的,你们谁不知道?谁敢说心里不明白?”
“那又怎么样!”木小树跳起来瞪着魇鬼真人。
“怎么样?”魇鬼真人嘿嘿一笑,说道:“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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