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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又怎样 作者:伊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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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成媛至今仍有些迷糊。
 
被她害得一头撞到方向盘的男人分明已经怒火中烧,但是突然又打开车门让出了驾驶座,请她上车开车。
 
她保持着平稳的车速,用余光偷偷地瞄着那冷冷的脸,手还是固守阵地地捂着脑袋,手指修长,指缝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血丝痕迹。
 
应该不至于疼这么久,以至于无法开车吧?
 
「喂,你还疼吗?」
 
杜非云给了个冰冻的眼神,「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必了……」
 
成媛觉得自从撞到杜非云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变得易怒易躁,情绪化多了,这算是好事吗?
 
「如果真的很疼,要不要到医院看看?」
 
杜非云一点也不领她的情,冷冷地说:「谁告诉你我疼了?」
 
不疼你干嘛一直捂着脑袋,手跟脑袋之间装了正负极吗?成媛没好气地腹诽。
 
她毕竟是任性惯了的大小姐,也没征询到男人的同意,直接把车子停在了医院边。
 
「公司在前面。」杜非云提醒。
 
成媛打开车门,下了车转头看他,「我知道,这是医院。」说完这句话,她彷彿看见男人头顶上冒出了愤怒的青烟,下意识地退缩了一下。
 
但她是成媛,一路上慢慢地习惯了男人的北极气候,原先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又回到了身上,「下来,疼不疼看了医生就知道。」
 
「我不疼,给我开回公司!」命令式口吻。
 
成媛挑了挑眉,「喂,也不耽误这点时间吧?该不是……你怕医生?」
 
「谁怕!」
 
接得太快,以至于显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可疑成分。
 
成媛好笑地望着那一张寒霜罩顶的脸,仔细观察才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好像有点躲躲闪闪,心里有一处悄悄地融化了。
 
原来,他也有害怕的东西,真是太可爱了!
 
她故意挑衅地说:「如果不怕,就下来呀。」
 
杜非云没有上当,冷冷地说:「我没时间也没必要跟你证明这个。」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成媛这样不怕死活的女人,比任何人都要美丽耀眼,却也最会撒泼耍赖,从来只要一个表情就能吓走女人的他,彷彿遇到了命定的天敌,一次次被偷吻成功,却拿她无可奈何。
 
冷不防,车门再次「啪」地关上,给她吃了一鼻子的灰。
 
「喂!」
 
杜非云不熟练地单手掌握着方向盘,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成媛讶然了一会,恨恨地跺了跺脚,真是的,承认怕医生会死吗?
 
接下来十几天,成媛飞去美国,把该办的事情办完,跟以为会共事的老师、同学告别。
 
然后,拉着行李箱重新出现在台北机场的她,微微地扬起了唇角,笑容沿着唇角一直盛开到眸底。
 
杜非云,我盯上你了,等着瞧!
 
可不幸的是,台北昨日下了一场暴雨,气温骤降,打扮清凉的成媛无法承受冰凉的湿意,下了飞机就猛打喷嚏,以至于她回台北第一个找上的不是心心唸唸的男人,而是家庭医学科的医生。
 
「现在是流感高峰期,更要注意保暖。」替她看诊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医生,说话的时候,一双色玻Р'的眼睛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打转。
 
那黏腻灼热的目光彷彿烫人似的,成媛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起来,她口气不善地说:「你少给我说些有的没的,快给我开药!」她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前,星眸恶狠狠地瞪着。
 
男医生彷彿没有感觉到病人的不满,垂涎欲滴的目光落在了那显山露水的胸前风光上,嘴巴大张,活像一个智障少年。
 
成媛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当即一个巴掌挥过去,「快给我开药,不然我把你剁了下菜!」
 
男医生如梦初醒一样地望向这张忽然变得狰狞可怕的脸,所有的遐想不翼而飞,哆哆嗦嗦地收回了目光,劈里啪啦地在键盘上一阵敲打。
 
「好了……你……你去付费取药就好。」
 
成媛威慑力十足地瞪着他,走之前差点手痒又砸过去一个拳头,还好忍住了,不然大概会引起骚动。
 
她走出房间,隔壁诊室的门留着一条缝,里面传出可疑的声音。
 
「听话,把裤子脱了。」
 
「……」
 
「你到底脱不脱?」
 
「……」
 
「我没见过比你更难搞的,我非要扒了你的裤子不可!」
 
「……」
 
在这段可疑的对话中,夹杂着两人对抗时椅子翻动的声音,结合成媛刚刚的经历,她的脑子里立刻浮现了黑社会老大强迫良家妇女就范的画面。
 
这家医院里怎么尽是一些人面兽心的淫魔,这置病患的安全于何地啊,明明已经身体虚弱得必须向医生求救,然而医生却趁火打劫,对病患的身心都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怒气在胸口汹涌,正义感掌控了大脑,成媛顾不得太多,一脚踢开门,就冲进去,用尽吃奶的力气给那个「白衣天使」甩上一个巴掌。
 
啪!声音异常的清脆。
 
里面的两个人登时懵了,被打的医生摸着红通通的左颊,望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甩他巴掌的美丽女人,十分无辜地问:「我曾经对你始乱终弃了?」
 
医生想想,不可能呀,要真有这么一个天姿国色的女人投怀送抱,他铁定是金屋藏娇、千般宠爱,只求她永远不要离开自己。
 
居然还死不悔改!成媛下意识地再次高高地扬起了手臂,然后这次好像被人拿铁钳固定了一般,那触感也如同铁钳一样烫人,她竟然挥不动分毫。
 
「你放开我,让我教训这个衣冠禽兽,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却公然利用职权,在诊疗室里对病患进行性骚扰,他到底还有没基本的职业操守!」
 
两人再次呆若木鸡。
 
过了一会儿,房内的另一个,被成媛认为是受害方的人才缓缓开口:「请问那个被骚扰的病患在哪里?」
 
这个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上滑动的音符,一下一下地落入她的心尖,成媛反射性地偏头,恰好望见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杜非云?」
 
杜非云点头,「辛医生是我的好友,我不认为他是那种没有职业操守的人,请问成小姐,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侮辱病患了,是亲眼目睹吗?」
 
「对呀对呀,你别血口喷人,我弱小的心灵可禁不住你的诋毁。」辛琛大声喊冤。
 
成媛的目光在诊疗室里绕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其他人,正疑惑间,目光却不小心瞥到了杜非云解开皮扣的腰间,顿时灵光一闪。
 
「杜先生,你不要为他掩护了,不值得,你把他当朋友,人家可在占你便宜!」成媛义愤填膺,老天,这家医院里的医生居然还男女通吃!
 
辛琛不服气地说:「我哪里占他便宜了!」
 
杜非云也为他作证,「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好友,你不必为我们的关系担忧,要是说不出你的证据,你就必须为你的诋毁跟辛琛道歉。」
 
成媛抬头望着他,今天的他有点与众不同,冰山般冷淡的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奇异地中和了冷凝的表情,形状完美的薄唇也是不同以往的嫩红,如同打湿了的玫瑰花瓣,竟浮现出一丝妖魅来,连自诩为定力惊人的她,也看得蠢蠢欲动,恨不得一口亲上去。
 
也无怪乎这个衣冠楚楚的医师会化身禽兽了,但是,这也无法成为他可以轻薄杜非云的理由啊,因为杜非云从头到尾,每一根毫毛都是属于她成媛的。
 
长久的寂静,辛琛哈哈大笑,「想不出来了吧,我辛琛行得端,坐得正,才不怕!」
 
「是他。」成媛伸出手指着那松开的皮扣,脸上浮现凛冽的怒火,「如果我迟进来一步,说不定你就得逞了!」
 
两个男人当场僵化,面面相觑许久。
 
成媛以为自己说中了,越发得理不饶人,「说不出话来了吧,人家把你当朋友,你不但没有以诚相待,竟然还想趁火打劫,你简直就是医生中的败类!」
 
杜非云望着目瞪口呆的好友,「他只是想给我打针。」
 
「啊?」信息太过爆炸性,成媛脑子一时间无法转弯。
 
杜非云又重复了一遍,「他只是想给我打针。」
 
辛琛终于从石化状态跳到了正场*态,「他发烧好几天了,一直拖着不肯来医院,今早脑子发昏地差点签错了一个合约,这才肯来医院。」
 
成媛记起之前他阻止她时那不正常的温度,担心地连忙转头,双手扒拉住男人就凑上对方的额头,「你发烧了?」
 
杜非云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但还是点头,「嗯。」
 
辛琛委屈的声音从旁插入:「你这回总该相信了吧,我只是想给他打退烧针。」
 
对杜非云动手动脚占便宜的,反而是她吧,藉着量体温就差整个人都黏上去了。
 
成媛犹自理直气壮,「打个针你跟他说一声就好,我进来就看见你罔顾他的意愿扒他的裤子,难道不是趁机吃豆腐吗?」
 
辛琛欲哭无泪,「小姐,如果他肯乖乖就医,就不会把身体当儿戏地一直拖着,你以为我愿意扒人家裤子吗?」就算长得人模人样,说到底还是一个跟他拥有相同配备的男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成媛占有性地握住杜非云的手臂,用鼻子哼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笑着偏头想寻求杜非云的赞同,「是吧?」
 
然后,她望见了一张冷意森森的面容,呀,差点忘了这个男人是个不好相处的!
 
「请放开我的手。」
 
成媛摇头,一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样子,「你发烧没力气,我搀着你,没事了。」
 
杜非云薄唇微掀,淡淡地指出事实,「你把重量全赖在了我身上。」
 
「有吗?」成媛作茫然状。
 
杜非云不再说话,用一双冷得好比冰窟的眼睛盯着她看,成媛心微微地一抖,索性挺起胸膛,笑咪咪地迎上他的目光。
 
最后,还是杜非云妥协,不再管那个黏在身上的女人,对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辛琛说:「我不打针,给我开药,我要马上赶回公司。」
 
辛琛怒了,「你高烧迟迟不退,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
 
在杜非云的字典里,辛琛是他为数不多,在意的人之一,所以还是耐心地低声保证说:「我知道,拿了药,我会按时吃。」语气虽然缓和,却显然没有转圜的余地。
 
辛琛叹气,「真的不打针?」
 
杜非云坚持己见,「嗯。」
 
成媛不知道杜非云这么坚持做什么,难道真怕被人占去便宜?
 
她正要开口,辛琛却抢先说了:「好吧,争不过你,但是你不能去公司,必须回去好好躺着,知道吗?如果晚上还不退烧,打电话给我。」
 
「嗯。」
 
辛琛却不再看他,只把眼睛望着成媛,「你认识他吧?」
 
「嗯。」
 
「你帮忙监督他好好吃药,好好休息,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情况跟我报备一声,我立刻杀到他家去。」人家都是巴巴地求医生救命,而他却得巴巴地倒贴人家都还要被嫌弃,想想真有点心酸。
 
送上门的礼物,成媛怎么可能不收。
 
「好,没问题,一切交给我吧。」
 
杜非云跟哥哥一个模样,都是工作狂,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有她在,可不允许他这样。
 
被晾在一旁,听着两个人有商有量地把自己的事情给决定了,杜非云眉宇间染上怒气,「辛琛,你不要自作主张!」
 
辛琛悠悠的说:「要不,打针?」
 
杜非云蓦地噤声,拿冰冻的眼神扫射成媛。
 
成媛刀枪不入,笑咪咪地望着亲爱的王子,「来,我们回去休息吧。」笑容暧昧,晶亮的眸子若有若无地划过对方的胸膛。
 
杜非云怒火中烧,血液上涌,本来就晕晕的脑子越发地沉重起来,要不是凭着些微意识支撑,他差点晕倒在地。
 
成媛剔透的目光看穿他的逞强,情不自禁流露出了关心,「你还好吧?」
 
杜非云瞪了她一眼,「扶我去开车。」
 
杜非云知道把驾驶座让给成媛,一开始就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不过,在头昏脑胀的不可抗力面前,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还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不出所料,一旦交出了方向盘,他也失去了主权。
 
通过必经的十字路口,望着车子驶向了南辕北辙的方向,杜非云肯定地说:「这不是去我家的路。」
 
成媛直视着前方,微微一笑,「谁说去你家了?」
 
杜非云眉毛一挑,没有说话。
 
成媛偏头望了他一眼,笑得甜甜蜜蜜,「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哦,我可没有坏心眼,反正我家里除了我就没人,你可以在我家里好好休息。」
 
自从成童接手成氏集团后,成铭柯就放下了一切,回到了成夫人的故居台南,而成童对这栋别墅很不喜欢,虽然在这里有他的房间,却也长期住在另一个地方,所以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她一个人,真的会寂寞啊。
 
杜非云的脸色冷了下来,「我睡不惯陌生的床。」
 
「没关系,我家的沙发也很舒服,我特意从意大利订的,上面铺了纯手工的羊毛毯子,撒了助人安神的精油。」
 
「我不睡沙发。」冰霜从眉间浮现,极力压抑的背后,是越来越炽烈的怒火。
 
成媛似乎有点苦恼地想了一会,「要不榻榻米吧,有段时间我爹地痴迷过日本的榻榻米,家里收藏了不少。」
 
冰封的面具一寸寸地裂开,冰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我哪里都睡不惯!你给我开回去,我要回家!」
 
看他一副如果她不同意就飞身过来抢方向盘的架势,成媛耸了耸肩,脚重重地踩上油门,「对不起。」
 
车子猝然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冲了出去,在车流汹涌的公路上,左转右转,如入无人之境。
 
由于惯性,杜非云反射性地左右摇晃,却又被安全带束缚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竟一句制止的话也说不出来。
 
花了平时回家时间的一半,流线型的车子终于驶进成家车库。
 
成媛下车后,绕到一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立刻迎上了男人怒极的目光。
 
不过,他本来就发着高烧,又经历了剧烈的飙车运动,整个人都出了一层虚汗,脸色煞白煞白,只一张唇红得如血一样,而怒气反射在漾着波光的眸子里,反而折射出魅惑的感觉,看得成媛一阵悸动。
 
「别生气,我开快,也是为了你能更快地好好休息嘛。」
 
完全扯淡!
 
成媛俯下身子给他解开安全带,杜非云撑起高热的身体推开她,试图爬到隔壁的驾驶座,身体却被牢牢地抱住。
 
「放开!」声音冷得像冰块似的。
 
成媛悠悠地说:「辛医生吩咐了,要是你不配合,他就杀过来替你打针。」虽然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排斥打针,但直觉这一点可以利用。
 
被戳中软肋,杜非云停止了反抗。
 
成媛见有用,连忙再接再厉,「不要这么排斥我嘛,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我家也不是龙潭虎穴,你就管自己好好休息,我难道还能吃了你吗?」
 
这还真说不准……杜非云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也明白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大概无法把车子安全开回家,默默地抬头看成媛。
 
成媛陷在那流转的眸光里,倾身博得一吻。
 
「你!」杜非云气急,下意识地扣住对方的手腕,却被对方借势扶住了自己的身体。
 
成媛弯着唇角,逆着光的面容看不清具体的神情,竟然显得莫名忧伤,「现在你发烧加上飙车的后遗症,刚好有些无力,待会儿你一休息,我哪里还能动你分毫,你别杞人忧天了,就当陪陪我,行不行?很难习惯一个人的房子呢。」
 
他算是强中之王了,别人第一次坐她的车子,无不是一下车就奔到路边狂吐。
 
虎落平阳被犬欺,杜非云审时度势,觉得也没必要太跟成媛较劲,反正两人没什么联系,等他高烧一退,离开成家就与她再无瓜葛。
 
可不知怎的,虽然女人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脑子里却一直浮现她飘忽的声音,心有微微的触动,彷彿是心疼的情绪……一定是错觉吧!
 
到底没有睡榻榻米和沙发,杜非云睡进了成媛卧室旁边的客房。
 
一接触柔软的床铺,好像瞌睡虫大军向他发起了强烈的进攻,他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在黑暗中望见了周公发着光的身影。
 
「先醒醒,把药吃了。」
 
有一个声音却一直在扰人清梦,但是,声音却如同出谷黄莺一般,十分好听,悠悠地响在耳畔,伴随着清雅的香气,彷彿最美的梦境。
 
「嗯?」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饱含关心的星眸,「来,先把药吃了,吃了就给你睡。」
 
当在哄孩子呀!他暗自腹诽,心里却感觉十分受用,竟然没有反抗,乖乖地就着对方的手吞了药丸、喝了水,看着那双纤白柔嫩的手指给自己擦去唇边的水迹,下腹蓦地一紧。
 
不过,对方很快就移走了手指,他恋恋不舍地阖上双目,终于不敌层层的疲倦,再次陷入甜蜜的黑暗里。
 
成媛站在床头,水眸静静地望着男人难得不设防的俊美模样,心底坚不可摧的一处竟然悄悄地软化了一角。
 
她俯下身子,红唇再次覆上薄唇,彷彿过了一个世纪,才不舍地分开。
 
「我好像真的动心了,你说,怎么办呢?」自言自语地说着,她伸手摸上自己的红唇,眼神却复杂地盯住面前全然不知的男人。
 
过了许久,毫无瑕疵的绝美小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色。

 
第四章
 
杜非云睡着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成媛摸着他的额头,感觉那高热迟迟没有退下去,实在有些忐忑不安,慌忙拨了辛琛的手机。
 
大致听了下情况,辛琛沉默了,接着就有些抓狂,「你在二十分钟前给他吃药,哪里会这么快见效!」
 
「可是……」成媛有点心神不定,自从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对方身体上的任何难受都令自己心疼,几乎有点无法忍受。
 
辛琛打断她,「没有可是!」
 
最近流感盛行,医院里人满为患,还有一大堆的病患等着他看病呢。
 
成媛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却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她随手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忽然窗外吹进一阵风,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她惊慌地连忙转头看杜非云,还好他睡得很沉,因为生病难受,眉毛在梦中也微微皱着,却始终没有转醒的迹象。
 
差点忘了自己也在这一场流感中中枪的事实,成媛给杜非云拉好被角,看他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的样子,终于决定先解决自个儿的问题。
 
她向来吃不惯飞机上的餐点,从机场出来又直接去了医院,脑子晕乎乎的同时,肚子也饿得唱起空城计。
 
先洗好米,放在电锅里煮粥,定好时间,然后才倒了一杯水把感冒药吃了下去,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随便先从冰箱里掏了点面包果腹,然后就跑到了客房里,无比自然地爬上床,闻着男人清朗的气息,沉沉睡去。
 
彷彿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胸口,杜非云被压得有点呼吸不畅,他奇怪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散在自己的胸口上,泛着清雅的香气,墨黑的发海里隐约露出一点脸颊,越发衬得白晰柔嫩。
 
刚醒来,脑子有点打结,费了好一会工夫,杜非云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胸口上的美丽女人是何方神圣。
 
大概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埋在胸口的小脑袋动了动,从乌黑的长发里采出一张白瓷般的巴掌小脸,大眼儿迷迷糊糊地瞅住他,「你醒了?」一只白晰的手自然而然地探上了他的额头,不难想象这个动作她大概已经重复了许多遍。
 
杜非云觉得自己几乎魔障了,竟然彷彿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丝毫没有挣扎,任由对方纤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好一会,迷糊劲终于过去,成媛惊喜地一跃而起,「天啊,你退烧了!」
 
杜非云撑起身体,感觉到身体舒服了许多,彷彿在山野间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跑步,身体湿漉漉的,有点累,但是却神清气爽。
 
「想不到辛医生还蛮可靠的。」
 
她转身打电话向辛琛报喜,他大概已经度过了最忙碌的一段,有心情跟成媛闲聊了。
 
「废话,他完全是把自己累出来的,别看他平时人模人样的,一工作简直跟得了失心疯似的,身体要不出问题才奇怪,你一定让他好好睡了一个觉,这对他比吃药更有效。」
 
成媛听出言下之意,「他经常累到生病?」复杂的眼神投向身后的男人。
 
杜非云虽然只听到了一方的言论,但对辛琛的言论也猜了个十之八九,反正每次他生病后,身为好友的辛琛总是恨铁不成钢地见人就抱怨。
 
他淡淡地抬了抬眸子,「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成媛从辛琛那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刚挂了电话,就听见了男人因为生病而显得沙哑的嗓音,有点奇怪地挑了挑眉。
 
「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谈论。」明知道他们两个的谈论完全没有恶意,然而杜非云还是无法释怀。
 
成媛倒是完全没有动怒,也没有试图辩解,反而象是得到了天大的礼物一样,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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