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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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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冲出走廊,跑下楼梯。她要跑到室外才能解体传送,因为别墅的墙壁都嵌入了钢铁。
她推开前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她甚至连哥哥设置的安全屋的地址也不知道。他肯定是把玛姆和犬仆送去那边了。她不能浪费时间给他电话,至少不能回屋子里去打电话。
她别无选择。她感到心碎、愤怒、疲倦。但她并不蠢。她紧闭起眼睛,还是解体传送回到了兄弟会所在的豪宅。
萨迪斯特迅速解决了和妓女的交易,将心神集中在贝拉身上。他的血液在她的身体里流淌,他可以感应到她解体传送去了东南边的某处,然后推测出她的目的地在贝尔曼和索恩大街之间,那是最奢华的一块街区。显而易见,她去了自己家族的房子。
他的心头火起,只因她哥哥的电话来得非常古怪,在那里很可能会发生什么。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个男人在提出归隐的请求之后,又同意贝拉和黑剑兄弟会待在一起呢?
萨迪斯特正准备去找她,突然又感觉到她的移动。这一次,她出现在兄弟会的房子前,而且一直停留在那里。
谢天谢地,他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俱乐部的边门突然打开,面色铁青的费瑞走了出来:“你吸好血了?”
“嗯。”
“那你该回家了,等着力量的感觉进入身体。”
“已经有了。”只是一点。
“阿萨……”
费瑞没有再说话,两人的头一同转向贸易街。小巷的入口处,三个穿着黑衣的白发男人正穿过电子广告牌。几个人目不斜视,似乎找到了目标,正在悄悄接近。
萨迪斯特和费瑞一言不发,悄声而起,在覆盖积雪的道路上轻盈快速地移动。来到贸易街口,两人才发现这群次生人不是找到了目标,而是要和另外一群同伙碰头……另外两人的头发竟然是棕色的。
萨迪斯特按住刀柄,目光牢牢锁住那两个深色头发的家伙。敬爱的圣女,但愿这两个人中有他一直在寻觅的那个混蛋吧。
“慢着,阿萨。”费瑞悄声道,掏出了电话,“你留在这里,我打电话叫支援。”
“不如你打电话。”萨迪斯特已经抽出了匕首,“我去杀人。”说完他就冲了出去,匕首紧紧贴在大腿侧面,因为这片区域很容易被人类目击到。
次生人立刻注意到了他,纷纷摆出战斗的姿态,一个个膝盖微屈,抬高手臂。为了将所有人都围起来,他绕了好大一圈,逼得所有人都跟着他旋转,结成三人一组对付他。在他冲回阴影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成小队,跟了上来。
黑暗将他们全部吞没,萨迪斯特也高高举起匕首,亮出锋利的獠牙,开始猛烈地袭击。他满心期待着,当暴力的歌舞终结之时,那两个深色头发的次生人中,至少有一个会被砸开脑壳。
38
黎明即将来临,U先生靠近木屋,打开了门。走进屋内,他的心跳顿时慢了下来,仿佛想要感怀这段时刻。这座总部归他了。他已经成为了首席次生人,不再是O先生。
U先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走到这一步,而且成功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胆向奥米迦进言,要求更换领导权。最难以置信的是主人竟然认可了他的请求,将O先生召回了老家。
U先生的本意并非争夺领导权,可是他又岂会看不见机会的到来。昨天混乱爆发,叛乱的次级小队成员一一被捕,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而与此同时,O先生却高高在上,做些毫不相干的勾当,他甚至为了要去完成自己的职责而大发雷霆。
U先生没有退路。他已经加入社团大约两个世纪了,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个组织沦为无序、懒惰的松散联邦,成员只是偶尔去追杀一下吸血鬼,他会感到痛心疾首。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谁,而且自从O先生放手不管,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不行,社团需要由一个专心而强势的首脑来经营,所以O先生必须尽快被替换掉。
U先生坐到那张老旧的桌子前,打开了笔记本。首要工作是召集一次常规集会,展示他的力量。这是O先生唯一做对了的事情——让其他次生人对他心存惧怕。
U先生调出次级小队的名单,找了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不过在他发送命令之前,他的网聊软件里跳出了一个糟糕的新消息。昨天夜里在城里爆发了一场血战,两个黑剑兄弟会成员对上了七个次生人杀手。幸运的是,两个吸血鬼似乎都受了伤,但也只剩下一个次生人活着,他们失去了更多的社团成员。
天啊,招募人手将成为首要的任务,可他要怎么挤出时间?他必须先控制住局面才行。
U先生揉了揉眼睛,盘算着眼下要完成的工作。
欢迎接任首席次生人的职位,他心中默念,开始拨打电话。
贝拉对着瑞基怒目而视,全然不顾这个男人有85公斤重,而且比她高出20厘米。
可惜这位兄弟似乎对她的愤怒毫不介怀,依旧挡在卧室门口,寸步不移。
“可是,我想见他。”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贝拉。”
“他伤得多严重?”
“这是黑剑兄弟会的事儿,”瑞基留着情面,劝她说,“不要管了。我们会让你知道发生什么事的。”
“哦,你当然会,就像你只告诉我说他受伤了一样。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得去从弗里茨那里问清楚。”
这一刻,卧室的门却开了。
萨迪斯特比她见过的样子还要糟糕许多,身上受了多处伤。一只眼睛浮肿得睁不开,嘴巴上豁了一道口子,手臂挂着吊带,脖子上和脸上有无数细小伤口,就像在鹅卵石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上面滚了一圈似的。
她颤抖起来。他斜眼看了过来,闪动的双眼从黑色转成了黄色,随后对瑞基说:“费瑞终于休息下去了。”他朝贝拉的方向一点头,“如果她是过来陪他的,就让她进来吧。有她在,他也会更舒服一些。”
萨迪斯特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往走廊走去,一条左腿拖在后面,似乎大腿上的肌肉不太灵活。
咒骂了几句,贝拉也跟了上去,尽管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担心。他根本不会接受她的任何东西,不要她的血液,更不要她的爱……当然了,也不要她的同情。他什么都不要。
好吧,除了要让她走。
在她追上萨迪斯特之前,他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瞪着她道:“如果费瑞需要吸食血液,你会让他从你的血管里进食吗?”
她僵立在当场,他不仅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吸血,竟然还轻易地把她分享给他的孪生哥哥吗?只是分享一小会儿,没有什么特别的,对吧?上帝啊,她就这么随心所欲地被抛来抛去?他们之间分享过的那些事,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意义吗?
“你会吗?”萨迪斯特淡黄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望着她的脸,“贝拉?”
“会的。”她用低低的声音回答,“我会照顾他的。”
“谢谢。”
“我觉得,我现在很鄙视你。”
“是时候了。”
她回身正准备大步走回费瑞的房间,冷不防萨迪斯特温柔地问:“你来那个了吗?”
哦,棒极了,现在又是一刀。他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令她怀孕了。知道她没有怀孕,他一定会松了一口气吧。
她回头道:“我只是胃痛,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点点头。
在他将要离开之前,她不吐不快:“告诉我,如果我有了孩子,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会抚养你和你的孩子,直到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你结合。”
“我的孩子……说得好像那另外一半不是你的?”看到他无言以对,她的语言更加犀利,“你难道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
他唯一的回答就是将两手抱在胸前。
她失望地摇头:“该死的……你真的是冷酷到了骨子里。”
他注视着她,良久良久:“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对不对?”
“哦,没有,你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一阵大笑,“是上帝禁止你放开自己来向我索取些东西的吗?”
“照顾好费瑞,他需要这些,你也是。”
“你还敢告诉我说我需要什么!”
没等萨迪斯特回答,她直接穿过走廊,来到费瑞的卧房前,一把推开瑞基,随后把自己和萨迪斯特的孪生哥哥关在房内。她气昏了头,花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当中。屋子里闻上去有一股奇怪的烟草味道,巧克力一般的甜美气味。
“谁在那里?”费瑞躺在床上,艰难地问。
她清了清喉咙:“贝拉。”
一个颤抖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嗨。”
“嗨,你感觉怎么样?”
“自然是很快活。谢谢你问起。”
她微微一笑,来到他的身边。在夜视之眼的帮助下,她看见费瑞躺在被单上,只穿着一条平脚裤。一大片纱布包裹在小腹上,盖住了伤口,还有……哦,上帝……他的腿……
“不用担心。”他干干地说,“这半条腿消失了一个多世纪了。而且我真的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那为什么绷带跟腰带一样裹那么多层?”
“为了能显得我的屁股小一点吧。”
她笑了起来。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费瑞,但他的样子看上去只是刚经历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并没有站到死神家的门口。
“你怎么受的伤?”她问道。
“侧面挨了一下。”
“被什么东西?”
“一把刀。”
这个回答让她身体一晃,也许他只是表面上没事。
“说真的,我没有事,贝拉。再过上六个小时,我就能准备好出去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问道,“怎么了?你还好吗?”
“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呃……我很好。”
“还有,啊……你需要吸食血液吗?”
他愣住了,然后一把抓起靠垫,拉过来挡住腰前。她感到奇怪,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像是要藏起……哦,对了。哇。
这还是她第一次将费瑞当做男人来审视。他真的很美,那头诱人的高贵长发和典型的英俊脸型。他的身体壮硕,层叠的结实肌肉,都是他的弟弟所没有的。可是,不管他长得多好看,他不是那个人。
很可惜,她心想,为了他们彼此。上帝啊,她是多么痛恨自己伤害了他。
“你,”她还是继续问道,“需要吸食血液吗?”
“你是在推荐自己吗?”
她咽了一口口水:“是的,是这样。所以,你……我让你吸我的血吧?”
一股浓郁的暗香在房间内弥漫,甚至盖过了“红烟”的芳香——这股浓郁、厚重的气味来自于男人的饥渴,来自费瑞对她难耐的饥渴。
她不由闭上了眼睛,祈祷他会同意。然后,她就能坦然接受这一切,而不至于潸然落泪。
晚些时候,太阳开始落山,瑞梵吉正凝望着妹妹肖像上挂着的葬礼丝带。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翻开盖子。
“你好,贝拉。”他轻声打招呼说。
“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你?无法追踪的号码。如果连这部手机都没法确定来源的话,真是非常难追踪的地方。”至少她待在兄弟会的庄园里还是安全的,他心想到,不管那个地方在哪儿,“我很高兴,你打电话来了。”
“昨天晚上我回家去过了。”
瑞梵吉握住电话的手一紧:“昨天晚上?该死的!我不想让你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啜泣声,慢慢变响,又断断续续。声音里的苦楚带走了他的言语、愤怒乃至他的呼吸。
“贝拉?怎么了?贝拉?贝拉?”哦,上帝啊……“是不是哪个兄弟会成员伤害你了?”
“没有。”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不要朝我大吼大叫,我受不了。我已经不想再被你大喊大叫了。”
他将空气吸进肺里,压制住情绪:“发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告诉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很显然,他的妹妹已不再信任他了。妈的……他难道能为此去责备她吗?
“贝拉,求你了,对不起……你告诉我吧。”没有听到回应,他又说道,“我是不是……”他咳嗽了几下,“我是不是破坏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贝拉……”
“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哥哥。”
“我不知道。”
“那我要去安全屋。”
“你不能去。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如果出了问题,我不想让你和玛姆待在同一个地方。现在说说吧,你为什么想要离开那儿?一天之前,你还哪里都不想去。”
她沉默了许久:“我刚度过发情期。”
瑞梵吉只觉得空气从肺里不断漏出来,在他的胸腔里挥之不去。他闭起了眼睛:“你是不是跟他们的其中一个……”
“是的。”
现在来看,找个地方坐下不失是个好主意,可是附近没有椅子。他手掌一撑,弯腰跪在奥博松的地毯上,目光正对上她的肖像:“你……还好吗?”
“嗯?”
“那他承认你了?”
“没有。”
“你说什么?”
“他不想要我。”
瑞梵吉不自觉地亮出了獠牙:“你怀孕了吗?”
“没有。”
谢天谢地。“那个人是谁?”
“我不想告诉你,也不想要你来挽救我的人生。瑞梵吉,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耶稣啊……她在发情期的时候,待在一座全是男人的庄园里……全是那些容易血脉贲张的战士。还有盲眼君主……该死的。“贝拉,告诉我,只有一个男人陪过你。告诉我,只有一个男人,而且他没有伤害你?”
“怎么了?害怕你的妹妹是个荡妇吗?害怕格里梅拉会一再躲着我吗?”
“去他妈的格里梅拉。那是因为我爱你……我受不了这个念头,在你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却被那群兄弟会的人滥用。”
随后而来的是沉默不语,他只能等待,喉咙烧得厉害,感觉就像吞进了一盒图钉。
“只有一个人,而且我爱他。”她回答道,“你可能也需要知道,他给了我选择的权利,选他,或者注射药物昏迷。我选择了他,但是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他的名字。说实话,我不想再提到他了。现在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很好,这样很好。至少他可以把她从那里接出来。
“先让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三十分钟之后给我电话。”
“等等,瑞梵吉,我希望你能撤回归隐的请求。如果你能那么做。我愿意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自觉给你一份关于安全的详细报告,要是那样能让你觉得更稳妥些的话。这样总够公平了吧?”
他举手捂住眼睛。
“瑞梵吉……你说过你爱我的,证明给我看吧。撤回请求,我保证,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瑞梵吉。”
他放下手臂,看着她的画像。美丽,纯净的女孩。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让她保持这样子。但她再也不是个小孩子了,而且她证明自己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坚韧和顽强,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事件之后,还挺了过来。
“好吧……我会撤销的。”
“那我过半个小时打电话给你。”
39
夜色低沉,光线流出木屋。U先生已经一整天没有从电脑前起身了。通过邮件和移动电话,他全程跟踪着卡德维尔地区仅存的二十八个次生人杀手,并且安排了一次午夜集会。届时,他将会把他们重新编成小队,然后安排五人专注于招募任务。
今晚的会议之后,他只会安排两支次级小队到城区里。平民吸血鬼已经不像往常那样经常在酒吧出没了,因为有太多同族在那块区域被绑走,遭到拷问。现在是该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
他考虑了一番,决定把其余的人打散到住宅区里。吸血鬼晚上的活动频繁,但仅限于家中。想把他们从人群中找出来,是个问题……
“你真是个白痴。”
U先生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O先生光着身子,站在木屋的门口。胸口上留有爪印,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抓过。他脸色阴沉,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就像被好好折腾了一番,而且愤怒不已。
他一甩门,将两人一同锁在屋里。U先生突然无法动弹,无论如何死命挣扎,他的每一块主要肌肉都无法做出防御的动作。一切都清楚了,现在谁才是首席次生人。只有站在最顶端的那个杀手,才有控制下属身体的权利。
“你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两点。”O先生随意地从挂在墙上的剑套里拔出一把刀,“第一点,奥米迦非常地反复无常;第二点,我比较对他个人的胃口。我能想办法回到这里,而且没花太多力气。”
看着刀刃向自己迫近,U先生挣扎狂呼,试图逃跑。
“那么,说‘晚安’吧,U先生。你见到奥米迦的时候,好好跟他说句‘哈啰’。他正等着你呢。”
六点了,是时候动身了。
贝拉环视客房,确认是不是将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她没有太多东西要带,而且她在昨天晚上就把所有东西都从萨迪斯特的卧室里搬出来了,大部分都装进那只宾恩牌的运动包里。
弗里茨随时都会进屋来帮她提行李。他会开车把东西都送到哈弗斯和玛丽莎那里。感谢上帝,那对兄妹愿意帮瑞梵吉一个忙,接受她入住。他们的房子和其下的诊所是个十足的堡垒,连瑞梵吉都会对她的安全感到十分满意。
到六点三十分,她也会解体传送过去。瑞梵吉会在那儿和她见面。
仿佛得了强迫症一般,她又一次走进浴室,查看浴帘后面,确认带上了自己的洗发香波。没错,那里什么都没有。她没有在浴室或是这座房子里留下任何东西。因此在她离开之后,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在这栋豪宅里待过,也不会有人……
哦,天啊,别再说了。她在心中制止自己。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走过去打开了门:“嗨,弗里茨,我的袋子就在……”
萨迪斯特站在门外,一身战斗装扮,皮衣、手枪和匕首。
她吓得往后一跳:“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走进房间,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看上去就像准备好扑上来似的。
“我不需要一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啊。”贝拉试图保持冷静,“我是说,我会自己解体传送过去,而且诊所那边百分之百安全。”
萨迪斯特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看,身上散发出男性的能量。
“你是过来吓唬我的吗?”她不悦地质问,“还是又有什么事?”
当他将房门在身后锁上时,她的心头一颤。
她不住后退,一直靠到床沿:“你想干什么,萨迪斯特?”
他继续向前,仿佛在向她潜伏行进。那对淡黄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体内积聚起紧张的气息。突然之间,她轻易就猜到他寻求着某种释放。
“别告诉我,你现在来求我做你的配偶了?”
“好吧,我不是。”他的声音近乎低沉,自喉咙里发出咆哮。
她双手一摊,是啊,还会有什么改变吗?不管她说好还是不好,只要他想,尽可以将她占有。只不过……她却像个白痴那样,不懂得拒绝。特别是在他犯下这种种错事之后,她依旧想念着他。真是该死。
“我不要和你上床。”
“我过来,不是为了我自己。”他说着,继续向她走去。
哦,天啊,他的气味……他的身体……靠得那么近。她真是个傻瓜。
“不要靠近我。我再也不想要你。”
“不,你还想着我,我闻得出来。”他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脖颈,食指下滑,落在静脉上,“我可以感觉到你血管里面的澎湃。”
“如果你那么做的话,我会恨你的。”
“你已经很恨我了。”
除非那份恨意是真的……“萨迪斯特,我不可能再和你睡在一起。”
他弯下腰,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我不是请求你那些事。”
“那你要什么?”她朝着他的肩膀一推,却没有成功,“你干吗要这样做?”
“因为我刚从我哥哥的房间里出来。”
“你说什么?”
“你没有让他吸食你的血。”萨迪斯特的嘴唇擦过她的脖子,接着退后几步,注视着她,“你永远不会接受他的,对不对?你永远不会和费瑞在一起,不管从旁看来,他在身份和外貌上都和你非常般配。”
“萨迪斯特,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让我一个人……”
“你不会接受我的孪生兄弟,所以你永远不会回来这边了,是不是?”
她疾疾地吐了一口气:“是的,我不会。”
“那才是我过来的原因。”
她的怒意沸腾了,奔腾而起撞上了对他的爱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抓住一切机会把我推开。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巷子里的小插曲吗?你从那个女人身上吸血,好把我赶走,有没有?我没有多说一个字。”
“贝拉……”
“接下来,你又要我跟你的兄弟在一起。听着,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心仪的男人要你去给其他人吸血时的感觉?”
他垂下手,让到了一边。
“你是对的。”他揉搓着脸,“我不应该在这里。但是我不能让你走得像这样没有……在我的脑中,总觉得你会回来的。你明白,回来和费瑞在一起。我总是想着我可以再见到你,就算远远望着也好。”
帮帮我吧,上帝。她恳求着,已经厌倦了这些反复无常:“你看不看得见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不停摇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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