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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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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不乐的回至酒楼中,纤手不自觉的拿起北崖?青狸刚刚用过的酒杯,明眸闪现一丝惊异之色,凝神仔细端看,酒杯的边缘细滑平整,仿若刚刚打磨过,杯身上新刻了一朵风信花,寥寥几笔自然流畅,每一笔之下有两划为暗刻,与主要那一笔相辅相成,顿时立体鲜活,栩栩如生,仿佛风信花的香味都扑鼻而来。最高明的绣娘在绢布上绣花也不过如此,而在这粗陶酒杯上雕刻到如此程度,简直匪夷所思鬼斧神工。

刚刚来时见北崖?青狸在用手轻转杯身,手中并未有刻刀,没想到他指力竟厉害至斯。

少女心跳如鼓,半天心情都平复不下来。本来,她对这个北崖?青狸是有怨恨的,也觉得终归不可能会遇见他,自己也不是那种受到打击就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柔弱女子,就当他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时间一长自己和亲人们迟早会释怀。可如今他已经这么鲜明生活的出现在眼前,那自己还要再错过吗?

北崖?青狸此刻正走在一条喧闹的街道上,他走的很慢,间或抬眸四顾,欣赏这里独特的人文风情和土木建筑。他的风姿本就出众,在这小城镇中更是如鹤立鸡群,一路上有不少姑娘含羞带怯的偷偷打量,他却浑然不觉熟视无睹。

在酒楼中的那个女子,他一见之下颇为讶异,只因那女子的容貌与她竟有三分相似,只是那女子的眼眸似丹凤,眸色如点漆,与那人清澈纯净剔透如琥珀般的深棕大眼全不相同。依他往日的脾性,根本不会搭理这类人,但是方才瞧见她便忆起她,不免失了常态。

离开神雪峰后,他心心念念要忘记她,却不知反而等同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

琥珀——胡泊,你如今可安好?在谁的身边,对谁笑颜如花?

寄情山水,对姑姑数次召归都不理不睬,甚至直接与北崖暗部断了联系,就是不想回到白都,那个有着一生最美好回忆的地方,那个让他心伤的地方。最关键的是不敢见她,怕见到后所有的决心都要化为泡影,忍不住要追随她的一颦一笑,忍不住要再拥她入怀,忍不住要再把她压在身下,听她娇喘呻吟看她如水融化。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大将……”

北崖?青狸叹了口气,转身道:“姑娘何事?在酒楼中就已说过,在下有事要办,姑娘还是不要跟着的好。”

“我叫沈晴央,大将可唤我晴央。”沈晴央一字一顿,明眸深深凝视着面前男子的神情,不放过一丝微小的变化。

北崖?青狸听到她的名字没有丝毫的震动,反而轻轻皱眉道:“在下与姑娘并不认识,如此称呼太过亲密,请姑娘不要在跟着在下,再遇到也不用打招呼。告辞!”

“等等,大将是不是丢失了什么东西?”沈晴央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纤若春葱的玉手,掌心向上平摊开,掌中静静躺着一个三寸大小的乌檀木精雕美人像,那人像纹理细密,连衣服上的暗纹都极费心思精雕细琢,更勿论小人儿的面容,像是饱含了雕刻人深如大海的情感,表情虽是娇媚含笑活泼明艳,可观者看着雕像却无端想要落泪,仿佛吃了一大把黄连,苦上心头。“小女在酒楼中拾到此物,特来归还。”沈晴央凤眼中瞳光微闪,隐见水色。

北崖?青狸大惊,劈手将人像拿回,放在手中低头细细检查,生怕有一丝损坏。半晌抬首双眼弯弯,抿唇一笑,“真是多谢姑娘了,此物对在下十分重要。”

他本来相貌就出众,唇角天然上翘,虽怒时亦若笑,即嗔视而有情,突然一笑眉眼弯弯笑容如蜜,眼前仿佛有千万树的梨花齐齐绽放,让人目眩神迷。

沈晴央呆住,脱口呢喃道:“大将你笑起来真好看,好像枝头怒放的梨花,绚烂耀眼璀璨夺目。”

“呃……”北崖?青狸收住笑,淡然道:“姑娘说笑了,男人如花,不大光彩。”点胸一礼,颔首道:“谢谢姑娘专程把雕像送还,以后若有机会定然还姑娘一报,在下还有事,就此别过。”

说完拇指食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声呼哨,一匹四蹄长麟神骏之极的青骢马从旁边的林中奔出,青黑色双眼炯炯有神,跑至北崖?青狸身边,眷恋的低头轻蹭其肩膀。北崖?青狸眉眼弯弯,抬手轻抚马鬃,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马儿顿时如离弦的箭般飞奔而去。

沈晴央愣愣看着,心中隐隐羡慕起那匹健马,明眸中有泪浮现,“北崖?青狸,你居然不知道你未婚妻的名字,你可知,当初你单方面毁弃婚约已让我声名扫地,让我家族蒙羞;你可知,竟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忘记你少年拜将跨马游街时的意气风发;你可知,当年你白袍银甲扬眉一笑,便误了我的终身……”

可惜这一切,远去的北崖?青狸完全不知晓。

北崖?青狸一骑绝尘,骑着青骢马狂奔了数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才觉得稍泄心中烦闷,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已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极多且杂草丛生,枝桠横斜,几缕月光艰难泻下,间或吹过阵阵夜风,沙沙作响,映着整个树林阴气森森,诡异莫名。

北崖?青狸翻身下马,一拍马屁股,马儿轻嘶着飞奔离去,自寻吃食。

风声树影中还夹杂着丝不知名的声响。

北崖?青狸双耳狸猫般一竖,嘴角挂起丝睥睨笑意,细长双眸里精光乍现,森寒逼人,甜美无害的面容却隐有风雷之色,冷哼一声转入林中。

几抹黑影四下冒出,悄无声息的紧随而入。

“咦?”领头的黑影突然停下,后面的黑影齐齐止步。“大家小心,我们可能已被发现。注意这里的树木,尽量避开不要接触。”话音刚落,四周的景物瞬间发生变化,树木仿佛自己长了脚般四下移动,相互交叠,树枝散开像箭矢般嗖嗖射过,但却避开这些人影,落在正移动的树木旁边,落地的位置精准,仿佛组成了某种奇异的图形。半晌,终于尘埃落定回复平静。

“这……是幻术?”一黑影狐疑的揉眼喃喃道。

“不,是阵法!”领头的黑影叹了口气,“少主无意伤我们,布下此阵法只是困住我们,但如此一来,我们的任务必定无法完成了。是我疏忽大意,少主武功智谋高我等太多,又精通奇门暗甲机关阵法之术,我不该舍下正事暗暗跟随。”顿了顿,咬牙道:“罢了,此事因我而起,我断断不会连累兄弟们受罚,我与少主自小一起长大,这个阵法我虽然无法破解,却知道生门如何打开。你们在生门打开后速速退出,一定要尽快找到沈姑娘!”说完黑影一闪,人已不见。

剩下的黑影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北崖暗部的精英高手,领头那人更是刺探暗杀的专家,本身也是略懂阵法,可他们进林后还没行多久就被阵法困住,毫无招架之力,幸而青狸并无杀意,否则性命难保。

影影憧憧黝黝黢黢的树木又开始移动,速度极快,片刻后东南方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路,黑影们不及细辨,抓住机会迅速沿路奔出。

其实若他们再停留稍许,此刻应该会惊讶的发现,此时的树林已经和初时一模一样,仿佛根本就没有变化过,这表示阵法已经破解。

“少主……”领头那黑影一进阵心,便看见一袭天青色深衣长身玉立的背影,蜂腰一束短发飞杨,不是北崖?青狸还有那个。

“墨陵,你真的认为以你毕生修为做代价,便可引出生门?”北崖?青狸缓缓转身,周身真气流转,衣袂无风自动,短发飞扬,眉眼含笑,却予其一种有如实质迫人眉睫的压力。

“少主是故意引我来此?”墨陵恍然大悟,急急道:“少主明鉴,我等并非有意跟踪,实在是另有任务,只是碰巧遇见少主。属下同少主一起长大,得知少主踪迹不免乱了心神,情不自禁的追踪而来,属下实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少主想看看您而已。”

“另有任务?竟然出动北崖暗部最精锐的部队,看来不是小事。不过北崖家的事已与我无关,我不会过问,你也不要再跟着我,这天下能伤了我的人也没几个,你务须担心只管去做你的事吧。”

别人要是说此话,旁人定会以为狂傲过头的虚妄之言,可由这身形并不健硕,面貌也过于甜美的年轻男子说出来,却仿佛天经地义本该如此。

墨陵本能的赞同,但亦因此更加遗憾痛惜,以少主的惊世之才,再加上北崖暗部的实力,当初趁着白国内乱逼宫夺位并不是难事,登上权力的顶峰,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那是何等快意,少主竟为了那个叫雕漆?琥珀的女人生生放弃了,不知将来午夜梦回时是否后悔。

“虽然少主不会插手,可此事也是与少主有些渊源。属下一行是为了找回一女子,这位女子是沈丞相之女沈晴央,也是当初与少主订婚之人,少主背弃婚盟后她便不知去向。太后自作主张为少主定下婚事如今造成这般局面始料未及,为了补偿,遂令北崖暗部着紧追查,尽力寻回。”

“沈晴央?”北崖?青狸讶然道,“她的面容可是与琥珀有几分相似?”

“少主见过她?”墨陵精光闪烁的乌瞳中流出惊喜之色,这位小姐实在难缠,非但武功不俗,还会调制各种奇特迷香掩盖身上的气味,害得他们鹰隼都不能用,也不知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闺阁女子,是从哪儿学来的。“此女面容的确有些像雕漆小姐,当年少主迷恋雕漆小姐不惜与北崖家闹翻,太后便从文武百官的千金中寻了一位最像她的女子,与其缔结婚约,盼其能让少主收心,不料适得其反。”

“竟是如此。”北崖?青狸微微皱眉。“离此地八百里的西南方,有一座遍植风信树的小城镇,三个时辰前,我在那里见过她。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找我!”说罢振衣欲走。

“少主!”墨陵急急叫道,神色有些激动,“少主,属下明白少主志不在庙堂之上,也不愿勉强少主做不喜欢的事情,但少主身负整个北崖家族的荣辱兴衰,放马江湖千万珍重!从今往后,属下不会再寻少主,海阔天空,少主竟管率性而行。”说到最后,虎背熊腰的雄伟大汉情难自已,声音哽咽发抖。

北崖?青狸心头轻颤,眼前仿佛闪现出一幕幕少时一起玩耍,一起习武的场景,眸中渐露不舍黯然怀念感伤之色,有如天青色的烟雨落入眼底,半晌才回复澄澈清明。

伸手向墨陵,墨陵受宠若惊的举手相合。

如儿时一样,击掌、握拳、撞肩,分开后相视大笑。

“自己小心,从此天高水远,再见不知何时。”

“是……”墨陵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眼眶发红,“江湖险恶,少主千万珍重!”

彻底割断与别人的过去,需要的不只是勇气。与墨陵是如此,与琥珀……亦然!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上有隐隐裂纹迸现,不能碰触,怕一碰就真的四分五裂开再难缝合。

天上明月隐入云后,只有微弱星光照在渐行渐远的青色背影上。

风潇潇,烟如雨,眉眼依旧弯弯。

可星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血肉之下伤痕累累,灵魂深处沧海桑田。

春情未到梨花薄,天涯海角无归路。

作者——陌夏

润色——玲珑

雪无伤——大爱无疆

雪无伤:我知道什么是爱了!到底什么是爱?

看透了父母之间的孽缘伤情,雪无伤的心里对爱应该是绝望了,或者说对什么是爱情彻底迷茫了。母亲的爱情换来的是死亡,父亲的爱情换来的是国破家亡。

爱是这世上最毒的罂粟,让人沉沦在永劫不复的地狱,没有希望,没有幸福,只有仇恨。

然而有这么一个姑娘,从寒潭陷阱落入雪无伤之手开始,与雪无伤从敌对到互助,从排斥到了解,从相互利用到相互温暖,他们共同经历了九死一生,用生命和付出诠释了什么是爱。

她为他接生宝宝,不辞辛劳带孩子,深夜替他煮爱心面片,连环计中不惜舍己保他;

他为她横波楼英雄救美,于漓娇娇算计下的风雪夜中为她出头,白康焕请婚时助她酒遁,为替她驱逐附体的琥珀鬼魂,他星夜兼程去找他最不愿面对的兄长雪之伤。

冰冷的吻,不屈的骄傲,相互依偎的温暖,带着血腥味的拥抱,乌瞳暗涌中隐藏的深情,华丽丽暗沉沉的沉水香,她渐渐沉醉其中。。。。。。

温暖的怀抱,母性的光辉,重情重义的牺牲与付出,如花的笑靥,媚人的胴体,倔强的自尊,对平等和自由的不懈追求和渴望,淡淡的雪莲香,他渐渐沉醉其中。。。。。。

面对内忧外患时,他说:“我雪无伤做事虽为求成功不择手段,亦急需扫除内忧外患,但还不至于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勾引别的男人。”

看见她鬼魂附身与青狸交欢留下的脖颈吻痕时,他说:“我相信你……”

鬼魂**时,他说:“雕漆琥珀,你欠我一个解释。”

此时,他对她的维护、信任和宽容令观者动容。

此时,不懂爱的是她。

她说:“我若帮你除去白康焕,挡掉于漓美美,你能否解除婚约?”

他说:“不能。”

她说:“为什么不能?我的功用不过是挡掉于漓美美,若能除去白康焕,可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他说:“若不明白就闭嘴!”

此时,他对她的爱已不能放手。。。。

此时,不懂爱的是她。。。。

看到她望着远去的雪之伤泪流满面的喊着:“师父师父师父!”

他说:“就那么喜欢么?”

他说:“不要哭了,他现在最多走出几十里,若马快,一个对时便可追上。”

他说:“你既无心我便休。”

他说:“和他走,不要再回来。”

他眼里暗潮汹涌几欲滔天,心里伤痛难舍无以言表,却依然愿意放手以求她得偿所愿。

此时,他对她的爱已超越了占有,升华到成全。

此时,不懂爱的是她。。。。

德鲁也獾用她的生命胁迫他:“我要你的国家,我要做白王。”

他说:“好。我继位那天,便是你登基之时。”

此时,历尽艰苦磨砺血泪耻辱所盼望得到的江山远远不及一个女人重要。

此时,她第一次正视他的爱。

他天性至阴,却不顾冻僵的危险,勇入冰雪荒原,只为一句诺言:“我一定救你出来。。。。”

为救她,他恶战雪原毛人,遍体鳞伤,耗尽所有内力,最终冻为冰雕。

为救他,她冰中刨人,带他拼力逃出雪原,抛开自尊,身心俱付,日夜双修。

她说:“你一定不能死。”

他说:“我只能保证你一定没事。”

他坚信他能护她;

她坚信她能将他暖醒。

此时,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落魂村100天的坚持与执念,他终于醒转。

他说:“我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在意我的生死……”

她说:“失去你的恐怖已经深植入我的脑海,除非我死否则都不会忘记!”

此时此刻,彼此都是自己愿意用生命去换取的最贵重的宝物,生死相约,情爱永恒。

脱困后,再入尘世,避不开世俗纷扰人言可畏。

他说:“回白都后我们就成亲。”

她说:“你爱我吗?

他说:“我没爱过人,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对于我来说你是特别的。”

他说:“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这是我的承诺。”

此时,他已深爱上,却不懂这就是爱。

此时,她依然坚守她的原则,“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那颗渐渐暖化还阳的冰冷的心又被重新推回黑暗之中。

在他心里,他始终对雪之伤的光芒有着深深的自卑,他想:她不爱他,她爱的应该是他的哥哥。

他的骄傲和她对自由的追求,让爱情又回到了起点,只是多了三分挣扎七分疼痛。

我爱的人伤我最深,从天堂坠入深渊,是粉身碎骨的绝望。

打败了巫王,告别了流银和师父,她与他在命运的安排下再次重逢。

她说:“我没打算去神雪峰,是你一直不相信。”

他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里去不得?为什么一定要回神雪峰?”

他说:“我能做的都做了。。。。。。”

此时,他仍在替她打算,真诚的希望她得偿所愿,希望她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可是,他心里的空洞和伤痛谁来替他抚平?越冷漠的表情,隐藏的是越深刻的痛心。。。。。

回白都的路异常艰险,一路血战。他和她都坚持要把碧乌的守护留给对方。

他说:“我不放心。”

她说:“我才不放心呢……死便一起死了,我们三人在一起也没有牵挂。。。”

他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此时,再多的语言也抵不过一个温暖而深情的拥抱,带着血腥气的沉水香,甜蜜而纠结的诱惑。。。。。

此时,他与她的心中,对方已然与自己的生命融为一体,对方活,便是自己活。。。。。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再次迎敌,危险在前方,生死未卜。

她说:“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他说:“我知道我在执着什么了。。。。你是真的担心我。。。。除了死去的母妃,只有你让我感觉到如此清晰深刻的关怀爱护珍视在意。。。。。。”

此时,爱的阳光已然融化了心灵的坚冰。。。。。

攻城大战,死亡的气息在燃烧的火焰中泛着地狱的萤火之光。

她说:“你若能放下,我愿陪在你和宝宝身边笑傲江湖终老山林。”

他说:“我已无法放下,胜败生死,总要有个结果。”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如此清晰的表白,第一次愿意为他放弃自由。。。。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她,他梦寐以求的相守,在残酷血腥的硝烟中变成了一个无法企及的梦。。。。

白王殉国,他在爱与恨、亲情与战情的漩涡中挣扎和痛苦着。

她为抚慰他在苦海中沉浮的伤痕累累的心,义无反顾的冒险只身偷取白王的尸体,他冰冷的容颜终于崩塌,爱极生怒,怒中犹甜,甜中藏忧,心头百般滋味只为她。

她说:“我在冰雪荒原发过誓;只要你能活下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说:“谢谢。。。。”

他第一次如此郑重的表达对她的感激,她对亲人朋友的执着的爱、温暖的关怀和坚定的维护,是他生命中最欠缺最遗憾最柔软又最疼痛的伤痕,也是他内心最深切的渴求,她毫无保留的给予了他,他的感谢是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

城内蛊毒肆虐,城外敌军围困,他处境两难,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唯一的希望。于是,他放她离开,为她打点退路,尽管心中有千万的不舍,然而只有她活着,他的爱才有生命。

他说:“我亲自送你回家。”

她说:“我要和你在一起,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生同寝死同穴…。。。”

他说:“我早为你留好后路……你一定会平安无事……”

她说:“让我带走宝宝。。。。。。宝宝若出事,我会恨你的。”

他说:“恨我最好,这样就能快快忘记我重新开始…。”

她说:“怎么忘记,如何能忘记?。。。。。。”

国难面前,爱情变得如此沉重而渺小,然而同时,爱情却又是如此伟大,危难之际,他们都在尽心尽力为对方着想,替对方打算,爱情从小我开始,却又最终抛弃了小我。。。。。。

此时,生离死别,心痛欲绝。。。。。。

此时,谁也不愿放手,可是却不得不放手。。。。。。

无法放下心中深深的牵挂,她不顾乱世之夜的危险,毅然决然回到他的身边。

他说:“你怎么跑回来了?”

她说:“想你!”

他说:“事不过三……过了今夜,我便再不会放手。。。。。。”

她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说:“你不肯陪我生;却愿意跟我死……。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现在走还来得及……”

她说:“自今夜之后你只能看我一个宠我一个爱我一个……”

他说:“好!”

此时,她恍然明白,她已在他一点一滴的付出中深深爱上他了,她爱上了那个她用心暖化的冰山一样的人,她爱上了她亲手融化的那颗火热的心。。。。。。

在她的面前,他才活得真正像一个人,会哭会笑会怒会忧会让步会妥协会体贴会信任,是她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她已是他最深的爱和最无奈的痛。。。。。。

为了保她安全,他把最得力的护卫安排在她周围,把她保护在自己身边;

为了保他安全,她抛却慈悲和善念,化身地狱的魔鬼,连毙八命,甚至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她的爱把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爱也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说:“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她说:“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说:“我知道什么是爱了。。。。。。”

他说:“我爱你!”

此时,爱情的阳光已温暖的照耀在那个冰冷得仿佛阳光都不能穿透的心。。。。。。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真正跋涉到爱的高度?大多时候人和人在一起不过是满足了自己某些方面的需求,以为这就是爱吧。其实,真的爱未必有多么幸福。

爱,更多时候是舍弃多于得到、牺牲多于索取、成全多于占有、付出多于回报。爱从来都不是平等的,真的爱了,就真的不能计较。

——绮月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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