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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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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伤缓缓问道:“如何才算公道?”

那老臣道:“杀了雕漆?奕及其家人。”

我怒道:“凭什么?他是自杀,为何要我父亲家人为他们偿命?我家人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说!”

“劫法场!”金色大公义愤填膺的道:“我是当日的监斩官,亲眼看见雕漆?奕及其家人推搡拉扯御林军,否则单凭那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如何能造成那么大的伤亡?我外甥若不是被他们拉扯着动不了,亦不会让那孕妇轻易杀死。”

“……”我不知道父亲他们也动手了,但想想亦在情理之中,“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血浓于水怎么可能眼看着家人被欺负而不帮忙,当时我若在场也铁定向着大嫂的。

“哼,事实确凿,你无话可说了吧?”金色大公一个头狠狠磕在地上,立时头破血流,“大王请您主持公道,处死雕漆?奕及其家人,以慰我妹妹满门英灵。”再叩首,额前创面又大了许多,血流披面神情狰狞,大有雪无伤不答应就一直磕下去之势。

“嘭……”然声响中那老臣亦以头抢地,额泛血花,“大王,即使犯众怒,老臣仍要说只有杀了雕漆一族,才能绝了干政之忧外戚之患。否则这妖……雕漆小姐怎样相信大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而雕漆?奕的手段如何大王也不是不知道,若他们父女内外联手,大王您自信必胜吗?”

雪无伤神情不变,但乌瞳却缓缓收缩,隐隐约约泛出异色。

我看在眼里,心知坏了,他身受后|宫干政外戚专权之害,本就对这种事特别敏感,那老臣第一次说他已动心,但却被我突然现身搅乱思路,这第二次说他是真真正正入心入肺,再想把这种想法从他心脑中剔除,只怕是没有可能了。

“嗙”又一大臣磕下去,头破血流,“是啊,大王,于公于私,于家于国都要杀了雕漆一族啊……”

那老臣精明无比,见雪无伤意动,趁热打铁道:“这场叛乱白都军民死伤无数,满目苍夷百废待兴,数年内再难以承受战乱,大王请为天下黎民着想,趁此机会永绝后患。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没错,边大人说的对啊……”

“大王请三思……”

嘭嘭声不绝于耳,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几十朝臣满地鲜血,触目心惊惨不忍睹。

雪无伤缓缓吸气,腰身挺得如青松般笔直,乌瞳暗沉幽冷向我望来,轻轻抿唇,眸中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决绝。

他缓缓抬手,沉声道:“你们起来吧,来人,传孤旨意……“

“且慢!“我知道他已决心杀雕漆一族。一则不杀难以平众愤,他新立为王根基不稳,群臣威逼骑虎难下。二则这的确是永绝外戚之患的最好办法,我是他也会动心。

雪无伤凝视我,乌瞳幽暗,微微摇头,“琥珀,你先回去,孤说过后|宫不得干政,且事已至此,难以……”

我举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吸气挺腰下定决心的转身面对群臣,努力勾唇挂上标准职业笑,惨笑道:“众位大人非得要杀我父亲家人,有一大半原因是怕重蹈前朝覆辙,再起外戚之变。灭尽我族人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但却好有一个办法更好……”

那金色大公性格粗豪,闻言脱口问道:“什么办法?”

雪无伤聪慧无比,已知我心意,乌瞳浪涌振袖断喝道:“琥珀,你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事不过三,过三怎样?”

我深深凝视他,笑容更惨,“如你所说,事已至此,我答应过什么都不能作数了。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雕漆家满门俱灭么?”

雪无伤一急,脱口喝道:“你又不真是雕漆……”一愣省起大庭广众,不能把我真实身份说破。

我却知道他心意,摇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为人子女者怎能因一己之私而置父族家人于不顾?我便是能与你相守到老,也会终身不安。”

雪无伤急怒喝道:“我说过事若过三,便由不得你了……”

我吸气挺腰,微微笑道:“由不由得各凭本事吧,但你若替我决断,杀我全家,我便随他们而去。”

雪无伤色变,乌瞳冰凝,冷喝道:“你敢!”

“哈……”我绽唇笑,“我敢不敢你知道的,地府而已,我又不是没……”把“去过”两字,生生咽回,怕惊吓到群臣,更认为我是妖孽,但相信雪无伤已明白我的意思。

“你……你……”雪无伤面白如冰,踉跄后退几步,坐入龙椅中。

163 黄雀

“你……你……”雪无伤面白如冰,踉跄后退几步,坐入龙椅中。

那老臣愤然作色道:“这还得了,你竟然敢以死相挟,左右大王意志。”

我哂笑,“你们可以,我为何不能?”一顿低头望向群臣,挺直腰笑颜倾城,放腻声音,道:“既然都要以死相挟,我们大家相携而死好不好?”

那老臣一愣,须眉具颤道:“我若能用这条老命换你一命,换得百姓安康天下太平,当然乐意之至。”

我轻轻摇头,笑得更美更妖,只是终究难掩眼底那一点悲凉,“你一条老命如何能换得我青春年华,我要这里所有人的命。”

“嘶……”吸气声响起,无数人色变,这里的确不乏死谏之士,但多数是见风使舵跟着表忠心者,怎肯真死?

我再笑,娇声道:“有人不同意吗?可你们想过否,今天你们逼宫杀我全家,将来我若为后,会不会报复?”

“啊……”

“这……这个……”

那老臣神色大变,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找我就是,不要牵连无辜。”

我抬手拢发,笑容妩媚,“那个无辜?报上名来。”

众人面面相觑眸露惧意,但那好意思真个站出来报名。

我早知结果,秋波横流,笑靥嗜血,“不报名,就是死有余辜了,日后可不要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众朝臣齐皆变色,那金色大公再忍耐不住,目眦俱裂的吼道:“妖女你到底要怎样?”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一正神色道:“就是我若入主中宫,即使杀尽我族人也绝不了后患,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日后必定要你们血债血还。”

群臣神色一变再变,因为我绝不是虚言恐吓,我如为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不干政也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我静候他们丰富表情都变化完,才继续道:“不若我们做个交易,放了我父亲家人,我便跟着他们回归故里,与大王恩断情绝。我不嫁给大王,自然也就没了**干政外戚专权之忧,这宗生意稳赚不赔,你们做是不做?”我前世经商多年,一谈判就原形毕露,又恢复商人本色。

雪无伤紧抿薄唇双拳紧握,乌瞳暗沉满目阴霾却不敢出言阻止,因为他深知我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怕扰了我救父,我真的会以死追随家人。却不知我只是在吓他,我的勇敢都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风平浪静之下要我自杀追随家人,我那有那种勇气?我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我只是个平凡小女子。

那老臣错愕,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真肯如此?”

我郑重点头,这倒是真肯的。荣华富贵于我都是浮云,只是有点难舍雪无伤,但牺牲爱情能换回父亲大娘二娘三娘和三哥雕漆?仲武五条性命,我觉得值。大哥已死,大嫂肚子中的小侄儿胎死腹中,三哥仲武再死雕漆家就绝后了。没有雕漆?琥珀的身体,我也无法重生,雕漆?奕又曾冒着欺君之罪,掉包女犯帮我诈死,我不能忘恩负义贪恋情爱,眼见雕漆氏灭族。

那老臣和金色大公并几个带头之人交换眼色,俱都微微点头。他们能官至极品,自然非是寻常人,这笔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杀了雕漆?奕只能泄一时之愤,但有我在便后患无穷,如今我肯放弃王后之位,远走他乡永绝后患,他们怎会不肯?

我察言观色,露出久已不用的职业笑容,问道:“成交吗?”

那老臣点头,道:“希望雕漆小姐言出必行。”

我道:“放心,给我三日时间收拾准备遣散府中奴仆,三日后我便和家人离开白都。”

那老臣颔首道:“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咯嘣……”雪无伤一掌震碎龙椅扶手,金丝楠木寸寸化为焦炭,扑啦啦散落一地。

他森然问道:“你们当孤是什么?视孤于无睹,当着孤的面私相交易,决定朝臣的生死,王后的去留,欺君犯上藐视天子该当何罪!”

“这……这……臣等死罪……”才爬起来的众臣,面面相觑,呼啦啦的又都跪了下去。

雪无伤说得不错,他们就顾着算计得失而忘了大王当前,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雪无伤冷笑,“孤若按照你们的心意做事,那还有何颜面做这个大王?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群臣伏地不敢言语,当场被抓住小辫子,安得不低头?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雪无伤面无表情,暗沉眼底却有抹精光一闪即逝,挥手喝道:“来人,传孤旨意,着雕漆?奕及其家人发配边疆落魂村,其所有有官职的族人都罢官免职,终生不得再返朝为官。”

我和众朝臣皆愣住,这个惩罚说大不大,最起码都保住了性命,可说小又不小,发配落魂村等于终身监禁,又把雕漆氏族从朝中连根拔起,我便是为后,在朝中也无依无靠孤掌难鸣。

那群大臣因为被抓现行,气势大不如前,交头接耳一番齐皆叩头谢恩,如此暂时尘埃落定。

雪无伤振衣起身,冷冷喝道:“退朝。”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当先由侧门走出金殿。

我长出一口气,如打了场硬仗一般全身发软,不扶着小六几乎迈不动步。

看着雪无伤幽冷孤寂的背影不是不心痛,亦知道刚才的做法伤了他的心,可是我若不如此,这会只怕父亲家人的人头都落地了。所以即便时光倒流,我仍会那样做,因此并不后悔,只是身乏腿痛得只能软骨症般的依附小六而行,跟着不断拿眼睛偷偷瞪我的群臣一起走出金殿。

“呸,没骨头似的烟视媚行,这个样子如何能做中宫王后……”

“是啊,白国王后如此妖媚摸样,只怕要被天下各国王室耻笑了……”两个大臣满眼鄙夷,交头接耳的从我身边走过。

我侧头一笑,顺口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可惜这星球没有三国和庞统,他们亦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自从和雪无伤双修百多天后,我姹女阴经的修为不知不觉中又精进了一层,若不着意克制,行走间倒真的有几分烟视媚行之态,现在又腰酸腿软的依在小六身上,更显得妖娆入骨风情无限,这些老古董自然瞧不上眼。

164 等候

自从和雪无伤双修百多天后,我姹女阴经的修为不知不觉中又精进了一层,若不着意克制,行走间倒真的有几分烟视媚行之态,现在又腰酸腿软的依在小六身上,更显得妖娆入骨风情无限,这些老古董自然瞧不上眼。

“呼……”走出金殿,小六大口喘气,崇拜的对我说道:“哎呀小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您好厉害,竟然能说得那群老头哑口无言,我看着他们都害怕。”小六眼睛瞪得溜圆,夸张的用手比划道:“进了金殿后,我连大气都不敢喘,那么高的顶,那么粗的柱子,那么大的殿,那么可怕的大王,哎呦呦怎么说呢,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想再进去第二次了……”

我轻轻摇头,“那种地方我也懒得去,可笑那些大臣还怕我干政,却不知便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让我当女王我也是不肯的。”倦怠抚鬓,微微叹息道:“只是此事还没完,接下来恐怕还要费一番手脚……”

小六诧异,“怎么还没完?不杀头就行了呀,大王不是判老爷他们流放到那个什么什么魂村了吗?”

我苦笑,“发配到落魂村,和被直接杀头也没什么两样,那里我曾在无意中去过,终年严寒四季冰封,男犯人还要被押出去给披甲人做苦工,就三哥那小身体,只怕一个月都捱不过去。父亲多说能捱个三五月,关键是他做首辅多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受得了那种羞辱……”

“啊?”小六着急起来,用力摇我手臂道:“那怎么办?小姐你快想想法子,不能让老爷夫人他们去那种地方呀。”

我扶头呻吟,“好晕,小六别摇了,再摇我就要散架了……”我昏睡九天腿伤未愈,起来后就喝了几口米粥,便来金殿和那群老臣斗智斗勇,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如何受得了她大力摇晃。

小六立时停下动作,举起小手为我扇风,道:“哎呀,小姐您可不能散架,你还得救老爷夫人们呢。”

我叹气,“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雕漆大人的女儿呢。”一顿怀疑的打量小六,“小六……你不会是父亲的私生女吧?难道我们真是姐妹?”地球小说电视上可经常有这种桥段。

小六涨红了脸,道:“我怎么会是老爷的私生女儿?小姐您可不要乱说,没地污了老爷的清白。”用力跺脚,扭身不依,“小姐您这次回来后,比以前更爱欺负人了……”

“嘿嘿……”我苦中作乐的笑,实际无比头疼。

“小姐好坏,您就别逗小六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吧?”我们一边往清心阁走,一边商量。

“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去求雪无伤了。”

“可是方才大王好像很生气,您求他能答应么?”

我眼珠骨碌乱转,抓头道:“现在恐怕不行,等他气消了,我再去求。”

小六急道:“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晚些吧,他不是每晚都来看我么?”

“嗯嗯,是呀,还天天陪着小姐……陪着小姐……”小六脸上一红,低头说不下去。

我诧异,问道:“陪我做什么?”

小六头垂得更低,小声回道:“陪着小姐……睡……睡觉……”

“啊?”我猛地双颊飞红,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他真的天天来陪我……睡么?”

小六猛点头,“嗯嗯,天天如此,无论忙到多晚,即使已是凌晨,也必定来陪小姐一起睡会儿。”绷紧小脸,纠结的道:“其实大王对小姐真的不错,只是……只是我还是比较喜欢青狸少爷,大王是俊美但冷冰冰的没人气,不像青狸少爷永远笑眯眯的看着可亲。”

“青狸……”我怅然若失,微微摇头道:“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小六诧异道:“不可能呀,青狸少爷那么喜欢小姐怎会不再回来?”

我心中酸涩,苦笑道:“已经不喜欢了……”青狸远走的原因很复杂,我难以和小六说清楚,也不能告诉她我是胡泊而不是雕漆?琥珀的真相,所以只好这么说了。

小六急红了眼,赌咒发誓的道:“这……这……这不可能,青狸少爷是不会变心的!”

我侧头看她,有点了然,那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小六对青狸只怕有些懵懂的爱恋。

适时已回到了清心阁,我走进房中便一头扑倒在床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吩咐小六不要打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休息会儿。却没想到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全黑,让小六陪着一起吃过晚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雪无伤的身影。

小六安慰我道:“大王勤政,有时候来得比这还晚许多。”

我轻轻摇头,“他今天是不会来了。”

小六急道:“那怎么办?”

我站起来,微微笑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小六你先带我去小厨房做碗面给雪无伤当宵夜。”

我做完面,因为打算要对雪无伤施美人计,小六在旁不便,就打发她先回清心阁照顾球球圆圆,我自己端着托盘来到勤政殿。

恰逢猊蛩正在门口团团转,看见了我愁眉苦脸的施礼道:“唉,自下朝后就一言不发,中饭没吃几口却捏碎了一个水晶杯和两双犀牛角避毒筷,晚饭则干脆没吃,怎么送进去的就怎么端了出来。”

我颔首道:“我正好煮了宵夜,我进去劝他吃吧。”

他摆手道:“不行啊,吩咐谁都不见,特意强调‘任何人’,这个……您明白吧。”

我微笑,“明白,这个任何人便是针对我而说。要不这样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在门外等,直到他同意见我为止。”

猊蛩一愣,劝道:“小姐您这是何苦,这天寒地冻深更露重的,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主上不会真生你的气,过几日自然就好了,到时候……”

我苦笑摇头,“我等不起几天,我父兄姨娘就要被流放落魂村了。”

猊蛩点头道:“那好,我这就进去传报,不过主上正在气头上,恐怕……”

我微笑道:“无妨,我也只是想你告诉他,我在外面等着他。”

结果一如预料,雪无伤不肯见我,让我回去休息,说他太忙,等闲了去看我。我那敢回去等,他若几天后才来见我,那流放之事就板上钉钉了,甚至可能都已经上路。倒不是我得寸进尺,想让雪无伤把父亲他们无罪释放,我只是想求雪无伤把流放地换个地方。白国有四个流放地,落魂村环境最恶劣,都是十恶不赦的重罪者才发配到那里,其余三处都比落魂村好得多,最起码四季分明,不用受终年酷寒之苦。

时正寒冬,夜风如刀。

我腿伤未愈,站立一久便觉酸痛难耐,身子不由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

最近小六戏比较多,那是因为小六在蓝国有很多戏,相当于甄嬛身边浣碧,所以大家表一眼带过,她的喜欢还是记得点,免得以后米印象。

165 锥心

时正寒冬,夜风如刀。

我腿伤未愈,站立一久便觉酸痛难耐,身子不由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猊蛩一惊,忙伸手来扶,关切的道:“您没事吧,我让人给您搬一张椅子来坐着等。”

我笑笑摇头,“坐等太没诚意,我站着就行。”可惜我实在不习惯跪,否则看电视小说这种时候脱簪待罪跪着等最应景,大概雪无伤一下就心软了。

咬牙强撑着继续等,二更鼓响,我已站立大约两个小时,创口处越来越痛,双腿都不禁微微颤抖。可是我心念家人,又生性倔犟那肯半途而废,腿越痛反而把纤腰挺得愈直。心中虽难免抱怨雪无伤冷血无情,但亦知道我因家人而第三次放弃他,他真的很受伤。谁要是敢连续抛弃我三次,我早让他有多么远滚多么远了,所以雪无伤如此待我,也情有可原。

月华冷冽,霜露两重。

我又冷又痛,恍惚想起上一次被罚站已是二十几年前,因不肯练钢琴并把老师气走而被奶奶勒令罚站,真正是前尘往事,如今已经是两世为人。

“吱呀……”殿门忽然开启,一个相貌白净的中年太监走了出来,向我俯首躬身道:“大王请姑娘进去,姑娘随奴才来吧。”

“好,有劳公公了。”我点头迈步,却几乎没扑倒,站立太久双腿已经麻木。

那太监忙伸手扶住我,尖声细气的道:“姑娘小心,奴才扶着姑娘走吧。”

我点头致谢,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进勤政殿。

殿中一片漆黑,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我不由一愣。

扶着我的太监极有眼色,适时道:“王上在西暖阁里,奴才为您引路。”

我微微笑道:“谢谢。”一边向里走,一边问道:“殿里这样黑,怎么不点灯?”

那太监将声音压得极低,细声细气的道:“王上不许,奴才们那里敢点。”听声音看表情,显然是非常畏惧雪无伤。

那太监帮我打起绣着龙纹缀着流苏的锦帘,暖阁中热气扑面而来。虽然也没有点灯,但四角四个一人多高的双耳鎏金白铜大地炉中火光正旺,照得室内一片昏黄。

“姑娘请进,奴才告退。”那太监生怕惊扰到雪无伤把声音压至最小,候我进房后,放下锦帘,躬身退走。

暖阁装饰得奢华大气,汉白玉地砖,雪檀木桌椅,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不知用什么丝线绣成的万里山河图,山川河流跌宕起伏在黑暗中熠熠生光。南面琉璃窗下一溜炕塌,上铺白色织金花软垫。榻中一张白檀木四围雕花镂空炕桌,桌上堆积着许多奏折和笔墨纸砚,一角放着个由羊脂白玉雕成的晶莹剔透的七耳七环小香炉,炉中青烟袅袅,燃着的正是寸两寸金的极品沉水香。

我认为应该正在批奏折的雪无伤,却笔直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隐身于黑影中冷冷的看着我。

房中本来就暗,我又习惯性的每到七色一个新环境,就会秉着到古代一游的心态四处打量,无防之下正对视上雪无伤在黑暗中反而璀璨绚丽的乌瞳。

“呀,吓死我了……”我反手抚胸,却忘了手中捧着的托盘,几乎没摔落于地,忙放到书案上,走至用汉白玉雕成雪峰形状的落地烛台前。

“乌漆麽黑的,怎么不点灯?”我拿起烛台旁的火折子,把七层烛台逐一点燃,室内立刻明亮起来。

雪无伤不适应的眯起乌瞳,却没有出声反对,但僵硬的坐姿表示他怒气未消。

我心思暗转,婀娜做步走至他身前,抬头环顾,“这屋中没有藏着影卫吧?”

雪无伤微微扬眉,却还是不理我,但我看他表情便知道应该没有。

“真的没有么?”我团团转了个圈,打算做贼般的左顾右盼。

雪无伤眸露狐疑之色,不解的看着我。

我一眼睁一眼闭,向他吐了吐粉红色小舌,猛然石头般的投进他怀里。因为用尽了全身力气,把无防之下的雪无伤都撞得“嗯”的闷哼一声向后一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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