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同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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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姬老师看着她的动作，问：“怎么了？”

“不太知道，我要再找其他人问。”冰零四顾看去，头也没回地答。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转头问烟姬老师：“老师，我们在这里耽搁了没关系吧？”

“历练从进入迷之森林开始就开始了，现在的时间随你安排。”烟姬老师微微一笑，没有意见。

冰零很开心地笑了。但她的目光逡巡许久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雪孩子，脸色便渐渐严肃起来。眼尖地发现雪孩子的族长不过是在装睡，冰零不满地走过去，却看见雪孩子的族长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冰零不解，但还是住了嘴没有说话。

哨兵们尽职地守护在四周，雪孩子的族长慢慢地起身，带着冰零和烟姬老师远离其他雪孩子，闷闷地来到了另外一棵大树上。

“族长，怎么了？”冰零回头看了看那些远远的，或睡着，或警戒的雪孩子们，有点担心雪孩子族长的反应。

才刚刚站定，雪孩子族长便长长地叹了一声，说：“我们的巢穴被抢了。”

冰零眼睛便瞪得滚圆。烟姬老师也惊讶地看着这位族长。

族长的年纪看起来已经很老了，虽然还是四五岁孩子的模样，但长长的白色胡须飘荡在了风中，目光里也是满含苍老。他看着冰零，有点高兴，像是遇到了许久没见到的晚辈，但却似乎不方便说更多的什么。却说：“快快离开这里吧，唉！”一句话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族长，小雪花呢？”冰零问。小雪花，就是当初那个粗心留下气息的雪孩子。是这些雪孩子里面和冰零最熟悉的雪孩子了。

雪孩子族长转了个身，摇摇头有点凄凉地叹息：“和她妈妈一起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

“什么！”冰零轻呼出声，连忙抓住雪孩子族长问，“不见了？怎么不见了？怎么了啊？”

雪孩子族长眼中含着泪，不想讲，大概是怕说了更伤心，只顾着摇头。

“族长！”冰零不依不挠，却毫无办法。烟姬老师在一旁看着也无奈，感觉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替冰零问道：“族长，你们之前的巢穴在哪儿？”

雪孩子族长吃了一惊，连声道：“不行，你们不能去！”

冰零一听，也听出了一些不对，当即说：“你不说我可就去问其他人了哦。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冰零知道，雪孩子们都是爱玩爱闹的。她如果说想回去他们之前的巢穴，一定会有不少好事者会跟着她去的。

“唉！”雪孩子族长着急地甩甩尾巴，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我说！唉，你们啊！”他有点恨铁不成钢，大概是因为气愤她们不懂他的关心。

冰零高兴地去挽住雪孩子族长的胳膊，说：“没事，我们不会去惹祸的。”看来也是习惯了惹祸的主儿，一口便保证了最不可能的事情。

“唉，好久没见到你啦。”雪孩子族长看着冰零说，有点怀念的感觉。

“嘻嘻，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冰零嘻嘻笑，又催促道：“族长，快说快说，怎么回事？”口气不自觉变得严肃，也许真的学会了长大。烟姬老师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打扰她和雪孩子族长的说话。

“说起来还是一两个月前吧。”雪孩子族长说，有点悲痛的感觉。“冬天差不多快到了，我们的巢穴已经住了一年，又该开始找新的巢穴了，大家便商量好第二天就开始出去找。”

冰零和烟姬老师静静地听着雪孩子族长的回忆。冰零也在不断回忆着自己和这些雪孩子相处过的许多点滴和这过程中渐渐知道的他们的习惯。好久好久，快变成被冰封的回忆了。

“那时候就一部分人去采摘小冰果，一部分身强力壮的便开始出去寻找有没有新的可以用来居住的巢穴。”雪孩子族长说，望着天空的样子充满了疲惫。在全部人都出发前带上他们能带的所有小冰果，本来就是他们的习惯，那些，是他们路上的食粮。

“原本出去寻找巢穴，总会有一些回不来的。可是，这一次却变得很诡异。那些出去的人说，每一次醒来，他们都会发现少了一个同伴。只是一个。”

于是，久而久之，就变成恐慌了吧。冰零垂下眼睛想。

“幸运的是，他们这次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很适合的地方。然后很快把消息带回来给我们。并且同伴消失的事情，在回程的路上，消失了。他们回来仔细跟我说了状况，但我们都以为没事了。”

“谁知，不过是潜伏。”雪孩子族长悲伤了闭上了眼睛，有几颗泪珠出现在了眼角。

“我们小心翼翼地迁徙到了那个地方，还是一切平安。但七天过后，一天少一个同伴的事情，便又重新发生了！”雪孩子族长一脸悲愤以及深深地无可奈何。

他讲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雪孩子族长转头去问冰零：“你刚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们有什么变化？”

冰零想了想，说：“感觉警惕了不少，住的地方变了，雪孩子们也变少了不少，但似乎都是些年龄大的。”所以她一开始以为不过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唉！”雪孩子族长又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正是因为失踪的都是年纪大的，所以，这里才还没混乱。”真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我们雪孩子在预知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会把最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亲人，然后自己离开，寻找心仪的地方埋葬自己。”这是雪孩子由来已久的一种习俗。传说，在遥远的一天，当雪孩子和埋葬自己的地方融为一体的时候，那里就会变成雪孩子的下一个巢穴。

冰零点头，她听小雪花说过。她没说话，族长的故事，似乎还没有讲完。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族长的担心

太阳渐渐升高，冰零的白云被太阳化为了更为细小的水汽，太阳底下的雪孩子们便都蜷缩了起来。冰零看得一阵阵心疼。雪孩子，本来就不是太阳底下的生物。

冰零犹豫了一阵，把寒凌晶拿了出来，抛到了半空中，周围的空气温度便猛地一降。冰零的脸色也猛地一白，不得不坐了下来，开始冥想调息。

默默看着她的动作，雪孩子族长满是感动，不敢打扰她，便站在一旁慢慢地等。

烟姬老师发觉冰零的状况不太对，似乎是对寒凌晶的控制并不熟练。看看这宽阔没有遮蔽的地方，烟姬老师大概猜得出来冰零为什么会没把握好了。若是说平常在屋里，墙壁相隔，范围便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衡量的。而现在却是毫无遮拦，一下子便用力过度了。

烟姬老师身上的雾气也散发开来，准备引导寒凌晶的寒气。谁知一碰触，却是自己打了个冷战。寒凌晶身上的力量，有点过于可怕了。还好有冰零在。烟姬老师无法，只能作罢。

冰零明白了烟姬老师的意思，顿时收敛好了心神，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周围的状况，终于把温度和力度控制在了差不多的水平。看着雪孩子们变得安详多了的睡脸，冰零也笑了起来。这样看起来，可就感觉好多了。

雪孩子族长感激地看着冰零。他把这一族人带到如今的状况，他自己也是满怀歉意，还好冰零又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她会在这里多久，但至少这一刻，他们的生活改善了不少。

冰零轻轻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变得更加适应对寒凌晶的控制，而后再一次望向了雪孩子族长。

雪孩子族长明白冰零的意思，轻轻地点点头。继续回忆着之前的发生的事情——

“那些年龄大的都失踪了，他们的亲人也没有接到任何的交代，便纷纷跑来告诉我，问我他们怎么了。当时，想起之前那些出去寻找洞穴的孩子说的话，我就猜到大概又出现了之前的事情了。唉！”

雪孩子族长摇头道：“我当初还想着我们小心一点就没事了，便告诉族人，离开的人的交代已经在我这里了，而在睡觉的时候也加派了人手，谁知这事还是一直这么下去。我就知道在那里是撑不住了。”

“有一天晚上，年龄大的雪孩子几乎都不见了，就剩下我，我就想大概我也差不多了，便想着准备下一任的接班人，并准备交代他们搬走。那天的月色比较亮，我在想着下一任的接班人是谁比较好。谁知！唉！”

听到这里，冰零也知道重头戏差不多到来了，更是屏住了呼吸仔细听。

果真，雪孩子族长长叹一口气之后，便都说了出来了：“大概是小雪花的妈妈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吧，或者是她发现了什么。小雪花的妈妈一直是雪孩子里面最伶俐的一个了。我也看见了小雪花的妈妈走了过来，谁知，突然一个黑影快速地从眼前掠过，小雪花的妈妈好像尖叫了一声，便再没有见到什么踪影……”

“那小雪花呢？”冰零急忙问。那个黑影原来是抓走了小雪花的妈妈，那小雪花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见了？

烟姬老师拦住了冰零扑上前去的冲动，转而问雪孩子族长：“你有看清楚那个黑影长什么样吗？”

“我只看见长长的、长长的，但不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是什么东西！”雪孩子族长重重地甩了一下尾巴，像是在责怪自己。“小雪花那时候还在的。当时好多人都被小雪花妈妈的尖叫声吸引了过来，便来问怎么了？我还没说话呢，小雪花便说，没事，是她自己摔倒了，跌疼了。”雪孩子族长还在继续讲。

“唉！小雪花那孩子也是个机灵的孩子，一下子就知道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雪孩子族长有点后悔，他之前对小雪花一直以来的粗心耿耿于怀，那时候才发现小雪花原来也是一个聪明机灵的孩子。

“小雪花看见得比我清楚多了。”雪孩子族长突然对冰零说道，“她说啊，那是条黑色的怪物！身上好多坚硬的鳞片，头上还长着两只角！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雪孩子族长说，他一直在琢磨着这东西，可就是想不起来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种生物！

“唉！”雪孩子族长又叹了一声说：“小雪花就是那时候，说完了，就跑不见了的。她说要去找妈妈！唉！没来得及拦住她！”雪孩子族长也是越说越伤心。

冰零沉默了下来，烟姬老师也是。

长了两只角的蛇一样的生物，不就是龙么？冰零心里微沉。这世间唯一的龙族，不就是……

烟姬老师亦在心里暗忖，她倒没想到龙，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并没有说出她的疑惑，她总觉得现在说出口并非是什么好时机，何况也并不是什么线索。

冰零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和心冷，只是对雪孩子族长说：“族长，你放心，你说说你们之前的巢穴在哪儿，我过去看看！”去证实一下，也要去看看能不能救回小雪花。既然小雪花不是被抓走的，就一定还可以活着！

“你要去？”雪孩子族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危险了！”雪孩子族长说什么都不答应，这小丫头，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

“呵呵，族长可不要瞧不起我啊，我从小的天赋可是无人能比的，现在也是一样！”冰零眼中放出一种叫“骄傲”的光芒，虽然有点无奈。这种骄傲，如今还不能用她自己的修为去达成，她真的有点无奈！

雪孩子族长有点怀疑地看着冰零。这个女娃儿从小表现出来的确实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很多事情似乎轻而易举就做到了，但这也并不能说明太多，不是吗？——不能质疑雪孩子族长的孤陋寡闻，而是雪孩子本来就不是一个与世相争的族群。他们害怕其他几乎所有族类，远远离开于他人的世界。若不是冰零的到来，甚至他们可能连“人类”都没有见过。

所以，便更不用说冰零这一头在外面早已闻名天下的银发了。冰零也并不是一个特别爱炫耀的人，在与雪孩子们交流时，又是她还小的时候，所以当初的她并不能给这个种族带来什么外界的讯息和大的变化。

烟姬老师适时挺身而出。在迷之森林之中，便是冰零的历练了。历练本就不需要太多条条框框，在历练之中顺便完成想完成的时候，不正是两全其美么？

于是，烟姬老师双手一晃，一团雾气便凝结而成。“族长，你要不试试这个的威力？”雾气团很小，却被烟姬老师压缩成精华所在，为的就是为冰零找一个不需要担心的借口。

雪孩子族长怀疑地看了看烟姬老师，果真伸出手去试。烟姬老师微笑了一下，冰零却是不明白老师的举动。才想着要开口询问，便见雪孩子族长一瞪眼，整个人瞬间被快速扩散的雾气包裹在了其中，一点人影都不见了。

好一会儿，烟姬老师才轻轻地一扬手，让雾气散开了来。雪孩子族长一身冷汗站在那里，一开始还有些迷茫，不知身处何处，等到回过神来，便见他直直地望向了烟姬老师，带着一脸震撼和恐惧。

冰零不解，也看向了烟姬老师。烟姬老师却是笑而不语，只是向冰零示意不用担心。

又过了好一会儿，雪孩子族长才渐渐镇定下来，说道：“您很强，但是……”显然他被烟姬老师的能力震撼了，但对冰零却依旧不放心。

冰零笑了。烟姬老师也不介意这族长的怀疑，而是笑着指向了身后。

冰零回过头，雪孩子族长也看了过去。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片刻之后，当雪孩子族长想明白了之后，更是对冰零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冰零也是好久之后才反应了过来。烟姬老师说的，是寒凌晶吗？降温效果？

雪孩子族长尽管对时事不熟悉，但对这些“神物”还是能够大概感受出来的。他吃惊地问冰零：“你一直维持它到现在都不累吗？”听起来像是什么大事一样。

冰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看到雪孩子族长这么郑重，还是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然后回答：“不是很累啊。”有什么问题吗？冰零歪着头想了又想，没发觉。

雪孩子族长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这，这样啊！那、那你们、们去吧……”

“哦。”冰零奇怪地看着他，想了想又说：“我们晚上再去吧，大家都还在睡觉，我要是走了，这……”冰零为难地看着后面的大家。

“你还能坚持到晚上吗？！！”雪孩子族长的声音简直要变成咆哮了。可见他的惊讶是多么巨大。

冰零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雪孩子族长会这么惊讶，只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夜寻巢穴

夜幕降临之时，冰零和烟姬老师出发了。

静谧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嘀咕和夜鸟的啼叫，小虫子（‘文’）的鸣叫不（‘人’）知何时已（‘书’）经消失在（‘屋’）了时间里，一切都很平常。星星三三两两闪烁在夜空中，一轮明月半遮半掩，似乎好奇着冰零她们的动向，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着。

一早就已经向雪孩子族长问明了方向，冰零和烟姬老师一路疾行。疾行带起了些许小小的风声，却影响不了她们对周围的认知和感受。夜风中，什么轻微响动都逃不开冰零和烟姬老师的耳朵，细细的喘息声传入耳内，未免显得太过明显。

冰零和烟姬老师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只当作没听到，脚下的方向却悄悄拐了弯，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也加快了脚步。

也许是被跟踪的那人发现了不对，或许是跟踪的人修为还不够，身后那细细的喘息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冰零和烟姬老师相视一笑，又弯弯绕绕行进了一段时间，才对比了一下月亮的方向，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夜空中有着云彩翩翩，暗色的天空中，仿佛有什么在等待着。

冰零和烟姬老师很快就来到了雪孩子族长所说的那个地方。确实足够隐蔽，又不引人注目——

杂乱的荒草掩盖的小坡，其中有着不少怪异的石头，遮住了这坡的全貌。风在轻轻流动，把这里的气息变得清新而自然，又带着不少令人不舒服的味道，让人一旦来到，就忍不住要远远离开。——完全的简单事物的坏味道，真心让人不会有半点好奇心，大概这里又是什么种族的葬墓地吧。

冰零想起了雪孩子族长说过，雪孩子一族寻找新的巢穴的方法，正是去寻找先祖的葬身之地。大概这味道就是这么来的吧？冰零挠挠头发，一头银发在暗淡的月光之下，变成灰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长着杂乱毛发的灰色小动物。

烟姬老师看了一眼冰零，寻思着有空应该教会冰零把头发扎起来，冰零从小到大的惰性，该好好调教一下才是。

“进去看看吧。”烟姬老师轻声说。

冰零严肃地点点头。暗地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把所有杂乱的想法清除出脑袋，只余下对周围认知的敏锐。

一旦踏入了其中，才知道表面的事物永远只是表面。冰零捂着鼻子，对这令人作呕的气息感觉难受不已。烟姬老师也皱着眉，表示了她对现在这种气味的唾弃。

真不知道那群雪孩子是如何对付这种恶臭的。冰零被熏得摇摇欲坠，恨不得即刻转身便逃。但她不能。因为她们来到这里的目的还没完成，所以冰零只能跟着烟姬老师继续往里行进。

越往里走，冰零越想大喊救命。她快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了。烟姬老师看起来却似乎毫不在意，连之前紧皱着的眉头也展开了。一团雾气慢慢从烟姬老师的身体里蔓延出来，看得冰零只想叫一声“狡诈”。

虽然她不了解烟姬老师的雾，但明显那是一种好东西。大概隔绝一点气味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冰零也想起来自己身上的宝贝。哎，浪费啊，白白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罪。冰零暗骂了一句，一股冰寒瞬间把自己包围了。冰零眯着眼睛笑了。舒服多了啊。

要知道，寒凌晶，可以号称可以冰冻万物！冰零嘿嘿一笑。难闻的气味直接被寒凌晶冻成了渣，空气清新多了。

都说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有可能最终得到最好的结果，任何作弊行为都是值得唾弃的。冰零没有想到这一点，烟姬老师大概也没有。只是烟姬老师不像冰零那么直截了当的把这些气味用寒冷隔绝，而是稍稍过滤了一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小坡明明看起来不大，冰零两人却找了不短的时间，眼见着月至中天，冰零开始觉得有点困意了。有点无聊啊，可是怎么就找不到呢？

荒草丛中，有什么在细细游动，冰零和烟姬老师却毫无所觉。她们对于这恶心味道的屏蔽，也导致了她们对这周围许多未知状况的屏蔽，这正是她们的失策之处。

若说冰零是因为经验不足，那么烟姬老师确实是有些轻敌了。毕竟雪孩子们的能力，除了那精彩的隐藏之外，确实没有其他过人之处。

骤然而来的攻击，令冰零慌了手脚，勉强洒出几支冰箭，却毫无准头。烟姬老师目光一凝，雾气瞬间笼罩了大半个小坡，但随即她的眉又再一次皱了起来——怎么，什么都没有？

冰零也被包围在其中，有点惊疑未定。刚刚那攻击是冲着她来的，印象中，只有那对阴冷的金色双瞳，盯着她，把她当成了到手的猎物那般，似乎已经在打算着要如何将她吞下肚。

右手扣诀，左手凝鞭，冰零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忘记了与竺兰的那次战斗，但不代表着她的战斗就一无是处。

也许是一击不得手，冰零和烟姬老师在那里等待了许久也没有其他动静。烟姬老师皱眉道：“小心点。”但一会儿，她又改口道：“不然我们先回去吧。似乎有点失策了。”

冰零的眼睛里却透出了一种坚定的光芒：“不回去。失策的不只是我们。”冰零笑了一下，她突然有点想明白为什么那人不再攻击了。

寒凌晶的能力，确实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吃不消啊。冰零说：“刚刚那人攻击我的时候，曾经停顿了一下下，虽然很短，却足够让我发出了几支冰箭。我猜那一点停顿，是因为他一下子被寒气透体了。”

“你是说他伤了？”烟姬老师一愣，想起了冰零身上的寒凌晶。

“嗯。”冰零点头，将寒凌晶的寒气弥漫在周围，却不再用它去隔绝气味，顿时，一股清爽的感觉突然袭上了她的心头。冰零突然一阵恍然。握紧了手中的冰鞭，冰零说：“老师，我们到了那巢穴附近了。”

烟姬老师疑惑地看向冰零，冰零便继续说：“小时候喜欢去雪孩子族群里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那里的感觉很舒服，应该是因为是冰行者，喜欢那种凉凉的感觉吧。”当然，那些小冰果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但是冰零觉得烟姬老师应该不会想知道这个原因。

烟姬老师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有一股很淡的凉凉的感觉，就像在雪孩子族群里感受到的一样。只是现在这种感觉比在雪孩子那里要淡得多，可能是因为雪孩子们已经离开了的关系吧。

空气中的那股恶臭已经消失了，烟姬老师收起了雾气的过滤，却没有收起雾气。毕竟还有个敌人在附近。

冰零埋头在周围的荒草丛中找了又找，嘴里不停地嘀咕：“在哪儿呢？怎么没找到？应该是这附近才是啊……”弄得烟姬老师有点不解，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冰零的动作。

好一会儿，才听冰零高兴地叫了起来：“找到了！就是这个！！”

烟姬老师连忙凑过头去，却发现冰零并不是找到了雪孩子的巢穴，而是几株漂亮的冰玲珑果。看着冰零小声叫着，十分开心的样子，烟姬老师突然觉得有点无奈。

看见老师的脸色，冰零就知道烟姬老师误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