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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青瓦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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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头,她不是那样的人!”红袖招重重地说,在她心里已经把沈镜花尊敬为天人一般,容不得别人半点言辞侮辱她。
“就算沈镜花出手,你们青瓦台全部姊妹兄弟出手,可能对抗得了铁帽子王跟京师六扇门里的人马么?”小关脸上更多的是暗淡,这一夜他似乎老了好几十岁。不单单是因为雄飞的死,更因为对前途彻底失去了希望。人活着,如果没有了希望,便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是斗志还是自尊。
“师兄,你几时变成了这样没有骨气的人?”红袖招神色一变,“咱们‘快刀无情门”下,义气为先。雄飞已经死了,大龙头跟舒大人有难,在公在私,咱们都应该拼了这条命也要向追兵讨还这个公道。你说呢?”
“师妹,我……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小关有些讷讷的,脸色也稍微发起红来。
红袖招急促地道:“快说,师兄,时机不等人,我该去禀报大龙头了!”
小关想了想,咬咬牙道:“师妹,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心里有你,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跟你共同退出江湖,归隐于山林,过属于咱们两个的新的生活。”红袖招听了他的话,神色一冷,但仍旧按捺着听下去。“昔日雄飞在的时候,我还顾念着兄弟的情分,不敢把这话向你表达;现在雄飞没了,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这句话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
红袖招冷笑道:“师兄,大敌将至,你还有闲情逸致说这些么?”她素来对两个师兄十分敬重,却想不到小关在追兵重压之下竟然萌生退意。“师妹,如果你依了我,我就有办法保住咱两个的性命!”小关亮出了自己手里最后一招。“哦?你?你有什么办法?”这一下更出乎红袖招意料。
小关索性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全部吐露出来:“师妹,整个舒大人罢官潜逃一案,都是蔡相搞出来的一场戏。其本意似乎是志在‘忘情水’跟‘定海神针’这两个宝贝。据可靠消息,青瓦台跟这两样东西有莫大联系,而且蔡相大胆假设,它们就藏在青瓦台最高处,也即是摘星楼。这一计划的名字便是叫做‘逼宫’,意在逼沈镜花自陷混乱,露出宝贝的真实藏匿地点。至于舒大人,只是一个寻宝的饵或者向青瓦台动手的引子而已……”“哼哼,你又如何知道的?”红袖招压制住脸上的心惊肉跳的表情,不动声色地问。小关自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篆字金牌,上面是一个刀刻斧凿般清晰的“令”字。“这是什么?”红袖招问,同时眼神向四面瞧了一眼,但见夜色沉沉,静悄悄地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两个此刻正在青瓦台北的一条五尺窄巷里秘密会晤,这个约会,红袖招连沈镜花都没有通知便独自来了。
小关洋洋得意地道:“这块金牌在手,便等同于蔡相亲至。你说,咱们在乱糟糟的京师全身而退岂非易如反掌?”他把金牌在手上晃了晃,似乎深以为荣。“原来……你早已经投靠了权相了?”红袖招牙齿恨得咯咯乱响。 “知进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发扬光大师父的‘快刀无情门’,更是为了师妹的未来幸福。师妹,你就答应了我吧!”
红袖招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兄竟然如此无耻。她强压住心里的怒火,缓缓地说:“师兄,这块金牌能否交给我保存,以免……”她故意沉吟不语。小关果然上钩,忙不迭地把金牌递了过来道:“师妹,只要你依了我 ,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他的声音蓦然顿住,低头向小腹看时,那里明明白白地插着一柄六寸六分的短刀,鲜血正疯狂地喷溅出来。
“入……破……刀?”小关艰难地叫着,觉得浑身力气都从那个创口里急速奔流出来。“为……什……么?”他望着千娇百媚的红袖招,眼前一阵阵发黑。“‘快刀无情门’有你这样的无耻弟子,实在是师门之不幸。这一刀,是我代师父执行门规!”红袖招脸色冷得像一池冻水。“你……你……”小关哀号着倒了下去。他犯下的唯一错误便是卖友求荣,而后又错误地估计了红袖招对于青瓦台、对于沈镜花的忠实程度。任何人都会犯错误,或轻、或重;既然是犯错误,便必定有犯错误的代价,或轻、或重。快刀小关为这一错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转眼间便无声无息了。
“师兄,你安息吧!”红袖招合掌向已经死去的小关道,“我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为了不损咱们‘快刀无情门’的清誉。你安心去吧!很快,咱们师兄妹三个便要在九泉之下会齐了。”她见此番青瓦台不保,先下了必死的决心,一定要报沈镜花之恩德。
这一晚,沈镜花并未有丝毫小睡。京师里的动荡不安,早就及时反映到她手边来了。“舒自卷已经入京,很快便要逃到青瓦台来——”这是最新的消息。她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传令下去:“青瓦台所有弟子,全神戒备,为迎接舒大人作好一切准备!”临了,红袖招又加了一句话:“为了舒大人之安危,青瓦台任何一个弟子即使拼却性命,也在所不惜。”传令的人已经穿透茫茫夜色去了。沈镜花望着红袖招道:“红袖,其实……你不该再加这句话的!”她的目光里分明有无尽的悲凉。
“大龙头,您是不舍得青瓦台弟子的性命么?”红袖招低沉地说,她的神色从来没有如此沉郁过,毕竟她刚刚手刃了自己同门师兄小关。数日之间,同门尽殁。“一切账都要算在惹起这场事端的权相蔡京身上。”她心里仍不明白,这场无端的祸事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起?这个问题,或许只有舒自卷、只有大龙头才能解释清楚。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舒自卷又闯下滔天大祸,再解释,又如何能解释得清?她们两个此时已经站在青瓦台最高处的摘星楼,俯瞰三十六条瓦子巷里明明灭灭的灯火,沈镜花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红袖,青瓦台就算被毁,最起码那些瓦子巷里的姊妹兄弟还可以入其他门派势力,还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但因了你方才那多加的一句话,或许她们便要受伤、便要殒命。一切值得么?”
“是啊,值得么?”红袖招喃喃地重复道。她想起了小关临死时那种悲哀的眼神,也黯然神伤。“值得么?不值得么?谁能告诉我?”一阵凛冽的风吹过来,让摘星楼上的人都是精神一振。“大龙头,您还记得当初瓦子巷是什么景象么?”
沈镜花一笑,“当然记得!”昔日瓦子巷无人管理,到处充满了坑蒙拐骗的混乱局面,也成了官府弹压的焦点。京师里官官相护,最后吃亏的便只有卖笑为生的姊妹兄弟。在青瓦台接手这三十六条瓦子巷之后,跟其余各派势力抗衡,把瓦子巷里的种种弊端一举除尽,使这里变成了一片歌舞升平之地,更成了京师一大奇特景观。“大龙头,如果您这次倒了,即使姊妹兄弟们无碍,可能又要重回到以前受人欺凌的悲惨境地,比受伤、比送命更无法忍受——所以,姊妹兄弟的快活日子是跟大龙头您分不开的。为了您,就算牺牲青瓦台的一切也都值得。”红袖招的话千真万确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她相信青瓦台门下每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像她这么做的。
“红袖,”沈镜花感动地道,“如果……这一次我跟自卷能够全身而退,我希望你能代替我来掌管青瓦台!”她已经厌了倦了,希望离开一段时间,离开京师里纷纷扰扰的恩恩怨怨。红袖招一怔:“大龙头,您——”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摘星楼的确令人高处不胜寒,这纷扰的江湖,我已经倦了。红袖,总有一天,你也会倦的。”沈镜花的精神正在消沉下去。红袖招心里忍不住有些着急:“若大龙头以这种心情迎战,则青瓦台未出手便已经败了!难道,天要青瓦台灭亡,才惹出这许多事来?”她还有最后一个强援,那便是温门温凉。她对温凉很有把握,无论自己何时相招,温凉绝对会急速赶到救援。
“这样的人既然真心对我,为何总不开口说出那句话?”她苦笑无语。
七十二旗的人已经无法指望了,沈镜花知道自己可以倚仗的另外一道援兵——京师里的蝶衣堂大龙头容蝶衣尚在模棱两可之间。关键是,舒自卷杀了十九公子,惹怒了天子朝廷。江湖各大势力,谁也不会傻到为了友情去站出来对抗朝廷的地步。所以,秦天罗一道格杀令下,已经等于对各大势力发出了最后通牒:“谁若助舒自卷,便同样以朝廷钦犯对待,格杀勿论,株连九族!”这种情形下,除了青瓦台再没有人愿意跟舒自卷为伍。
“也好!这样也倒战得淋漓痛快,了无牵挂!”沈镜花不肯轻易欠下人情,不愿无辜连累朋友。“至少,自卷没有看错人!无论是自己还是陆青眉,始终坚决地站在他这一边。”想到陆青眉时|Qī+shū+ωǎng|,沈镜花心里陡然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似乎有惺惺相惜之意。她们两人虽为情敌,眼光却同样有独到之处,看上了舒自卷,也甘心为舒自卷牺牲。“待这一劫平安过了,我再不会跟从前一样敌视陆青眉,我们一定要成为最要好的姊妹!”
“大龙头,我想,舒大人该接近青瓦台了!”红袖招自楼下瓦子巷里的灯火变换里陡然发现了情况,她早就对属下弟子作了严密布置,以灯火为号,随时通风报信。
舒自卷真的来了,而且已经跟秦天罗交手。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能惊动了久不思动的铁帽子王?这一战惊险万状而且激烈万状——
他的“碧血照丹青”剑势已经发挥到极致,而秦天罗的熟铜锏变化无穷,深得秦家祖传武功的精髓。秦天罗的脸色也是淡金色,映着熟铜锏挥动时映射出的光芒,整个人沉浸在一片金碧辉煌之中。他的气势已经压制了舒自卷的锐气。“舒大人,你还是放弃抵抗吧!一切,大理寺三堂会审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秦天罗的嗓音沉稳有力。他是河南河北道上第一条好汉,更是名动朝野的护国功臣铁帽子王。此次,皇上差遣他出马办理舒自卷一案,足见对他的重视。
舒自卷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杀了十九公子,无论如何也是死罪,倒不如拼一把,拼个鱼死网破算了。他还在等,等一个人——沈镜花。再见沈镜花一面,即使死了,也不枉他奔向京师这一遭。
何去、何从困住小曲跟老拳;图亭南击退铁胆军师何倚绣;其余京师三千铁甲以及六扇门的精锐将江湖黑道上援助舒自卷的人马全部困住。这一战,若舒自卷不罢手,实在也只能落个剑折人亡的下场。就在这个危急时刻,有个白衣的女子飘飘然自飞檐上急速奔来,飘逸如仙。
秦天罗望见那女子,神色一变,攻势也更急迫,似乎要全力将舒自卷击毙。他的左手锏重三十一斤,右手锏重四十二斤,舞动之时,风声呼啸,迫得舒自卷节节后退。陡然间剑锏交击,碧血照丹青哧地一声飞上半空。“嘿!”秦天罗冷笑一声双锏合并,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剑在空中,那飞来的女子自长袖中伸手,接了剑,挽了个斗大的剑花,斜刺秦天罗后背四大穴道,正是围魏救赵,攻秦天罗之必救之处。秦天罗反手出锏,使了个“苏秦背剑”的招式,挡了这凌空一剑。那女子轻轻落地,跟舒自卷站在一处。舒自卷急迫地叫道:“镜花,镜花,咱们……咱们又见面了!”语气里又是悲愤又是激越,但更多的是同甘共苦的喜悦。沈镜花也悠然笑道:“自卷,你终于入京师来了!什么都不必说,一切,待杀退了敌人再讲。”她把宝剑还给舒自卷,双手一展,取了一条银光闪闪的九节鞭在手。
“师妹,你还跟这逃犯站在一起就不怕惹祸上身?”秦天罗的声音渐渐地柔和下来。他跟沈镜花曾经有同门之谊,并且对沈镜花的美貌念念不忘,只可惜没有机会亲近。因了这个缘故,他对舒自卷不由多恨了几分。
“师兄,这个人我保定了,如果你能念同门之谊,放我们一马,以后我必定会涌泉相报。”沈镜花的笑容令秦天罗的心阵阵紧缩。这女子白衣长袖,飘然若仙,修长的眉眼含着淡淡的笑。“这笑,是为舒自卷这小子而发!师妹,我秦天罗功成名就,哪一点比不过他?你偏偏对我毫不假以颜色?”秦天罗想着说道:“师妹,天命难违,说不得要得罪了!”
沈镜花仰面望天,若有所思地道:“师兄,其实关于自卷罢官的整件事,只为了一件江湖上传说已久的宝贝,这一点你该明白吧?”
秦天罗晃了晃手中的熟铜锏道:“那件宝贝我倒不太感兴趣,今晚我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捉拿舒自卷进大理寺,其他的都是次要。”“真的,你不感兴趣么?难道这个‘忘——’”沈镜花的声音拉得很长,秦天罗蓦然变色道:“师妹不要乱说话,这个玩笑也开得么?”他紧张地向何去、何从扫了一眼,生怕他们旁生什么枝节。何去、何从是天牢索凌迟的人,而索凌迟又跟权相蔡京一向走得很近。秦天罗对他们两个早存了十二分的戒心。
“镜花!”舒自卷也叫道,“你什么都不要说,这个秘密或许是咱们最后的筹码了!”沈镜花望了舒自卷一眼,目光里满是疼惜之意:“自卷,秘密始终会暴露出来的,咱们先过得眼前这关再说。”转头问秦天罗,“师兄,这个秘密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放我们一马,如何?”
秦天罗用力顿足,眉心皱成了一朵绽不开的花。最后,他下了重大决心似的:“好吧,只此一次,下次相见,咱们谁都不欠谁的了!”
沈镜花微笑道:“一言为定,请师兄站过一步来说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显然这件事极为重要。秦天罗踏前两步,跟沈镜花相距不超过两尺。沈镜花轻声道:“师兄,大家所为是不是‘忘情水’这件世间奇珍?”秦天罗点头道:“不错,它竟然在青瓦台么?”沈镜花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吐出第一个字,手底一翻,九节鞭的锋利尖刺直袭秦天罗小腹。
老拳偷偷舒口气,他给谈大先生目光一瞪,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两条路——降,或者死,你选吧。”谈大先生目光里一片杀机。
舒自卷苦笑:“原来谈大先生的处事方法如此简单么?”两条路,只有两个字。谈大先生已经将面前曾经统率千军万马的舒自卷当成了自己手心里任意宰割的玩物。“相爷已经下了铁令如山,你自己掂量掂量……不过,他们两个该上路了!”他的目光向小曲跟老拳一扫。
大胡子此刻早就对血影子恭敬到几乎要五体投地的程度了,马上抢过来献媚地道:“谈大先生,这两个家伙交给我们兄弟料理好了,不劳您老亲自动手。”他一个外表粗豪的大汉,做出此种摇尾乞怜的媚态来,让他自己的兄弟都忍不住羞愧满面。“你们?”血影子扫了他一眼,眼神轻蔑。
“谈大先生,我们泰山四虎,也早就投靠在相爷门下,论起来跟先生当属同僚。所以,替先生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先生不必客气推托。”
“哼,同僚?跟你们这些垃圾同僚,岂不坠了我们四大杀神之绝世威名?”血影子自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大胡子被血影子的话一下子噎住。
“嘿,跟你这僵尸门的鬼东西同僚,我们更懒得理你呢!”老三忍不住愤然出声。蓦地面前红影一闪,血影子的左掌已经向他天灵盖拍了下来。老二的烟杆使了个长枪大戟的招式,向身在空中的血影子小腹直刺。空气中只听到“啪、啪”两声轻响,老二跟老三几乎同时向前扑倒。血影子一招出手,已经打碎了他们两个的天灵盖。
大胡子嗖地拔刀在手,惊怒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血影子阴沉地道:“我做事,从来不要别人插手,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大胡子手里的鬼头刀呼呼舞了个刀花,一边舞一边退。他是泰山四虎中的老大,在这把鬼头刀上颇有几分造诣。眨眼间,他边舞刀边倒退了六步,自呼啸的刀风里传出他啊的一声惊叫。然后,他转身再向前奔出六步,刀风停了。他木立着,摇摇欲坠,手里闪亮的鬼头刀当啷一声坠地。
舒自卷喃喃道:“果然……”话未出口,大胡子訇然倒地。
血影子冷冷地自语道:“你们——也配?”小曲跟老拳都同时倒吸了口冷气,敌人的武功已经高明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举手间杀姜子牙手下魔斧兄弟、断斧、伤姜子牙、杀大胡子兄弟——而自己连他到底如何出手都看不清楚。
“考虑得怎么样了?”血影子的目光瞄准了舒自卷。“嘿嘿——”舒自卷未回答先苦笑。他看了自己身侧的小曲跟老拳一眼,自己死不要紧,只可惜了这两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好朋友。
“哦?你是挂念着他们两个么?”血影子一闪,正要向小曲跟老拳痛下杀手。恰在此时,有人自崖边冲了上来,带起一阵烈烈的风,迎击血影子的败血掌。“啪啪、啪啪啪啪——”这两个人连对了八掌,左右一分。血影子还归峭壁上的山枣枯树,眼光惊疑不定。这突然出现的人合掌在胸,腰背挺直,面容整肃。
“是你?”舒自卷惊叫了起来。他料不到这人会出现,更料不到她一现身竟然先会助己!
“舒大人别来无恙?”这突然出现的正是红颜四大名捕中最孤傲的嫣红。他们先前在京师里曾经有一面之缘,舒自卷对诸葛先生为人十分景仰,对先生座下红颜四大名捕也是神往久矣。只是昔日相见,大家同在天子驾前为臣,而此刻,一为官差,一为逃犯,形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红颜名捕,威加天下。你是谁?”血影子决不敢相信面前这年轻美丽的女孩竟然能接了自己全力八掌还安然无恙。“嫣红。”嫣红的声音淡得像最轻的风,只是她的眼睛里现出一片肃杀之意,“谈大先生,你绝迹江湖十年,一出山便吸血杀人。六扇门中已经颁下绝杀公文,你可知罪?”
血影子干笑了两声道:“呵,呵,绝杀公文,就算七大派里最优秀的人物齐聚,又能奈何得了我们兄弟?诸葛老家伙派你来捉拿我么?”一提到诸葛先生,嫣红跟血影子的面色都变了。嫣红低声道:“四大杀神伤了我的黛绿姐姐,为公为私,我都没有理由袖手旁观。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将这件任务完成。动手吧!”
此时,山坳里又飞起一道烟花信号,比方才那一道更接近拜天岭。血影子也就趁着这烟花坠落的一瞬间,振臂而飞,像一只孤冷的怪鸦般远远遁去。嫣红并没有去追,目光送血影子远走,直到无影无踪之后。她的面色一沉,自袖子里抽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自己的双手。
“嫣红姑娘,你来这里,可是为了捉拿我舒自卷而来么?”
嫣红反反复复地将自己的双手擦了个遍,方丢了手帕,长舒了口气。她自手上脱下两只薄如蝉翼的透明手套,小心地收入袖子中。舒自卷这才明白方才嫣红之所以敢以掌对血影子的败血掌,是沾了这副手套的光。
“舒大人——”嫣红微笑,“诸葛先生令我劝谕大人,私通海寇之冤屈自然会有昭雪的一天。希望大人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自乱阵脚。这件事,他定会帮助大人与权相抗争到底。”
舒自卷被权相诬陷跟东海盗贼狼狈为奸图谋不轨,被革职查办。这飞来横祸令他心里的悲愤无以名状。嫣红这番话稍微令他胸怀疏解。
“多谢诸葛先生,也多谢嫣红姑娘了!”患难中人最渴望的是温情援手跟理解关怀。嫣红的笑里带着更深的关切:“大人你眼下要如何打算?”
“唉……”舒自卷长叹。他该如何自处?此去京师,见了镜花下一步又该怎么走?“大人,我不久前见到您麾下的铁胆军师跟快刀小关、快斩雄飞。或许他们很快就能来跟您会合,前路风雨飘摇,大人您多多保重了……”嫣红强自压抑着心里翻滚不休的浪潮。
两人一时无言,倒是老拳这老江湖知机,低声道:“爷,咱们走吧?我想六扇门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三、 破釜
“六扇门?”舒自卷苦笑。他本是官府一方大员,六扇门的上上下下见了他都要打拱请安。可是现在,他竟然成了六扇门追捕通缉的对象,岂不可笑?“老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放出烟花信号的人,应该是——”他沉吟了一下,几乎跟老拳同时叫出来,“独眼鬼捕!”他十五岁入六扇门;十七岁那年独力捕杀滇南悍匪流云三十一举成名;到了二十岁
,他已经是京师六扇门里最年轻最受人尊敬的捕快——彪悍、狠辣,出手无情是他的一贯作风。所以,当老拳跟小曲知道来的人是图亭南的时候,心里都悄悄地一震。
“爷,咱们上路吧!”老拳又道,“爷,以前咱们在登州府的时候,跟图亭南也算是旧相识,想必……”小曲尚且心存幻想,以为图亭南会看在熟人的分上,放他们三个一马。
“嘿!图亭南眼里,只有‘自己人’跟‘罪犯’这两种人。”嫣红摇头,她对图亭南的为人几乎了如指掌。换句话说,现在舒自卷已经不是图亭南眼里的“自己人”,而是被皇上革职查办的罪犯。
舒自卷向茶寮里扫了一眼。那里,正有一阵阵山风穿堂入户地吹动着蓝色的布帘飘来荡去。“走吧!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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