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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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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站立着许多偏妃、贵人等,个个衣着艳丽,浓妆艳抹。再向里,两侧放置着六张几案,上面摆放着香果酒盏,这是为六宫娘娘准备的。一个女司仪官站在六级台阶前,台阶上面,一张大案放在中央,铺着红毡毯,摆着簠簋笾豆酒樽等器具。长案后面坐着王后与夫差,王后头戴凤冠,身着高贵华丽的宽大礼服,金玉宝器闪闪发光,脸上挂着由衷的喜悦。夫差一身王服,面含笑意。

大殿两厢的乐手缓缓地演奏着乐曲,舞女们轻轻地摇动舞袖。听司仪官喊到:“时辰到。”音乐停止,舞女退下。西施起身走到台阶前,向王后、夫差行过礼后,缓步登上台阶,站在王后旁侧,轻启红唇,“宣,文武百官入殿贺寿。”

百官在伍子胥的带领下,身穿玄端礼服,稳步走上前来,这是百官们一年中唯一次可以进入内宫的一天。伍子胥双手当胸,声音洪亮地说:“臣及百官,祝王后陛下和君上,圣寿安康,国泰民安。”众臣一起三拜,重复着伍子胥的话。

“王后前庭赐宴,众臣退下。”西施说毕,众臣“唯唯”而退。西施清楚地看到伍子胥退出时,向自己射来的威严的目光,感到一股寒气逼来。但是她也看出了,他的目光中的一丝怯懦,这与范蠡描述的伍子胥不一样之处。

“宣,太子及众家王子、王孙贺寿。”西施说罢,见太子携婉晴后面是王子地等众多王室宗亲,进了大殿,纷纷下拜,三叩头,随太子喊到:“祝母后、父王圣体圣寿,安乐永康。祝大吴国富民强,盛世永昌。”

“太子、王子,王氏宗亲,王后前庭赐宴,太子妃、王子妃留在内宫与王后同乐。”西施说罢,太子率众人退出。

“宣,宣娘娘献寿。”西施说。

宣娘娘打扮得异常美丽,起身前来,环佩声声,双手捧着一只红色的木盒,开口:“此是臣妾潜心研制的养颜美容膏,用西施珍珠粉,再加少许细辛、黄芪、白附子、辛夷、川穹、白芷、瓜蒌、木监皮、葳蕤九味珍草,外加豕油熬炼调合而成,就此一盒,献与寿后。”司仪官接过来,呈给王后,王后接过来掀开盖闻了闻,满意地笑笑。

“宣娘娘退下,日后听赏。”西施说完,宣娘娘甩着手臂回到自己的座。

“宣,文娘娘献寿。”西施说。

文娘娘款款走到阶前,轻启红唇,“祝王后、大王美满永乐,万寿万福。臣妾特献一个‘寿’字。”说完让玉儿在大殿中央摊开一匹红绢,平儿抱着一支足有一人高的笔,帮着文娘娘端到红绢上,然后玉儿和平儿俯下身,双手、双腿按住红绢,文娘娘双手握住笔杆,用尽全身力气,拖动笔杆,脸颊上渗出了香汗,连喘气都不均匀了,终于写出了一个足有两丈长的寿字。

夫差首先叫好。

西施开口说:“王后盛赞,文娘娘退下,日后听赏,司仪官将寿字收起,悬挂于王后寝宫。”

待司仪官收好寿幅,西施又说:“郑娘娘献寿。”

郑旦起身飘忽忽地来到阶前,不先施礼,而是对着西施说:“你何时贺寿?”

西施向她哝哝嘴,小声问:“开始了?”

郑旦扭头面向王后高声说:“郑旦祝愿大娘娘、王后,康乐再康乐,宽容再宽容,年轻再年轻,永远都祝寿。”

对郑旦,王后早已经习惯了,听了她的话,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在想:“你赶紧退下去吧,我也不要你的什么寿礼。”没想到,郑丹说完话,立在阶前又开口了,“宣娘娘、文娘娘所献之礼,一个可用,一个可赏,但是都不乐。郑旦献王后一个可乐礼物。”众人闻听觉得好奇,睁大眼睛看着,王后也觉得好奇,但是心又存芥蒂,说:“玉秀宫的郑娘娘,你能有什么可乐的东西?”

“王后呀,今日郑旦与你玩一个‘射覆’之乐如何?”郑旦挑着眉说。

王后身子向后挪挪问:“如何射覆?”

“王后呀,取下你凤冠上的一颗珠子,当作射猎之物,郑旦若射得准,珠子归郑旦,若是射不准,郑旦照样子还三颗。王后可想好了,一定取一颗大的噢。”郑旦说完话笑眯眯地看着王后。

王后看看一直在微笑的夫差,又看看站在身边的西施,扭头对郑旦说:“玉秀宫的,你的话怎样讲?”

“王后呀,你取下珠子。”郑旦指指王后的凤冠继续说:“放在案上,瞧,这儿有三只碗,郑旦背过身去,王后把珠子任意扣在一只碗下,由西施娘娘验看后发令,然后郑旦猜珠子在哪里,猜中三次,珠子归我,一次不中,郑旦还你一个,三次不中,还三颗。如何?”

王后明白了,看夫差一眼,夫差笑了,“郑妃只是给你王后送珠子来了。”

“西施娘娘监看,射得中,射不中,都不得反悔。”郑旦认真地说。

“那自然好!”王后答应着,从凤冠上取下一颗最大的夜明珠,心中发恨:“平日受你气多了,今儿好好整治你一下。”想着就说:“玉秀宫的,你可看好了,这样的珠子世上少有,反悔还来得及。”

“王后,你这是要郑妃的好看啊?这样的宝珠,世上能有几颗?”夫差说:“得到它足以称王后了。”说完夫差哈哈笑开了。

“开始吗?”西施问。

“开始。”王后与郑旦同时回答。

“郑娘娘转回身去。”西施说。

郑旦转过身子,还郑重其事的用双手捂住眼睛,王后左右倾斜身体,见郑旦真的没有偷看,就轻轻掀开最右边的碗,把珠子放到里面,又轻轻地扣下,向西施点头示意开始。

“郑娘娘转身,猜吧。”西施说完捂嘴笑。

大殿内一片寂静,郑旦登上台,伸出玉指,在三只碗上来回点着,最后按在了最右边的碗上,睁着大眼看王后。在郑旦手指点动时,王后的心也跟着跳动,一看被猜中,叹了一口气。

夫差哈哈一笑,“还有两次呢。”

王后这次把珠子扣在左边碗下,目视西施。

西施说:“郑娘娘转身,开始。”

郑旦的手指又在三个碗上点来点去,王后的心一阵紧,一阵松,倏然收紧了,郑旦又猜中了。王后眼巴巴地看着夫差,这下夫差不再笑了,惊诧地说:“两次都猜中了?还有一次呢!”

王后咬咬牙,把珠子扣在中间碗下,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还带着颤抖:“玉阳宫的娘娘,宣吧。”

“郑娘娘,好了。”西施说完又捂着嘴笑。

郑旦的手指又在三个碗上跳来跳去,仿佛每一下都在弹着王后的心。王后的眼珠,跟着郑旦的手指,左右上下动弹,大气不敢出。大殿里的人都屏住气。随着郑旦的手指停在中间碗上,王后一下子泄了气,又眼巴巴地看夫差,大殿里一片嘁嘁喳喳声,夫差纳闷:“巧合!巧合!”

“就算巧合吧。王后呀,这颗大丸子归郑旦了。”说完掀开碗,在王后可怜的目光中,将珠子捏在指间,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没法子啊,大王只好再给王后寻一颗啦。不过郑旦还是跳曲舞,为好心的王后献寿了。”说完退下台来,翩翩地舞动起来,姿态优美高雅,夫差不断地叫好,王后却没有心绪看。

郑旦跳完,退下,西施刚要开口,就听宣娘娘说:“那个子玉娘娘,你献什么寿礼呀?”

西施退到台下对王后说:“民女不忘王后、大王的洪恩,民女倾心祝愿王后,福寿如天高如地阔,康乐如水长如海深。民女自织一物,为王后献寿。”说完,就见驰原捧着白色的包裹进了殿门,来到西施跟前,递给西施,西施交给司仪官,司仪官捧着呈到长案上,打开包裹的白绢,王后与夫差同时探头观瞧,是一件洁白的内衣,四角处绣着四个红色的‘寿’字。王后伸手捏一下,感到凉兮兮得特别滑爽,禁不住问:“玉阳宫的,此物非丝非麻,由何而成?”

“回禀王后,此物为民女断浮萍之茎,抽拉其丝,然后纺织而成。”听到西施话的所有的人都咋舌不止。

“臣妾略有所知。”文娘娘插言:“先人曾有抽荷丝成夏衣之说,此衣凉爽滑腻,隔水断风,不染尘屑,又避虫驱邪,世人所罕见。据说每年的六月二十四日莲花生日之后,方能采丝。织其丝者,必呕心沥血方成。”

“听文姬的说法,此物比被玉秀宫骗去的宝珠还珍贵?”王后喜道。

“哪还用说吗。”宣娘娘也插言:“宝珠世上常有,此物只有一件,献给了王后,足以彰显王后的高贵了。西施娘娘,你也日后听赏吧。”宣娘娘说完嘻嘻地笑起来。

王后令司仪官小心收起来。

接着夏妃、淑妃和其他嫔妃又相继献寿。

献寿结束,西施说:“王后历来寿诞之时,贺寿者除了文武百官、王室宗亲,就是内宫嫔妃,其实众多宫娥侍女,也感怀王后的恩德,今日,她们也煞费苦心,为王后备了寿礼,由玉容禀呈,不知王后恩准否?”

“噢,这倒新鲜,玉阳宫的净做些新鲜事,好吧,宣玉容。”王后说。

玉容从门外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白色的包袱,走到阶前,双膝跪地,双手托举过头顶说:“奴家及众多下人,祝愿主人福寿年年,康乐年年。”王后让玉容上台来,展开包袱,定睛看,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回王后话,这是奴家收集众多宫女的头发,与奴家的头发一起编制而成的‘青丝帐’,用它为王后避蚊虫、驱邪恶,奴家等下人,愿用发肤守护王后日日夜夜。”玉容的话又引来一阵咋舌声。

王后一把将玉容拉到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心疼地说:“人之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首啊!”

玉容抽泣着说:“王后待奴家,胜过自家母亲。”

西施见此情景,趁机开口说:“玉容寿礼,重如性命,玉容下阶,跪听王后封赏。”

王后没有准备,不知赏赐何物,正在为难,文娘娘开口说:“记得以前,有一次姐妹们聚在中宫赏月,王后曾经问西施娘娘纺织丝绢的事,妹妹当时曾说‘教给宫女们一点技艺,日后出宫多一门生机’。王后何不借今大喜之日,遍施恩泽,厚德宏惠,令入宫多年的宫女归乡嫁育?上千的宫女永远牢记王后的恩德,上千的宫女会日夜为王后祈福的。”

听文娘娘这么说,王后先是感到吃惊,这是没有先例的事情,不过文娘娘的话说得她心里甜甜的,不知可否地看看夫差。夫差含笑不语。

“依臣妾看,文姬说得顺天理和人情,王后就应了吧。”宣娘娘说。

“大娘娘,做了此事积了圣德,况且去了旧的再来新的,有何不可的?”郑旦说。

王后看着没有说话的西施,“玉阳宫的,你过去提到过此事,本后说那样做不合祖制,依你看呢?”

“回王后话,过去民女确实不知宫中的一些规矩。依民女看来,各国每逢国喜之日,必行大赦之举。王后寿诞当属国喜,行大放内宫之举也不为过吧?大王说呢?”

“是、是、是。”面对西施抛给自己的问题,夫差一连说了六个是,又说:“是国喜,此事就由梓潼做主吧。”心里想:这事一定是众妃子们事先商议妥的。又偷眼看看西施,苦笑着摇了下头。

王后犹豫再三,看看“青丝帐”,心一横说:“就让入宫五年以上的宫女出宫去吧。”

西施看了一眼玉容,见玉容面色平静,不惊不喜,两眼直直地看着王后。

“只是,本后离不开玉容,玉容还是留在本后的身边。”王后又说。

这下太出乎西施的预料了,她看见玉容看了自己一眼,目光却是那样淡然,是感谢?是哀怨?是无奈?西施没有看懂。

玉容跪地抽泣着说:“奴家也离不开王后,愿侍奉主人一生。”

西施感到了失落,这是一种遭受挫折后的失落,同时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担忧来,目光变得有些凝滞,几乎忘记接下来要做什么。文娘娘见状开口笑道:“王后啊,过了许多时了,臣妾们都饥饿了,也该请妹妹宣宴了。”

闻听此言,西施捋了捋发鬓,缓缓开口:“回禀王后,寿宴所备的,民女已经细列成册,呈报王后。”接着西施手持绢书念到:“王后寿宴,御膳房备有牛、羊、犬、豕、兔、鹿、麕、獭,鸡、鸭、鹬、鸮、雀、鹊、雁、鹧鸪、斑鸠、竹鸡,鲤、鳡、鳜、刺鳊、银鲴。备有芥、葵、芋、姜、笋、藕、莲、茭、梅、梨、柿、蕉、枣、橙、橘、瓜、果。配以六谷、六牲、六禽、六清、三腩、五齐、七醢、七菹、八珍、庶羞共成盛宴,有龙胆六道、凤髓六道、鲤鱼尾六道、鲴鱼首六道、卤熊掌六道、猩猩唇六道、豹胎六道、鸮炙六道、雀舌六道、竹鸡六道。冰梅、泡梨、熏柿、蜜枣、香瓜、焦蕉、醉琵琶、梦金橙,还有香莲饼、瓜齑酥、丹桂糕、菰米团。所备清饮,为老神仙所贡热饮九品。所用御酒,为绿女贞、红女真、黄女贞、清女真,有桂香的、梅香的、荷香的、蒿香的、橙香的、姜香的、玫香的。御膳堂尽皆如此,禀告王后。”

“御膳堂所备的没什么新鲜的,罢了,本后也吃不了几口,只图个乐子而已。”王后说。

“民女拟王后、大王,由六宫娘娘侍奉,特邀太子妃婉晴,公主嫣茹、嫣然同席宴贺,其他嫔妃分别宴贺。”西施说。

“好,就按子玉所言去做。”夫差突然插话。

王后瞟了夫差一眼,开口,“玉阳宫的安排周细,不知道还有什么新奇的?”

“王后、大王请移驾菡萏湖,登万寿帆。”西施答到,这是西施为王后寿诞准备的第三步。



菡萏湖碧波千顷,尽显吴国人爱莲的风俗,湖中遍植荷花,莲叶接天,花红映日。西施在此湖上授意打造的“万寿帆”,是用大型战舰改造的,全长二十余丈,宽处也有十丈,船高三层,第一层设有膳、医、仆、杂的劳作间。第二层设有乐房、膳房、舞房。第三那层设有,观景台、正寝室、侧寝室、梳妆室、盥浴室。大船周身雕梁画栋,镶玉错金,船体漆了七遍大漆,又绘制了多种纹饰,船体上写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寿字。整只船富丽堂皇,分明是一只漂浮在水上的别宫离馆。

王后迫不及待地登上船,逐层观看,沿着旋转木梯上到三层,站在观景台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浮萍,和一簇一簇粉色的荷花,王后喜不自胜,禁不住跺脚喊到:“快开船!”王后并不知道,这些荷花都是人工造的。

大船在百名宫女的划动下,缓缓行进在碧荷之上,几艘小船开始穿行于大船与湖岸之间,把御膳房制作的珍馐美味,不断地送到船上。

寿宴开始后,王后才恋恋不舍地下到二层,进了宽大的膳房,喜孜孜地坐下来,招呼娘娘们入席。六宫娘娘、婉晴、嫣茹、嫣然,共同陪伴着王后和夫差。王后坐定了,忽然感到缺了点什么,就对西施说:“子玉娘娘,这万寿帆倒是挺热闹的,好像又缺了点什么?”正说着,一派琴乐从水面悠悠地传来,是正宗的宫廷乐曲。

“王后看哪。”宣娘娘惊喜地指着船的一侧,王后顺着看去,只见湖面上有一个大亭子,亭子里身穿五彩衣的舞女翩翩起舞,边上的乐手们演奏乐曲。王后惊喜地站起来,走到船舱边,向外张望。

“禀告王后,在这湖面上共建有六处这样的亭子,演奏着各国不同的乐曲,舞女们会跳各种不同风格的舞。从这儿起,乐曲就接着乐曲,舞袖就连着舞袖了。”西施含笑而言。

“行驶在莲花之上,穿行在舞乐之中,大娘娘可比天上的王母了。”郑旦插言。

“这那里是人间?”王后慨叹到。

“王后,这正是人间仙境啊。”文娘娘说。

“是啊,活在这里面,还做什么大王和王后呢。”夫差也感慨到。

“咦,那又是什么?”王后指着浮萍中,时隐时现的红色漂浮物问:“是荷花吗?这么大呀。”王后刚说完,就见一艘小帆,由两个宫女划着,把漂浮物收起,又划回万寿帆,端到二层上来。王后看清了,宫女端得是一只大寿桃。宫女将寿桃一按,寿桃慢慢裂成四瓣,每瓣上写一个字,组成“福寿延年”。寿桃中央露出一个红色的木盒,宫女将木盒呈给王后。王后打开木盒,从里面抽出一方红绢,展开看,上面写着:“王后圣寿无疆,敬酒一樽。”喜得王后合不拢嘴:“这个玉阳宫的娘娘就是不同一般。”

众人见状,明白了其中的乐趣,气氛又一下子高涨起来,纷纷问:“下一个是什么?”

“都是给王后祝寿行的酒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份,有的还不止一个呢。”西施回答。

“有寡人的吗?”夫差忍不住问,惹得女人们一阵嬉笑。

婉晴一直与嫣茹、嫣然在一起,不声不语,默默地感受着西施给她带来的一件件惊喜。

“太子妃的,嫣茹、嫣然两位公主的也不少呢。”西施看着婉晴说。

“那就快划,还等什么?”宣娘娘说。

“对,专找有寿桃的地方划去。”王后补充了一句。

寿桃被一个个捞起,里面花样繁多:谁为谁敬酒啦,要谁跳舞啦,要谁唱歌啦,要谁奏乐啦……弄得所有人既紧张又欢快。

寿宴通宵达旦,数日不散,王后更是兴致不减,毫无疲惫感,住在万寿帆上不肯离去,直到夫差获知了重大军机,离开内宫,率吴国大军北去,开始实现他的宏伟大业,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万寿帆。离开前还下懿旨,指令宫人养护万寿帆,以期再临。



夫差接到齐国齐悼公的密信,邀吴国共同起兵讨伐鲁国。原来鲁国的鲁哀公受上卿大夫季孙斯挑唆,举兵讨伐邾国,破其国,将其国君邾子益囚禁。邾国本是齐国的盟约国,而且占据着重要的南北交通中枢,齐悼公大怒,于是决定伐鲁。

接到密信夫差大喜,他每日都在苦心找寻挥师北去的借口呢,这下师出有名了。他立即决定,亲率雄师六万、大将十员,水陆并进,意欲与齐国会师。鲁哀公闻知齐国、吴国联军前来讨伐,他也猜透了夫差的真实意图,鲁与吴两国本来还是盟国,于是鲁哀公释放了邾子益,帮其复国,并向齐国谢罪。

齐悼公见目的达到了,便派人辞谢了吴师。这时夫差的大军已经来到了鲁国边境月余,闻知此信,夫差大怒,他对齐悼公前后不一,只为图私利,对吴师不敬的作为,恨入骨髓。恰此时鲁哀公亲临吴师,面见夫差,犒劳三军,重修旧好,两国约定联兵,共伐齐国。于是吴、鲁联军直捣齐境,将其南境重镇南鄙城围困。齐悼公派重兵前来解围,战场上夫差披甲执锐,挥动大戟,率领凶猛的吴国军卒,一举击败齐师,齐师龟缩回去再也没敢出来救援。

吴、鲁联军围困南鄙,围而不攻,从深秋围到冬,从冬围到春,从春围到夏,从夏围到秋,南鄙城内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了。齐国的相国陈恒,见夫差久围不去,他担心夫差破城后,继续挥兵向北,直逼临淄城,便鸩杀了齐悼公,立齐简公,当面向夫差谢罪,并答应年年向吴国纳贡。至此夫差也就失去了继续挥兵北去的理由,撤围回师。

在夫差出征的一年多的时间里,由太子主持国政。竭力反对夫差北去的伍子胥,被留在都城,协助太子。太子为了让夫差专心征伐,一直不断地派信使,向夫差报福音。其实在这一年里,内宫发生了大事。

第八章

 一

内宫里,在夫差率军北去几个月后,也就是王后寿诞半年后,中宫里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玉容落水身亡。

听到这一消息,玉阳宫里的姐妹们吃惊非小,西施心头像蒙上一层迷雾,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与移光商议后,让追月去中宫,帮着料理杂务。

玉容的丧事处理完后,追月回来告诉西施:看来王后对玉容的死很是伤心,下懿旨,给玉容的遗体上盖上了公主的礼服,还赐死了两个男装侍女,为玉容陪葬。玉容的丧事,单有太子处置。太子将玉容与殉人的遗体火葬于山野。追月还特别提到,玉容出殡前,王后令人打开棺椁,亲手把玉容的那件圆滚滚的乐器放了进去,随后王后就感到胸口发闷,被搀扶回到寝宫。

玉容去了,王后病了,而且病情越来越重,她还拒绝服用御医的药。宣娘娘、文娘娘、郑旦、西施相约来到中宫。这时夏妃和淑妃已经满脸愁容地守候王后的病榻边,王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面无血色,无论众妃子怎样安慰,王后一直紧闭双唇。西施仔细看王后的眼神,感觉到王后混沌的目光中暗含着怨愤、孤独和悲凉。

“四宫娘娘”一起默默地出了中宫,到了宫外,宣娘娘首先说:“哎,这人啊就是这样,尤其是女人。”不同平时,宣娘娘说到此就不说了。

“我看,王后这次伤得不轻,姐妹们今后做事更要小心了。”文娘娘说完看看西施。

“该不是为了我取了她的珠子,心疼的吧。”郑旦小声说。

“王后的形容够凄惨的。”西施叹息。

“凄惨?她才是有福之人呢!先太子、太子、王子地,皆出于她,这是女人最大的福,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哪像我们,总生不出一个王子来。”宣娘娘说。

“你就能生了,也活不了。”文娘娘插言:“没那个福分。”

“是啊,夏妃、淑妃倒是生了王子,还不是都夭折了吗!不提这个。”宣娘娘说着话,美丽的眼睛一亮,对着西施嚷:“咦,妹子,你梳得什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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