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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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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脸色泛着嫩嫩的桃红,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有种满足的美丽,美丽的幸福。片刻的美丽是世间所有美丽之最!她拉着西施的手,沿着花丛中弯弯曲曲的木板小路,穿梭迂回,走着,专注地说着:

“这些叫春兰,产自于吴越大地,现在正是开花的旺季,一枝花能开一个月呢,香味特别浓郁纯正。

“这些是蕙兰,它的花色最多,最好看的是蝴蝶样的花瓣。蕙兰是兰花中的极品,它耐寒的不比梅花差。

“这些是建兰,一年四季都有的花开,花叶繁茂,色泽纯正,像蕙兰一样不怕寒。

“这些是寒兰,叶姿优雅,碧绿清秀,花朵潇洒,花色丰富。你看黄、红、紫,各色都有。

“这些是墨兰,这种兰花很是稀少,花色单一,全是深墨色,倒像是众多兰花仙子中的、沉默的君子。

“这些事春剑,花色最多,就像宣娘娘身上的衣服一样,艳丽耀目,容貌窈窕,风韵高雅,香味浓厚,只是呀娇贵了些,就像帝王家的公主。”

“这呀也像我。”宣娘娘喜滋滋地说。



说笑着来到一座由奇石堆成的小山丘,沿中间石级环绕而上,顶上立着一座朱砂梁柱、青色尖顶的四角亭,匾额上写着“茹然亭”,亭子四周齐腰高的红木板围成一周,便面上雕刻着【奇】兰花图案,中间有【书】个石几,石几边摆着几【网】个木质的座墩,座墩上垫着锦绣的团垫。站在亭子里从高处看到了整个兰花苑,真正是:彩桥卧波,曲径通幽,绿草如茵,花开似锦。

西施身心已经融入眼前的美景中,好像从新回到了自己曾经的世界里,回想着那些属于自己的奇异的花草,纯洁的溪水和通灵的动物朋友,“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西施暗想。

文姬柔声让落座。西施情不自禁地说:“文姐姐的兰花苑,虽然不是仙境,却也胜似仙境,是真实的人间,却不是一般的人间。”

“妹妹说得是,这里是乐园,非人间和仙境可比。每人都有自己的乐园,自己的乐园就是净化灵魂的净土和自由的净土,培育率真和纯美,不会被外面的东西污浊。面对洁净的世界,尽可以敞开想象,放飞所有被禁锢的东西,追求这个世上早已经被玷污了的美,虽然追不回来,但是却一刻没有离开,一个人的家园可能会被毁掉,一个人的乐园永远不会灭失,因为,它建在人的心灵深处。”文姬勇敢、动情地打开了她的心扉,抒发着自己从没有表露的爱憎。文姬说完缓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许多。“来呀,这些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摆的。”石几上摆着几样果蔬,还温热着翡翠色的果酒,缕缕蒸着香气。

“我那后院里有一大片青竹子,虽然我不太喜爱那些空心的东西,却是嫣茹和嫣然的乐园,姐妹俩,常常在里面玩耍,一个是‘缟衣茹藘’,一个是‘缟衣綦巾’。”好久没有说话的宣娘娘沉浸到了甜美的回忆之中,又说:“唉,自从嫣茹出嫁,那里就一点趣也没有了。要我说呀,咱们姐几个管那许多闲事没用,只要活得舒坦就好。”说着宣娘娘情绪一下低沉了,“说的也是,竹子长得高,是因为没有心,这人不一样,心里不舒坦了,什么也就不舒坦了。”

“所以啊,你就把夫差书写的‘玉竹宫’改名为‘玉姝宫’了。”文姬与她调笑。

“咯咯……”宣娘娘笑得爽快,“现在不能这样叫了,不过当初我却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啊。我也只能起这样的名字,谁让你那时没有进宫呢,对了,妹子,”宣娘娘对西施说:“两个公主的名字都是她给起的,不说**里,就连大王的那些文武大臣,论才智品学,有几个能比过两位妹妹的?”

说到这里宣娘娘迟疑一下,“两位妹妹,我平日对自己宫里的事在意的多,对外面的事在意的少,活的自在。到如今我只感激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母亲,她给了我一个好的家族,一副好模样;一个就是大王,他给了我荣华富贵,还给了我一个好公主。”

西施、文姬相互看看,三人一起笑起来。

文姬伸长脖子,向外张望,喊着:“嫣儿,嫣儿。”

嫣然双手兜着裙摆小心的跑上来,后面跟着婉晴。

“嫣儿,不是让你去熬制兰花汤嘛?”文姬说。

“母亲看,刚刚摘的,母亲看过后,嫣儿就去。”嫣然说着凑到文姬身边。

文姬在她的裙摆里翻看,点头称好,刚要张嘴,嫣然就说:“知道了!嫣儿用心,熬制最好的。”说完朝婉晴哝哝嘴。

“让你太子嫂,留这里说话。”文姬对嫣然说。

“文娘娘,不碍事的,我去帮嫣然能做就做点。”婉晴说完跟着嫣然下去了。

看着婉清的背影,文姬叹口气,“多好的一对人物!”

西施担心此话引起伤感,破坏了这难得的气氛,于是开口:“要不是来姐姐这兰花苑,岂能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绝妙的境地。文姐姐的兰花,不仅花色繁多,花姿娇美,而且枝叶挺拔,各具风姿,有花赏花,无花赏叶,一进这兰花苑,就体味到高洁典雅,不是常以兰喻人:气度若兰吗。”

“是呀,家国孔仲尼说:‘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又说:‘夫兰为王者之香’,正是在赞美人间蕙芷的气度。”文姬说。

“瞧你二人说的,看样子兰花也一定能养颜祛疾,闻一闻,就万事无忧了。”宣娘娘插言。

“当然可以啦。兰花可清热凉血,养阴滋颜,顺气和血,疏肝解郁呢。”文姬应到。

“是吗?”宣娘娘闪动着兴奋的目光。

“兰花的根、茎、叶、花、果、种,都有很神奇的药用,根可以消肿祛瘀,花炼成油,可以调和气血,叶可以止咳,果能治呕。蕙兰全草专治女人病,春兰全草可理气返神,建兰根煎服,可以催生,又叫催生草。”文姬继续说。

西施很是欣慰,她为文姬此刻超常的气色欣慰,同时对这种超常不安。

听了文姬的话,宣娘娘诡秘的笑,看着西施说:“文姬啊,还不多给妹子一些什么催生草,种在玉阳宫里。”

文姬没有理会,继续说:“兰花汤呀,很多做法,还是家母做得好。挑拣过阳、过阴只一次的花瓣,先用热水稍稍瀹过,将水热气收集起来,待半凉,加入兰花,加盖,饮用时掀盖,那香味一下就透遍全身。”

文姬说着,嫣然端着兰花汤,小心翼翼地上来,放到几上。三人各自端起一杯,掀开盖。

“一股比香粉还要香的味道。”宣娘娘说。

“一种家乡的味道,亲切的如同昨天。”文姬说。

“一种天然没有粉饰的味道。”西施说。这味道如同从文姬身上品出了嫣然身上的的味道。西施不由得看着下亭去的嫣然。

“妹妹,喜欢嫣儿吗?”文姬柔声说。

西施心中微微一颤,“喜爱极了,嫣儿就是文姐姐过去的影子。”

文姬放下汤杯,看看宣娘娘,又看看西施说:“西施妹妹,就把嫣儿领回玉阳宫吧,从此她就是你的女儿。”

西施没有说话,心倏然收紧。

宣娘娘来回看看两人,双手一拍,高兴地说:“这样好,最好!”



文姬站起身来,四下张望,“嫣儿、嫣儿”叫了几声,随即走到亭子边,西施跟着。

听到来自不远处的一声清脆的应声:“哎——”

两人随声望去,园的北面墙根处,嫣然正站在一棵开满白花的梨树下,伸手兴奋地摇着那棵树,看着那纷纷落下的洁白的花瓣。西施紧张地注视着文姬的脸,文姬脸上笑容霎时凝结了,转而变成恐慌,血色褪尽,只听她尖厉地喊了声:“不准摇那棵树!”

嫣然惊恐地跑回来,依偎在文姬身边,抱着母亲,“母亲怎么了?”

文姬无力地推开嫣然,手扶额头,“我不太舒服。”说着往下就走。西施赶前一步,伸手扶着文姬。被那声尖叫下得有些懵的宣娘娘,从后面搀着文姬,一起回到文姬的寝室,躺到床上。

宣娘娘催促叫御医来,文姬摆手不让,说是犯了老毛病,劝宣娘娘回宫休息。见文姬脸色苍白,宣娘娘心疼得落了泪,文姬无力地执意劝她回去,西施也劝她,她重重复复地嘱咐一阵,抹着泪回去了。



文姬躺在床榻上,拉住西施的手,对着西施的脸看了好一会,一字一顿地说:“西施妹妹,你不是一般的娘娘!”

一句话说得西施心突突的跳,其实西施早就觉得,自己在文娘娘面前,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掩盖的了。

“姐姐这次倒下,怕是再也起不来了。”文姬沉默了一会才又说:“姐姐把嫣儿托付给你了。姐只有一个想法,不要让她,像我一样,摇那棵没有希望,又不吉利的树。”说完,文姬把脸侧向里面。

西施的心在流泪,只觉得有一根绳子,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在一点点勒紧,感到闷胀。她找不到一句可以安慰文姬和自己的话,只能是默默地坐在文姬身边,把手搭在文姬的肩头。

文姬转过身来,脸上布满了泪水,“他——”

西施伏身,“没有走,还住在城里。”

“唉——,告诉他,来世吧,这就是命啊!”文姬的语音很低,凄凄切切的。

西施再也忍不住内心涌动的压抑着的情愫,“为什么是这样的命!”说着站起身,“文姐姐你等着。”



西施鼓着气,来到了玉秀宫,见夫差不在,转身就要走。

郑旦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前宫,我去求攻吴,让他放文姬一条生路。”西施急火火地说。

“文娘娘又病了?怪让人心疼的!你还不死心啊,你这样去没有用。”

西施慢转身,斜看着郑旦,“为什么?”

“这么聪明的人还不明白?”郑旦瞥了西施一眼转过身去,“其实夫差担心文娘娘下嫁有辱名节是小,他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

西施还不明白,两手扳过郑旦的身子,“你说明白啊!”

“你轻点。”郑旦抖落了西施的手,“吴越大战刚过不多时日,**里的正妃娘娘就出宫下嫁了,诸侯还以为吴国发生了内乱。再者是。”郑旦上下瞄了西施一眼,继续说:“掂掂你和文娘娘在他心中的分量孰重孰轻?整个**佳丽千数,不抵玉阳宫一颦一笑,他是在不让文娘娘走吗?”

郑旦的这一席话,说得西施呆立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办?文姐姐会死的呀!”

“死了也不准出宫,这就是夫差那个老东西说的狠话。”

西施茫然坐下,抬头看着郑旦问:“你有什么好法子?”

“把文娘娘偷出去。”

“那怎么使得!现在的夫差就像饿狼一样,还不把整个**变成血海!”

“那也未必。你们都走,我来应对他。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哼!”

“不行,不行!还有什么办法?”

郑旦摇摇头。

忽然外面禀报,文娘娘的宫人来寻西施娘娘,听到此话,西施顿时紧张起来。玉儿进来施过礼后说,文娘娘急着见西施娘娘。

西施向外走着对郑旦说:“再想想。”

郑旦跟上一步说:“让旋波跟你去,另外大王这些日子不在宫里。”

在去玉兰宫的路上,西施让旋波去玉阳宫,告诉移光,做好行大事的准备。



西施回到文姬身边,婉晴告诉她,文娘娘拒绝服用任何汤药。

文姬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平静地说:“花要凋落,日要西沉,由它去。”

嫣然端来兰花汤,文姬起身依靠着枕头,呷了一口,“与母亲熬制的味道,差不多了。”说完双目微闭。

西施示意婉晴领嫣然出门。她静静地看着文姬,想象得出,文姬此时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母亲身旁,回到了她的乐园,她正在品味着回归故土的幸福。

文姬睁开眼睛,“妹妹是不是又去找大王了?”

西施点点头。

“不必了,姐开始就知道,他不会容忍的。”文姬沉默好一会,无限深情地说:“妹妹,人世间怎么这么无聊,多少年以后才猛然发现,不管你平时是否念起,他依然时常出现在你的梦里,这样的人才是你的真爱。真爱,一生只有一次,就凝结在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倾情里,都说覆水难收,分明撒去的是情。柔情人有几个能成为幸运儿?倾心的情被推远得不能驾驭,留在了梦里也心甘,哪敢有无边的奢望。柔情人只能揉搓着自己的心,到头来,终于发现,那片倾情,只不过是生命旅途中,掠过的一片美丽的风景,只是用来回味,用来做梦的,用来昭示女人固有的羞涩。

“年年是叶绿花白,竟也相似一般,只是忘记了怒放的季节,尽管会重新栽培,红肥绿瘦的煞是可人,其实都是为了回忆,为了重温。真的过去了,其余的都是仿真,可能仿真得都超过了过去,却品尝不出当初美的滋味和心的内涵。花叶变得越加绚丽,美的赏析都留在了当初。过去的永远过去了,一切都无法从头再来。即使找回来倾情的人儿,找到了初种的花枝,也只能是用力挤出枯竭了的情,流过废弃了的心田,浇灌过去的花叶,可是永远无法真正回到从前。即使勉强自欺式的回去了,恍然发现,你不是过去的你,柔情人亦非昔日,美也只能留在回味中,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所有的都在告诉自己,你找到的全都是仿真。

“留在回味中,留在梦中是多么的美妙!有根、有叶、有花,没有果,简直就是一种完美的期待,是完美的合理想象,不要有果,有了就不完美了,就无法去回味了。恍然间就又明白,柔情人是个福人儿,谢天谢地,留给了她一生中曾经有过的闪烁的回味——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够了,足够了,何必缠绵于倾情中不能释怀,倾情与虚幻与生俱来,虚幻的倾情最为美好,得到了那才叫后悔。

“唉。又说了,没有渴望哪来的倾注?没有炽热哪来的火焰?没有心思哪来的情伤?当初的浇灌,谁想过花开无果?

“柔情人容易满足,认为是天意所致。天意就是戏耍柔情人的,天意为何在当初要顺风顺雨?就是为了戏耍!戏耍过后还大方的留下了回味的满足。如果说天意也是无奈和无辜,那么谁也拦不住。再长的发簪也刺不破天,所有的矛戈都顺天而指,所有的法典都顺天而书。

“唉——柔情人窃喜吧!

“还是没有结果的好。都说‘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人生旅途中的那番美景尤为珍贵,永远留在回味中不要出来,这是天下所有柔情人的福。”

文姬的这一番道白,深深地铭刻在西施的记忆力里,一字一句,没有缺漏,尽管此时她还不能涉想到自己,但是,相似的心跳,被这番言语敲击的产生了共震,类似的旋律发出同样的声音。虽然她在努力地规劝文姬,从回忆中勇敢地走向生活,虽然她已经敢于将金簪变成利器,但是她仍然无法彻底驱赶,先天和后天共同形成的女人特有的屈从心。虽然她开始懂得了抗争命运的人生意义,但是顺其自然的心态仍然是最大的心灵慰藉。就是这样真实的心理,决定了真正意义的人生走势。

顺其自然的含义是丰富的,可以是认命,也可以是抗争,抗争的终点有两个,一个是实现自我,一个是颓然认命,所不同的是,生命中曾经有过了努力抗争。有过努力的人,大多开始时并不知道结果。这也许是西施与文姬的不同之处,如果连这点不同都没有,还能感叹什么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

天空晦暗下来,平儿进门,点亮了床边,铜鹤嘴中衔的六盏兰花状的油灯。

灯光下,文姬的脸色越加灰暗,显得有些恐怖,满脸的酸楚与哀怨。西施横下心来说:“文姐姐,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了,几年来我悟出来,生命就是抗争的道理。妹妹们已经准备了,我们想法一起离开**。”

西施的话,吓得文姬瞪大了眼睛。



玉阳宫里,旋波对移光传了西施的话,移光喊来妹妹们,移光依旧平静地吩咐:“按我事先吩咐的,立刻分头准备。”

踏宫、驾风显得异常兴奋,“早就准备好了!”两人一起说。

“我再重复一遍。”移光说:“到时我与追月前面先行,安抚好门卫,踏宫、驾风与文娘娘等人随后,太子妃与驰原断后。出了**,内城、外城进出都很方便了。出城后你们继续前行,到城东五里处的村子停下,那里有三哥的人等待。旋波在宫里陪着姐姐,我与追月回来,再与姐姐们一起出宫。出宫后,旋波带姐姐先走,追月,我与你一起去找田将军,将实情告诉他,是走是留由他自行决断。”追月点头。

“就这样了,踏宫你与我先去玉兰宫。”踏宫跟随移光向玉兰宫走去。



文姬被西施方才的那句话,惊得魂不附体,不住的摇头,“不成,不成……君子死不可斜冠,女子死不可失节。”

“……”西施焦急、无奈、怪怨。

见西施面露愠色,文姬又说:“你登城御敌,为的是救全城人的性命。如今反出内宫,又有多少无辜受到连累!”

“我不会走的,我与王后共同应对大王。”西施说。

“什么?”文姬想起身。

西施轻轻将她按下,“我说过,我要等着为他殉葬。”

沉默。

两个女人谁也别说谁。

移光、踏宫进门来,移光向西施点下头。

文姬见状,只好开口:“看我身子如此孱弱,怎能经得起颠簸。我,我还是,见他一见吧。”说完依着绣枕,紧咬嘴唇,把头歪向了里面。

西施听文姬如此说,当即示意移光,移光飞快而去。

移光走了后,西施让平儿关好门窗,拉开屏风,放下垂帘,自己拿出梳子,给文姬梳理头发。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俞平一身侍从装扮,来到玉兰宫,出现在文姬的病榻前。文姬在西施的搀扶下坐在床榻边。四只沁满了泪水的眼睛后面闪着哀怨的目光,默默地对视着寻找着过去的记忆,十多年的分离就如昨天一闪而过。

“依儿,你去哪了?”

文姬一下站在地上。

“我没有啊,你怎么才来啊!”娇柔的声音里,全是少女的哀怨。

没有什么理由能掩饰真实的依儿,她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像是用尽了生命中的全部力量,扑了上去,燃烧了藏在心底深处的仅存的勇敢,两颗幸福的心燃烧在一起,在本不属于他们的地方点燃。这是一种无奈的安排,正因为有了这里才剥夺了本应该属于他们的那里,这是一种错误,对夫差来说这是一种背叛,也是一种不公正,此刻夫差是屈辱的,这种对错的评判的标准是后天制造的,它本身就否定了天然的人性的东西。可怜的夫差没有错,可怜的文姬也没有错。让人们从美的角度去审视这一刻,这一刻复原了人情的原本,情感如溪水按照天然的河床在畅然流动。不可否认变动的存在,但是十多年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种变动,是一种扭曲的变动。

人没有任何理由去改变情感的纯真,改变了情感的理由都不是纯真的。所以此刻这对恋人,顾不得什么,他们在一起才是最为合理的,胆量、智慧、情感、传统、习俗、地位、对错、贫富、生死已经没有了任何差别,全部融合到了爱的本性里。



西施悄然退出门来,站在前庭,举头仰望天空,舒一口气。移光低声说,准备好了,西施说她不能一起离开。

“什么?”移光看着西施,眼睛瞪得圆圆的,吓得西施退了一步,“丫头,你干嘛?我留下应对大王,才能避免追杀你们,避免**的祸乱。”见移光瞪着眼睛仍然不说话,又说:“趁此机会,你与妹妹们回到家乡。看这吴宫不出两年必然焚于战火。”移光仍不说话,心里也生出一股气,就又说:“傻了你,等着起了战火,你们还能走得出吗?我身为玉阳侯、娘娘,应当坦然面对战火承当灾难和死亡,这是我进入吴宫后命中注定的结局。”

“玉阳宫侯?内宫娘娘?”移光冷冷地挤出这几个字,忽地吼了声:“你还是婉玉!还是他的人!这才是真实的你!”

西施着实被她吓了一跳,镇定一下,“移光,你吼什么?不用商量了,等会文娘娘决定了,你们就走,不用你管我!”

移光压低声音,话音响在喉咙里,“婉玉,你和文姬都是一样的人。”说完回头,对踏宫甩出一句:“绑起来,拖回玉阳宫去。”

“绑谁?”踏宫忽闪着茫然的眼睛,“绑她?”说着伸伸舌头,后退两步,扑棱扑棱地摇头。

“你!反了你!”西施真的生气了,她明白,移光一直对自己当初在城外没有跟范蠡走,耿耿于怀,现在又拿文姬来比自己。别人不知道,难道你移光也不懂得我的心思?

两人赌气,背对背站着。

踏宫跑回去叫来了旋波和追月。

旋波说:“事情还不知道如何呢,你两人就先吵上了,让妹妹们怎么办?”

追月拉一下移光说:“那么多烦心事,就够姐姐忙的了,你这是干吗?”

在两人的劝说下,西施先开口:“移光也是为我好,姐姐收回刚才说的话。不过依我看,那个文娘娘未必能出的了宫。”

“为什么?”旋波问。

“因为有人说她和我一样啊。”西施看着移光说,移光扑哧笑了。西施又说:“文娘娘是个连想也不敢想,即便想了也不敢为的人,肯见俞将军一面是她用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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