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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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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迟疑,看着西施与移光。
“去吧,大王身边有好多将军,姐姐这儿有移光和婉晴。”西施意味深长地说。
移光走到她们身边,为每个人脖子上系上一根紫色的纱巾,然后说:“听姐姐的话,保护好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活着。”又悄悄叮嘱追月:“一定要跟着田开疆。”
四人见状,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决定,踏宫、驾风赶紧去寻衣甲。
追月含泪站在西施面前,在西施脸上仔细地看着,喃喃地说:“姐姐,不许犯傻,你的命就是妹妹们的命,妹妹们一定会活着找到你的!不管多久!”转身对移光说:“老大,拜托了。”
驰原抱着西施的后腰,伏在背上嘤嘤地哭,西施转回身,给驰原擦干泪水,叮嘱:“一定跟紧姐姐们。”
驰原点点头,哭道:“你可一定活下来呀!”
“一定。再见面时,姐姐要为你找个如意郎君呢。”
西施取下自己的风披,披在夫差身上,为他系好衿带,内心里真诚祝愿老天保佑夫差,口出两个字:“平安!”
夫差心潮起伏,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时他照样无力阻止西施所要做的决定,不过,西施的做法,对他受伤的心灵是莫大的慰藉,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几案前,抓起笔写下这样一句话:“废黜西施玉阳侯爵位,废黜娘娘封号,废黜子玉称谓,以归其本。”写完,如释重负的撂下笔,蓦然转身,向外走。
“大王。”身后又传来西施哭泣的声音:“大王,你的剑。”西施双手捧着莫邪宝剑,紧追了几步。
夫差驻足,扬扬手,悲情地说:“留给夫人吧!就让它继续保护你!”说完昂首而去。
十
王孙雄、王子地率领属下将官首先从城北冲出去,造成突破北门北去汇合援兵的假象。夫差、王孙骆、田开疆从城西冲出,然后北去会合王孙雄。伯嚭留守都城。
北面突破的王孙雄率部与诸稽郢所部展开了惨烈的搏杀,王孙雄没有选择突击北进,而是进行着自杀式的决战,以至于勾践不得不从城西调来军队增援诸稽郢,双方只杀得尸积如山。
夫差率人趁机从城西杀出,夫差一马当先,挥动大戟冲向敌阵,王孙骆、追月四人、田开疆、田壮、宋平紧紧护在夫差周围,冲出后欲向北会合王孙雄,此时,王子地满身血污的赶来,禀明城北的实情,转告王孙雄的话,求夫差放弃会合,西去,奔走唐、蔡两国。杀红眼的夫差已经忘了自己君王的身份,他挺着大戟向北杀去,他要去救他的心腹大将。他那里知道,此时的王孙雄已经身带多处箭伤,战车周围不足百十号卫兵。王孙雄仰天狂笑,带着最后的狂笑冲向了敌阵。
夫差被调头回来围堵的越兵拦住,后面的追兵赶来,将夫差等将士围困在了一个山丘上。
他本来可以走了的,他本来是已经是走了的,他现在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范蠡早已经率部赶到,把个夫差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别说一个人,就连一阵风也吹不出去。范蠡下令停止攻击,他看到了夫差身边有几个脖子上系着紫色纱巾的人,虽然疑惑,但是知道那一定是西施的人,放心的是,他早就下令全体将士,不许伤害系着紫色纱巾的任何一个人。
勾践得意的蔑视着山丘上成了瓮中之鳖的夫差,以手相指,哈哈狂笑,猛然收起笑容,盯住范蠡的脸,“为什么不进攻!”
“没有臣下杀君的道理。”
勾践嗯了一声,高举起手臂,他要发出最后的进击指令,只见王孙骆,徒手分开重重越兵,孤身一人来见勾践,乞求勾践念及当年夫差的活命之恩,放夫差一条生路,从此后弃国从民,保全子嗣。
勾践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带着从屈辱中产生的不能忘怀的仇恨,带着极端的鄙视,带着隐藏了近二十年的得意和狂放,双拳紧握,双臂高举,有力的挥舞,眼睛了冒着火焰般的杀气,“苍天哪!勾践忍辱为奴,与民同耕,食不重味,衣不两色,为的就是等到今天哪。孤王也能成人之美,就赏赐夫差食邑百户,迁往甬南,以承子嗣。哈哈!”
夫差听到勾践的话,大笑几声,“大丈夫岂能像狗一样摇尾乞活!岂能像小人一样恋生!岂能学尝粪便苟活的泼赖!你们是一帮见不得阳光的阴暗鼠辈。勾践!像你那样活着就那么自豪吗?范大夫,有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歹毒小人身边是容不下正人君子的!”夫差说完,解下甲胄,面向姑苏城连扎自己数剑,最终刎颈身亡。一代霸主,一世英豪,君子君王,侠骨柔肠的汉子,怀揣成功与失败,怀揣对忠臣的愧疚,对美的眷恋,以他自以为的君子风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终结了吴国的承嗣。
王孙骆紧接着也自杀了。
战场上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勾践勉强发出的几声讪笑。范蠡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过他还是立即下令,停止攻击,停止杀戮,解除包围。
夫差自刎了,吴国灭亡了,范蠡的战争结束了,他的政治生涯也结束了!多年的心灵纠结,瞬间展开,只此一种快感而已,并没有获得胜利者那样的心态,看到一脸愤怒浑身杀气,双眼充满野性和贪婪的勾践,心中到是产生了恐惧,“他与他,谁是真正的胜利者?”内心自问。
听到范蠡下令停止进攻,勾践十分不满,正待要说什么,卫长岩鹰在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勾践看了范蠡一眼,说了一句“相国速速处置军务。”跟着几名红甲武士匆匆离去。
夫差死了,被困的吴兵顷刻之间被冲散了,或逃或降,范蠡正在寻找几个带紫色纱巾的人,专成骑着烈马,提着大戟冲到范蠡身边,“大哥,不好了!”接着下马来低声说了几句,范蠡的脸色变得煞白,厉声问:“怎么会这样?”
十一
原来,夫差弃城突围后,伯嚭抵挡不住越兵的强大攻势,城门随即被攻克了,专成不顾一切地冲进内城,闯入**,在四处烟火,遍地狼籍,四处呼号奔逃的宫人中,找寻玉阳宫……
十二
玉阳宫的前厅里,身着华丽礼服,外披绛紫色罩衣,发髻高挽的女子,面部怡然,极其镇定的站在厅的中央,闪动着美丽的眼睛看了一圈,微笑着举起手中的短剑,架在脖子上,就在此时,她的眼睛里跳出来一个人的身影,躲在门后,“是你!”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眼前就一片黑暗,喘不过起来。她被麻袋罩了进去,随即被人扛着跑了去。
十三
当专成闯到这里,已经找不到西施踪迹,问了一名军卒,才知道有十多个红衣红甲的人来过了。专成又里里外外找了一会,就急着去见范蠡。
专成走后,门后面的人影一闪出来,嘻嘻地笑了两声,抓起几案上的那只春卮,揣在怀中就消失在人群里。
十四
范蠡听专成匆匆说完,“如此装束,行动如此快捷,能是谁?”突然间范蠡就像遭到雷击一般,他彻底愤怒了,他抓过身边侍卫的一匹马,飞身跨上去,直奔勾践的中军大帐。帐外跳下马,迈大步呼呼地进门。
中军大帐内住着随军而来的王后雅鱼,她是来见证,曾经受过非人待遇的地方,被自己征服的时刻。范蠡已经顾不上礼数,直往后寨闯来。在寨门前,见到勾践怒气冲冲地摔门出来,与范蠡碰个正面,怒目看了范蠡一眼,丢下一句话:“相国来后寨作甚?”甩袖就走了。范蠡隐约看到了那一缕断发,飘动一下。
范蠡进了大帐,王后正气恼地双手叉腰,一口一口的吐着气。没等范蠡开口,王后气鼓鼓地说:“少伯相国,也是来寻妖女的吗?”
范蠡失去了往日的沉稳,“王后,大王从**挟来的女子,正是臣下义妹,对越国是有功之人,还请王后还义妹于臣下。”
“少伯,要不是庸民大人告知本后,还不知道你家大王将此妖女带了回来呢。少伯你是本后心目中的坦荡君子,治国功臣,难道不知道红颜祸国的道理吗?此女虽然是你的义妹,但是她祸害了吴国,就是当世之妲己,岂有再生之理。本后嫌其污秽,不能污浊众人之目,与麻袋一起直接沉入湖底啦。你认为有什么不可吗?”
范蠡在恍惚之中听完了王后的最后一句话,在王后轻蔑又遗憾的表情中麻木地离开,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如同虚幻,模糊的一点都不真实,嘴里嘟囔着:“死了,死了?”
季菀拦在了如醉如痴的范蠡面前,露出得意之色,轻佻的叫着:“范蠡,范蠡相国。”
如同丧失灵魂的范蠡,揉眼睛,“公主。”
“哈哈,这次怎么没有把本公主当成那个妖女啊。”
“……”范蠡身子晃动几下。
“啊呀!妖女死啦,哼!她早该得到这样的下场,本来王嫂嫂,还想看她一眼,问点话,弄不好还能留她一条活路,我岂肯罢休,我就是不能让她活!”
“什么?”范蠡站稳了身,睁大眼睛。
“捆在麻袋里,想想就痛快,然后绑上大石头扑通一声丢下湖,好解气。”
“你!”范蠡清醒过来,怒火开始燃烧。
“你?什么你!本公主为了你,守身一人清苦一生,你还算人吗?是的我比不上她,就要灭掉她,本公主今天给你说明白了,你的先妻,也是我下药药死的,谁让她挡了我的路。”季菀咬牙得意的说。
范蠡“噌”的一声抽出季菀身上的宝剑,指着季菀,“你这个魔女!”
“我是魔女?哼!还告诉你,吴国的间人几乎把吴国的财宝都要送给我,为的就是借我的手杀了你。别以为你当初放弃攻占姑苏城的私心别人不知,别以为你暗中派人保护妖女出使楚国的事情无人知晓,别以为你在复国的大旗掩盖下私欲大过国事的目的别人看不出,别以为有王兄的宽容你就可以任意妄为,就这些理由可以杀你全家无数次了。我是魔女?我就应该把你妹妹在吴宫里的事情告诉吴国人,我是魔女?我就应该劝说王兄早一点杀了你!”
范蠡持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季菀忽地跪地,膝行几步,抱住范蠡的腿,脸上挂着泪水,凄切地说:“少伯,你杀吧,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只是我不明白,季菀身为公主,当今王妹,姿色不逊于任何人,各国贵族都来聘亲,这样的我,为何征服不了你。少伯我们还有机会。”
范蠡仰面朝天,“是啊!你是公主、王妹,你哥是国王,这江山是你们家的,所有的子民都是你们家的奴隶,生死都由你们家定。我范蠡是什么?只不过是你们家的一条看家狗!她身上的天然的美,自然的善良,顺乎天理的柔顺,超乎地灵的灵动,你,还有你们,永远不具备,永远不理解。”说完,宝剑掉落地上,当啷一声弹了几下,轻轻踢踢腿,又说:“世间有你们这样不守信用的大王吗?有你们这样不念旧情的王后吗?有你这样为了自己的一点感情,滥杀无辜的吗?没有杀我,是因为离开我,你们无法打败夫差!”最后的话,几乎是在怒吼。
范蠡说完转身甩开季菀的双手,抬腿就走。
委坐在地上的季菀,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范蠡的背影,拾起一张弓,搭上箭,慢慢拉开,哭喊了一声:“范蠡。”闭眼间手指松开,箭射了出去,射落了范蠡头上长长的红缨子。范蠡转回身向前跨了几步,甩掉头盔,呵斥:“来呀,不要只会在背后放冷箭。”
季菀脸上的泪水长长地流着,她咬紧牙关,把弓拉满,“范蠡,是你逼我的。”“嗖”的一声,箭矢擦过了范蠡的耳轮,划了一下。
范蠡冷笑几声,转身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了柔弱的声音,“少伯,你能再看我一眼吗?”范蠡停下脚步,半转身,从眼角处看到季菀双手握剑,宝剑架在肩头,泪水湿了前襟胸口起伏。范蠡确实恨她,两个心爱的女人都死在她的手中怎能不恨呢,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但是季菀对自己确实有着柔情的一面,谁让她是公主呢!“公主,自重吧!”范蠡说完抬步走去。
望着范蠡的背影,季菀尽力收住哭泣,哽咽着,“天啊,这是为什么?少伯,这是为什么?”她用肩臂蹭了蹭眼泪,恨恨地说:“范蠡,我恨你一生啊!”说吧自刎,玉碎尘埃,香消凡尘。
十五
范蠡走不多远,专成急火火找到,见范蠡脸上怒不可遏的样子,忽地跳下马来,急躁地问:“大哥出了何事?”
范蠡看看专成,目中无光,“她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谁干的?”专成手握长戟,怒目圆睁。
“还能有谁!除了他们家。”范蠡有些无奈的说。
专成听罢,牙关咬得咯吱响,“嗡”的一声挥动长戟,转身就要上马。
“二弟要去哪里?”
“我吃不下这口气,让我去杀了他,出了这口气,夺了这个王位。”
“二弟不可造次。”
此时的专成,暴怒的像一头狮子不可驾驭,只听他吼道:“大哥,你委屈了自己这许多年,还没有弄明白吗?继续在他身边,没有好结果,我去踏平他的营帐,消除这一祸害。”说完跳上马去。
范蠡本能地抓住了马缰绳。
“大哥,西施姑娘把一生的命运托付给了你,想一想你为她做过什么?反而是夫差实心实意地照顾了她多年,事到如今,你所能做的就是为她报仇,连这一点你都不愿付出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烂相国!”专成理直气壮地说,脸憋得通红。
专成的话一字一句像飞刀一样扎入范蠡的胸口。西施这一去带走了他的全部,灵魂与肉体,过去与未来,希望与求索都随之沉入湖底,他真的只剩下一个躯壳。对这只躯壳来说,世界变得虚无了,更不存在什么君君臣臣,他松开了拉着缰绳的手,迷茫的眼光变得明亮,放射出侠士冷峻的目光,他抽出腰间的燕支宝剑,长发在脑后飘动,一匹马,纵身上去,自语:“勾践,你践踏了一个男人的断发诺言。婉玉、移光、妹子们,大哥要为你们讨来公道。”双腿夹蹬,战马前蹄腾空,嘶鸣一声,向勾践军寨奔去。
专成见状,怪叫一声:“啊哈,这才是我的大哥!”策马跟去,两人在一片战火中,向勾践的军帐奔去。
眼看就要冲进军帐了,忽然一团黑影拦在范蠡前面,专成抢着说:“三弟来的正好,一起冲进去,取那勾践的人头来。”
要义凑近范蠡低声说了几句。范蠡收敛起双目的怒火,宝剑回鞘,“真的如此吗?”
要义点点头。要义告诉范蠡:西施等人已经安全出城了。
范蠡恨恨地盯了眼前面的军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走,回去!”领着二人回自己的军营。路上范蠡纳闷:被雅鱼沉到湖底的人是谁?猛然他似乎找到了答案,错愕不已。
回到军营里,范蠡写了两封信,一封交给要义,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文种相国,然后到船上会齐,要义转身走了,另一封交给专成,叮嘱:一定亲手交给逄同大人。
专成不解,范蠡告诉他,西施、移光已经从水路出城,兄弟三人该离开了,离开前让专成把手中的精锐之师交给逄同统管。
专成“唔”了声往外走。范蠡想到自己甩落在季菀身边的头盔,叮嘱专成路上提防穿红衣的武士,这些人定是勾践秘密豢养的死士
“碰不到是他们命大。”专成嗡声说,出帐后,喊来卫兵,厉声说:“增加护卫,任何人不得靠近军帐五十步之内,任何人!”
十六
姑苏城城东的河道上,一艘大船冲破硝烟,渐渐离开姑苏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船甲上站着的都是玄帮弟子,手执短刀,身背大弓。船舱里的西施手里捧郑旦的信札,嘴唇抖动,泪眼模糊,一字一句啼血带泪,犹如苎箩山上的石头崩塌,一块块落下来砸在心口:
“婉玉,也让我这样称呼你吧。婉玉我的好姐妹,自从进入吴宫那一天,我就准备了今天的结局。我们这样的女人总是脱不了千古骂名的。我俩都是男人的工具,是他们丑陋灵魂的替代者。你是那么完美,这个替代者就由我来当吧。
“我丝毫不怪罪你,当年是我自愿追赶着爬上去会稽城大车的。
“婉玉,过去我们是天真的好姐妹,没有想很多,出使楚国回来,有两样感触就像烙在我的心上,一是你超凡的胆识、智慧、机敏,即使男人有几个比得上?二是我真的嗅到了一股浓烈的硝烟的味道,隐约感到,一个打破现状,改变格局的时代就要到来,我们姐妹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下决心与你站在一起,使你不再孤单,为此我戴上了王后的凤冠,只是为了能用身体给你挡一挡风沙,遮一遮风雨,我尽力去做了。
“婉玉,你仍然是一块完玉,一定要出宫去,就与大哥过咱们过去的生活。看我自己,一个越国的村妇,能活在做梦都不曾梦到的地方,我十分欣慰,十分满足。回顾走来的路,一半是福,一半是苦,尤其是最后这几年里,我一直在极其痛苦中挣扎,一个郑旦与另一个郑旦不停地打架,好在原有的郑旦坚守住了。不过我很满足,我是吴国君王夫差的女人,吴国的王后。
“所有的好妹妹,我要为吴国殉葬,为夫差、为情缘殉葬,这是我的归宿,用我自主的生命报答他!夫差,我的夫君!”
西施晕厥过去,众人急忙救治,好久醒来,呆傻般地扶膝坐定,突然发疯似地把人都要赶出去,抓住旋波的衣襟,“她哪?何时来?我们从没分开过得呀!你说!你说呀!”西施扬起手来,面容变得不再是她。
旋波直挺挺的没有动,移光上去抱住西施。旋波眼光依旧冷漠,泪珠在眼眶里打逛,“姐姐,你们都不知道!她当上了王后,就没有一天舒心过,她为了不使自己真的变成夫差的人,先是用老王后赐赠的麝香香囊,打掉了腹中的胎儿,然后又听宣娘娘所说,取出麝香,拌上人参膏涂在肚脐窝里,整日遍体飘香,再无妇人之本了呀!
“为了不让王孙骆的陷害姐妹们计谋得逞,她在大殿上,公然怒骂王孙骆,迫使夫差放弃使用姐妹们归国的毒计。”
西施听着,强烈的心灵刺激使她恢复清醒,她一把抱住旋波,哇哇地哭起来,“就是这样,你也该带她出来啊!”
“郑王后早就有必死的决心,得知夫差弃城突围的消息后,就死逼着我去玉阳宫。最后时刻,她仰起宝剑对着自己的咽喉朝我喊:‘我是王后,不能离开’。旋波无能,只好拿着她的信札去了玉阳宫。”
三人抱在一起,呜咽在一起,震得船舱发出了沉闷的共鸣。
十七
回到当时,越兵已经攻进了内城,旋波在郑旦逼迫和哀求之下,忍痛飞奔玉阳宫。玉阳宫里,移光、婉晴都在为西施不肯离去而发火呢,见旋波来到,西施吃惊地问郑旦呢。旋波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架起西施的胳膊,在漫天的厮杀声中,在噼啪作响的烈火声中,压抑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她还是王后,你俩必须活一个!”移光也吼叫:“你已经不是玉阳侯、子玉娘娘了!”
婉晴见状,坦然地抒了一口气,对移光和旋波笑笑说:“姐姐就交给你俩了。”说完转身抽出双剑出了门,对着所有的卫士喊:“都跟我来!”
西施大声喊:“婉晴,回来!”
婉晴驻足,闪身回到门口,身上披着西施给她缝制的那件青鸾外衣,向门里深情地看,眼里噙满了泪花,会心地笑笑,语气坚定地说:“婉玉姐姐保重吧,婉晴是太子的女人!”一闪就不见了。这位命运多变,美丽智慧的太子妃,向她的杀夫仇人举起了复仇的宝剑,在深门阻挡着仇敌的进攻,发泄着内心的痛苦、委屈、愤怒。她冲向深门的背影永远的留在了西施心目中,永远的活在西施心目中。
就在婉晴走后不久,十几个黑衣人跳进门来,带着西施三人从东侧的秘密水道出了城,上了要义准备已久的大船。
要义得知西施等人出城的情况,一面下令开船,一面令人再入**,找寻郑旦等人。
十八
男人的义薄云天,叱咤一声吼了出来;女人不懂什么义气,悄没声地做了事情还不想让人知道。
郑旦逼走了旋波之后,赶走了身边所有的人,独自对着铜镜,左右扭扭身子,欣赏了一番自己妙曼的身姿,仔细地描了一下眉,腮、唇上涂了丹红,穿上西施经常穿的样式和色泽的衣服,驾着手臂旋转一圈,满意地笑笑,然后在宫里点燃一把火,看火着大了,便手持短剑来到玉阳宫的前厅,想扮作西施引火自刎。她还没有来及做,就被勾践的亲兵当成西施抢走了。她在麻袋里,被人扛到了勾践军营,然后就听到了王后雅鱼的怒骂,听到了季菀倾泻式的嘲讽,也知道就要被活活沉到湖底,她平静的等待着,她庆幸有这样的结局,“比我自己设计的结果好多了,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十九
看到夫差自刎,杀性正浓的勾践得到亲兵的密保,得知已经抢先将西施带到军营大帐。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忘记这位美女,得到禀报,立即想象到西施勾魂的胴体,幻想盼望多年的销魂时刻,顾不得其他,内心躁动的回到军营,得知西施被王后收入后寨,急忙赶来,方知西施已经被沉入湖底,还受到王后不留情面的数落和讥讽,暴怒的勾践摔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到与他患难与共王后身边。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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