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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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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对过去来说,不仅老了,已经老死了,对未来来说,刚刚开始。我要让你和你的妹妹们,过上本应该属于你们自己的生活。”

“想到郑旦就会觉得自己的渺小,想到妹妹们就感到不安,想到婉晴,就觉得愧疚,想到宣娘娘、文娘娘,总觉得过于贪恋人生,还有夏妃、淑妃、玉容、玉翠、玉儿、平儿、杜鹃、小鸟以及王后、玉玥、玉梅,想想过去,总觉得还有些没有做完的事情。”

“婉玉,是战争造成了这样的结局,也提前结束了这一切,如果没有无义的战争,她们都会走另一条路,有另一种结局。你的妹妹,我会找到她们。**里的一切彻底结束了。太子妃?没有在战场上找到她的任何踪迹。郑旦她是为情而去的,玉妹你是为情而来的,走的都是自己的路,谁都没有错。”

“是呀,都是‘无义的战争’,可是又与我们女人何干?”看看范蠡凝结的双眉,西施莞尔一笑,“少伯,你太疲惫了,睡吧,明天我领你去看看我山谷里的伙伴。”

范蠡欣慰地点点头,是一种彻底的欣慰。



第二天清晨,范蠡被鸟的一声声脆叫唤醒,出门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傻了,西施蹲在地上伸着手,一只小鹿正在她的手里舔食,小鹿见到范蠡,胆怯的退了几步。西施回头来,脸上露着成熟的红晕,笑吟吟地唤小鹿来,轻拍它的头,“不怕,他呀,不是大狮子。”

范蠡感到无比的惊讶,暗暗掐一下自己,“哎呀”疼一下,扭头看竹篷顶,站着一排花花绿绿的小鸟,竞相鸣叫。

“好啦范大人,就到我的王国去看看吧。”西施颇为得意地说。

范蠡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转身向门里去。

“哎——你干吗去?”

“带上弓、剑,万一遇到真狮子呢。”

“咯咯……那好,就快点。”

两人沿山脚,逆着小溪悠闲地走,身后还跟着欢快的小鹿。

昨晚西施的那一句“战争与我们女人何干?”的话一直缠绕在范蠡的脑子里。入宫前分别前夜,西施就问过同样的话,只是心境不同,原意却没变,堂堂男人不应该让女人经受这样的不安。

走着,想着,看到前方一潭碧水,犹如一方色泽厚重的绿宝石。来到水潭边,潭水清澈,一眼见底,串串气泡从水底涌起,在水面上绽开雪白的水花,潭底是细碎的沙石,色彩纷杂。水潭壁上,长满了水草,一根根细长的茎浮出水面,飘着圆圆的叶子,细小的白花掺杂其间。水潭四周异常温暖,生长着嫩绿的小草。潭水涌出,沿平整的绿地向下流,在低洼处形成块块水塘,水塘里站立着多只长腿的鸟,身姿窈窕优雅,一副高傲的样子。

“喝一口这样的水,五脏都被洗了一样,灵魂就被净化了。”范蠡慨叹。

“那你还不快些喝一口哇。”西施半蹲着抚摸小鹿的头,笑着说。

范蠡果然捧起潭水来喝了一大口,“甘冽无比,透我心脾,如同当年在苎萝溪一般。”

“凤凰每年都到这里,在潭边梳理羽毛。哎,这样的水潭,你叫它什么名字呢?”

“就叫凤来池,或者叫攻玉塘,如何?”

“我叫它飞凤。”

“飞凤?”范蠡点着头。

“走吧,这是源头,弯弯曲曲的就形成了河。山里喝这水长大的无论是什么,都柔顺和美的很呢。”

一起走,范蠡在想,深明大义的西施当初对自己发出那样的疑问,只是一种发泄哀怨的方式,是在向可以诉说的人敞开孤苦的心扉。显然,自己制定的,躲避勾践追杀,进入南城独霸一方的方略是得不到她的认同的,她早已经厌倦了纷争的缺乏真爱的人生。

“来看。”西施指着山坡说:“你识得不?”

山坡上有一片缠绕的藤蔓,开着细碎的黄花,藤蔓下面吊坠一个个深紫色的、滚圆的、鸡蛋大小的果子。范蠡好奇的端详着,西施告诉他,果子很好吃。范蠡摘下一个,小心的咬一口,“哇”差一点叫出声来,味道太美了,香、脆、甜、酸味道俱全。这一尝不要紧,范蠡忙活起来,一下摘了十多个。西施拿着果子喂小鹿,斜了范蠡一眼,“范大夫,这果子叫鸡蛋果,我和郑旦叫它‘紫落’,是山里鹿和猴的美味,你可不能与它们抢食啊。你看吧。”西施说着一指对面山坡,范蠡顺手看去,山坡上缀满了杏红的一片。

“那是另一种果子,在果子没有成熟前,动物们从不摘食,总要等熟透了,才吃的,是为了给果树留种子。”西施说。

范蠡兜着鸡蛋果,西施的话他听到了,心思也在继续。对,不要再投身到那不义的战争去了,回归到人性中来,期盼一个甜美的未来,无非就像这山坳里一样,自然恬静,充满了浓浓的关爱。

西施过来替范蠡装起果子来,拉着他继续走,来到一块空旷的草地,小草柔密,像棉毯一样铺在地上,上面斑斑点点的长了些白色的蛋状物。

“咦,怎么山鸡把蛋下到这里呀?”范蠡说着蹲下身来,伸手去捏,触到后神经质的收回来,软绵绵的还有些弹性,看来不是山鸡蛋!抬头看西施,西施说:“看仔细了,一定不要走了神。”一个有趣的现象出现了,被范蠡触摸过的“蛋”开始迅速膨胀,不一会外壳裂开一条缝,最后裂成两半,从里面跳出来一把黄色的“小伞”,“小伞”努力地长。范蠡又抬头看西施,西施告诉他,这把小伞在一个多时辰后,长到五寸多长,然后从顶上抖落下来一道雪白透明的白纱,将全身罩住,拖到地面,小伞在里面发出蓝色的光来,荧荧闪闪,招来小昆虫,在美丽的光环中回旋飞舞。西施说完又问范蠡它应该叫什么名,范蠡说就叫“娉婷”,西施说叫“仙来”。

二人说着继续走。

范蠡离开勾践毫不后悔,对未来要走的路,进行了缜密的思考,他想要走端木赐说的第二条路,带领兄弟姐妹去往南城。那里的人尊奉范蠡为天神,范蠡称那里有千军万马,他带领兄弟姐妹去那里,打下一片自己的天下,立足诸侯,这是他此刻以前的第一不变的选择,此刻已经发生了动摇。

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来,西施拉着范蠡转向一个山凹处,一个绿色的小水塘豁然出现在眼前,酒香更浓了,是从里面发出来的。西施告诉他,每年山里的猴子会把很多成熟的果子存放在山凹里面的石洞里,由于气温合适,猴子们又食用不及,果子自然发酵,汁液流到水塘里,长久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酒池。每年的秋后,猴群的族长带领猴子们来到酒池边,由大到小轮着喝酒,族长监督,不允许任何一个猴子多饮,就这样还有好多猴子喝得东倒西歪,抓耳挠腮,哇哇乱叫。族长就领着喝多了的猴子爬上高处,一个跟着一个向那边的水塘里跳,洗个猴浴,醒醒酒呢。

范蠡煞是奇怪,问剩下的果核不是会堆满了石洞吗,西施告诉他,那些果核都被土拨鼠一颗颗搬到了“藏果洞”里当粮食了,还指指高处,藤蔓下的洞口。西施又问范蠡这里应该叫什么名,范蠡说叫“琼玉”,西施说叫“飘香”。

范蠡心醉了,晕晕地跟着走,大脑豁然开朗,不能再去南城,一定要脱离无道的纷扰,还妹妹们一个清新宁静的世界。他敬佩计然,但是他不会走计然那样超脱的人生路途,他需要建立一个像这山坳一样恬静的人工乐园。这种想法开始萌生,并一发不可收,进入了构思。

“不动。”西施说着拉住范蠡。

“怎么?”范蠡的思绪被打断了,看着西施。

“你的足下那个圆圆的东西可动不得。”西施认真地说。

“噢,那是什么?”范蠡低头看,地面上散布着许多圆球状的东西,一个个大小如拳头,呈褐色。

“如是不小心碰了它,它立刻就会爆,从里面喷出许多细小的黑色的种子,随着发出气来,种子落到身上,疼痒难耐,闻到气味,立刻就头眼晕眩,不能行动。”

“是吗?这么厉害,要使用到战场上……”

“那你就先试试吧!”

范蠡连续摇头,没等西施问就说:“就叫他‘朅士’如何?”

“与我们的一样,不过守着相国,就应该在前面加一词‘洵美’。”

“起得好。”范蠡赞到。脱去了士大夫的外装,丢到了君子的虚伪,就要做个英武男人,撑开一片祥和的天地,识时务,通机变,顺必行,行必果,果必杰,杰必仁。范蠡为自己今后的行为定准了基调,他此时决定走端木赐所说的第三条人生之路。

西施拿几片叶子在范蠡面前一晃。

“这又是什么?”

西施一指面前一簇一簇的灌木,“看,就是这种叶子,起初长出来是绿色的,后来变成黄色,最后变成红色,就用这种叶子熬出汁来,做染料,染的纱永不退色。”

“那么就叫它‘管彤’如何?”

“我和郑旦的叫法不一,郑旦叫它‘丹子’,我叫它‘丹英’。”

“丹英?有什么寓意?”

“不知,只是觉得好听。”

范蠡心想“丹子”,就是“耽子”,痴情的女人,这样想,那么“丹英”就应该是痴情的男人吗?范蠡摇摇头,自嘲地笑笑。

“大相国笑的啥?我的王国不好吗?”

“不不不,不是。”

“这山里的景象看也看不尽,说也说不完,顺着小溪走,有一块最大的水塘,里面停着许多天鹅,这里是它们南北飞翔的落脚点。再向前走,有一大片高高大大的树林,树冠茂密,那里是鸟儿的乐园,人进去了会被数不清的鸟发出的叫声陶醉的。过了那片鸟林,就是一片花海,色泽纯正的花连成了一片,姹紫嫣红,看到了人好似被浮起来,那里是蝴蝶的乐园。爬上那边的山顶,就会看到外面的天地,就会看到大海。你还想去哪里?”

“哪里都去。”

西施看看天空,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偏西了,“天鹅那里不去了,我会想起文姬来的,心里不好受,还是领着你爬上山去看看大海的好。”

两人爬上了山巅,眺望东海,看着海天一色渺茫无际的苍茫天宇,范蠡的心真的有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切实感受,就在此刻,他为自己,为西施,为兄弟姐妹们找到了一条全新的人生道路。

两人回来时,天空已经黯淡下来。小鹿一直跟着,晚上就趴在门边,活像个机警的卫士。



天亮后,范蠡出竹篷,西施已经出去还没回来,他发现树下放着个陶罐,打开塞子闻到一股酒香,便美滋滋地提到篷里去。

今日的范蠡真的是重生的范蠡,真的把过去的一切全都抛到脑后去了,或者说真的把过去埋葬了,开始享受生活,享受自我,享受人生,享受自然。他把自己当成这个山坳王国的国王,荡着双手去了昨天没有去的地方游逛。

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竹篷内外没有西施的影子,他立刻紧张起来,提着宝剑四处张望,隔着一片小树林,终于看到了西施的背影。西施在一个开满野花的地方忙活着什么。范蠡过去,见西施弯着腰双手往地上的小坑里填土,再看脸上,竟然有泪水。

“怎么了?”范蠡问。

“你甭管。”西施继续忙自己的,范蠡在一旁静静地观瞧。西施又挖来一棵小树,种在填土的小坑,踩着四周的土,提了提树苗,看看牢固,用竹筒灌来水,浇在树下。做完这些,便蹲在小树边,专注地一直看到水全部渗透下去,才站起身,扭头看看范蠡,“把那东西拿着,咱们回去吧,”说完就走。范蠡顺着西施说的方向寻,在一张大树叶上有一只宰杀过的山鸡,范蠡明白了,西施的眼泪是为它流的,埋掉的定是它的脏器和羽毛。范蠡提着鸡追上仍在抹眼泪的西施,“你既然心疼,就不要杀它。”

西施一言不发回到竹篷,坐下来,叹口气,笑笑,看着身边的范蠡,深情地说:“男人不吃肉怎么行。”

一句话温暖的几乎把范蠡给熔化了,好像生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关爱,幸福将他层层包裹了起来,他太庆幸自己能来到人间,感谢苍天让他品尝到了大美的滋味,幸福地一时忘了该做什么,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西施看到范蠡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心中满足,也冲淡了“杀鸡”产生的负罪感。

“其实它也是找死。”西施说:“它可能是山外来的。”说着看了范蠡一眼,“我在山坡上看到它欺负另一只鸡,扔石头吓它,没想正打在头上,唉。”

范蠡不知说什么好,冒出一句:“你跟小六学得功夫可不差。”

“你再说。”

“不,是它自己找死,撞到石头上的。我来做鸡,免得你再受伤害。”

喷香的山鸡炖蘑菇,一筒一筒放在竹台上,两人面对面坐着,相互对视。

西施莞尔一笑,“你怎么不吃啊?”

“你的竹筒里怎么只有蘑菇?”

“我不爱食鸡。噢,对了,是不是在等酒啊?”西施说着起身。

“我来。”范蠡说着到竹篷里,提出来酒罐,倒了两陶碗,一碗放到自己跟前,一碗放在西施面前。

西施双手捧着碗,轻轻放在范蠡面前,“少伯,从今以后,我要学着好好做个妻子。”

又是一股暖流,袭遍了范蠡全身,他发誓作个堂堂正正的丈夫。



两人用过餐,背椅背坐在一棵大树下,极其惬意的范蠡,眼里映照着周围的景和物,静下来的心绪,使他想起计然,便取出随身携带的计然的骨笛,抚摸着,对西施说起计然的事。

西施听完后,感叹一声,“计大人轻轻地来到这个世上,又悄悄地隐去,遗憾的是,只留下一段伤感。”

范蠡闻听此言,猛然转身,把西施晃个仰面,急忙扶住,然后并排坐下,急着问:“你刚才说什么?”

西施挪开一点,对范蠡说:“我说计大人对移光妹子情意绵绵,却藏而不露,你当大哥的就一点没看出来?”

“哎呀!”范蠡把额头拍得生响,抚摸着骨笛上的“移”字,也许当时解开了,就能留得住计然。范蠡无比懊悔,把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笛声中浮现出计然的音容笑貌,仿佛看到计然身披鹤氅,安坐在瀑布旁边,满身的水雾,放声高歌:“天目,地目,人目,透视寰宇。离也,聚也,离离聚聚,人生移也。”

笛声中,西施娓娓道来:“其实你也不必太自责了,移光妹妹本就没有看好计大人,她说计大人长了一副酸弱好色的样子。”

笛声悠悠绵长。

“妹妹们跟我宫中这许多年了,无怨无悔,虚度岁月,她们就是我活下来的勇气,我愧对她们。想起这些我的心里就不安,总要找到满意的方式回报她们,必须找到追月四个妹妹,为她们弥补失去的过去,不然我活着算什么呢!找到她们,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园,幸福的家园。”笛声优雅欢快。“对了,该为移光、旋波婚配了。”

笛声没有停歇,仿佛表达着欢笑。

“你在听吗?”

范蠡这才放下笛子,说了一句:“这事由你坐主。”又吹起来。

“旋波配二哥,移光配三哥。只是太低就了!”

范蠡放下笛子哈哈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怎能不笑。论貌相,你三人实在是低就了,论君子之风,英雄之气,般配,太般配啦。”说完得意地笑起来。

“先问问她俩愿意不,万万不可强求。”

“这事大哥说了算。”说完又吹起笛子来,曲调缓慢柔和。

“噷。对了小六就好说这个字,小五好轻声哼鼻子,小四好吐舌头,追月沉稳细心,又胆大果敢,最让人放心。唉,可怜的小七,至今没有下落,她是姐妹七个里长相、才智最全面的一个。”说完连叹数声。

“你的妹妹个个不凡,一定会平安地找到的。三弟一直在找寻小七,这年月找个人太难了。等我们找到合适落脚的地方,专人来找他们,到时为移光、旋波完婚。你说怎样?”范蠡放下笛子说。

西施没有应话。

范蠡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又说:“不然就在这里再扎几个竹篷,就地完婚。”

西施瞥了他一眼,表情庄重地说:“少伯,我知道你的心里装着的,不是这个小小的山谷。”

“到时候跟我走吗?”范蠡小心地问。

“傻了,我是你的人能不跟你走吗。唉!婉晴说她是太子的人,这个不差。这个命运多变的妹妹,质朴纯真,身上有移光的成熟,还有旋波的侠气,到现在连个音信都没有,怎不让人揪心。郑旦说她是夫差的人,这怎么会呢?”

“这是两个多么了不起的女子!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违背感情的事,两个女子用实际行动做到了,郑旦践行了她的诺言。噢,郑旦家中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小弟。”

“这样,等二弟、三弟来到,去郑旦家中多送些财、物,她弟弟若是愿意,就跟随着我们。”

“嗯。”

“你呢?”范蠡说完,又举起笛子,声音低缓的吹起来。

西施摇摇头,“我不回去了,家乡已经不属于我。”沉默一会。笛声飘摇,就像缠绕在两人身上。

西施又说:“我与文姬不同,她要为自己的情感找到归宿,她只能用那种方式实现自己的夙愿,找到自己的乐园。唉!文姬,世上少有的一位才女,少有的纯情,少有的文静,少有的可人儿。我那宣娘娘,宣子,表面那样的轻浮,貌似虚荣,其实内心很充实,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活得淡定满足,是个善良的人。善于心计的夏妃、柔弱无谋的淑妃,都是可怜的人,她俩的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手里却浑然不知。本来慈善祥和的王后,做了许多善事,触及到子嗣,就变得阴险凶恶,到头来身陷污淖,梦断残年。大侍女玉容,民间的女儿家,到了王宫,又加身份特殊,王后偏爱,想的自然就比别人多,聪明反被聪明误。直率的玉翠,快人快语,善解人意,心无私念,用生命陪伴了宣子一生的孤独,世上有几人能够相比。忠于职责,为了完成使命,而不择手段的,凶狠残忍的玉玥,死在她手下多是无辜,然而,她自身也是无辜的,一直到死在移光剑下,还不改其志。短暂而良心发现的玉梅。生死相伴文姬的,与世无争的玉儿、平儿,极易受惊吓的喜鹊,泼辣、执着、勇敢的腊梅,无可选择、身不由己的‘小鸟’,无数的宫女,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眼前闪过,与她们相比我是多么的幸运、有福,这就足够了,让我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吧。”

笛声停了。

“你说得对。该去的留不住,该来的当不得,一些人,永远活在昨天里,或是沉迷,或是颓废。而我们要记忆过去,记住那些让我们感动的人和事,但是更要去做明天的事,更要为活着的人着想。”

西施动情地看着范蠡,“少伯,你说得真好。”

“嗯,我是堂堂的上卿,大相国嘛。”

“噷。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还不快叫出来你的兄弟,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

“什么?”

“不要装了,看到那坛子酒,就知道二哥来过了。还有山岗上和山脚下的游动的人,肯定是三哥的人。”

“他们来过?”

“你还装假。”

其实范蠡真的没在意,也没有想是哪里来的酒,他一生中对很多细节的事情很疏忽,甚至有些愚钝。他急不可耐的向山岗走去,西施跟在后面。范蠡站在山顶手遮额头向远处眺望,“你出去不便,我去找吧。”西施一身村妇打扮下了山。



等人的时间过得很漫长,其实只有一个时辰不到,范蠡就听到山坡树林里传来专成洪亮的声音:“嗬!找到这里,太不容易啦,啊!”

专成左右肩上挂着许多包裹,后面跟着一行人,就像所有人的行装都由他一人包办了似的,身后跟着范续、旋波,西施和移光头挨头看着怀抱里的什么一并走,要义落在最后。

“哎呀!大哥,你好清闲啊。”专成说完放下身上的东西,旋波帮着他。

范蠡拍拍专成的肩头,快步迎向移光,移光怀里抱着一个安睡的婴儿,范蠡已经明白了大概,仔细端详着婴儿,慨叹,“不愧为文相国之后!”接着对西施说:“把他当成我们自己的孩子,就叫他范苗。”

移光听了,闪着亮亮的眼睛,看看哥哥,看看西施,会心一笑,把婴儿递给西施,“这是我的贺礼。”

兄弟三人围坐在竹台边,西施、移光、旋波进了竹篷照看婴儿,范续逗引小鹿。

从要义口中得知去往文种府上的全过程。要义见到文种,递上范蠡的信札,信上规劝文种要识时务,大功告成后全身而退。文种看完信后,沉思良久,然后对要义说,人各有志,即便是日后勾践诛杀功臣,他也不会离开越国,甘愿尽忠。无奈之下,要义说文家不能无后。文种思考后,就把小妾生的幼儿交给要义,叮咛再三。

范蠡听完不住地摇头,不住地叹息。

专成说的情况,则让范蠡惊讶。专成上岸后,按范蠡吩咐直奔南城,到了南城,见城头上戒备森严,城门守备增加了许多,他没有贸然进城,找人打听才知道,十几天前城里换了主将,换成庸民的弟弟小民。小民来到后立即整备军务,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情。小民体察民情,与人为善,自称黎民,深得城里军民的信任,都称他“黎民将军”。听到城中的新情况,专成没有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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