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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妖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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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喵咪无所适从,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一切真相都告诉皇上。其实她是有一点点私心的,她以为老皇上愿意抛下江山和那只猫女远走高飞,展煊一定也能和她一起走,可是她忘了,虽然展煊是老皇上的儿子,可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尤其是不久之后,宫里传出皇后怀孕的消息,喵咪更是惴惴不安。

七个月后,喵咪要生产了,迎喜还觉得蛮奇怪的,这猫儿怀孕怀得可太久了,该不是小猫已经死在肚子里了吧?无奈,皇上让寝宫里的一切人都离得远远的,谁靠近就要杀头。一会儿又脸色阴翳地出来,让迎喜去给皇后娘娘送什么点心去,迎喜不敢怠慢,连忙去了。

“皇上……”喵咪痛苦极了,紧紧抓着展煊的手。展煊拿帕子给喵咪擦汗,柔声劝慰道:“乖,忍着点,我无法让太医进来,只能委屈你……”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喵咪一边哭一边说,嘴唇都快咬破了。

喵咪生产了两个时辰,还没把孩子生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时不时抽泣一下。就在这时,迎喜居然不顾皇上的命令擅自跑到门口大喊:“不好了皇上!!太医说皇后娘娘她要生了!皇后娘娘这一胎生得有些早了,皇上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展煊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没什么反应。

喵咪一听,眼前一黑,双手抓皱了床单,“呜哇”一声,孩子出来了,不停地哇哇大哭,展煊一看——是个男孩。

“皇上?!”迎喜听见奇怪的婴儿哭声之后猛地推开门,愣得是嘴都合不拢了,他看见的是一副什么情景啊——皇上手里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初生婴儿,御榻上竟然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褥上都是血。“皇上……”迎喜呆呆地叫道。

“迎喜,你,进来。把门关上。”展煊的表情很平静。

迎喜听话地进去了,走到榻边一看,吓得坐在地上,指着上面的女人,眼睛都直了——这个女的,她她她……耳朵!还有、还有尾巴!!妖怪!妖怪!!

“哧!”利剑滑过迎喜的脖子,他喊都没喊一声,就倒地而死。展煊扔下宝剑,回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喵咪,然后抱着婴儿哄了又哄,他总算不再哭泣。然后他马上下旨,接皇后到自己这儿来生产,这可是开朝以来从未有过的“恩宠”。

皇后被接过来之后,展煊把虚弱的喵咪藏好,叫人打扫了迎喜的尸体,之后就又让所有人出去。周仁静忍着痛楚,看着展煊,他坐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说:“仁静,朕既赐你龙儿,你定不可让朕失望。将来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力保护他。朕望你效仿康盛太后,辅佐一代明君。”

周仁静虽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但迫于皇威,还是点了点头。只见皇上唤了一个助产太医进来为她接生,自己则站在一边观看,太医感动得眼泪滚滚,高呼“皇恩浩荡,皇上皇后伉俪情深”之类云云。

随着婴儿滑出母体,太医看了看,不禁皱皱眉,“是……是龙子,但是……唉。”原来,早产婴孩并没有成活。

展煊二话不说,一剑把太医给解决了,再抱出喵咪生的那个婴儿,放在皇后身边,然后迎上皇后惊骇的目光,“这就是朕交给你的任务,希望你能尽力完成。”周仁静终于洞悉了一切,关于太后,关于皇上,甚至,关于皇上的猫。她绝望地闭上眼,听见展煊用威严的声音对外宣布:“皇后周氏诞下双生子,虽一子早夭,仍有一子存活。朕立其为太子,赐名展瑁。皇后为我朝诞下太子有功,加封为仁孝皇后,赐金三千。”

展煊把喵咪抱出来,爱怜地抚摸着她几乎被汗水浸湿的长发,说:“乖宝贝,朕和你一起走。”

“皇上,你不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吗?他这么小……”喵咪又是羞愧,又是感动,声音颤抖不已。

“皇后会处理的。”展煊偏过头,和周仁静对视着。周仁静看看他,又看看一脸苍白的喵咪,悲伤地笑笑,说:“臣妾……定不负皇上嘱托……”

周仁静想起太后压下佛像下的那首诗——“夫心已迷异类途,国兮家兮皆不顾。妻欲将诉呜咽噤,肯将余生尽夫志。”只不过,又是一个轮回而已……

后有史书记载:武帝展煊登基二十二年,得太子展瑁,忽薨。仁孝皇后摄政十六年,至孝帝(展瑁)亲政乃止。后忠贞贤良,百官拥戴,唯不喜猫,宫中严禁猫之进出,侍者闻猫吟而色变,恐之戚戚。

☆猫咪美人·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要写个男妖精(挑眉ing~)

16

16、猛虎1 。。。

“大少奶奶,请你把熬好的燕窝粥送到夫人房里。”刘管家隔着纱门冷冷地说,丝毫没有下人对主子的恭敬和畏惧,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盛气凌人。

“……是。”玉芙规规矩矩地站起来,放下手中的绣活儿,一路小跑去了厨房,看见厨娘已经把燕窝粥盛在精致的小碗中,放在托盘上等着她去端。

玉芙娘家姓李,玉芙是闺名,嫁给刘府的大少爷刘典之后,就被叫做刘氏,没有自己的姓,也没有自己的名。刘家算是城里比较富有的家族,而又以节妇受城中之人尊重。刘老爷早年病逝,留下二子二女,刘夫人年轻守寡,独自一人将儿女们抚养成人,立下的贞节牌坊为其他妇女学习之典范。

玉芙嫁入刘家已有三年,如今正好十八岁,而剩下的生命,也将全部用来树立属于她的贞节牌坊。因为,她和自己的婆婆刘夫人一样,也是年轻守寡,甚至,她守寡的年龄比刘夫人还要早。说到底,出生寒酸的她不过是被刘家买来冲喜的,结婚当日,就在洞房中目睹自己的丈夫刘典咳血不止,不到三日,刘典就一命呜呼,留下她一个清白之身的妻子成了寡妇。

玉芙永远忘不了刘夫人在看见自己的脚的时候那副嫌弃的表情——她出身穷苦,要帮爹娘挑水做饭,料理家务,哪里能像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一样从小裹脚,因此,她的一双脚在刘夫人眼里太大了,难看得要命,不像刘家的两个小姐和刘夫人一样拥有“三寸金莲”。

丈夫死后,虽然刘府上下都称呼玉芙为大少奶奶,可是待她却比送水丫头还不如,她吃的、用的都和普通下人一样,每天还有绣不完的活儿。当然,对外她是十分光荣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刘家大少爷去世之后,刘氏守寡守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孝顺婆婆,恪守妇道。

玉芙小心地端着燕窝粥到了刘夫人房中,规规矩矩地立在门边,轻轻敲了敲门,“夫人,玉芙将燕窝粥送来了。”

“嗯,进来。”刘夫人回答。

玉芙缓步而进,把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垂首立在一边。

刘夫人打量玉芙几遍,脸上多了一丝不悦。要说玉芙这丫头,嫁进来的时候还没怎么长开,现在倒是出落得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含了水似的,望着你的时候又是可人又和可怜,让人忍不住想疼爱一番——这怎么行,万一外面的男人起了怜心,一来二去,刘家女人的贞洁何在?

刘家,有明确的建筑格局,什么地方住女人,什么地方住男人,什么地方可以走,什么地方不能走,是有严格规定的。凡女性和男性说话,必须隔一道帘子,而且要有人在一边旁听,以示其中没有猫腻。玉芙住的那个院子,在刘家最偏僻的角落,刘夫人不允许除刘管家的任何男性到那边去,她知道,年轻的女人,守寡太难了。

“最近可有读《列女传》?”刘夫人威严地问。

“……回夫人,有的。”玉芙回答,她爹读过书,也教过她几个字。

刘夫人冷笑一声,“读书要读到心里去,尤其是这种教诲道德的书!书中……有个节妇,和你差不多情况,你看看人家,好好学着点!”

玉芙心头一凉,刘夫人说的是那个年轻守寡,为表贞洁就割了自己鼻子、毁容以明志的女人吗?刘夫人在提醒她什么,是不是自己也要像那个女人一样,毁容以示守贞?她忐忑不安地回房,独自坐在房里沉思许久,不觉流下几滴泪来。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度过了吗?

过了几天,恰逢刘夫人五十岁寿辰,府里大办宴席,还请了最贵的戏班。玉芙作为大少奶奶,也获准得以到宴席上就坐。七大姑八大姨们都以一种苛求的目光望着她,不冷不热地告诫她女子要守节,否则刘家的名声就给败坏了,刘夫人辛辛苦苦建立的贞节牌坊,可不能毁在她一人手里。玉芙默默听着,始终低着头。

三姨说:“哎,这次请的戏班子要唱什么戏?”

六姑答:“夫人点了一出武松打虎。”

七姨兴奋道:“听说这个戏班子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们有真的老虎。”

四姨奇道:“真老虎?!那演武松的还真要把老虎打死吗?!”

三姑说:“哪有那样的事,我听说打斗的时候会把老虎关在笼子里抬出来,老虎看见扮演老虎的人被武松打,就会大吼大叫,气氛可好了。”

五姨害怕了:“老虎不会跑出来吧?”

大家笑道:“关在笼子里呢,哪里跑得出来?”

戏开始了,玉芙看见戏班的人真的抬出一个大大的笼子,里面当真有一只老虎,活生生的,大家都震撼了,她听见旁边那一半用帘子隔起来的宴席里,男人们兴奋的叫好声。“武松”上场后,笼子里的老虎开始不安分起来,忽然仰天长啸,声如洪钟,方圆十里估计都能听得见。

从来没有听过虎啸的玉芙惊住了,隔着老远,她都能感觉一阵由衷的恐怖,不知道历史上真正的武松,是如何面对这样的猛兽的。戏还在唱着,叫好声不断,玉芙只看着那只老虎,听它忽然的虎啸,震撼不已——威风凛凛的虎啸,方圆十里,没有任何动物敢靠近,甚至,连出声都不敢,这是何等霸气,即使关在笼中,也难以掩盖身为王者的凌厉气势。

戏演到尾声的时候,不知谁喊了句:“啊!!老虎!!老虎!!”大家纷纷朝笼子里看去,见那只老虎对着一个方向大吼,但并没有要出笼的样子,大家又往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看,不约而同尖叫起来——

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出现的十几只老虎朝这里冲来,一时间,大家逃的逃,散的散,晕倒的晕倒。玉芙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姨有的钻进桌子底下,有人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有的尿了裤子,玉芙也吓得要往桌子底下钻,却被她们踢了出来,明摆着要让她当替死鬼。

十几只老虎扑向戏台,把“武松”几下给咬死了。

男人们早就四散逃开,在老虎围攻“武松”的时候,女人们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纷纷撒腿跑开——可是,那一双双三寸金莲,连走路都一步三摇,哪里能跑?玉芙没有裹脚,因此跑得最快,可耳边穿传来一阵阵女人们呼救惨叫的声音。她回头看看,发现老虎们已经把笼中的老虎放了出来,正一只只地跃下戏台。

“夫人,快走!”玉芙跑了回去,也顾不得管别人,拉着刘夫人就跑——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如果丢下夫人自己跑了,也太残忍了,至于七大姑八大姨,玉芙心想,我也救不了你们了。

“玉芙……”刘夫人热泪盈眶,刚要感谢,却听见身后“嗷”地一声,一只大老虎轻盈地跃到她们跟前,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们。

玉芙吓软了腿,没想到老虎这么轻易就能追上她们,明明自己离它们已有将近三十步远。她看见老虎向自己扑来,锋利的虎爪搭上自己的肩膀,当那张血盆大口在自己眼前张开时,她看见那白森森的獠牙。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断了一眼,她眼前一黑,吓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玉芙的眼皮动了一动,浑身疼痛,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衣衫不整,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摆放着豪华的木制家具,桌子上还有一壶茶,旁边茶杯里还冒着热气,似乎刚刚有人在这儿喝茶。她试着坐起来,□一阵钝痛,掀开被子一看,上身的肚兜儿虽还穿着,可是□竟然未着一物,床单上还有微微干涸的血迹。

对了,她被老虎扑倒了,难道没死?!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自己哪里受伤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妞们,好久不见~

这次的男妖精本体是什么,你们知道了吗?

17

17、猛虎2 。。。

玉芙发现自己的衣物被凌乱地丢在一边,有的甚至还被撕破了,她有一种糟糕的感觉,好像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咔擦。”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毫无预警地闯了进来。玉芙自从嫁人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直视一个男人,也从来没有男人这般随意地踏进她所在的房间。也许是太惊讶了,她竟然没能“守节”地移开目光。

这个男人个子很高,绝对超过了八尺(古今度量衡不同,古代八尺大约是现代184厘米以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不似普通男子那样在头顶束成一个髻。从相貌来看,他像是说书人口中的“西域人”,因为他的眉骨和鼻梁很高,双眼微微凹陷,瞳孔居然是浅棕色,甚至可以说是金色。他穿着一身略短的中衣,没穿外袍,领口和袖口的封边上,用银色丝线绣着祥云图。同色系的裤子在膝盖处收紧,脚踏一双同样绣着祥云图的长靴,靴口上方呈三角形,在三角的顶端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圆形翡翠。

这是一个虽然长得像异域人,可是却异常好看的男人。

也许是发现玉芙的目光过于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男人走近几步,玉芙从他略微向后飘起的发丝中看见他的耳朵——耳朵上方略尖。

“醒了?”男人放肆地往床边一坐,手掌自然而然搭在玉芙的肩膀上。

玉芙彻底醒了,大叫一声,抱着被子退后,觉得自己的肩膀跟火烧一样。天啊!他干什么?!怎么可以随便碰她?!万一被夫人知道她被别的男子碰过肩膀,那……那后果……“我……我乃城中刘家大少爷之妻,公子请出去,若有事询问,请……请隔着房门罢!”玉芙低着头,尽量不看他,或许,是不敢。

“我不姓公,我叫寅舜。”寅舜那双金色的眸子紧紧盯在玉芙身上,她白皙的肩膀颤抖着,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垂着眼睛不敢直视他,人类就是这样怯懦而可怜。

玉芙紧张地等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出去。她心里怕得要命,仿佛能看见刘夫人凶神恶煞地冲进来,把她纠到地上,大骂她寡妇失节,她败坏刘家名声。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就被老虎吃掉,也好成全他们刘家一世的清白。想到这里,玉芙开口问:“寅公子……不知我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我记得……我被一群老虎给……”

“你说老虎?”寅舜往房门外看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外面进来,“是这只老虎吗?”

玉芙不明所以地偷偷抬眼看了看前方,脸色马上大变,“啊——”地尖叫起来,她看见一只老虎像只猫似的蹲在寅舜身边,寅舜的手正搭在老虎的头上。玉芙死死闭上眼睛,可是过了半天老虎也没扑上来,她才缓缓睁眼,看见老虎不见了,寅舜身边,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笑盈盈的。

“舅舅,你弄来的女人怎么这般胆小,我们这里顺便哪个女孩子都比这个人类热情奔放多了。”少年笑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怎么也是一夜夫妻,她怎么把自己包得就像我们要吃了她似的,哈哈哈……”

玉芙的脸蓦地煞白,难道他对自己……她想起自己出嫁之前,娘很隐晦地跟她说了一些事情,现在自己□的疼痛和床单上的血迹,像极了娘说的“洞房之后”的情景。完了!!!玉芙几乎要窒息死去,本来以为被别的男人碰到了肩膀,她就已经算是失节,没想到自己居然被……

寅舜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将手伸进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放在玉芙身边。玉芙想也不想,一把抓过,“噌”地一声将匕首拔了出来,眼中尽是绝望。寅舜身边的少年大骇,出手阻止:“喂喂,你干嘛?!我被你们人类关在笼子里出丑了一个多月,都没想自杀,你怎么……”

玉芙此刻根本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刀锋一转,就要往自己的腹部刺去。这时,寅舜才出手把她的匕首打落,脸色铁青地说:“愚蠢的人类!”说着,拂袖而去。少年跟在寅舜身后,叹口气也随之不见了。玉芙愣愣坐了好久,有几个侍女模样的人进来,帮她换了衣服,然后竟然用绳子捆着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

出了房门便是走廊,玉芙抬头看着周遭的一切,再次愣住了。看得出来,这里是大户人家,庭院建筑什么的很是考究,园景错落有致,松柏、银杏交相辉映,再往前走,古柏参天,杨柳依依。不远处的燕角凉亭里坐着刚刚甩袖而去的寅舜,玉芙被侍女们拉着到了那边,绳头被交到寅舜手里,他一拉,她就扑坐在地上。

他是这里的主人吗?玉芙想,城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家?她记得城里最富有的是王员外,听说他家的粮仓可以供全城的人吃三年;城里权势最大的是吴知府,只要能凑够银子给他,城里人办什么事都很方便。可是,无论是王员外和吴知府,都不可能住在这里——这里简直占了半座城,数不清的亭台楼阁,好像住了很多很多人。

“我这里的景致不错吧?”寅舜冷冷地问。

玉芙回神,沉吟半晌,点了点头。

“你所看见的,不过是我这儿的一个角落。”寅舜轻笑着,放眼看像远方,“这里有许多你没有见过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儿和你们那里不一样,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缚,每个人都依照自己心中所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做对了,不会有人奉承,做错了,也不会有人落井下石——这样的地方你都还没有见识过,现在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些?”

玉芙始终低着头,看着自己被绳子勒得紧紧的手腕,“玉芙出身贫寒,没见过市面;没读过圣贤书,也不懂什么道理。只是,玉芙现在嫁为人妇,可惜丈夫早亡,守了寡,本应为丈夫守节一生,可是现在却失了贞洁。玉芙除了死,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望寅公子成全。”

“抬头。”寅舜的声音骤然冷了八度。

玉芙无动于衷。

寅舜稍稍用力,绳子忽然拉紧,玉芙感觉手腕一阵尖利的刺痛,不禁抬头哀伤地望向寅舜,可目光一和他那金色的眸子对上,就仿佛被吸了进去一样,浑身动弹不得。寅舜开口道:“既然你决意要死,我也不拦你……”玉芙松了口气,却又听他说:“早一天和晚一天,都是死。不如这样,你在我这里呆上几天,好好参观参观,等把我的地盘参观完了,如果还是决定要死,我可以成全你——你知道,我这里有几只老虎,它们昨天没有吃你,过几天吃了你也是一样。”

“那些老虎……是你的?!”玉芙惊诧道。

寅舜笑而不答。

手腕上的绳子被抽走,玉芙揉了揉渗血的皮肤,抬头看见侍女们端上一桌子的菜肴,其中最隆重的一道菜是一条不知用什么东西刻的龙,被一个美艳无比的女人端着放在中央,这个女子穿着水粉色的长裙,上面绣着一朵朵白色的桃花,外套一件白色的纱衣,白*嫩的臂膀依稀可见。玉芙呆呆看着她,不知城中竟还有这样轻佻的女子,居然还穿这样艳丽的衣服。女子放下菜肴,就斜倚在寅舜肩上,娇笑着说些什么,然后笑眯眯地看了玉芙一样,对寅舜点点头,婀娜地转身离开。

“饿了吧,吃点东西。”寅舜难得如此温柔地说。

“寅公子先吃,玉芙吃剩下的就好。”玉芙回答——在家里,一桌菜肴都由刘夫人先吃,然后是二少爷和两位小姐,轮到玉芙的时候,就都是些剩菜剩饭了。所以,玉芙理所当然认为吃饭的顺序都是由长及幼,由尊到卑。话音刚落,玉芙忽然整个人向上被提起,原来是寅舜双手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打倒封建礼教!!!!!!!!!

18

18、猛虎3 。。。

玉芙的脸红得像个番茄,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都是平时她根本吃不上的鸡鸭鱼肉,盘盘精美无比。她默默拿起筷子,就近夹了一点点,慢慢吃着。

“哟,已经吃上了?”刚才那少年摇着把扇子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吃。然后陆续又来了好几个玉芙没见过的男女,和寅舜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吃起来。玉芙看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笑,夹菜的时候不顾远近,想吃什么就吃,甚至从桌子那头走到这头来夹菜吃,心里觉得很惊讶。

“吃啊。”少年把半只烧鸡放在玉芙的碟子里。

“哦,好。”玉芙虽然心里好奇,可还是埋头吃饭。

“玉芙姑娘。”一个男子端着杯酒,“昨天多有得罪,寅禹自罚一杯!”说着,就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可是……我没见过你啊。”玉芙莫名其妙道。

寅禹看了看寅舜,尴尬地笑笑,心想,昨天就是我一口把你叼回来的,要不是大哥拦着我,你现在已经在我肚子里啦。

“这是我弟弟,寅禹。”寅舜介绍道,“昨天就是他把你……他把你从老虎口中救下,带回来的。”

“壮士,谢谢你!”玉芙赶紧站起来要跪,寅禹赶紧扶住,“嫂子别客气。”

“嫂子?!”玉芙大骇,转头看寅舜,只见他漠不关心地别开头。

酒足饭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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