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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居家贤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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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一切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十六年,让这栋房子的外观脱去了昔日的光彩,却没有改变这间房子里的摆设和装潢,回到了这里,秦皓晨才没有离开十六年的感觉。
他一个人提着步进了房间,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踱着,看着客厅中的沙发,虽然有些旧,却没有烂,位置还是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变化。客厅里面的电视机也是十六年前的液晶电视,电视上和柜子上并没有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说明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打扫。
挂在墙上的钟早已经不能走动,金属的钟壳染上了锈迹,斑驳的颜色见证了这十六年的光阴。在时钟的旁边,挂了很多的相框,相框里面是十六年前的照片,过了胶的照片日久天长,逐渐泛黄,照片里的秦皓晨还是这个时候的秦皓晨,而照片里的顾君弦早已经青春不再。
站在那一张一张的老照片面前,秦皓晨只觉得心绞痛,痛的喘不过气来。他怎么能忘了?忘了顾君弦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他说他能淡忘,他也说,十六年后他会结婚生子,会是一个父亲。只是,到头来全是骗人的,他心里早就笃定,他不会忘,甚至他十六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一生不会再爱别人。留下了这一屋子的回忆,也不愿别人将这份回忆打破,到底是为了谁?
顾君弦,你总是口是心非。
秦皓晨离开了K市之后就径直回了美国。秦皓晨的爷爷秦尚运从2026年就跻身成为亚洲十大富豪,且连续三年位居榜首,今年年初去世之后遗产就全部转到了他唯一的孙子名下。
秦皓晨此时还是大二的学生,这笔巨额的财产对于他来说不是幸运,而是一种灾难。他回到了美国之后,他那嗜钱如命的叔公因为意图扰乱时空改变未来的罪名被判了刑,而当初那名杀手也被一同接受了法律的制裁。
顾君弦在电视机面前看着这一则全球的新闻,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却一直没有喝。他回想起十六年前,那个惊险的夜晚,他和秦皓晨秦小宝三个人面对着强大的杀手,那一天晚上的事,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每当回想起都会心惊胆战。
和他坐在一起的八岁小孩指着屏幕上的人说:“爸爸,那个人不是昨天早上见到的大哥哥吗?”
顾君弦被徐煜尊的一句话打断了回忆,回到了现实,他偏头看他,应了一声,“嗯。”而后,视线继续落在前方屏幕上的人身上。
这一则新闻过后,还是有关于秦皓晨的新闻。亚洲首富之孙将所有的财产捐给了中国的各大慈善机构,这一则消息令全世界震惊。自然,顾君弦也很震惊。
每年的圣诞节,节日氛围总是最浓厚的,中国也不例外。比起十六年前,中国人过圣诞变得更加普遍,十六年过去了,大街小巷还是摆放着各种圣诞的饰品,冬青树、铃铛、彩球、蝴蝶结铃铛圣诞花环之类。店面里面的影响高声播放着一首欢快的歌曲,“响叮当,响叮当,铃儿响叮当……”
过去了十六年,处在热带地区的Z市依旧是不下雪,再冷的天也不会低于零度。但是,今年的圣诞节很冷,起码,比去年冷。
繁华的大街上聚满了人,摩肩擦踵,嘈杂身之中满是欢声笑语。在远离城市中心的住宅区,却是安静地异常,所谓的万人空巷也不过如此。
八岁的徐煜尊在九点钟就睡了,这是顾君弦要求的,小孩子不能太晚睡,对身体发育不好。
只是,平时十点钟左右就会睡的顾君弦今晚却没有准时睡觉,因为一个人。他是在九点多钟就从落地窗看到了楼下的人,那人只是穿了很薄的两件衣服,和以前一样,要风度不要温度。背靠着铁门侧边的墙上,坐在地上,双腿曲着,双手抱着双腿,眼睛却是看向二楼亮着灯的地方,那是顾君弦的房间。
在寒风里面冷得瑟瑟发抖的人在看到楼上窗帘后的身影之后,唇角就不断上扬,楼上的人果然是在看他。那个人心很软,装出来的硬心肠能够撑到什么时候,秦皓晨心里一清二楚。所以他愿意在这寒风之中等他,不跟他说他来了,也不跟他说想进屋去。
楼上的人站在窗帘之后,微微挑着青色的帘子看着楼下的人,心里百味陈杂。秦皓晨从来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顾君弦从来猜不到他的意图和下一步会是什么,这个人总能给人惊喜,同时也会给人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话说,有木有好的电影介绍给我看呢?
唔,我在“羲玥公子吧”传一些关于青城之恋,总裁很腹黑,居家贤妻的人物图片,有兴趣可以去看看(*^__^*) 嘻嘻……
☆、人已不复当年
圣诞节是他的生日,顾君弦还记得。
二楼的灯关了,里面的一切再也看不到了。坐在铁门边等的人并没有失望,因为关了灯并不代表他不再看他。
楼上的人却以为,要是他关了灯,他会不会以为他睡下了,会不会就离开了?只是他猜错了,楼下的那个人依旧没有挪动位置,在寒冷的空气中缩成一团,头顶上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几分凄凉。
他倚在窗边的墙直直地看着下面半个钟头,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晚上的十一点零八分。
看过了手机上的时间,顾君弦再透过窗户看楼下的时候,那个背靠在铁门边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像是一种最快的催化剂,能在最短的时间将一颗冰冻的心解冻。在窗边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房门被拉开还没来得及关上,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楼上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楼下,心急如焚地打开了那道冰冷的铁门。
还喘着气的顾君弦在秦皓晨的身边蹲下,双手将他扶了起来,倚在他怀里的人缓缓张开眼睛,冰冷的双手顺势环在他的背上,将他搂得很紧,头不断往他的颈窝蹭,他低声说:“冷……”
相隔十六年再来拥抱,顾君弦微微怔愣,原本扶住他的双手却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犹豫之下还是松开了,只是任他在自己身上贴着。他说,他冷,他也说,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还说,他的生命只剩下了十六年前的回忆。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迟来了十六年的拥抱,温暖,仿佛流火六月。
顾君弦把他领回了家,给他穿自己的衣服,放热水让他洗澡。进洗澡房之前,秦皓晨看着顾君弦,他说:“一天没吃饭,很饿。”
顾君弦说:“你要吃什么?”语气却像是一个父亲。
“你给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又继续说:“耗子药也成。”
顾君弦做了面条,在面条里面加了牛肉和葱花。
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放在秦皓晨面前的时候,他搓了搓手,拿起放在碗边的筷子,不客气的夹了一筷子往嘴里送。这些年,顾君弦的厨艺进步了很多,做的东西能和六星级酒店的专业厨师相比。
这间房子里只有两间房有床,在秦皓晨吃了面之后,顾君弦从房里搂出了被子,他说他要睡客厅,把床让给秦皓晨。
秦皓晨却问他,“你老婆呢?”
顾君弦迟疑了片刻,面不改色地答:“她回了婆家,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秦皓晨的唇角却上扬,“但是,你和别的女人睡过的床,我不想睡。”说完,动作极快地在客厅里的沙发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我睡沙发,如果你觉得我没被子盖很可怜的话,可以给我加一床厚的。”
顾君弦站在房间的门口看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他,最后迫于无奈,将手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还给他整理好。
秦皓晨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顾君弦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回头看他。
闭着眼睛的秦皓晨说:“我身无分文,你打算明天是请我出去还是赶我出去?”
顾君弦另外一只手推开了秦皓晨握在手腕上的手,“晚安。”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房间。
客厅的灯暗了,一声关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特别响亮。那只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没有收回去,在寒冷的空气里就这么冻着。
无论怎样,十六年了,总有些东西是回不到过去的。
这一夜很安静,繁华的闹市之中太过嘈杂,就显得这远离闹市的地方清净无比。
第二天一早,顾君弦很早就起床,要上学的徐煜尊也在顾君弦的催促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出了房门。看到坐在客厅里的人,徐煜尊才仰着头问:“爸爸,他好像是那个上电视的大哥哥?”
八岁的孩子倒是记性好,顾君弦点了点头,领着他去洗漱。早餐是很普通的荷包蛋和土司,秦皓晨也和他们一起坐在餐桌上,好像这一切还是没变,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但还是变了,顾君弦不再是十六年前的顾君弦,现在的他三十六岁,是一个在事业上颇有成就的成熟男人,还是一个八岁孩子口中的爸爸。当年,他看秦皓晨的眼神里面带着爱慕和羞赧,现在他的眼里再也找不到这两种色彩,成熟的男人脱去了那一份稚气,变得愈加稳重。
顾君弦现在是韩氏集团Z市分公司的区域总经理,每天九点钟上班,八点钟从家里出发,把徐煜尊送到学校再去公司,两父子五年来都是这么过的。
秦皓晨继续留在家里,美其名曰:“免费给你们看家。”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秦皓晨却不觉得自己是外人,有顾君弦的地方都可以作为自己的家。
一个早上,秦皓晨几乎是睡过去的,等到中午顾君弦从外面回来,他才醒过来,旁边翻开的书还在第二页。
顾君弦平时中午是不回来的,徐煜尊在学校用中午饭,他也在公司里面吃,也只有晚饭和早餐他们是在家里吃。顾君弦手里提着刚买回来的菜,秦皓晨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刚进门的他,脸上浮起一丝笑,扫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东西,像以往一样问:“今天吃什么?”
“牛肉和鸡肉。”顾君弦淡淡地答。
秦皓晨脸上的笑却没有了,他宁愿他回答今天吃耗子药,且耗子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顾君弦进了厨房,秦皓晨也跟着他进了厨房,撩起了袖子,“要不要帮忙?”
“不用。”顾君弦背对着他答。
秦皓晨就僵在了他的身后,无论什么情况都能用一张嘴应付的他,实在还不适应现在的顾君弦。看着他忙着做饭做菜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的变化对他来说他突然,明明,一个星期前,他的君弦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少年,很容易害羞,会跟他调侃,总是口是心非。
这一餐饭,注定是不会热闹,两个人,秦皓晨一直在给他夹菜,却忘了自己才是客。
吃了饭,顾君弦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秦皓晨。
秦皓晨接过,调笑道:“这么厚的情书?”
“看看吧。”顾君弦说。
秦皓晨却不屑于看,他早知道里面是什么,他依旧笑着,“你信不信我可以根据重量来推测里面是什么?”
顾君弦径直说:“是你的稿费,一共是十五万。”
十六年前五万块的稿费,按照通货膨胀,现在该是二五万左右了。里面全是面值五千的钞票,秦皓晨拿到的时候就猜到了。
秦皓晨始终没有打开信封去看,他直直地看着顾君弦,“然后呢?”
“这些钱够你生活一两年。”语气就像是一个父亲教导着孩子,“去找份工作吧。”
“但是,你曾经说过,会养我一辈子。”语气比苦参还要苦,他给他钱,无非就是想让他走。
“我还有一个家要养,你该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秦皓晨依旧看着他,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眼睛,顾君弦却把视线偏向了别处。秦皓晨苦笑着问:“是不是回不到十六年前了?”
顾君弦沉声道:“被时间冲淡了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回原色的。”
“那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秦皓晨苦苦笑着,“是秦小宝,还是秦皓晨,又或者仅仅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街头浪子?”
“是我在大学时期一起合租过的室友。”原来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室友。
秦皓晨挑起眉毛,“那上过几次床的室友又算什么?”
这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沉默,沉默过后,顾君弦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去上班。”
他转身想走,秦皓晨握住了他的手腕,即便是过了十六年,一米八五身高的秦皓晨还是比顾君弦要高半个头,“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顾君弦背对着他,手腕被他反着握住,“你问。”
“你是不是希望我离开这里?”问得直接,明知顾君弦的用意就是如此,却想从他口里面听到。
顾君弦答:“是。”
秦皓晨松开了他的手,手里攅着那一个信封,绕过他,走到门边,抬手扭开了门,他回头,“再见。”
顾君弦愣在那里,他出了门,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他往外走的身影,披着一身冬日的阳光。
过了不久,顾君弦也开了门出去,是开着车出去的。今天下午要去一趟K市,今天是公司的股东大会,他作为Z市分公司的总经理也要出席。
今晚他会很晚回来,徐煜尊他已经吩咐了自己的父亲去接,暂时也会住在父亲的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O(∩_∩)O~
咳咳,我真的是亲妈,相信我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十六年过去了,他那年迈的爷爷早就去世了,将近六十岁的父亲退了休之后就每天呆在家里,家里还有一个继母。原以为父亲离婚之后就不会再娶,但是事情总会变数,六年后他娶了另外一个。和他一样在政府部门工作,也离了婚,两个孤独的人走在了一起,就会想要改变现状。所以交往不久,就决定一起领了结婚证。
也好,虽然离了婚,但是能有一个陪着自己走到生命的尽头的人却是幸运的。现在的妻子是个很贤惠的女人,会把家里打理的很好,贤妻良母用在她身上在适合不过。这也是两人一直都没有争吵的原因。
K市的变化很大,对于顾君弦来说,这不是陌生的地方,每年都会来几次,或者为了工作,或者是单纯地过来住几天。
韩氏总裁韩哲郗是三年前才结婚的,只因为三年前,中国在法律上承认了同性婚姻。中国千千万万同性恋人纷纷领取结婚证,他也是第一批,而他娶的自然就是宋梓涵。
韩氏这些年在他们夫妻的管理之下,规模不断扩大,在全国多地都有分公司和子公司。五年前跻身成为中国百强企业,如今的排名也一路上升。
这次的股东大会商议的是关于公司注册资本的变更,随着公司规模和业务扩大,所要筹集的资金也不断扩大,所以股东大会商议后决定加大注册资本。
股东大会开了半天,从中午的两点半开到下午六点。散会之后,宋梓涵和顾君弦在公司的茶水间聊着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当初顾君弦在业务部的时候也受了宋梓涵的很多关照。
现在的宋梓涵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韩哲郗曾经说过多次让他来做他的专门助理,但是宋梓涵偏不去,要是和韩哲郗这种人时时刻刻都见得到,必定是不能专心工作。
每人一杯咖啡,聊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最后,宋梓涵说:“时候不早了,一起去吃个饭吧。”
顾君弦刚想说要赶回去,这时候,韩哲郗却来了。四十岁出头的他还是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点也不显老,被宋梓涵说是吃了返老还童的药。
手插在裤袋的韩哲郗走到宋梓涵身边,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完全不理会现场还有个顾君弦。
韩哲郗吻过之后,还想继续深入,被宋梓涵稳住肩膀,用眼神示意还有人在。顾君弦对于他们的这些行为早就习惯了,在来到韩氏工作就没少见过,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转过头去。韩哲郗偏头看了顾君弦一眼,然后牵起宋梓涵的手,直起腰说:“回家了。”
宋梓涵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顾君弦说:“君弦也来吧,一起吃个饭。”
顾君弦摇了摇头,笑着说:“心领了,家里面还有一点事,今晚要赶回去。”
他家里有事,也不能强行挽留,宋梓涵看了看窗外完全黑了的天,“那你开车小心点。”
顾君弦点了点头,“嗯。”
顾君弦离开了公司就直接开车回了Z市,以前总会顺路去小区的公寓看看,今天例外。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晚,又或许是因为不想再去。
徐煜尊被接到了爷爷家,回到了家之后就只有顾君弦一个人。随便弄了些东西吃,再洗了个澡,就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
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能看到门口的地方有一个身影。顾君弦愣愣地看着,那人像昨天一样坐在铁门的旁边,背靠着侧面的墙,坐在地上,双脚曲着,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顾君弦从来猜不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最起码,现在他就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秦皓晨总能看穿顾君弦的心思,总能预知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站在落地窗前的顾君弦仰着头,把那一杯热牛奶全部喝尽,而后,将落地窗的床帘拉上。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心情却不能平静。
从沙发上起来,洗漱之后就上了二楼的卧房,连灯都没有开,就来到窗边,微微挑开帘子看着楼下的那个人。
看了许久,那人也没有走。他现在身上有钱,或许等会就能走,顾君弦这么想,所以他心安理得地躺在了床上。
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窗,就想要走近去看,看他走了没有,看他会不会被冻得晕过去,那人总是穿那么爱风度。
顾君弦闭上了眼睛,把被子扯过头顶,再也不想去想楼下那人的事。
有时候,你越是不去想一件事,那一件事越是在你的脑海里翻转、回荡。及至最后,你不得不去想。
顾君弦心肠软,这是秦皓晨最为相信的一件事。所以,就算是在凌晨一点,穿着睡衣的他也下了楼,开了门,来到他的面前。
秦皓晨已经睡着了,背靠着墙,身子蜷缩在成一团。冬天的夜晚很冷,被门口昏黄的灯光一照,反而愈加清冷。
“喂。”顾君弦开口。
并没有熟睡的秦皓晨幽幽转醒,细皮嫩肉的人被冷得皮肤发紫,唇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就连那一双带了魅惑的眼睛也变得黯淡。
他微微仰着头,用那一双疲惫的眼睛看着他,鼻尖发红,脸色发紫,扬起了眉毛问他,“有事?”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顾君弦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出门。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他问,看着他被冷成那样,心里已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想知道?”
“你可以不说。”沉默了片刻,顾君弦继续问:“为什么不去宾馆住?”
“宾馆里面没有我想要见到的人。”
顾君弦站在他面前,听着他的话,心里动容,脸上无风无浪,“你也不该坐在这里?”
“为什么?”
顾君弦转身,背对着他,“进屋去吧。”
“但是你并不欢迎我。”
今天中午的时候,顾君弦就说希望他离开,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皓晨看着他穿着睡衣的背影,“回去吧,外面冷。”
原来他还知道外面冷?!顾君弦转身看着他,微微抬高声音,“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他突然抬高了声音,让秦皓晨心里微微一怔,随后,又笑了笑,小羊终于要发脾气了。“我没有要你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要坐在我家门口?”
“人都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东西或人就想要靠近,我也是人。”说的理由冠冕堂皇。
“那你什么时候走?”
“天亮就会走。”秦皓晨勾了勾唇角,“但是,明天晚上还会再来。”
顾君弦狠狠地盯着他,“你一定要这样做?”
“我没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
“你在逼我。”
秦皓晨双手撑着地想要起来,脚却酸了,手脚被冷得发紫,就好像快要失去知觉,他扶着铁门站起来,“如果你觉得在你门口是逼你,那我去远一点的地方。”
他提着步就要走,身子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他走的步伐很小,快要失去知觉的脚一步一步地向前。
顾君弦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积了泪水。他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臂,“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秦皓晨偏头看着他,平静地说:“你觉得我在发疯,但是我却认为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
顾君弦直直地看着他,“你的路还长,很多事情可以去做。”
“但是,我现在只有这一件事想做。”
被他逼得快要疯掉,顾君弦咬牙切齿地问:“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顾君弦。”
顾君弦放开了他的手臂,垂着头,看着被灯光照得昏黄的地面,“但是,顾君弦已经老了。”
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顾君弦三十六岁,而秦皓晨才十九岁,相隔了十七年的光阴。顾君弦说:顾君弦老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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