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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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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来,没有伴奏,没有指挥,但却和谐。曲调雄伟浑厚、音色低哑,让人震惊。如从远处听来,就像战场上战士们冒着枪林弹雨整队行进时那壮烈肃穆的感觉,令人耳目一新。

小清策马靠近我,道:“再走一天,我们就到神海了。

刚才我听一老族人讲,中原现在是汉人的天下,什么年号叫‘光和’,首都在雒城。“

我听得热血沸腾,叫道:“中原是汉人?管他什么年号不年号,只要我们能回到中原去,一切问题都会搞定了。”

小清愣住,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笑道:“你没错,我只是太高兴了。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我们身处的时代,因为平常我的历史没学好。”

小清道:“这么说,这儿是古代?”

“是,”我不知道该向她如何解释,便道,“但是古代的时期长了,没有确定具体年代的话,我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回去,但是与其等待天上再开个洞,不如扎扎实实地先干些有用的事。其实古代的生活比现代要简单多了,又不用造卫星、造火箭,也不用天天忙着修车、拼死拼活地上班。而且这儿没有工业污染,没有人口爆炸,没有交通堵塞,没有核威胁。天天都是礼拜天,多好。”我绞尽脑汁,心道:最好别回去,若一回去;我就得付那些永远也付不完的钱了(还不清要死人的),奶奶的,现在有地方躲账,还不会被人发现,简直是天堂啦。若还作贱似的拼命想回去,岂非傻子一个?

楚小清一脸神往,叹道:“听你说的,就像讲故事一样。我从未接受过这样的教育,倒是杀人方法、武器使用方面学得不少。”

“那你学过战略吗?战略——就是战争中使用的致胜方法。”

小清摇摇头。我笑笑道:“我会慢慢教你的。其实战略,就是打仗的方法。就像你一个人去抓拉舍遂,那就是个小战略。如果你不抓他,就不足以威慑散军,也就不知道敌人的虚实。你抓了他,敌军便投鼠忌器,不是吗——他在族里力气最大,而你轻易地把他弄来了。这样那些再想上来的人就先会想:连拉舍遂都被抓住了,那我更不行了,对吧。

这样他们就不会轻易地攻击了,,而我们既抓到了人质,又赢得了时间。在战场上,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时间。赢得时间,常常就赢得了战争的胜利,比如说那时候,我们能坚持到天黑,则逃脱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我们可以利用黑夜的掩护,悄悄杀掉几个敌人再披上他们的外套,嘿嘿,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知道吗?古代的兵法家孙子有一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讲了半天,我忽然停住,暗想那一次她捉住我,要挟警察和列切斯等人,怎么又会不懂战略了?见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样子,像是在听我说的,又像是没在听,不觉感到非常神秘,心里油然升起种种亲近的念头。

此晚,神海族大军搭起帐篷,宿在一个叫做妙突谷的地方。其西矗立着一座高山,一条名叫诺尔叶的河流弯弯曲曲流向东方。神海族翻译卫立告诉我们,这河水过了春天就不能饮用了,因为水会变成咸的。我问这附近是否有“海”,他惊讶地看着我,道:“大侠真是料事如神。我们神海族即是因那西海而得名,这片大海周围的疆土,是我们神海族赖以生存的地方。”

我笑道:“这西海有多大?”岂边忖道:难道到了大西洋了?不会罢。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卫立摸摸胡子,得意道:“这西海一眼望去,无边无际。那一年恰遇大风,我们驾船走了两天,终于到达对面的陆地,再找土人一问,却原来是海中小岛。”

我听了情报,便自回帐。楚不在帐里,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倒在毡子上,辗转反侧,心道:明日一见那片海域,依我的经验,绝对能认出是什么地方。当然有地图更好,就怕这些蛮子们莫说地图,就是草纸也找不出一张。嘿嘿,这些天拉屎,只能用树叶子解决……如果这是冬天,那可怎么办?想到此处,不禁自娱自乐地哈哈大笑,又暗想:还好这是古代,大家说话文绉绉的,,什么曰,什么云的,不会讲粗话。某位仁兄见我蹲坑,必狂笑曰:颜兄可以一叶揩之。哈哈,哈哈哈哈!

一会儿,卫立掀帘而入,躬身告诉我族长正等着两位嘉宾,全族人正准备开“宝马宴”。

我连忙起身,道:“那我去把她找来。”推帐而出,忽地想起一件重覃的事情,又走回帐中,迟疑地道:“哦,有些事我想请教你呢。”

卫立恭敬道:“大侠有话请讲。”

我皱眉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那天你让我们不要过问公主的事情。”

“正是。”

“可是公主是我的朋友,曾跪求我们帮她。”

卫立皱眉沉思片刻,道:“没人能帮得了她,你跟尊夫人更不宜过问。这到底是神海族自己的事情,他们最讨厌外人干预。尤其是那两个老家伙,已是很忌讳阁下与夫人的了。”

我咬牙考虑了一番,这才深深向卫立施了一礼,“多谢卫兄提醒。”叹了一声道:“公主是一介弱女子,过分用强,才会行此下策。烦劳卫兄多多替我打探她的近况。对了,敢问卫兄,对我这个外人,你何以如此直言不讳呢?”

卫立笑笑,道:“我在这里待了五年,初见中原的朋友,只觉万分亲切。如果颜大侠长年在外漂泊,乍见故人,亦会有此种感受。”

我微笑起来,道:“我知道。卫兄你也不必太客气,我们一见如故,干脆兄弟相称罢了。”卫立笑道:“颜大侠既看得起我,我卫立说什么也要帮忙。”

我心里大喜,径自躬身道:“卫大哥。”

卫立忙搀起我,道:“贤弟,有些心里的话儿,我还要跟你说一说。”

我心里“喀”的一下,忖道:不叫一声大哥,有些话还听不到呢。可见不论哪个时代,最最要紧的还是关系。关系越多,活着越容易。我脸上笑眯眯地,道:“卫大哥有话请讲。”

卫立欲言又止,突地朝帐外叫道:“什么人!”

我吃了一惊,帐帘一掀,走进一个族人,说了几句话,又返身出去。卫立眉头紧皱,道:“族长和长老让我们赶快赴宴。”走过来轻声在我耳边讲:“这个人是长老的手下,也通汉文,看来你们已被盯上了。”

我点点头,心里又沉重起来。走出帐外,夜色一片。神海族大帐外,已熊熊生起一团大火。

快走到大帐,卫立问道:“怎么不见尊夫人?”

我这时正忐忑不安,便随口道:“她有点不舒服,刚刚出去了。卫大哥在族长面前敷衍凡句便是。”

神海族族人在帐前挤得满满千片。见到我们,便是一阵高呼。我先行参见了欣格和两位长老,这才在一名侍女的引导下,坐在族长的下方位置。

欣格满面堆笑,先是说了一些恭维的话,然后道:“今天能邀请到颜大侠与我们神海族人共进宝马宴,实在是万分荣幸的事。我们神拇族人最崇拜的就是英雄。颜大侠武功盖世,英俊倜傥,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了卫立的译文,我虽脸皮厚极,却仍感肉麻,有点反胃。当下站起身来抱拳道:“不敢当。我颜某只不过为贵族赂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谈不上当英雄。要说武功盖世,当属我……夫人楚氏:我从来也挡不过三招。”

卫立听了我的话,脸色古怪起来,当下朗声而译,还没译完,便和族人一起大笑起来。我看着他们笑得前俯后仰,涕泪横流的样子,心道:我明明讲了实话,怎么他们反而不信哩?

欣格亦是大笑起来,半晌才敛容道:“阁下还真会开玩笑。像尊夫妇这样郎才女貌的,我们神海族真还找不:出一对来。”随后,他起身击掌道:“宝马宴开始,请宝马!”

卫立译到“请”字时,我笑问道:“干吗要请它?牵来不就得了。”

卫立正色道:“不可胡说。这匹马乃神海族镇族之宝。

平日里独居一帐,族人见它,都要致礼而后过。平日里能睡在厩里的不是部落首领,就是族中大将。“

我吐吐舌头,道:“这么贵重啊?”见几位侍女小心翼翼地将马牵到靠近火的中心空地上,然后铺上地毯,静候一旁。赤兔马摇头摆尾地,突然打了个响鼻,直竖前蹄咴咴咴一阵暴叫,没上毯子便直窜出去,从人群轻松越过,径自奔向远处。

宝马宴突然变成无马宴,众人一下子呆住。欣格赶忙站起,向众人叫了几声,马上有几十人奔向帐旁正自吃草的马匹,上马大呼小叫而去。

神海族人霎时间议论纷纷,连欣格的神色也惊疑不定起来。卫立在耳边道:“赤兔马在神海族被奉若神明,从来都是尊贵雍容的样子,今天却突然大发脾气,是不是有什么无妄之灾?”

我摇头道:“哪会有什么灾?你想得太多了,那赤兔马只不过是受了点惊吓罢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时,欣格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已换上一脸微笑,“宝马一跃千里,我族代代昌盛!各位,端起杯来,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欢呼起身,我亦端起一个镶着兽头的酒杯,跟着起立,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欣格此人应变机敏,冷场不过须臾,便能把局面救得回来。不愧为一族之长!

再见那两个老头,脸上不阴不阳,显然是心有不甘。当下和众人一样,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只觉甘醇和美,下肚后便火辣辣地,似乎胸腹间都要燃烧起来。

一坐下,身后便有一位侍女,端着酒壶往杯中倒酒。我刚待再喝一口,猛听一阵马嘶之声,然后那急如密雨般的蹄声又奔了回来,紧接着那匹高大威猛的赤兔马竟驮着楚小清跃人圈中!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场内鸦雀无声。赤兔马一声清脆的长嘶,便直直停在火焰旁的地毯上。小清跨步下马,却又轻拍了拍马脖,温柔地抚摸着它的鬃毛,过了片刻才迈步向我这边走来。

一时间,人们看得目瞪口呆。美女良驹,原来会搭配得这样和谐!我眼睛已瞪得铜铃般大小,觉得她在马上那不经意的动作,似乎又触动了我体内的一根蓄谋已久的神经。她和赤兔马都是那样完美,那样动人心魄。似乎惟一的缺憾,仅仅是她没穿红颜色的衣服而已。

赤兔马安静地在原地甩着尾巴。待楚终于坐在我身边的时候,神海族人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两个长老也低头似乎协商什么,遣一人在欣格耳边嘀咕起来。

我抬头便看见卫立又惊又怕的模样,似乎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楚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小清冷冷道:“它跑到我身边,我自然就骑回来啦。有什么不对吗?”

我装作饮酒,更压低声音,道:“你先别忙着发火,现在势头不妙,我看我们得警觉一些。”

楚小清不再答话。我看看四周,那些族人中间,多是飘飘忽忽的目光扫过来,一和我接触,便躲躲闪闪地不敢正视。

我抬眼瞧了瞧欣格,他似乎在强自克制,举杯勉强向我笑道:“尊夫人骑术真是高明,改天有暇,一定要好好瞧瞧。”

我也一笑,端起酒杯就喝。那两个长老哼了一声,径自起身走了。

欣格掩饰般地高笑一声,说了些什么,卫立道:“族长请大家尽兴。颜大侠、夫人请慢用。族长有事先行。”

欣格讲完,便径自去了。族人都围成一堆堆的,饮酒的饮酒,烤肉的烤肉,都不再理会我们。卫立凑过身轻轻道:“初更时分,帐口。”亦跟着欣格离去。

我会过意来,道:“楚姑娘,我们走吧。”

楚小清道:“你自己走吧,我在这儿多看一会儿马。”

我心急火燎,忍不住道:“现在真是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刻了,你难道没看见,本来好好的宴会,因为你的到场,突然就不明不白地结束了,你的程序也不会对你说,这是正常的吧!”

当下拉住她的手,站起身便往营帐走去。楚小清没有甩开我,道:“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有一点导致错误的因素,我都不会轻易去做的。可假如我什么地方都没犯错,那结果怎会有误呢?”

我不答,来到帐中,放开了她的手,道:“依我看,我们会有大麻烦,还不是一般的大。刚刚我看到不但是那两个老头,连欣格都暗存杀机。我全身都在出汗,怕得要命。但我……的确不知道你什么地方惹火了他们。”

楚小清摇摇头,道:“你说得太离谱了。无缘无故,他们干吗要杀我?”

“也许你做了,自己却不知道。”我冷冷道,心里烦闷无比,“我出去等卫立来,你先休息吧。”

她道:“还是你歇着,我去等他来。”

我叹道:“你保存保存体力,到时候自会有用处。我没你那么猛,只有一切多多拜托了!去睡一觉好不好,说不定我们今天晚上就得逃出去。”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我看得呆了,半晌才突然想起,笑着一拍额头,道:“对……我怎么忘了,你是不用休息的。”

她敛容看着我,冷冷道:“你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

我笑容立敛,哼了一声便往外走。楚忙把我拉回来,声音低低的,“是我不好,对不起啦。待会儿卫立来了我叫你吧。”

我被她的话语弄得心头一漾,不知涌起了什么样的滋味,默默地回转身去,倒头便睡。

万籁俱寂,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竟毫无睡意。

虽然帐外静悄悄的,。帘角也不动一下,我却仍睁大眼睛,望着帐顶,不能人寐。

楚小清可把我害惨了,一会儿恶狠狠的,好像我是她和101之间的电灯泡,一会儿却温温柔柔的,像是已爱上我似的。每过一段时间,我便会发觉,她的心思不断在变,她学得快极。也许不到一个月,就能像我一样说话、做事。不过,那时她会不会离我而去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喜欢的却是101那样强壮、威猛,有坚忍个性和标准男子气质的人。

我的心里有些发悚,刚刚把这个问题抛开不想,帘外便传来几段小声的对话。我竖起耳朵听着,还是模模糊糊的。

随后,小清走进帐内,轻轻推了推我。

我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道:“他来了?”小清点点头,出帐把卫立带了进来。

一见卫立,我便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卫大哥,这边坐。”

卫立不客气地坐下,刚待讲话,我朝楚小清道:“麻烦你去外面看着,任何人来这里,便示警于我。”

楚点点头,仍旧出帐。卫立看着她离开,这才叹了口气,“贤弟这几日有杀身之祸!郎素米、郎素台要逼迫欣格退位,族长原来的手下大部分已投向长老。适才宝马宴上,欣格本意欲邀汝入族,以胁长老,却……唉,便无法袒护于你……”

我急忙插口道:“我正想不明白,欣格的脸怎么变那么快……对了,不知拙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卫立怔了一怔,迟缓地站了起来,“我们族律规定,非族长、长老,别人是不能骑坐宝马的。令夫人乘坐宝马,一举擒下拉舍遂,长老和众族人皆以为出自宝马神威,因汝救回公主、夺回宝马在前,便不好再提。不料此次宴上,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由异族人骑我族宝马践我族大帐前,乃是最大侮辱。因此族长虽想不咎,亦不能够。”

“原来是这样。”我心道:楚小清的确无错,错在这个鬼族有这么古怪的规矩!沉思片刻,也想不出法子来,问道:“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卫立皱眉道:“族长和两位长老现正在侧帐商讨,他欲借二位之力,因此不欲杀人,但我看族长不知大权旁落,而他又不清楚长老的野心,一旦发生冲突,神海族内部将是一片大乱,那时如被他们逮到,定会被送上祭坛,做成肉糜以祀天神。”

我听得一阵恶心。我无论如何,也得牢牢抓住楚小清这根救命稻草,死活也不能被切成驴肉。禁不住焦躁地站起身,来回踱步。心道:长老要杀我们,族长自身难保,看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有可能,连耶娃一起救了,若无可能,让小清姑娘生离此地也罢。

帐帘一掀,楚小清急急闪人,道:“神海族族人正向这儿靠近,两百多人,分七路而来。”

我们大惊失色。卫立一跤坐倒,面如土色地叹道:“没想到我们还是慢了一步。这两老头行事毒辣,令人防不胜防。他必是已羁押了族长,这才能调动人马。”我将他拉起,心想:不能逃那就利用矛盾吧。只有行险先阻住长老动兵,找到兵符,再重整旗鼓,与其一决胜负。咬牙道:“不除长老,性命难保。卫大哥,只是拖累了你,若有机会找到兵符,务必先杀长老,控制了大局才能稳定人心。”

卫立低着头,只是叹气,拱拱手道:“我要先去看看,万一长老们还不知我的心思,便有机会可帮你们。”

我心道:此种侥幸,决无胜算。长老早知你是欣格的手下,又忠心耿耿,对他们心怀不满,还敢这样行险吗?想开口却又不忍,只得随口应了一声,无奈地目送他出帐。楚小清静静地望着我,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在帐内踱来踱去,心里反复盘算了十几个念头,竟然没有一个可用。心道:欣格这没用的老东西,平常只是信任亲友,实行家族管制,也不看看潮流变得多快,早就过了氏族公社了吧!危机一现,长老等早欲杀之而后快。别说我们,连你也是凶多吉少。又急又躁,恨声道:“我想不出办法来。”

沉默片刻,缓缓道:“小清姑娘,你不用留在这儿,快逃出去吧。我真是蠢,不该跟他们到这儿来,应该早想办法逃去了。现在一个主意也没有,还害你跟着倒霉。唉,我只求你一件事:如果他们杀了我,你千万找到我的尸体,我不想埋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楚小清道:“是我惹的祸。我不知道骑马有那么多规矩,而且还会害人。不过就这么二百人,我还能对付。要走一齐走吧。”

“这二百人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两千、两万呢。”

我看着她道。

楚小清道:“两万就两万。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心里有气:你有种,敢杀人,反正杀到最后,还不是死路一条?气道:“不要那么固执!你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再说我也不一定马上被他们杀死,趁着他们放松戒备的时候,你还可以救我。有活则活,有死不死,此乃我行事的最大原则。活到最后,才能笑到最后。”

楚小清来回踱步,突然怒气冲冲地道:“那你的意思是叫我一个人逃了?颜鹰,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我虽然身体不是人类的,但我还有一颗人脑,我知道你和耶娃都需要帮助,如果在这时候抛弃你们,我会一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

我愣住,顿感欣慰,“你不逃,难道跟我一起死吗?”

话至此处,已全然忘了她有异常人。

楚小清撇过脸去,半晌才道:“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再说了。”

方想说话,便感一阵窒息,仿佛从帐外传来轻轻喘息的声音。紧接着突地有数十个族人手持兵器冲了进来,用枪矛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大叫着,似在说:举起手来,你们被捕了!

小清一挺身便要扑上,我连忙紧紧拉住她的膀子,大叫:“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没武器……我们投降了。”心道:我死了算了,一开口就是投降,好像我天生就该这么贱似的。活到这份上,不如做个变性手术。

那领头大汉一脸凶巴巴的模样,回手一召,顿时闪出四条大汉,用绳索把我们紧紧捆上。我挣扎着道:。“小清姑娘,听我的,别动手,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相信我。”楚小清投来的眼光中满含怀疑和矛盾的神色,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偏帐外是清一色全副武装的族人。普通戈矛手不过是些着兽皮、赤脚的汉子,而他们则是全身甲胄,头上套着虎头战盔,显得威风凛凛。我的个头不矮,可在这些人当中,倒有些自卑起来。到了帐口,一个将领般模样的人开始大声问话,戈矛手队长便恭敬地一一作答。

我暗暗忖道:在楚小清面前班门弄斧,难道不知道她听得懂你们的鬼话吗?轻声道:“他们说些什么?”

楚小清低低道:“那统领看来是长老的亲信,正述说欣格被扣押的事情,他要求戈矛手队长作出选择,又威胁说族里各位统领都已经臣服于长老,他若不服,定会被剁成肉糜。”

我看看戈矛手队长,叹道:“看他那奴颜媚骨的骚样,就知道一定会当汉奸。”楚小清全然不顾局势多么险恶,仍是轻声一笑。那将领十分不满,一迭声威吓喝止。我似若未闻,只是凝神瞧着小清,心里突地一阵波起浪涌,想:她只不过把我当成外类,是个配角。主角儿仍是别人。唉,我算得了什么,既没有力气,又没有胆魄,一出事,不是大义凛然,而是畏头畏尾,她能喜欢我吗?低头沉默了片刻,又想:也罢!既然喜欢她,就不要如此小心眼儿。她为什么留在族里不走,还不是为了保护我?我若存了私心,老是考虑个人感情,岂不是连女人都不如?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半晌;直站得腿脚酸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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