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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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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她便连忙道:“我知道你是不会被捉住的,哪有人比夫君你更精通战略的呢?”

我忍不住笑了,搂了搂她道:“别捧我,我知道你一向最维护我。可是大敌当前,就不要再拍马屁了。那姓温的带了九千人马,比曹、何两人加起来还多,看得出他一定想升官,还想全歼我部,而且此人也一定看不起曹、何二人,以为光凭他的部队,就可让我死上好几回。所以我猜想他到达后,必是四面包抄,要一口吃成个胖子。此时……嘿嘿,我便可以逐一破之了。”

小清专注地听着,此时露出了微微一丝笑容,静静地道:“你胸有成竹时的那自信的态度,又让我想起了你指挥欣格的军队,大败赐支人时候的事了。我好喜欢看你这种神态,仿佛什么样的敌人,你都毫不放在眼里。”

我哑然失笑,发觉她全没理会我的思想,我像是在白费唾沫一般,“夫人?!”

小清嘻嘻一笑,又接口道:“若是你连这点信心也没有,我又怎会让你追上呢?我当然不会委身于一个又笨、又木的呆瓜啦!”

“你——骂我?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去了半个钟头,回来向我报告杨府小姐的事情。小清道:“她独住在正院的小楼里,道口总有四名女婢守着,生怕她跑了似的。我走到她榻前,拍醒她,然后捂住她的嘴。

她像是很害怕,不过听我一口就道出她的心事,虽然还是很怕,却又马上急于向我请教,可见她一定极不愿意嫁给蹇硕的族叔的。”

我神色一黯,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呀。她生在司徒府上,要金有金,要银有银,在我们看来,是何等舒服,其实呢,她没有自由,没有自己去追寻幸福的权利!就像是装在金丝笼中的雀儿。若此事上没有我们帮忙,她肯定得嫁给蹇巴,你想想,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哪……”哼了一声,“除非是她自己犯贱,非要去傍大款,不然我怎能让宦官们得手!”

小清皱了皱眉,道:“我看是你想先一步娶得杨小姐罢?你说,是不是你跟她有了不正当关系,还没告诉我呢?”

我暗叫不妙,因为刚刚冲动的时候正是在想,如果我能把那甜妞儿弄过来,该是多么美妙。没想到小清一语道破天机,不禁脸色发白,佯怒道:“哪……哪能呢,我颜鹰是这样的人吗?哎呦……”

小清揪住了我的耳朵,笑盈盈墙道:“还说没有!”

我连连求饶,道:“夫人开恩,小的只不过转了个非分的念头罢了,哪敢真的胡来?其实我们男人都有一种通病,就是看到美女就忍不住会瞎想,但是一旦到了节骨眼上,谁都知道要自重,特别是像我这样有家室的人,更是宁要名誉三千,不要情妇一人哪。”

小清怔了怔,格格一笑,放开了手。“你别急嘛,我只不过逗了逗你,看你一副要把心都掏出来的傻样,真是玩笑不得——你记得吗?有一段时间总是你在开我的玩笑,还老是把人家弄得哭笑不得。现在我试了试,才知道笑一笑是那么舒畅!特别是能跟你在一块儿,我天天都是很开心的呢。”

我见她根本没生我的气,又讲出这样体贴的话来,不由心中荡漾,暗道:有楚夫人这样的女子下嫁颜家,我颜鹰还奢求些什么?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丢在一边罢。正色道:“只要你开心,我也没什么想的了,以后你怎样打趣我都行。若我这人不太老实,你就打断我的腿,叫我一辈子也想不出坏主意。”

小清伸过一只软软的小手,轻轻捂住我的嘴,深情道:

“你别乱说!我认识你以来,就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从没后悔过嫁你,此生对你的感情也决不会再更改,我要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

我大为感动,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却又说不出话来。小清凝视着我,忽地一笑道:“好啦,我还是求她收我为女婢吧。一天见不着你,我真的连自检都不甘心做了。”

我笑了笑,刚待说话,她已经脱下舆服,连着自己,‘紧紧地把我拥抱起来。那一种备感温馨的滋味,真是叫人蚀骨销魂。隔了好半晌,她才悠悠地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旁笑道:“舒服吗,夫君?”

我叹道:“若是现在太舒服,待会儿独自睡在两位仁兄中间,恐怕就会大叹命苦了。”

小清笑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这人,得寸进尺,还嫌占人家便宜不够吗?”身形忽闪,已轻松地跃上回廊,再一跳,便抓住了横梁,反身隐没在屋脊与夜幕的交会之处。

目送了她离去后,倦意便随冷风一起袭来,当下悄然回到房里,脱衣就寝。

待清醒过来时天已大亮,房里两位仁兄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想到账房的杨管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穿衣整裤,急急忙忙地赶去伺候。

杨觐早已在房里刻写竹篾了,见我进来,淡淡道:“你吃了饭没,瞧你这衣冠不整的样子;若被老爷看见,还不要了你的命?”

我脸色一红,道:“多谢杨爷提醒,小的贪睡,误了时辰,请杨爷责罚。”

杨觐闻听我口气变得恭敬万分,改称“杨爷”了,微笑道:“知错就好了,以后早些起来就是。”

我赶忙称是,走过去帮他收拾桌子,又倒些水在砚里磨起墨来。趁机道:“杨爷教训得很是。但也算小的运气差,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两个打鼾比猪还响的家伙,足足折腾了半晚上,方得以入眠。”

杨觐愕然瞪视了我片刻,放下手中的刀,半晌才勉强笑道:“小贾,你的嘴倒挺会说的。但骂人的言语,以后别让我再听到。”忽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左右看看,掩上门,转头低声道:“你难道不知道睡在你身边的那两人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他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待觉察我没有撒谎之后,直言道:“他们是田四最亲信的贴身护卫孙邯、孙离二人,平日在杨府上下,除了老爷、小姐之外,无人敢管。田四特意要把你和他们两编在一起,我还以茹你跟田四有什么特别关系呢。”

我心下恍然,暗道:原来是田四的主意,我还当姓杨的故意为难呢。故作惊讶地道:“杨爷说什么呢,我跟田四有什么特别关系!他为人刻薄狠毒,我受够了他的气,再也不想回他那儿了。他把姓孙的两小子派来,定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哼,我……”

我突地无法再讲下去,心里涌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田四叫两个贴身保镖来察探我,其中必有用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是他刚有所怀疑呢?杨觐见我面色难看,却更加信了三分,道:“小姐跟我说,她亲自着人带口信给田四,吩咐他把你交到我手上。所以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恐怕他叫孙氏兄弟看住你,用意也在我的头上!”口气严峻,又强自克制着怒气,“我初时还以为田四遣你来的,没想到真是一场误会。好,今晚我就调你到东厢,住在我旁边房里。”

我心里一动,心想道今晚可以和小清颠鸾倒凤一番了,真是拜你所赐。但那一种为人暗算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脑中杀机顿现,暗忖:田四啊田四,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

既如此,就别怪我太厉害了!抱拳道:“多谢杨爷。”

见杨觐面色大有改观,心想若不趁热打铁,取得了他的信任,以后再找机会就难了。跪禀道:“小的还有一事想跟杨爷说。”

杨觐奇道:“请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为示郑重,特意又到屋外察看了一下,确认无人偷听,才关上门道:“我见杨爷与那田四格格不入,似乎却没有办法除此心腹之患,不知杨爷能否先告诉我,这是为何呢?”

杨觐眼神在我脸上转了半晌,才叹道:“原来你真不知道我与田四的过节。好罢,此事说来话长:我原是司徒家的远亲,落泊来此投靠,渐渐地升至府内总管的位置。而田四这人,却是司徒三夫人的兄弟,荆州刺史王睿的远亲,他家素来财大势重,又与杨府有姻亲关系,因此没有人敢开罪他。若不是他一副小人得志、飞扬跋扈的样子,惹得老爷、小姐不喜,恐怕此时他早取代了我的职权,坐上杨家府内总管之位了。”

我点点头,心想原来如此。田四那人,看着就叫人难受,若不是要虚与委蛇,在杨家常住久安,我才懒得理会这种鸟事。哼了一声:“田四目中无人,想方设法制造矛盾,此小人所为也。杨爷要稳住地位,必先收买人心,力现出杨爷为府上赴汤蹈火的精神,不必斤斤计较于暂时得失,这样孰优孰劣,一望便知。再者,杨爷也得用些计策,让田四乖乖地钻进圈套之中,以便拿着把柄,以家法处置他。”。

杨觐连连点头,道:“你说得正合我心。但田四耳目甚多,又有三夫人帮他撑腰,所以很难找出他的破绽。我若非一直使计除去身边田四的亲信,恐怕早遭了孙氏兄弟的毒手。”

我吃惊道:“难道他们敢公然在府内杀人不成?”

杨觐摆摆手,愤然作色道:“这两人心狠手辣,为田四收买之后,平日里尽干些伤天害理之事。去岁田猎,我的三名亲信手下不明不白地被杀死在苑场中,老爷发了脾气,着西部都尉调查,至今也没弄出个音信。还有一次,竟是小姐的贴身爱婢被人奸杀在城外平乐观后,被分成好几块,这几桩事情我知道一定与孙氏兄弟有关系,他们秉承田四意旨,胡作非为,我却……没有得力的助手,可以一举除之。唉,虽小姐据理明察,也不得不含恨饮泪,厚葬了那个丫头了事。我知道田四对小姐颇为忌惮,但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公开胁迫她!”

我头皮发麻,眼前顿时出现神海族公主耶娃惨死的场面,闭上眼,脑中更是一片血海。暗道:田四居然经手了这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还怕杀错了人,却原来是老天把这等狗贼往老子枪口上撞。怒道:“竟有此事?这天杀的田四,就是千刀万剐,还便宜了他。”忽地灵机一动,冷哼道,“他有矛,我们就有盾。杨爷,我向你力荐一人,可以对付孙氏兄弟。”

杨觐摇摇头,道:“你初来不久,哪里知道姓孙的厉害。他们俩原是黄巾贼寇,在黄巾青州渠帅手下任副职,杀人无数。后来贼党分崩,两人落草劫货,因误劫官银被捕。田四出钱把他们赎出来,以为己用,实是极为看重这两人的武艺。”

我想起王越在陈仓之时,御剑击贼之势,笑道:“杨爷放心,我荐的这人,若不能视孙氏兄弟如草芥,我便甘愿受罚。”

杨觐见我如此信心,欣然道:“此人是谁?”

第二十六章 腌臜两徒

杨觐见过史阿,顿被他相貌堂堂的少年英姿所吸引。问起家世,史阿便依我所言讲了一番自己“无依无靠,四处流离,偶遇高人指点,得学技艺”……的经过,杨觐大喜,拿出自己一柄宝剑,欲试他身手。

史阿接过剑来,精神尤是一振。自从那天逃出来后,武器都丢在了白素家中,因此很久没再摸过兵刃,史阿是剑术高手,一天不练,便觉技痒,此时拿捏着剑匣,更是情不自禁,道:“两位请退到一边!”

我见他似是换了个人一般,双目炯炯,一改来时有气无力的样子,便赶忙拖着杨觐闪到一边。史阿忽地拇指一弹,震开卡簧,闪电般拔出剑来,但见他神色沉静,一挥数式,气势袅袅,皆是直来直往,剑锋似如灵蛇,竟幻出无数光影。暴喝声中,那剑光已在对面墙上发出数点,转瞬间他已剑沉人鞘,作势调息。

若不是我早见识过王越剑法,此时定然会像杨觐一般目瞪口呆。最让人吃惊的,还是史阿在空墙之上,以剑尖点出几排工工整整的麻点,大小、深浅都尤为一致,杨觐赏看良久,才将一个“好”字喊出,大笑道:“小贾真是识得人才!这般夺人心魄的剑术,当真神乎其技也。高鹗,不知你愿不愿意跟在我的身边?田四有眼无珠,屈让足下为一小厮,当真可笑之极!”

我向史阿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地跪倒在地,佯作感激地道:“多谢杨爷提点,高鹗若有出头之日,定然报答杨爷大恩大德,永志不忘。”

杨觐忙搀起他,笑道:“高兄弟已经是自己人,这么说便见外了。”突见门外有人影闪动,脸色一沉,道:“是什么人?”

门口一人道:“我们闻听杨总管屋里有动静,不知现下可安好?”

杨觐听了这人声音,忙低声笑道:“是自己人。”道:

“小安,你们进来罢,我正想吩咐你们过来见一见高兄弟呢。”

门一开,顿时进来四个武夫打扮的壮汉,腰中皆是佩剑,见到我与史阿,便露出惊疑的神色。杨觐示意把门关了,这才指着我笑道:“这位是新来的贾兄弟,赶明儿就要升管事了。那一位是高兄弟,他以后就是你们的班头,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向他禀报罢。”

那四人赶忙过来见礼,但瞧着史阿年轻、身材又不算很魁梧,都流露出不解甚至轻蔑的态度,哼哼哈哈地不肯弯腰鞠躬。杨觐忙转头朝我解释道:“这四人是新近我才收的手下,都有一身好武艺。因得他们相助,我才没有遭了田四的毒手。”指着那个头最高的道:“这人姓安名牧,是另外三人的兄长。”

我心中暗笑杨觐恐怕对田四早有防备,见那姓安的神色倨傲,如是新收的人众,必定事事小心;哪会公然将不满放在脸上。笑道:“四位怕都是精通剑技吧,不如取剑出来,露一手看看。”

安牧见史阿负手站着,毫不动容的样子,不禁有气,哼了一声道:“若是这位高班头肯出手与我等一试,安牧等便奉陪了。否则,何必劳管事的面子,徒让人见了不高兴。”

史阿哈地一笑,道:“竖子!”剑鞘疾出,一勾一挑,已将安牧腰间长剑抓在手上,出言讥诮地道:“剑倒是不错,不过你会用吗?”

安牧等无不大怒,但见史阿轻轻松松,还未出剑,自己就先输了一折,不免又惊又怕。余下三人皆都“刷”地抽出长剑来,安牧以手摸摸腰眼,大是惭愧,叫道:“还我剑来!”腾身扑上,四人一齐出手。

杨觐安坐榻上,丝毫也没露出不快的神情。我知道他仍想试试史阿的功夫,但怕安牧等倚多取胜,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刀剑无眼,杨爷要及时叫停,免得高兄弟手辣,有所误伤。”

杨觐见我这般推崇史阿,笑道:“我自有分寸。”

史阿此时却是神定气闲,一副高手派头。直到剑到眼前,这才以剑鞘一格,笑道:“好,你的剑便拿去!”抽剑出来,轻轻挥出。安牧见眼前全是剑光,大惊之下,硬生生收势后退了两大步,耳边又一阵兵刃交击的声音,手中一实,已是剑柄在手,只觉那股大力压下,又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只见兄弟三人都已空手,面现诧愕之色,而另三柄剑,却拎在史阿手中。

杨觐拊掌笑道:“高兄弟真是好身手!”又朝安牧等笑道:“可愿意让高兄弟做你们的班头了?”

安牧望望手中的剑,长叹一声,弃剑跪倒,“愿为高兄弟效犬马之劳。”另三人也同现敬畏之色,纷纷拜见过新任“班头”。

杨觐又指着墙外史阿留下的印记,向安牧等人吹嘘,这几人无不脸露目眩神迷之色,全没想到天下竟有使剑如此神奇之人。

史阿领了赏出来,笑道:“比姓田的大方多了。那厮有家财数万,连颜将军五两贿赂都照收不误,说起来真是笑掉人下巴。”

我也有同感,打了个哈哈,这才正容道:“姓田的那里,我要去查探一下。昨夜我和夫人秘密会面,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的人看到。你陪我过去,若是他真的已知我等底细,那就不得不动手杀人了。但愿……这厮还没来得及把消息送出去。”

史阿惊道:“他派人监视将军?”

我点点头,道:“据说是他的两名贴身护卫。他们昨夜和我睡在一间房里,跟监视也差不多了,最糟糕的是我不知道他们是田四的人,还以为杨觐看重我,特意叫我和他的手下同睡一间呢。”

史阿脱口道:“孙氏兄弟?”

“你如何得知?”我惊问道。

见他轻轻哼道:“早有耳闻了。那两个家伙到处横冲直撞,你想不知道他们都难。”

我冷冷做了个斩的手势,道:“你有几分把握。”

史阿打了个哈欠,道:“那两个一望而知是酒色之徒,恐怕骨头都架空了。我要杀他们,真像杀鸡用牛刀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我心中一喜,道:“仍要小心些,别太大意了。”

当下直趋西院。从下人口中得知“田爷”刚醒,吃过中饭便要到城里办越冬年货。连忙人了厅前拜倒,道:“小的等叩见田爷。”

田四从厅中步出,淡淡道:“你不是已在东院杨觐手下了吗,有什么要事到我这里来啊?”

史阿因跟我一道,也只得跪倒。我故作惊慌地道:“小的有一大事,要密禀田爷。”

田四疑惑地转头往厅里看看,道:“什么事要密禀我?”挥了挥手,将一千奴婢、下人都支了出去,“你说罢,这里再没别人听见。”

我抬起头来,心里知道孙氏兄弟必在厅里暗中护持左右。便决定探他口风,忙道:“我刚刚从杨觐那里过来,恰好给我听见一件大事情。田爷,你要小心杨觐身边的四个家仆,他们为首的一人姓安名牧,都是使剑的好手。”

田四面不改色,道:“哦?杨觐招这等好手来,必是对付我的了,你还探听出什么消息?”

我知他早已有数,心念一转,道:“今早我去账房之时,杨觐正和那四人秘密商议什么,我一进去,他们便不说了。所以我心里疑惑,假意告辞,其实伏在廊后偷偷听他们说些什么。”

田四脸一沉,道:“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说!”

我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道:“杨觐要那四人午后秘密跟在田爷车后,待到了城里,再设计伏杀,而且还要他们布置现场,装出有人劫财越货的样子!”

田四哪知我随口而说,他出去采办年货,实是众人皆知的消息。但他关心自身安危,顿时脸现杀气,“有这等事?”重重拂袖,暴怒地在厅前走来走去,“杨觐想杀我,就这么简单吗?我要杀了那姓安的四人,还要把他的身体,一节节地撕下来,叫他尝尽痛苦而死!”

这些话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连史阿都面露惧色。我心道:这田四当真是狠毒之极,而且在谁的面前都丝毫不假以言色,可不知司徒家中,就真的没人能管得了他?

这厮还居然敢派人奸杀小姐的贴身丫头,气焰之嚣张,已经到了极处。故作颤声道:“田爷请息怒,请息怒,小的一听到这个天大事情,便马不停蹄地来了。望爵爷多作准备,采货的事情,便多拖几天之后再说,免得让杨觐撂手。”

田四摇摇头道:“我人手充足,根本不怕杨觐偷袭……

来人,备车!”

我心里一急,他只要出去一趟,立马便知道我在骗他,那还了得?赶忙道:“田爷请冷静一下!杨觐此此人阴辣得很,这趟更不知勾结了城外多少马贼,花了多少银两,必欲置田爷于死地。田爷就算有了防备,也难敌他们多人围攻的呀!请田爷放出风去,多拖延几天再说,这样既打乱了杨觐的奸谋,又赢得了我们准备的时间,乃上上之策也。”

田四望了我好半天,这才哼了一声,道:“难得你对我忠心耿耿。我还以为,你是小姐派到杨觐手下对付我的呢!

好罢,以后你就是我伏在杨觐身边的耳目,若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

我急忙“献媚”道:“还有一事,我这姓高的兄弟也愿意到杨觐处卧底,请田爷不吝应允!”

田四皱起眉头,道:“他够忠心吗?”

我连忙点头,道:“高兄弟和我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田爷请放心好了。”

田四这才嗯了一声,作为答应。我刚要以话套问孙氏兄弟的事情,他忽地道:“小贾,昨晚你睡得好吗?”

我心中一震,心跳加快了一倍,故意叹了一声道:“好什么!杨觐把小的和另外两个人放在一间房中,显是故意刁难。害得我和相好晚上见面,都加倍困难了。”

田四惊道:“什么?”显是我直陈晚上有人和我,见面的事情,显得措手不及。

我假意不解道:“田爷,有什么不对吗?”

田四忙道:“没有没有。哦……原来你有个相好,她是什么人?”

我心里一紧,故作不好意思地道:“她和我在城中认识的,晚上她便潜进府中,和我相会。小的……嘿嘿,喜欢她得紧。”

田四瞪了我半晌,突然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你什么都没有瞒我。实话跟你说,那跟你一起睡的,是我贴身护卫孙离、孙邯,他们是我派去保护你的。我怕杨觐见疑,起心杀你,所以叫你睡到他们房里。”

我听他解释完,便赶忙露出会心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多谢田爷对我恩宠。不过杨觐那奸人使坏,今晚便要把我调到东厢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心想:原来田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必定疑心我送银子的用意,这才派人去探查我的。

田四冷哼一声,道:“杨觐狗贼要动你,还不敢明日张胆地在府中下手,你尽管放心去罢。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要向我禀报。特别是杨觐那班手下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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