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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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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身份,已恢复到“骑督偏将军领骁骑司马”,五品的官儿了。皇帝还特命人宣旨着我列班早朝。在殿侧歪歪斜斜地签上自己的大名之后,竟招来不少嘲弄的笑声。他奶奶的,不就是字写得不好吗?有本事拿钢笔写,谁输了谁在地下爬。

突地,一声“颜兄”惊动了我的妄想,抬头看去,却让我吃了一惊,乃现任中郎将的袁绍!不禁讷讷地,挂不下脸去。但心中仍是坦然:反正老子没有对不起你,全是你对不起老子!以后大家也非得见面不可,还不如就此把话说开了好。

袁绍见我一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道:“袁某来给颜兄请罪了!颜兄不会再见怪那些从前的不悦吧?”

他的话令人尴尬。心想明明是我对的,给他这么一说,倒把我变成斤斤计较是非小人了。忙笑谦道:“不敢。应该责备在下才是。那件事情,早就该告诉大人,说不定大人还会帮着出点主意,就算再坏,也不致于落到隐于野的命运罢。”

袁绍笑道:“颜兄似仍是介怀呢!袁某食皇禄,受皇恩,自然要一力效死。兄弟乃袁某最敬重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要置汝于死地啊。”

我叹了一声,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不过在下真的不知道朝廷会派你来追杀我,那一次真可谓心灰意冷,光想着自刭以谢天下了。”沉默片刻,笑道:“对了,还未问起,白素姑娘好吗?”

袁绍愣了一愣,爽朗地大笑道:“承蒙颜兄关心,拙荆现下已怀了袁某的孩子,正在家中待产。”

我惊讶地看看他,“那倒要恭喜兄台了!孩子若出生了,好歹也要讨扰一杯喜酒。”

袁绍连称“当得”,高兴地拉起我的手,“听说贤弟已将受校尉之职,随皇甫将军征西凉,可有此事?”

我顿时心中雪亮,装出惊讶的样子道:“是呀。兄台也知道了。不过我正拿不定主意呢,是福是祸,真是让人头痛!”

袁绍是袁隗的侄子,说不定还是儿子——管他,反正他们都姓袁,自然是主张我不接诏命的一系了。只见袁绍微微皱了皱眉,咬牙道:“唉,都是何进的主意!他力陈贤弟的才能无人能及,欲让汝领兵御三辅。要不是宦官从中搅拨唆和,言汝人微权轻难当大任,恐怕皇甫将军不会上任,而贤弟要抵挡边章、韩遂十余万兵戎,真是灾难在乎眼前了!”

我心里不以为然,暗道:老子常胜之将,大福大贵,别说给我兵给我粮让我征讨贼寇,就算不给我兵,我用自己的兵马,说不定都能大胜而返呢!得意了一会儿,故意大皱其眉道:“原来他是这个主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圣上的旨意,我又不能抗拒,否则以忤旨论处,一样是死。”袁绍笑笑道:“要想你不出征凉州,这件事容易。贤弟不必担心,现在圣上的旨意还没下来,大将军一方,已由张温族兄张翰大人去游说了。贤弟只需和张让、赵忠等辈陈说利害,再由公、卿等人共同上表称奏,此计可成。”

我心说什么好东东,原来要我去和太监罗嗦。真是异想天开,老子巴不得立刻离开京师呢,他反倒出个馊主意,想让我自己打自己。还不得不称谢,道:“袁大人为在下真是费心了。不过出征事宜,实不是我等左右得来,袁太傅和杨司徒他们,难道就没有讲话的余地了吗?”

袁绍见我抬出三公的牌头,长叹一声:“颜兄且出来说话。”把我单独带到厅外,低声道:“实不相瞒,大将军权势熏天,除了宦官,谁能斗得过他。公卿实存名尔,无甚手段。叔父大人以为,颜兄乃世之奇才,又为杨公出了点力,可谓义气之人。恶斗宦官蹇硕,铲除蹇巴一家,京师震动!

且事后仍不致招宦官嫉恶,可见贤弟深有才略胆气,又精通为人之道。因而公卿俱言,非汝不足平宦乱,都想留贤弟下来治理京畿呢!”

我暗感心内震惊,不敢露于表面,强笑道:“公台言重了。颜鹰草莽之辈,浪迹四海,早已把名利二字看得淡了。

这治理京畿、宦乱之事,姑且待有德者居之罢。不过在下能得诸公如此青睐,也当刻骨铭心地想着报答,此间种种,是决不敢稍稍忘记的。”

他这话要是被宦官听到了,别说我,连袁家满门也非得做牢、杀头不可。该死的,这么明目张胆,偏偏实力又一塌糊涂,岂不是害我吗?宦官得权由来已久,哪是一朝一夕能够扫除的?要我治理宦乱?有没有搞错?!

袁绍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长叹道:“贤弟如此大才,难道真的要混迹于市井之中吗?莫非贤弟还有什么别情,不敢不慎重呢?”

我微微颔首,却不想令他感到仍有机会,“改日在下会登门造访,希望袁将军现下还多多谅解,小弟实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袁绍摆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捻须点头,道:“如此,贤弟哪日到府,务必打声招呼,袁某好设盛宴为贤弟接风。”我又称谢客套了一番,见他走远,转身正想离开,猛可里见到袁隗、杨赐、士孙瑞等人像迎候多时似的,正往我这儿走来。心里叹息起来,早知道刚刚就别说那许多屁话了,现在倒好,想走都走不了。

“颜大人,请了。”

我忙走过去大礼参见,满面恭敬的微笑,“袁公、杨公,哦,士孙大人——小子无状,没看见诸位大人在此,有谮了。”

杨赐形容枯槁,但憔悴的面容倒是养好了几分,拄着根拐杖笑道:“多日不见了。真要多谢你送来的山参、鹿茸,老夫的病确已好得多了。”

我忙笑道:“应该的。杨公乃当朝老臣,千万为社稷着想,保重身体呀。”

杨赐和袁隗、士孙瑞交换了眼色,俱都大笑。道:“颜大人真懂得说话。老夫被你这么一讲,病马上又好了三分哪。”

袁隗接口道:“颜大人倘若留在京师,恐怕杨公之疾会好得更快些,哈哈。”

我干笑起来,还没想好该怎么推脱,杨赐已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是啊,颜大人受命征讨北宫贼寇的事情,老夫已知道多日了。贤侄,此事大大地不妥。”轻轻拉住我的手。我无言以对,又觉得对方的手颤抖得厉害,显见是大病初愈,不忍丢开,只好淡淡一笑。

袁隗忙命人取榻奉茶,众官见几位老臣专门找我“座谈”,也是又敬又服的模样,让出了一大块地方。当下连称失礼。杨赐颤巍巍地坐下,将身体又凑近了些,“贤侄呀,前些日子老夫有甚对不住你的地方,千万别挂在心上。”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只好含混地嗯了一声。

杨赐道:“小女若未蒙贤侄鼎力相救,恐怕……恐怕已是个不白之身了。唉,老夫疏于家务,竟没看出小女早有意于贤侄,前些日子因前事追问了丝儿的丫鬟,这才晓得。”

我脸一下子涨红了,心想老子无福消受美人恩了,你不是老早决定把她嫁给刘陶的儿子了吗?讷讷地道:“杨公切勿猜疑,在下只是激于义奋,这才决计帮手的,而非属意于杨小姐。”

袁隗在一边笑道:“将军年少有才,谁人不喜呢?若是颜大人首肯,老夫少不得也做趟好媒,玉成汝等婚事,何如?”

我吃惊地忙起身道:“这如何使得!杨小姐已将为刘大人子妇。再说,小子早有妻室,情深融洽,万万不敢再忝蒙抬爱,徒招猜嫌。”

杨赐和袁隗似未想到我会断然拒绝,面面相觑,说不得话。士孙瑞从旁笑道:“颜大人真是多虑了。杨公之女还未聘嫁,夫家也未送上彩礼,怎说已为刘大人子妇呢?不过论及此事却是别有隐情,难以分说明白,不如由袁公、刘公上门为颜大人提亲,更显颜家光彩,不知可否?”

袁隗哈哈大笑,道:“妙啊。士孙大人真会出主意。”

杨赐却是双眼露出复杂的神色,征询地望着我,“贤侄与小女情非平常,老夫是早有所知的了。刘公子更不欲夺贤侄之所爱,故而推辞了婚事。若小女嫁与贤侄,老夫也就放下了心事,可以早早归隐山林了。”

我感到他的手加重了分量,紧紧与我一握,顿觉气短。

这三人一唱一和外加搭配,可叹平日里口若悬河的颜鹰,此际竟一筹莫展,刚想好了两句门面话,便听黄门令高声宣道:“时辰到,众卿进殿——”

众人立刻噤声、整衣冠,准备依位次高低鱼贯进殿。杨赐微微一笑道:“贤侄暂且仔细考虑一下。”趋步与袁隗等入殿了。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闷声大发财。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子那时候若不是心存一念之慈、妇人之仁,才不会考虑杨赐府上的屁事。现在倒成了个包袱,沉甸甸压在肩上了。摇头叹息不止。

不一会儿,立时有黄门侍郎走过来迎候道:“颜大人,请殿下稍待。圣上宣大人进谏之时,方可入内。”

我忙躬身道:“多谢指点。”心里大骂:若不是离家远了二千年,才不受这种窝囊气!巴巴地候着,还要摆出副诚惶诚恐、心惊胆战的样子。他算哪根葱?

耳里听见殿内众臣参见皇帝的呼喝之声,紧接着各班奏议等等,又颇不耐烦起来。累得慌,便暗暗挨到柱旁靠着,心想:呆会儿进去,可有得好看了。张让、何进都主张让我去,袁隗、杨赐等都不想让我去,一定会演出全武行,大打出手。嘿嘿,不过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看重我呢?实际上还不是争权夺势、按自己的利益瓜分汉朝的遐想支配的吗?奶奶的,老子成了导火索、点火线了。

呆了好半晌,突听黄门令高声道:“宣骁骑司马骑督偏将军颜鹰觐见——”

我沉应一声,大踏步跨进殿门,又紧趋步伐走向朝会,正首行跪拜大礼,“微臣颜鹰,叩见圣上。我皇万岁!”

灵帝笑道:“颜卿平身。”示意黄门侍郎引我至众臣中,我不敢抬头,却觉皇帝的眼睛似是带着笑容,仍是注视着我,直到我立好了不甘示弱地回望了一眼,这才道:“朕亦好是奇怪,为什么谈及他的事情,众卿家便如此针锋相激。大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见皇帝流露出一副十分关爱的样子,众臣哪个还不恍然大悟。何进马上出班奏道:“我何进正是爱惜颜猛禽这样的将才,才斗敢请求皇帝陛下,把他派去征北宫伯玉那贼寇的。哈哈,此人用兵如神,和皇甫将军不分高下,两人共同出战,还不一战可决吗?听说近来韩遂、边章的兵马进军迅速,请皇帝陛下快快定夺,我何进也好快快把此事了了。”

灵帝笑笑,摆手沉吟起来。此时,左班站出一人,道:

“何将军之策,未免想得过于肤浅罢。”

何进大怒,按住剑把,瞪了那人一眼。“哦,邓公,你有什么高见吗?”

来人却是光禄勋弘农邓景,自不会把何进的张狂放在眼里,“陛下明见。夫战者,在乎将也。皇甫将军与颜大人,都是一等将才,固然不错。但二将共驰,难免军务不协,易致令出夕改。况皇甫将军善用步卒攻守,而颜大人精于武骑,两将各有所长,怎肯轻服?长此而往,二士争功,兵卒散懒怠惫,不可设想。而将校用命,在乎军令。令一则众精,令明则将士效死,此诚夫战之大也。皇甫嵩昔为北地太守,擅边防固守,又有盛威,诸公皆曰可谏为大将。颜鹰虽有将略之长,军务却实是浅薄,难当重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第五卷 秦失其鹿

目录:

第三十八章 虎骑校尉
第三十九章 巧舌如簧
第四十章 骨鲠在喉
第四十一章 魂断何处
第四十二章 情定终身
第四十三章 百万之驴
第四十四章 尾生之信
第四十五章 枉矫军法

第三十八章 虎骑校尉

一时间,连何进、张温等也说不出话来。灵帝探究地看看身后之人——我抬眼望去,却是张让弯着腰,带着笑脸伺候着——与他轻声议论了两句,顿时心下大定,暗道:甭管你们怎么说,反正还是得听皇帝的,皇帝呢,他又得听太监的,所以说,最终你们还是得听太监的。这么简单的数学公式,都做不出来?

灵帝点了点头,道:“光禄勋说得有理。袁公,你们的意见也是如此吧?”

袁隗见问,忙出班道:“正是。颜大人有大将风度,然年纪、资历都亚于皇甫将军,宜勤加历练才是,圣上如急着派他上阵,难免有揠苗助长之嫌。”

灵帝笑道:“连袁公也以为此人可造,那朕更加深感众卿有识人的眼光了。西征之事稍后再论。张让,宣旨。”

张让躬身道了声是,展开黄帛,拿腔拿调地道:“夫民生树君,使司牧之,必须良佐,以固王业。颜鹰本志清明,造乱非常,自以黄巾细孽,敌非秦、项,新结易散,难以济业,孰为我朝驱策。今心持节守,日履兢兢,案行科制,多举非法,言足称道。又有鸿才伟向,兵甲如神。蹈流漳河,饮马孟津,服曹、何于介阳,折温衡于伊水,奇谋妙策,几惊华座!除校尉,钦赐‘虎骑’名,加御马武冠,统羽林千骑。即日罢骁骑司马骑督偏将军职。”

殿中鸦雀无声,众人的眼光大都惊诧地投向我。我脑中轰地一下,虽然早知结果,但此时听得真切,反倒有些不自信了。打了个寒噤,连忙出班谢恩道:“圣恩隆重,臣不敢当。无功受禄,已自惭愧,况微臣出身草莽,大罪未罢,惶惶之至,悸悸之切,恐辜负了圣上宠爱!”

张让笑道:“颜大人过谦了。陛下谕旨已下,又得大将军、诸位公卿一力鼎持,你还怕什么呢?”

我连连磕头,一时众臣因为张让说话,都未敢出言。灵帝道:“颜卿平身罢。依卿才华,孰为小任。大将军多次上表赞汝,朕亦知卿甚深,切勿再推辞了。”

我放下了一件心事,随之而来的狂喜几乎让我当场就笑起来。磕头道:“多谢圣上!”惟恐失态地低头退回列中。

灵帝道:“颜卿之事,不必再说了。那北宫伯玉率羌众,已打到何处了?”

大将军忙面朝皇帝躬身道:“几危三辅。”

灵帝脸上带了一点惊慌,望向张让。张让附其耳私语了一阵,灵帝又转忧为喜地道:“好罢,就依卿所奏。传朕旨意,遣使诏皇甫将军回镇长安,以卫园陵。以义真之威名慑之,夫复何惧呀!”

公、卿、大将军等都是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道:“陛下明鉴。”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朝散后有小黄门引我入偏殿之外,跪禀道:“孝仁皇太后有请颜大人。”

我回头望去,殿外站着的张让朝我一使眼色,我会意地道:“请阁下稍待片刻,我和张常侍说一句话便来。”

那小黄门看见张让,脸变得更黄,连道“无妨”。我大大咧咧地甩开他,走到张让面前。张让赶忙把我拖到旁边不为人注意的地方,掩嘴道:“如何?今日朝中,可大大戏耍了何屠一次!瞧他那张脸,我恐怕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我嘿嘿道:“大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处大大的。再说现在圣上对您老是百依百顺,您老跟他水乳交融,谁也离不开谁呢!”

张让皱了皱眉,把我的新鲜词儿默念了两遍,大笑:“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对了,皇太后要你去做什么?”

我摇摇头,“谁知道,也许我升了官,她要庆贺一下?”

张让甩甩手,很生气的样子,“休得胡言。这老太后催着圣上卖官,自己却在园中设了银库,专装财货。今天你初升校尉,恐怕她会狠狠敲上一笔。”

我顿时心中有数,笑道:“多谢大人提醒。只要不是要命,我给就是了。老太后那里,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张让想了半天,才尖声大笑起来。我忙辞了他,去嘉德殿拜谒太后。小黄门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很是伶俐地问道:“张常侍跟颜大人的关系好像非比寻常嘛!”

我哈地一笑,“你怎么知道?”

小黄门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小人只是猜测。太后说,颜大人跟谁都能好得起来,但是却有自己行事的方法,此话说得一点不错。就看今日朝堂之上,大人能得诸公卿至何大将军推荐,担任虎骑校尉一职,便可见得。”

我心里暗暗惊诧,这小黄门倒不像是普通的太监。“兄弟通晓道理,难得呀。请教阁下名讳。”

“小人甘陵吴伉,哦,马上就要到嘉德殿了。”

董太后原是河间解犊亭侯的夫人,灵帝即位,追尊其父为孝仁皇,陵曰慎陵,以太后为慎园贵人。及窦氏诛,使中常侍迎之,上尊号曰孝仁皇后,居南宫嘉德殿,宫称永乐,并征其兄董宠,拜执金吾。后其因矫诏称请,下狱死。

董太后与何后的婆媳关系十分不好,也许因为势力一步步衰弱,挣扎求权的欲望陡然膨胀起来。我猜想董后收养王美人的遗子,说到底还是看中灵帝较喜爱这孩子,不满何后鸩杀其妾,因而准备恃此以与何后抗衡的罢。但这招牵扯到皇权的归属问题,触及非比寻常的利益。何后子辨乃嫡出的正统太子,其兄又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如何能让区区庶出的皇子协夺去了皇帝的位置呢?加之董后势薄,又遭诸宦记恨,因而其最后覆亡的结果乃是咎由自取,无可更改。

想入非非之间,猛觉这姓吴的小黄门在宫里取偏僻道路乱转。似有意耍我一般。

“喂,你是不是走错了?太后住所,似乎不是在这里呀!”

小黄门吴伉回过头,脸上表情一下变得说不出的狰狞,大喝道:“动手!”

我猛然觉出有异,心道:不好,这小子是来暗算我的!倒退两步,便听耳后劲疾的风声响起,忙一个懒驴打滚,避了开去。

那吴伉哈哈大笑,“没想到残害忠良、恶行累累的颜鹰也有今天!”身后两个亦是宦官服饰,高大壮实的大汉手舞短棒,也跟着冷笑起来。

我额头见汗,见他们三个一步步逼来,脑中却还闪出电影里的某段场景,却是想不出任何办法——这姓吴的老早埋伏了人,却故意带我在偏僻的地方兜来兜去,敢情他早知太后会召见我——不,也许太后根本没派人来召我,是他借鸡生蛋罢了。老子真惨,成了第一个鸡蛋。

“喂喂,慢……慢着!谁残害忠良,谁恶行累累啦?你们不是说我吧?”

吴伉眼睛一瞪,叫道:“不是说你是说谁?颜鹰,你逼死了吕常侍,还戮尸解气,真乃鼠辈之为也。我跟吕常侍情同手足,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我早将此段深仇大恨,牢牢记在心间。杀了你,我便随大哥而去,再没有什么奢求了。”

“慢……慢着!”我声嘶力竭地已退到了墙根下,“别杀我,我根本没有害他的意思,那都是张让、赵忠所为……”

吴伉轻蔑地看了看我,呸地吐了一口口水,“杀了他!” 

那两个壮汉点点头,举棍左右挟势而来,我方捂着头大叫之时,猛听一声娇叱,紧接着惨嘶之声传来,两根木棍擦着耳边“嗖”地飞了出去。

我已吓得腿酸脚麻,一跤坐倒在地上,喃喃道:“我没死,他……他们没打死我。”大喘了几口气,“清儿,清儿!”。

小清穿着绿色衣服,蒙着面,顺手将两具尸体扔到了墙根的花木丛中。我擦擦汗,见她正狠狠一脚,踹在吴伉血肉模糊的腿上,顿时让他惨痛长嘶起来。

“要不要杀了他?”小清的剑尖在姓吴的喉部抖动,我见他和我一样坐着,仍用眼狠狠地瞪着,毫无惧色,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妈的,老子魂都要给吓出来了!”我颓废地喘着粗气,又摇了摇头,“姓吴的,老子今天不想杀你,但这绝不是故意讨好你。听清楚了,我敬重吕强是条汉子,洁身自好,处世有原则,所以我不会去害他,更不会在他死后戮尸。老子说一句是一句,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自作聪明,干出这样愚昧的事情来。”

强撑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灰,“清儿,送他出城。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若被人发现了,他的罪责不小。”

吴伉大吼:“鼠辈,你快把我杀了。我不想看你假惺惺地充好人!”

小清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顿时把他敲昏了。“老公,你当心点啊。再有什么危险,我可没分身术来救你。”

我嘿嘿一笑,道:“刚刚的场面你都见到了。我这样的傻鸟谁愿意杀,岂不脏了那些英雄们的手么?”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四周望望,拎着吴伉飞檐走壁地去了。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南宫嘉德殿,正碰上值事的南宫卫士令瞅见了,忙过来搀扶道:“这不是颜大人么?怎无黄门引侍左右呢?呀,大人脚受伤了!”

我苦笑:“无妨,刚刚摔了一跤。我赶着去见太后,听说太后急召我。”。

卫士令奇道:“哪有此事,骠骑将军董重正向孝仁后禀议朝中之事,似无人召见啊。”

我假做奇怪地呀了一声,道:“不知哪个骗我呢。嘿,害我白跑一趟。”

那卫士令忙殷勤地笑道:“真是多有得罪,颜大人请回。”

我也堆起笑脸,心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骂娘,暗道:这姓吴的小畜生早该杀掉,让老子巴巴地在宫里绕来绕去,好玩啊?正欲离开,却听有人喊道:“这不是虎骑校尉颜鹰将军吗?”我往声音响处望去,见一胖胖的中年人身着玄黑镶玉的衣饰,腾腾腾地走来,“啊呀,闻名久矣。在下董重。”

原来是太后兄子。我微一打量,便赶忙行礼,“骠骑将军好,卑职刚刚升迁,还不及过府参见董将军,失礼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哪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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