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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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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苏络半躺在码头堆积的货包上,半眯着眼睛望天,“你怎么还不去求亲?”

周崇文不回答,依然问他的问题,“你究竟要做什么?”

“囤粮。”苏络实话实说,粮船不日即到,想瞒也瞒不住。

“囤粮?”周崇文完全不明白苏络的意图。

苏络想了想,觉得事到如今,跟他说了也无妨,“还记得我当初去衙门提供的情报吗?”

周崇文略一思索,脸色当即一变,“你……你当真是异想天开!”

绝对是斥责的语气,苏络笑着耸耸肩,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山东春旱,这是一定的事。”

“山东与河南相邻,若山东春旱,河南也该受到影响才对,”周崇文亲身现法,“可入春以来并无些许旱意。”

苏络哼了一声,“有什么奇怪的?南京还涝了呢,你找谁说理去。我们没有感觉,不代表山东没有,鼻子灵的奸商现在就该嗅出味道了,山东人民的银子就要在他们口袋里呆不了多久啦。”

周崇文有些急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络瞄了他一眼,以示自己的肯定答案,周崇文又道:“我不同意。”

“我不用你同意。”苏络还想再贫两句,忽然坐直了身子,而后又跳起来,站到货物堆上远眺,嘴角弯度渐大,得意忘形地看着周崇文,“彦章兄,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金手指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苏络时代就要开始啦!”

第二十一章 … 钱该怎么赚

河面上远远驶来一艘商船,船头上站着的那个人影怎么看都像是对缝的王韩,苏络连忙让周崇文去通知包子兴,让他赶快找人准备卸船。

周崇文没动地方,坚持道:“如果山东当真春旱,你更不能借此赚钱,发天灾财,你不怕遭受天谴吗?”

苏络正在手舞足蹈地庆祝自己的淘金之路正式开始,哪听得下这个,不仅不听还嘲笑他,“天谴?那些运粮卖粮的哪个遭天谴了?低买高卖这是常理,我这只是小打小闹的一千两,给老天塞牙缝都不够,他犯得着谴我么?”

周崇文还是没动地方,苏络突然觉得这厮和那个谢丽婷小姐真是绝配,上次毒燕窝事件中,谢丽婷也是这副痛心疾首、气愤难平的样子。

苏络没心情跟他胡扯自己的道理,跳下货物堆,一溜烟的跑去找包子兴,包子兴也异常兴奋,虽然此事次件中他只负责介绍工作,并且没拿介绍费,但是事关他兄弟的未来发展,所以当真是尽心尽力,当即就关了包子铺,跑到码头上找先前联系好的工头。

粮船很快靠岸,王韩跳下船来,一脸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先前的颓废不振。由于有包子兴这个熟人在,双方都免了寒喧的程序,苏络急着卸船,王韩拦住她,“苏姑娘,在下自作主张做了一件事,如果你觉得尚可,那么马上卸船,如果你不同意,在下马上调头,再换一船上等米来。”

苏络有点迷糊,“我买的不就是上等米吗?”

“苏姑娘的一千两百石上等米,让在下自作主张地换成了一千五百石中等米,而且只先运来了五百石。”

一旁的包子兴可急了,刚要发火,苏络拉住他,不解地问王韩,“为什么这么做?”

王韩的国字脸上仍写着“忠厚”二字,可他的眼中却藏着精明,他淡淡一笑,“上等米贵一些的原因在于它更雪白漂亮些,食用口感等方面也只是比中等米略好,平日里百姓多食中、下等米,把上等米卖到灾区去,岂不是有点可惜?”

苏络眼睛一亮,大讶道:“你怎么知道……”

王韩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入春以来,北京的雨水就少得出奇,春旱苗头已显露了些,如果今夏继续少雨,旱情定然南延,京师之地自不用百姓操心,可北直隶以外的地方,朝庭就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姑娘有此先见,令在下佩服。”

苏络嘿嘿一笑以示收了他的佩服,其实心里虚着呢,她这都是书上看来的,不像王韩是自己推断出来的。包子兴这才明白苏络买粮的目的,先是吃惊,而后又担忧,“如果旱情已有苗头,那江南的大粮商们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我们本小粮少,岂能与他们对抗?”

“对什么抗啊。”苏络抓抓下巴,“就一千五百石粮食还不好出手吗?旱情一起,各大粮商纷至,他们也有竞争,越大的商户越要斗个死活高低,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跟在他们身后,趁他们相互试探的时候找个稳赚的价格把粮食卖完走人。一锤子买卖,也不怕得罪人。”

王韩听她这番理论思索良久,才又道:“做生意正如豪赌,今年北直隶少水,南直隶偏又多雨,谁也不敢保证今年当真有旱,所有江南粮商都在观望,不肯轻易出手,如果姑娘赌胜了,能抓住先机,就算我们本小粮少,也能赚个钵满盆圆。”

苏络得意极了,王韩又指着粮船,“因为在下先前的失利,粮行那边怕我拿不出其余尾款拒绝在下赊欠,在下手中银子不多,抵了包大哥的祖产这才能运来第一批货,剩下的还得姑娘陪在下跑一趟江南,亲自交付以保安心。”

这话说得明白,也丝毫不避讳自己先前的失败,让苏络对王韩更有信心,气度决定格局,有这样的心胸,将来的发展不可限量。苏络当即回到苏氏在镇上新置办的两进小宅里取了八百两交给王韩,并说自己就不去了。毕竟有包子兴在,就相当于多了个担保人,她就无谓来回地折腾浪费时间,她得马上开始计划运粮进山东的事,另外此举也是想体现自己“用人不疑”的宽大气量,以此获得王韩的好感度,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将他顺利收入麾下,实现自己回到古代收小弟的美好梦想。

王韩果然大为感动,并在临行前对苏络说:“据在下的推断,姑娘将赌注押在了山东,赌今年山东大旱,可对?”

苏络真是佩服这个貌不惊人的王韩了,结合天时与推测,就知道自己的目地在哪。直觉告诉她王韩是要提点她的,于是连忙请教,王韩也不客气,从南北气候说到地理条件,最后道:“在东昌府莘县西郊山间,有一个小镇,由于地势所限,货物运输有一定困难,故而大商号不将此处放在眼里,小商号也不愿费工费时,所以每到天灾之时,镇上百姓必然出外逃荒,姑娘手中只有这一批粮食可卖,便不用顾及货源或持续运输问题,大可提前运粮至此,有粮囤积,镇上百姓定然不会远走,人多粮少之下,只要抓住适当时机,米粮就会一抢而空。”

这对苏络来说无疑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商机,她这几天正琢磨到哪里卖粮呢,销路信息就从天而降,这说明什么?说明穿越者在古代还是有特权的。

这个王韩还真是个宝,苏络连连感谢,星星眼地畅想自己的一千两变成两千两、三千两。

王韩笑了笑,“姑娘初入商界,虽有远见,却少了些决心,此次囤粮如果成功,所得收益岂止二三倍。只要姑娘囤粮不发,旱情持续两月之后,二十倍的价格卖出也是轻而易举。”

苏络惊掉了下巴,二十倍,一千变两万,可能吗?一旁的周崇文再也听不下去了,煞白着脸冷冷地瞪了苏络一眼,划清界限地远远躲开,好像离她近点就要沾上黑心奸商的不良气息。

苏络其实也被吓到了,在旱情之时囤粮两月,固然可以大赚一笔,但未免有点太不厚道了。

第二十二章 … 第一笔学费

王韩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是郑重地向苏络告别,苏络在码头边上足足挥了半个时辰的手,直到天色晚的也看不见了,才满足地哼着小曲回家。

她家现在在朱仙镇,青砖的瓦房,两进的小院,虽然不大,却让苏氏布置得精巧而温馨。苏氏在李富户家的工作还在继续,只是不住那了,她既然不想放弃工作苏络也懒得坚持,毕竟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像苏络,现下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能吃香喝辣地活下去。

事实上,如果她这票买卖成功,就算不那么黑心地赚上十几二十倍,单翻个两三倍她也能完成自己的目标了。所以王韩的提议她并没有真的想要付诸行动,只是偷偷YY了一下,两万两白银,1200万RMB,够中三回彩票了。

啥?中三回是1500万?你不交税啊?切!

提到交税,苏络又要乐了,在明朝做商人真是不错,曾经她很重视这个问题,好歹在几百年后咱是好市民,回了古代也不能偷税漏税地给穿越者抹黑吧?谁想咨询了包子兴才知道,这四百年前朝庭最注重的是农税,农民兄弟很辛苦,种个田都要交税,商人呢,除了听着就不像好人的盐商们课税较重外,其余行业也就是走走过场。市税是三十而取一,也就是三十分之一,相对于几百年后那是相当厚道了,就这,还给形同虚设掉了。古代重农轻商,由此可见。

这可不是咱不交,而是没人收,那能怪谁去?于是苏络心安理得地漏了税,一路YY地进了家门。

在家里见到周崇文真是让苏络讶异了半天,她曾经提议过,让周崇文每天别折腾了,就住她家吧,都被这厮严辞拒绝了,说什么瓜田李下、男女之防,苏络就郁闷了,让他住下也是跟苏绎住,他防谁呢。

苏绎见苏络进门,快步跑过来,给她倒了杯水,再把自己今天的功课拿给她看。这小子自从苏络挖了宝,改善了家里的居住条件后,就把他姐摆上了神坛之上,看苏络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串小星星。

苏绎倒也不敷衍,纸上写的文言文别管看不看得懂,胜在看得仔细,末了摸摸苏绎的脑袋,送过去一个赞赏的笑容,这小子就像中了大奖一般,捧着功课臭美去了。

苏络就坐在周崇文对面,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说话。她还记得这厮临走时给她扔的冷脸子,还记着仇呢。

周崇文也不说话,两人就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这时苏氏端着托盘进来,装着两个小菜和一盘包子。

苏络欢呼一声,最近她对包子情有独钟,每顿无包不欢,当即抓起一个咬了一口,苏氏宠溺地一笑,又柔声怪她也不洗手,出去取了块手巾,给苏络净手。

苏络乖乖地享受这种亲情的温馨,对周崇文的别扭劲也减了不少,开口问他怎么没回村里去。

周崇文没说话,看了一眼苏氏,苏氏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络儿,听周先生说,你把银子都用于囤粮?”

苏络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冷冷地瞪着周崇文。当真无耻,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还跑到她家里来寻求盟友。是,她也知道趁天灾发财的行为不好,但是她不去自然有别人去,况且她只打算翻个两三倍,人家王韩开口就是二十倍,相比之下她简直厚道极了,根本排不到坑害百姓的奸商排行榜中去。

周崇文就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平静地回望苏络,再用他堪比央视主播的声线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苏络“腾”地站起来,“谁爱当君子你找谁说去,市面上那么些无良奸商你不去教训,就知道教训我!你凭什么教训我?有时间管好自己的事去先!我不吃了!”最后一句是朝着苏氏说的。

苏络气哄哄的回房去了,苏氏脸上满是焦急,向苏绎示意一下,苏绎便扔下饭碗跟着苏络进了房间。

“姐。”苏绎递过一个顺手抓来的包子。

苏络接过来,恨恨地咬一口,嚼得颇有气势,口齿不清地问:“小绎,你说赚钱有错吗?”

苏绎抿了下嘴,“没错。”

苏络刚想点头,苏绎又说:“可是奸商都该死,像那个祥记。”

苏络嘴子的包子噎了一下,苏绎继续说:“周大哥说你想把米价提高二十倍去卖,那……那就是奸商。”

苏络心里咒骂周崇文没弄清自己意图就抹黑自己形象,连忙向苏绎解释,说自己并没有那么宏大的目标,提高二十倍那是真正的奸商说的,不是她。

苏绎大松一口气,连拍胸口,马上跑出去向周崇文和苏氏说明情况。苏络趴到门边上听了一会,虽然周厮对她意图提高两倍粮价的事还是不怎么满意,但好歹收回了拙劣的态度,向苏氏反省自己过于武断,临走前又让苏绎代他向苏络赔个不是。

苏络决定保留追究权利,偏有人不识好歹,第二天又上门劝说其实翻两倍的价格也是坑害百姓的血汗钱,跟翻二十倍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人家都旱了,你还好意思加价?

苏络恨得咬牙切齿,问那厮你说怎么办?周厮道:“既然粮已运到,无法退还,不如就按原计划,在粮价不变的情况下,给灾区人民送去春天,送去福音。

苏络眨眨眼睛,放弃抵抗点头说好,周厮放心了,颇具成就感地离开,留苏络在原地不住地翻白眼。对这厮还是先应付过去再说,到时候粮食运到了地儿,要卖多少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当然她不可能过分的坑害劳苦大众,但也不能让她连本钱也回不来吧?原价卖?运费你出啊?

就这样,苏络总算是得到了家人的谅解和周厮的支持,安心地等待余货到位。大约四百平米的粮仓堆放了三分之一,苏络每天都去看看,再找没人的地方偷笑一番,不住地幻想着自己有了两千两、三千两后如何发起第二波商界攻势,到时候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过多久,她偷笑的次数就少了。这时已是四月中旬,王韩走了一个月,音讯全无。

出意外了?苏络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倒霉。包子兴比她还要着急,圆圆的脸上笑容日渐减少,包子铺都没心思开了。有时苏络看不过去,还会劝劝他,安慰他大概是路上耽误了,劝来劝去自己也跟着发愁,这都四月末了,王韩再不回来,她也没时间运粮去卖了。

更打击她的还在后面,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包子兴消失了,留了封信,说他南下去找人。事实究竟如何无从得知,毕竟八百两对他们这种贫下中农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说不定他找王韩后,两个人分一分就完了,这都是没准的事。

苏络有点消沉,比她更沉的是苏氏和苏绎,娘儿俩每天小心翼翼地陪着苏络,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周崇文更是一天八遍的往苏络家跑,来了就给她讲一些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励志故事,又说只要咱勤勤恳恳努力工作,终有一天还是有机会造福百姓报效祖国。

对于这些苏络没太听得进去,她琢磨了两天,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学科都是要交学费的,商道尤其如此。还好,她这学费交得没用什么本钱。

在老娘小弟周崇文的担忧目光中,苏络懒洋洋地伸了伸腰,一扯嘴角,“干什么呀?垂头丧气的?我们不是还有五百石粮呢么。”

第二十三章 … 出人意料

幸亏这本钱是挖坑挖来的,苏络除了有点心疼之外,倒也没什么不满情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嘛,这话适用于任何一个失了败需要鼓励的人。

苏氏请了两天假,在家观察苏络,看她精神似乎真的一切正常,不像是受刺激过度的模样,这才放心地上班去了,临走前让苏绎好好照顾他姐姐。这似乎是交待反了,不过对于这事她除了担心女儿外就没什么了,苏氏是我国传统女性代表,温柔贤淑、逆来顺受。骨子里早就被听天由命的思想同化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比周崇文娶不着老婆都想得开。

苏络忙活了两天,都是瞎忙,生意方面没有包子兴,她就像奔跑在森林里的熊瞎子,处于半失明状态。

找人工往山东运粮?手握朱仙镇流动劳动力的工头打量她一下,“一百两。”

苏络想抽他,从江南运粮到朱仙镇,连上租仓人工各种损耗,也不过是一百两,那还是照当时一千二百石的总数算的,现在不过是要运粮到邻省去,仅有五百石,明摆了是宰她。

她那一千两被支走了八百,付前期运费等八十两,租仓加感情联络费二十五两,置房费十两,周厮的老婆本十两,现余七十五两。

苏络试图讲价,工头问最后目的地,苏络说在莘县西郊,结果那工头反倒又涨了二十两,理由是莘县水路不可直达,还要转陆路,还要进山,没收你二百两算便宜你了。

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好使。苏络就奇怪了,通常这时候不是应该工头见色起意,扬言只要你陪我一晚,一切就好商量么?怎么没人向她提出这个要求?虽然提了肯定是佛山无影脚伺候,但是提也不提,总让苏络有一种不被肯定的挫败感。

其实这倒真是跟苏络的性别有关,这年头没人瞧得起女人,况且她还一脸“我是新丁”的小白模样,不宰她宰谁。

回到家,苏氏还没回来,苏绎坐在院子里写字,自从家里步入小康后,这小子已经改用宣纸写字了。

苏络绕到他身后,衷心地夸了两句,“写得真不错。”

这小子顿时乐得像朵花,看着那么一大朵花,苏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走进堂屋,见到周崇文在屋里看书。

“没出摊子啊?”懒懒地打个招呼,苏络就想回房。

周崇文叫住她,“谈得怎么样?”

苏络夸张地叹息一声,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周崇文拧起眉头,“你还是想去莘县?不怕王韩只是随口胡说,又在骗你?”

苏络摇头,“我向工头打听了,莘县那边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小镇,只是道路不通,十分难走,不然他也不会又涨价了。”

周崇文脸上满是同情,而后又出主意,说咱们可以就在镇上卖,实在不行回村里卖也行。

这主意苏络不是没想过,按镇上的行价这五百石米最少也能卖个四百多两,倒也能捞回些本钱,可她得能开张啊,早就说了,这镇上的米粮批发只掌握在那两大粮行手中,你从他们那进粮卖可以,从外埠进粮,不是等着人家挤兑吗?而且苏络当初还保证了,保证不在朱仙镇上卖出一颗粮。如果说回宝来村,按村里的购买力,五百石米得卖到哪年去?况且她还不想挤掉村里卖粮老大爷的工作。所以现在只有按原计划行事,按山东与江南的粮价差,扣除运费,就算原价卖,也能卖回三百多两,不致亏得太厉害。

听了苏络的解释,周崇文半天没吱声,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苏络想起一件事,在他对面坐下,“你提亲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周崇文瞟了她一眼,还是没言语,苏绎从外面进来,“谢先生嫌周大哥没拿够银子,又拒绝了。”这小子神情间很有些兴灾乐祸的意思。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之前是十两,后来见到二十两了,标准自然也就涨了,周厮那里一共应该有十七点五两,又是差二点五两。命运啊。

“你不早说。”苏络说话回屋,没一会出来,扔给周崇文一根银条,“我现在不急着用钱了,你还有哪儿用钱的地方一并说了,要不要在镇上给你置办个房子?”

周崇文把银条摆在桌上,起身抱过一旁的包袱,稀里哗啦的,听声音像是钱。

“我与谢小姐今生无缘,何必强求?谢先生以为那笔银子是我挖到的,不见个几百两他是不会甘心的,况且……”他停了一下,轻轻一叹,“今年又是采选之年,京城会派人至民间选取女子进宫为妃,谢先生想让谢小姐也去试试。”

明朝后妃多出自民间,主要是怕妃子受宠后外戚专政,故而参选第一要素就是家世清白,无政治背景,越没钱没势的越受待见。

“谢小姐愿意?”

“尊从父母之命是天经地义之事。”

苏络无语,她是真的无语,想感叹一下都感叹不出来。她还以为谢小姐与周厮两情相悦至死不渝呢,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这事她也没有立场评论什么,她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呢。

周崇文感怀了一下,便抛开了再次求亲失利的阴影,打开包袱,果然,里面全是铜钱,包括他自己的五吊,还有上次苏络拿给他的那根银条。

“我原想在这镇上置办个铺子,用来卖粮,可听你一说,又觉得很有困难,既是如此,便按原计划行事。”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苏络拔弄着那些铜钱,对周崇文肯用全部家当来帮她有一丁丁的感动,“包子兴跑了,不还留个包子铺嘛,把铺子顶出去也能值点钱,关键是我不想把钱都砸在那个工头身上,他现在要一百二十两,走到半路再坐地起价,我拿什么给他。”

“我也要去。”周崇文像是没听到苏络的话。

苏络毫不避讳地上前拎住他耳朵,再次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话,正巧这时苏氏下班回家,见状吓一大跳,连忙拉开苏络给周崇文赔礼,苏络不在乎地一笑,说这厮耳朵有问题。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面的管周崇文叫“厮”,周厮居然也不在意,只是平静地看着苏络,用他动听的声线贴心至极地说:“我会让你用公平的价格运粮过去,但前题是带我去。”

这回轮到苏络耳朵不好使了,连问了两遍,得到相同的答复,她哼笑两声,“不是瞧不起你,你看起来就不是场面人,怎么去跟工头讲价钱。”

周崇文就是不说,第二天就神秘兮兮地玩起了失踪,两天不见人影,就在苏络再次无语的时候,他又神奇地出现了,身后跟着十来个壮汉,个个比杀猪的李保还要结实,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笑嘻嘻的胖子,一脸的生意精明。

“这位是薛老板。”周崇文介绍,“他在山东有几间商行,对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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