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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无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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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花献佛罢了。”他笑容满面,“本王是从人贩子手上赎他出来的,若皇上不要,本王只好再还回去。不过届时会送到哪里,就非本王所能管了。”

少年脸色一变,却沉默不语。

孙化吉与沈南风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他们都是七窍玲珑,猜皇上心思有准头的人,又岂会看不出跋羽煌是想挑拨皇上与皇夫的关系?不然为何不送别的模样,偏偏送一个与帝师相像的少年?只是两国议和,送一两个蓄子十分正常。而且就算他们找到理由反驳,也摸不准明泉的想法。

明泉脸色微微一动,众人立时伸长脖子。连跋羽煌手指也几不可见地弹了下。

“摄政王的礼物……向来是从人贩子手中购得的么?”她的目光一瞬变利。

“皇上不喜欢?”

“北夷上次与我朝和亲,送的可是一个王子。”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讥嘲道,“摄政王此举是看不起两国议和,还是觉得……他足以与一国王子相提并论?”

“哈哈……”跋羽煌突然仰头大笑,“本王不过开了一个小玩笑罢了。他乃我国左相之子,沁耳伦,身份尊贵也不比贵朝皇夫差多少。这样……皇上可愿接受本王的心意?”

明泉淡然一笑,“既然摄政王盛意拳拳,朕就却之不恭了。”

孙化吉与沈南风心下同时松了口气,看明泉的态度,似乎并未将这个少年放在眼里。

礼物(中)

跋羽煌抱胸打量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躺在他床上的斐旭,“你的皇上走了,不去送送么?”

“王爷不是已经送过了么?”

“本王是本王,帝师是帝师,又怎会相同。”

斐旭笑道:“王爷千辛万苦买下沁耳伦,为的不就是一鸣惊人么?我又怎么忍心让王爷失望。”

“看来本王还要多谢你咯?”

“无妨,反正王爷欠本帝师的本来就不少。”

跋羽煌摸着拇指的玉扳指,漫声道:“那帝师想本王如何还呢?”

“王爷少花点心思在旁门左道上,我就谢天谢地了。”

跋羽煌一楞,进而有些哭笑不得,“本王若没记错,帝师是宣朝的帝师,不是我北夷的帝师吧?”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本帝师向来慈悲为怀,期望天下大同。”

“帝师不如说服你的皇上,让她拱手江山,天下即能大同。”

“原来王爷心心念念还是图谋大宣江山啊。”

跋羽煌叹了口气,“帝师不愧为帝师,总能轻易卸下对方心防……”

斐旭轻笑道:“那也要王爷配合才好。”

“可惜帝师一心向着女帝,不然来我北夷当官,本王不但可以配合,还可以非常慷慨。”

“的确可惜。斐旭若早知王爷心意,在出生那年就算爬也要爬到王爷府上去的。”

跋羽煌低下头,将玉扳指来回转了两圈道,“帝师就如此放心女帝一个人回去?”

“王爷还不死心么?”他长叹口气,“送一个沁耳伦,就想动摇安家的地位,未免太过儿戏了。”

“帝师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身在情网,心在旁观么?安莲兴许可以忍下三千后宫,但绝对容不下一个帝师!”

斐旭摸着下巴道:“王爷何必如此急于分离安家与皇上呢?”

“本王也是为你的皇上着想。皇上亲政未满一年,手下又有连镌久这般权臣,若再加个安家,只会令局势更加复杂。何况安莲曾投靠前太子,心思叵测,实在令人难以放心。”

“这般说来,王爷是在为吾皇分忧咯?”

“那是自然。”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王爷是得知安家得了彭徐两家兵力,怕他们襄助皇上,才会如此在意。”

跋羽煌笑容微僵,“帝师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连本王也不知道。”

“不巧从摄政王的书桌上看到的。王爷不知道么?那王爷要好好检讨一下了,怎么可以连这么重要的情报都贻误了呢。”

跋羽煌默了下,大笑道:“本王实在不该小看帝师,幸好,这次本王有备而来。帝师既然如此喜欢摄政王府,本王少不得要尽尽地主之谊,请帝师走一趟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黑袍蒙面男子已经站在屋里,连斐旭都没看到他是如何进来的。

“又是你?”斐旭苦笑。与他两次交手,每次加上慕流星也处于下风,他当然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我可不可以问下……你为何会在北夷?”

跋羽煌笑道:“若帝师愿意屈驾王府,本王自会告诉你。”

斐旭伸了个懒腰,“若我不想去呢?”

“你说呢?”

斐旭翻了个白眼,“妖精,你还不出来么?”

顿时,一个白衣男子拿着面镜子坐在窗台上,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漫应道:“不想打扰你和小朋友聊天罢了。”

黑袍男子的身体一绷,门突然大开,他已消失在房里。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人影一晃无踪。

斐旭见跋羽煌皱着眉头,悠然道:“王爷既然认识罗镜,也应该听过吴霜吧。”

“噬魔吴霜?”跋羽煌眼中难得蒙上愁绪。

如果当今天下还有谁能与罗镜一较高下的话,只有吴霜。

明泉坐在驿站临时收拾的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一封信笺,平日冷静无波的眸子难得掀起涟漪。

虽然欧阳成器与夏淳淳为了童堤之事双双南下,但五分热血堂与墨莲社的情报收集却不曾停下,她眼前的这份正是从鄄州送来的。

静安王进京求见的折子被管家劝下。

静安王的管家?她支着脑袋,似乎有谁提起过。

反过来想,谁会不想静安王与她这个姐姐亲近呢?高阳王?兰郡王?玉流?

她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密封交于严实,“告诉他,朕要快!”

严实应了一声,接过信看也不看就往外走。

明泉舒了口气,正要拿过奏折,却见范佳若匆匆进来。

“启禀皇上,京城八百里加急。”

“快呈上来。”明泉眉头一蹙,从她手中接过匣子,虽然密奏匣子她送出好几个,但上面的花纹却是每个不同,这个池塘新荷正是她交予安莲的那个。能让安莲写密奏的事情……她不敢猜下去。

取出奏折,上奏的人却是常太妃。

她震惊地看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金伯雨被下毒毒死了?

奏折洋洋洒洒一大篇,声泪俱下,箭头直指后宫众人。

怪不得奏折由常太妃来写,想必安莲是为了避嫌。

只是金伯雨说到底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太妃外戚,与宫中众人俱无利害冲突,何以丧命?是阴差阳错?还是另有图谋?

她只觉身上一阵发凉,刚才心心念念早日回去的宫殿仿佛变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吞噬每个人!

“传令下去,即刻起程!朕要日夜兼程,务必早日回京!”

范佳若一怔,随即道:“遵旨!”

礼物(下)

来时如龙去时如风。

即使日夜不歇,明泉到京城已是第十三天傍晚。

安莲亲率百官于长春门相迎,数百官袍在微风中摇摆。

“恭迎吾皇回朝,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拜声朗朗,盈于皇宫上空,散于九霄。

“平身。”明泉自帝辇上走下,五爪金龙在明黄龙袍上栩栩如生,更衬得明泉不言而威,“朕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各位爱卿辛苦了。”

“为皇上分忧,乃臣分内之事!”

明泉点点头,复上帝辇。

严实正要起驾,却听她沉声道:“请皇夫上辇。”

众臣一怔。帝辇与帝座一般,乃是龙位的象征,自古只有皇上才能上坐。虽然前朝也有受宠的妃子或大臣坐过帝辇,但多是成为后人语垢。

“遵旨。”安莲轻轻下拜,在众人瞩目下走上帝辇。

垂帘落下,将所有惊疑挡于帘外。

明泉斜靠在靠垫上,眼帘半垂,那里还有刚才的熠熠神采,“宫里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常太妃允诺一切等皇上回来做主。”安莲坐在另一侧。

“那就是有嫌犯了,谁?”

“薛郎伴。”

明泉眸子一睁,并不意外,“果然是他。”冯颖是功臣之后,此刻最是敏感。沈家风头正盛,安凤坡有安家做靠山……那么后宫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权势不大不小,身份不尴不尬的薛学浅了。

“可有铁证?”

证据和铁证是两个意思。证据是可以推翻的,铁证却是无法抵赖的。安莲轻叹道:“刑部段尚书从六扇门派了三个最高明的仵作,奇Qisuu书网御医署所有御医从旁协助。薛郎伴赠与金伯雨的糕点中含有砒霜,足以致死。”

那就是铁证如山了。“除了薛学浅还有什么人碰过糕点?”

“薛学浅身边的太监小五子和常太妃分派给金伯雨的太监小洪子。”他知道她要问什么,接下去道,“小洪子也吃了糕点……未能幸免。”

疑点又落回薛学浅身上了。“不过其中有个最最大的破绽。”

安莲点头道:“连常太妃也想不出薛郎伴毒杀金伯雨的理由。”

“尤其以这么明显、简直与自首无异的手段。”她在路上已经想过千百种可能,但又亲自一一推翻,“他可有辩解?”

“他愿意亲口吃下糕点。”

以死明志么?薛学浅果然聪明,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倒不如壮烈点,反倒叫人惊疑不定。“朕想见见他。”

“皇上舟车劳顿,不如明日吧?”他话音温温的,却有种让人不得不听的坚持。

明泉怔了下,不记得有多久没人这么跟她说话了,“好。”她闭上眼,轻轻道。

如意端着参汤站在门口,低头瞪着自己徘徊犹豫的影子。

“你要站多久?”安莲从书里抬头,疏淡烛光下,容光浅绯。

如意看的一呆,心中更觉义愤难当,脱口道:“主子。”

安莲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道:“受什么委屈了?”

如意咬牙走进来,先把参汤端给他,看他舀了几口才道:“皇上带了个人回来,安置在储秀宫。”

“是何来历?”

“听说是北夷左相之子。”

安莲放下汤碗,重拾书卷,“以联姻稳固两国邦交,古有惯例,何须惊怪?”

“但是那人……”他吐了半句,又说不下去。

看他支支吾吾又说不清楚,不似平日口齿伶俐,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安莲皱眉道:“有何不妥?”

“那人……”如意把心一横道,“听说那人长得与帝师一般模样。”

安莲拿勺的动作一顿,又慢慢放了回去,“那又如何?”

如意怔住。

“你退下吧。”他冷下脸道。

如意眼中渐渐凝起泪花,倔强地咬着下唇,须臾方道:“奴才多嘴……奴才告退。”

见安莲专注于书,头也不抬,只得委屈地弓身后退,几度差点绊倒,才堪堪走出殿外。

殿内恢复寂静,汤碗中的涟漪徐徐趋平。

安莲的心思已不在书上。

送一个与斐旭貌似的人入宫么?跋羽煌真是用心良苦。

因此皇上今天才反常地拉他上帝辇,安抚于他……及他身后的安家么?

还是……

烛光在他淡定的瞳中跳动,闪烁不定。

范佳若俨然成为承德宫第二心腹,通常严实休息的时候都是由她守夜。与明泉回承德宫后,她偷个闲暇到朝漱房闭闭眼,前后尚不到半个时辰,严实就差人让她去乾坤殿顶班。

她用冷水扑面躯赶稀松睡意之余,也不得不佩服明泉勤政比之史上明君也不枉多让。

走到乾坤殿外,正巧一个小太监仰着脖子四处找人,见到她,犹豫了下,才慢慢过来,“见过范姑姑。”

原先听到姑姑一词,她还不适应,如今倒是从善如流,“什么事?”

“奴才特来向严总管禀告,北夷蓄子已安置在储秀宫了。”

若他不说,她差点忘了这回事,不得不佩服严实心思缜密,“知道了,你先去吧。”掂量了下,脑海逐渐形成一个大胆的想法,心头猛得热了起来。

起居女官职位可有可无,但也可举足轻重,关键在于皇上的信任。她既然进了宫门,自然要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也好为日后做打算。想到这里,她顿时信心十足,朝殿内走去。

明泉静趴在案上竟是睡着了。

桌上的参汤还冒着热气,想来睡了没多久。范佳若微微一叹,从内室找了一条大氅,抱到跟前,才发现明泉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看着她。

“参见皇上。”

“平身。”明泉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三刻。”

“戌时么?”她瞥见桌上的参汤,伸手舀了几口。

范佳若见是时机,便道:“沁耳伦蓄子已安置于储秀宫。”

“恩。”明泉点点头,让他和安凤坡做伴也不错。抬头看到范佳若侧着头露出思索的表情,不禁道,“在想什么?”

范佳如扑通跪倒,“臣所思所想,实属犯上,请皇上责罚。”

通常大臣有什么话又怕受责罚,又很想讲就都用这种手段,自古到今,也未改改。明泉支着脑袋好笑地摇摇头,“起来吧,朕赦你无罪,讲吧。”

范佳若故作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道:“臣在想那个沁耳伦纵然容貌不俗,又怎比得上皇夫天人之姿,北夷摄政王这次可是打错算盘了。”话音刚落,再度跪下,“臣身为起居女官,居然莽撞言语,请皇上恕罪。”她等了半天,不见明泉回答,心中不免惶恐起来,难道自己的想法错了?

殿内静谧,呼吸可闻。

明泉突然语带古怪道:“你觉得那个沁耳伦容貌不俗?”

范佳若一怔,脑海中千万种被责罚的可能及理由统统倒塌,“臣的确如此觉得。”

“朕怎么觉得他笑容可恶呢?”

范佳若仰起头。笑容可恶?沁耳伦?虽然远远几面,但沁耳伦的笑一直是谦和有礼啊。莫非皇上不喜欢这种笑容?她不禁暗暗记在心中。

“罢了,你起来吧。”明泉笑着挥挥手。

范佳若舒了口气,正要站起,却被明泉下一句话惊得冷汗直冒。

“要做朕的手帕交,与朕交心,你还需努力啊。”

明泉垂下眼帘,挡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案情(上)

明泉见到薛学浅时,他正在画画,穷山恶水,无路无人。

她指着山顶的亭子道:“这个是谁?”

薛学浅握笔的手一紧,慢慢直起腰道,“是皇上。皇上高高在上,纳天下于眼底。”

“那亭子边上的松树呢?”

“皇夫天纵英姿,与皇上珠联璧合,伉俪相携。”

明泉微微一笑,“那山腰的巨石呢?”

薛学浅思考的时间更长,半天才道:“不过是山上的一块石头,皇上若不喜欢,臣可以改了去。”说着,刷刷两笔,巨石便隐没在山里。

明泉点点头,正要走开,突然转头指着画中的一只大雁,“那又是谁高于朕之上呢?”

笔啪得落在纸上,薛学浅一惊拣起,俊秀的眉峰一皱而展,“是先皇。先皇英灵长存,庇佑皇上,庇佑我朝,庇佑天下!”

“好个庇佑皇上,庇佑我朝,庇佑天下。”明泉冷哼一声,“薛郎伴舌绽莲花,朕以前竟没看出来。”

“皇上又花了多少心思来看微臣呢?”薛学浅搁下笔淡淡道。

明泉被话一窒,“因此你连迎驾也免了?”

“微臣如今命案在身,怕惊了圣驾。”

“好个命案在身,你便给朕讲讲这桩命案吧。”她找了把椅子坐下,不以为意地一笑。

薛学浅低下头,“臣无话可讲。”

“怎么会无话可讲?至少可以告诉朕,你下毒的动机。”

“臣与金公子无怨无仇,何来动机?”

“那你告诉朕,你送点心的动机?”

薛学浅眼中哀伤一闪而逝,“皇上也尝过臣的点心,皇上认为臣的动机是什么?”

看来猫惹急了,爪子也利得很。明泉无趣地皱了皱鼻子,“既然如此,朕也只好将此案交予内廷执法司审理了。”

薛学浅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利落起身,背影脚步毫无犹豫。“皇上!”

明泉停下步子,澹然道:“连薛郎伴都愿意将巨石抹去,朕更无理由把它挖出来,不是么?”说完,她不等他有任何表示,启步离开。

走出偏殿,却见冯颖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见她出来,下拜道:“冯颖叩见皇上。”

“请安么?好象起太晚了。”明泉说着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冯颖急忙用膝盖跪爬到她面前。

明泉皱了皱眉,转身往右他跟着往左。她转身往左他跟着往右,寸步不离。

“冯颖,你大胆!”她干脆停了步子,喝道。

冯颖倔强地仰起头,“恳请皇上允许臣参加武举!”

明泉只觉许久不动的肝火节节上升,“你……”

“臣沈雁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青衣乌发的青年款款站于阶下,眉目如画,朱唇如砂。

明泉瞧着一怔。几天未见,他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不属于男子的妩媚韵致?不过想起他的遭遇,心立刻软了下来,“平身。”她瞪了仍跪在地上的冯颖一眼,快步绕过他,走至沈雁鸣面前,“你大病初愈,应该多休息。”

他怯弱地退了半步,“谢皇上关心。”

她转头看了眼他身边的小厮,“思源?”

冯思源立刻跪下,“奴才向皇上请安。”

明泉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仍执意跪在地上的冯颖若有所悟,“倒真是个好奴才。你们各自歇着去吧,朕走了。”这趟来得不冤,她至少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薛学浅很可能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却不能说。由此可见,这个人的权势不小,若无证据,不但不能扳倒他,反而会让薛学浅的境地更加危险,甚至无法翻身。如此说来,冯颖的可能性就小了。

第二.与沈雁鸣交好的,果然是冯颖。

后宫这局棋是越走越迷糊。自己果然是那个亭子,高踞山顶,却看不清山的全貌。她突然想起那棵苍松,只是不知安莲又看到了多少?

传旨将此案全权交于内廷执法司,明泉起驾至清惠宫。自登基以后,她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与常太妃也越走越远。这其中,除她与常太妃日益加深的隔阂外,也有她的私心作祟。毕竟常徐两宫不和,她若与常太妃走得太近,打破后宫制衡,恐会招至玉流不满。狄族与雍州接壤,有些举动虽小,引起的后果却难以预料。

“儿臣给母妃请安。”明泉伸手扶住眼前的妇人,但觉一月不见,她看起来竟老了十几岁,向来珠玉满头的云发上只插了支样式简单的乌木簪子。

“回来就好。”常太妃疲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明泉心里一酸,将她扶到座上,自己在旁边坐下,“母妃气色不佳,朕让御医过来看看。”

常太妃摆了摆手,“罢了,祸福有命吧。”

明泉知她无子无嗣,自己又日渐生疏,在这寂寞宫廷中,金伯雨可说是她唯一的安慰,可如今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心中哀痛无以形容。当下道:“朕已经命内廷执法司彻查此事。”

“皇上……”她五指一抖,又紧紧握住明泉的手,“请为本宫做主。”

“母妃可知金伯雨与薛学浅有何恩怨纠葛?”

“伯雨从不向本宫提与朋友之事,因此本宫也不清楚。”

那就是除非查出凶手另有其人,不然不管薛学浅是真凶假凶,都要拉下去陪葬了。明泉又问道:“那他平时与谁交好?”

常太妃侧头想了想,“倒是与皇夫走得很近。”

安莲?明泉手指在桌上轻弹,引得常太妃询问的目光。

“朕只是有些意外罢了。”她安抚地笑笑。

两人一个心系案情,一个忧伤未复,都无心闲谈,因此明泉只喝了一盏茶便匆匆告辞出来了。

清惠宫门口,范佳若见她出来,急忙迎上。

“你猜……凶手是谁呢?” 明泉上辇前突然转头问。

范佳若一呆,“臣不知。”

“呵呵,朕也猜不到呢。头疼。”明泉叹了口气,上了车辇。

“皇上,可是起驾回承德宫?”

“不,再去一个地方。”

案情(中)

自沈、冯、薛三位郎伴先后搬离储秀宫后,储秀宫便真正冷清了下来。沁耳伦的入主虽然挑起很多有心的人瞩目,但也只是观望而已。短短半年间,两个蓄子一个外戚先后离奇而终,足以擦亮不少为野心而盲之人的眼睛。

与风雨飘摇的熹微宫相比,储秀宫更显清净安逸。以致当明泉帝辇至储秀宫外时,很多人还没回过神来。

“让安蓄子出来接驾。”明泉掀起帘子坐在帝辇里道。

范佳若疑惑地站在一边。到熹微宫时,薛学浅也未接驾,一个戴罪之人如此拿乔,明泉却不以为意,何以偏对安凤坡刁难?更何况安凤坡入宫前乃是一州巡抚,又与安莲有堂兄弟之名,论身份论才华论背景,无不在薛学浅之上,但擢升的名字中从不曾有他,难道是怕安家在后宫势力太过庞大的缘故?

她正思忖间,却听一个生涩的声音道:“臣沁耳伦参见皇上。”

“平身。”明泉坐在帝辇中亲切笑道:“蓄子在我朝一切可还习惯?”

蓄子听在沁耳伦犹如某种宣告,脸上顿时染上一层桃色,“谢皇上垂询,臣一切安好。”

“朕听闻沁克萨大人喜欢在院内种植橘树,一会朕命人在你院中栽一些可好?”

沁耳伦面色更红,以前听闻皇帝会为了心爱的妃子将她旧居景色一一照搬,没想到有一日会轮到自己,当下感激道:“臣谢皇上垂怜。”

“你喜欢吃橘子?”

“臣,喜欢。”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明泉笑意更盛,“不知相府的橘子是什么品种,酸的还是甜的?”

沁耳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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