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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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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时,打听到夜七寂今日召了杏儿前去,她也放下心来,换了套衣衫,便急急忙忙的出了伊人天下。

第三十三章 醋意横生

慌乱中,她没有去注意自己此刻的焦急所为何?更忘了自己决定了要平静的心,为何又这般的放不下来?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时不关风与月。

连伊的傻,在于她不能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心,她去逃避,去躲开,只是不想去感受被伤害后的那种绝望,那种鲜血淋漓的斑驳。也幸好,她即使醒悟,她明白罂粟的美,不过是噬人心魂前的一种上瘾,所以她拒绝,将所有的一切,隐忍在了坚强的背后。

刚到南街,夜市已是一片繁杂,莫愁湖上是一片莺莺燕燕。小风听处,是才子佳人的吟诗颂画;灯火阑珊处,是缭绕身姿舞动心灵。

若是换了平日,她自然是细细行走街市河畔,今日却全然没了兴致,只是急急忙忙的超玉溪轩的方向走去。

刚经过听书楼,便见着平时跟在伯泱身旁的一井走进去,不觉急忙叫道:“一井大哥,你怎地在此?”

“哦,连姑娘啊,我们公子在此听书呢!”手上拿了些点心,看了看里面问道:“姑娘要不要进去?”

此处是夜七寂常来的地方,如今伯泱会来,也不足为奇:“好的,我正好找他有事。”

连伊进去的时候,正见到带着薄纱的伯泱,仰起脸来看着台上的讲者,一脸的迷蒙之色。

“……话说当年风城一战,便是倾城女皇之巅峰,她不仅仅……”

连伊耸了耸肩,见怪不怪,风城乃至整个云国,何处不在传扬着倾城女皇的传奇?何处不在羡艳着她的倾城之姿?虽不曾见过,也一直都崇敬着倾城女皇的才智和容貌,如今见着伯泱,却也不会觉着倾城女皇的容貌有多么的让她希冀了。

“少主,连姑娘过来了。”一井顿了顿声,小心的提醒着,似乎很不愿意打扰冉伯泱的迷神。

冉伯泱一个回眸,看到身旁的连伊,眸间一亮,伸手拉她坐下:“快些坐下,如此晚了,你怎的过来?”伸手接过一井手上的点心,递给连伊一块。

看到他那绝尘的美眸里,透出的关怀,心中甚是感慨。如此的男子,将来也不知会有何等女子,有幸得之青睐。察觉自己想太远了,慌忙摇了摇头:“伯泱,三日之后,你是不是会去应城主之约?”

“嗯,怎么?”分出三分精力听着台上的说书,伯泱答应着她。

已是焦急万分的连伊猛地双手伸出,摆正他的头部:“倾城女皇的故事都听烂了,以后听也不迟,先听我把话说完。”

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伯泱不觉轻笑出声:“连伊,第一次见你如此紧张。”那张小脸上的认真,仿佛让他看到某些若幽的影子,决绝而又不容抗拒。

回过神来,连伊放下手:“伯泱,三日之约可不可以别去?”

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城主与我家有段渊源,不得不去。”当年风城城主林思仁救过若幽性命,即使如今林思仁不认识他,他也不能不去这个邀请。

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连伊低声央求道:“可是伯泱,这一次,就一次不去不行么?”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们兄弟决绝的那一幕,更不想看到如此出尘不染的伯泱,成为众人的笑话,落得人尽耻笑的地步。

轻轻安抚她:“连伊,怎么了这是?你说说原因。”

“你明知道七爷也会过去,七爷若去,你们……”

“我去了会怎么着?”冷冷的一个声音传来,打断连伊接着要往下说的话:“半夜三更出来私会男人,可真是我的好侍寝丫鬟啊!”双眸,牢牢的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虽说是晚上,但也没到三更半夜,夜七寂的嘴巴,想来毒辣,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但如此,却也过于侮辱了一名待嫁之女:“七寂,你误会连伊了,她也是刚……”

“闭嘴!冉伯泱,你存什么心思,难不成我还不知道么?”

台上的讲者,没有注意到台下人的言语,依旧是深情并茂的讲着,使得夜七寂的声音过于柔弱。

一个愤怒的飞身而起,夜七寂上台,单手扣住讲者的脖颈:“声音这么难听,还敢出来讲倾城女皇?”狂妄的声音,便是他独有的标志。

台下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一见夜七寂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却也不敢说什么,看了一眼,便识趣的走了出去。

愤怒的一个推开:“给我滚。”看了旁边的低头的连伊,而后猛地一个怒道:“放肆,你还在那傻站着做什么?”

抬眸看了一眼冉伯泱,连伊这才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见她此等模样,夜七寂自然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拉过连伊,二话不说,嘴便已狠狠的咬上连伊的唇角,一个用力,便是血腥在唇间散了开来,看到她眸间的痛楚,他这才邪恶的一笑,冷冷的一个转眸:“冉伯泱,她,连伊,即使是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你!”话落,一把抱起连伊,便从窗口飞身而出。

破碎的窗口,霎时吹起一阵风来,轻轻扬起冉伯泱的面纱,面纱下与夜七寂一模一样的容颜,染上丝丝愁容,是为佳人担忧?还是为夜七寂的冷漠而伤神?似乎很难断出,只能从紧握的掌心,才能看出是适才被连伊咬过一口的点心。

刚出听书楼,夜七寂便跃上马背,紧夹马腹,“哈!”一声,马儿便疾驰而出。

在他怀里的连伊,微微的低下头来,不敢看他那张盛怒的面容,知道此刻的他不愿自己碰触,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马的鬃毛。

夜七寂也不扶持着她,只是任她在马背上颠簸。

终于,在一马儿一个跳跃之下,连伊一个紧抓不住,身子向地上摔去。

一阵昏天暗地的疼痛袭来,连伊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顿住,待到停下,身子已是浑身散架的疼痛,看了眼高踞马背之上的男子,连伊倒抽了一口气——他是故意的,心下有了这个意识,便也跟着抽痛不已。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的生命,在他看来,不过如此低贱;本以为他即使不爱,最起码也对她特殊,不想残忍之下,才发现自己这般的不堪。

轻轻的一个撇开头来,不去在意他的注视。

只是,他越来越靠近的气息,越来越跋扈的张扬,昭示着他的身子一步一步走近。他愤怒的火焰,缓缓的燃烧着连伊的全身,燃烧着她那坚不可摧的心,乃至这世间一切。

第三十四章 盛怒后果

“怎么?你也知道痛了么?”嗜血的笑,在夜七寂唇畔勾起,身子一个轻跃下马,双指狠狠的勾起她的下颌,硬是掰过她的脸面对自己:“明知道会痛,却还敢私自会冉伯泱?”

拧不过他的力道,连伊闭上双眸,不去看他。

“连伊,我命令你睁开双眸看着我!”手上的力道加重,只在片刻便可见她下颌已是一片煞白。

痛得睁开双眸,心下一个苦笑,原来,她还是不舍得死去:“爷想让奴婢说什么?”太过的痛,让她神经有些麻木。

没来由的,他的心竟然微微的抽痛,缓缓的松了开来:“你说,为何要在半夜三更去找冉伯泱?”不在意连伊将他揭发冉伯泱的事情说出,他只在意,她在夜里去找冉伯泱。

“爷明明知道奴婢去做什么?”

“那你不会明日去么?”微恼的看着她,夜七寂没有在意心头的那一股酸味:“非得挑在夜里?还让他碰你?”

抬眸看着她,连伊忽然之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田流过,却也没来得及抓住,只是傻傻的问道:“爷不是气奴婢告诉伯泱三日之后的计划?”手,紧紧的攥紧,掌心,慢慢的冒出汗水。

“我气那个做什……”想想似乎不对,连忙改口:“不气才怪!”

这一次,连伊没有闭眸,没有伤神,反倒是微微的勾起一丝笑容。

或许,活着,并不一定是那般的难受。

被她的那一抹笑,夜七寂有些不自在,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笑?”话刚落下,唇已经狠狠的覆上她的唇角,紧紧的含住她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再次看见她的笑容,恍如隔世,自己阴郁了多日的心情,仿佛那一刻绽出异彩。他才知道,这么些日子,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的噙着笑容的唇角,多么想见到她眸间的灿烂。

舌,急切的进入她的檀口,渴望的与她的舌尖纠缠,紧紧的追逐着她的躲避:“连伊,不要逃,今生你都逃不掉的!”似宣誓般的话语,自他的唇畔逸出。

乱了心跳,慌了思绪,只得傻傻的感受着他的热情。

双手,缓缓的潜入她的衣衫,轻捻着她的柔软。

被他覆上的身子一个轻压,连伊顿时痛呼出声:“好痛!”适才被摔下马,散架的身子,这才感觉到了疼痛。

惊得一把抱起她,查看着她身上的擦伤,许久才皱眉说道:“让你下次还如此大胆!”说完已经抱着她飞身上马。

回到伊人天下,夜七寂便叫来了大夫,直到确定她没有重伤,这才放下心来。

“是不是很痛?”皱眉看着她已然一片青瘀的手臂,似乎并不准备要她回答,只是让一旁的侍女为她擦药酒。

没有过多的去想他的紧张,因为害怕自己的在意,所以只得转移话题问道:“爷,三日后可不可以不要揭穿伯泱的身份?”既然夜七寂发现了自己去见冉伯泱,是断然不会再有机会让她单独出门的,如此的话,只能希望夜七寂仁慈一些。

“你凭什么要我答应?”托着她的手臂,一个甩开,一听闻她伯泱伯泱的叫,他心里就烦躁得很。

“伯泱毕竟是爷的亲弟弟啊,若是他被众人耻笑,爷的心里亦不好受啊!伯泱不过是……”

猛地一个拍桌,顿时浑厚的桃木桌三成碎片:“伯泱伯泱,你跟他什么关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出口闭口是男人的名字,你不觉丢脸么?”怒火,已经隐约燃烧起来,正是愈演愈烈的时候。

正在给连擦药的侍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跪倒在地,频频磕头。

他的口不择言,让连伊倒抽一口气,却仍然希望自己能阻止一切的发生:“可当时伯泱救过奴婢,奴婢亦希望伯泱能……”好傻的她,为了一报冉伯泱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竟然忘了夜七寂的本性,跟愤怒的恶魔谈起善良,又岂能得到半丝怜惜?

若不灰飞烟灭,已是已是万幸。

冷然的一个决绝:“他救过你,跟我又有何干系?”

再一次的,她傻傻的因为他人,在自己稍稍缓和的伤口撒下盐巴,她以为,适才在林子里听到的言语,是他对自己的在意,是他对自己的怜惜,不想那不过是他霸道的占有欲罢了。

误会,一切不过是误解的会错了情。

“怎么?不说话了么?”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替冉伯泱求情的字眼,猛地一个挥手:“你赶紧给我出去,省得连如何死的也不知道!”

不去管那臂膀上的疼痛,连伊缓缓的其身朝外步去。

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从连伊背后响起:“三日后的宴席,你必须跟着我。”

残忍的人,不在意他人的痛便罢了,更有便是要他人感受着那痛彻心扉的上,却又硬生生的不能呼出。这便是夜七寂,如同地狱恶魔般的男子。

走出恋云轩,连伊便整个人便前倒去,幸好刚端着茶而来的杏儿一个扶持,这才顿住身子。

“连伊,你这是怎么了?”紧张的查看着她全身上下,杏儿心急的问着:“如此深夜,这是从何弄得一身啊?”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碍,你如此晚怎地还送茶过来了?”

“哦!今晚不是我在恋云轩侍候么?爷受人邀请,去了趟听书楼,想着也回来也该润润喉,这便送了茶过来。”

点了点头,连伊侧过身子:“我先走了!”说话间,人已经走了出去。

回到雪泠院,连伊没有处理伤势,便倒在榻上睡了。

这日,天气似乎不错,早早的,便有人过来唤连伊去恋云轩,说是夜七寂召她过去。

心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日过后,夜七寂便不曾唤过她,如今叫她,不过是让她一起去赴今日的城主之约,让她亲眼目睹冉伯泱的笑话。

一路上,两人不曾言语,夜七寂似乎也没有曾怒气中缓过劲来,一直脸色不大好。

连伊也懒得管,只是掀起车帘,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冬日清亮的天空,不时的飞过几只觅食的小鸟,格外嘤咛的声音,在天地之间缭绕不去。官道的两侧,皆是枯黄的树木,飘飘叶片,没有方向的在空中打着转而,凋零的有些苍凉。

伸出手来,轻轻的接住那一片经过春夏,顶住秋日寒霜的落叶,挣扎三季,终于在这个灿烂的冬日飘落,虽然同样是落叶,却有着不一样的生命力,是什么,能让它坚持到现在?

许是那高处不胜寒的清高,许是方目远望的风景让它这般不舍。即使逃不过宿命,但它亲眼目睹了四季的轮回,也算是一种时间的见证。

而她,连伊,又在这苍茫乾坤,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经历着怎样的风云变幻?一颗坚强的心,是否能够坚持到冬日的宿命?

多么美好的天气,却因着将要到来的暴风雨,而让她的心境显得暮霭沉沉,

一到城主府,远远的,林思仁便迎了上来,对于这风城首富,甚至是云国首富,如此年纪轻轻,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整个宴场,布置得是美仑美奂,侍女下人穿梭而行,各司其职,却又井然有序。满桌的美酒佳肴讲究的摆放,瓜果点心亦是应有尽有,繁杂而不奢华,精细而又雅致,想必这林思仁也算是一高雅之人。

众人一番寒暄,便缓缓坐落。

而连伊,却在四寻冉伯泱的身子,不曾发现时轻轻松了一口气,如此知礼的他,竟然林城主与冉家有一段渊源,自然不会晚到才是,兴许,伯泱听取自己意见,并未……

“玉溪轩玉溪姑娘驾到!”一个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连伊所有的希望。

第三十五章 伤害(一)

刚进来的冉伯泱,转眸便看到连伊担忧的神情,不觉有些纳闷,想起那晚的事情,便觉怪异:“民女来迟,城主请见谅!”微微的一个福身。

“玉溪姑娘,你可是来晚了,该罚你才是。”林思仁虽贵为城主,却也没有丝毫架子,与玉溪这样的烟花女子说话,却也不带半分调戏:“伊人天下的庄主早到了许久呢!”

一个轻盈的福身,冉伯泱笑道:“但听城主惩罚!”

“好,不愧是女中豪杰,那边罚酒三杯!”话落,所有熟食陆续端了上来。

端起一杯酒来,冉伯泱一个环视众人:“玉溪此番来迟,先干三杯!”水袖掩面,三杯酒落入腹内。

林思仁轻击手掌:“好,玉溪姑娘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而后自己井然满上三杯,相陪饮尽:“此番姑娘切不可饮醉才是,我等还等着看姑娘的歌舞呢!”

寻思着看了看一旁冷眼相看的夜七寂,冉伯泱知道他此番该是不会轻易放了自己,连忙起身笑道:“城主和伊人庄主想看,民女这便开始!”表演完后,早些离去,不驳林思仁的面子,又可避开与夜七寂的冲突。

“好啊,久仰大名,今日若能一闻,自然欣喜万分!”林思仁当下赞同,正欲命人准备。

却听一旁不曾开口的夜七寂说道:“城主且慢,今日全城百姓听闻玉溪姑娘将要表演,已在城前久候多时,劳玉溪姑娘前来,已是十分荣幸。然城主爱戴风城百姓,自然也不愿百姓扫兴而归,草民恳请城主,让玉溪姑娘移驾司仪台,为全城百姓舞上一曲。”一个深深的鞠躬,虔诚至极。

一旁手执银壶的连伊,身子微微一颤,这是头一次,连伊听着夜七寂说如此多的话。

林思仁看着眼前出色的男子,绝尘的脸上,一双瞳眸,有着当年熟悉的恨戾,让他不觉深触心底细弦:“庄主果然体恤百姓之心!”赞赏的看着夜七寂,转而问着冉伯泱:“玉溪姑娘觉着如何?”

虽然明知夜七寂想做什么,但冉伯泱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能一解百姓之迷,玉溪自是毫无异议!”

“好,那边如此定了,午膳用完便去司仪台!”

顿时,席间三人各怀心思的坐了下来,兴起之时谈笑风声,高昂之处时载歌载舞。

一顿饭菜下来,冉伯泱敬了夜七寂三杯酒,夜七寂倒也和颜相迎,席间不时的会有歌舞姬表演。

半途的时候,连伊便脱口离开,看着笑脸盈盈的伯泱,她实在无法继续面对。

缓缓的在城主府上四下走动,整个城主府还不及伊人天下的一半大,可见林思仁的简朴之风,不过话又说回来,整个云国官宦之家,自倾城女皇当政以后,便不曾出现多少贪污之官,可见倾城女皇的手段之强。

如今从这城主府,便可见云国强盛之由。

不知不觉,走至一拱桥之上,与伊人天下的清澈透底不同,整个湖面已是残荷密布,几枝凋零的荷杆立于湖面之上,鹤立鸡群,甚是突兀。

旁边点缀的枯黄的荷叶,在艳阳的照耀下,紧紧的卷起,似乎在藏着自己的心一般,不让人看到叶面。

如此的日子,本应是坐于日下,沐浴阳光的甜美,如今却是心情沉重。

似乎,自认识夜七寂以来,她的心,便不曾真正的舒适过。

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碎石,一个用力,带着自己的心,狠狠的砸向湖中。一片枯脆的荷叶,被砸出一个洞来,清透的水,便迎着洞口溢出,微卷的荷叶,慢慢舒展开来,整个荷叶贴于水面。

因着荷叶的绽开,连伊的心,似乎也慢慢的绽放。

“好大的胆,竟然敢向湖中随意扔石?”一名年约二十的男子与一名姿色不错的女子相携步上前来。

“我不过是扔了一颗石头,又不是偷了府中东西。”当年在连府的犀利,此时涌了上来。

一个挑眉,倒是牙尖嘴利得很:“放肆,你可知道这是我爹爹最喜欢的幽莲,即使冬日,都不曾让人清理,你却乱扔石子,感情是活腻了么?”看了她身着的衣衫:“你是哪个院里的下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池凄凉呢!“抱歉,我也是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不是么?”轻轻的一个挑眉,她好心情的说道:“打乱这一池凋零之画,我确属不对。”

被她得体的言语惊得闪过一丝兴味:“你还没说是哪个院里的下人呢!”

“我是……”

“大公子,管她是哪个院子里的,让她去给我们备一些点心才是!”

一闻此言,连伊顺口说道:“奴婢这就去,请公子稍等片刻!”不待男子开口,连伊已经转身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男子并未开口想留,只是微眯双眼笑着,他知道,她去了不会再回来,改日倒是要好好盘问,看看是哪个院子里的人才是。

刚走不远,便见夜七寂好以整暇的坐在十步开外的凉亭,似乎早料到她会从此经过一般:“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爷怎地也出来了?”

“你可是在为冉伯泱伤神?”一提起他,夜七寂的脸色就有些不悦。

那日他的冷漠,此刻历历在目,可以放下连熙的嫌弃,可以放下娘亲的抛弃,却始终不能介怀他的伤害:“是!”懒得去管他的喜好,反正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过是他兴起的玩物。

“你……”猛地起身,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连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爷,连伊不是铁打的,不是没有情绪的木偶。”缓缓的抬起头来,默默的看着他微怒的双眸:“爷打,奴婢从来不曾在意;爷耻笑,奴婢亦不曾怨恨;可是,此番伯泱,他救了奴婢的命,在整个世间的人都遗弃奴婢的时候,是他收留了奴婢,如今让奴婢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奴婢亦是感同身受。”

“好你个感同身受。”冷冷的一个松开,夜七寂决绝的转身离去:“此番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你的感同身受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三十六章 伤害(二)

司仪台下,那是人山人海,皆是想着一览玉溪姑娘的才华的百姓,躁动的人群,皆在纷纷议论这位与倾城女皇相媲美的女子。

倾城女皇,那是不可触摸的神;而玉溪姑娘,却是在民间走动的一名风尘女子。

当林城主出现在司仪台的时候,城下百姓顿时噤声。

“各位父老乡亲们,林某此番宴请玉溪姑娘前来,听闻尔等在此等候,林某特邀玉溪姑娘在此为尔等舞上一曲倾城诀。”

话刚落下,满城皆响起一片海潮般的掌声,声声传来,是对倾城女皇的怀念,更是对玉溪姑娘的敬重。

倾城诀,乃民间为了歌颂倾城女皇而做的一首歌,后被玉溪姑娘编成舞蹈,一时风靡全国,成为整个云国的国舞。

虽然是因为极想看到玉溪姑娘才会前来,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成为真的,城主果然是风城的百姓的父母,连着百姓们一种娱乐的希望,他也在尽可能的满足。

冉伯泱缓缓步出的时候,满城更是疯狂的叫起了“玉溪”的名号,声音震天,这,不仅仅可以昭示着云国的昌盛,更可以由此看出玉溪的人格魅力。

“此番玉溪能够为全城相亲舞上一曲,实乃荣幸。”仍旧是薄纱拂面,冉伯泱的容颜,怕是没几个人见过。

“喔……玉溪,玉溪,玉溪。”

“倾城诀,倾城诀……”

“……”

嘈杂的声音响起,该是让人格外的自豪才是,可冉伯泱却是一脸平静的享受着众人的拥戴。

一旁的林思仁不觉有些奇怪,如此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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