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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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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下了夜七寂所有的仇恨,挡去冉伯泱灰飞湮灭的可能。

掌风袭来,仿佛穿透心扉,霎时疼痛覆盖全身。

依稀之间,她看到夜七寂眸间的思念和悔恨;仿佛转身之下,她见着冉伯泱落下的一滴泪珠。

当初,夜七寂送她当剑,不是她对生命不爱惜;如今,她为冉伯泱挡死,是因为夜七寂眸间的愤怒和冉伯泱愧疚的决绝。

风,轻声的呜咽,掉下了千年的泪水,而女子喉间的血水,却从不曾流出,只是那种疼痛,却是痛彻心扉。

第五十四章 杀夜七寂

“连伊……”

“……”

在两人伸出手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夜七寂,只是倒在冉伯泱的怀里。

淡淡的一个呼气,她始终不愿意伤害他,即使在如此时候,潜意识里,她仍然害怕自己在他身边死去,成为他黑暗中更加的疼痛,所以她选择在冉伯泱身边,残忍的将冉伯泱当做自己的港湾。

一抹受伤的神情在他眸间闪过,而后只是默默的看着气息微弱的她,虽然不舍,却仍旧嘴硬:“你若选择他,不过是死路一条!”

“活在你身边,我生不如死!”说完,头深深的埋入冉伯泱的怀里。

罢了,要走,就走个干脆。

连伊若是如此坚持,七寂那里的解药,自然无望,冉伯泱连忙解释:“七寂,她在撒……”

“你闭嘴,若不是你,会发生这一切么?”堵回冉伯泱的解释,冉伯泱越是如此,越让他感觉像在与他争他不要的东西一般:“如此病恹恹的女人,四处一抓便是一大把!”说着这一切,在伤害着她,却痛在他自己的心上。

“伯泱,我们走……”她害怕,在将死的时候,心会因着他的残忍忘记属于他的记忆,虽然不曾美好,却是她心灵的归属。

“好,我们走!”示意一旁的一井和薛太医等人,他们座上轿辇,离开了荒丘。

目送着他们离去,夜七寂并未后悔,只是默默转身。

山道边的枯技,挽留着他的衣衫,却也不曾留住他的脚步。

落云邸,甚少出现的双面人,皆在冉伯泱的寝房进进出出,抢救着床榻上的一名女子。

女子双眸紧闭,眉宇之间,有着英气逼人,即使是昏迷,亦不曾有过丝毫的柔弱,依旧是那么的骄傲。

“薛太医,怎么样了?”看着数十名双面人为连伊输灌真气,冉伯泱不觉有些心。

能怎么样?她本身已是剧毒在身,如今被夜七寂一掌,震得五脏俱损,虽然明知不过是一时的挽留,却安慰的说道:“三公子放心,有双面人在,该是无碍!”

本来还在期待的眼神,却在听到薛太医的话时,反倒暗了下来。因为自己,让双面人在做着本不属于他们的事,如今,还在自欺欺人的说着连伊的完好。

做这一切,他是否值得?

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曾想过,因为从遇见她开始,他每一次受伤后的那种漠然,熟悉得让她忘了所有,只知道要保护她,以为不过是对若幽的寄托,到头来才知道,心,已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猛地一个摇头,却见着薛太医与众人在商讨着什么:“何事?”

犹豫的看着他,薛太医最后只是指了指床榻之上:“三公子,连姑娘已经醒来了!”

“嗯!”快速奔至床榻,紧抓着她的柔荑:“连伊,可有觉着哪里不适?”

刚醒来,五脏六腑仿佛碎了一般,空得难受:“让你担心了!”原来,被人关怀的滋味,真的是很好。

“若知道我担心,往后便好生照顾自己,别再受伤!”手,轻抚上她白皙的脸颊。

这样的感觉,似乎自长大以后,便从来不曾有过:“伯泱,有你真好……”头,轻轻在他掌间磨蹭,双眸微微闭上,困意渐渐袭来。

有了这句话,他便已知足,掌间的呼吸,微弱的传来,是她生命的凋零的兆头。隐隐的痛,不知不觉传来,对她的不舍和依恋,渐渐加深:“既然好,就不要离开!”

他贪婪的要求,只在她昏迷的时候出现。

今日是世间英豪争夺武林盟主之日。

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清透得仿佛洗过一般的干净,照得世间万物分外清亮。

果然不枉星象师的占卜,倒是一个盛世之日。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路英雄,早早的便在皇城落足,以待今日的一举成名。不曾有希望的人,亦翘首相望,想看看十年才能一见的武林盛世,或许与自己无关,却能见着各种各样的奇门异事。

靡渺峰顶,成为此番盛世举行之地。

锦旗,是五彩的颜色,很让人心花怒放的飘渺。

在山脚下忙碌的商贩,早早的准备齐全,只待游客的到来。

山顶之上,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赛前准备,现任武林盟主东方月,亦早早的到来,与倾城女皇之结拜兄弟林笑语一同主持。

此两人,乃武林中声望较高之人,理所当然的成为这盛世的主宰。

“砰”的一声,震天响的炮竹升上天空,方圆十里,皆能闻此声响,除却皇家嫁娶,这,已是一种极致。

山脚下,已经没有任何行人;山腰上,亦没有赶路行人,为了此盛世,世人皆是早早便来到。

因着连伊身上的毒未解,冉伯泱不得不领着连伊一同上山。

此次,冉伯泱并未着女装,只是一头青丝用白玉簪高高束起,一身白衣胜雪,使得他整个人格外的飘逸。

除却不出门,很少见着冉伯泱着男装,虽不及夜七寂那般的霸气十足,却也是绝尘非凡。可惜的是一张面具,将他的俊脸生生挡住:“伯泱,幸好你带了面具,不然真可惜了其他女子。”

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因她一句话,他能雀跃半日:“难道你想将我藏起?”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道。

微微撇开头去,连伊并未回答。

“罢了,我们快些出门吧!”

坐上轿辇,一行人这才朝靡渺峰行去。

一路上,两人倒是有说有笑,虽然生命将尽,却挡不住那相惜相怜的心。

走近的是人,靠拢的是心,若就此死去,或许也算是一种幸福,没有过多的遗憾。

靡渺峰顶,夜七寂与一人相互缠打,满是血红的眼眸,杀得分外疯狂,本是点到为止,他却嚣张的将人送上西天。

此等做法,虽然令人不满,但是却仍然有人上前挑战,明知生还无望,仍旧惦念那江湖至尊之位。

少林寺主持元明大师没见一次血腥,皆闭目念经,直到再也忍不住了,这才开口:“盟主,照伊人庄主这等比武之势,怕是无人赶上前挑战!”场间夜七寂,已是一人孤立,久久的无人上前。

东方月淡笑:“元明大师,江湖之争,虽不及攻城夺池,也该是血雨腥风才是,若无几分魄力,又怎能统领整个武林走向巅峰?”满目赞赏的看着夜七寂,两人目光相遇,皆是会心的一笑。

林笑语却不那么想:“若是这般唯我独尊,将来定是刚愎自用,不一定能统领武林。”夜七寂这人的睚眦必报、阴狠毒辣,他早有耳闻,但儿子林昊与他相交匪浅,本是十分期待,初见他,只觉十分熟悉,如今看来,果是十分残暴。

“林堡主所言甚是,夜……”

“当初定出以武为尊,虽说点到为止,但往年盛世,不皆是死伤甚多么?”

“可……”

元明大师还想说什么,却被林笑语以眼神止住。

场中,只见一名身穿玄青衣袍,头戴青玉簪,面目粗犷却又不失文雅的男子上场,此乃清天门少门主君莫言,此人武功甚高,十五岁时以一套筱冥功战败林笑语,只输东方月半招落败,从而响誉整个武林。

且与人为善,在武林中有着一定的声望。

“伊人庄主武功盖世,果是让人佩服!”

“废话别那么多,出招!”夜七寂讲求速战速决,自然是率先出招攻去。

夜七寂一个飞起而起,回腿踢去,君莫言一个矮身,躲过夜七寂的一脚,伸掌朝他腰间袭去。

雷光闪电之间,夜七寂一个翻身,身子已经飞出稍许,人无异样。

两人打斗,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冉伯泱与连伊刚到峰顶,便见絮红棂追上前来,一把拉住冉伯泱:“师兄,你怎的不等等我?”看到一旁的连伊,不觉皱了皱眉:“咦?你何时回来的?”

虽然絮红棂不喜欢自己,但也知她是性情中人:“他不是……”

一旁的冉伯泱,在看到絮红棂之时,便想起薛太医说过絮红棂的解毒本事,当下情急的拉住连伊的手,打断她的话:“我这不是在慢走等你么?我是半路碰着连伊的。”面具下的脸,与夜七寂一模一样。

“噢,原来如此。”

要怎样才能套出絮红棂对迷灵毒的探寻之果呢?“你怎的才来?”

“还不是你让我一直研制迷灵毒之解么?不然我怎能错过这等热闹?”

听到她的话,连伊的身子明显一怔,原来,他从来不曾放弃自己的生命。

该感动么?或许……

“那如今你又来?”

“师兄,你知道么?我找到迷灵毒最为关键的一味药了,这不一发现,就前来告诉你么?”

这句话,让冉伯泱的心跟着狂跳起来:“是什么?”感觉自己有些激动,冉伯泱不觉庆幸此刻自己带着面具。

“当初不是段飞鸿研制出迷灵毒么?最为关键的一味药,便是清天门独有的隐阳花。”

“隐阳花?”

“嗯,此花三年开花,三年结果,三年成熟,因为整个清天门只有三颗,所以隐阳花非常稀少。”

一听此言,冉伯泱一把抱起连伊飞身而去:“红棂,我先行,你稍候!”

凭着自己的一股真气,冉伯泱朝比武场地奔去。

场地之间,夜七寂与清天门的君莫言打得难分难舍,本是很难一决高下。

却见夜七寂一个运气,天地之间,风起云涌,落叶枯技随着他的功力狂卷而去。高照的太阳,在瞬间被乌云隐去,使得靡渺顶峰,霎时间一片死气沉沉。

在场之人,那是人山人海,能让气象变动,这样的武功,世人不曾见过,却觉有些熟悉,当年倾城女皇处死皇子,便见着这等天色。

东方月看着此等变化,心下窃喜,幸得自己早早便已表明立场,若是得罪夜七寂,怕是尸骨无存呢!

只有林笑语,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料到,在夜七寂的身上,竟然看到幽冥神功。虽然不曾真正见过,但他能肯定,这,绝对是失传多年的幽冥神功。幽冥神功使到高处,君莫言绝无胜算。

只见此时,一名身穿白衫的男子闯入场地,轻飘飘的落于夜七寂身旁。

飞身而至的冉伯泱,没有多语,只是以内力传音至夜七寂:“七寂,君莫言不能杀啊!他身上有着迷灵毒的解药隐阳花!”

一句话,夜七寂运功伸出的双掌,硬是收回,十足的功力击向体内,也只是稍稍的摇晃身子。抬首望去,却见君莫言衣袖间露出的一朵花来,那便是掌握连伊生死的解药么?

望着隐阳花,夜七寂整个人,就这么怔住。

时间,紧张的停留在这一刻,夜七寂的思绪,冉伯泱的紧盯,连伊的淡漠。

似乎都在那一刻到得极点,只是,君莫言飞身而出的手掌,已经朝夜七寂无情的袭来。

第五十五章 连伊和七寂同死

看着迎面而来的一掌,夜七寂心思飞速的转动,虽然记挂佳人有毒在身,在衡量轻重之间,他的手,仍然选择放弃佳人,再一次运足功力,迎向君莫言的攻来的手掌。

无需过多的悬念,她本已知道他的抉择,却仍然伤心他的放弃。连伊淡漠的双眸,染上冰霜,想要得到却是更加彻底的毁灭。她始终是他的累赘,是事业路上的绊脚石。

双眸,紧紧的闭上,但仍然堵不住那听到世间悲惨的耳朵。是悲伤,亦是难过,在极难过后的难过,那是很轻的,却是痛得无法呼吸的。

风云骤变,飞沙走石之间,仿佛看到一缕飘向天边的幽魂,缓缓远去,远去……

幽冥神功,被夜七寂再次使出,君莫言的筱冥功,两种超越世人的武功,强强相对,不再是点缀天空的气象变换,是身体与身体的对碰,是硬碰硬的功力。

两掌相碰,没有太多的悬念,君莫言一口鲜血喷出,退出数步,脸色瞬间煞白。但袖间隐阳花不曾松开,冷笑的看向一旁的连伊:“夜七寂,隐阳花你不想要了么?”这,是爹爹告诉他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出的杀手锏。

眸光紧盯夜七寂,希望,此女子如爹爹所说,是夜七寂的七寸;但愿,隐阳花能消退夜七寂的杀气。

顺着他的目光,夜七寂看了一眼连伊,一直以来,似乎都是自己在伤害她,但是,两者权衡之间,他能放弃的,只有她。毕竟,十多年的仇恨,与自己深藏的感情相比,委实太过沉重。

再一次生生的撇开头来,选择将来的绚丽:“要它何用,这世间,无人能阻止我的脚步!”话音落下,双掌再次发出。

趁着此刻内力还有些余,他不得松弛,必须一掌将君莫言击垮,成就雄伟大业的第一步。

发掌之间,亦不曾忽略连伊。

眼角到处,是一人伸向连伊的手掌,大呼一声:“小心……”自己的手掌已经攻向君莫言。

“砰”的一声,君莫言的身子再一次向空中飞去,似断线的风筝,远远离开,飞出这武林之争,成就另一则佳话。

袖间隐阳花被夜七寂带出,稳稳的落入掌间。傲视群雄的一个昂首,夜七寂笑看掌间隐阳花,在成功之时,他最先炫耀的是手间的隐阳花。

好,不错!”东方月朗声呼道,不仅仅是对夜七寂武功的承认,更是对接下来的受封武林盟主之位的许可。

在场之人,还来不及明白朦胧间的胜败,只得凭借东方盟主的高呼,一同鼓起掌来。

霎时间,整个靡渺峰顶,响起雷鸣的掌声和震天的鼓声。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更是光明和黑暗的争取。

成者王,败者侯。

胜败很简单,却也很极端。

唇角勾起,突然想起伸向连伊的手掌,眸光收回之时,是连伊紧闭的双眸,是她淡漠的放弃。

明知他人对她的出掌,她可唤冉伯泱将她抱开,却只选择了闭眸相迎。

…………

她,是对这个世间失望了么?是对自己失望了么?

以为再也不用伤心,即使死去,自己亦能在冉伯泱怀里安然离开,不想如今,在她旧伤未好之前,现实再一次残忍的将她的伤口生生撕裂。当着她的面,夜七寂用他不停的脚步,告诉着她,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呵!质本洁来还洁去,她连伊,在两年前已经被他玷污,如今,仅有的魂魄被她糟蹋,余留皮囊在世间游走,不想仅仅如此,世人皆不放过她,让她这般灰飞湮灭。

江湖,英雄,美女……

一切的一切,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幻想之中,却成为她生活的主流,成为她生命中的刽子手。

他人伸向自己的手掌,她不是没有看见,只是默默的站定,稍稍的离开冉伯泱。

因着自己,他与夜七寂的误会更深,此刻,他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夜七寂,关注着他的成败。夜七寂成功了,冉伯泱亦宽心了,那么自己,是否也该离去?

“伯泱,对不起,始终让你白费心了……”

悬崖边的风,轻扬起她的青丝,凌乱了众人的视线,毕竟,她不足以成为沧海中的一颗明珠,便做那一朵小小的涟漪罢!

待冉伯泱回神,一名黑衣人的手掌已经推向连伊,悬崖边,无需过大的力量,她已经向崖底坠去:“连伊……”那一声,是冉伯泱从来不曾有过的尖锐,却也只得此声,他疾奔出的身子,一个软下,倒于地上。

“不要……”手拿隐阳花的夜七寂,飞身而起,毫不犹豫的向悬崖坠去。

靡渺峰顶上前观众,皆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竟然有人因着一名女子,追随崖底,不可谓不是一个趣闻。

那,究竟是一名何等的女子?无人能够看清,迷蒙之间,只能看见飞身而下的身影。

闭眸的连伊,身子躺着落下,耳旁呼呼的风声,是一种穿越生死的乐曲,不是很美,却是一种心灵上的放松。

直线下坠之间,是她前所未有的放松,或者,她可以抛却生死,但却不可抛却那自由的心。

腰间一个禁锢,她猛地睁开双眸,却见男子眸间的凶狠。

生死之间,他竟然尾随而来,放下仇恨,放下至尊之位,只为挽留自己不能预料的生命,只为追随她飘渺的灵魂。

刹那间,干涸的双眸,溢满泪水。

“我说过,纠缠到我腻了为止!”紧拥她的身子,他狠狠的看透她的双眸:“连伊,你该罚!”唇,狠狠的咬上她的薄唇。

鲜血,顿时绽放而出,多日来隐忍的血腥得以释放,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一并流出,渲染着彼此的温存。

是决绝,亦是极美的幸福。

太满,怕会溢出;太美,怕是极端。但两人却是这般义无反顾的坚持这在黑暗中生长的恋情。

放弃生,是暂时的;得到新,才是永恒的。

泪,缓缓滑落,和着血水,一并坠入他的唇间,细细品尝之间,是一种生死相许的滋味。

在血与泪之间,他们紧紧相拥;在生与死之内,他们一起相守。

留出的是血,落下的是泪,缠绵出的,却是世间决绝的眷恋。

他的内力,已然重损,无法拥她往上而去,只得双双下坠,他们不能预料将来的生死,却能许下千年的誓言。

明知凭着他此刻的内力,他一人定能安然无恙,却能明白,一旦他决定的事情,无论生死,她决不能左右,只能接受。因此,她安然的享受他的唇,很是甜美,从未有过的幸福。

骄傲的她,若不是遇着他,或许今生能降住她的人不多,偏生她落入他的生活,他亦主宰她的一生。

当身子快要接近地面,他一个转身,硬是将自己垫于她的身下。

只闻“砰”的一声,他的身体,重重的与山间松技枯草相遇,谱出恋人间独有的凄美。

身后的手掌,重重的按下她的头颅,流出的鲜血,送入她的唇内。

唇角微微的扬起,在他绝尘的脸上缀满幸福,虽然短暂,却是极端的美丽:“即使是死,我亦让你成为我的最美!”

话落,手落,鲜血亦滑落……

血红血红,分不出是她的还是他的,甚是美丽,却太过的妖冶。

手,微颤着抚上他的眉头,如此霸道之人,即使是伤重如此,说话也不曾不弱,拼着最后一口气,他完整的说出他今生的誓言!

“七爷……”气急攻心,满口鲜血流出,手亦从他脸上滑落。

头,重重的落于他的脸上。

山林间的黄草,点缀着他洁白的衣衫,渲染上朵朵红梅,盖上她的粉红,美极了。

万里晴空,乍然变冷,呼啸的风狂吹而过,飘下零星的雪花,感动这世间最为唯美的恋情。

第五十六回 他的生死

铺天盖地的雪,白茫的纵在世间万物之上。

玉树玉枝,争相斗艳,属于那黑暗的颜色,已被统统覆盖,余留那洁白的雪,纯洁的白。

一只顽皮的小松鼠,不知从保处寻得一枚松果,在雪地里推滚着,雪地上的冷,在它的爪上渐渐散天,浑身毛发,冻得直直颤抖。

松果所经之处,留下一迹浅浅的痕迹。

突然,顶上的一棵松树,翠枝一个倾斜,满树雪花落下,好巧不巧的砸落在繁忙的松鼠身上。

本就在严寒中玩耍的松鼠,被冷不丁的雪覆盖身体,竟然无法挣脱开来,只得往下钻去,钻了许久,也不曾找到出口,只得软软的停下,毛茸茸的松鼠,稍稍温热的体温,使得白雪融化些微。

触得一硬物,有着一丝丝的温暖,让它贪婪的不想离开,只得紧窝身体,与那温暖之源紧紧蜷缩,一起发热,只同取暖。

昏迷中的连伊,在浑身冰冷的时候,仿佛感觉腹部有一股暖意渐渐燃起,慢慢的温暖着整个身体。

当她醒来,发现浑身已是白雪皑皑,一只小小的松鼠,仿佛冻僵了一般,只是稍稍颤动身体,在告诉她,它还不曾死去,多么可怜的小生命啊,

伸手过去,将它放入自己的腋下。

转身朝底下的人儿望去,只见他的身子,因着自己的覆盖,似乎有着薄弱的温度。

“爷,是连伊才让你至此!”轻声说话间,泪水渐渐溢出,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整个白茫茫的世间,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见银装素裹的万物,寻找不到任何的出口。“我 该怎么办?”扶起他的身子,紧紧的拥入怀中。

因着她的用力,腋下的松鼠醒来,滴溜溜的小眼,看丰眼前浑身是雪的人,许是身上带着她的体香,竟然不会感到害怕。

许久之后,它这才“吱吱”的叫着,企图引起女子注意。

“小东西,你也怕死吗?那就快些离开吧。”抬首看着眼前的小家伙。连伊轻声的问道。

小松鼠并不离去,反是走近两步,而后又回向她,轻咬她的衣衫,见她不动,又如此做了一次。

连伊望了望小松鼠走过两步,心下大喜,“小东西,你在为我引路吗?”抱着夜七寂的双手,激动的紧了紧。

仿佛听懂了她的言语,小松鼠点了点头,再次朝前走了两步,而后回头等着。连伊。

撑着身子,连伊坚强的站了起来,困难的拉起夜七寂的身子,半背半拖的拉着他追着松鼠离去。

行得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一个小木屋出现在眼前。而前面行走的小松鼠,亦兴奋的“吱吱”叫个不停。

“爷,连伊不会让你死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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