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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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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轻饶她了!”若是在以前,他不用更绝的招对付她才怪。

这个男人,委实太过残忍,她无话可说,也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他人无法改变,只能届时看情况再说了。

夜七寂也不再说话,整晚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她而眠。

翌日早早地便去了军营,在处理各种各样的状况时,还满心担忧连伊,怕她一时忍不住让杏儿发现。被林昊狠狠地提醒了一番,这才满腹心思放在了军营之上。

每日忙碌着军营中的事务,早出晚归,也就慢慢地忽略连伊的事。

这日晚上,疯狂大作,倾盆大雨侵袭了下来,睡梦中的夜七寂在炸雷响起的一刻,从床榻上一弹而起。

“爷,怎么?”

“不行,我得赶回军中。”看了连伊一眼,见她跟着起来,连忙出声阻止:“你赶紧睡下,我去看看就回!”今夜这雨来得太过突然,且雨势不小,营中怕是一团乱了。

“那爷小心些!”没起榻扰他,连伊翻了个身便作势继续睡。

夜七寂衣衫刚穿好,外面便一听到林昊在喊,在连伊额头轻轻吻了一记,夜七寂匆匆走了出去,出门还数落:“吵什么吵?你就不会小声些?”

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林昊牙痒痒地说:“你现在的声音比我还大!”

“好了好了,我们快些……”

渐渐的,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窗沿上滴下的雨珠盖过,整个黑夜,又陷入了一种自然的喧嚣之间。

缓缓转身,屋里的烛火不曾灭去,是夜七寂担心她会害怕而特意点着的,跳跃着的火焰,配合着窗外噼噼啪啪的雨声,疯狂地舞动着,仿佛在下一刻便会被黑夜吞噬,却又在一个抬头之下,火苗再一次欢快地舞动。

刚出门的夜七寂和林昊,带着一行人往军中行去。

一路上策马扬鞭,泥浆溅了满身,混浊而又密集,来不及拭去,便被倾盆而下的暴雨洗净,一身铅华,终究不能沾染,余留狂风暴雨施虐过后的干净。

马速飞快,雨势又太大,使得人睁不开眼来,只能靠着隐约的朦胧,确定自己的方向。

山涧中的水,如一条黄龙一般,奔腾地飞向远方,木制的桥,在山水的冲击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为了赶路,夜七寂和林昊等人不得不从比较偏僻的地方抄近路,走近木桥时,众人皆是一脸的庄严。

稍作停顿,夜七寂已经开口:“驾!”一声,马儿飞也似的从木桥上经过,轻颤的动静夜七寂都能感觉到。

他的马儿刚过去,木桥便“啪”地一声垮了,将夜七寂和众人分了开来。夜七寂朝对面喊道:“你们从大路赶来,我先去了!”说完策马扬鞭地向军营赶去。

终于赶到军营,只见烛火朝天,在大雨中奔波着的将士不计其数,拉着粮草的士兵更是目不暇接。

夏国大帅看到夜七寂时,皆是一脸的惊愕,过后便是微微的感动。虽然早就听闻夜七寂的仁德,却没料到他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仍然能冒着如此大雨前来。

“大帅……”带着几分激动,杨帅超夜七寂深深地鞠了一躬。

“罢了,赶紧一起去抢救粮草,出征在即,粮草可不能有半分闪失。”急匆匆地领着众人,夜七寂向粮仓走去。

雨,不曾停下,忙碌的脚步,亦不曾歇下。

在大雨中,夜七寂井然有序地安排着所有的人,指挥着粮草的放置地,挖临时渠沟的人该从何处下手,累了的一批人去歇息,下一批人换上。而他自己,却在大雨中不曾换下,只是坚持着为军中将士排忧。

看到这一幕,前些日子对夜七寂甚是不服的人,被他的临危不乱的气魄和顾全大局的心胸感动了。虽然这些看似简单,但是指挥着千军万马的人来抢险,并且能够掌控大局,将原来混乱的局面转化为现在的条条是道,不得不说让人佩服。

当林昊等人赶到时,看到忙碌的夜七寂,身体已被大雨砸得甚是狼狈,当下劝导:“大帅,看到那木桥垮了时,您吓死属下了,赶紧下去歇会儿,我们来就是了。”

“无碍!既然赶来,就赶紧去帮忙!”说完捋起衣袖,也忙碌着搬运东西。

杜将军看他这般,激动地说道:“大帅,您从小路来的?”小路的山道,泥土稀松,这样的日子里最为危险,想不到夜七寂为了能赶来,却不曾考虑到自身的安危。

“嗯,有何……”抬眸之间看到顶着粮仓顶端的一根梁柱竟然缓缓倾斜下来,手下一个用力推开在自己眼前的杜将军:“闪开!”

就这样,那根三人合抱的粮仓顶梁,在众人来不及的惊呼声中,“轰”的一声朝着夜七寂的头砸了过来。

第八十回 杏儿的孩子?

看着突来的横木,本来夜七寂是可以闪开的,突然之间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在地上,横木便冲着他的后脑袭去。

“七寂……”

“大帅……”

所有的声音在那一刻皆喊了出来,那是发自肺腑的,不曾经过大脑的声音。

再多的声音,也挡不住粗木的下坠,仍旧改变不了粗木击向夜七寂后背的结果,在粗木撞向身体的时候,夜七寂咬牙强忍着那撞击的疯狂,但也只是片刻之间,整个人就这样昏迷过去。

众人来得及的,只是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将粗木移开夜七寂的身体,轻轻的,生怕弄疼了他。

最为激动的便是林昊和杜将军两人,林昊急得差点没有泪流满面,气得一拳打在杜将军脸上,然后疯了似的抱着夜七寂便冲向了军营。

被打的杜将军,则像个孩童一般哭倒在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刚到营帐内,军医便匆匆地赶了前来。

林昊不放心,大声吩咐铁森:“赶紧去将红棂小姐请来!”伸手擦着夜七寂背上的鲜血,手竟然一时间颤得发抖,随即又叫住欲出去的铁森:“对了,铁森,别惊醒了她!”

“奴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夜七寂心灵上的那个她,谁也不敢动,谁也不能伤害她,包括他自己。因此在此时此刻,七寂最不愿意的事情,便是让连伊知道自己受伤。

待军医过来,林昊便招呼着营帐里的众人:“你们赶紧去外面招呼着啊,难不成还想让大帅忧心?”

“是,我等着就出去!”

军医毕竟是军医,处理伤口也是一种很粗糙的技术,即便是给夜七寂包扎。

铁森刚回到府里,便见着大厅里有着微微的烛光,刚进去,却见连伊迎上前来:“铁森,你怎么回来了?爷呢?”

幸好先前有心理准备,铁森面不改色地说道:“无碍,只是林公子受轻伤了,然后营里还有好多弟兄都受伤了,让小姐前去帮忙呢!”

“哦,原来如此!”睡梦中,她仿佛梦见夜七寂受了重伤,吓得再也睡不着了,便也起来在大厅等着,雨势越大,她的心悬得越高。听铁森如此平静地说,也就放下心来:“那林公子没什么大碍吧?”

“还好,只是小伤。”

“那就好,我先去睡了,铁森,你在一旁提醒着爷。”

“嗯,这个我自然知道!”目送着连伊进了寝房,铁森这才“嗖”的一下来到红棂的房门口敲门:“小姐,小姐。”

黑夜里,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被吵醒的红棂,一听夜七寂受伤,吓得差点没大喊出声,没有丝毫犹豫,取了药材便同铁森出门了。

军营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红棂没有在意,只是匆匆地与铁森进了夜七寂的营帐。

一看到林昊在一旁,红棂的火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那么没用,在一旁怎么就让我师兄受伤了?”一把推开林昊,红棂焦急地查看着夜七寂的伤势,一看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当下急得要骂人:“混账,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睛,自己看不见么?让我师兄受如此重……”嘴上一边骂着,一边处理他的伤口。

林昊也不吱声,只是任她发泄。

只在片刻之间,红棂便将夜七寂的伤包扎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

转头瞪了林昊一眼,大有骂得不舒坦的意思。

好笑地看了这小妮子一眼,林昊端来一杯水:“渴了吧?”

“还真是有点……”骂骂啼啼的红棂正欲接过杯子,却见他讽刺的笑,马上收回手来:“小人,林昊你这个小人。”

耸了耸肩,林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位嬷嬷,你精力真旺盛。”适才担心着夜七寂,也不觉着,如今见他没事,才觉倦意袭来:“小的就不跟你纠缠了,真困!”而后一身湿衣未脱,整个人就这样倒在夜七寂身旁睡下来。

见他一身湿淋淋的,红棂看了看营帐,铁森估计也出去帮忙了。

取了衣衫便为他换下湿衣,行医的时间长了,对于男人的身体,他也并不陌生。师兄的身体她就看了不下百遍,且不说是自己偷看得还是什么,反正觉得跟自己的身体一般,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看着林昊的身子,反倒是有些畏首畏尾了,咬了咬牙,红棂闭着眼睛为他换了衣衫。

好不容易忙完,红棂一张脸已呈玫瑰色,艳红艳红。顿了顿足,一个跺脚便走到外面去了。夜七寂醒来便看到林昊放大的脸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随即才背后被火辣辣的痛带回记忆:“林昊,你醒醒!”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在营帐,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许是太累,林昊竟然没有醒来。

“啪”的一掌打在林昊的脸上,夜七寂大声说道:“到妓院了。”

“啊?我怎么……”乐乐地醒来,一看到夜七寂黑着的脸,检查了自己一番,估摸着是不是那里烦着他了。顺着夜七寂的眸光,一点点地往下走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一只大腿,毫不留情地压在他的后背。顿时吓得他吞了吞口水,缓缓地、不动神色地移动自己的大腿:“呃……昨夜忙着照顾你,太累了。”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照顾他一夜的份上,从轻发落。

毫不留情的一脚:“滚下床去,人家还以为我有断袖之癖!”

委屈地从地上站起,林昊一个昂头:“真没义气,不就是大腿压你身上么?至于这样么?更亲昵的我们都……”

正好此时红棂走了进来,当下惊得瞪目如铜铃:“你,你,你真不要脸,竟然勾引我师兄?”嫌弃地看着他,上下查看着夜七寂。

“你,你怎么……”

“怎么?被我识破了你的取向不好意思了么?”

“算了,不跟你计较。”转身欲走出去安排早膳,却看到自己一身衣衫干干净净,转头看她:“昨夜你给我换的衣衫?”

“呃……那个是的。”

耸了耸肩,林昊走出了营帐。

看着他的背影,红棂有些发愣,多么正常的一名男子,竟然有断袖之癖。想起昨夜自己竟然帮他换衣,还会不好意思就怄气,原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跟他同类。

“红棂,回神了。”夜七寂推了她一把,而后缓缓地起身穿衣:“回府吧!”一夜不曾回去,连伊该着急了才是。

尖叫起来,红棂看着他:“师兄,我的医术就算再好,也不可能让你一夜痊愈。”

“不行,回府!”

正好林昊端着早膳进来,见他如此便知何事:“七寂,你现在回去估计你那某人才该多想,晚上回吧!趁着白天休息一会儿。”

“是啊师兄。”

“红棂姑娘估计也累得不行了,在下为姑娘安排了一个干净的营帐,姑娘不妨前去休憩片刻!”

“不去,我去了你不吃了我师兄?”

“没事,红棂,你去吧!”林昊自是有话跟自己说,不然不会跟红棂如此软言细语:“快去。”

红棂刚走了出去,林昊便无奈地拍着额头,深吸一口气才说:“夜七寂,你害我匪浅啊,如今我倒成了断袖之人了。”想他林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若要传出,岂不让人笑话?

笑着摇头:“你有何话?”

不再玩世不恭,林昊沉声问:“昨夜摔倒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假!”

“夜七寂,你真不是人!”大声吼了起来,想起那一幕他都心有余悸:“让我白白担心了那么久,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失控了,不在你的掌控之内么?”

“我做的事,还没有不在我的掌控之内的。”惯有的骄傲,让他很是满意:“好了,估计你要说的不是这个吧?”

虽然很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也不得不佩服七寂的胆量和智慧:“适才皇宫便有人前来,送了夏光岚亲自为你制备的药和赏赐,且军营里的将士适才都要求来看你呢!看来此番效果不错。”

笑笑,夜七寂皱眉:“还有十日出征,你可让人探到此次云国领军主帅是何人?可是兴……兴元皇御驾亲征?”

“正要说此事呢!七寂,你可要稳住了。”他知道,在夜七寂的心里,关于云国皇宫的一切皆是痛:“因为她出了意外,此番是三皇子冉伯泱代替兴元皇亲征。”

一听她出了意外,夜七寂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意外?什么意外?”

“七寂,你担心了么?”终究,那一切,还是让他很难放下。

“没,只是奇怪。”不自然地反驳,如今若真是冉伯泱前来,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么,从今日下午开始,你便找来此番交战的地形和对方将士姓名!”

“好,我这就去!”兴冲冲地走了出去,临去前不忘了提醒他用早膳。

用过早膳,夜七寂便躺了下来休息,虽然红棂的创伤药不错,却也难免伤口站久了会痛。

林昊取来资料时,两人便促膝相谈,从地形相讨到作战计策,然后到如何布置人马,一一粗略地了解了一下,虽然没有行兵打仗过,但幼时也不少见过,因此也算是手到擒来。

夜幕落下,夜七寂这才与林昊回府。从始至终,伤口再痛也没有见他皱过眉头。

久候着的连伊,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上上下下看了一番,也不见有何异状,心这才放了下来。

夜里就寝时,连伊梳洗完上榻,见他趴着睡,奇怪地笑道:“这个怎么了?从来都不曾见爷这般睡过啊!”

“没事,好玩而已。”连忙翻过身来,因着背上的伤倒抽一口气,僵硬的手紧握两下,这才恢复,抱着她的身子躺在自己的胸膛,痛得发颤的手者才在她发间轻插。

怕在她的胸口,自然看不到他所有的动作,连伊只是喃喃地问道:“不是说林公子受伤了么?看着似乎无碍呢!”

手稍稍停住:“呃……是啊,小伤而已。”

身子微微撑起,仰头看他:“爷以后可要当心了,他日上了战场,刀枪不长眼,自己要注意着,伤了爷,奴婢会痛,很痛。”

因着她的动作,他背下的伤更是疼痛,嘴上却仍然淡笑着说:“嗯,知道,我的连伊惦记着。”为着如此的她,即便是此刻再痛,又能算得了什么?

“好了,早些睡,昨夜爷怕也是没睡好呢!”

困难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睡吧!”自己昨夜离开,她又岂能睡好?

耳畔,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柔柔的,从他的胸膛一直缠绵到他的鼻间,他再吸入,竟然带着她淡淡的馨香,绵长得让他沉沦,多么美妙的声音。夜里,他只愿有她常伴,白日,只愿她灿烂的容颜。

仿佛这样的日子,看似平静温馨,但潜藏在温馨背后的痛,却都是他一人承担。看到她的笑靥,他愿意倾尽自己的痛苦来换,只为那心中的净土。

这两日,夜七寂早出晚归,忙碌得不行,即便是回来了,也在书房和林浩商量着什么,每况日下的身子,让她心疼得不行,但每当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即便是再心疼,也为他感到高兴。

今日,夜七寂领着杏儿和连伊两人进宫去见夏光岚。

一顿饭菜下来,众人已是酒足饭饱,反倒是夏光岚格外兴起,自饮了好几盅也不让夜七寂喝酒。他确实是高兴,从夜七寂将他的子民当成自己的子民,他就能预料不远的将来,即便是战败,他也不会败得很难看。

“这一杯,夜兄弟一定要喝了,这是桃花酿,喝了也不会影响夜兄弟的伤势。”

来不及打断他的话,夏光岚已经匆匆说完,兴致格外高:“好,那夜某恭敬不如从命!”偷眼看去,只见连伊双眸瞪大,里面藏着星星怒火和心疼。

反应最大的是杏儿,手上的杯子掉落在地。

“怎么?杏儿姑娘不知道夜兄弟受伤么?”

“不清楚呢!”杏儿笑着抬起头来,而后看着同样震惊的连伊,想必她也不知道:“爷都不曾说过。”

“夜兄弟,那么重的伤你竟然都不曾说过。”惊愕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夜七寂,夏光岚不明白:“即便是不说也能发现啊,伤势那么重,不可能都不痛。”

他越是如此说,连伊越是内疚,却也不敢发作。

“小伤而已,省得让人忧心。”

“夜兄弟,不愧是男子汉啊!”而后转身跟杏儿笑道:“杏儿姑娘三生有幸,得此这般为你着想的男子。”

“皇上过奖了!”

一顿饭下来,连伊是用得食不知味,他竟然受伤了,而自己浑然不知。是不是自己此番前来,真的成为了他的牵绊?怪不得那晚他会趴着睡,自己却玩笑问他,为了不让自己起疑,他倒是翻身躺下,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很痛很痛吧?

起身回府的时候,连伊都不曾发现,还是杏儿唤她才回神。

众人一起走出不远,连伊远远地落在后面,怔怔地看着夜七寂与杏儿 并行着的身影,细细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见他高大的身子,一身灰色长袍在身,与皇宫大院内的金碧辉煌相映,相得益彰地凸现了他的一身骄傲。

足下步子稳健,想必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眉际的丝丝细纹,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不错,风吹起他的青丝,抚在一旁杏儿的脸上,很轻很轻,一种痒痒的感觉在心田蔓延。想必在他身旁的杏儿,整个人也是晕晕然吧。

忽然,杏儿脚下一个不稳,绊着什么东西向前倒去,毫无预兆,防不及防。

整个腹部迎面倒地,她的第一感觉便是杏儿的孩子,连伊当下惊得大叫:“杏儿……”整个人已经冲到前面。

而夜七寂,灵活的身子向后退一步,弯腰捡了什么东西,再起身正好扶住连伊的身子,在她耳畔低斥:“你站住!”说完连忙松开连伊,转而一脸焦急地看着杏儿:“怎么了这是?”

身子倏地蹲下,扶起杏儿慌忙地问道:“杏儿,你这是怎么了?”而后嗓音大变,在整个皇宫里喊道:“来人,快来人……”

被扶起的杏儿,鼻间缓缓萦绕着夜七寂的味道,很暖,但却让她凉到骨子里去。

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地闭上双眸,泪,缓缓地从眼角流出,血,汨汨地自下体奔腾。

第八十一章 死去的孩子

直到夏光岚急急忙忙的前来,连伊才从自己恍恍惚惚的神智中回过神来,突发的一幕,让连伊不觉看了看不远处一脸紧张的那个男人,他跟自己说过,要一步一步的折磨杏儿,如今看来,他抱负的脚步,正在一步一步的进行。

产房里,杏儿痛得尖叫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人听着不觉凄然。那是一种绝望吧?杏儿一直以来,都在想方设法的有孕,如今被夜七寂设计,在悲泣着即将离去的孩子吧?一直以来,连伊都觉着自己不是善良的人,想不到如今看着这般的杏儿,她仍然没有伤心,反倒是心疼她的孩子,她果然是残忍的人。

夏光岚高声吼叫着,他真实的紧张,相之于夜七寂故作的踱步,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宫女,一脸凝重,由此看来,杏儿的情况不容乐观。

“夜兄弟,不要着急,一定不会有事的!”夏光岚握着夜七寂的手,紧张的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时间一丁点一丁点的流过,很慢,甚是熬人心魂。

终于,只听一个婴儿微弱的哭声,惊醒了在大厅受罪的三人,夏光岚的眸间带着几分胜利的喜悦,而夜七寂的双眸,顿时沉了下去。无人知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表面的平静,犹如深渊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片刻之后,从里间奔出来一名女子:“皇上,皇上,小公子产下气息不足,来不及抢救,已经……”

“你说什么?”夏光岚的一掌,狠狠的袭上宫女的脸,毫不留情的留下五个指印:“怎么会这样?来人,赶紧给朕好好医治!来人……”

他的叫嚣,带着几分悲哀,失去的筹码,让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实在看不下去了,连伊稍稍福身,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分明看到夜七寂眸间的一丝兴味,心狠狠的一阵抽痛,是了,他想做的事情,谁又能拦住,而杏儿的孩子,又怎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回到别院,连伊便进房躺下。

房里好静,以往到不觉得,今日格外的静。一个孩子,因为夜七寂的残忍就这样没了,一条生命,还来不及呼吸,便被夜七寂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她见过他的残忍,也见过他的无情,只是不像现在这般让自己感到无力。不是恨他对待杏儿,而是恨他为何有那般深重的仇恨,若幽到底是何人?能让夜七寂如此的记挂于心,能让他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甚至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他爱自己,她知道。可是他也爱着若幽,那个只在她的生话中出现了一个背影的若幽,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已经让连伊溃不成军。当发观自己爱上他时,她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是不敢提及若幽,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这么成为泡影。其实这是早就存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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