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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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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花最幸福的时刻,是它在枝头盛开的时候。你我心中的美,并不是它所喜欢的、所追求的。夜将军,你愿意做这飘落红尘的花朵么?”
说到这里,夜归天有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他终于明白的鬼五的意思:最美的花是开在枝头的花,最有权势的人,必须要是活着的人。人死如灯灭,龙国历史上有无数的将星璀璨争辉,然而现在他们都化为尘土,只留下空冢任人凭吊,只有下传说令人回味。虽然自己现在手握兵权,不可一世,一旦丢了性命,一切都化为虚无。鬼五明里说花,实则是向他劝谏,不要以身犯险。
北府还去得么?
夜归天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他之所以会去北府前线,一则是智者曾告诫他要远离龙文控制住兵权,二则是想为国效力。从这个角度讲,他的想法并没有错,但是他忽略了一点,简直可以让他满盘皆输的一点:守不住北府怎么办?
不错,北府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但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没有不曾陷落的城池。北府只有一道门,虽然使敌军不易攻门,但也塞死了自己的后路,一旦城破,想走都走不了。
只想到胜利,没想到失败。夜归天承认他有些骄气了,毕竟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根本不知道打败仗是什么滋味。只是在面对大风的时候,他有了一丝惧意,但他又网罗了帝国的“箭神”飞武,原以为可以抵消大风的影响,谁知道被鬼五这一说,他的心里不由得开始盘算:自己真的有把握守住北府么?
北胡的骑兵纵横无敌,大荒的异人神鬼莫测。
见夜归天皱起了眉头,鬼五轻笑了声道:“大将不以身犯险,大将军也是太急公好义了。”
夜归天苦笑一声道:“我哪里是急公好义,只是自小征战惯了,由来冲锋在前,从来不知后退,倒让鬼先生见笑了。”
鬼五点点头笑道:“二月十五皇帝会在校场亲选贤良,大将军那时可以捉些先锋将代替自己冲锋陷阵了。”
夜归天道:“不知鬼先生有否兴趣参加,我可向陛下保举先生。”
鬼五笑道:“我做闲云野鹤惯了,哪里会再自找麻烦。不过我知道有一人,大将军若得他为将,势必如虎添翼。”
夜归天闻言大喜道:“愿鬼先生指引此人,夜某必定量才录用。”
鬼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夜归天拿眼瞄了一下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的常羽冠,苦笑道:“莫非……”
鬼五摇头笑道:“不是屋外的,是屋里的。”
夜归天略吃了一惊道:“莫非是陆虎?”
鬼五拊掌笑道:“正是陆虎。”见夜归天满面疑云,鬼五遂解释道:“陆虎天生异禀,力大过人,加之鬼某常年指点,武功早已登堂入室。若非他底子厚,这场大病就要了他的命了,纵有神仙灵药也救不得他了。尤为奇怪的是,他天生腹中生有一块黄石,能幻化为烟气,迷人心神,若是用来对敌,最好不过。”
夜归天道:“但是陆虎大病未愈,陆丈人又仅有此子,夜某又怎能让他上阵杀敌?”
鬼五哈哈大笑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将来!”
夜归天知晓鬼五素来高深莫测,不由得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早已过了午时,夜归天对鬼五道:“先生留在这里照顾陆虎,夜某要先回去了。二月十五之前,若是陆虎病愈,还牢烦先生将他送到兵马司,夜某有些事要跟他说。”
鬼五作揖道:“大将军尽管放心。”
辞别了鬼五,夜归天与常羽冠回到了兵马司,又请到了一位不世出的高人相助,夜归天自然有些高兴。
进了厅堂,就看见林青和宁夏公主两个人坐在桌子旁发呆,宁夏眼望着大门,林青盯着一桌子没动的饭菜,显见着已经饿了许多时辰。
一见到夜归天,宁夏公主马上站起身来迎接,而林青开心地笑了起来。
“青儿,饿坏了吧。叫厨房给热一下,吃凉菜可是会坏肚子的。”夜归天握着宁夏的手来到桌边坐下,笑着对林青道。
常羽冠唤了厨子去热菜了,四人坐在桌旁开始闲聊。
林青拉着常羽冠的手,掰着指头玩,看着常羽冠粗她两倍的指肚,小丫头直吐舌头。
夜归天对宁夏道:“为何不先吃,让青儿饿成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林青“嘤咛”一声,把脸藏在常羽冠的大手里不敢抬起来。
宁夏幽幽地道:“你不回来,我们如何吃的下去?”
夜归天忽然觉得宁夏有些异样,抬头看着宁夏,发现宁夏的眼里噙着泪水,夜归天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宁夏知晓他去见她姐姐的事了。
他身上的药味太过浓烈,而且蕴藏着一种冰寒的阴柔之气,这是不可能瞒过心细如发的宁夏的,何况他压根也不想去瞒她。
“四弟,你们先吃吧,我和公主有话要说。”
常羽冠了解他大哥的想法,点点头,继续哄着林青玩,任夜归天和宁夏出了房门。
来到后花园,夜归天轻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去见你姐姐了。”
宁夏扑到他身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夜归天很怕女人哭,尤其是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哭。
他轻轻扶助宁夏的肩头,柔声道:“莫哭了,你有空也去看看她吧。”
夜归天并没有告诉宁夏,他是为求药而去的。因为他在见到那个可爱的小生命的时候就作了一个决定,不管别人如何反对,他都会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
宁夏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每每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就聪明不起来,所谓“关心则乱”,大抵如是。
“夜郎,你……”宁夏双手紧紧箍住这健壮男人的腰,竟舍不得松开来。
夜归天轻轻叹道:“其实你也知道,从我知道你姐姐的病情之后,我就不恨她了。一个将死的女人,无论她做出什么举动,都是可以原谅的是么?”
宁夏哭泣道:“可、可她为什么抢她妹妹的丈夫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夜归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他想起了春风沉醉的那个晚上,他错把锦绣当成宁夏,直到锦绣有了身孕之后,他才知道他居然中了水仙子的“迷魂香”,换言之,他是被锦绣“迷奸”的。
宁夏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她姐姐亲口告诉她,她才知道自己的男人与她的亲姐姐生了个孩子。
这是残酷的,夜归天并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事情,他原以为所有的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可那些刻骨铭心的东西是真的能忘记么?
正在此时,夜归天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警兆,他感觉到一股杀气在弥漫。这是一种沙场征战多年得来的经验,靠的是他敏锐的直觉。
夜归天把头凑到宁夏的粉腮边,轻轻咬下宁夏的的耳垂,柔声说道:“有刺客,小心些。”
宁夏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但迅即把头靠上了夜归天的肩膀,吐气如兰道:“有夜郎在,我不怕。”说着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紧紧地靠住夜归天的身体。
夜归天哭笑不得,宁夏是水仙子的高徒,单论武功,夜归天自认不如她,但这小妮子也太任性了些,若是刺客此刻动手,他还得把宁夏放开才能还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夜归天闭起眼睛,凭气感去寻找四处埋伏暗藏杀机的刺客。
刺客的气息慢慢袭来,夜归天猛地睁开眼睛,只看见一道炫目的剑光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向宁夏的背后刺了过来。
夜归天信手一挥,妖刀“血饮”便出现在手中,他嘴里轻念了声符咒,“血饮”的寒光大盛,一道红光闪过,那杀手刺来的剑就断成了两截。
夜归天把宁夏放开,手挥“血饮”冲了上去,当头一刀劈下。
正在这时,另三名潜伏着的杀手也同时开始了攻击:一支长箭射向夜归天的后背,一支蛇鞭卷向他的双腿,一簇晶亮的暗器从斜面射来。
夜归天身处三面攻击之中,不得不放弃了击杀面前杀手的想法,脚尖一点地,凌空一个翻身,躲过了暗器的袭击,双脚夹住了射来的利箭,而手中的刀撩向了卷来的蛇鞭。
“哎呀!”忽然一声惨叫传来,夜归天不由得扭头看去,原来施放暗器的杀手竟然被宁夏给杀死了。
宁夏手中一柄软剑已经洞穿了他的咽喉,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失策,这个倒霉的杀手根本没预料到看起来柔弱的宁夏公主居然给了他致命一击。血,从他的咽喉留了出来,他怒目圆睁,喉结蠕动着,似乎有话要讲,显见着是死不瞑目。
此刻围攻夜归天的三个人已经变成了两个人,那个射箭的家伙已经被夜归天随手打出的一箭射了个透心凉,能死在他自己的箭下,也算是一种福分。而与他战斗的两人,那个用断剑的有已经挂了彩,若不是那个女子的蛇鞭厉害,夜归天的“血饮”早就饮满了他的鲜血。
“走!”那女子见事不成,挥出一鞭之后果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那矮小杀手慌忙丢出手中的断刃,夜归天闪身避过,任他逃窜而去。
宁夏见两刺客逃窜刚要追,夜归天忽然挥手制止了她,因为他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
这恐怖的杀气,如同一条毒蛇般咬了过来!
这才是真正的杀手!他的杀气隐藏的如此之好,夜归天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奇形剑刃忽得刺向夜归天的肋下,夜归天躲闪不及,竟让他刺了个正着。
“噗”,剑如肉中,夜归天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身体就麻了半边。他猛然伸左手抓住剑刃,右手“血饮”就挥了过去。
好个夜归天,他拼着受伤也要结果了这刺客的性命。
那刺客没料到夜归天会使出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一时愣了下神,就在他愣神的这一刻,夜归天的刀尖已经从他的胸口滑过。
血,瞬间如泉涌,那刺客痛叫一声,手撒开了剑把,纵身向后跳去。
夜归天忍痛从肋下拔出那奇形剑,随手扔给了那刺客,冷冷道:“一击不成,你可以再来!”
那人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他拾起剑刃拱手道:“我是大荒的祢尚,夜将军不愧人中之雄,祢尚佩服。只是祢尚素来骄傲,一击不成,岂可厚颜再行杀手?祢尚告辞!”
夜归天任祢尚离去,宁夏公主早来到他身边,为他止血,治疗。看着夜归天肋下外翻的伤口,宁夏一边止血一边流着眼泪。
夜归天伸手拨弄了下宁夏的发髻,惨笑道:“傻姑娘,哭什么啊,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夏哽咽着道:“若是我早些动手,你也不会受了伤的,都是我害你的。”
夜归天忍痛笑道:“是,都是你害的,所以我要罚你。”
宁夏正色道:“夜郎,以后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我要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
夜归天看着宁夏,见她一脸严肃,知道她不是在说笑,但他一个大男人,需要女人来保护么?
夜归天搭着宁夏的肩膀,慢慢回到了房间休息。
“宁儿,去叫四弟过来。”夜归天接过宁夏找来的药囊,说道。
宁夏答应了一声,出门也不多走,就在门口高声叫道:“四弟,过来卧房!”这声音又高又尖,估计兵马司上下都听得到了。
夜归天苦笑了一声,也只得任宁夏叫喊。其实宁夏本是个开朗的女孩,只是因为遇到了他才变得沉闷忧郁多愁善感,尤其是知道了他和锦绣的事情之后。
宁夏喊完之后,转身进了房,也不管夜归天同不同意,就给他解了上衣,开始上药。
夜归天的身体相当健硕,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绷的肌肉,上面也有十几道划痕,这等寻常的小伤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只是肋下的这一剑刺的委实不是地方,无论他起身还是走动,都会牵动伤口,有些麻烦。
才过一会,就听到常羽冠的声音传来:“大哥,有什么事?”
“啊,大哥,你受伤了?”常羽冠进门一看夜归天斜倚在床上,宁夏公主正在给他上药,不由得惊问道。
“四弟莫要惊慌,小伤而已,不碍大事。四弟啊,后花园还有两具尸首,你派人去验验,如无意外,应该是大荒的杀手。还有,你派个人去请李道古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讲。”
常羽冠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了,宁夏怪道:“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夜归天自然不能把他心中的想法告诉宁夏,因为这涉及到军机,跟女人商量军机大事是不明智的,夜归天向来如此认为。
自己受了伤,那么就不用找理由跟龙文说了,大都督的职位还是留给镇国公吧,相信龙文也无话可说。北府暂时是去不得了,就留在京中养伤好了。北胡新军才到,势如破竹,想必是会有一场大战的,他们现在还没有发动进攻,想必是想用雷霆之势一举拿下河北之地,先头的这一阵,夜归天可是没有把握打嬴的,何况他起初制定的战略就是打持久战。虽然朝中没有太多的反对之声,但他知道,那是借龙文帝的威风,朝中的宿将老臣并没有心服。只有让他们自己去品尝鲜血的味道,他们才会知道血是腥的。
夜归天承认他这个想法是有些无耻,但对那些不信任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来说,只有鲜血才能让他们警醒,而且要是他们自己的鲜血。
听说夜归天受了伤,李道古很快就来到了兵马司。
道门是有良药的,“丹枫清玉露”,“水火仁丹”……,李道古带来了大批的良药,不管有用的没用的,一则是走的匆忙,二则他也不知道夜归天伤势如何,是否中了毒。
仔细给夜归天检查了一番,李道古的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李先生?”夜归天问道。
“大将军,你这伤口倒是不要紧,只是那杀手的剑上抹了‘天野子’这种大荒独有的毒物,所以……”
李道古略一迟疑,可急坏了宁夏公主,她忙问道:“所以怎样?”
“所以大将军暂时是不能上战场了……”
“哦”夜归天轻轻叹了一声,细想起来,这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大将军,这‘天野子’是没有毒性的,只有麻性,一般中了此毒的人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肌肉是麻痹的,触之不痛,挠之不痒。说来,这‘天野子’是制造‘麻沸散’的必用药物,向来是医生救死的,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拿来害人,真是匪夷所思。”
两人又说了片刻,待宁夏公主和常羽冠出去以后,李道古与夜归天便开始商讨军机大事,在商谈之前,夜归天先赠了一件东西给李道古。
“夺情鉴”,又名“烈火夺情鉴”,这宝贝原是道门之物,道门前辈李西岳坐化之后,这物辗转流离,最终成为了镇国公的收藏。如今夜归天把“夺情鉴”给了李道古,也算是“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李道古谢过之后,问道:“大将军之后,谁能担任大都督之职?”其实依李道古的博学,他如何不知道“夺情鉴”的来历,稍加联想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这样问,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论资历,四大国公都可胜任,可是只有一个职位,所以只好让镇国公来扛旗了。”夜归天道。
“哦”,李道古点点头道:“徐威扬做大都督也行,不过他现在早不复当年之勇,如之奈何?”
夜归天笑道:“大都督又不用亲自上阵厮杀,他只管在帷幄中定计即可,自当有人为他冲锋陷阵。”
李道古道:“虽是如此,总是让人不太放心,大将军还是最佳的人选啊。”
夜归天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二月十五的校场选将,李先生应该是主考吧。”
李道古虽然是吏部尚书,但他一身的玄功夜归天是见识过的,他当主考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皇帝也不能事必躬亲,那么多勇士等在那里,初选的事还是要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的。
李道古点点头道:“不出意外,应该是林相、大将军与我三人主考。林相是宰相,百官之首,不让他主考,实在是说不过去。”
夜归天嘘了口气道:“林相那边有没出众的人选?”
李道古一听,就明白了夜归天的意思。林天成虽然现在处处受制,但他在军中还是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这个公开选将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夜归天这边势单力孤,家底甚薄,而林天成手下的精兵猛将甚多,极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重夺兵权。
而且此次选将无论是江湖巨盗还是通缉的悍匪,一经录用便可鸡犬升天,洗脱既往的罪名,这对于常年网罗匪类的楚王来说也是个机会。
李道古踌躇了一下,说道:“大将军,你看这样如何?我们把所有参加选将的人分为三组,我们三人各自掌管一组:林相让他掌管可以无军籍在身的良民百姓,由我来选拔那些隐匿身份的江湖匪类,而由大将军则负责军中将领的选拔,如何?”
这个分组之计恐怕不是李道古即时想起的,分组之后,不但林天成捣不成鬼,夜归天还可以顺利提拔自己的亲信,而做黑脸得罪人的事则由李道古去办,委实是妙不可言。
夜归天赞许地点点头,李道古能想出这种计策,委实是了不得的奇才。
“那明天早朝,你我便联名上奏好了。”
李道古笑道:“大将军安心养伤好了,皇上那里我会去说的。”
李道古走后,夜归天躺在床上开始冥思,这也是他一种独特的练功方式。
说起来,夜归天的武功套路是很简单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招,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家传的“血海刀法”。然而这大开大阖的刀法是适合于两军阵前厮杀的,与人争斗恐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对他来说,所有的武功套路都是花架子,更重要的是体力的强健,更迅捷的速度,更猛烈的力量,更持久的耐力。夜归天的身体很棒,不但结实而且柔韧性也很好。他的内功是佛门正宗的“龙象般若功”,那个游方的和尚不但救了他的命,还留下了这部功法给他。在得到妖刀“血饮”之后,他又多了一种新奇的练功方式??冥想。
“血饮”是有生命的,夜归天向来如此认为。修炼到现在,妖刀差不多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有整个化入他身体的迹象。他冥想的时候,任妖刀化成寒流与“龙象般若功”的热流缠斗,每征战一次,他的身体就会得到强固。
又有人来了。夜归天的神思扩展开来,他清晰地看见有个女人的身影从院墙上跳了进来,然后朝他的房间奔来。
这个女人正是那个拿蛇鞭的杀手,只是此刻夜归天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杀气。
那女人闪身进了屋,看了看床上正在睡觉的夜归天,迟疑了片刻,终于走到近前,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就要走。
“何苦来哉?”夜归天叹了口气道。
“夜将军知道我的来历?”那女子并没有转过身来。
“芸香……”虽然没有看她的正面,但夜归天知道她就是芸香,也是在花园里刺杀他的四杀手之一。
“我叫丰狐,大荒西王母座下人使者。”这女子慢慢转过身来,拉下了遮面的长巾,果然,正是天香阁的芸香,按她的说法,也是大荒的丰狐。
“我见过你两次,你为什么总在我身边?”夜归天知道她是北胡的探子,也清楚地记得她就是他曾经救过的那个小女孩。
“因为你救过我,所以我要报恩。”
“哦,你不如把北胡的军情告诉我吧。”夜归天闻言笑道。
丰狐初听夜归天的话就是一愣,然后坚定地摇摇头。
夜归天笑道:“你莫把我看成什么好人。这本是个冷漠的世界,弱肉强食。虽然有热心的人,直率的人,坦诚的人,忠义的人,但他们为什么要帮你呢?他们有自己的事做,有自己的理想要追求,他们不是你的部下,也不是你的仆从,他们可能是你的朋友,但大部分不是。我救了你,你难道不该把我需要的东西给我么?”
丰狐摇头道:“夜将军,你救我是私事,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报答你。但军情是公事,恕丰狐不能从命。”
夜归天在床上斜了斜身子道:“若是我要你去刺杀苍穹呢,这算公事还是私事?”
“若是将军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要我刺杀北胡的国主,丰狐只好自尽身亡了。”
“不论公私,总归是利益二字在起作用罢了。”
“六年前,你为何救我,有什么利益在里面么?”丰狐反问道。
夜归天笑了笑道:“我没有救过你,我只不过要向上爬,而他正好挡住了我的路而已。所以,是他该死,而不是我救了你。”
丰狐摇摇头,神情略微有些激动:“不,你在说谎。你杀了他,逼得你自己躲到边疆杀敌,九死一生,差点连命都没了,才重新回到了起点。你的一切我都很清楚,你不要再装作不在乎了。”
夜归天无奈地笑道:“好了,就算我曾经救过你,那又怎么样?你是胡人,我是龙国的大将,现在两军交战,你手持利器跑到我这里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丰狐咬着嘴唇,过了片刻,毅然说道:“我欠你的,我要报答你!”说着,丰狐将蛇鞭丢到地上,就在夜归天面前开始宽衣解带。
“好了好了,你走吧,我不要你报答什么。”面对着这个执着的女子,夜归天实在是没有办法。
丰狐有些惊讶,她知道她是很美的,但她不知道夜归天为什么会拒绝她。她知道夜归天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个有着“流氓”称号的男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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