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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传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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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着公公来送贡茶的,真是巧,没想到会遇见您。”天玥保持着恭谨的态度说。
本是冤家对头一样的两个人居然像久别重逢的好友,还寒暄了一番,不过这都是门面工夫。天玥以德报怨,没有仇恨心,再说事情过去很久,所以还能风度翩翩和世敬王妃叙旧,而世敬王妃居然也十分热忱,竟然邀请天玥到王府做客,不过天玥推辞:“怎好打扰,还是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谒吧。”
“以后?以后可能你就再不能来京城了,大老远来一次,总得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我和王爷在府上叨扰了那么些日子,正好也让你来我家坐坐,你该不会嫌弃我世敬王府怕没有你家宽敞吧?”
“娘娘言重,天玥岂敢。”天玥推托不过,最后只得答应明日去世敬王府做客。
第二天上午,在胡老爷和天玥下榻的客栈门口,停了一顶八人抬的大轿,是世敬王妃派人专程来接天玥到王府的。天玥收拾妥当之后,就乘着轿子来到了世敬王府。世敬王府很是气派,天玥是从南门进去的,正厅则聚集在前门一带,渐渐向北伸展,有人造的小溪和池塘迤逦蜿蜒,穿过走廊、小桥、亭台,而进入了一个广大的花园。
天玥被下人领到一个叫“牡丹园”的去处,这里本是牡丹围绕,不过天寒,牡丹都败了。世敬王妃见到天玥,便带着一脸亲切的笑容走过来,说:“你可来了,等你好久了,带你认识一些人。”说着还拉起天玥的手,真是让天玥感到“受宠若惊”。
在牡丹园深处的亭子里,坐着好些个打扮艳丽,穿着华贵的女人。只听世敬王妃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静雅小姐,这位是当朝丞相的妹妹魏夫人,这位是刑部尚书的女儿诗淇小姐,啊,这位最厉害了,是圣上的女儿--六公主。”
这里每一个都是有头有脸地位非凡的人物,天玥不得不怀疑世敬王妃盛情邀请她来是让她开眼长见识的还是要提醒她地位“卑微”的。这六公主虽然贵为天之骄女,不过论辈分她得叫世敬王妃一声“皇婶”,所以论高低,世敬王妃在这里最大。
天玥微笑着,一一见过礼,沉稳从容。
魏夫人上前两步,打量着天玥,抿着嘴乐,然后说:“听王妃娘娘说你曾把她家的小王爷迷得五迷三道,啊,长得真是好看呢。”
这话天玥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她尴尬地笑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六公主走过来,她头上的珠翠簪花在阳光底下格外闪耀,穿着一声明黄,无限高贵。她开口说道:“父王钦点了君山银针当贡茶,真是你们胡家无上的殊荣,你生活在这种家庭里,一定深暗茶道吧。”
“略知一二。”天玥谦虚地说。
“天玥,你不用谦逊,这样吧,你来给我们沏几杯茶,毕竟你也个大茶楼的老板啊。”世敬王妃提议,然后将各位请进了牡丹园重的“浮云阁”。在这里,早有丫环端好茶叶和器具,恭候着这些夫人小姐的到来。天玥扫了一眼,看来是早有准备要考她一考,但是这样的小儿科对天玥来说,又有何难。
“各位少坐片刻。”天玥说完,就技艺娴熟地给世敬王妃等人泡起茶来。
“啊,天玥,我们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你分开来泡啊。”世敬王妃说道。
天玥心下无奈,但是还是照做了。首先烫壶,然后将烫壶的水再倒入茶盅里温杯。天玥去看那些茶叶,有形似雀舌、挺直饱满、色泽嫩绿、白毫显露的敬亭绿雪;有细紧弯曲、芽毫壮实、产于佛教圣地天台山最高峰华顶的华顶云雾;也有条索紧细匀称、苗锋显露色泽青黛的西山茶;还有条索肥壮紧结、质重如铁、芙蓉沙绿明显的铁观音;最后是紫笋茶叶、形似兰花、银毫明显的顾渚紫笋,全部都上一等一的好茶。天玥打开五个茶壶盖,挥起衣袖,敬亭绿雪、华顶云雾、西山茶、铁观音、顾渚紫笋五种茶叶在半空扬起,然后纷纷落下,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全部坠入相应的茶壶里。再拎起一把水壶,连串似的一一往五个茶壶里注水。这些水自高点下注,使茶叶在壶内翻滚,散开,即所谓的“高冲”。而这高冲之就是“低泡”,就是将泡好之茶汤倒入茶盅,此时茶壶壶嘴与茶盅之距离,以低为佳,以免茶汤内之香气无效散发。天玥沏茶比表演还好看,看得这些贵妇们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无不内心称妙。最后天玥将茶按序一一敬献给她们,敬茶不是因为她们地位尊贵,而是天玥真的把她们当成客人一样尊敬。
本想难为一下天玥的世敬王妃,现在真的是被她彻底折服了。众人品这茶,无不对这一女子刮目相看。
而在天玥离开岳阳的这段日子,家中一共发生了三件大事。
[正文:第五十三章 三件事]
这三件事,第一件和绮凝有关。
绮凝有一天到盛世茶行去进茶叶,遇到了一位年轻公子,这位公子叫高健生,是洞庭昔日在书院读书的同窗好友。高健生勤奋刻苦,准备来年进京赶考,可是家境贫寒,所以洞庭就在茶园给他安排了一个轻松的工作,让他既可以读书又可以赚些盘缠。绮凝在茶行见到高健生的时候,他正在和洞庭探讨绮凝听不懂的学问。洞庭看到绮凝来了,就停下给高健生介绍,“高兄,这是我娘子的得力助手,绮凝姑娘。”洞庭没有说绮凝是个丫鬟,这让绮凝很感激。洞庭说完又给绮凝介绍,“这是我的同窗好友高健生。”
高健生规规矩矩客客气气地一抱拳,“绮凝姑娘有礼。”
“高公子有礼。”绮凝一福。
这是绮凝和高健生的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当时没有说太多,绮凝取完茶叶就匆匆离开了。隔了两周,绮凝又到茶行进茶,再次遇到了高健生。这时洞庭刚好出去,高健生却在柜台帮忙照看,于是绮凝就坐在茶行等洞庭回来,也就和高健生聊了起来。
这高健生与洞庭在家庭环境中熏陶出来的商贾气息相比,书卷气更浓厚一些,他出口成章,谈吐大方,具有文人那洒脱智慧的气质。绮凝没读过书,所以她很仰慕有学问的人,因此对高健生的印象格外好。高健生对绮凝说:“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而且人如其名。”
“怎么说?”绮凝颇为好奇。
“相貌绮丽,肤如凝脂。”高健生说出这八个字,叫绮凝顿时脸上红霞飞。
这一言一语间,两个人的了解也随之增多。高健生认为绮凝虽然是一个丫头,但是身上却有着大家闺秀一般的高贵气质。绮凝更是不必说,对这个书生心生情愫,芳心暗许。
第二件事,发生在洞庭和红绸之间。
自从天玥离开之后,洞庭的内心突然变得空空的,强烈的失落感侵袭着她。洞庭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房间里,时常看着灯火就走了神,然后脑海里、眼睛里就都是天玥的身影。每当他清醒过来,一声重重的长叹声就不绝于耳。那是天玥走了十几天之后,洞庭有一日独自在赏月亭喝闷酒。酒过愁肠,却更添惆怅。就在洞庭有了三分醉意的时候,红绸提着裙摆、摇曳着身姿、一步一步走向洞庭。她今天没有穿着惯常的红色衣裳,而是穿了一袭白衣,以轻盈袅娜的姿态出现在洞庭面前。红绸不止穿得与天玥相似,就连发髻也梳得一模一样,让眼神迷离的洞庭将红绸误以为是天玥。
洞庭因为喝酒过多,脚下不稳,就跌跌撞撞地走向红绸,面带潮红,激动而欣喜地说:“娘子,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相公,你有没有想我?”红绸微笑着问。
“当然,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娘子,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真的要害相思病了。”洞庭傻傻地乐着。
“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红绸依旧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笑意说道。
喝醉的洞庭,眼前完全出了幻象,毫不怀疑地认为在他面前的不是红绸,而是天玥!洞庭上前一步,抱住了红绸,带着酒气却无不深情地说:“怎么办,原来我真的离不开你……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多没用……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洞庭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没有精神,红绸说:“相公,你是不是困了,我们回房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洞庭说完,就被红绸搀扶着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红绸把洞庭放到床上,洞庭沾到枕头就沉睡了过去,任红绸怎么叫都不醒。红绸站在床边,嘴角上扬,那种她一贯的冷笑,叫人不寒而栗。红绸开始为洞庭解衣脱靴,而后自己也慢慢解开上衣的扣子,裙子从上退了下来,红绸抽出光滑的双腿,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她望着洞庭,轻轻说了声:“晚安!”
第二天日上三竿,洞庭才睁开双眼,他的头有些痛,不禁按了按太阳穴。一转头,差点叫出声来。红绸赤裸着身体,怎么会睡在自己旁边?!
“你醒了。”红绸睁开双眼,见到洞庭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洞庭噌地一下坐起来,又惊又怕。
红绸也坐起来,拉着被子挡住前胸,垂下头悲戚地说:“昨晚在赏月亭你喝了好多酒,我怕你喝醉就带你回房间,结果你把我当成了嫂子,不让我走……”红绸装作说不下去的样子,语调也有些变化,像是要哭。
“是,是真的吗?”洞庭用手敲着头,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他脑海里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越是拼命回想,越是头疼,几乎就要炸开。
“哥,我不会说出去的。”红绸低低地说,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不,红绸,那个,我,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和你……”洞庭难以相信自己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红绸咬着嘴唇,娇羞地点点头。
洞庭眼睛紧闭,猛拍着额头,无比懊丧,他“呃”地大叫一声,抓着头发发疯一样地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对不起天玥,对不起天玥啊!”
“难道你就不觉的对不起我吗?”红绸突然发问。
洞庭顿时就怔住了,是啊,红绸还是一个清白的少女,如今和他睡了一夜,就算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的。这要是传出去红绸的名声就完了,是不会有男人肯娶她的。“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喝醉,你,你应该拒绝的。”
“你力气那么大,人家推不开嘛。”红绸绞着被角说道。
洞庭仰着头,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洞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他要怎么和天玥交待,要怎么和红绸交待,要怎么和自己交待。他怎么会如此混账,洞庭真是要疯了。
红绸下床,穿好衣服,对洞庭说:“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大哥你也不要自责,你喝醉了,我不怪你。”说完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不知所措的洞庭。而红绸,扬起头,笑容满满,因为她此刻手里握紧了一个最重要的筹码。
第三件事,可以说和第二件事一样糟糕,那就是谣言四起。
其实不能说那是谣言,毕竟天玥、绮凝和舒儿不是人的情况是事实。“谣言”起于天玥等人去山寨夺回贡茶之后的几天,一些下山“改行”的山贼说起了她们来。在街头巷尾,生动地叙述天玥、绮凝和舒儿如何与狼精打斗,如何使用法术,一会变出宝剑一会又变出长枪的,越说越邪乎,加上以讹传讹,天玥等人完全被妖魔化。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无比迅猛,几天功夫就街知巷闻了。胡家的下人当然也会听说,然后下人之间也开始议论起来,因为那是她们的少奶奶,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人,所以对于这个传闻更是震惊加意外。每当绮凝和舒儿回府的时候,下人都以异样的眼光从上到下打量她们,看得绮凝和舒儿浑身不自在。胡老夫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府中的异样,她找来素锦,问她:“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下人在议论少夫人?”
素锦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她回答:“回老夫人,这都是下人之间嚼舌根,没什么的。”
“无风不起浪,我要听听看,下人们都在说什么?”胡老夫人坚持要素锦说,素锦无法,只好回禀,“不知道是谁乱说话,说少夫人还有绮凝舒儿是妖精。”
“什么!妖精!”胡老夫人手里的茶碗险些打翻。
“干娘,我在街上也听到过这个传闻。”站在胡老夫人身边的红绸很“适时”地说。
“这,这,从何说起啊。”胡老夫人不大相信。
“素锦,你先下去吧。”红绸对素锦说,然后对胡老夫人说,“干娘,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说。”
“有话你就说。”胡老夫人说。
红绸看看左右,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嫂子真的有点可疑。您想,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谁会学什么玄门法术。”
“可是她不是说道长看她有仙根吗?”
“这无非也是一个说辞,嫂子在吕家能把池塘的水吸上天,在金山寨打败山贼和狼精,让那么多人对她服服帖帖,不是妖术是什么。”
“真,真是这样吗?可是她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啊。”胡老夫人声音有些颤抖。
红绸道:“这才是修行高的妖精,干娘,不如我们试她们一试。”
“怎么试?”
于是红绸在胡老夫人耳边嘀咕了一番,胡老夫人听完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隔了两天,胡老夫人在红绸的陪同下来到天池居,对绮凝和舒儿说她置办了一些东西,她和红绸拿不了,路过天池居,就要她们两个帮忙来拿。绮凝说:“不如叫长兴帮您拿吧,男人的力气总是比我们大,而且我们还要看着天池居。”
红绸瞪着眼说:“你们两个奴才,干娘是在命令,哪有你们推脱的道理,不要拿天池居当挡箭牌。”
绮凝忍着气,没有言语。胡老夫人说:“我置办的这些东西男人是不能碰的,要不怎么找你们。这样吧,让红绸来看店,你们两个跟我去拿。”
绮凝和舒儿以为红绸借着胡老夫人的威势想欺负她们,胡老夫人对她们姐妹一向也看不顺眼,所以也没太当回事。再加上天玥不在,她们不能生事,所以只好答应。于是两个人就跟着胡老夫人出了天池居,随着她老人家一路前行。
“老夫人,咱们是去哪,要拿什么东西啊?”舒儿问。
胡老夫人没有回答她们,舒儿便在她身后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
事实上胡老夫人要带她们去万佛寺,红绸说妖精不能近佛堂圣地,不然佛光会灼烧她们,让她们轻则毕露原形,重则灰飞烟灭。绮凝和舒儿没去过万佛寺,所以对她们现在走的山路也不熟悉,因此就更不知道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等着她们。
“姐姐,我好难受。”舒儿对绮凝说。
“我也不舒服,怎么回事,身上好热。”绮凝有同感。
胡老夫人走在前面,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心里一惊,难道真的如红绸所说,他们被佛光灼烧。很快,她就看到了金碧辉煌的万佛寺的殿顶,闪耀着熠熠光辉。再看绮凝和舒儿,两个人大惊失色,绮凝失声道:“怎么会是寺庙!”
“姐姐,我好难受……”舒儿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绮凝道行稍高,没有舒儿那么痛苦,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她停下脚步,对胡夫人说:“老夫人,舒儿吃坏了肚子,不能跟您前行了,我带她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在山下等您好不好。”
“去寺里面吧,那里有……”
“不用了,我看舒儿坚持不了了。”绮凝说完顾不得礼数就拉着舒儿往回跑,这个举动则坚定了胡老夫人的信念,相信了传闻,她们真的是妖精!
[正文:第五十四章 返乡]
胡老夫人回到家中,和红绸两个人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胡老夫人焦急地说:“这到底是谁造的孽啊,招来几个妖精。红绸,我该怎么办,她们会妖术,我们要怎么对付啊?”
红绸说:“干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冷静,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我看嫂子不在,那绮凝和舒儿也成不了气候,何况现在她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危害我们的事情,所以我们暂时不要采取什么行动,不如等干爹回来,让他拿个主意。”
胡老夫人没有主意,只好听从红绸的意见,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如常,但是胡老夫人一看见绮凝和舒儿,心里是又厌恶又害怕。每天对着观音像膜拜,祈求平安。再说洞庭,每当见到红绸,都不免尴尬。相比之下红绸就轻松得多,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对洞庭的注目多了起来。
胡老爷面圣之后,受了封赏,是春风得意。在京城逗留了几日,拜访了一些达官贵人,就和天玥收拾行装回返了。天玥早就归心似箭,亟不可待了。她朝思暮想着她的丈夫洞庭,虽然已经是成年人,但还是会像担心孩子一样怕他没有吃好饭没有睡好觉。一路风尘仆仆晓行夜宿,终于在腊月初三那天回到了岳阳城,回到了胡府。
洞庭和天玥这对彼此思念的小夫妻久别重逢,激动之情不言而喻。天玥顾不得矜持和庄重,看见洞庭就朝他奔跑过去,洞庭张开双臂,抱住天玥将她转了好几个圈。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好看看你!”洞庭捧住天玥的脸颊说。
天玥的手按在洞庭的手上,快乐兴奋地微笑着,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注视着洞庭。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深情凝望,天地之大,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红绸走过来干咳一声,洞庭一个激灵,将手放了下来。红绸就像他的噩梦一般如影随形,虽然她嘴上从来没有提过那晚的事情,但是洞庭总觉得她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提醒。
红绸说:“嫂子一路辛苦了,饭菜都上好了,请您和大哥到饭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天玥把她从京城带回的礼物一一送给胡老夫人、绮凝、舒儿、雨儿、素锦,还有红绸。胡老夫人现在心里对天玥实在是畏惧得很,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对她疾言厉色,便接过礼物,居然还说了声谢谢。
洞庭不高兴地说:“连素锦都有礼物,为什么我没有?”
“你看我送的都是胭脂水粉,女孩子用的,你一个大男人也要用吗?”
“那也总得有礼物吧。”
“回房给你。”天玥给洞庭留了个悬念。
天玥送给洞庭的礼物是湖笔、徽墨、端砚、宣纸,皆是文房四宝之上品,洞庭喜欢得不得了,各个爱不释手。“算盘打久了,还是这些文具看得亲切。”
“你不想考取功名,这读书写字画画就都成了情趣。墙上的名人字画你都拿走救公公了,什么时候有空画两张补上吧。”
洞庭说:“娘子,不如给你画张像吧,万一你以后再要出门,我也好‘望画止思’啊!”洞庭搬用了望梅止渴这个成语。
天玥呵呵乐着,“好啊,也让我看看你的画功如何。”
就在洞庭和天玥在房间裁纸研磨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洞庭去开门,是绮凝。
“姑爷,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我有点事想找小姐。”
“哦,没关系。娘子,是绮凝。”洞庭对天玥说。
天玥绾绾头发然后走出房间,绮凝向她使了一个颜色,天玥便知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对洞庭说:“我去绮凝房里坐坐,女儿家的心事,不能在这说。”
洞庭笑笑,天玥则来到了绮凝和舒儿的房间。
“怎么了,有什么事?”
“小姐,不好了,我和姐姐的身份被怀疑了。”舒儿忧心忡忡地说。
“怎么会?”天玥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之前闯山贼窝和狼精恶战的事情传了出去,然后满大街的人就开始议论我们,说我们是妖精。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了府里,老夫人知道了,她还骗我们去万佛寺,估计是想核实传闻,还好我们逃脱了,不然一定被佛光烧掉。”绮凝解释道。
“现在我们在天池居,就总被客人指指点点,生意也大不如前。小姐,怎么办啊?”舒儿跺着脚说。
天玥手握成拳头,抵着下颌,眉头深锁,心事重重。首先要平息家人的疑虑才行,天玥想着,突然眼前一亮,有了办法。
天玥回到房间,洞庭正凭着记忆作画。天玥反手将门关上,直截了当问洞庭:“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谣言?”
“什么谣言?”洞庭抬起头问。
“说我和绮凝舒儿是妖精的谣言。”天玥挑着眉毛说道。
“哦,听过。”洞庭点头说。
“那么,你相信吗?”天玥上前两步,走到洞庭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
“我……”洞庭的声音有些迟疑,他把毛笔搭在笔洗上,抬起头望着天玥。天玥心跳随之加快,这一着她走的是先发制人。天玥紧张地期待着洞庭的回答,洞庭的表情突然严肃凝重起来,天玥感到心脏就好像被人握在手里,随时会被捏碎爆裂。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洞庭耸耸肩,说:“不信!”
这两个字叫天玥立即如释重负,脸上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她轻轻亲吻了一下洞庭的脸颊,说:“谢谢你相信我!”
“你是我娘子,我不信你信谁呢?天天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人,是人是妖我会不知道吗?”洞庭笑着说,天玥也笑了,心里却愧疚无比地说:“对不起相公,我不能不骗你。”
“不过婆婆好像很怀疑,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谣言终究是谣言,不是事实。”天玥说完,就去找胡老爷胡夫人,对他们说,“公公、婆婆,这次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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