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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李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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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那有史以来最不规则的奏疏,嬴政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那天下无双的字迹陪伴了他九年,想到李斯现在的处境,嬴政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一边坐下来一边喊着王绾:“念。”
王绾接过奏疏,高声读道:
“臣李斯上书:尝闻人议逐客,王下逐客令,此举治国之大过矣!秦之富强,实由用才而兴。穆公称霸而统西戎,在用由余、百里奚、蹇叔、丕豹、公孙支五人。孝公强秦,在用商鞅。惠王拔三川并巴蜀破合纵,在用张仪、司马错。昭王强公室杜私门大战六国,在先用穰侯,再用范雎。孝文、庄襄两王,安度危机稳定大局,使秦国于守势之时不衰颓,在于任用吕不韦蔡泽也。秦自孝公以来,历经六世蒸蒸日上,何也?用客之功也。山东之才源源入秦,食秦之禄,忠秦之事,建秦之功,客何负于秦?而秦竟逐出国门哉!向使六世秦君却客而不纳,疏士而不用,秦国岂有变法之功,强大之实也!
“依臣入秦所见,秦国取财纳宝不问敌我,昆山之玉、随和之宝、太阿之剑、纤离之马,秦不生一物而秦取之者,何也?物为所用也。秦国之乐,击瓮、叩缶、弹筝、搏髀长歌呜呼而已,而今秦宫弃粗朴之乐而就山东雅乐者,何也?快意当前,雅乐适观而已矣!财货如此,声乐如此,何秦国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之,为客者逐之,岂非所重者财货,所轻者人民也!果然如此,非跨海内、制诸侯之气象也。
“臣尝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才众。是以泰山不让抔土,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今逐客弃才以资敌国,驱商退宾以富山东,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敢入秦,何异于借兵于寇,资粮于敌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秦今逐客以资敌国,内空虚而外积怨,损民而益仇,求国无危,不可得也!秦王慎之思之,莫为人言所惑也。”
这就是李斯千古流传的《谏逐客书》。
偌大的一个书房,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直直的盯着嬴政。
嬴政用手点指赵高:“快!快把李斯给我追回来!”
赵高点头称是,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书房中又是安静得可怕。
蒙恬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凑上前去,表情负责的问嬴政:“大王,这逐客令,要废除吗?”
嬴政别开头不看他,也不言语。
蒙恬又转了过去,继续把脸凑近:“大王?”
嬴政本来不好意思说废除,堂堂一个秦王,说话出尔反尔,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他又拿蒙恬没办法,憋着的脸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废除?我如何向王室交代?等李斯回来给我想办法!”
蒙恬有点不爱听:“一国之王,何须向王室交待?!王室应该考虑怎样向大王交待才是!”
嬴政心中一动。
第三章 柳暗花明
李斯的《谏逐客书》一下子打动了嬴政。
如果你说这是李斯的文采好,笔下功夫了得,我只能说,你只说对了一小半。
屈原的文采如何?被楚怀王猜忌疏远而作《离骚》,却仍然免不了葬身汨罗江;李白的诗才怎样?《与韩荆州朝宗书》气势超绝,还不是对牛弹琴;曹植的《求自试表》读来泫然出涕,结果泥牛入海,终生不被录用;韩愈的《论佛骨表》,激昂慷慨,却差点把命搭上。
所以,文章再好,看文章的人不喜欢,也是白搭。
李斯高就高在,他不说自己的委屈,不说被逐的六国之人的委屈,只是设身处地的站在嬴政的立场上,站在秦国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你大秦国不要六国的人给你效命,那你听不听六国的歌?看不看六国的古玩?玩不玩六国的女人(没这么直接)?最终,你要不要六国的土地?还说要做什么万王之王,要统一六国,你把大家都赶回六国,你这样不是把士兵都分发给六国,把金银钱财都分给六国吗?这样下去,还会有哪位能人志士愿意来秦国效力?岂不是失尽天下之心?
嬴政后悔没有在逐客令发出以前和李斯商量一下,可是自己那时候就像疯了一样…。。看来自己的确要学会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二十三年了,自己还是不成熟,以为自己的自制能力很好,还常常为此暗暗得意,没想到,还是在仓促之中做下了傻事。
嬴政这样自责着,他却不知道,母亲带给自己的影响居然是一生也抹不掉的。
任他怎样修炼都抹不掉的。
李斯终于回到了嬴政的面前。
嬴政上前拉住李斯的手,说道:“卿家,受苦了!”
李斯感动得热泪盈眶,本来心里还有太多的狐疑和猜测,嬴政一句话就让他释然了。他不敢回握嬴政的手,只是那样幸福而紧张的被嬴政握着。
嬴政拉着李斯坐下,说道:“卿家的奏疏中有一句话,是‘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寡人总觉的卿家其中有未尽之言,能否说明?”
李斯暗暗佩服嬴政的洞察力。
李斯知道,这样的逐客风波,定然不是嬴政自己的主意,定然是宗室所为。李斯暗暗心寒:当初成蟜之乱时,如不是自己求情,还不知有没有你们的命在,现在时过境迁,竟然以德报怨?!
这些,让李斯坚定了信心,把自己要说的都说出来。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现在了,还怕什么呢?
李斯说道:“李斯想,驱逐外客,得利之人无外乎六国和王室宗亲。六国做不到逐客,只有宗室能做到了。”
嬴政没有反应。
李斯也没想等嬴政的反应,继续说道:“宗室以为,自己是主人,而外客是外人,可以召之即来,挥之责去。但是大王可曾想过,外客回到六国,一旦被六国所用,一定会与秦国为敌。到时候,山东六国联合起来与秦国为敌,合纵之法成,秦国必然处于危险之地。”
嬴政终于点头。
‘奇‘李斯还没有说完:“到时候,大王必然要依赖宗室的力量与六国抗衡。但是,大王依赖宗室,宗室可不一定依赖大王。”
‘书‘嬴政疑惑的看着李斯。
李斯说:“对于外客来说,他们来到秦国,大王带给他们富贵,他们只效忠大王。但是对于宗室来说,他们的富贵是与生俱来的,没有大王,照样还有他们同样的富贵,甚至更好的富贵。”
嬴政一下子明白了李斯的意思,也立刻有了同感。在宗室之中,自己年轻,辈分也低。他们看着嬴政,都是把自己当作小孩儿,要自己服从,而不是听从自己。
但是,现在他也不想对宗室怎么样。他觉得,有宗室和外客这样互相抗衡,互相制约,没有谁一枝独大,却是一件好事。
嬴政说道:“好。我马上宣布废除逐客令,请回所有被驱逐出秦的外客。客卿官复原职。”
按理说,李斯现在已经赢了。自己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劫,应该庆幸才对。但是李斯有李斯的想法。
李斯跪在地上,给嬴政叩头:“臣请辞客卿之职。”
嬴政诧异道:“为什么?”
“一个客字,终显内外之分,主客有别。经此一事,李斯不愿再为客卿。”
嬴政略一沉吟:“也好,准先生之辞。”
蒙恬和王绾早就瞪大了眼睛,听嬴政这样一说,更加在心里责怪李斯:你看,你看!非要节外生枝,请什么辞!本来挺好的结局,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李斯却毫不可惜,一脸平静的磕头谢恩。
嬴政此时又说道:“今任李斯为廷尉,固国安邦!”
廷尉,是秦国的最高司法长官。秦国历来以法治国,因此廷尉之职格外显赫,权势仅次于三公,位列九卿之首。李斯从客卿到廷尉,当然算升迁了。
不要以为嬴政是胡乱任命,在秦国的当朝政坛里,李斯不但书法第一,对大秦法律的熟知程度更是第一,要不然,审判醪毐一案,赢政也不会交给他来处理。
赢政转身又对蒙恬说道:“蒙将军,军中可知逐客之事?”赢政现在最大的担心,是军中的六国人士流失,如果这个时候被他国进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蒙恬跪在赢政的脚下,大声说:“大王恕罪!”
赢政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猜想成了现实,马上问道:“到底怎么了?!”
蒙恬低下了头,说道:“逐客令下,军中大将多有疑虑。臣深恐动摇军心,与桓龁老将军、王翦将军密商,做了两个秘密部署:一,以大战期间不宜多事为名,暂且封冻逐客令;二,派人带领一千飞骑,驰骋巡视出秦的三条主路,专一拦阻离秦的官吏士子。目下在函谷关、武关、河西少梁三处,已经拦下了两千余人……”
“好,好,好!”赢政感激地拉住蒙恬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关键时刻才能知道,谁是真正为大秦着想,谁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蒙恬露出一口的白牙,哈哈的笑着,忽然想起什么,又说道:“我等原本商定,以军粮养士,以军吏之身护士,一月之后若不见逐客令废除,扮做军吏的六国士子们便得秘密放行。今日,大王既然废除逐客令,臣请兼程赶回河东,一定军心,二定士心!”
赢政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好兄弟蒙恬已经暗暗把逐客令对大秦的伤害降到了最低。他只是拉着蒙恬粗糙的双手,不停的说:“好,好,好.....”
蒙恬高兴的笑着,用力握了握赢政的双手,然后向众人告辞,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赢政慢慢的做了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李斯走过来,拱手道:“大王,臣现在是廷尉,是不是可以主审郑国一案?”
赢政本来满足兴奋的表情慢慢退了下去,他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跟李斯说。
而李斯一直都是那样的姿势,拱着手,半弯着腰,等待赢政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赢政才说:“卿家,郑国一案不必再审。郑国亲口承认是韩国的奸细,按律当斩,就不用再说别的了。”
第四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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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说:“大王,郑国虽然是韩国派来,但是不仅没有为我大秦造成任何损失,反而修建了有利于大秦的泾水河渠,就这样定他的死罪……”
赢政摆手道:“郑国一案,乃丞相昌平君和昌文君亲自审理,一切都是依法办事。现在寡人废除逐客令,已经很让宗室难看,再释放郑国,又将宗室置于何地?”
李斯还要再说,赢政马上又说:“卿家升任廷尉,被驱逐的外客也都会一一召回,卿家已经打了一个大胜仗了。区区郑国重要,还是朝堂的平衡重要?你一路劳顿,回去休息吧,别人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说完,赢政摆摆手,扭身走了。
李斯慢慢踱回家,心里还在想着郑国的事。他不是非要与宗室为难,只是,他所认识的郑国,的确是一个专心于水利的学者,而且为人敦厚友善,丝毫不觉得他是什么奸细。
接下来的几天,李斯派人找到当年修建泾水河渠的时候的河渠吏等老部下,他们十年来与郑国同吃同住,朝夕相处,郑国的为人和所作所为,他们最是了解。
果然,在他们的口中,郑国不但不象个间谍,反而称得上是一个模范官吏,既精水利又懂管理,爱惜民夫,体恤下情,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不怕危险,亲力亲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总之,能用来夸赞官吏的溢美之词,他们一个也没拉下。
李斯更加坚定了拯救郑国的决心,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样的人才如果杀了,是大秦国的损失。就算现在秦王不理解,不支持,但是总有一天,秦王会感激我李斯,为秦国办了一件大好事。
李斯说到做到,开始查阅律法,想为郑国寻找开脱的借口,李由和蒙毅也来帮忙。三个人查阅了几天几夜也没有结果,反而发现,宗室对郑国斩监候得处罚还是轻的,严格来说,像这样的奸细应该车裂,灭九族。
李斯三人熬成了熊猫眼,也没想到一点办法。李斯闭上眼睛,大脑飞快的旋转,忽然一个灵感蹦到李斯的眼前,如果我们可以看到,李斯的头顶此刻一定出现了一个通着电的闪亮的灯泡。
李斯让蒙毅喊来了蒙恬,把自己这个想法说给他听。蒙恬一听,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心:“廷尉这个主意是个好主意,但是太危险了。”
李斯摇摇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媳妇逮不着流氓。”
蒙恬也开始摇头:“是不是太冒险了?我们不套狼了,也不逮流氓了,我们还是让媳妇和孩子活着吧。”
李斯自信的说:“你信不过我吗?”
蒙恬看了看李斯,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狠了狠心,终于点头:“好!我信您!”但是马上又问:“您可要想好了,万一没有成功,不仅媳妇和孩子没了,对廷尉您的仕途也有很大的影响。”
李斯昂起头,说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不能保住郑国,不仅李斯会后悔,恐怕将来大王也要后悔。”
死刑大牢。
李斯和蒙恬前来看望郑国。郑国本来修渠十年,风餐露宿,已经有些干瘦,加上这些天来的牢狱之灾,这位伟大的水利学家更加消瘦憔悴了。
他看到牢头把牢门打开,李斯和一位黑脸武将走了进来,李斯对牢头低声嘱咐了什么,牢头点头称是,走出去,关上门,离开了。
郑国和李斯前后脚进的相国府,两个人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是同为相国舍人多年,还是很熟识的。
郑国苦涩的一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望郑国的居然是先生……先生一向可好?”
蒙恬在后面插话:“先生现在是廷尉,可以过问你的案子了。”
郑国吃了一惊,马上和蔼的笑道:“我就知道,先生不是池中之物。郑国恭喜先生!至于郑国的案子……泾水河渠已经修完,郑国虽死无憾。”
李斯马上掩住郑国之口:“休要这样说!先生为大秦修建泾水河渠,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大秦若要郑国死,岂非是兔死狗烹,让天下人耻笑?”
郑国觉得李斯话里有话,诧异道:“难道…。。秦王赦免郑国了?”
李斯摇头:“没有,但是李斯自有办法,但是还需先生配合。”
只要能活,谁愿意死呢?郑国感觉到了希望,马上回应道:“配合,配合!郑国多谢先生活命之恩!”
李斯连忙拉住郑国,沉声说道:“先别忙着谢,李斯想先问先生,先生可真是韩王派来疲秦的?先生一定要说实话。”
郑国专注的看着李斯,心里斗争了好久。他想反悔骗李斯说不是,也许这样活着的机会大些,但是,在李斯真诚的目光注视下,郑国酝酿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郑国在自己的良心面前服软,点头道:“是。”
李斯点点头。他的确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但是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死心了,这样就只能实施自己的计策了。
李斯说道:“李斯和这位蒙将军等人查阅了所有大秦律法,发现了一个漏洞,就是先生之罪,本来应该判车裂,灭九族,而他们却只判了先生一个斩监候。”
郑国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这是救我还是在害我啊?我被他们一刀斩了还不够,还要五马分尸,灭我的九族?
李斯看出郑国差点没翻了白眼,连忙说:“先生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先生可以重新上诉,表示对判决不服,您上诉的乞鞫状一定会递到我那里。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审理。为了能让秦王听到您的声音,李斯不能维持原判,只能提出另外的判罚,那就是车裂,灭九族,只有这样,才能赢得三堂会审的机会,请秦王参加。我相信,只要秦王参与审理,李斯一定有办法救先生出去!”
郑国虽然是个水利方面的专家,但是对这样的官场曲折还不能马上了解。他直愣愣的看着李斯,脑子里回旋着李斯刚才说的一切,权衡着。他终于明白了李斯的意思,却是担心大于兴奋:“万一没有成功呢?万一所有人同意您新的判罚呢?”
李斯没有说话,蒙恬也不忍言语。
郑国的眼睛在他俩的脸上来回扫了几遍,明白了他们其实并没有必胜的把握,马上挥手:“不!我不同意!我自己一个人死了也就算了,郑国心愿已了,况且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我不愿意一家老小,九族上下都陪我一起死!”
李斯转到郑国的面前;“请先生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我去我的前程担保先生的家人不会有事!而且……”
李斯略一沉吟,郑国本来还在摇头,听他说了一个而且就停下来了,马上止住摇摆不止的脑袋,听李斯后面会说什么。
李斯继续说:“而且,泾水河渠虽已建完,但是还没有开始启用。我知道,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泾水河渠的作用,否则,现在把它交到别人手里,就是一条废渠!先生十年的心血,岂不是要付之一炬?”
郑国心疼的点了点头。李斯说的没错,泾水河渠刚刚完成,还没有开始放水。引泾之难,只在瓠口开峡,这样重要的工作一旦没有做好,不仅十年心血付之一炬,还会伤及无数无辜百姓。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本来以为,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做这些,不如不想。现在,李斯给了他生的希望,却要以他九族的性命作为代价,这个代价实在太大。
郑国遗憾的说:“先生说的是,这的确是郑国的心病。但是泾水河渠和我家人的性命比起来,还是家人的性命重要。我本来已经对不起他们,这十年来几乎没有关心过他们,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泾水河渠上,再连累他们因我而枉死,郑国死不瞑目啊!”说到这儿,郑国老泪纵横。
李斯上前郑重地说:“李斯了解先生的心思。但是也请先生相信李斯,绝对不会让您的家人受到连累。请您相信我,也相信我们的秦王,我们的秦王是个明白事理的爱才之人,只要秦王见到您,我可以肯定,秦王绝对不会舍得杀您!”
蒙恬这时也走上前来,说道:“先生,我们廷尉大人也是冒着丢官的危险来帮您的。如果此事不成,廷尉很有可能会失去秦王的信任,将来的仕途更难把握。您就相信廷尉一次,若是旁人,只要跟自己无关,谁会关心您的死活?!这是您唯一的机会了!”
郑国看看两人,没有办法,含泪写下了乞鞫状。
第五章 舌战宗室
李斯终于争取了三堂会审的机会,秦王,相国,还有自己,共审郑国之案,陪审团是秦国政坛上所有举足轻重的人物。审判结束,陪审团们会各抒己见,争执辩论,最终由秦王嬴政作出最后的判决。
这样的三堂会审,在秦国称之为杂治会审,是廷议的一种,每当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或者有官员极力要求而秦王又觉得的确有这个必要的时候就会召开,这是秦国百多年来的传统。
看来,当时的秦国,还是一个十分民主的国家呢。等到嬴政统一六国,当上了秦始皇,再实施了各种各样统一六国的政策以后,这样的民主才慢慢减弱,慢慢发展到完全的皇权集中制的。
秦王嬴政和昌平君、昌文君两位相国都不明白,李斯跟郑国不是一伙的吗?他们同是外客,在吕不韦的相国府中又是旧相识,怎么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求车裂郑国,诛其九族呢?
文武百官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各自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希望能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
嬴政给了李斯一个眼神,示意可以开始了。李斯命人带郑国。郑国跪在大殿的中间,心里忐忑不安。
李斯问道:“郑国,你可知罪吗?”
郑国按照李斯的吩咐,叩头道:“郑国最初的确是奉命而来,但是修建泾水河渠,却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你可服判决?”
郑国还是那句话:“郑国最初的确是奉命而来,但是修建泾水河渠,却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我是问你,判你死刑,你服还是不服?”
“郑国最初的确是奉命而来,但是修建泾水河渠,却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昌平君烦得不行,这郑国难道给关傻了不成?马上插嘴道:“廷尉何必纠缠于此。郑国为间,证据确凿,管他服是不服?!”
李斯道:“丞相稍安勿躁。李斯认为,郑国为间,已有十年,这样轻易判他斩首,似乎太轻了些。这十年里,郑国身为韩国的奸细,一定做了很多祸国殃民之事,可是郑国的案宗里却没有这些。李斯认为,应该先查清郑国的罪责,比如舍易就难,避近取远,拖延工期,消耗民力;骚扰地方,肆毁民宅,破坏良田……如此等等。”
昌平君无奈的点头:“好,你审。”
李斯说道:“郑国既然拒不交待,带人证。”
大家正在嘀咕人证是谁,先是上来一位灰须老者,虽然老而瘦,确身体精干,毫无颓迈之意。他叩拜秦王,见过诸位大人之后,李斯问道:“殿下所站何人?”
那人拜道:“小人泾水河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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