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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李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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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带来的耻辱而囚禁自己。这样一段灰暗无光的日子,即使嬴政没有囚禁她,她也没有心情走出大郑宫一步。
她万万没有想到,正在她心如死灰,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儿子嬴政居然来到自己的身边,跪在面前抱住自己痛哭,这样的场景,就算是在梦里,赵姬也不敢再想。她一个月以来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抱住失而复得的儿子,几乎哭瞎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人扶起嬴政母子,嬴政也小心的搀扶着快要哭断了气的母亲,坐在软踏上。
嬴政一边为母亲拭泪,一边说:“孩儿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赵姬拉住嬴政的手,泪水一边扑落落的往下掉,一边幸福而内疚的微笑:“是母亲对不起政儿。母亲知道,政儿熬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却差点因为为娘的疏忽误了政儿一生。”
嬴政的泪水再次喷薄而出,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反而没有办法再说下了。
母子二人又哭又笑的互相安慰了好一阵儿,嬴政才想起跟他同来的茅焦,连忙介绍:“母亲,多亏这位齐人茅焦,劝诫孩儿,孩儿才能迷途知返,要不然,到现在还在迁怒母亲。”
赵姬感激的看向茅焦,茅焦正用贪婪的眼睛紧紧盯着赵姬。他看母子二人同时看向自己,心里一惊,马上低下了头,还顺势深施一礼。茅焦是个聪明人,虽然他贪看赵姬的美色,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马上意识到是在说他劝谏秦王的事,所以想,施礼总不会错的。
赵姬感激的说:“先生不必多礼。先生让我们母子冰释前嫌,是哀家的大恩人,怎有向哀家施礼的道理?”
大家一番客套,嬴政和茅焦把赵姬接回了咸阳王宫。
当晚,嬴政请昌平君、昌文君、李斯等人陪同,设宴款待茅焦。茅焦虽远在齐国,对秦国的政局也一直很关注,知道陪同他的人都是当朝数一数二的红人,心情大好。
昌平君赞道:“听说茅焦先生来自齐国稷下学宫,学问定然不一般啊。”
昌文君说:“是啊,听说那齐国的稷下学宫自齐桓公始建以来,群星璀璨,大师辈出啊!”
李斯也来凑热闹:“没错,那稷下学宫一直都是求学之人的圣地,先生定是学富五车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茅焦有点飘飘然了。
这时,嬴政又把这样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果真如此,明日早朝,寡人定要拜茅焦为太傅!众卿家以为如何?”
大家异口同声:“妙啊!若茅君为太傅,各位公子的学业定然是一日千里啊!”
......
就这样,整整一个晚上,茅焦都觉得心旷神怡,从头发尖到脚后跟都那么舒服。
果然,第二天,茅焦一下子从一介白衣变成太傅,完成了他的华丽转身,跻身上流社会。
茅焦心情大好,革命热情也空前高涨。一想到那美丽的太后,他更加心襟荡漾。他早就听说,秦帝太后赵姬风liu秀美,那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尽管太后已经徐娘半老,而且关押了那些日子估计心情不好,容颜憔悴,但这样的美人如此憔悴更有一番风韵。尤其是哭起来,梨花带雨,简直美得没法形容了!
茅焦正值春风得意,决定给公子们辅导完功课,就以探望为名去看看赵太后,探探门路。
宫女报茅焦求见,赵姬连忙亲自迎出甘泉宫。在她看来,那茅焦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使她重新有了活着的理由。本来,醪毐和两个儿子惨死,嬴政也对她恨之入骨,她已经心如死灰,只求速死,但是因为茅焦,儿子嬴政原谅了她,还把她接回了太后才能居住的甘泉宫,并且天天早晚都来请安,还时常和她话话家常。孙子扶苏也常常跟着母亲清夫人一起来看望她,享受儿孙绕膝的快乐。赵姬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仿佛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幸福过,平平淡淡,却心安理得。
茅焦的到来让她很是感激,但是女人的敏感使她的感激之心大打折扣。这茅焦的眼睛一步不离的盯着她的身体,还言语暧mei,不时地出言试探。
要是从前,赵姬心里一定很高兴,她觉得这是自己魅力尤存的象征,也愿意和不同的男人打情骂俏,但是现在,醪毐和两个儿子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太大太大的伤疤,盖住了她的情欲,甚至觉得茅焦的表现有点恶心。
最终,她推说约好了要去婆婆华阳太后那里小坐,华阳太后一定等了她很久了。茅焦碰了个软钉子,只有失望而归。
此后,茅焦有多次来到甘泉宫外,宫女都推说太后不在宫中,把茅焦挡在了宫门外。
终于有一次,茅焦和吕不韦在这里狭路相逢。
吕不韦早就听说了茅焦的事迹,更知道赵姬已经被嬴政接回了甘泉宫。他一直等待着自己被重新召见,不论是秦王嬴政还是太后赵姬,但是,他们好像都已经忘记了自己,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一团空气,消失不见了。
吕不韦每天还坚持出席早朝,但是嬴政根本不会看他一眼。有时候,他想说句话,嬴政也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吕不韦觉得没趣又窝囊,终于下定决心,来找太后赵姬,偏偏在门口碰上了茅焦。
两个人也算是几天的同事了,互相也都认识,打了个招呼,茅焦施礼告辞。吕不韦看着茅焦的背影,醋意顿生。他以为茅焦刚从里面出来,以为茅焦已经及时的填补了醪毐的空缺,那翻倒了的醋坛子使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找赵姬,回身出宫,去了李斯的客卿府。
二人坐定,吕不韦耐不住性子,马上说:“这茅焦看来真的踩上了狗屎运!他远道而来,又初来乍到,居然位居客卿之上,实在太不像话了!”
李斯听了吕不韦这句话,淡淡一笑,心里叹息:吕不韦真的是大不如前了!但是他脸色如常,说道:“茅焦说服大王母子和睦,功德无量,位居李斯之上,也是理所当然。”
吕不韦已经没有了耐性,也不想再绕圈子,直接说道:“如果秦国没有了茅焦,那对你我都有好处!”
李斯心中一惊,问道:“相国的意思,李斯不明白。”
吕不韦阴冷的一笑:“我要他死!”
李斯心中更惊:“相国这些话,不该和李斯说。”
吕不韦走到李斯面前,盯紧李斯的眼睛,说道:“客卿兼任长史,六国之内,皆有耳目杀手。要杀一个茅焦,岂不是易如反掌?”
李斯推托道:“茅焦只是齐国稷下学宫一平凡学者,从来不曾参与政事。李斯虽身兼长史,也不能滥杀无罪之人啊。”
吕不韦恨恨的说:“他现在做了醪毐的替补,出入太后寝宫,难道也是无罪之人吗?”
第九章 未雨绸缪
吕不韦的话让李斯心里一惊。这件事可非同小可,醪毐之案还没有完全过去,昨天才杀光醪毐的门客和三族(父族、母族、妻族),难道又出来一个茅焦?
李斯拱手道:“多谢相国提醒,李斯先查出证据,如果果真如此,茅焦若还想留在秦国,那就只能留下尸身。”
吕不韦哈哈大笑。
但是,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吕不韦看茅焦还得意洋洋的出来进去,他是太傅,出入后宫非常方便,吕不韦气得快要抓狂了。
李斯却说:“李斯查过了,茅焦的确对太后心存不轨,只是太后发觉之后,一直对茅焦闭门不见。茅焦并没有得逞。”
吕不韦还是很生气:“赵姬那下贱的女人,你以为她耐得住寂寞吗?!”说完之后,马上察觉自己的失言,又补了一句:“我也是为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
吕不韦虽然出言不逊,但是李斯并不介意。也许在所有人心里,赵姬的确是个放荡成性的下贱女人,只是不曾说出来而已。但是李斯也同样担心有损秦国的威名。醪毐之事,已经使秦王蒙羞,还差点失去天下向归之心,再出一个茅焦,的确相当危险。
李斯及时把得来的消息报告了秦王,只是没有说是吕不韦最先发现的。他们早在赵姬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本来以为醪毐死后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几乎忘记了这个人,没想到现在又起到了作用。
秦王嬴政的脸色铁青,一下子掀翻了桌案!
李斯连忙跪下。这是他认识嬴政七年,第一次看到嬴政在自己面前发脾气。他连忙说道:“吾王息怒。只是那茅焦几次三番去烦扰太后,太后除了第一次见了茅焦,见茅焦言语无状就推托要去华阳太后那里清走了茅焦,之后再没允许茅焦进甘泉宫一步。”
嬴政的脸色更加难看,却目光闪烁,仿佛要滴出泪来:“母后……她耐得住寂寞吗?!”
李斯连续两次听到赵姬最亲近的人对她的评价,居然一模一样,心中凄凉,却不便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嬴政才慢慢恢复正常。他扶起李斯,沉声说道:“卿家防患于未然,社稷之福。但是茅焦……我实在没有理由让他走,只能靠卿家巧辩之舌。”
嬴政的意思就是,你把他说走,别让他继续呆在秦国。
李斯点头称是。
茅焦这些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他本来春风得意,但是常常会遭到不明物体的袭击,有时是一个臭鸡蛋,有时是一块菜帮子,有时甚至是一块石头。他慢慢冷静下来,明白自己升迁的太快,一定是遭人嫉妒了。而且他在第一天就得罪了以华阳太后为首的楚系外戚,当时只求自己被秦王重用,别给扔进锅里煮了,什么都敢说,事后想来,实在不智。同时,在秦廷,他发现当官没有那么容易,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自己又孤立无援,本以为能攀上赵太后这个高枝,却天天都吃闭门羹,使得自己更加孤立。他想,当官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有意思,真是不如做学问自由自在。
正在这时,李斯来了。他早已听说过李斯的威名,拍他马屁的人,也常常会把他和李斯相提并论。所以在他的心里,李斯一直都是他仰慕的对象,虽然自己现在比李斯官职高,但是却没有实权,根基也没有李斯牢固。
李斯坐定,问候到:“太傅来到咸阳,一切都还习惯吗?”
茅焦想到自己开心了没几天,就处处受孤立,还常常被偷袭,就连饭菜都和家乡的口味不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李斯明白了他的心意,说道:“李斯出来咸阳,蒙吕相国不弃,收为舍人;后为秦王错爱,升为长史;去年,平息成蟜之乱,以微薄之功忝居客卿。这一路走来,整整花费了李斯七年的时间。”
茅焦早就听说过这些,但是从李斯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再加上自己目前的处境,茅焦忍不住眼眶发酸。
李斯继续说道:“太傅劝谏吾王母子和好如初,功在社稷,高居太傅之位,本是理所应当。但是他人不懂,只觉得太傅之名来的太过轻易,心存嫉妒。他们不懂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道理,但是李斯之道,太傅之位于先生,实在是名至实归。”
茅焦感动得快要掉泪了。
李斯还在继续煽情:“我与先生惺惺相惜,本欲慢慢交往,慢慢亲近,将来,定能与先生成为知己,但是,时不与人,李斯不得不交浅言深,提醒先生命在旦夕,要想办法自保才是啊!”
茅焦正在那儿听得动情,忽然听说自己命在旦夕,以为李斯得到了什么内情,知道是谁天天偷袭自己,忙问:“客卿此话何来?”
李斯一听有门,却并不着急,叹息一声,慢慢道来:
“朝臣之嫉,此其一。
“楚系之恨,此其二。
“太后之祸,此其三。”
茅焦本来还在点头听着,等李斯说道这第三条,立刻激灵一下,睁大眼睛,抬头看着李斯。
李斯看定了茅焦,轻轻地说:“醪毐之乱好像就在昨天,太傅太大意了。”
茅焦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黄,最终有点发绿。
别不相信,人的脸色真的可以变,李斯现在就亲眼看到了。
他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说别的,茅焦如此聪明,一定已经想到。
没错,你聪明是够聪明,可惜在官场,还太稚嫩。
果然,第二天,茅焦便向赢政请求辞官归田,理由无非是身体有病,不堪重任。
赢政也很配合的询问了茅焦的“病情”,然后表示出非常可惜的样子,但还是赏赐茅焦千两黄金,叮嘱他什么时候想回来一定要回来,秦国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之类的客气话,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放茅焦走。
吕不韦正在一边暗暗高兴,忽然听到赢政喊他:“吕相国?”
吕不韦已经很久不曾听见过赢政喊他了,以为自己的耳朵除了问题,看看众人,又看看赢政,发现秦王果真在慈眉善目的看着他,忙慌张的跪倒:“臣在。”心里却七上八下。
赢政和蔼的说:“寡人仔细拜读了相国告老还乡的奏帖,相信大多数人到了相国这样的年纪,都愿意回到封地,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所以,寡人准奏,准许相国回到自己的封地河南,颐养天年。”
吕不韦被这样的说词给弄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要求告老还乡了?他诧异的抬起头,想向赢政辩解几句,却遇到了赢政冰冷的目光,甚至看见了赢政眼神中隐隐的杀机。他打了个寒颤,扭头看李斯,李斯正闭着眼睛,微微的点着头,也不知道他在说大王说得有道理,还是在给自己暗示。忽然他想到李斯说的,或许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意识到也许这就是赢政和李斯对自己的宽待了,要不然,送醪毐进宫,受牵连的人无一幸免的车裂,自己难道还能活吗?
吕不韦终于低下了头,重重的给赢政叩了几个响头:“臣谢恩!”心里却在暗骂:“小子!没有我吕不韦,哪有你赢政的今天?!且不说你可能是我吕不韦的儿子,就说我费尽心机把你接回咸阳,又上下打点帮你确立太子之位,然后在你登基之后又尽心尽力的辅佐你,现在,你翅膀硬了,就给我这样的结局!”
没有人听到吕不韦的画外音,只见他默默地叩头,然后默默地退出大殿。
就这样,吕不韦带着全家老小,回到了领地河南。他总是觉得窝囊,觉得自己聪明一世,筹谋一世,竟然落的如此结局,实在心有不甘!
其实,吕不韦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封地,没有了实权,但是爵位还在,每个月还照样领着丰厚的俸禄。再加上他多年来积攒下来的金银珠宝,真是富可敌国了。再加上他年岁已高,年轻时也曾经辉煌过,完全可以这样安享晚年。
甚至,也许,等赢政的气消了,王位坐稳了,还会招他回朝也不一定,毕竟连封号爵位都没有撤,只是让他回到封地而已。
但是,吕不韦聪明一世,晚年却糊涂不堪,看不清局势,以至于自寻死路。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怪不了别人。
第十章 吕不韦之死
吕不韦被罢免了相位,贬回了封地河南。
赢政本来是想杀掉吕不韦的。按照吕不韦所犯下的错误,以大秦法律,期君罔上,已经是死罪。但是李斯对赢政说:
“吕不韦虽然罪责至死,但是对大秦来说,杀了他,只会留下骂名,毕竟没有他,便没有先王成为秦王的机会,更何况大王您呢?”
赢政恨恨的说:“醪毐已死,他若再与太后纠缠不清,只会让寡人遭受更大的耻辱!”
李斯心中叹息,秦王嬴政有如此高的政治天分,偏偏只要与他的母后沾边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也难怪,就算是现在,也还有人在怀疑他赢政是吕不韦的儿子,赢政能不恨他吗?
李斯继续说道:“如果只是担心他会与太后纠缠,完全可以把他贬回封地,远离咸阳。吕不韦对秦国之功,功不可没。况且,吕不韦和醪毐不同,他从未觊觎过大王的宝座,这一点只要看看他花费六年时间,三千士人之力,万斤黄金编纂的《吕氏春秋》便可以看出来,他如果处心积虑的想夺取大王的宝座,又怎么会有精力去主持编纂《吕氏春秋》呢?”
赢政点头说道:“这点卿家说得是。好,寡人就听从先生的,让吕不韦滚回河南封地!”
李斯还在摇头:“吕不韦是大王的仲父,而且吕不韦所犯之罪和太后有关,在朝堂之上公布吕不韦期君之罪,恐怕对王室的颜面也不好看。不如只是说准吕不韦所奏,让他告老还乡也就是了。”
赢政闭幕思考了一会儿,从鼻腔里出了一口气,叹道:“就依卿家。但是这么做,寡人总是觉得有一口恶气在心里出不去,觉得真实窝囊。”
“小不忍则乱大谋,大王是一国之君,忍得一时之气,换得天下之心,还是值得的。”
赢政点头道:“多亏卿家提醒,不然寡人又要鲁莽了。”
李斯正色说道:“所谓关心则乱,大王关心自己的母亲,关心王室的声誉才会偶有失策,即便如此,还能听得进李斯的直言相劝,已非李斯所不能。”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赢政的心情好了些,轻轻地笑笑,拍了拍李斯的肩膀。赢政忽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是的,父亲,赢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李斯这样时时刻刻的关心他,维护他,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曾如此。
想到这儿,赢政感激地轻轻用力捏了捏李斯的肩膀,闭紧嘴巴,向李斯诚恳地点了一下头。知赢政者李斯,李斯也完全明白了赢政这个动作的含义,眼底泛出泪光,也向赢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就是他们君臣独有的默契。
两个人更加互相信任,更加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背靠背站在一起战斗。
对,战斗。
醪毐已死,吕不韦已经没有实权,但是战斗才刚刚开始。
吕不韦活着走出咸阳,还有一个高兴的人,却是李斯的妻子,方芳。
方芳知道李斯这些年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秦国之内,六国之中,因为他的一声令下而死的的人不计其数。这让方芳胆战心惊,甚至午夜梦回,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李斯。最可怕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也越来越像父亲,“杀了他”这三个字在他们嘴里说出来好像很轻易的样子。这些都让方芳不舒服。
现在,自己的丈夫保全了恩人吕不韦的性命,让她心里很是兴奋。她可以告诉自己,丈夫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对于有知遇之恩的吕不韦,丈夫还是拼命保全的。想到这儿,这个单纯的女人幸福的笑了。
吕不韦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卖了一辈子的命,最终,赢政长大了,却把他给甩了。赢政心里窝囊,他的心里更是觉得窝囊。
吕不韦正在暗暗生气,家丁来报:“赵国使臣史诺求见。”
吕不韦心中诧异,忙说有请,并亲自迎接出门。他以为,人走茶凉,不会有人再来看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赵国使臣前来!
史诺和吕不韦一番客套,说道:“赵王听闻相国撤回封地,特命小人前来拜望。”
吕不韦尴尬的笑:“不韦已经不是相国了。”
史诺摆手道:“赵王吩咐小人传达,只要相国愿意,就去赵国为相。赵国是吕相国的故乡,赵王天天倚栏相盼,等吕相国回去呢!”
史诺说的虽然十分肉麻,但吕不韦觉得相当受用。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拍他的马屁了。
正在说着,家丁又报:“韩国使者到!”
韩国使者与赵国使者见面,目的不言而喻,自然十分尴尬。但当时六国的关系还算友善,所以还好些。
就这样,今天楚国使者到,明天齐国公子到,吕不韦的在河南封地的府邸居然孟庭若市起来。吕不韦自然是十分得意和高兴,仿佛又回到了他在秦国最辉煌的时代。最开始,只是各国的诸侯使臣拜访他,后来,他慢慢的开始主动邀请大家来他家做客,天天宾客满席,好不热闹。
吕不韦这样做,本来没有别的意思。吕不韦年岁已大,本来也喜欢热闹,喜欢听人家捧着自己,说自己当年如何神勇,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爽很舒服。可是他忘记了,他刚回河南,赢政一定盯着他的表现呢!
如果吕不韦闭门思过,低调做人,等赢政的王位坐稳了,看到吕不韦老老实实做人,想到以前的种种好处,也许还有可能召他回咸阳。可是,吕不韦太耐不住寂寞了。他这样频繁的合诸侯使臣来往,在赢政看来,无疑是个定时炸弹,哦,那时候没有定时炸弹,赢政不懂得,但是至少是个不安定因素,威胁着他的王位甚至国家。更何况,吕不韦在秦国高居相国之位,多少国家机密他都知道,这样的和各国诸侯使臣在自己家里的酒桌上推杯换盏,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李斯听到报告,他也知道,自己救不了吕不韦了。吕不韦一世聪明,居然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实在是天意。李斯却不知道,四十年后,自己七十多岁的时候,也是犯下了更加低级的错误,使得自己命丧黄泉不说,还株连了家人。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年纪一大,就容易犯错误,多少英雄一生的伟人都是这样。
但是这些都与吕不韦无关。
他只是收到了秦王嬴政给他写来的一封亲笔信。
里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却字字如针,扎进吕不韦的心脏。
信上写道:
“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与其家属徙蜀!”
意思就是说,你吕不韦对秦国有什么功劳,秦国封给你河南十万户的诸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居然号称仲父?!现在,你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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