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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花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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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回答,就着月光欧阳飞雁见他俩均已咬舌自尽!他推开二人尸身,转身上了悬崖。
月光如洗,群山静穆。与慕容瑛相处的时光一幕幕浮上脑海,欧阳飞雁胸中一阵热浪翻滚,“哇”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欧阳飞雁将悲愤凄凉的目光望着万丈深谷,嘴里喃喃地说:“瑛姑,你一个人在这儿寂不寂寞?”嘴里说着,向前一跃,飘向了无忧谷。
在那短暂的一刻,欧阳飞雁闭上眼睛,只觉得耳旁呼呼风响,眼前一亮但随即就又阴暗下来,不时有尖锐的东西撕破他的衣衫划破他的肌肤,随即他被一团坚硬的东西阻挡住,极速坠落的身体被锐器划伤,弹起又坠下…终于不再下落。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茂密的枝杈挂住悬在了半空中!他先是一阵沮丧,忽而又狂喜地大笑了起来,大声地喊:“瑛姑,瑛姑…你在哪儿?听到我的声音就回答我,瑛姑,瑛姑…”他不断地喊,喊一会儿就侧耳听一阵,就这样又过了好久,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就像一匹在夜空里狂哞的狼…他真的落泪了—最后这点希望也落了空!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昨日的一幕如在眼前,欧阳飞雁眼角又觉得有些湿润,他忍住悲痛绕过这个盒子,一块雪白的丝帕呈现在眼前。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打开这件洁白的东西,上面用胭脂写成的一行字渐渐露了出来“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啼莺声住?”咦?这几句诗怎么这么熟悉?他正在想,听得背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就悄悄把手帕塞进了衣袖,问了一句:“谁?”
身后有个清亮的声音回答:“你的好妹妹夜来莺。”随即一股沁人心魄的异香就飘了过来。
欧阳飞雁回头看时,见夜来莺今天与往日更为不同。只见雪白的披肩下一袭桃红的纱裙,若隐若现中衬托出她胜雪的肌肤和妙曼的体态;她的一双眼睛亮得像碧空里的星星,一转一瞬,流光溢彩,风波无限;她的红菱似的嘴唇微微上扬,又似乎是带着一种魅惑的笑…
欧阳飞雁笑着问:“阿莺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吧?”
夜来莺说:“我约了人了。”
“哦?谁有这种福分,能请得到我们的大美女?”
夜来莺笑了,说:“那个人就站在你的身后,你还不快去向他表示祝贺。”
欧阳飞雁疑惑地回过头,只见一个俊逸的男子正在朝镜中观望,他顿时明白过来,朝夜来莺说:“好啊,好你个聪明的夜来莺,连我也给骗了。说吧,今天有什么活动?”
夜来莺咯咯笑着说:“说好一起去郊游的,怎么又忘了?”
欧阳飞雁这才想起昨天许下的诺言,就说:“好吧,你先到外面,等我洗涑一下就好。”
夜来莺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着说:“羞不羞啊,到这时候还没洗脸!好了,这会儿我心情好,就不收你服务费帮帮你吧。”说着,把裙子外面罩着的白沙脱了下来,欧阳飞雁就见她坠了亮钻的脖颈白白的泛着晶莹的光泽,桃色花边下藕色的肌肤荡漾着一池春水…他的心里一动,嘴上却笑着说:“不敢有劳美女,我还是自己来吧…”
话音未落,就见夜来莺的眼波一转,说:“怎么啦?不相信我的技艺?”
欧阳飞雁笑了笑没有答话,无意间他的眼睛发现夜来莺手臂上似乎爬着一条可怕的东西,他以为是一条毒虫,就猛地一下捉住她的手臂捋开一看,只见藕色的手臂上爬了数条蜿蜒的伤痕…他惊讶地说:“真可怕!是谁这么狠心?”
夜来莺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把袖子盖好,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淡淡的说了句:“你自己要快点啊。”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刚来到台阶下,夜来莺就见迎面匆匆走过来一个人,那正是还没有来得及回去的聂云飞。
夜来莺问:“走这么快是有什么急事吗?”
聂云飞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夜来莺,他从来没见她穿过这样的衣服,就禁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夜来莺这才想起自己的披纱是忘在了暖香阁里,她红了脸抱住双臂转过身去。聂云飞有些窘迫,就干笑了两声,说:“我找大哥有点急事。”
夜来莺心里一琢磨,猛地叫住聂云飞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聂云飞犹豫了一下说:“有一些人不知在谁的指使下在王府门前闹事,大家都制止不了。”
夜来莺问:“这些小事你也要去禀报王爷吗?难道你不知道前些天他为了龙谷镇的瘟疫忙得焦头烂额,接下来又有陈姨出事,这下陈姨走了,我好不容易劝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们倒好,又来烦他!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会经不住整天的折腾啊!”
聂云飞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那些刁民不听劝,王爷又一向嘱咐我们不要为难百姓…”
夜来莺不听他说完,就说:“好了,交给我吧。”说完她又对聂云飞说:“不要把这事告诉他。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夜来莺回到暖香阁,见冰倩正帮欧阳飞雁梳头,就拿起自己的披纱轻轻走了出去。
迎面碰上了自己的冤家—盈袖,顾不上说话,夜来莺昂了头往前院就走。
盈袖说了句:“这么急着是要去赴谁的约呀?”
夜来莺回了句:“我没有那么好的命,哪里能跟公主您比?”
“知道了就好。”
夜来莺又撂了句:“不过今天他已经约了我一块去郊游,你有兴趣就和我们一起去。”
盈袖笑了:“是吗?那我就去问问他。”
夜来莺顾不上和她斗嘴,就一路往前面去了。
还没有走到府门口,夜来莺就听到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只见卫士们被一群人挤了进来,慌乱中他们一起用力推起大门要把它锁上。夜来莺眉头紧皱,大喝了一声:“把门打开!让我来会会这群长了两个脑袋的刁民!”紧接着疾步走到门边,一把推开大门,站在两扇门中间冷冷地说:“谁是主事的?出来一个说话!”
*十七。凉风起天末
朱红的大门被人“吱纽”一声打开,迎着早晨的朝霞门前站立着一位世外的仙娥。只见她着一件披了白纱的桃色长裙,身姿窈窕妙曼,冷艳的脸上一双明目烁烁闪出夺目的星辉,只听她冷冷地说:“谁是主事的?出来一个说话!”
门外闹事的众人竟都嗫嚅着不敢答话。过了一会儿,有个黑大汉站了出来,嘿嘿的笑着说:“怎么?燕王府里没有男人了吗?怎么让这么娇美的妹妹来迎客?”说着就上前来站在夜来莺面前,一双眼睛邪邪地往她裸露的鲜藕一样的胸前瞟来瞟去。
夜来莺朝黑大汉脸上吐了一口气,黑大汉就觉得有一股别样的沁香扑鼻而来,心下顿时迷乱了,耳听得夜来莺说:“我们燕王府里接待客人是有一定规则的,对待那些诚心诚意来做客的我们就会派出最英俊的帅哥用最高的礼仪来迎接他,而对于你们这些败类…”夜来莺脸色突变,狠狠地接着说:“有我也就足够了!”
正陶醉在刚才夜来莺那甜蜜的一吹,黑大汉就见周围的人都用惊惧的目光朝自己看,一边一起喊着:“你的脸…”直到这时,黑大汉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他捂住脸在地上翻滚,一边哭嚎道:“姐姐…姑奶奶…救救我…”
夜来莺哈哈大笑,对着黑大汉说:“不是自认为是好汉吗?再继续闹啊!”
黑大汉道:“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哎呦…”
夜来莺皱眉道:“叫我奶奶?我就那么老吗?”
黑大汉哭喊:“姐姐,神仙姐姐,救救我…”
夜来莺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黑大汉说:“是兰陵王府上的…”
“胡说!兰陵王是燕王最好的朋友,他怎么会来害他?”
“小的绝对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他们…啊?他们都到哪去了?”
夜来莺笑着说:“不劳你费心,他们都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快说吧,不然你这张还能看得过去的脸可就全毁了,到那时好姑娘一个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丑八怪,你不就有幸成了那个断子绝孙的人吗?”
黑大汉艰难的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夜来莺,她接过来看了一下顿时怒容满面。她把一瓶药撂给黑大汉,一边说:“快从这儿滚!永远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不然下一次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黑大汉接过药连滚带爬离开了这个会使他一辈子都噩梦连连的地方。
仿佛给抽去了一股真气,夜来莺只觉得浑身有些疲惫,她捂住自己有些疼痛的头部往后院走。渐渐的曲折的小径上传来了男女的谈笑声,夜来莺闪到一丛翠竹后朝发声处望,只见翠竹丛中欧阳飞雁正在和一名女子谈笑,他的脸上溢满了阳光,白白的牙在光线的作用下泛出白白的光,刺得夜来莺的心痛。那个女人她不用看也知道是盈袖。
只听欧阳飞雁说:“袖,今天怎有空来?我记得你已经好几天不理我啦。”
“臭美什么?别自恋了!我来可是想告诉你本姑娘已经要订婚了,你嘛以后就要放心地跟你的阿莺妹妹相处了!”
欧阳飞雁愣在那里,但就那么一刻他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把身子靠近盈袖,见她并无反应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他用一只手臂拥住盈袖,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他深情款款的看着盈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到我心痛,说吧,什么时候会跟我订婚?”
盈袖从来没有这么近的与男子坐在一起,更不用说肢体接触了,闻着他身上热哄哄的好闻的气息她羞红了脸,一面说:“谁说要跟你订婚了?”
欧阳飞雁轻轻地笑了笑,猛地出其不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这一下令盈袖顿时方寸尽乱,这一下也惊醒了梦中人!夜来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竹林的,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拖着着双腿渐渐离开了竹林一直向前走,直到出了燕王府的大门,守门的卫士看她神智迷茫又深知她的厉害,都眼睁睁看她走远也不敢问不敢拦阻。
夜来莺不知道她走之后欧阳飞雁同盈袖因为她发生了第一次不愉快的争执。
“你真的要跟她一起去郊游?”
“我昨天答应过她的。”
“噢,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处处为她考虑,你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是什么?”说到这里,盈袖用不屑地语气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一下却激怒了欧阳飞雁,他站起来说:“不要一提起她就用那么鄙视的语气!她现在在人格上是和我们一样是平等的!她现在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不就是她的出身没有你那么高贵吗?所谓的出身是什么?说白了不就是爹娘的肚子吗?难道那个标签就那么珍贵?一个出身卑贱的人用一生的努力也不能换回那个所谓的身份的象征吗?那些坐在高堂上锦衣玉食花天酒地的阔小姐阔少爷们该多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爹娘—也不管他们自己的灵魂是多么肮脏!”
“你…”盈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生气,甜蜜的情调就被这一个小小的插曲给破坏了。她丢下一句:“那你就去跟灵魂高贵的夜来莺谈情说爱吧!”说着拂袖而去。
欧阳飞雁叫了一声“冰倩”却没有人答话,他狠狠地朝身边的翠竹踢了一脚,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竹子应声而倒,他冲倒下的竹子发了一会儿呆,朝后院去了。
此时冰倩正在王府门前,人群散开时,她在远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雄哥!”冰倩差一点脱口而出,她正要迎出去,听到有人来唤她:“冰倩,王爷叫你。”
冰倩恋恋不舍地看着华雄,见他本来向燕王府走来,却在半路上遇到一个人,于是略作停留后就随那人一块儿离开了。看到这里,冰倩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冰倩,你在干什么?王爷正在生气呢,你快点过去吧!”
冰倩这才听到了这句话,她慌忙应了一声往后院赶。
李霖对心腹林峰说:“给婉曦公主的鲜花送去了吗?”
林峰说:“谨尊王爷嘱咐,每天清晨无论刮风下雨都要给婉曦公主送去九十九朵玫瑰,然后每天都要亲手送一首您写给她的诗。”
“好!婉曦公主有什么表现?”
“公主明显对王爷充满了热烈的期待。王爷,我有一事不明白,您这么关心婉曦公主,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看看她呢?看得出来每次有信送去她都是迎到门口,似乎是十分期待能见到您。”
李霖笑了,说:“还不到我出现的时候呢。等到我出现的时候,欧阳飞雁就应该知道他最宝贝的妹妹已经和我站在一起成了他的敌人!我也要他尝尝痛苦的滋味!他伤害我有多深,我就让他和他的妹妹一块儿来偿还!”
林峰迟疑地说:“婉曦公主似乎对您一往情深…”
李霖说:“林峰,你跟了我十几年,和华雄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不应该不知道‘适者生存’的道理吧?我李霖二十四岁就做了王爷,难道仅仅靠的是运气吗?要说机遇,哪里轮得上我李霖啊?可我就是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一步步登上顶峰!盈袖算什么?没有她我同样可以得到婉曦!婉曦公主你知道她是谁吗?哈哈,她是欧阳飞雁唯一的亲妹妹,你不知道她长得跟他有多像!看到她我就想起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使我有压力的人—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欧阳飞雁,他是个使我很不愉快的人!你说我看到婉曦还会喜欢上她吗?华雄也就罢了,你难道也像他那么不成器吗?对了,到燕王府的那群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本来事情还顺利,可半路上杀出来一个夜来莺把戏全都搅了!小三的脸也给毁了容。”
“哦?我现在对这个夜来莺倒是十分感兴趣,有机会我倒想会一会她。”
林峰笑了说:“据说这个夜来莺不仅人长得美,而且十分聪明能干,可惜的是欧阳飞雁一心扑在盈袖身上,对这样的美人竟然视而不见。”
李霖笑了笑没有答话。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华雄回来了,李霖说了声“让他进来吧。”林峰告退,华雄走了进来。
李霖一眼见到华雄,就不禁上下打量了他好久,才说:“阿雄,你这些天到底到哪去了?我很担心你啊。”
华雄低头说:“都是我的不对,喝酒迷路回来也没有及时来见王爷,让王爷对小人这么担心!”
李霖拍了拍华雄的肩,笑着说:“你是跟了我十几年的好伙伴,这些天见不到你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这下好了,我们又团聚了!今天我应该召集王府所有的人开一场最大的盛宴,来庆祝你的回归。”
华雄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激动:“王爷,华雄自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爹娘,是您把我当作亲人一样看待,才使我如今得以有一个温暖的家!王爷就是华雄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华雄甘愿为您赴汤蹈火!”
李霖的脸变得似乎深不可测,他说:“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还说什么客气话?七岁那年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早就从山上滚落下来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王爷有心事?”华雄问。
“算了,今天我们高兴,不提那个女人了!”
华雄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女人”指的就是“陈姨”,他又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王爷,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知道那件事是自己做错了,我愿意用行动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李霖说:“今天该是高兴的时候啊,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干什么?好,你要是真有心帮助我除去这个大患,就先让我敬勇士一杯。”说着他从桌子上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华雄,说:“来,让我们为共同的愿望共同的未来而干杯!”说着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在那一刻华雄心里闪过一丝疑云—王爷的屋里怎么会有酒呢?再说以前也没见过他多么爱喝酒呀!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不由得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一场暴风雨即将来到。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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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分云影过邻东,半壁秋声动。
露粟枝柔怯栖凤。
玉玲珑,不堪岁暮关情重。
空谷乍寒,美人无梦,翠袖倚西风。
--《小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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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寂静的山道
寂静的山道上走过来一位粉妆素雅的女子,只见她二十七八的年纪,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衫,微风拂动衣袂飘飘,在长发的拂动下,衬托出一张光润如瓷的脸,这么一位绝妙的佳人,脸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女子身边跟随着一名长相清秀的丫鬟,名唤菊香。
正在二人沿着台阶往上攀登时,她们不约而同听到了一阵自远而近的脚步声。此时已是接近黄昏,落日的余辉更天地平添了一分庄严与肃穆,那脚步声碎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是那么富有节奏,女子不由得向身后望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子约略地看到来的是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其实离得这么远,她是根本看不到男子的相貌,说他俊朗,也只是凭自己的总体观察推断。只见他一头黑发披拂在脑后,只在头顶后面挽了一下,苍绿的缎带随着几络发缕垂在肩头;他的衣服是由米白、苍绿两种颜色组成,质地略粗些,但显得很柔软,令人看起来很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衣服剪裁的得体衬托出了他健美的体格,还是因为他健美的躯体使所有的衣服都增了色,这样一个男人,自然会给人一种高达健美的印象。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人身边竟然一个随从也没有。女人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心想也许他本就不是富家公子呢,因为从他的服饰来看也不过是很平常的,那么他身边没有随从也应该是很正常的。
正想着,那男子已经离二人更近了,女人和丫鬟慌忙低下头继续往前赶。就在那男子与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女人不自禁地抬头观望,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她确实想看到那男子的的脸以证实自己的猜想。她的心为自己的这点思想而羞愧得面红耳赤。
此时那个男子就在她身子的左侧,她闻得见他身上刮过来一股好闻的味道,而那一袭苍绿的衣角已柔柔地拂到了自己的身上…当她看到那张脸时怔了一怔。那果然是一张令人一触就被深深吸引的脸,之所以被吸引不全是因为他的俊朗,而是超脱出了外貌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特殊的暖暖地味道,这使他即使处在千百人中也会被一眼就看到。
男子在越过二人时,沉思的他不经意地回头一望,他也怔住了,迟疑的叫道:“小红-”
菊香这时也用惊喜的声音朝男子叫道:“公子,真的是你!”
欧阳飞雁站在小红面前激动地说:“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见到你!你今天不在慕容山庄这是要到哪里去吗?慕容山庄还好吗?”
小红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双眼一闪,似乎有泪水要夺眶而出。欧阳飞雁见了,就指了指前面说:“小红,前面有一个小亭子,我们已经好几个月都不见面了,不如到那里坐坐说说话。”
小红默默的点了点头。
欧阳飞雁请小红先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对面。小红低下头,但仍可感觉欧阳飞雁的目光在灼灼地烧着自己的脸,她有些不自在,抬起了头奇網网收集整理,说:“雁,我老了么?”
“你变了很多!以前,我记得你非常爱笑,一笑起来,整个屋子都要亮堂起来,真是明艳照人啊!那时追求你的人很多,总可以看到你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你又是那么漂亮能干,瑛姑很是喜欢你…”
小红第一次从欧阳飞雁嘴里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不由得脸红了。
欧阳飞雁接着说:“记得那时我总是悄悄地躲在廊柱后,见你出来又不敢同你说话…”说着他哈哈的笑起来。
小红在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说:“我…雁,我不想再隐瞒你了,这次到山上来我是来自杀的。我不想活了…”
“啊?”欧阳飞雁惊呆了,他见自己的前妻眼泪溢出了眼眶,不禁平生出许多心疼来。小红再也顾不了许多,扑到欧阳飞雁的怀里痛哭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欧阳飞雁了解了真相。
欧阳飞雁走后,白西联做了慕容山庄的庄主,刚开始的时候倒大刀阔斧的大干了一场,慕容山庄因此也确实从低迷中走向了辉煌。但此时白西联狭隘的本性又暴露无遗,他为了达到独自控制整个庄园的目的,大力打击庄内强势力,一批元老都是在这一阶段被陷害离开。眼看着自己从小就倾注了满腔心血的庄子一步步走向歧途,小红悲愤难忍,这一次就是到慕容瑛坟上祭拜之后就辞别尘世,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故人!
欧阳飞雁听到这里,一股怒火冲出胸膛,他问:“白西联呢?”
“今天是瑛姑的忌日,他已经在往无忧谷的路上了。”
欧阳飞雁叹息道:“瑛姑一生清明,身后却连遗骨也找不到,还要接受这些无耻小人违心的祭拜,她若地下有知不知要多么心痛!”说到这里不禁眼眶也湿润了。
“若晨来了没有?”小红忽然问。
想了一会儿,欧阳飞雁才想起她嘴里的若晨指的是谁,他含含糊糊地说:“说不定。她跟她的母亲一向就有隔阂…”
“你们没在一起啊?”小红问。
欧阳飞雁没有回答,只是面上带着笑容问:“小红,你是怎么知道杨若晨的事的?”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太后收我做的干女儿是白收的?她不喜欢我会让我嫁给她最喜欢的儿子吗?”说着小红眨了眨眼。
欧阳飞雁说:“好,等到了无忧谷再说。”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可捉摸:“我还有一些事要问他。”
小红疑惑地问:“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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