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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徵宫词-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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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门自有侍卫值夜,眼见齐王的大队人马远远杀来时,赶紧迅速闭上宫门,另有弓弩手攀上墙头射箭。虽说只有两、三百人守门,但想要破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夜里光影摇曳,齐王的人在下面吃了不少亏。时机稍纵即逝,齐王的人要抢着破门,守门侍卫盼着多拖延片刻,双方都是竭尽全力攻击对方。

寂静如水的夜晚里,惨叫声、怒吼声漫漫传开,连东西六宫也能隐隐听见,宫妃太监们皆吓得瑟瑟发抖。而此时,杜玫若却显得格外镇静,听到呐喊声越来越大,淡淡微笑道:“好啊,该来的终于来了。”

玉荷早吓得六神无主,慌张道:“娘娘,这是要出大事了吧?怎么办,万一乱贼们冲了进来,伤到娘娘可如何是好?娘娘……”

“不用你管,下去。”杜玫若语声冰凉,丝毫没有耐心做任何答复。

伤……?该伤的早就伤够了!即便到了这种时候,皇帝仍是一点消息也无,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皇贵妃娘娘。自己的青春年华、温存软意,为他付出那么多的心思精力,到头来竟然是一文不值!

将来九皇子登基为帝,自己就成了太妃,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有口饭吃,人生还有什么盼头?眼下,自己还不足双十年华,年纪轻轻,如何能够忍受孤苦昏暗的一生?!而这一切,皇帝是一早就知道的,甚至是皇帝亲手安排好的,他没有给过自己生儿育女的机会!那些温存体贴、宠爱怜惜,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想要告诉自己,那些美好恣意的过往都是真的,然而现实残酷,让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

西华门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看来齐王今夜大事将成。等到泛秀宫被攻破之时,自己倒想看看,那平日高贵矜持的皇贵妃娘娘,将会何等卑微哀求放条生路?当她看着子女横尸在自己面前,又该如何的悲惨凄凉?既然皇帝只记得那个女人,立下她的儿子为太子,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那么就在今夜一起葬送了罢。自己得不到的,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人!

“再等等,应该快了。”杜玫若轻声自语,听着远处的嘈杂凌乱的厮杀声,忽然间皱了皱眉,那声音怎么仿佛就在淳宁宫外?正在迷惑之际,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大殿,片刻有掖庭令的人进来,竟然像是冲着自己而来。

掖庭令掌事亲自到来,面无表情道:“今有淳宁宫犯妃杜氏,与外臣私传信笺,里应外合、欲图谋逆,实乃罪无可赦!皇上有旨,现褫夺杜氏之宝妃封号,贬为庶人,即刻关押宗正寺候审!”

“什……、什么?”杜玫若明白是图纸事发,只是不明白消息是如何泄露,当时是人亲自交给齐王,应该并无第三人知晓才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碰得桌上青瓷碎花茶盅脆响,扶桌问道:“你们这般信口雌黄,是奉了泛秀宫的意思么?!”

那掌事眼中带着嘲色,冷笑道:“我们到底是奉了皇上的意思,还是皇贵妃娘娘的意思,等你到了宗正寺,见到令尊大人就都清楚了。”说着朝身后招手,“赶紧将犯妇杜氏拿下,即刻带到宗正寺交差!”

“爹爹?”杜玫若满心迷惑不解,被人推着出门。难道是齐王收到图纸,然后又告诉了父亲?可是即便如此,父亲又怎么会泄露给外人?莫非父亲也被……,杜玫若一路上不住思量,以为杜家必定要举家倾覆了。

然而,这种恐惧没持续太久。当杜玫若踏进宗正寺的大殿时,杜守谦正端然坐在殿内椅子中,身上衣冠整齐、仪容干净,绝不像是被抓获关押在此的人。杜守谦朝下轻轻挥手,周围的人便如影子一般消失,殿内只剩下杜氏父女二人,气氛古怪至极。

“爹爹……”杜玫若尽量按捺住起伏的心绪,声音仍是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抓女儿的人就是爹爹你?!”

杜守谦微垂眼帘,静静道:“唔,也可以这么说罢。”

“为什么?”杜玫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道:“爹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出卖了自己的女儿,你到底能得到什么?!”

“玫若,你还是太年轻了。”杜守谦轻声感慨,并没有即时回答她,“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为父从前早就劝告过你,不要仗着皇上一时的宠爱而骄傲,锋芒毕露、迷失心智,要懂得好好惜福养身。可是你,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爹爹,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杜守谦仍是叹气,继续道:“你再看皇贵妃娘娘,何等盛宠?平日还不是时时谨慎细微、小心度日,不然你以为,单凭皇上的宠爱就能够有今日?”

杜玫若忍耐听了半日,不禁冷笑,“父亲大人,你是想告诉女儿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咎由自取么?还是想说,父亲大人你是大义灭亲,女儿不论生死都不要怨恨?”

杜守谦眼中光线闪动,稍稍侧身过去,仰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会儿心绪才转身,轻缓问道:“玫若,可还记得当初皇上提携你兄长?”

“记得,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杜守谦斩钉截铁道:“不,不是那样的!”

“哦?那是为何?”杜玫若冷笑反问,又道:“纵使皇上不是真心待见我,但堂堂杜丞相的儿子,提携做个芝麻绿豆官,有什么稀奇?”昔年杜氏夫妇不和,杜夫人曾经这样讥嘲过丈夫,如今改良翻新,更是别有一番讽刺意味。

果然杜守谦脸上一白,移开目光,“当年皇上对你宠爱颇盛,提携你的兄长,在外人看来,莫不都以为是你的缘故。皇上不仅将你兄长二人放在京营,指名让贺必元带领教导,还让你弟弟入宫侍读,整日在泛秀宫内陪着九皇子殿下。”稍稍顿了一会,仰面对着夜空,“你现在再想一想,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这……”杜玫若当真吓了一大跳,有点不敢想下去。

“贺必元这个人,论才干或许不如云琅、凤翼,但是若论对皇上的忠心,他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今夜齐王能够入宫,便是由贺必元的人带着你兄长做的内应,连西华门的侍卫都不知道,为的就是不让齐王疑心。莫说你兄长他们敢有逆心,便是露出马脚让齐王生疑,此时此刻,恐怕也早就横尸在西华门了。”

杜玫若骇得手脚冰凉,不可置信道:“皇上他,早就……”

“不错,皇上一早就知道了。”杜守谦走近了一步,无限怜惜,“玫若,假使今日牺牲的人不是你,而是你兄弟中的任何一个,爹爹也会同样这么做的。杜家的人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可是杜家满门六十多口人命,还有杜家后代的香火,却不能葬送在我杜守谦手里!”

“可是,即便这样……”杜玫若扶着桌面支撑,心痛道:“难道说,这样就可以让爹爹出卖女儿?你……,你不是我的爹爹!”

“事到如今,你不认我也无话可说。”杜守谦眼光黯然,叹道:“此时宫里宫外,到处都是皇上的人。你且想想看,皇上怎会放心让我跟齐王单独见面?早在几年前,就特意派了一位形影不离的师爷。先时齐王不知内里究竟,以为图纸之事必定是我搜意于你,还特意跑来感谢,我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可是,孙绍……”杜玫若心中仅存一点希望,“纵使皇上骗了齐王,能够在内廷里捉获他,那孙绍的六万人,难道还攻打不下一个皇宫?即便有京营赶来援救,京城也必定将会大乱,天下又何谈稳固太平!”

“不,不会乱的。”杜守谦往远处宫门看去,“皇上早就已经安排多年,岂是齐王能够撼动的?早年七皇子落马夭折,皇上给皇子公主增添了护卫,不论齐王有何举动,皇上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后来,齐王指名要娶孙裴的女儿,难道皇上就不清楚其中的厉害?”

“那……,孙裴的女儿。”杜玫若还是不肯相信,固执问道。

“今夜过后,藩王残部和朝中异党人士,将会全部被剪除,再不会有人反对九皇子的大统。皇上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等得就是今天!所以,孙绍绝对不会反,也肯定不会帮助齐王!”

 

   杜玫若突然无声笑了,“原来,女儿都是用来出卖的。”

杜守谦避开了她的目光,“皇上故意对你恩宠有加,为得就是让人心活动,以为忌惮云、慕两家的权势,特意让杜家的人平衡缓和。这一切,连皇贵妃也都是不知道。而且,皇上曾让我答应过一件事,就是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以此换来杜家百年富贵,而不是满门抄斩!”说到此处稍顿,痛声道:“玫若,你从小就在宫中长大,我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也没有……”

“够了,够了!”杜玫若泪盈于睫,绝望的泪水流了下来,“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明白去死么?难道,你还希望我能够原谅?当年你背叛自己的女人,如今又出卖自己的女儿,你对不起我们母女,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她往后退了几步,颤抖指道:“你走开,我们没有半分关系!”

“玫若……”

“丞相大人,时辰已经到了。”掖庭令掌事候在门口,提高声调,“奴才要将犯人押赴牢中,等待上面的旨意,再多时间是不能够的,还请大人不要让奴才为难。”也不待杜守谦回答,便吩咐手下上前将人带走。

杜玫若挣脱不了束缚,被迫拖出大殿,在跌下台阶时大喊道:“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还把要我生出来?!为什么……”

“玫、玫若……”杜守谦颤声重复,摇摇晃晃追到大殿门口,看向远处苍穹中璀璨如钻的星辰,似乎想起了什么故人。

第四十七章 斩杀(上)《元徵宫词》薄·慕颜 ˇ第四十七章 斩杀(上)ˇ 

夜色沉沉,从藩地北上的逆军已逼近京城郊县。这原是孙裴的计策,若是不放涿郡的逆军越过博曲水,京城的形势便不够危急,也就不能坚定齐王逆天逼宫的决心。而孙绍带领北上的六万人,表面上是护卫齐王入京,以待举事,实则是为今夜反向夹击逆军而备。眼下正布防于京城关隘,六万兵马蓄势待发、抿弓备箭,欲给各地涌来的八万逆军以迎头痛击。

孙绍自幼深得将门家传调教,虽然才过而立之年,但已经领兵为将十余载,平素寡言少笑、治军严苛,手下都是一班精钢铁打的彪悍人马。众兵士早就跃跃欲试,旁边副将一脸兴奋之色,“将军,咱们这些人在锯州苦守数年,一直都没赶上大场面,今夜可是立功成名的好时候啊!”

“已经能听到马蹄震音,即刻摆开阵型!”孙绍面无表情,紧紧盯着夜幕中的细微动静,在极远的官道尽头,似有点点黑斑驾着妖风游曳而来。

少时,官道对面的人马渐渐逼近。正如孙绍预先猜测的那样,为首将官乃是闽东赫赫有名的大将…………何锟。此人曾经追随闽东王多年,闽东王因病亡故后,他便一直称病卧床家中,外间风传已是半死不活。此刻目光炯炯、生龙活虎的坐骑马上,哪还有半分身体不适的症状?

孙绍难得笑了一笑,仰面道:“何将军,精神很不错呐。”

何锟蹙眉打量着他,问道:“孙将军站在这里做什么?眼下的京城,恐怕早已乱成一锅粥,孙将军不进去帮忙护卫着,难道不担心齐王殿下?”

孙绍厌恶道:“休要提他!”

何锟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沉吟片刻道:“孙将军,别人怎么样都还好说,不过你可是不同,齐王殿下总归是你妹夫……”

“呸!孙某没有那样的妹夫!”孙绍怒斥,提手上关节握得光亮发白,“整天就会花言巧语、空许承诺,不过欺我妹子年幼无知!我妹子花朵一般的人物,在家中多少人疼着,谁又舍得嫁给他了?!”

何锟轻笑道:“你不稀罕,你妹子或许心疼呢。”

“不必啰嗦!”孙绍皱了皱眉,有些不耐,“自大燕朝开国以来,孙家的人就世代驻守于锯州,代代忠于朝廷,岂能为他做那叛乱之人?莫说齐王是孙某的妹夫,便是亲姐夫也不行!”此话说得甚是有趣,在场的人却没一个笑得出来。

“哦?好个世代忠烈之门。”何锟并无太大惊讶,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好得罪了!”他将手中红缨枪一挥,身后数万兵士齐声呼应,声如千雷暴破、万涛怒喝,像是要把人心都震裂破碎开来。

此次国中动乱,只有涿郡逆军是孙裴有意放走,然而诸如垗西、丰阳等地,逆军不肯与当地囤兵正面交锋,暗自从小路突围,所以也有不少人马四面北上。虽说这些人不足以成大事,但一路上不断扰民,弄得奉孝、潼关等州皆是不宁,国内竟无几处安宁太平之地。好在青州战事已平定,如今两国交好无战,再加上韩密领着重兵驻守,才没让边境更添乱事。

本朝有云、慕、文、朱四大家族,以及郭勋和、孙裴等武将世家,还有旧时五大封地的各位藩王,他们的先祖都是开国功臣,为创立大燕江山立下不灭功绩。为了平和皇室与功臣家的利益,历代均有联姻,其中各家关系盘根错节、难以理清,几朝皇帝的妃嫔中均有姑表姻亲。

到了景帝一朝,权臣主要集中在文、慕两家,尤以景帝生母文氏,历经嫔、妃、太后,最后一路做到太皇太后。经过两、三朝的积累,文家子弟遍布朝堂外省,府上门客数百,几乎可以说是权倾天下。光帝能够少年登基,便是仰仗太皇太后的强势态度,以及云、慕两家支持,甚至久不早朝也有国中太平。由于太皇太后忌讳英亲王,而英亲王妃正是出自朱家,随着时间流逝,朱氏便渐渐被挤出朝中核心集团。

然而,权势是瞬息万变的东西。倘使太皇太后没有早早病逝,悉心教会光帝如何理政,使得新朝根基稳固,再等到后宫妃嫔诞下皇子,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帝位变故。光帝少年亡故,身后又没有嫔妃诞育皇子,尽管文、慕两家权盛朝野,但也没到改朝换代的份上。当时的皇室之中,只有景帝长子英亲王成年已久、堪承大统,再加上以朱家为首的新党全力支持,最终以贤王之名登上大宝。

自此以后,便开始了新、旧两派之争。早些年董崇德因病故去,熹妃色衰失宠,身后一干人等也跟着败势,只得转向投靠朱家。虽然皇后去的早了一些,可是凭着与皇帝少年结发的恩情八五八书房,并没有影响到朱氏势力。随着朱贵妃诞育皇子、位分渐高,朱家的圣眷更是水涨船高,连皇帝最宠爱的皇贵妃娘娘,平时也要谦让容忍几分。

后来朱贵妃因巫蛊案发赐死,朱锡华也被牵连处决,令新党始料不及,盛人气焰也跟着消减了不少。而皇贵妃的地位依旧不动,更令新党人心惶惶,好在杜氏一门渐渐风生水起,丞相爱女被封为宝妃娘娘,朝中风向又是一轮新的变化。尽管宝妃还没有诞下皇子,但毕竟年轻日长,加上近年杜守谦与齐王走得近,也就摆明与皇贵妃、文慕旧党划清界线。

这一切,细溯根源实在错综复杂。

今时之乱,可以说是被皇帝强行提前的结果。如若不然,一旦皇帝身体有了什么变故,而寿王、齐王均已成年,谁又肯听谁的呢?比起齐王的那点一己逆心,皇帝倒是更担心藩王残部、朝中党派,这些人各有各的私心,打着两位成年王爷做幌子,不过是想在乱局中分到最大的一勺羹。到时候,朝中各党官员心思浮动,藩王旧部定会趁机举兵作乱,致使举国不安。而太子年幼,尚且无力主政,等待孤儿寡母的便是眼下局面,即便有云、慕两家重兵护卫,也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成竹在胸。

孙绍领兵阻止逆军,何锟却是要为旧主雪恨,双方人马相当,一时之间厮杀咬合的难解难分。孙绍的副将年轻骁勇、孔武有力,一人一枪接连掼杀数名逆军,鲜血顺着枪尖滴滴坠落,百忙之中,还回头大笑喊道:“兄弟们,我们的援兵来了!!”

自东西两面包抄而来的大队人马,的的确确是援兵,西路是凤翼带领的京营精兵六万人,东路是陆海青自庆都带来的八万人。其中陆海青的八万兵士,从前在青州历经过无数次战火,九死一生,将士间都有着生死过命的交情。若是论浩然气势,比起京营兵士还要更加整肃几分,一律玄色精甲束身,恍若数万煌煌天河神兵踏云而来。

与此同时,中保门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早年因为朱贵妃巫蛊一案,皇帝很是震怒,当即处决了朱氏、江氏,以及朱锡华在内的大批官员。江氏之父江尚隆也因此被免职,九门提督一职便空缺出来,由于没有合适人选,转而让京营大将军贺必元兼领,一直任命至今。如今云琅执掌京畿虎符,在齐王人马全数进入西华门后,便命贺必元等人领兵八万,分别分成六路,严守皇城六门各处的安危,禁止任何人再闯入内。

齐王等人迅速攻破重华门,不消片刻,就冲到今夜最难攻克的中保门前,双方都是拼命迎击厮杀。过了中保门便可遥望嘉正殿,乃是内廷最重要的防线,虽说没有左、右近卫廊人多,却有一道坚固的城墙横亘在广场当中。齐王情知顷刻千金,岂能放着八千人在门外干等?待到楼上弓弩手箭支用尽,便让数名王府近卫抬来桶粗圆木,底下架着滚轮重木车,众人齐声吆喝前进,已经将中保门撞的松动摇晃。

眼见中保门即将强行攻破,齐王欣喜赞道:“还是先生想的周全,提早寻来这等结实坚固的木头,不然此时半天也攻城不下,岂不让人做难的很?”

“王爷太过奖了。”章弥淡然微笑,始终都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即便有铁甲镶嵌门身,也一样经不起长时巨力的撞击,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中保门的门闩终于被粗木撞断!楼上的弓弩手已经箭尽,纷纷将弓箭扔砸下来,这等举动犹如螳臂当车,岂能阻止齐王的八千精锐人马?!领头侍卫队抢先冲入,齐王也跟着扬鞭催马过门,极目看去,金碧辉煌的嘉正殿就在自己眼前!那一刻,齐王恍然有种俯瞰天下的错觉。

“弓弩手,射箭!!”城楼上有人在高声大喝,惊醒了齐王的美梦。

“怎么回事?!”齐王惊骇不已,赶忙调转马头回望,墙头上突然出现近千名弓弩手,分成三拨批次,一批一批轮番搭弓射箭。

深蓝色的夜幕中,密如蝗雨的箭支迎面飞射而下,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之音,但很快被人堆里的惨叫声淹没。齐王的先头队伍刚刚冲进来,后面的人马还来不及入门,便突然遭到数千箭雨强力的强力射杀,逼不得已往后退了退。中保门前已是死尸遍地、血染如朱,原本斗志昂扬的队伍,被突来的箭雨拦腰断成大小两截。

墙楼上面很快有侍卫飞速奔下,一队人将尸体就近挪开,一队人赶紧去关大门,动作娴熟、井然有致,像是事先演习过多遍一般。在众人还是惊魂未定之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中保门,片刻功夫,便将齐王等人团团围合在广场当中。

大量的羽林卫从左、右翼门涌入,沿着墙根将齐王包抄,各自按列站定,双手握枪顿地等候主将下命。齐王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只觉全身从头凉到脚底,连脊梁都不自主的一阵阵发寒,结声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章弥沉默不语,像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队赤色皇宫禁卫自嘉正殿出来,为首两员大将,一人手按腰间宽大佩剑,一人紧握六尺白羽精钢长枪,正是孙恪靖和云琅!

“殿下,你果然来了。”云琅含笑看了一小会儿,侧身点头。

孙恪靖领命上前,朗声道:“齐王擅自无诏入宫、违逆圣命,更带兵数千意图对上不轨,是为谋逆!皇上有旨,命尔等放下枪甲以待宽释,倘使再执迷不悟,必以重罪诛灭九族!”

放眼偌大的广场当中,少说也有万余人的羽林卫,而在左、右翼门之后,想来更是埋伏不少精兵。而被困在广场的齐王人马,是只有仅仅百余人的先头队伍,双发力量悬殊,无论如何拼命,也决计敌不过云、孙二人的队伍。更何况,周围还有一圈弓弩手引弓待发,早就让齐王身边的人士气尽失,最终纷纷丢枪卸甲。

云琅看着场中情势,侧首道:“孙大人,你先去安顿重华门、开耀门两边,贺将军会在朝圣门接应,务必太太平平将那几千人移出去!”

孙恪靖抱拳道:“是,下官领命!”

云琅向前踏了一大步,将白羽长枪往地上重重一顿,杀气扑面升腾,震得场中众人跟着颤了一下。他迎着夜风浩然正气立定,月华笼罩,恍似一尊刚刚披上龙腾宝甲的战神,声色清越破空,“来人,速将齐王拿下!”

“拿下!”禁卫们似乎受到某种特别的感染,吼声格外洪亮。

“哼,凭你们也想拿住本王?!”齐王轻声冷笑,朝周围环顾了一圈。

此刻,想要逃走绝无可能。别的不说,云琅的武功何等厉害,倘使飞身过来,自己肯定会被他随手生擒。面对眼前状况,齐王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可是宫中显然早有预备,败局已定!

今夜不光违抗旨意进宫,而且还带着兵马杀到内廷,别人是何下场且不管,自己谋逆的罪名早已坐实。即便皇帝还念父子之情,皇贵妃也是决计不会放过的,再说,皇帝又怎么可能偏心自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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