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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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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大家先慢喝。”

老头正待进铺,却被赵普胜一把拉住了。

老头回头道:“这位客官,还要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老儿好了。”

赵普胜嘿嘿一笑道:“老头,这天寒地冻的,你守个茶铺也不容易。来,你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老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这位客官,您真是说笑了,小老儿这就要给那边几位客官添茶去哩。”

赵普胜一瞪眼道:“爷叫你喝就喝,婆婆妈妈干什么?!”

老头迟疑了片刻,遂端起茶碗,江暮云看见他枯如树枝的一般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老头忽然后退丈许,将滚烫的茶水径直泼向赵普胜,黯淡的双眼骤露精芒,口中大喝:“兄弟们,动手!”

铺内顿时涌出十几人来,个个手执寒刃,面露凶光。而原先在凉棚内饮茶的茶客也掀翻桌子,围了上来,显然是一伙儿的。

赵普胜避过迎面泼来的茶水,冷笑道:“哼,老头,你的演技真是差强人意。想在茶水里动手脚,蒙几个毛贼还差不多。”

沈成、徐逊等人也全都立起身来,拔剑出鞘,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江暮云躲在赵普胜旁边,心中暗暗佩服他的精干。

老头一举手,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老朽乃大旗会雨堂副堂主王辅仁,想必阁下就是易了容的‘沧浪双刀’赵普胜了。”

赵普胜哈哈一笑,撕下面罩来。

“看来是瞒不过副堂主的法眼了,不过凭你们这些人,恐怕拦不住我老赵。”

王辅仁颔首道:“以阁下的身手,纵是龙潭虎穴都无所畏惧。但多云山庄的这些弟兄,恐怕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沈成一摔茶碗,怒道:“王辅仁,我们多云山庄与贵会素无纠葛,为何要屡屡相逼?”

王辅仁抱拳道:“敢问阁下是……”

“老朽多云山庄副总管沈成。”

“哦,原来是沈副总管。”王辅仁干笑道,“不过沈副总管可能是误会了,先前与你们结下仇怨的是风堂的舵主周匡,而非老朽。”

“哼,风堂,雨堂,还不都是直属大旗会?”

王辅仁摇摇头道:“非也,非也。雨火风雷四个堂口各有势力范围,交友树敌皆有不同。你们有什么恩怨情仇,也不能把帐一并算到一个堂口。只要会长未开尊口,四堂互不干涉,各理内务。”

沈成冷笑道:“阁下说的倒中听,可你现在不正为难我的弟兄么?”

“我们雨堂也不想得罪贵山庄,这就要看赵兄台和他边上的小兄弟配不配合了。”王辅仁说着便朝江暮云看来,“小兄弟,想必你也带着面罩吧,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历经昨夜一事,江暮云对大旗会已是深痛恶极,口不择言道,“示你老娘,你要东西,就去找察罕帖木儿。你就是把我皮都扒了,也只有骨肉。”

“没教养的臭小子,敢出言不逊!”王辅仁勃然大怒,向前跨出了一步。

赵普胜闪身挡在了江暮云身前,大咧咧道:“王老鬼,我这位贤弟可比你有教养多了,至少他都问候你老娘了。”

一众多云山庄的人哄然大笑,徐逊也不禁莞尔一笑。

饶是王辅仁江湖经验老道,被赵普胜无赖式的戏谑惹得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道:“废话少说!把这小子交给我们,你们走人!否则,休怪我雨堂不客气!”

“哈哈!”赵普胜长笑道,“我这位贤弟的后台硬的一塌糊涂,恐怕不是你一个雨堂能惹得起的。不过,虽说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在他身上,但要让他跟你们走,也不是不可以。”

“说来听听。”

赵普胜忽面色一寒,冷冷道:“那就是踩着我赵普胜的尸体过去!”

“锵!”

王辅仁拔出背后金环大刀,沉声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给我上!”

王辅仁话音刚落,赵普胜已抢先一步,一个侧身横撞,一名雨堂的帮众惨叫一声,肩骨被撞至碎裂,手中刀亦被夺去。

接着,赵普胜右手漫不经心地一抡,一波强烈刀气破空而出,逼的对方纷纷后退数步。

“赵普胜,不要以为老朽怕了你!”王辅仁大喝一声,金环大刀直线攻杀向赵普胜。

众手下亦跟着扑上前去,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浓重,双方势成鏖战。

“十几年前,你或许不怕我,但如今,你个老家伙是怕定我了!江小子,跟紧我!”

赵普胜随手卸去来势迅猛的一刀,身形急速前欺,刀风如滚滚潮水般席卷向王辅仁。王辅仁边上的几名随从均伤于刀风之下。

能坐到大旗会四大堂口之一雨堂的副堂主位置,王辅仁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使出毕生功力,全神贯注应对赵普胜好似疾风骤雨般的刀法。

赵普胜见王辅仁连接数刀,且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比那风堂的舵主高明太多。心下也不敢托大,沈老等人已然陷入苦战,只能力求速战速决。

王辅仁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自己临敌无数,才知今日碰上了生平最可怕的使刀高手。对方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刀,却无不隐含精妙变化,每解一刀都极其费力。要不是和几名手下围斗对方,自己恐怕早已落败。

是他低估了赵普胜!

“王老鬼,这才几招你就要撑不住了?”

赵普胜长笑一声,斜掠而起,钢刀闪电般劈向王辅仁头顶。王辅仁忙举刀相架,赵普胜却是虚晃一招,刀锋一转,两名大旗会帮众直接旋转着摔飞了出去,当场毙命。身形下落之际,又重重一脚旋踢在了王辅仁后脑勺。

王辅仁闷哼一声,和旁边的一张桌子摔作一团,口中鲜血狂喷。

江暮云紧随赵普胜,在他身后则是剑法飘逸的徐逊,倒也无人能伤的了他。他见一名大旗会的凶徒拿了根铁棍在外围来回晃悠,面有胆怯之色,遂就地搬起一张凳子,狠狠砸了过去。那人冷不防吃了这一记,居然摔跌了出去,连铁棍都脱了手。

江暮云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下怀疑对方是否是在演戏。

赵普胜一跃而起,钢刀直劈已无力爬起的王辅仁。见副堂主危在旦夕,手下们纷纷出刀相救。谁知霸道之极的刀气由上直下,相迎的数刀皆被斩断,众皆骇然。

王辅仁闭上眼睛,大有“我命休矣”的意味。

“谁敢伤我赵兄,我张某人定要了他的狗命!”一声暴喝在外围响起,紧接着十几骑冲入凉棚,杀的大旗会的人四散溃逃。

赵普胜放眼看去,大喜过望,来者竟是自己此去蕲州要投奔的好兄弟,天火帮副帮主,张坤。

“哈!张兄来的真是时候!”

赵普胜大笑一声,扭头再去取王辅仁的老命时,却发现对方已然逃之夭夭了。

遂只好笑骂道:“娘的,年纪一大把,跑的倒是不慢。”

只消片刻的功夫,大旗会的人皆逃了个干净。

这张坤身形皆酷似赵普胜,只是生了个酒糟鼻,三角眼,长相没有赵普胜那般粗犷威武。

赵普胜上前揽住张坤的肩膀道:“张兄为何会从南面来?”

张坤答道:“帮中出了点小事,现事情办完,正要赶回蕲州城向帮主复命。途经此地,却正好撞见你被大旗会的人围攻。”

赵普胜笑道:“就是张兄作个看客,我也能将这帮杂碎全都料理了。”

张坤恭维道:“那是,那是。不过话说赵兄一向长居灵源山,此次为何会出现在蕲州?”

“实不相瞒,小弟这次出了点糗事,正要去贵帮和方帮主把酒谈心个三五日。”

“难道是为了那通缉之事?”

赵普胜看了一眼江暮云,道:“正是。”

张坤热情道:“那敢情好,不如现在就随老哥我去吧。”

“小弟已答应了沈副总管,先去多云山庄。等拜会完徐庄主,小弟自会下山来找你们。”

张坤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让小弟先护送你们到青石镇吧。”

赵普胜等人也不再推辞,翻身上马,往青石镇去了。

“方帮主近来可好?”

张坤豪笑道:“好,好的不得了!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天天喝酒吃肉泡女人,最近又包了天香楼的当红阿姑凤柳。说到这标志的凤柳娘们,骚眉入骨,丰乳纤腰……”

一路说笑,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青石镇。张坤又邀赵普胜改道去天火帮,赵普胜则不改初衷。当下遂分道扬镳,各自去了。

第三十七章 多云山庄之行(4)

多云山,乃大别山主峰之一,毗邻罗田,英山两县,系江淮的分水岭。春秋战国时期便有“吴楚东南第一关”之称,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可见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四周崇山峻岭,雄关漫道,数不尽的奇峰峭壁。但江暮云遥遥便识出了多云山来,只因此山以云为衣,云又以山为体,烟云缭绕,尤为壮观。

江暮云、赵普胜和徐逊三人完全被山中秀丽景致所倾倒。

耳际瀑声轰鸣,好似奔腾的千军万马;眼前溪水潺流,如同飘洒的玉带绸丝。再配以蓝天白云、起伏峰峦、郁葱植被,宛如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江暮云料想不到这茫茫人世竟有如此似世外桃源之地,遂赞曰:“此等山水画卷,真乃天下间绝无仅有。”

徐逊亦赞叹道:“好山好水,的确美仑美奂。”

赵普胜笑道:“只能说徐庄主太会挑地方了。”

沈成自豪道:“此峰顶北可望中原,南可眺荆楚,巍巍江山可是尽收眼底呐!”

谈笑鉴赏间,倒亦忘了劳累。众骑行至山腰,过了一条碎石阶,便可望见正前方不远处便有一座气势宏伟的城堡,辕门高耸,箭塔哨楼林立,可谓壁垒森严。

行的近些了,江暮云等人才发觉脚下所站之地与对面辕门竟隔了一道飞鸟难渡的万丈深渊。周边尽是悬崖峭壁、泻玉飞流,毫无立足之处,须靠吊桥才能通行,别无他途。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渡之势。

显然对面城楼上已获知沈成归来,缓缓放下吊桥,让众人通过。

直过了辕门,入得庄内,江暮云眼前豁然开朗。他初以为多云山庄不过一普通山庄,然大出意料。其规模竟和普通城镇一般无二,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却见街道盘旋纵横,两边商铺民宅林立,层次齐整鲜明。街上人来车往,熙攘不断,端得一派兴旺的气象。

赵普胜连连赞叹道:“要说到躲避仇家,这里便是个不世出的绝妙地方!”

沈成微笑着答道:“那你还下山作甚?此处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子也管不到你。不如就留在这庄内,陪我们庄主饮酒作赋好了。”

“哈哈,饮酒倒是必须的,作赋这等雅事就留给江小兄吧。沈老稍等,待我去灌些酒来。”

赵普胜大笑着在一个酒铺前飞身下马,急如风火地进去买酒去了。

徐逊佩服道:“好刀,好酒,真乃豪侠也。”

沈成则笑而不语,别过头却见江暮云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遂奇道:“小兄弟,你赵大哥如此兴致盎然,你为何又闷闷不乐?”

江暮云面有难色道:“看此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便知徐庄主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小子虽身不居奇货,但也怕会给贵庄带来灾祸。”

沈成听他说出这番话来,大为惊讶,遂宽慰道:“小兄弟能有此般见识,便知日后定会是个英雄人物。莫要担心,只管在庄内耍乐便是。”

待赵普胜打了酒出来,众人策马直奔议事的“云堂”而去。

云堂位于多云山庄的东北角,乃庄主徐寿辉处理山庄外大小事务的地方,亦为一座外观宏伟,内则素雅的府苑。

行至堂前,早有几名带刀护卫上前来,替他们牵马引路。跨入堂内,一个身形修长、头戴高冠、长脸细目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随从正急步走过石桥,迎上前来。

“沈老一路辛苦,快些领人进内堂休息。”

沈成上前抱拳作揖道:“沈老拜见大总管,此乃沈老分内之事,算不得什么。”

“这几位是……”

沈成忙引荐道:“只顾着寒暄,忘作介绍了。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沧浪双刀’赵普胜赵大侠,他是白莲教的徐逊徐兄弟,而这位江小兄,乃赵大侠的义弟。”

又对江暮云三人道:“他便是多云山庄的倪文俊倪大总管。”

江暮云心想,我虽与赵大哥称兄道弟,但有何时成他义弟了?

当下互相点头致意,极尽礼仪,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入得议事厅内,列席而坐。有几名秀气婢女款款而至,供奉香茗。

赵普胜却丝毫不理会桌上茶水,跷起二郎腿,大口喝起酒来。

江暮云本是正襟危坐,但见赵普胜坐相,忽觉自己全身都不舒服。直到换了个跟赵普胜一模一样的坐姿,这才感觉舒坦。

倪文俊细抿一口茶,眯起眼睛缓缓道:“闻赵兄在庐州大闹封花榜,挟持宣让王,可谓震惊朝野,更遭举国追缉。在下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不知赵兄今日光临鄙庄,有何赐教?”

赵普胜看似粗人,又岂能听不出这话外之音,遂不以为意道:“老赵只是因受沈副总管之邀,前来拜会徐庄主,别无他意。”

倪文俊淡淡道:“徐庄主昨日便已下山,受人之邀去喝满月酒了,恐怕要三日之后才能归来。”

赵普胜亦不客气道:“那我就坐等三日,待拜会完徐庄主后,自会离去。”

倪文俊不再理会赵普胜,转而又打量了江暮云几眼,微笑道:“传言江小兄身怀《公输般手卷》和《苍炎诀》两大奇宝,不知是真是假?若确有其事,那真是人本无罪,怀璧其罪啊。看小兄弟面有病色,是否受尽颠沛流离之苦呢?”

交谈数语,江暮云已对倪文俊心存反感,遂不紧不慢道:佛经有云,肉眼所见,皆非真相。”

倪文俊闻言愣了一下,这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实非他所想要的,又问道:“那真相为何呢?”

“真相皆在人心。敢问大总管,这桌上所供之茶,小子喝得否?”

“自然喝得。”

江暮云故作老成地点头道:“这香茗清澈如大总管待客之心,小子却之不恭了。”

倪文俊尴尬地笑了笑,脸色难看之极。

沈成怕如此下去,会生出事端来,忙凑过脸,对着倪文俊耳语了几句。

倪文俊听罢,干笑几声,起身对赵普胜和徐逊抱拳道:“多谢两位对鄙庄出手相助,在下先替庄主谢过两位。还望小住几日,待庄主回来,自有重谢。”

见倪文俊如此客气,赵普胜和徐逊也忙起身,又免不了一番客套。

在江暮云看来,三人表面虽是真挚,实则虚情假意。

接下来,席间谈的尽是些江湖上的恩怨仇杀,男女琐事,江暮云听的甚感无趣,便悄悄溜出了议事厅。

第三十八章 多云山庄之行(5)

府苑构造以厅堂为主,水石相称,竹群布局错落有致。有五彩卵石铺垫而成的小径在其间曲折而过,放眼望去,虚实相生。

议事厅后面有小院一座,建有三楹歇山顶式小楼,皆为两层,飞檐似燕,甚是精致。

一条人工溪流蜿蜒流淌,贯穿府苑并将前院和后院加以分隔,曲幽回廊沿溪而筑,直通后院。

江暮云一个人坐在回廊的围栏上,背靠着木柱。时值败色寒冬,苑内无甚景致可赏,只有一边听着脚下溪水潺潺,一边独自想些心事。

这些日子和赵普胜颠沛流浪,三餐不继,现在暂时有了安身之所,江暮云忽然倍感寂寞。在他身边没有朋友,甚至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遂又加倍想念起朱重八和罗璇儿来。

此时有两个俏婢有说有笑着迎面走来,江暮云从寂寞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冲两女微微一笑道:“两位姐姐好。”

两婢女立刻停止了说笑,其中一个体态略微丰盈的对他匆匆一瞥,脸上满是厌恶之色。另一个则是方才在议事厅上过茶的,她回头一脸严肃地告诫江暮云道:“你就好生坐在这里,莫要在府中乱跑。”

江暮云怔怔望着两个婀娜背影,口中嘀咕道:“娘的,我有这么令人厌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头往清澈的溪水中一瞧,这才发觉自己蓬头垢面,再加之脸上戴有泛着枯色的人皮面具,完全就是一个潦倒的小乞丐模样。

本身就不修边幅的赵普胜可从来没有提醒过他的模样有多糟糕。

江暮云左右张望,见回廊的末端处有一小石桥横架于溪流之上,便奔了过去。

撕下人皮面罩,冰凉的溪水醒脑提神,正洗的畅快之际,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娇叱:“哪里来的小贼!看剑!”

森寒剑气直逼后脑勺。

江暮云吓得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进了溪水中。当他瑟瑟发抖地爬到对岸时,才看见偷袭他的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标致少女。

少女还剑入鞘,竟不再理睬江暮云,而是弯下纤腰,捡起了他遗落在石桥上的人皮面具。

“喂!我……我说,”江暮云冷的牙齿直打颤,“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少女头戴狐皮绒帽,如瀑青丝藏于其中。明眸皓齿,五官玲珑,配以一身淡紫色武士服,犹如一朵在寒冬中绽放的鲜花。

在江暮云看来,她甚至比罗璇儿还要美上三分,更多添了一种刚健的气质。

少女似当江暮云不存在一般,只是端倪了几遍面罩,然后将其抛于半空,紧跟着飞身而起,空中一阵剑光闪耀,面罩便如雪片般纷落下来。

“啊!我的面罩!”江暮云哀叫一声,抱着湿嗒嗒的身子瘫坐在了地上。

少女玉容满带愠色,剑锋直逼江暮云,口中怒斥道:“看你长的是个人样,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快说,潜入本姑娘小楼有何企图?若不如实交代,小心我一剑砍下你的狗头。”

江暮云见犀利的剑锋离自己鼻尖不过毫厘,哪敢再有妄言。余光瞥见少女两腮红潮未褪,微带气喘,眨了眨眼道:“姑娘莫要冲动,莫要冲动。小的是今日新入府的杂役,只是仰慕姑娘剑法了得,想偷学几招。一时看得入神,口渴难耐,便饮些溪水解渴,却不想被姑娘慧眼发现了。”

少女杏目圆睁,娇叱道:“满口胡言乱语!既是本府杂役,又为何带着面罩?还有,既然看的入神,又怎会感到口渴?”

江暮云忙道:“我是怕万一被人识出来,恐要被赶出府去,流落街头了。所以戴着个面罩,以防不测。还有,口渴是本能,就算熟睡中,只要口干,也会起来喝水,不是吗?”

少女冷哼一声,怒容稍缓,又道:“口舌之徒!本姑娘小楼岂是像你这等杂役能进来的?看你初次进府,不谙规矩,暂且留你项上人头。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暮云见威逼他的长剑终于离他而去,大松一口气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小的这就回柴房干活去,就走,就走。”

“回来!”

正要转身离去,却又被少女厉声叫住了。

“姑娘不知还有何吩咐?”

少女训斥道:“你一个小小杂役,怎能称呼我为‘姑娘’?为何如此无礼?从今往后,你要唤我作大小姐,听到没?”

江暮云这才搞明白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绝色美女竟然是徐寿辉的爱女,忙作揖道:“是,大小姐,小的记住了。小的现在可回去否?”

“谁容许你回去了?你没听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

一阵寒风吹过,江暮云直打冷战,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中暗自骂娘,嘴上却道:“大小姐亦毁了小子的面罩,就当扯平好了。”

少女玉容一寒道:“竟敢跟本姑娘讲条件?废话少说,我问你,你可会使剑否?”

江暮云赶紧摇摇头。

少女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不懂用剑,那就给本姑娘喂剑好了。”

江暮云绝望地惊叫:“天哪!大小姐,话说喂剑也要懂剑才行的吧?”

少女不由分说,径直跑到一座假山背后,取出一把短剑来,扔给江暮云。

江暮云硬着头皮拾取短剑,知道今日若不应她所求,休想全身而退。

少女见他竟是双手握剑,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妩媚一笑,令江暮云看的呆了一呆。

少女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嗔怒道:“臭小子,接招!”

凌厉的一剑直朝他肋部刺来,江暮云慌忙一个赖驴打滚,狼狈地躲了过去。还没等他站起身来,点点剑芒便如急雨般至上而下往他身上招呼。

江暮云大惊,一边忙不迭地翻滚躲避,一边胡乱挥舞短剑进行格挡。一时间,全身上下被刺出数十道大大小小的伤口来,血与水混淆在一起黏在了皮肤上。

见对方得寸进尺,江暮云心中有气,干脆扔掉短剑,仰面躺在地上不动了,虽说遍体鳞伤,却也没哼出一声来。

少女踢了他一脚道:“怎的如此无能?快起来!继续给本姑娘喂剑!”

江暮云忍住心头火气,呻吟道:“这哪里又是喂剑,大小姐,你分明是想杀了小的。”

少女得意道:“杀了你又怎样?死在本姑娘剑下,也算你有福气!快起来,无能鼠辈!”

江暮云的心头怒火终于如火山一般爆发了,大吼道:“鼠辈你娘!你娘才是鼠辈!你的剑法充其量也只配杀鸡宰鸭!在我看来,简直他娘的不堪入目!”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抢白惊呆了半响,随即气的满面红潮,樱唇颤抖。

“你……臭小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口出污言,侮辱本姑娘。今日本姑娘一定要剁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锵!”

长剑再度出鞘,少女玉手一扬,挽出数朵剑花,朝江暮云急攻而来。

江暮云怎都没想到会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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