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悍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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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面对楚军的凶悍攻击，城头已经是险象环生。青苔见事态紧急，连忙挥军杀入楚军阵营，楚军正在聚精会神攻城，不防后面有宋军杀来，登时阵形大乱，青苔趁势大杀一阵，而楚军的这一轮攻势也告瓦解。楚军遂暂停攻城，勒兵城下，一面对付城内守军，一面对付青苔大军。青苔在战斗间歇，远望楚军阵线，只见防御有度，轻重得宜，自知楚军乃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不禁重新检讨自己战前对楚军战斗力的评估，认为还是自己过于轻敌所致。
话说此路楚军虽然奋力攻打城池，但终不能攻破，而无奈困于坚城之下，后又有堵截，境况险恶。而宋军主帅青苔又将战车环列，将攻城楚军团团包围。楚军军心出现浮动，于是夜间楚军两员主将商议，要趁夜间发动突袭，劫夺青苔大营，一举击溃青苔大军，而后趁战胜之威，一鼓破城！
两人商议已定，遂秘密安排不提。却说青苔此刻也正在大帐里仔细研究着军情，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解救城池，歼灭楚军，一时竟然忘记了吃饭，直到传令兵再一次将热好的饭菜送到帐中，青苔才感觉到肚子确实是饿了。于是放下地图，与南宫銞、萧不疑两将一起用餐。青苔边吃，边望着帐外的星光――看看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外面万籁俱寂，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战马嘶鸣之外，真个是安静如许。
青苔正将一块烤鹿肉吞下腹中，却忽然听得帐外人喊马嘶，俨然有万人的阵势，青苔心中大惊！身边两将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楚军劫营！”青苔三人迅速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迅速披挂重甲，冲出大帐！
却说楚军深夜前来劫营，为了达成突然袭击的效果，悄悄潜伏而来。人衔柳叶，马裹麻布，悄然无声，一直进到宋军阵营跟前，潜伏下来。等到夜半时分，趁宋军都已经沉沉入睡之际，猛然发难！两万多人的楚军如猛虎下山，高举火把，简直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呐喊着四面朝宋军阵营冲来！
负责守卫寨门的宋军本就寥寥，哪里抵得住楚国大军的猛攻！顷刻之间，寨门早已被攻破，大批楚军如同潮水般涌入，见人就杀，见营帐就烧！此刻宋军才被人马呐喊和火光之声惊醒，狼奔豕突，一群群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楚军阵形严密，往往是戟兵在前，利用长度优势将宋军分割开来，而后楚军弩兵乱弩齐发，将宋军步兵万箭穿心！因此，榛原军在最初的这段时间内，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死伤累累！
幸亏青苔等三将反应及时，从后寨及时调集大军，主要是战车弩从中间压制楚军进攻，重骑兵从两翼渗透包围，才逐渐开始扭转不利势头。楚军因为是偷袭，因此只有步兵和弩兵参战，骑兵和战车兵几乎没有。因此面对宋军的重型床弩攻击，显得束手无策。趁楚军惊慌无措的短暂时刻，连人带马全身披挂重甲的榛原骑兵从两翼涌出，开始反扑楚军！说起榛原骑兵，青苔还是一脸的骄傲，担负战场压制、战略突击、分割包围重要任务的使命从来就是骑兵部队承担，可见其战斗力之强。这时的骑兵，虽然还不甚成型，和战国以后的骑兵大没法比，但毕竟已经作为一个新兴的兵种登上了历史舞台。楚军因为是南方军队，很少见过这种即使还算不上完全意义上的骑兵，对于和骑兵作战，几乎一点经验也没有。在呼啸而来的骑兵攻击面前，要么落荒而逃，要么不得章法地抵抗几下，就化为刀下之鬼！因此，可以说，宋军骑兵的投入作战，是真正扭转战局的关键环节。
而榛原军也从最初遭到袭击的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纷纷加入战斗行列。这支足有五万人的军队在经过连续两个多时辰的战斗之后，逐渐找到了自己的状态。在榛原整军时候的严酷训练和历次大战的洗礼，榛原军的整体战斗力和较高的战斗素养也逐渐显现出来。只见榛原军先是以铁骑分割包围楚军，而后戟兵并列推进，压缩楚军阵线；而后见缝插针跟上的弩兵也看看哪里楚军抵抗最为凶悍顽强，就予以重点“照顾”；最后还有数排刀斧手，跟在大军阵后前进，专门负责检查楚军伤员，而后刀斧齐下，将其杀死！这样的战术虽然屡次使用，但是屡试不爽！
楚军本来以为可以一举将宋军击溃或者歼灭，但在实际作战中才感觉到宋军十分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丝毫不亚于以骁勇善战著称的秦国军队！即使在遭受到突然袭击损失很大的情况下，宋军还能迅速地调整好阵线，并很快发动反扑，都是楚军大将们所始料未及的！眼看偷袭宋军的任务无法圆满完成，反而有陷入宋军包围和歼灭的危险，楚将斗克一声令下，楚军且战且走，逐渐向蓼城方向撤退。
青苔哪里肯放？率同大军紧紧追赶，死死咬住。并且以铁骑纵横冲杀，楚军不能挡，遂大溃！漫山遍野的楚军纷纷越过主将斗克、廉放的车驾，四散奔逃。青苔见楚军大败，心中说不出的舒爽，遂一马当先，率军在后追杀！
而此刻，在前方不远处的山头之上，一名楚军神射手正左眼微闭，拈弓搭箭，锋利的箭头闪烁着慑人的寒光。只见此人正不断调整着弓箭的角度，全神贯注地瞄准着山下一员宋军大将――正是随楚军而在马上起伏的宋昭公青苔。而这名楚军神射手身后的一面大旗迎风飘扬，一个斗大的金色“养”字在火光之中显得分外醒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百发百中、威震敌胆的春秋第一神射手楚国小将养由基！

第三部　曰商是常　第一零三章　宋楚汉水决战
（更新时间：2007…5…24　15：12：00　　本章字数：4342）

话说养由基拈弓搭箭，瞄准正在纵马驰骋的昭公青苔，看看不错就飕地一声射去！也是青苔命不该绝，胯下这匹赤月追风马好似颇通人性，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也感到有危险接近，于是不安地扬蹄长嘶，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青苔措手不及，顿时被撅于马下，一骨碌滚出好远！这时，青苔从地上挣扎之时，才发现远处一道寒光，已经掠过马颈，插在了附近的土中！看看刚才的情势，若非马儿及时反应，青苔早就命丧当场！养由基也是一愣，以往从未失手的他，这次竟然扑了个空！于是遂放上第二支箭。
却说南宫銞及萧不疑两将见昭公有难，急忙拨马来救！身边武士也纷纷禀盾来援。青苔生怕再有冷箭，遂急忙摆手，示意二将不要靠近，但此刻为时已晚！只见两道寒光闪过，南宫銞及萧不疑双双被金翎箭钉中咽喉，登时气绝，坠马而亡！话说一刻之间，而宋军两员宿将被射死，军中大哗！从旁边拼死涌出数百手持铜盾的都门尹精锐卫队，将昭公青苔密不透风地遮挡了起来。而后大队弩兵万弩齐发，朝着刚才来射的方向狂射。青苔身边也涌出两队轻兵，一右一左，直朝着冷箭手可能匿身之处搜索而进！
却说养由基射死榛原名将上军主帅南宫銞和下军主帅萧不疑，已经是大有斩获，但心中仍是不甘，却见自己已经暴露了目标，不由得暗暗骂了一声，“算你命大！”悄悄望山后疾走。宋军冲上山来，却没有发现人影，只得悻悻而返。
此时，青苔正跪倒在两将尸身旁边，抚尸大哭，周围诸将也无不垂泪。尤其是南宫銞之子、上军副将南宫羯希以及萧不疑之子、中军战车兵主将萧恬。两人趴在其父身上，哭得死去活来。青苔心中大恸，一边安慰两个年轻人，一边严令大军继续追击，定要将楚军杀手，捉拿回报！
南宫羯希及萧恬大哭一阵，逐渐止住伤悲，请缨于昭公之前，要率军继续紧紧追击楚军，将其一鼓而歼，以报父仇！青苔心中大为赞许，遂于军中封南宫羯希为上军新任主帅，封萧恬为下军新任主帅，令各率本部主力兵马，继续追歼楚军！
此刻，在东部战场。联军在榛原比吕美的统帅下，在采石与楚军展开大战！因公子侧轻敌冒进，而陷入重围。联军士兵也是第一次到达楚国腹地，见楚国水网纵横，不利车战，遂以步兵为主，四面合围公子侧所率楚军。晋军在栾书的率领下，以六万人的兵力，自城陵渡江而下，直趋柴桑而来！
西部楚军已经展开反攻，楚将苗贲自领三千精锐，从侧背偷袭秦国大营，秦军大乱。而楚军遂从正面压来，秦军作战不利，败了一阵，折损了五千人马。幸亏有榛原军拼死冲杀，于重围中救出秦军一部，这才逐渐稳定了战线，而楚军也不再前进，而是扎下营寨，两军隔着丹水对峙。
话说宋军的两支轻兵化装成楚军模样，经过连日行军，遇到大股敌军就绕开，遇到小股就消灭，避开楚国城镇乡邑，而是穿密林，涉激流，攀高山，迅速抵达了指定地点，并屯兵云梦山中，以窥郢都。为了不打草惊蛇，子车御莫军并没有马上攻打楚军在云梦地区的大粮仓，而是悄悄控制了其周围的制高点，等待时机。狂犄部队则顺利抵达罗地，控制了洞庭湖口，将云梦之南的洞庭、南越之地与楚国本土隔绝开来，从南翼构成了对楚都郢的包围。
却说青苔自从率中军伐楚以来，在蓼城与楚军一部遭遇，初战就折损了两员名将，自己也差点丧命当场，不禁有点心灰意冷。虽然蓼城战役经过伏击、奋战，一举歼灭了数万楚军，俘虏四千余，但宋军也损失了一万多人马。而楚军在蓼城战败之后，残部逃回邓邑，向公子婴齐汇报。公子婴齐听说射杀了宋军两员名将，不禁心中大喜，虽然损失了数万大军，也丝毫不以为意。一边派人到郢都报捷，一边率大军渡过汉水，直朝夹岸对峙的榛原军攻来！
青苔听到楚军大举进攻的消息，心下犹豫不决，若率军救援，则奇袭破楚之计就会遥遥无期；但若不率军援救，恐怕十万榛原军抵抗不住十余万楚军的猛攻！正在迟疑之间，子车獖氏派人送来了书信，上面说，公侯勿忧！属下已经沿江严密布置了三重防线，将楚军进路死死扼住，公侯可放心进兵楚国腹地，不必有后顾之忧！
青苔见信，心中大安。除留两万大军守卫蓼城之外，以十七万兵力，长驱直入五百余里，连破三路楚军防线（均是小股楚军，不足为虑），斩掳万余人，一路南下直朝随邑扑来！正在进军途中，听说了汉水大战的消息！原来楚国十余万大军趁着夜色想要偷偷渡过汉水，一举击溃宋军！而沿江严密防守的榛原军大将子车獖氏却已经早有防备，早将强弓劲弩以及大批战车布置在汉水北岸的丘陵背后，以逸待劳。楚军半夜乘上千小舟，悄悄渡河之时，发现对岸一无声息，公子婴齐大喜，忙令大军加快靠岸！等到楚军大批战船已抵达河中心之时，对岸宋军火把全部亮了起来，伏兵齐出，半渡而击之！宋军数万弓弩手也将飞蝗一般的火箭射向楚军战船，顿时汉水上火焰滚滚，人喊马嘶，数百艘战船纷纷陷入火海，进退维谷！
子车獖氏又组织数百支敢死队，乘着轻舟，靠近楚国战船，攀援而上，进行逆袭！当下汉水之上，两军鏖战在一处，端地是刀光剑影，烟炎张天！楚军主帅婴齐见宋军突袭，心中不禁大为惊慌，加之他又看到宋军敢死队悍勇无畏，逆河渗透而来，心中大惧！说到古今中外的王族贵胄，基本上都有怕死的毛病，楚国公子婴齐也不例外，见到宋军敢死队逆袭而来，当即便令中军战船往后便退！其余楚军正在与宋军苦战，一见中军大船后退，士气浮动，纷纷无心恋战，往后便败！子车獖氏对此洞若观火，见楚军主帅脱离战场，楚军正陷入困境，于是当机立断，令大将子车獠及华旙率军绕道攻打楚军侧背，亲率大军全线压上，早有宋军辎重部队从上游拘执来各式船只数百艘，宋军登上战船，追杀楚军而去！
却说楚国令尹公子婴齐已退到岸边，见大军纷纷溃退，心中大惊！忙令人组织反击，奈何楚军人数太多，加之战场上喊杀声、兵戈相击之声震天动地，许多楚军并未听到中军的鼓声。而是四散奔逃而去。婴齐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一支数千人的反击队伍，也被从前线败退下来的楚军冲散！公子婴齐挥剑一连斩杀了数名楚军，也止不住兵败如山倒，不禁长叹一声，收拾车马，夹在乱军中，往后便退。
却说楚国令尹公子婴齐因贪生怕死，率先撤退而使大军一败不可收拾。遂率残部退往郢都方向，时副将胥脔对公子婴齐说，“令尹大人请放宽心！虽然我军输了一阵，但并未大伤元气！前面麋城有我军万人驻守，不如先退到那里，收拢溃兵，再做区处！”婴齐许之，遂在楚将胥脔、蔡鸠居、彭名、屈荡、潘党等护卫下，急急往麋城进发！
行不多远，只听得前面一支大军，火把高举，正迎头而来！婴齐大喜，言于左右诸将，“吾等有救矣！”话音未落，只听得前面大将纵马来到跟前，大戟一横，拦住去路，旁边呼啦啦闪出一排弓弩手，箭上弦，弓满开，对准楚军。前方大将大戟一指婴齐，“我乃宋国大将华旙是也！尔等尽速下马投降！免我动手！”公子婴齐一听大惊失色，几乎要从马上掉下来，被侍卫上前扶住。楚军彭名、屈荡、潘党诸将，相互之间使了一个眼色，各领军兵，向宋军杀来！华旙也不示弱，大戟一挥，率军杀入楚军之中！身后箭如飞蝗，直向楚军射来！楚军经过苦战，十停人马，又折了三停，剩余残兵早已是惊弓之鸟，各自四散奔逃，楚将也约束不住。而楚军身后的宋国大军已经上岸，一路追杀而来！
公子婴齐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华旙的追击，率领着七八万残兵，垂头丧气地朝麋城而来。刚转过两界山，只听得一声炮响，山坳里突然闪出一彪人马，领头的大将站在半山腰，朗声说道，“婴齐小儿！榛原大将子车獠在此恭候多时！”说着将手中宝剑一挥，山谷中涌出上万人的重甲步兵，前面还有几十辆破陷车，把个楚军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公子婴齐遂长叹一声，“天不佑楚啊！”说着就要拔剑自刎（装装样子而已，哪里会真的自刎？！）身边诸将忙将婴齐抱住，而后、蔡鸠居、彭名、屈荡等将一边保护着婴齐，一边硬着头皮率领楚军，迎着明晃晃的宋军战车刀尖，蜂拥而上！
子车獠见了，只是微微一笑，将手轻轻一挥，山下无数的宋军重步兵就在破陷车的掩护下，呐喊着朝楚军杀来！比起宋军的重甲装备，楚军可谓甲薄盔弱，但此时也无可奈何，面对着宋军令人恐惧的戟林，面对着全身铜甲，即使连脸颊、额头都有重甲护卫的宋军重步兵，也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两军都加速奔跑着，两条钢铁战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碰撞在了一起！两军阵前的双方大戟长刀不断地搅动着，不时有被刺死的两军士卒倒下，但后面的士兵马上补齐前面的缺位。两军这一场意志与实力的较量，就在这狭窄的山谷之内展开了。楚军人数既多，又急于逃命，因此攻势异常凌厉，而子车獠的任务也是死死堵住缺口，以等待后面大军赶到，对楚军实施合围歼灭，因此不敢稍微懈怠！而宋军的重甲装备也使其占了很大便宜，在同等的条件之下，同样的兵器，给楚军的伤害就比对宋军的伤害要大一些，尽管楚国的兵甲已经是比较精良了，但相对于宋国的重甲来说，还是显得薄弱。
这样，两支军队一个要拼死逃走，一个死战不退，在这狭窄的山谷之内，两军士兵展开了浴血厮杀。不多时，横躺竖卧的两军士兵尸体已经将山谷前的这条山道塞得满满当当。而两军还在前仆后继地争相上前！
正在这时，楚军身后传来了如潮水一般的喊杀声，公子婴齐叫了一声不好，知道榛原大军已经从背后追杀而来！这时婴齐算是真正急了眼了，亲自派出若敖六卒（楚军的最精锐部队）敢死队冲上前线，攻击拦路宋军！
宋军本来就已经苦战很久，士卒皆十分疲惫，怎奈得如此精兵的猛击！在英勇战死了上千人之后，阵形逐渐显得凌乱，防线也出现了几个缺口。而楚国主帅公子婴齐瞅准时机，率领精兵猛将，从一个缺口死命冲杀，终于溃围而出！而其他楚军则还被宋军围住厮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主帅已经逃出战场。
子车獠见楚将公子婴齐已经溃围而出，心中大惊！亲自持斧前来截杀！被婴齐身后的彭名、屈荡两将缠住不放，厮杀在一处！而婴齐趁机率领万余残兵，逃过谷口，惶惶向麋城而去！而子车獖氏此刻已经领大军来到，会同子车獠所部，将谷内楚军残余兵力，合力歼灭。在最后一支楚军分队被射杀在谷口的时候，楚军主帅公子婴齐的残兵已经逃出了整整四个时辰。子车獖氏率军打扫战场，见唯独少了婴齐、屈荡、彭名、蔡鸠居诸将，心中不悦。命人将子车獠捆上来，见子车獠脸色黧黑，眼中满是血丝，身上盔歪甲斜，左腿和胁部好像也受了伤，犹巍然挺立。心中又是可怜，又是愤恨，想他也是浴血奋战，立了不少功劳，但若非其失职，怎会将公子婴齐放走，使此战主要目标，未能达成！正在踌躇间，却见子车獠惨然一笑，跪在獖氏面前，“末将行前曾向主帅立下军令状，若放走楚军主帅，甘愿受军法处置！今属下未能完成任务，罪该当死！姑念末将身被两创的份上，请允许我自杀谢罪吧！”说完掣起腰刀，就朝自己颈上抹去！

第三部　曰商是常　第一零四章　长驱直入
（更新时间：2007…5…24　16：51：00　　本章字数：2890）

却说子车獠因未能完成军令状所立使命，而掣出腰刀欲自刎！子车獖氏念其忠勇，急忙令武士上前抱住，打掉了他的刀。子车獖氏冷冷地对子车獠说，“你想让我用人之际，痛失猛将吗？本帅现特命你率军三万，星夜攻打麋城！限你五日之内攻下，以将功折罪！否则，杀你个两罪归一！”子车獠默不做声，叩谢主帅不杀之恩，急忙匆匆走出，前去率兵不提。
话说汉水一战，宋军一反仁义传统，而是以孙子所谓“兵者，诡道也”的战略思想，先是示之以弱，伏兵岸上，待楚军夜里偷袭之时，半渡击之！又能出奇兵拦截楚军退路，而后率军掩杀，终获大功！计此战楚军十五万人，折损大半！除了斩首将近七万之外，还俘虏了四万多人，俘获楚国偏裨将佐三十多人！这是整个春秋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对楚国的大胜！楚国主帅公子婴齐在众将的护卫下，率亲军万余人拼死逃走。还余下三万多楚军逃往陈、蔡两国。
子车獖氏分遣几路大军，分别沿路追杀楚军，并派人将俘虏押送睢阳。而后在稍事整顿之后，一边派人给昭公献捷；一边继续率精锐五万余人往南进发，直向麋城扑来！
却说青苔自领十七万大军，翻山越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于十日之后，突然出现在楚国随城城下！随城是郢都东北方向的重镇，也是郢都的屏障！如果攻占此城，直趋西南，不到三日，就可以长驱而入郢都城下！因此，此地平时都是驻扎重兵，据斥候来报，此时守卫随城的大将乃是庄王之次子公子谷臣，亲率庄王亲军四万人，驻守于此；而在两百里之外的西南方，庄王亲率六万大军，驻守都城一线，以策应随城方向！青苔还探听得从随城往西南方，行不到百里就可达于汉水，汗水之滨有鰯、权二城，南北相望，扼守汗水防线。这也是楚国拱卫郢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据悉，楚庄王已经分兵四万，分别交给公子胜与公子芈邪统领，扼守两城。自己则率领两万东广、西广精兵驻守都城，策应四方。
青苔将大军驻扎在随城城下，却得到了东部战线的最新战报：在决定性的舒、桐之战中，联军以强击弱，与公子侧的五万楚军硬碰硬，大战八次，小战数十，战况之惨烈，简直可以和黄帝大战蚩尤的涿鹿之战相比！最终在联军的优势兵力下，楚国东部军全线崩溃！此战双方各损失了三、四万人，虽然联军遭到重创，但主力尚存，而楚军主力被歼，东部门户遂洞开！受到野战大胜的鼓舞，宋、吴水军在柴桑附近江面也连连出击，重创楚军舟师，楚军遂遁。联军水陆并进，沿着江水一路长驱直入，前锋已经抵达鄂城（今湖北武汉附近）。
青苔得此捷报，感奋莫名！遂即刻传令榛原比吕美，命其率领联军，沿着江水进攻洞庭、扬邑一线（今湖北潜江、仙桃、沙市一带），从东面进攻郢都！
青苔自己则分兵三路，一路由大将萧恬率领，以四万兵力继续攻打随城，以牵制汉东楚军诸部；一路大军四万；由大将南宫羯希率领，从随邑疾进七百里，直往权邑杀来，率先揭开了攻打郢都的序幕！而青苔则亲率九万大军，一路旌旗蔽日，大张旗鼓地地往鰯邑杀来！这时正是定王十八年夏五月。
却说西部战场上，秦、宋两军经过苦战，竟然没有能够前进一步！可见楚军公子廃所部战斗力非凡。见东、中两路大军都捷报连连，榛原美代子与秦将公孙枝也感到脸上无光，遂使出狡诈手段，以两军谈判议和为名，诱使楚军主将公子廃前来竹溪（时为秦军驻地）。在谈判桌上突然发难，将公子廃一行拘执，逼其退兵，而后以大军猛攻楚军防线！此时公子廃才后悔轻信了秦人之言（其实秦人的狡诈楚国人从来不吸取教训，结果数百年后楚怀王仍然是这样被秦人抓住的，而且最后就死在了秦国），但后悔已经太晚了！秦国与宋国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