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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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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祺璇深深吸了口气。
祺瑾看向外面,道:“我早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我后悔的事情,这么多。或许,如今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马上就可以和玲珑见面了。”
“八哥。”祺璇看着他,“我曾经很羡慕你和八嫂。”
“是吗?”祺瑾微微笑着,“没什么值得羡慕的,到头来,结局也不过如此。什么天长地久,白头偕老,都是哄人的鬼话。”
听着这话,祺璇想起了良媛。他放下了若珈,看向祺瑾:“八哥,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祺瑾点点头,看向了若珈:“丫头,你真的不跟你十六叔出去玩玩吗?”
“她舍不得你。”祺璇替若珈说了话,又冲若珈笑了笑。
祺瑾只觉得心中酸酸的,没有说话。
祺璇也是一叹,出了门。
依旧是苏燕儿送他出门。一路上,苏燕儿都没有说话,直到门口,她才淡淡然开口:“十六哥儿,你看,他是不是很反常?”
祺璇一笑,看了眼内室:“这样的他,比从前的他好很多。”
“为什么这样说?”苏燕儿愣住了。
“心死了,感觉不到心痛。”祺璇淡淡说着,“这样的八哥,难道不是你们想看到的八哥吗?又何必问反常不反常呢?”他看向苏燕儿,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甘心,之前霸气 书库 电子书是因为王妃的出身远远不及你,后来是因为八哥一直不重视你,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一直在王府里兴风作浪。不得不说,八哥又今天,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苏燕儿一怔,没有说出话来。
祺璇不在意地笑笑:“我还有事儿呢,该走了。”说着,他淡淡然出了王府。
离开了王府,依旧是在街上闲逛,似乎这样的一天,过得十分无聊——他也很久没有在街上闲逛了。之前闲适的日子,似乎都一去不返了。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莫名感到一些寂寞,他停在了珠宝铺门口,想起了一直没有送出去的那支簪子。良媛,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是一段良缘。他从袖中取出了那支莹润的簪子,走进了珠宝铺:有些事情,该了结了。
卖掉了簪子,怀中多了几张银票,祺璇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祺玫。
“十六哥,你在笑什么呢?”祺玫笑着看着祺璇。
祺璇惊讶地看向他,笑容迅速消失在了嘴角:“没笑什么。你怎么跑出来了?”
祺玫呵呵一笑,道:“父皇叫我出来找你啊,要不的话,这大冷天的谁愿意在外面晃悠。”一边说着,他走到祺璇身边,“你知道我走了多少地方才在这里偶遇你?”
“你?”祺璇看向祺玫,笑了起来,“估计是一直在这儿守株待兔吧,知道这是我回宫的必经之路。”
祺玫呵呵一笑,向祺璇笑道:“什么也瞒不住你。”他顿了顿,又道:“今儿,还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帮我。”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帮不帮的。”祺璇笑道,“有什么事情说一声不就够了。”
祺玫微微笑着,看向祺璇:“有个人,我想送她出宫。”
“谁?”祺璇疑惑着看向他,“什么人你不能送他出宫,而要我来?”
祺玫看向皇宫的方向,轻轻叹道:“弘露漪。”
“为什么。”祺璇的声音平淡地有些过分,“送出一个王妃,我需要一个理由。你觉得呢?”
祺玫看向祺璇,淡淡地笑着:“我想,是时候让她离开了。”他顿了顿,把目光别开,竭力使语气平静下来,“从前,总觉得她很缠人,一点都不可爱,后来,终于明白了,又出了那件事情。她连给我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就把心锁了起来。这样下去,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都是一种折磨。折磨得多了,从前有过的零星的快乐更加容易消逝,现在,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祺璇看着祺玫,轻轻挑起了眉头:“你说的那件事,是……”
“那年她的孩子流产了。”祺玫试图让语气平静下来,可在不经意间还是带着几分激动。
“为什么不解释。”祺璇淡淡笑着,“你不该不听我的话,让她一厢情愿地猜疑下去。你明明知道,太医也说得清清楚楚,是她的体质太差,根本不是什么毒啊,阴谋之类的。”
“我说过,她不信。”祺玫无奈地看向祺璇,“现在,我宁愿放手,我不想再解释下去。”
听着这话,祺璇笑出声来:“好吧,不过你可别后悔,送出去了,我可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说着,他阔步向皇宫走去。

福珠宫
弘露漪静静地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天空。
还没进到内室,祺璇已经笑起来:“露漪妹妹坐在这里,可是在等我那没心没肺的十七弟?”
弘露漪闻声站起身来,看到了祺璇:“十六哥儿来了,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祺璇呵呵一笑,不由分说拉了弘露漪的手:“走吧。”
“走?”弘露漪用力挣脱了祺璇的手,“去哪里?”
“不是你让祺玫告诉我,你想出宫吗?”祺璇故作不知情地看向弘露漪。
听着这话,弘露漪睁大了眼睛:“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但祺玫是这样告诉我的。”祺璇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弘露漪一怔,却笑了起来:“他终于还是厌倦我了,要赶我走……”
“为什么这么觉得?”祺璇挑了挑眉头。
弘露漪看也不想看祺璇一眼,颓然坐到了椅子上:“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或许,这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吧。”
“十六哥问你一句话。”祺璇也坐下了。
弘露漪这才看向了祺璇,笑得很淡:“十六哥儿请说。”
祺璇微微笑着,看着她:“你是不是还在为流产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弘露漪怔了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不自觉看向外面:“那件事情,过去了。我的气量没那么小,这么件事要记那么久。”
“话是这样说。”祺璇看着弘露漪,“心里怎么想的,你最清楚。”
弘露漪沉默了,她看向外面,轻轻叹了口气。
“那件事情,不要怪祺玫。”祺璇淡淡开口,“你没有看到他知道你怀孕那一刹那高兴的样子,那是高兴到连兄弟都不要了,只想跑到你这里来陪着你。他喜欢你,只是他不善于去表达。或许你一直觉得,他不喜欢你,甚至不重视你,对不对?你有没有去为他想一下,他为什么不敢对你说出他的爱意。”
“为什么?”弘露漪看向祺璇。
祺璇依旧是微微笑着:“他怕你受伤。”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她,“有多少人想要他死,就有多少人在找他的弱点。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在乎你,你就必死无疑。这些话,他没有对你说过吧。”
“他无权无势,为什么别人想要他的命?”弘露漪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祺璇敛了几分笑容,依旧看着她:“因为,他和我走得太近。我和他的关系太好。想要把一个人打倒,首先要斩去他的左膀右臂。这就是原因,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了呢?”
“我不明白!!”弘露漪止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
祺璇忽略她的激动,依旧淡淡说着:“你的那个孩子,其实根本没有人下毒,你也不用去猜疑是不死祺玫暗自里动了手脚让你的孩子流产。只不过是你的体质不适宜受孕,才会导致流产。”
听着这话,弘露漪盯着祺璇,终于平静了下来,没有说话了。
“如果你不想走,可以留下来。”祺璇淡淡开口了,“告诉他你的想法。相互猜疑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以为你不再爱他,你以为他不再爱你,你们这样猜来猜去的时间都有,为什么不好好谈谈。”
“那……为什么他要你送我走。”弘露漪终于开口。
祺璇看着弘露漪,微微笑着:“他以为你已经厌倦了他,厌倦了一切,所以,想还你一个自由。”说着,他站了起来,看着弘露漪,“今天我对你说了太多,如果你觉得还有留下来的必要,我现在就走。如果你觉得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话说开了,对你而言,是一种危险,你确定你可以和他一起承受这份危险吗?”
弘露漪低着头,没有看祺璇一眼,眼泪仍然往下掉。
“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弘露漪终于抬起了头,泪痕未干,“以为嫁给皇子就是来享受荣华富贵。”
祺璇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我爱他……”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但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可以和他一起承受……”
“我带你走。”祺璇不等她把话说完,也不想留给她思考的时间。
“不。”弘露漪再次挣开了他的手,眼泪止不往下淌。
“你要留下?”祺璇试探着问她,“你可要确定好,选择就这么一次。”
弘露漪怔怔地看着外面,终于把目光投向了祺璇:“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可以。”祺璇淡淡笑着,“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的答案。可以吗?”
“算了,还是不要见他了。”弘露漪自嘲般的笑笑,“见了伤感,没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快乐的日子也不多,还是留着慢慢去回忆吧。”她站起身来,看向祺璇:“我……还是随你离开。”
“好。”听到这个答案,祺璇只觉得心中闷地说不出话来,“你可以带走所有的东西。”
“不必了。”弘露漪微微笑着,脸色惨白看向祺璇,“求你告诉他,我很爱他。只是,我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我怕有一天,他死了,我就没人可以依靠了……”
门口,祺玫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对话,没有说话。
“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祺璇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然后,他出了内室,看到了祺玫。
兄弟俩走到外厅,都没有说话。
良久,祺玫闷闷地开口了:“她答应走?”
“你都听见了,不是吗?”祺璇的心里不比他好过多少。
祺玫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后悔放她走。或许,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因为,现在,我都感觉不到心痛。”
这时,弘露漪出来了。看到祺玫,她的脚步顿了顿,脸上勉强扯出几丝笑意,没有说话。
“十六哥送你走。”祺玫淡淡开口,“有他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准备好。对外,我会说你因病去世,我会叫人给你做一个新的身份,不用担心以后的生计问题,我会叫人暗中帮助你。去作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听着这话,弘露漪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在了地上。
门外,北风凛冽。
“走吧。”祺璇淡淡说。
弘露漪随着祺璇转了身,向宫外走去。
风,很大。

贤皇四十四年冬,福郡王妃弘露漪殁。

第十三章 冬伤(2)
珑颐宫。
贤妃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安玉静静地守在一边,眼泪止不住下掉。太医来了又走,没有留下任何药方。病了多久,只有贤妃自己知道。如今已经是无药可医了吧,只能静静地等死。
“玉儿。”贤妃看向床边的安玉,声音依旧是温柔,“你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守着了。”
安玉看着贤妃,没有说话,固执地留下。
贤妃轻轻叹气,没有坚持。
“母妃,您想吃点东西吗,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安玉柔声问道。
贤妃淡淡笑着:“母妃不饿,你去吃点东西吧。”
安玉微微笑着,笑得很勉强:“还是吃一点好。母妃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做。”
“不用费神了。”贤妃慈爱地看着安玉,“你也忙了一天,去休息吧。这里有子潭照应着,不会有事的。”
听着这话,安玉一双忧郁的眸子看向了子潭:“那,子潭就麻烦你了。我一会儿就过来,这会儿你多费心。”
子潭答应着,安玉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珑颐宫。
贤妃看着安玉离开了,目光渐渐黯淡下去了:“你说,他会来吗?”
“娘娘放心,他回来的,一定会来的。”子潭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心中也没有多少信心,祺瑾到底会不会来。
“是吗?”贤妃淡淡笑了起来,“你还是不了解他呢。他不会来。”她看向子潭,笑得很淡很淡:“你来我身边也十六年了吧,自从我封妃的那一年你就到我身边来了。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子潭的身子微微一颤,没有说话。
贤妃轻轻一叹,却是笑道:“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几天了。留给我一份美好也好。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个贴心的人,你说,是不是?”说到最后,她的眼中滚出大滴的眼泪。
听着这话,子潭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娘娘……”
“起来吧,有什么事情要这样呢?”贤妃温和地看着她。
子潭没有动一下,只是看着贤妃,哭了起来:“娘娘,子潭有愧。”
“算了。不说了,你难道不愿意给我留一份美好么?”贤妃微微笑着,想要起身把子潭拉起来,“你去看看安玉好吗?那孩子在我这儿装得坚强,出了这里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子潭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来:“好,奴婢这就去。”
贤妃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秦德同进到了珑颐宫,见着子潭忙道:“皇上马上要来看娘娘,你马上替娘娘收拾着,知道么!”
听着这话,一股气憋在了子潭心中,她冷哼一声:“收拾?娘娘病成那个样子,还想怎么收拾?难道你还想掩饰娘娘的病情?”
秦德同听着这话,冷笑一声,道:“皇上来看娘娘,难道娘娘不应该好好收拾着么?真是没规矩!”
“算了子潭。”贤妃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来到了外厅,“你去看看安玉,这里有我呢!”
“娘娘,你怎么出来了!”子潭急忙过去扶住了贤妃,“这些事情有奴婢们做呢,哪要您来!”
贤妃微微笑着,看向了秦德同:“皇上什么时候来?”
看着贤妃,秦德同的脸色微微一变,一向伶俐的口齿倒是有些结巴了:“皇上刚刚,刚刚说,说……”
“说什么?”贤妃微微笑着,“我没那么可怕吧,说话都不伶俐了。”
秦德同怯怯地看了眼贤妃:“皇上只说要来,没说什么时候来。”
“那,请公公回去告诉皇上。”贤妃若有所思看向外面,“我什么病也没有,身子硬朗着呢!不用劳烦皇上日里万机还要抽时间过来了。”
秦德同唯唯地答应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悻悻地离开了珑颐宫。
“娘娘,为什么不让皇上来呢?”子潭扶着贤妃走到内室。
贤妃微微一笑,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不想见了。见了面,能说什么呢?争了一辈子的帝王爱,没有争到手。”
子潭一怔,没有说出话来。
贤妃看向子潭,依旧笑得很温和:“好啦,你去看看安玉怎么样了。”
子潭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安玉了。
内室中只剩下了贤妃一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回忆起过去的种种,苦涩和甜蜜相互交杂,可终究还是苦涩多于甜蜜。这京城的冬天,冷的让人感到绝望。贤妃看着外面,思绪渐渐飘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习惯京城的冬天,她不喜欢凛冽的北风,不喜欢飞扬的大雪。这里,不属于她,虽然她在这里过了大半辈子,但是她还是不属于这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子潭去找安玉还没有回来。
贤妃坐在内室,静静地,像是在等待什么。
内室没有掌灯,漆黑中更加显得凄凉。
“母妃。”祺瑾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贤妃的身子微微一颤,循声望去,只见祺瑾站在门口。看到祺瑾,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你……”
“是我啊……”祺瑾几步走到了贤妃身边,抱住了她,“母妃,是我。”
贤妃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抱紧了他:“母妃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来了。”
祺瑾更加抱紧了贤妃:“怎么会呢,从前是儿臣的错。”
听着这话,贤妃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傻孩子,你有什么错呢。”
祺瑾疑惑地看向她,没有说话。
贤妃温和地看着他:“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母子俩十几年的仇恨,该散了。再恨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听着这温和的声音,祺瑾只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触痛,说不出话来。
贤妃站了起来,淡淡然走向了窗户:“你记得那年这里发生的一场大火吗?”
祺瑾微微一怔,摇了摇头:“没有人跟我说过。似乎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件事情。”
“是,没有人知道,除了皇上和德妃。”贤妃淡淡笑着,“那一夜所有的涉事人员都被灭口。”
祺瑾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知道为什么吗?”贤妃看向祺瑾,“那场大火,是一场预谋。只不过我命大,逃了出来。”
“怎么会……”祺瑾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贤妃看着祺瑾:“怎么不会呢?”
“母妃,您都查过的吗?”祺瑾试探着问道。
贤妃微微一笑:“母妃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要告诉你谁要害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身边的人,最不安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是真正可以信赖。就好像我身边的子潭,你身边的苏燕儿。”
听着这话,祺瑾明白了很多。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贤妃看着祺瑾,突然一笑:“祺瑾,要是母妃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安玉。她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宫廷。或许,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离开宫廷。说到底,是我误了她的一生。”过于冷静的话语,和她平日里的张狂一点也不相符。“知道她不能嫁到白王府,就应该早早地为她打算。”
“母妃,这不能怪你。”祺瑾看着贤妃,“这是父皇……”
“不要怪他。”贤妃淡淡然打断了他的话,“其实,母妃今天很高兴,知道么。所以,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话,好么?”
祺瑾点点头,上前去抱住了她:“母妃,你怪过我吗?”
“傻孩子,为什么要怪你呢?”贤妃微微笑着,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你去看看安玉,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好吗?”
祺瑾犹豫了一下,把贤妃扶到了床边坐下:“好。母妃,您在这儿等我,好吗?”
贤妃点点头,笑着看着祺瑾出去了。
看到了祺瑾,这一辈子的恩怨都可以放下了。贤妃淡淡笑了起来,这一辈子,就只有现在,能够体会到一些幸福的感觉吧。她靠在床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这一辈子,她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没有哪一刻是快乐。都说她是四妃之一,风光得很,幸福得很,谁知道这背后的辛酸,况且,这辛酸,也不用别人知道。只要自己知道,就够了。留给别人的,最好是美好,最好……什么也不要留下,什么也不要留下!
祺瑾带着安玉匆匆来到内室,点燃了内室的灯,只见贤妃静静靠在床上,面色如生。
随之而来的是安玉嘶声力竭的哭喊,和祺瑾轻声的啜泣。
这一夜,京城开始下雪,京城的冬,还是冷冷的。

贤皇四十四年冬,贤妃殁。

贵妃站在琥颐宫中看着满天雪花飞舞,静静的。
屋内炭炉暖暖的,散发着淡淡的暖暖的香气。
“娘娘,贤娘娘殁了。”丹悦轻轻地说。
贵妃看向珑颐宫的方向,心中有些酸涩:“照旧例办吧。”
“是。”丹悦轻声答应着,就要退下。
“下雪了。”贵妃突然道,“是快要过年了吧。”
“是的,娘娘。”丹悦微微笑着。
“把斗篷拿来,我要去看看。”贵妃看向丹悦,依旧微微笑着。
丹悦依言拿了贵妃的斗篷过来给她披上,扶着贵妃向珑颐宫走去。
北风呼啸而过,雪花纷飞。
奢华的葬礼,贤皇没有出面。满屋子站着后宫的女人们,她们斗了一辈子,到了最后,也只是如此的地步吧——或许还没有这样的风光。

第十四章 怀念(1)
雪花静静地飞舞着。
这一场雪,来的有些迟,纷纷扬扬,似乎要掩盖些什么。
庞大的宫殿,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璇镜宫。
贤皇闲坐在炭炉边,用铜钩拨弄着炉中的炭火。炭炉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白裳女子,纤弱的身子,好像一阵风就会被吹走。
“怎么没把孩子带来呢?”贤皇闲闲地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轻轻咳嗽着:“天气冷,怕把他冻着了。”
“你还不打算把孩子的消息告诉他么?”贤皇微微笑着,“他有资格知道,你当时离开王府的时候,是怀着孩子的,更有义务去抚养这个孩子。”
女子看向贤皇,依旧微微笑着:“如果你不说,我不说,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贤皇微微一笑,看向女子:“你相信朕不会说吗?”
“你当然不会说。”女子轻轻咳嗽着,“如果你要说的话,你一年前就会说出去了,不是吗?”
贤皇微微笑着:“你倒是了解朕。”
女子看向贤皇:“不是了解,只是处于一种本能。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告诉他。”
“这么笃定?”贤皇看向女子,“倒不是很像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女子嘴边扬起些许甜甜的笑容,“我倒是不觉得我有什么作风。难道你觉得我有吗?”
贤皇一笑:“也难怪你走了这么久,祺谧都找不到你。没有作风,就是最大的作风。你说是不是?”
原来这女子就是白婉。失踪了两年多的白婉出现得很是突然。
白婉勾起一抹笑意看向贤皇:“找不到我是因为你不想让他找到我,根本不是因为我的能耐。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听着这话,贤皇并没有恼火,依旧是温和地笑着:“朕曾经说,你很像灵若,你自己觉得呢?”
“灵若?”白婉眨了眨眼睛,“我没有她那么狠,也没有一个人,让我爱得那么深,所以我不会作出像灵若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贤皇微微一笑:“所以朕更加提防你。因为,你没有什么好牵挂,一旦开始动手,会比灵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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