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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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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点了点头,看向丽嫔:“是云嫔。”
她?丽嫔有些想笑,怎么可能是她?后宫中谁不知道,云嫔一向连门都不出,知不知道有她这个丽嫔都是问题,怎么可能去杀她的安禧呢?真是笑话。她看向贤皇和德妃,他们的表情很奇怪,很难说得清是相信还是质疑。
只听贤皇一笑,语调十分奇怪:“这样啊,查出来就好,很好,很好。”说完,他站了起来,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在提了。”他把目光投向丽嫔,一笑……

这件事的确是到此为止,就这么压了下去。云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处罚,不过是罚抄女则十遍。一件理不清的案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第二章 阴晴(2)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给整个宫殿染上一层使人心醉又叫人感到沉重的暗红色。
贤皇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丹殿下跪着四皇子明亲王祺谧和八皇子燕亲王祺瑾。皇帝眯着眼睛看着他俩,听祺瑾说着在江南收取税款的种种情形。听着祺瑾的呈述,皇帝却把目光盯在了祺谧身上。静静地听着祺瑾说完,贤皇淡淡开口:
“祺谧,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八弟已将儿臣的话上奏,儿臣没什么要说的。”祺谧谨慎道,“这次收取税款,全倚仗八弟。才能这么成功……”他观察着皇帝的表情,没有把话说下去。
祺瑾看一眼皇帝,又看了看祺谧:“四哥夸奖了,若没有四哥的指导,弟弟实在是不知从何下手……”他也没把话说完。
“唔。”皇帝点点头,嘴角有一丝丝微笑,“江南的事办得很好,你们各自回府吧!别忘了到娘娘那儿请安。”
“是。”两人一起磕下头去,“儿臣告退。”两人一同退出璇镜宫,向后宫走去。
这边,祺璇笑嘻嘻从偏殿出来了,贤皇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怎么,听见你两个哥哥的话了么,你觉得怎样?”
祺璇一笑,道:“哥哥的话当然是有道理,只是,儿臣以为,两位哥哥都有所隐瞒。”
贤皇微微一笑,饶有兴致道:“如果让你去接这个案子,你会怎么做呢?”
“我?”祺璇一笑,嘴边的笑容很有算计的味道,“回户部杀一个措手不及。户部那群老狐狸,都以为朝廷不敢动他们,若是真心想要查,就该把他们都给革了。乘机换了新血,户部才算得上干净。”
贤皇赞许地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可在朕手上,这样的事情暂时还做不得,你可明白为什么?”
祺璇看向外面,老成道:“朝内外不够稳。”

冬天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但风依旧有些刺骨。祺瑾搓着手,往手心中呵着气,望着祺谧。笑笑道:“四哥,你说父皇是什么心思呢?”
祺谧把双手笼到袖中,淡淡一笑:“父皇的心思,谁知道呢?”
“是不是我们做得不好?”祺瑾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或着是,办得太好了?”
祺谧愣了愣,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拍了拍祺瑾的肩,两人一起向前走着,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
贤皇站在璇镜宫外的玉阶上,看得到越走越远的祺谧和祺瑾,自失的一笑,看向身边的秦德同,笑道:“你是怎么看祺谧的?”
秦德同愣了愣,忙笑道:“奴才不敢妄言。”
“说吧,没有关系的。”贤皇一笑,“朕想知道,你是怎样看他的。”
“明亲王很聪明。”秦德同小心地斟酌着词句,“还有就是,很有威严,做事很有手段,也很有效。”
“他的确很聪明。”贤皇赞同的点点头,“还是那种不会太外露的聪明。”一边说着,他一边随意走动着。“只是不知道,他和朕的十六儿,哪一个更聪明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秦德同,你去把太子叫来。”说毕,他就进到宫中去了。
秦德同忙去叫太子了。

阕颐宫。德妃欢欢喜喜地在正厅等祺谧已经很久了。虽然他只离开了三个月,但她感觉好像是离别了三年。她膝下的四个孩子,加上在她身边的祺璇,他是她最疼爱的孩子,但也是她最感到无可柰何的孩子,他总会让她感到没法把握,尽管他是她的亲生孩子。
侍女戴庭进来通报:“明亲王和燕亲王来了。”
德妃一愣:祺瑾也来了?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他和贤妃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母子俩,是谁也不肯先低头。想到这里,她不禁在想,她和她的儿子们会不会也有这样一天呢?
正想着,他们已经进来了。
“儿臣向母妃请安,母妃吉祥。”
“儿臣向德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两人规矩地行了礼,德妃忙让他们坐下。“祺瑾好久没来了,现在看你,倒觉得比从前出落得更好些,越发英俊了。”德妃笑道,“越来越像你父皇。”
“谢娘娘夸奖。”祺瑾笑着说,“好久不见娘娘了,娘娘身体还好吗?”
“好着。”德妃笑得开心,“你们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吧,看你们俩,都瘦了。今天来了就在我这儿吃了再走吧。”
祺瑾一笑,与祺谧对视一眼,笑道:“多谢娘娘的一片心。”
“去见过你母妃了么。”德妃淡淡笑道,“她很惦记你呢。”
“儿臣好久没见母妃了,也没好意思去。”祺瑾一笑,“见了面,又少不了一番争执,还是不要见了。”
“你这孩子。”德妃一叹,“母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啊。你和贤妃之间的关系早一天缓和,玲珑才可能得到她的认可嘛。难道要玲珑一辈子躲着婆婆?去你母妃那儿请个安吧。”
祺瑾笑笑,道:“多谢娘娘教诲,玲珑的事儿,娘娘费心了,儿臣谢过娘娘。只是母妃那儿,要缓和关系已经不太可能了。您是知道母妃脾气的……”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德妃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见过玲珑了么。”德妃一叹,“上个月,她进宫请安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祺瑾一紧张嚷了出来,“母妃难为她了么?”
德妃愣了愣:“你不知道?玲珑没去信告诉你?那天,她受了一顿鞭打……”
德妃还在说些什么,但祺瑾已经听不进了,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那九个字:“那天,她受了一顿鞭打!”受了一顿鞭打!他攥紧了拳头,目光有些迷离。“八弟,八弟,你还好吧。”祺谧推了推他,他回过神来,尴尬地一笑:“失礼了。”他看向德妃,勉强笑道:“德娘娘,儿臣还有些事,不能陪娘娘用饭了。”
德妃点点头,他便退下了。宫中便只剩了德妃和祺谧两人。没有祺瑾在旁,母子俩都随意了很多。祺谧喝了一大口枣茶,大大地笑道:“儿臣好久没见着母妃,心中好牵挂呢!母妃身子骨还好吗?”
德妃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过去:“我能有什么事儿,身子骨好着呢!”祺谧笑眯眯地坐到德妃身边:“怎么不见老十七啊,他不是一向粘着您吗?”一边说着,他一边四处看着。
德妃一笑,道:“那孩子,还不是和十六到一起去了,两个人总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说起来啊,你父皇还真喜欢他们哥俩儿,随着他们的性子闹,也不管管。”
祺谧笑着,心头突然一凉,却突然想起了祺瑾说的那句话:“或着是,办得太好了?”他只觉得一阵心寒,心中闪过数百个念头,化做一个主意。他笑着看向德妃……
“快快,快去传太医……祺谧,祺谧你怎么了!?”

璇镜宫
贤皇正在披阅奏折,太子还没有来。秦德同匆匆来到皇帝身边,小心道:“刚才明亲王在德娘娘那儿吐了血,晕过去了。”
“什么?”皇帝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德同,“祺谧吐血昏迷?传太医了吗?快带朕去看看。”说着,他放下奏折,披了件斗篷便匆匆往阕颐宫去了。
一进阕颐宫,只见满屋子的太医。德妃在外间由祺玫陪同着,眼泪淌个不停。见贤皇来了,更是哭得伤心。贤皇一叹,免去了礼节:“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吐血了呢?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这时,太医出来了。见过了贤皇,太医道:“王爷的病,怕是拖了好久了吧。要不也不会来得这样汹涌。王爷平日里思虑过多,劳心费神,再加上长期奔波营养不良,更重要的是,有病拖着没有延医用药,才会吐血昏迷。待小臣与太医院众人商议,拟出个稳妥的药方,细心调理,就会渐渐好转。不过,要完全康复,还要多些保养,保持心情开朗才好。”
皇帝点点头,向德妃道:“那就让祺谧在你这儿养病,等身子完全调理好了再回府。养病期间要什么,尽管开口向朕说。”

珑颐宫
贤妃坐在窗前,默然看着窗外:天已经很晚了。侍女子潭细心地为她披上一件大衣,温婉笑道:“娘娘,天不早了,用些点心吧。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贤妃淡淡一笑,拉了拉大衣:“是啊,天不早了。”一边说着,她一边站了起来,向里间走去。“听说,祺瑾到德妃那儿去了,是不是啊?”贤妃淡淡道。
子潭忙道:“是。想毕,一会儿王爷也会过来的吧。”
“当然会来。”贤妃轻轻一叹,“为了他的玲珑他也会来。唉,我和他,像是一对仇人,而不是母子。”
一语未了,门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燕亲王到了。”
贤妃抬头望去,只见祺瑾已经进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但还不致于表露在脸上。见了贤妃,他规矩地行了礼:“儿臣见过母妃,母妃吉祥。”
贤妃一笑,让他起身:“坐吧,这么晚了,吃了没有。在母亲这儿吃点东西吧。”
祺瑾得体地笑道:“儿正好没有吃什么,能陪母妃用膳那是再好不过了。”一边说着,他扶了贤妃往桌边走去,口中笑道:“儿这次给母妃带回了好多特产,明儿叫人给您送来,您看着喜欢就留下,不喜欢的就看着送人吧。”
贤妃脸上笑着,看着他,心里知道,他不会是单单来为她请安的,她的儿子她还不知道吗?
两人坐下,贤妃屏退了众人,淡淡一笑,把话挑明了:“有话就直说吧,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你不必为我留面子了。”她看着他,笑得很淡。
祺瑾也是一笑,声音更加淡然:“刚才听说,您打了玲珑,是吗?”他淡淡地看着她,依然在笑。
“是。”贤妃的回答很干脆,“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打她吗?”
“想。”祺瑾看着她,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想知道,她哪儿得罪了您,惹得您要动手打她。”
贤妃看着他,淡然道:“错在嫁给了你。你和她实在差得太远,不相配。”
祺瑾一笑,却又一叹:“有时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不可能像德娘娘和四哥、十六弟十七弟那样和睦呢。或许,是因为,您太想让我们之间和睦了。没有玲珑,我们也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没法儿去避免。”说完,他站了起来,淡然一笑:“天晚了,母妃早些安置吧。儿臣告退了。”

燕亲王府
月玲珑正在小厨房为祺瑾准备糕点。
也不知祺瑾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听见有人通报,只听见祺瑾在偏厅中大喊:“王妃,王妃呢?王妃到哪里去了?”
月玲珑在小厨房听到,忙擦了手出去,慌张地福下身去:“臣妾不知王爷回府,有失远迎,望王爷原谅……”
“连迎接礼都行不周全,怨不得娘娘罚!”祺瑾怒道。
月玲珑一怔,抬头看他,眼中迅速噙满了泪水,她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走之前怎么提醒你的?你都忘了?”祺瑾更加愤怒,“多次告诉你,在我没有与她和解之前不要单独、进宫请安,怎么就不听,恩?”
月玲珑用力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祺瑾看着她,终于平静下来,轻轻扶起她:“她下手一定很重吧,对不对?伤好了吗,传太医看过了吗?”
月玲珑看着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已经好了,不碍事了。德娘娘差了人来侍候着,前儿才走的。”
“要好好谢谢德娘娘。”祺瑾终于笑了笑,但笑得很勉强。

阕颐宫
白婉带着贴身丫鬟洛姗急急进了宫。只见祺谧躺在榻上不安地说着胡话,喂了药也不见好转。白婉心疼地用手绢擦拭着祺谧额角的汗,一脸的担心。白婉是白王唯一的女儿,模样是极美的,像极了逝去的白王妃——那个天下最美的女子。白婉同祺谧一样,谨言慎行,说话做事那是滴水不漏。
洛姗进来通报,说是瑞郡王祺璇来看望祺谧。白婉忙整了整衣衫站了起来。
祺璇和祺玫一同进来,一齐行礼:“四嫂好。”两人是同一年出生,只差着月份,看上去倒也相似。这兄弟俩一小就在一块儿,自从李宸妃过世后,祺璇在德妃那儿长大,两人关系更是好到不行。
“快起吧!”白婉忙道,叫人上茶。
“嫂子这么见外干什么呢?”祺璇笑道,“本来就是一家人,嫂子不必这么见外。我也是来看看,四哥好些没。”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床前去看祺谧。
祺玫也笑嘻嘻地凑过去:“十六哥儿,你看四哥怎么样了?你是饱读医书的,太医院的医生都说你医术好呢!快给瞧瞧。“
祺璇一笑,道:“请四嫂还有丫头们出去会儿,祺玫你也出去。让我静静探会儿脉息。”
祺玫奇怪地看了眼祺璇,同众人一道出去了。他没有看见,白婉脸上突然浮起的一丝笑容。
人都退出后,祺璇在床边坐下,小声唤道:“四哥,这儿没别人了,别装了。”他看着祺谧,轻轻推他:“就我一人儿,没事儿了。等来人了再装。”
祺谧睁开一只眼睛,见真只有他一人,才睁开另一只眼睛,笑着推他:“连太医都瞒过了,还瞒不过你?”
“那是自然。”祺璇得意地笑,“你也不想想,这招是谁教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是,太医所说的,你要听。若不是你真的有病在身,太医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不过,到底出什么事了,犯得着这样装病?你的差事不是办得挺好的?”
“唉。”祺谧一叹,坐了起来,“办砸了反而好,大不了挨父皇一顿骂,再大不了除了爵位,这太办好了……唉,这以后就得提着胆儿过日子了。”
祺璇一笑,道:“说的是啊。近来父皇常对我说起景皇晚年三子夺嫡的事儿。看来今后,我们这些皇子都得战战兢兢到过。听说了么。”祺璇突然转变了话题,“你走的那天,小安禧被人下了药,死了。”
“什么?”祺谧一惊,“真的?”
“真的。”祺璇道,“父皇叫了淑妃娘娘去查,你知道,查出来是谁?居然是云嫔。”
“怎么可能!”祺谧道,“云娘娘是最不可能的人,难道父皇信了吗?”
“表面上是信了。”祺璇一笑,“但是人都看得出来父皇不信。因为父皇对云嫔的处罚只是抄女则十遍。其实父皇老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不说出来,实在是不想让那个人下不了台。他在帮那个人保住一点面子,可那个人好像不怎么领这个情。四哥,我呢,到底不如你和十七在娘娘面前那么亲,十七呢,又藏不住话,你就悄悄给娘娘提个醒儿,别着了道儿。”
“知道了。”祺谧沉沉一叹。
这时,厅外传来白婉的声音:“母妃吉祥。十六弟在里面呢,说是给王爷请脉,不让人去打扰。”
听了这话,祺璇一笑,压低了声音:“看来四嫂知道你是在装病了。”
祺谧一笑,忙躺下,闭上眼睛。祺璇则装模作样地拿起脉。一会儿白婉同德妃还有祺玫一道进来,问了问情况,见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下来了。

璇镜宫
贤皇正聚精会神地听太子祺煜呈述各部近况,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太子祺煜呈述完毕,小心地看着皇帝,有些不安,没有说话。
贤皇看着手中的奏折,似笑非笑:“看来,六部近来很是太平呢!不知是真太平呢,还是粉饰太平呢?这奏本儿,祺煜,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太子祺煜拘谨地看着皇帝,不敢说话,又不敢不说话:“六部自然是太平……”
“可是这儿却有份折子,说是户部有很大的亏空,你不知道?”皇帝轻描淡写地从御案上拿起份奏折,扔到祺煜脚下,“还是装不知道?”
太子祺煜颤抖着拾起那份折子,颤抖着打开,颤抖着读完,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儿臣的确不知啊!户部一向是八弟全权负责的,八弟交上来的帐目上没有这么多亏空啊。四弟和八弟从江南带回的税款补上后,儿臣以为……”
皇帝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这三个月来燕王协同明王在江南收税款,户部不是交给你了吗?难道交接的时候你没查查帐目?”
“这,这,儿臣一向信得过八弟,这,帐目,也就没细查……”太子祺煜紧张道,“儿臣这就回去查个明白!”
“好啊!”皇帝似笑非笑,“那整顿户部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朕失望。”

燕亲王府
祺玫和祺瑾一块儿说着话,兄弟俩多日没见面,讲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
旁边是祺瑾的侧妃之一苏燕儿侍候着,没有别的仆人在场。苏燕儿是前朝洛皇的皇后叶嫣蝼的曾外孙女,是个极乖巧的人。奉上了新鲜的糕点,燕儿便退得远远的去做女红了,留了他们兄弟围着小茶炉毫无顾地说着话。
“八哥,这次的事儿,办得可真漂亮呢!”祺玫乐呵呵笑道,“这次八哥你可露了脸了,父皇肯定会重用你。”
祺瑾没有接他的话,却笑道:“四哥病了,你倒是也不怎么关心,你还是他亲兄弟呢。”
祺玫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该关心的时候,我不会比任何人关心得少。”
祺瑾了然地一笑:“倒是和十六在一起长了,说话也像。说起来,兄弟这么多,只有四哥和十六弟让我有些忌惮。”
这时,苏燕儿端了茶水过来,淡淡地笑了:“刚才宫中来了人,说是太子爷今天宴请众皇子呢!”

东宫
太子祺煜与大学士寿惕顺在内堂中谈着什么。寿惕顺是已故寿皇后的父亲,是朝中最有影响的人之一。
太子祺煜安心地吃着茶,耐心地听着一边的寿惕顺说话。
“太子爷啊,不是老臣说您,这户部的事儿您是太不小心了!”寿惕顺道,“当初发现燕王的帐不对,您就该上奏皇上,这样就不会有今日了。”
“现在也不晚呢。”太子祺煜慢条斯理道,“所谓是放长线,钓大鱼。老四和老八,跳得太高了,就该压下去。谁跳得高了,谁就该被压下去,不得翻身!户部的帐目是老八一手做的,在怎么怪罪,本太子不过是个从犯。至于老八嘛,无论有多少理由,也是主犯。”
“话是这样说。”寿惕顺捻着胡子,“可如今燕王圣眷正浓,皇上听得进燕王的坏话么,再者说,这三个月户部可是太子爷您全权监管,这才是事情的棘手之处啊。太子爷要是没管过户部,现在便可以一碗儿推给燕王,可是太子爷您毕竟管过,就难逃干系啊!”
太子祺煜冷笑一声:“户部的事儿,能顺顺当当解决了,固然是好事儿;可要是没法儿解决,闹大点儿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户部牵连甚广,上至我们这些王公下至你们这些臣子,有几人与户部的事儿没牵扯?这一点,父皇最明白不过了。”
寿惕顺赞许地点点头,又换了个话题:“听说明王病了,病得不轻吧?”
“是。”太子祺煜一叹,“听太医说,病得很重,要休养很时间。要是他没病,倒是个不错的帮手。他一向最是聪明谨慎,病得也最是时候。要不是太医说成那样,我真怀疑啊,他是在装病。”
装病?寿惕顺眯起了眼睛:明亲王是极小心谨慎的人,无论是什么事,都是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这风急浪尖的关头,他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怎么会往这涡漩中钻呢?“太子爷,让老臣陪您去看看明王如何?”寿惕顺道,“老臣也略通歧黄之术,也能为明王看看。”
“也好。”太子祺煜点点头,“反正宴会还有一个时辰,现在去看看也好。”

阕颐宫
祺谧依旧在榻上躺着,白婉在一边侍候着,德妃在佛堂念着经,祺璇和祺玫在外间下着棋。两人是杀得难舍难分时,阕颐宫的执事女官福身进来了:“二位王爷,太子爷和寿大学士来了。”
“哦?快去与母妃说一声儿。”祺璇和祺玫相视一眼,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他二人整了整衣衫,快步到院中,恭敬地等着太子祺煜和寿惕顺。
一会儿太子祺煜和寿惕顺进了阕颐宫,两人恭敬地行礼:“臣弟见过太子爷,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祺煜忙叫他们起身。寿惕顺刚要行礼,祺璇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行礼。德妃笑脸盈盈站在正殿门口。太子祺煜忙过去请安。一行人寒暄几句后便往偏厅去看望祺谧了。
明亲王妃白婉带着丫鬟洛姗候在厅门口,一见着太子便福下身去:“臣妾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
太子祺煜挥了挥手命她起身,便往内厅中去,却不曾料到白婉玉臂一伸,拦住了他们。
“太子爷日理万机,还抽出时间来探视我家王爷,臣妾替王爷谢过太子,等王爷痊愈,臣妾定与王爷亲去东宫道谢。”白婉不卑不亢盈盈笑道,“只是现在,王爷需要静养,见不了太子爷。再者说太子爷玉体最为重要,怕会有病气过到太子爷身上。所以,太子爷还是请回吧!”
“哦?”太子祺煜饶有兴致地看向白婉,“弟弟病了,做哥哥的来看望弟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又哪来这么些俗礼?再者说,我来看老四,还带了寿大人来为他诊视,寿大人是通医理之人,为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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