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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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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皇上在你跟前,不是一直这样吗?”胤祥松了一口气,大概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看着我有些尴尬的笑。

“正是这样,我才发现其中的不同——我猜,皇上这才发现偶尔任性的好处了。比如说,喝药非得我喂不可,不然就百般抵赖,坚持不喝。可怜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放松过一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记忆里,可曾见过他少年时,有过真正像个小孩子的时候?”

 被我这么一问,胤祥望着远方感兴趣的回想了一刻,肯定的说:“没有,四哥好象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想想又笑了,仿佛突然间回到小时候的记忆,挖出了很多让此时的他忍俊不禁的片段,但是慢慢的又收敛了笑意,叹道:“我记得的四哥、已经十几岁了,但我知道,四哥才几岁,二哥才十几岁的时候,索额图试图谋逆一案中,他们就确有涉及,皇阿玛心里明白但没有追究。里头具体是怎么回事,连我也看病清楚。。。。。。”

“所以那又将成为一宗扑朔迷离的历史悬案了。才不到十岁的孩子,已经经历了那样一场深不可测的政变。。。。。。怎么努力,死撑半生,至少他现在终于可以真正放松下来,任性一刻了,这不是好事吗?”

 胤祥没有回答,但我能感受到可,他对胤禛这场病的担心已被我缓解了不少——因为脸上明明写着欣慰与感叹。

 “所以,现在的皇上应该很容易被我们说服,你就跟我一起去替阿依朵求情吧。”

 “边疆军事,到底不能大意,我想请方先生来斟酌一下。”

 胤祥摆出总理王大臣的政治姿态,我自然不能有什么异议。

 方苞从刚结束的会议中过来,一听完此事,拿着阿依朵写的那张纸,眯着眼乐呵呵笑:“和硕纯衿公主琴心剑胆,见字如见人,有气势!”

我和胤祥不说话,只盯着他,他才不慌不忙的说:“这样事情若是在民间,寡妇要改嫁,又不是伤天害理,就随她去了。只是他们两位的身份于国事军政大有关碍,拿到朝廷上来讲,就既不占‘理’,也不合‘礼’,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我们太熟悉他的满腹机关了,也不急,紧定着他只等下文。

 方苞摇摇头,笑道:“但此事,其实不过是个‘情’字,既起于情,想必以‘情’可解。而如今天下,最能动皇上以‘情’的两个人,不是就在微臣眼前么?”

 “我就知道。。。。。。”我笑,对胤祥说:“既然事关半壁江山的军事,宜早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吧。”

 “夜深了,皇上劳乏了一天,该歇着了吧?”

 ‘说服皇上也用不了太久。累了一天,能有人说说话,解解闷也不错啊。“

 “说这样的事儿,也算解闷?。。。。。。“

 还是方苞出声替胤祥下了决心:“既然是大事,无论多么棘手,皇上必定是宁愿早些知道的,何况怡亲王和凌主子两位,难道还能瞒着皇上一件事到明日?”

夜色静谧,水面上徐徐送来微风,凉爽宜人,季节的暑热在这里已经丝毫无存。胤禛坐在湘妃竹榻上,正伏、案疾书,一见我和隐祥进门,丢下笔“威严”的问道:“好啊,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算计什么呢?还不速速招来!”

尘世羁 第二卷 第120章

我一边抢走他面前的折子和笔递给李德全收起来,一边嗔怪他:“没见过你这样的病人,一刻也停不下来,又是会议又是批折子,还能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们两个都笑起来,我指指窗外:“但‘臣妾’敢打赌,皇上一定没有看见,就在身边的皓月清波。。。。。。”

月亮早已爬过树梢,高高挂在深蓝天幕中,映在眼前轻漾的水波里。水边假山石下,两只仙鹤缩着脖子睡着了,远远传来“漏网”的虫声蛙鸣,有“有鸟鸣山更幽”之妙,一时天上地下水中,无不被月光渲染如迷离梦境。

 “好!果然有荡涤尘心之效。。。。。。。”胤禛站在窗前,放松的伸伸胳膊:“朕觉得好多了。“

 “。。。。。。那是因为皇上这几天都按时服药!既然有效,就不要再骂太医们了,不是冤枉人么?“

 “好了好了。”胤禛一想起太医和喝药就皱眉,好象受委屈的人倒是他:“说吧,到底什么难题,连你们两个都拿不了主意,还得请方先生斟酌?”

 胤祥正要开口,我抢着开口:“这是个亘古无解的难题,连方先生也。。。。。。”

指点着高喜儿和如意伶俐的在水边小几上摆下各色鲜果,冰镇酸梅汤,胤禛果然感兴趣的坐下来:“真是方先生也答不上来的难题?呵呵,坐下来说,胤祥坐到朕身边来,好久没有这么清净的说说话了。”

 胤祥看看我,一副“居然什么都被你料到了”的神情,小心的谢了恩才坐下来,我接着说道:“这个难题只有一个字,就是‘情’。”

 “哦?”胤禛看看低头想笑的胤祥:“朕不信,你们就是为难这个?一个‘情’字?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相比从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捏石造人时,情根已经深种人世。前金朝被当时的蒙古所亡,成就了诗人元好问一部苍凉深郁的《遗山乐府》,但传之后世最广的名句,却不是那些笔力奇伟的亡国寄恨词,而是那支《摸鱼儿?雁丘词》: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膀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个中更有痴儿女。。。。。。”

 胤禛用银叉子叉着一块香瓜,却微微笑着有些出了神。

 “。。。。。。元好问传之后世最广的是‘情为何屋’?我只记得‘百转羊肠挽不前,?车辘辘共流年。画图羡杀扁舟好,万里清江万里天’。。。。。”

 胤祥小声插嘴议论,被我瞪了一眼,又识趣的住了口。本来嘛,又不是在吟诗论词,我说的流传最广,是指三百没后的事。

 “凌儿,你俨然已是邬先生高徒了,朕等着听这背后的故事呢——什么大不了的,得这样跟朕兜圈子?胤祥?”

胤祥诚实的拿出我给他那张阿依朵的留言,并替我简单的说明了缘故。胤禛只认真看了一遍,就阴下脸,把那张纸随手扔到一边,看着湖面风起,水中月被打碎成闪耀起伏的点点银斑,沉默半晌。

 “哼,丢尽我大清朝廷的脸。”

 这阴沉沉的语气,是他被严重激怒的表现。

“他们两人一个守寡,一个死了妻子还未续弦,似乎于礼节上也勉强说得过去吧,有什么妨碍到朝廷的呢?既然阿依朵都愿意抛下一切,去西疆蛮荒之地的战场上与他一起撕杀,皇上为什么不能成全这对痴儿女呢?”我忿忿不平的问道。

“这不是儿女情长的事,凌儿你不要管。胤祥知道。,就是今天这个局面,仍然有多少操不完的心,朕不能冒这再起战事的险。岳钟麒有没有折子递来?”胤禛摆出了议论政事的样子。

“回皇上,纯析公主要是赶得急,半个月差不多也能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二人就里,如何联络?就算有了消息,岳钟麒要递折子到京城也还须时日。”胤祥也一本正经的回话。

 “哼。。。。。。岳钟麒和阿依朵,朕真是想不到,他们怎么会?。。。。。。”

 一旦某件事情超出他的控制之外,胤禛就会特别愤怒。我太熟悉他的专制和强权思维了。

“岳钟麒和阿依朵为什么不可以呢?一个是常年住手西域的大将军,一个是声在西域马背上的公主,岳钟麒难道要像从前一样,娶一个骑不得马出不得门的弱质女子,整年哀怨的守在京城的深宅中苦苦守侯,望眼欲穿,甚至抑郁而死?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大家闺秀要多少有多少,岳钟麒为什么没有再娶呢?但阿依朵不一样,格格公主们视为蛮荒之地的西域雪山草原,正是她如鱼得水,可以自在驰骋的家乡。皇上,十三爷,你们想想,高天丽日,无边绿草,两个人信马由缰,并肩而乘,多美的画面啊,他们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佳偶!”

尘世羁 第二卷 第121章

 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什么,听到最后,胤祥深深的看了我一瞬。

 “。。。。。。朕说了,这不是儿女情长的事,”胤禛铁板一块的死硬表情有所松动。

“皇上如果能成全他们,岳钟麒必定会更加忠心不贰,而且皇上也知道阿依朵的身手,阿依朵不愿看岳钟麒一个人在战场上拼杀,一定会任何时候都和他站在一起的,等于朝廷又添一名猛将,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好,胤祥也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但又轻轻摇摇头。

 果然胤禛突然冷冰冰的冒出一句:“朕不成全日引诱公主私逃,他就敢不忠于朕,不忠于朝廷?大清这么多大将,朕还不缺他一个。”

 坏了,一时激动忘了考虑,胤禛最忌讳别人威胁他,对手握重兵的武将尤其敏感。

“皇上,为什么总要计较他们的身份呢?他们不过是一对情投意合的人而已,真情难道还随官位一样分品级?天下那么多人轻信了对皇上的诽谤,以为你是一个残暴,猜忌,冷血不认的暴君,事实上呢?”

 “你!?”胤禛恼怒的一撑桌子站起来,看着我。

“皇上。。。。。。”我望着他,柔声恳求:“读史书,看到明孝宗皇帝,一生只有一个女人,就是他的张皇后,没有任何妃嫔,甚至因此断绝了子嗣,皇位继承不得不旁落到皇族的其他分支,无论有多少别的理由,我相信那一定是因为痴情难移。还有,就在本朝,世祖皇帝见到董鄂妃,后来的端敬皇后时,董鄂妃已经28岁了,不但是汉人,还是个嫁过人,死了丈夫的寡妇,就算有孝庄太后这样文韬武略的女中豪杰从中转圜,但世祖皇帝还是在董鄂妃死后郁郁而终,甚至民间传说他出家为僧。。。。。。”

 胤祥突然轻咳了一声,看看神色阴晴不定的胤禛,小声打断我:“凌主子,咱们皇爷爷的事儿,按规矩是不许提的。。。。。。”

 “是吗/我真好奇,董鄂妃是怎样一个女子?就像好奇倾国倾城的李夫人,如何能让汉武帝那样的一代雄主生死难离,你知道吗?这都会成为后世的千古之谜。”

 “凌儿别问了,这个谁都不许提,连朕也不知道。”

 他又肯开口了就好,我放心的把话说完:“。。。。。。对于他们来说,尊贵的身份,权力的围绕反而是阻碍,甚至成为磨难。”

 胤禛紧抿着唇,目光一直望进我眼底。

“阿依朵和十三爷一样,是极重情义的人,十三爷一定还印象深刻,当我们匆忙逃离乌尔格时,她拦住追兵,唱着‘鸿鲁嘎’远去的身影。。。。。。她为了边疆安定和亲给那个老病的亲王,已经牺牲过这几年的青春了,我真想看见这世间多一些让人高兴的事,真希望她余生幸福。。。。。。皇上,你可以让他们也成为一段佳话,就像红拂与李靖,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你忘了?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啊!”

 他一直沉默的听着,与他视线胶着的我却渐渐笑了。

 “凌儿,你竟敢干涉政事,都是我把你宠坏了。胤祥,连夜发密旨给岳钟麒,若见到纯訢公主,要立刻回京,朕就不治她的罪了,岳钟麒嘛,先记下罪名,待立功补过。”

 胤祥立刻掸掸马蹄袖,利落的单膝跪地行了个礼:“谢皇上恩典!臣弟这就去办!”

 他的动作那么快,好象担心皇帝会改变主意似的。我看看他们两个,急得站起来叫住胤祥:“等等!”

 转身问胤禛:“皇上,就这样吗?就让她回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还想如何?朕说过了,不能冒再起战事的险。”

 天哪,他怎么这样难说服?

“怎么会呢?喀尔喀蒙古?蒙古根本没有汉人那么多规矩,就算万一有的人别有用心,我相信胤祥和阿依朵也能安抚,何况成衮札布初小王子已经长大,开始主理全盟事务,他一定会为阿依朵的幸福高兴的。至于‘改土归流’,他们俩如果能在一起,作战一定会更有士气,也会也更多谋略。皇上,明明可以的,为什么?。。。。。。”

 胤祥突然说“皇上不治他们的罪,已是皇恩浩荡,纯訢公主还在前裕亲王一年丧期之内,若是此事穿出去,朝廷颜面无存。”

尘世羁 第二卷 第122章

“他们有什么罪?爱也是罪吗?何况他们的爱完全没有伤害其他无关的任何人,至于朝廷颜面这种荒谬的东西,可以先不要让人知道,等阿依朵服丧期满,再由皇上指婚嘛。”

 胤禛和胤祥交换一个不可思仪的目光,胤禛向我笑道:“凌儿,你这话是认真的?”

 “怎么?这很好笑吗?”我不理解。

 言谈举止,应对礼仪,我已经完全是一个古代人了,但近二十年时间远远无法改变脑海深处的思想和意志,稍微深入,这种棱角就无法掩饰,我始终无法真正融入。

 向胤禛走近两步,借着月光让彼此可以看得更清楚:

“还不够吗?除了前面说的一切理由,这种不和时宜的爱有多么辛苦,我以为你都知道呢。假如换成我们自己,我知道你受了伤,在战场上随时有性命之虞,那是什么感受?明明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的两个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躲着所有人,藏得远远的等待着,一年又一年,那是什么滋味?”

 胤禛这才真正吃惊的看着我,用那种比暗夜的天空更琢磨不透的幽深目光。

“我在那样难过的时候,偶尔会在心中质问上苍和命运,还会讨厌这个时代,更痛恨这些所谓的圣人礼仪,朝廷颜面,面子能和幸福相比吗?用一生的苦换一座冰冷的牌坊,值得吗?现在你就左右着他们的命运,他们明明可以幸福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不能对我们的心情和痛苦感同身受?难道你忘了?”

 我转身看看退到黑暗一角里的胤祥:

 “胤祥可以证明的,在乌尔格,你亲口答应过我,将来会和我一起私奔,我们去江南,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管,你都忘了吗?”

 。。。。。。月光如水泻满这座近水楼台,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没有。凌儿,我没有忘记,那个晚上,乌尔格头顶的星星亮得像你的眼睛。”

 我笑:“星星太遥远了,我还是更喜欢那时对岸温暖的万家灯火,让人心里暖暖的踏实。”

“凌儿,朕。。。。。。原本打算造好之后才告诉你的:朕要在江南造一所别苑,工部已经在扬州,苏杭,南京等地查勘了地方选址了。今后得闲了,朕每年都可以陪你去住些日子。”

“。。。。。。真的?”惊喜的捕捉着他千载难逢的,柔软如婴儿的表情,心里某个角落却渐渐紧张的缩成一团,真的会有那样一天?史上为什么说他从未离开过京城?我害怕,害怕一切都来不及。。。。。。

 “还有,这阵子差不多也忙过去了,朕打算册封你。”

 “呵呵,恭喜凌贵妃。”胤祥突然在幽暗中开口,语气轻松而欣慰,只是嗓子有些哑。

 我一定是得了“某妃”后遗症了,为什么听见“某妃”这种称号时,脑中立刻划过她们死去时的样子,然后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凉到全身?

尘世羁 第二卷 第123章

胖人最经不起憔悴,原本就瘦的人,憔悴了还勉强算楚楚可怜,胖的人一旦不再容光焕发,就像瘪了的气球,或者废弃的灯笼,让人联想到盛极而衰的颓势。皇后自从去年生过一场病之后,身体大不如前,虽然她时常带妃嫔们来向病中的皇帝请安,但我总是对她们敬而远之,直到现在,才近看清楚眼前的她。在夏日明媚阳光中,盛妆未褪的红纯只衬托出松弛的双颊和和浮肿的眼袋,她黄着一张脸,望着远处皇帝接见大臣的殿后水榭,捧着茶沉吟。

 随邬先生进京时,她是我在四贝勒府见到的第一个人,那时她还是那样一个珠圆玉润的美丽少妇。定睛一下之后,便不忍心再看,幸好出于礼节,也该低头了。

 “。。。。。。皇上龙体今儿可好?几时起的?早膳用得好么?”

 她能请我坐下,这么客气的问话,已属难得,我一一回答之后,她没想好怎么继续似的,有些冷场。

 “皇上。。。。。。”

皇上如何,似乎很不好说,她终于叹气改口道:“圆明园不是宫里,不用记档,皇上也乐得自在。要从宫里召幸妃嫔答应,仍是会登入起居注的,昨儿查了一下,皇上有半年没翻牌子了。。。。。。”

 忽然说起这个来,这是她引以为傲的职责,我却浑身不自在。把共享同一个男人,作为一件需要向全天下交代的工作义务?我永远不打算习惯。

 “咱们皇上又不爱听人劝,你既整天在皇上身边,把皇上伺候好了,也算你的功德。。。。。。咳。。。。。。”

宫女连忙上前替她捶背,她不耐烦的站起来,扶着宫女踱了两步:“年家妹妹去了,原本的两个贵妃位就没有足额,现在更是。。。。。。要在康熙爷的时候那还了得?皇上身边的人原本就不多,这次刚选的绣女,皇上又一个都没有留,后宫里妃嫔少了,叫外人看着也不像样子。底下妃嫔眼巴巴望着这两个贵妃位,皇上的意思,仍要先册封你。。。。。。”

 “呃。。。。。。皇后,忽然册封,不合规矩,我已向皇上一再辞谢了。。。。。。”

 我也离座,向他说明。

“规矩?嗨。。。。。。皇上的想头就是规矩,哪也什么规矩?”她又叹气,“要说都是为了你,那是笑话,也未免太抬举了你,可皇上就是没一刻忘记过这档子事儿。这些年,变了多少天,死了多少人?亲贵,大臣,连太后也随圣祖爷去了,这是爱新觉罗家的命数,没法子。。。。。。多少艰难的日子都总算熬过去了,连十四爷。。。。。。也守着陵去了。。。。。。到如今,不过是宫里多一个妃子而已,反倒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她走到我身边,定定的看我一眼:“哪怕你现在的风光,不都是因为有皇上?宫里的女人还指望些什么呢?皇上能好好的,就是福,皇上要是有个好歹,再好强的人,一辈子挣得再多富贵,转眼就成了灰。。。。。。所以本宫说,把皇上伺候好了,也算你的功德。。。。。。”

当年那个目光像刀子般瞪我的福晋,想事情已经这样简单透彻。无缘无故的,那句转眼成灰,让我眼圈一酸,连自己都诧异,低头掩饰,笑道:“是,看看那些去了的人,管他生前如何,最后不过殊途同归。。。。。。所以凌儿是真心不愿受任何册封,定会向皇上说明的。”

 皇后好象没听见我说的话,已经往外走去,站在门口丢下一句:“既是我后宫的人了,今后总该把规矩学起来,晨昏定省,该请安的,该记档的,别失了身份体面。”

 凤辇已经带着皇后出园回宫去了,我还站在门口望着郁郁葱葱的园子发呆。这才看来已成定局了,我要不要说服自己,强迫自己妥协呢?

胤?陪我一起午膳,心情很好:“。。。。。。鄂尔泰明敏通达,张廷玉老成持重,朝中形成一满一汉两位首辅大臣的格局,加上十三弟,十六弟,十七弟,不但把这半年的局面维持下来,朝政也日渐有了秩序,顺手多了。你的册封,礼部也办得很好,听说今儿皇后来过了?”

 “是啊,她不是来向皇上请安的吗?怎么皇上不知道?”

 “哦,那时候忙得很,叫她跪安了。”

暑热夏天,皇后从宫里过来请安,却两皇帝的面也没见着,这种事情十次里倒会发生五次,这样的尴尬,却还需保持端庄,又要恪守职责,若只是为了那人前的风光,我深为其不值——为什么我越来越替他们每一个人不值?

 “凌儿!在想什么?”胤?端了酒杯,含笑看我,“待礼部拟好了册封各项大礼。金册玉牒很快就会送来,朕打算让你入主承乾宫。。。。。。”

从此跟他在一起,在何处,哪些时间,做什么,几时饮酒几时起床。。。。。。都会被记下来,要向后宫其他人交代,向大清朝廷交代,向全天下交代,向记录历史的人交代。。。。。。

 “。。。。。。凌儿!”胤?终于发现我正不知神游何处,伸手抬起我的脸:“你怎么神思不属的?难道还不高兴?”

 “怎么会?。。。。。。只是觉得那不像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像你那么有兴致。”

 “哦?你仍然不愿?”

 “。。。。。。好象,这些都与我无关似的,竟没有什么愿不愿的了。。。。。。”

 他方才的兴致好象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就是不愿了。。。。。。”

 微微仰脸好象在想什么,他脸上又显出不肯喝药时,那种半是嗔怒半是委屈的表情。

 “这么说来,你竟是不情不愿朕以为,到如今有这个局面,你也终于可以好好陪着朕了,这些年再多辛苦,不至枉然。。。。。。”

尘世羁 第二卷 第124章

 “胤?,现在不是很好么?我真的不想贪心,哪怕一点点改变,也惟恐破坏了已经拥有的一切。。。。。。”

 “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只是给你原本就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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