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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柔倾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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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戴上了易容面具;也跟着去了。
  那名狂妄的小伙子已经在偏厅侯着了;他东摸西看很是随意,随便捡了把椅子坐下将腿翘到了茶几上;嘴里咬着刚从院子里随手摘的粉色山茶花,他挽着袖子;一身湖蓝色的锦衣;袖边上的一指见宽的竹叶绣纹给他落拓不羁的形象增添了一分雅韵;他的靴子是白色的;上面还沾着泥点;他将湿漉漉的鞋子搁在上面,泥水滴到了茶几上。
  七公子的轮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就看到了肮脏的茶几,不由得让无常推着他离开了好些距离。
  那个人也不站起来,继续翘着腿,很随意地道:“小7,繁文缛节的咱就免了,你叫不相关的人赶紧退下,我有要紧话同你说。”
  小7?他居然如此叫他?他和他很熟吗?七公子打量了他的脸,他敢肯定绝对没见过他。尽管如此,七公子还是叫侍奉的下人退下了,留下了无常和春花,道:“他们不必避嫌,你有什么话直说。”
  春花也盯着那个人半晌,流里流气的,长得还挺周正,四四方方的脸,细长的剑眉,鼻梁挺拔,嘴唇丰润,一脸白玉的温色。双眼含笑,眼睛明亮而大,他看上去很引人瞩目,面容也和善,就是有那么一股痞子的感觉。那副相貌那神情,有那么点眼熟。
  那小伙终于把腿放了下来,他一点也没为自己的造次而感到愧疚,他起身踱到了天息的跟前,双手叉腰,弯下腰盯着他:“猜猜我是谁?”
  穆天息尽管不相信,但是他还是猜到了一个人:“刘建军?”
  小伙子露出惊讶的表情:“太聪明了,一猜就中!你怎么就猜到是我?”
  “只有他叫过我小7,叫皇姐老六。”
  刘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小7,记性真好。”
  “你……没死?还魂到了人身上?”
  “不可思议吧?”刘建军睁开眼的时候,他妈的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没回去,只是这回是人了。
  “确实不可思议。如何想到来寻我?”
  “你是名人,当然好找,我去军营打听了,说你们去了九渺峰,我又跑到九渺峰那里一个小姑娘说你们离开了,我想你这四肢就算能被治好也需要休养,所以打听恭王府,就很容易找到你,找到你了,才能找到雨柔。”
  “你现在是何身份?”
  “我,纨绔子弟身份,刘子语是我现在的名字。雨柔呢?几月不见你身边有丫头了?”刘子语瞄了瞄边上的春花。
  “此事说来话长,你只需记住,雨柔已死,春花是她现在的名字,刘建军已死,你现在只是刘子语。我边上的那个丫头就是春花。”
  刘子语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春花?哈哈哈,这名字谁起的?这么土!”
  七公子脸色一紧,颇为淡定地道:“本王起的。”
  刘子语笑得更厉害了:“你就这水平,啊哈哈哈!”
  刘子语一面笑着一面走向春花:“你就是春花?”
  春花一脸呆地点点头。
  刘子语研究了她脸上的面皮,易容术真高明啊,他一把将她揉进怀里,猛拍她的背,用了一句经典话:“我想死你了!”
  刘子语太激动了,像老虎钳一般死死钳住了春花。
  七公子的脸色有些乌云密布:“放开她!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她失忆了,不记得你是谁。”
  刘子语一听这话,忙放开了她,一脸血盯着春花:“你不记得我是谁了?我的长相一点都没变,和从前一样,你快看看!”
  春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刘子语拍了拍春花的脸:“你真不记得了?一脸呆样。”
  春花显得很无辜:“真不记得了。不过我现在记住你了,你叫刘子语,以前我们认识。”
  “对对,我们以前出生入死,我是你的黄金搭档兼直属上司,你不会连拆弹都忘了吧?”
  “拆弹?”春花回想了一下,“拆炸弹,好像没忘。”
  刘子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选择性盲区,不影响工作。”
  七公子问:“刘子语,你来找本王有事吗?”
  刘子语:“听说玉儿被赐给了天狼,我一得知消息就从德州赶了过来,想要去抢亲,但是势单力孤,决定先跑到安阳找你合计合计。”
  “抢亲?”七公子哑然。
  “对!抢了!我答应过玉儿如果变成了男人就娶她的,天狼不是什么好鸟,玉儿嫁给他能有好日子过吗?他一定会折磨她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抢了新娘!”
  春花大声道:“好样的!刘子语,我欣赏你!抢亲,真是太帅了!尤其敢抢皇上赐婚的亲,我代表全国人民拜你为偶像!”
  刘子语仿佛受到了无数的鲜花和掌声,他抱拳:“春花大姐,多谢热烈支持!”
  七公子看着春花兴奋的模样,觉得有些无奈,这两个人他能用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去形容吗?他实在不想用天造地设这个词语。他怏怏地说了两个字:“荒唐!”
  如果他的手能动的话,一定还能拍出一个响亮的声音来。
  刘子语不以为然:“一点不荒唐,乱点鸳鸯谱这种事本来就不对,他以为他是月老,你知道天狼为什么要娶玉儿吗?第一、她是公主,他想巩固自己的地位。第二、天狼和你结下梁子,有你姐姐在他手里,对你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威胁。第三、我曾经杀了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他娶玉儿一定会折磨她。基于以上任何一点,天狼绝对不能娶玉儿,更何况,我刘建军向来言出必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遭罪,老子眼里没有圣旨,只有你情我愿,只有什么对她是好的,所以,这个亲,抢定了!你能帮就帮,不帮你也别捣乱。你看怎么样?”
  七公子深深看了眼刘子语,这个男人眼里同样没有皇权,只有对错,只是他是个有手段的人。他佩服他的勇气,也被他对皇姐的一片真心所感,敢做敢当,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皇姐跟着他必不会吃亏。但他是极不赞成这种鲁莽的做法,刘建军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凡人,抢亲失败再让皇姐看一次他的死亡,倒不如永远不要在她面前出现了,便稳住他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暂且住下,对外宣称是府里的护院。”
  “就等你这句话。我都快饿死了!春花,上酸菜!”刘子语对着春花喊。
  春花对着七公子喊:“大冬瓜,刘子语要吃酸菜,府里有吗?”
  “酸菜……”七公子委实对这个不太了解,他顿了顿,“无常,吩咐刘五安排晚宴。”
  无常领命,便将轮椅交给了春花。
  “大冬瓜?哈哈哈……”刘子语觉得这个称呼比春花还要惊悚,真是雷死他了。他笑得直不起腰来,“大冬瓜,是小7吗?哎呦诶,春花,你别这么幽默好不好……哈哈哈……”
  他们一道向膳厅走去,春花推着七公子走在前面,一名家仆引路。
  刘子语一路忍不住笑:“春花大冬瓜,乡土气息真浓,好搭配。”
  其实七公子心里想说的是,不是他想给她起春花这个名字的,而是她先给他取了个大冬瓜绰号,他情急之下便喊她春花了。
  膳厅叫玉禾堂,府里的下人很利索地摆好了桌椅。
  墨玉色的圆桌上铺着烫金绣繁花的黑色苏锦,中间有一圈略小转盘,也是墨玉色的,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端了上来,下人清一色都是男的,他们训练有素地摆上了三副白玉金边碗盏,碗底那花细繁杂精致。
  为了光线能够更亮,鱼贯进入六名男仆,手里都托着一盏大灯,灯罩都是掐金色透明琉璃罩,华美异常,他们将灯放到了屋子周边的灯托上,整个膳厅金碧辉煌,宛如白昼。
  刘子语对这一切的精致无感,好东西他不是没见过,他此刻对桌上的菜更感兴趣。菜差不多上齐了,男仆们依次退出掩上了门,他伸手便去拿了个鸡腿啃上了:“小7,我就不客气了。”
  七公子了然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刘五这张老脸相当郁闷,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不给王爷行礼不说,王爷还没开动他就直接双手拿起鸡腿就啃。和那个春花一样奇怪,王爷都忍着,他从来没觉得王爷有如此的气度。
  七公子看到刘子语这副吃相就没了胃口,不过他也不饿,傍晚的时候和春花吃了一大碗面,所以当春花给他加菜吃的时候,他象征性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春花显然也不饿,她招呼,无常、琉璃、刘五一起过来吃。
  可是他们都不敢。春花道:“大冬瓜,这一桌子的菜又吃不完,咱们两个显然塞不下了,琉璃、无常都一直跟着你都还没吃呢,不如一起吃吧?”
  琉璃笑着说:“春花姑娘,这不合规矩,王爷万金之躯怎可于下人共坐一桌。”
  刘子语也道:“一起吃吧,你们站着看着我吃,多难受,小7,你不发话,他们是不敢的。”
  春花和刘子语一起盯着七公子,用那种赤果果的眼神对他施加了一万伏特精神电压。
  七公子便道:“无妨,既然刘公子有请,你们都过来一道吃吧,琉璃,多添几付碗筷。顺便把姬无命也唤来,蓬莱不愿意来就随他。”
  “我去我去!”春花子高奋勇跑去拿碗筷。
  琉璃惊慌道:“春花姑娘使不得。您是王爷的贵客。”
  春花咕哝着:“他是债主。我就一还债的。”春花一溜烟跑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刘子语来了之后,她整个人都很激动,好像缺少的那一部分又回归了。
  很快,春花把碗筷都拿齐了,多了几个人,桌子也不显得空了,那种感觉热闹极了。
  姬无命、琉璃、无常、刘五吃得有些战战兢兢,大概是因为王爷在的缘故,他们都有些拘谨。
  七公子也从来没和那么多人共同进餐的习惯,所以也不太活跃。
  整个现场就刘子语吃得最凶,吃了有一阵子,他觉得气氛太闷,要搞些活动,刘子语道:“我们来玩击鼓传花的游戏怎么样?”
  其余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刘子语。
  刘子语对着琉璃道:“就是其中一个人敲着杯子,然后大家分别将花传到下一个人的手里,如果敲杯子的声音停了,花在谁手里,谁就表演一个节目。”
  姬无命显得很有兴致,他的迷蒙双眸打量了刘子语很长的时间,他的纤纤手指就这么不经意地点按着下唇,似有万种风情,刘子语这家伙挺带劲,吃饭的样子够粗俗,够爷们。他露出暧昧一笑:“玩个游戏活络活络这个主意不错。”
  刘子语显然对姬无命的放电会错了意,他豪放一抱拳:“姬公子真是个爽快的人,那我们谁来敲盘?”他也不管七公子同不同意,反正由不得他不同意。
  刘五道:“我老头子不玩了,给你们敲盘子吧,年轻人玩闹玩闹也是要的。”
  刘子语兴奋道:“好类!老伯敲盘子,这位美女姐姐,可否借你头上的花用一用?”
  琉璃听得一声甜叫,心里也美,她微微笑着摘了头上的装饰花下来,递给了刘子语。
  见七公子始终没有提出反对,老伯转过身去开始敲起了杯子,刘子语迅速将花塞给了边上的七公子,七公子低下头抿嘴咬住了花。
  春花眼巴巴地望着:“快点,快点给我呀!” 
  七公子就是不给她,他面带笑意,眼里炯炯闪着光,这样的游戏小时候他经常玩,自从八岁起就再也没玩过了,他就看着春花在那里急,笑得有一丝坏,他很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春花伸手去抢,七公子别看手足具废,但是身形依然灵活,他总能很好地避开春花的“飞龙探云手”。春花急得满脸通红,击鼓传花这玩意儿她最怕刚到她手上就给停住了。
  春花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笑,一个激灵,不由得脸一阵火烫。电石火光间,敲杯子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七公子咬着的那朵花慢悠悠落到了春花的手上。
  有没有搞错啊,大冬瓜这也掐得太精准了!
  春花无限悲哀地看着这个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哭丧着脸:“臭冬瓜,你存心看我出丑!”
  七公子眼里有一抹期待:“想看看你的才艺。”
  刘子语啪啪啪鼓起掌来:“春花姑娘色艺双绝,来一首帕瓦罗蒂曲调的《送你葱》吧?一定很劲爆!这首歌你没忘吧?要不你来一首《忐忑》也行啊,叫他们见识见识啥叫神曲。”
  没忘是没忘啊,春花也觉得很奇怪,对于有些东西她还是记忆深刻的,就像如吃饭,上茅厕等生活习惯一样,这些东西她都没忘记,但是关于一些事件性的想不起来。
  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春花决定豁出去了,她一按桌子站了起来:“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神曲的威力。准备好手帕,别听得喷了!晚上睡不着觉不要懒我!”
  ——《送你葱》
  鸡腿鸡翅膀
  鸭腿鸭翅膀
  胡萝卜 番茄和大葱
  芥菜香菜芹菜大白菜辣椒
  西兰花黄瓜四季豆刀豆青橄榄
  快来买吧
  送你葱
  当晚,春花那鬼狐狼嘹亮婉转的声音在王府里森森回荡,每个人的鸡皮疙瘩直往脑门上窜,这高亢的音调,奇怪的曲子,令人喷饭的歌词,每个人都笑得人仰马翻,连无常都在那里傻乎乎地裂开嘴。
  七公子觉得这歌声简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他每每想起来都会起一身寒,真的是生生从肌肤表层一下子扩散到全身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毛孔一开一合间,浑身热血沸腾,如置身云端,内心深处竟有一股感动。这就是所谓的神曲?
  那个晚上真真令人难忘,嬉闹疯笑,仿佛又回到孩提时。  
                  
  作者有话要说:神曲来袭,速度留言!


☆、《柔倾天下》V章108

  夜里,七公子有些睡不踏实;这么多年他的生命中早已消失了欢乐。
  可是最近他笑得太多了;笑着笑着他觉得发涩,发酸;发苦。
  自从母妃死后;他的人生就被笼上了一层肃杀。
  小时候,他环绕在母妃的身边;和姐姐抢核桃糕吃,姐姐不给他;他就哭;母妃总在一边慈爱地笑着;下次有了核桃糕先给他吃;可是他却不想吃了;他就是想吃上次那一盘。
  那时候,他觉得能随心所欲吃到喜欢的东西,是极幸福的事,也许有人会奇怪,身为皇子怎么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吃呢?当时每个宫里都是有用度的,不受宠的宫里各种分配都会少一些。皇子们从小受的教育都是极为严格的,从不让乱吃浪费,宫中膳司设对饮食的把控极严,过了饭点再吃就不许,吃了份额要再多也没有。这是父皇立的规矩,宫中不论多得宠的都得遵守。
  小时候,姐姐总是欺负他,为了报复姐姐,他将姐姐最爱的那支蝴蝶钗给弄坏了,还不承认,为此母妃还打他的手,罚他不准吃晚饭,从小他就觉得母妃是偏袒姐姐的,母妃告诉他,男子汉要让着女孩子,哪怕你年纪比女孩小,男子汉要有担当,是你做的就要承认,如果做错了,要勇于承担。然后母妃会拿出事先偷藏好的饭菜喂他吃,告诉他,这些菜是姐姐都没有吃过得,他就会开心地咯咯笑。
  打从他记事以来,就极少看到父皇出现在母妃身边,母妃总是孤独的,她总坐在丽春宫院子里,在缠绕着凌霄花藤的绿竹架下绣花,她说火红的花,翠绿的叶,是最浓丽的色彩,就像人生本就应该如此绚烂的,可是终究不如草木靓丽地无忧无虑。
  母妃只有在面对他和姐姐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意的,他一开始不懂,以为母妃是开心的,等他渐渐懂了以后他才发现那样的笑是一种绝望,一个女人的下半辈子都将冷冷清清度过的悲凉。
  “母妃,为什么你不争宠?父皇总去李穆仪那,她不就是会舞刀弄剑,她哪里都比不上母妃。”
  母妃总淡然一笑:母妃争不过人家,有你们就够了。她总在绣着花,说是要在父皇生辰的时候送给他做贺礼。她绣了整整一百天,给了父皇一副精致的山水人家的田园秀色,画里的人辛勤劳作,满脸笑意,农夫牵着妻子的手,背后还奔跑着几个小娃娃。
  父皇和李妃在一起亲亲我我,玩耍嬉闹,见母妃送上贺礼,就大手一挥,让她放在一边,不闻不问,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母妃眼里有一丝失落。他当时才9岁,他大声道:”父皇,母妃花了一百天辛勤为您准备的贺礼,您难道不看一眼吗?”
  父皇停止了与李妃的笑闹,随手拿起那块长长的卷轴,展了开来。
  李妃指着笑着说:“皇上,您看这副绣作,平淡无奇,农人耕作,是在寓意着皇上也该像那农人一般苦命劳作吗?”
  父皇听了李妃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来,当着母妃的面就撕掉了那副作品,扔到了她的脸上。
  父皇连同母妃的真心一并给撕掉了。
  他气愤地抽出腰间的匕首:“你这个毒妇,抢走父皇,挑拨离间,我要杀了你!”
  李妃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几乎要了他的命,母妃哭喊着抱住他。
  父皇带着李妃移驾寝宫,临走之时,父皇还说了一句话:“从今往后朕不想看见你。”
  母妃的眼泪滂沱,她带着他去太医院,保住了他的命,伤还未痊愈,母妃便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墙角。
  拿着先生的戒尺打他,要他记住,不可冲动,不可胡言,不可轻信,不可寻仇,一世为安。
  母妃在宫中没有信任的人,也没有靠山,她艰难地为他们姐弟两人撑起一片天,直到他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武功,学会了扶植自己的势力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甚至学会了杀人。
  而他杀的第一个人便是母妃。母亲用她的生命,让他成为一只猛兽,让他得以在这血雨腥风之下生存。
  当时父皇驾崩,太子继位,太子对那一干不安分的先皇妃嫔们很是嫉恨,有许多外戚在朝中极有势力,比如穆天垂、穆天佑、穆天瀚的母亲,当时有人为了躲避锋芒,将撺掇朝臣,企图颠覆皇朝的流言也指向了母妃。
  母妃不能幸免,为了避免他被新皇迫害,这个从来没用过心计的女人使出了平生第一计,这个计谋促成了他成为新皇的救命恩人,在一众妃嫔被拘禁的前一天,自知是拖累的母妃再次施计将他的剑刺进了她的胸膛,她早有预谋地将新皇引来,让他听到了一席话:你竟然为了新皇,杀害你的生身母亲?那些朝臣不是母亲撺掇的,不是,是李太妃,是李太妃!!她喊叫着!究竟是不是李太妃,他不知道,他知道母亲恨李穆仪,他知道新皇也忌惮李穆仪更害怕李穆仪的儿子穆天佑,母妃用自己的性命直接将矛头拧了回去。
  他含着泪拔出了剑,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甚至都不能为母亲送葬,后来情形是惨烈的,穆天垂和穆天瀚的母妃都纷纷自尽,穆天佑为了救他的母妃,自废武功自碎髌骨明志,这一场闹剧终于停歇了下来,那些原本有着各自靠山的朝臣们树倒猢孙散,纷纷依附了新皇。
  穆天息侧着身子,泪滑落,他从不回忆那段过往,可是不知为何,今夜止不住回想。
  春花在天息房间里打了个厚实的地铺,她老老实实地按照约定睡在他的房间,她也睡不着,和大冬瓜一个房间,她很不适应,心跳得很快。
  她躲在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虽然她被大冬瓜欺负了一下,唱了首有损她恬静形象的神曲,但是大冬瓜也被丢到一次红花,他不能弹琴,也唱了首歌,叫《清秋吟》,很是好听。她有些睡不着,心思到处乱窜。
  这大半个月来,大冬瓜虽然冷冷清清,但是对她是极好的,虽然很烦她,说要赶她,但是从来没有真的赶她过。和他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你一口我一口,她想来就觉得脸红,这应该是比较亲密无间的行为吧?她转了个身,看到了天息侧过的脸,他也侧着身子,月光照到他的脸上,有一行清泪。
  他正看着她。
  春花吓了一跳,慌忙从被子里爬了出来:“你没事吧,大冬瓜,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不喊我?”她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上的湿润,她难以置信地放在舌头上舔了舔,咸得发苦。
  她吐了吐舌头,蹲在榻边,看着他:“大冬瓜,你哭了?你居然也会哭,你一定有几年没哭了吧?眼泪这么苦。”
  “你……冷吗?”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吐出几字。
  春花着中衣睡的,她摇摇头:“不冷,现在才刚入秋,还有些热。你为什么哭?”
  他道:“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
  “那些往事很伤心吗?”春花将下颚支在他的榻上,就这样近距离地瞧着他。
  “往事不堪回首。”
  春花笑,满眼都是活力和快乐:“那就不要回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向前狂奔。”
  他抬起手臂蹭了蹭她的脸:“你也最好记住这句话,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不管恨与不恨。”
  春花:“好。”
  “一言为定!”天息狡黠地笑了笑。
  “一言为定!”春花天真地点点头
  他道:“靠近我一点。”
  “嗯?”春花有些迷茫。
  他又道:“把头靠过来一些。”
  “哦!”春花凑近他,“有何吩咐?”
  他仰起头在她的唇上湿湿一吻。
  春花跌坐在地,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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