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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柔倾天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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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语气势威武,压倒小七:“现在对她越严格,以后她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
小七悻悻地道:“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绝不放过你。”
刘子语磕着瓜子轻蔑道:“小7,你几时如此护短了?你从前不也是这么对她的吗?”
小七:……(╰_╯)#。
刘子语:咱们是同一种人,你就承认吧,这么做虽然辛苦了点,但是你不能否认跟着你她必须有这个能耐。你总有顾不上她的时候。
小七:……(╰_╯)#。
春花被吊在高楼上,要自己想办法解开绳索逃下来,她在上面足足挂了两个时辰,双手上满是勒痕,额头上的静脉都鼓得可怕,仿佛随时要爆裂,她大声喊着:“刘子语,我不行了,你放我下来,我解不开!”
刘子语在下面叫着:“放心吧,你死不了,继续解。敌人可不会轻易给你解开,想当初猪爷我可是被人吊了整整三天啊啊啊!”
说完这句刘子语对无常道:“麻烦你帮个忙,一会我去砍她的绳子,你接住她。”
无常点点头。
刘子语跑到了阁楼上,手里拿着把刀,威胁道:“春花,别怪刘SIR狠心,要对付天狼就得对自己狠一点,我要割绳子了,你要是解不开,就等着一头栽下去趁早死了,别丢我的脸。”
春花尖叫道:“刘总!刘SIR,领导,你不要这么狠吧,我真解不开,我真解不开!你不要砍!”
春花一面求饶,一边急中生智,她知道这个没节操的领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小七在下面看得胆战心惊,春花的求饶深深钻入他的耳朵,如果他恢复了一定会飞身上去让她下来的。
刘子语可不管,他嗖一声一刀就砍断了,春花尖叫一声,绳子已然解开,春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那根断绳,飞了过去缠住三楼的一根圆柱,一个用力就将自己甩进了三楼。
无常在下面等着接人,却没接着。
“好身手!”小七不由得称赞,刘子语言果然不同凡响,春花也很努力,他眼中赞赏之色难掩。这三个月刘子语的训练成果显著。但是也看得他着实心疼,每晚春花就寝的时候都带着一身伤。
好在他现在手渐渐灵活,还能帮着春花上点药,春花一声不吭的,紧紧咬着嘴唇,背上的伤,她总不让他上,宁可自己够不着随便擦了些,和着衣服就要睡。
小七心里不痛快,干脆点了她的穴道,凑近她的耳朵阴测测地道:“你且安心,我不会动歪念的。”
说着就毫不客气地剥去了她的外衣,将她按倒在床,他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按摩,直到被吸收。又将她的衣服遮上,解开了她的穴道:“前面的你自己擦吧。”
小七背过身子不去看她,尽管心里的燥热直往上涌,但生生忍住了。
春花一面偷偷看着他,一面手忙脚乱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大冬瓜太过分了,现在会点穴了,可恶!但是春花还是说了句:“谢谢,以后不要点我的穴道,很没安全感。”
小七又道:“你放心,在我没娶你之前,绝不碰你。”
“谁说要嫁给你了……你娶你的念惜好了!不就是看了看嘛,不要你负责,真讨厌!”
小七沉沉一笑:“那我能不能把你们两个都娶了?”
“想得美!!”春花恶寒,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女人是越多越好的。
小七扳住她的双肩,心里有些恼怒:“为什么总把我推给她?”
“我……我哪里有!”春花有点心虚。
“还说没有?总是找机会让我和她单独见面,总是给她机会伺候我,总是帮她说话,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春花坚决不承认,领导说过了,耍无赖要理直气壮。
小七了然一笑,你不承认无妨,他威胁般地瞧着她:“刘子语教你再多,你的本性就在那里,你是斗不过本王的,你且老实说,究竟为什么?否则本王出尔反尔,厚颜无耻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春花倒也不是被他威胁了,她想了想,无比纠结地道:“理由很简单,你不要我了,我可以好好活下去,但是你不要她了,她就会死。”
小七看着她,眼里有一股幽深的情绪,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沉默良久,一把将她揉入怀里,他的下颚靠在春花的头顶,他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头发:“你可有没有为我想过?你要我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吗?你就忍心吗?”
春花抬起头,眼里有一丝光亮:“你不爱她吗?”
小七坦诚:“我曾经爱过她,但这是五年前的事了。五年前这份情丝早已斩断,我已放下。”
春花疑惑:“可是她是如此美丽贤惠,连我败给她都心甘情愿,你怎能不心动?你难道不想重拾这份爱吗?”
小七:“即便你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和映蓉的那份情也早已过去了。过去了,就不会再回头。”
春花:“你该不会是嫌弃她曾经是皇上的女人吧?”
小七:“怎么会,女人的贞洁是很重要,但是你想错了,只要她并非本意而失去贞洁,她还是值得爱的。”
春花愣了愣,颠覆啊,完全颠覆了,她本以为古代男子会把女子的贞洁看得十分重要,可是她却从小七的口里听到这样的结论??春花说不出话来,她的认识应该是有不足的地方。
春花想了想:“我想念惜她一定也很想知道你对她的那份情能否重拾。”
小七:“这件事我会妥善解决,你不必想太多,”
春花揪住他的衣裳,担忧地道:“你想如何解决?”
小七:“还能怎么,向她坦白。”
春花叹了口气,她很纠结,她真心不想念惜伤心:“我总觉得我抢走了她的幸福。她真心可怜,如果我不介意你娶她,你会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吗?”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相当意外。即便你不介意,我也不会娶她。”
“为什么?”
“对于自己不爱的女人,因为同情而虚情假意,看似照顾她的感受,实则害了她,长痛不如短痛,她应该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同情她的男人。”
春花心里暖洋洋的,难得冬瓜看得如此透彻,她原以为他会感到为难,她无耻地觉得开心了,如果冬瓜得知她不介意,而有意也娶念惜的话,她一定会不开心,非常不开心,她会怀疑他的真诚,一定会的!并且她宁可自己痛彻心扉,也绝对要保存心底里对爱的那一份执着和唯一。
小七轻轻捧住她的脸,双手生疏地抚摸她的鬓发,和脸颊,能用手感知对方令他无比留恋,无比珍惜,最后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揽入怀中,他压抑着心中胸腹中燃起的炽热,静静地只在她额头落下了个吻,久久不曾松开。
春花能够感受到他的心强有力地跳动,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令她不由得往里蹭了蹭,那种感觉很奇妙。
小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春花,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晨练,等我好了,刘子语敢和你打架,本王亲自揍他。”
春花笑得浑身都颤了起来,她觉得心头含暖,她突然问:“天息,你爱我吗?”
小七一颤,他惊骇地看着春花,未想她竟然如此直白地询问,她的眼是如此清澈,就像一个孩子般,没有欲念,尽是纯真。他只觉得浑身有些发烫,他不敢再往她身上看,他竭力让自己只看她的双眸。他的声音沉得有些沙,从喉咙底部飘出来一般:“我早已向你表明过心意。”
春花不依不饶:“你是喜欢,还是爱?”
天息:“花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春花:“我想听你说。”
天息:“我想娶你,与你共度一生。”
春花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只是和我一个人吗?”
天息:“是。”
春花抱住他的腰,她的心跳得飞快:“你会后悔的。”
天息一怔:为何?
春花:因为……我要的是你的一生,和全部的爱。你敢给吗?
天息笑: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他紧紧揉住了她:没有人可以分享你,没有人可以带走你,我会用生命守护你,倘若你敢爱上别人,我宁可杀了你!然后把你放在心底直到我死,再也无法回忆起你,你才能摆脱我。
春花咬牙: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天息:既然如此,反过来说你也是我的人了。
天息凑近她在她耳边用低沉而诱惑的声音道:“你最好记牢你今天说过的话,你是我穆天息的女人,将来若是敢跑,敢反悔,休怪我用强。”
春花:…… (森森凉意……真冷……)
☆、《柔倾天下》V章115
看着小七对春花的态度,三月之后刘子语也没有去逼供了。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觉得他压根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春花看样子把小七吃得死死的了。
刘子语对春花的训练也告一段落了,他时常偷偷摸摸出去;和一些人接触。而七公子对于刘子语的调查也有了眉目;德州知府刘得同的儿子就叫刘子语,且与他的外貌相符;刘子语从小吊儿郎当,在三教九流之地流连;不思进取;数月前因为嫖妓被刘得同抓个正着;将他捉回家痛揍了一顿;结果给揍得断气了;不久后又活了过来,还是那副流氓样,但是好像变得聪明了,大家都说老爷子给他的魂儿给打进了。自那以后刘子语虽然依然在外面鬼混,但是明显收敛了许多,还帮着知府大人解决了几桩民间案件,刘知府很是欣慰,后来刘子语和他爹告假说要外出游历就这么跑到安阳来了。
他还查到刘子语这一路坑闷拐骗打劫了许多为富不仁的地主豪绅,连他身上那一身衣服都是从某公子身上剥下来的,他爹若是知道又得被气死。他这一路结交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物,身上的钱都给了那些人,那些人也给了他许多可靠的消息。那日初到王府饿鬼投胎的模样,想来身上没有银子了。七公子想来高深一笑,这个刘子语倒有些本事,也给他派了差事,让他协同红日分析处理情报,如此一来更是如虎添翼。
只是七公子不知道的是,刘子语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他的职业习惯使然,他每做一件事都会考虑到是否有人会刺探他的情报,所以刘子语是真实存在的,刘得同也必然会真实存在,而那些发生的事也是真实存在的,至于为什么他们都会真实存在,是因为他早就准备好了有人会去查他的底细,而要安排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毫无难度。王府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是不可能人人都是高手,而且王府极大,即便有蓬莱那样的高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是个人总得休息,因此刘子语和他的人接头的时候也是毫无难度,对此刘子语深感得意,他也不怕小7对他犯难,他就在王府住得心安理得。
刘子语总会去一农户家中吃酒聊八卦,姬无命跟着跟着便觉得无趣,加之红日这几日从盛京回来,他自然是要陪伴佳人的,刘子语的行动方便了许多,但是倘若你知道他的行动是什么的话,一定会扶墙的,他这几月鬼鬼祟祟的,就是和农夫一家子聊天,他给了农夫很多的银子,让这位农夫家里的老大老二老三轮流跑去盛京,每日给关在府里的老六送花,并且日日不同,他身边的“第一护卫”居然给派去保护老大老二老三了,于是盛京里开始流传起一个八卦,那就是公主府每日会收到一束99朵的鲜花,外加一封情信,公主的仰慕者究竟是谁?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而老六一开始寻死觅活的,人也日渐消瘦,卧病在床,对于有人送花也毫无兴致,但是那个人连连送了一百日,她也开始好奇起来,她脑海里有个疑问,那就是谁不想活了会送花给她?而且天天送,公主得知是一位农夫,便让人召唤农夫进来询问,农夫憨厚一笑:“公主好生活着,我家主人会遵守承诺的。”老六的心开始扑腾起来,她揪着农夫非要问出是谁,结果“第一护卫”不得不出手将这次送花的老三给抢了出来,火速回了安阳,送花便告一段落。
那日之后公主便再也没有收到鲜花,但是显然她想活下去了,她好像看到了希望,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她知道天狼是不会送花给她的,天狼看着她的眼神里分明就是恨。她不想嫁给天狼!她开始凶狠地吃饭,她——要逃婚!
五个月后。
七公子已能行走自如,手能挥剑,他恢复得比预期得要快许多,接下来的几天春花几乎能见到他一日比一日灵活,与无常姬无命交手已经游刃有余,他的蛰伏期已经悄然而过,六个月之后,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气势渗人,春花每每看到他,喉咙便会没来由一阵紧缩,原本他一直是坐着的,而今这副身躯让人好生有压力。
他——已经完全康复了!就仿佛一只归山的老虎,多年未捕食,他悄然漫步在林间,开始伺机猎杀活物,他内力勃发,轻轻一掌便能摧断长了几年两掌见宽的树木,他将整个院子弄得七零八落似乎还不觉得过瘾,便飞身出了府邸,没有知会任何人。
他一路狂奔,体内真气源源不绝,这半年来他真憋得慌,而在王府周围鬼鬼祟祟的人此刻也蠢蠢欲动起来,他们的几次刺杀都没有成功,如今更是难上加难,见他残疾刚愈,又无人跟随,独自出府,便觉得那是天赐良机。盯梢之人吹了声口哨,便有三十多名黑衣人尾随而去。
天息嘴角一扬,似要饮血止渴一般,眼中精锐的光芒带着兴奋,如一只轻巧的燕子不急不慢地掠走,叫那些人统统跟了上去,直到一空旷的树林处,他脚尖点地,轻轻而落,衣袂飞扬垂落,他负手而立,背对着尾随者。
他已经很久没亲手杀人了,这对于一个从前杀人如麻的人来说很是难熬。
他故意出府,为的就是杀人。
如果不是他满手血腥,绝对活不到现在,而他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他还是恭王,就必须一直杀下去。
皇上对他已经渐渐失去了信任,从念惜被赐给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三十多名杀手在他身后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他们手里拿着刀却没有轻易靠近,仿佛在忌惮他。
天息的内力已经驱动,长发微微迎风摇曳,美轮美奂,他一身贡缎暗青色长衫,外加同色的鹤氅,姿如青松拔然挺秀,俊颜分明,双目含威,他回转身的刹那,杀手们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虽然孤身一人,但是却有着千军万马在后的底气,再厉害的高手同时面对三十多名训练有素的杀手也不可能如此目空一切,可是眼前之人的气势却让他们每个人心里有一个错觉,那就是他足以将他们统统杀死!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都退了一步。
但是他们没有再后退,因为他们是杀手,纵然知道对方比自己强,也必须得拼尽全力去杀!否则就是死!
为首的一声令下,三十几名杀手向他围攻而去,他们仿佛一只只豺狼一般凶狠,咆哮着龇牙咧嘴地冲上去。
他们奔跑,带着呼啸而去的杀气,如风一般席卷。
天息冷静地看着他们,他手中并无武器。
头上树叶仿佛也被这杀气惊扰了,颤颤巍巍落下。
他伸手接在掌心,有四五片。
他的长发在气流的涌动下开始飞舞,他眼中的杀气随着他们的逼近而爆发。
三十个人很密集,但是也有空隙。
他的身影很快,刀光还未笼罩,他已然先动。
他像风,像水,像空气一般,从他们的缝隙间擦身而过。
他的发丝就像利刃,他所及之处的每个人,竟然都被这发丝割断了咽喉,他们闷声倒地,死不瞑目。
他们死得极其完美,身上没有一滴血。
仿佛就这么奔跑着,死了。
太阳还是刺眼,地上已经倒了一大片。
剩下的人害怕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杀人,他们相视一眼,视死如归地冲上来,此刻他们的心情不是杀他,而是希望他能尽快杀了他们!
天息展开了手心,落叶发黄还带着半边的绿色,他将拳头握住,在剩下的这三个人冲上来的刹那,手中的粉末如铁砂一般像他们飞去,刹那间三个人倒地呻吟。
天息不急不慢地走近他们,向这三人扫了一眼,其中一双眼眸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双眼睛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他很年轻,更重要的是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气势,这种气势他很熟悉,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将来不是成为他的对手,就是成为他的朋友。那名少年也同样在盯着他看。
天息提起地上散落的刀,他道:“你们自我了断呢,还是本王替你们动手。”
他看上去像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实则暗含残酷,因为这个选择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死。
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还算有骨气,拾起刀就抹了脖子。
天息盯着另外两个,他嘴角一扬,又抛出一个诱人的条件:“你们谁杀了对方,我便放谁一条生路。”
两人相互一愣,但是有一个人出手极快,他很快杀掉了对方,就是那名少年!
天息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他看上的人,他问:“你叫什么?”
少年道:“乌鸦。”
天息又问:“为何叫乌鸦?”
少年愤愤:“天下乌鸦一般黑。”
天息略感诧异。
少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态,他道:“你就是江湖中盛传的七公子?”
“怎么?我不像吗?”
少年打量着他:“我以为七公子是个老头。”
“你听谁说的?”
少年一双眼贪婪地看着他,还带着那么点崇拜:“江湖上说,七公子武功绝世,杀人如麻,狠毒天下第一,我想能称为天下第一的人一定是个老头,只有年纪大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武功修为。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天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少年:“你不怕我出尔反尔,依然不会放过你?”
少年冷笑一声:“你真要杀我,我即便是怕又能如何?出尔反尔小爷我又不是没见过。不多你一个。不过临死之前能见到七公子是你那个模样的,倒也心满意足。真是羡煞我了,全天下的优势都被你占尽了。”
天息不由得笑,这个乌鸦当真有点意思,他随手丢给他一块令牌:“本王很欣赏你,你若有意投入黑蝎门下,本王便会给你机会成为青龙堂堂主的候选。”
少年一听黑蝎,一听青龙堂,便浑身激动起来,他颤抖地拾起令牌,青龙堂的堂主冷星是他所敬重之人,只是后来遇到了轩辕灼生死未卜,尽管如此他依然是视冷星为学习的目标,他难以置信,七公子居然留他性命,他问:“为何留我性命?”
天息道:“因为你的眼神。”
少年很困惑,狠戾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天真的表情。少年拉住了他的衣裳,似是下定了决心:“主人,请带我走!我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杀手!”
天息回头瞧了他一眼,冰冷地道:“放手!本王不喜不听话之人。”
少年慌忙撤手。
天息看人何等毒辣,他知道这名少年是可造之材,可是要让他学会衷心必须得让他心悦诚服,所以现在还不到收他的时候。“你现在还不够资格跟在本王的身边,拿着令牌去青龙堂,他们自会栽培你。等你成为青龙堂堂主候选的时候,本王自会召见你。”
少年不是个容易屈服之人,越是艰难的事,对他来说越是跃跃欲试,越是难以达成的目标对他来说达成了便会越发珍惜,所以他不觉得眼前之人傲慢,相反他觉得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正是他所追求的境界,他紧紧捏紧了令牌,看着天息的背影,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的。
少年道:“请等一下。”他起身忍着疼痛追了上去,等到七公子面前的时候他气喘吁吁,“要杀你的人,我们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只知道这些。”
七公子点了点头:“本王信你。”说罢,他便纵身而去不再逗留,其实那名少年的眼神像极了冷星,青龙堂堂主之位空缺已久,他希望这名叫乌鸦的少年能够经得住青龙堂的栽培,活到最后,代替冷星站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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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念惜渐渐觉得心灰意冷,天息虽然对自己礼遇有加,偶尔也宿在桃园,却不曾与她同个房间,也从未召唤过她侍寝,她时常暗自垂泪,日子过得味同嚼蜡,时刻都在担惊受怕。
尤其在得知小春是个姑娘的时候,念惜越发寝食难安了,加之激吻风波,念惜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丝幻想也在一天一天的等待和猜测中消磨殆尽。
红袖多次放信出去,告知主人念惜姑娘无望,上头却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她依然很努力地帮念惜出主意,甚至都想到了用春|药,但是念惜姑娘坚决不允,这事就搁下了。
天息已经康复,很快就要去东疆督军,她更没有机会了,想来念惜在房间内来回走着,焦虑地简直要一头撞在柱上,她若没有怀上子嗣,天息又远在边防,届时皇上一道圣旨将她送出恭王府,天息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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