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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柔倾天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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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与皇上相视而笑,成了!
皇上道:“很简单,朕封你为东疆军统领一职,官至三品,为本朝女将,不日与两位王爷去迎接从扶姬来的吐谷亲王与公主,公主是女眷,你只需察言观色好好招待她,她出了名的刁钻难缠,你既不能得罪她,又不能失了本朝的威风,需得把握好这个度。”
雨柔道:“雨柔定当竭尽所能,但请皇上先下旨替华家平冤昭雪!布告天下!”
皇上的表情一僵,但也允了。反正华家的人早已死绝,平反不平反只是一道圣旨而已!皇上当下拟好圣旨便着刑部去办了。
皇上又道:“陈统领,如今你是三品武官,但朕看你身受重伤,这几日便留在宫中,你与庆王是旧识,朕便着他与你疗伤,然后有嬷嬷授你宫规礼仪,你可有意见?”
雨柔垂首回答:“但凭皇上安排。”
庆王眼中喜不自胜,他与雨柔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如今他可以堂堂正正与她在一起了!她官至三品,倘若此番能将事情办妥,他便可以趁机向皇上请婚,经上回假冒王妃一事,皇上对他颇为忌惮,定不会拒绝。
☆、《柔倾天下》V章126
皇上见事情办妥,心情不错;便早早遣散了众人。另外留了战狼王说了会话;两个人神神秘秘,感情那是比亲兄弟还亲;这两个真正的亲兄弟庆王和恭王反倒成了外人。
庆王小心翼翼地带雨柔出殿;她唇色发白发干,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外头太阳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整个觉得天旋地转的;庆王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想去搀扶她;却总被她避开;直到她一个趔趄向前冲去;他方才胆战心惊地抓住她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慌忙喊着:“阿三!快!拿披风来!”
天佑迅速点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接过阿三递来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他的脸在雨柔倒下的那瞬也变得毫无血色,她的内伤很重!究竟是谁伤她的!可恶!他抱起她当着天息的面将人带去了宫中专门安置客人的卿安殿。
七公子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最后握成了拳头缓缓放下,人已经被五哥带走了,他立在花园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和雨柔现在是敌对关系,他怎能巴巴地赶去对她嘘寒问暖?蓬莱悄悄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仿佛影子一般,他道:“主人,要属下跟去看看吗?”
七公子道:“不必了。方才本王捏过她的手腕,已经有人替她疗伤过了,不至于殒命,庆王手下那个阿三功夫不弱,他们应该应付得来。我们回府。”
蓬莱似有疑虑:“可是,主人,庆王对雨柔姑娘动机不纯。如此一来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七公子反问:“难道此刻本王能把人抢到自己府上吗?蓬莱,你不觉今日话太多了?”
蓬莱忙道:“属下失言。”他不过是关心公子而已。
七公子并没有在宫里多做停留,果断出宫,雨柔有庆王看着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府里一定鸡犬不宁了!
庆王心急火燎地将雨柔安置到房间里,与阿三两人合力为她疏通经脉总算是看她脸色稍稍好转,这条命捡了回来。可是他又没有皇上的允许,夜里不能留宿皇宫,只得留下婢女红花照应,与阿三赶在太阳下山前匆匆离开。
雨柔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小丫头正微微笑得看着她。见她醒了,红花就扶她坐起,靠在床上:“雨柔姑娘万福,奴婢红花,是庆王殿下的近身侍女,王爷让奴婢留下来照应姑娘,他明日会再入宫看望你。”
雨柔打量了红花,这个姑娘很机灵,能得天佑信赖留下来的,想来也有些本事,她喝了几口汤,看着红花道:“庆王这一年来可好?”
红花笑说:“王爷在西疆战事吃紧,得知姑娘坠落雪顶的消息,七日都没出战,将自己锁在帐篷里,奴婢看了揪心,他茶饭不思,竟在流泪,口中一直念着,是他害了你!王爷他是真心关心你的!姑娘,你可不要怪他,当日他不是有意要奚落姑娘的!而是迫不得已。”
雨柔听红花说话直率掏心掏肺的,倒也没有怀疑她的真诚,其实当日天佑对她的一翻羞辱她早已不放在心上,不管他有意也罢无意也好,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当初痛过,如今回头看看也不过如此。她道:“红花,你放心吧,不必旧事重提,一切都已经过去。”
红花见雨柔能够放下,心中欢喜不已,不免话多了些,庆王身边发生的大多数事她都知道,而庆王将她留在雨柔身边也暗示过她,雨柔姑娘若是问起什么,如实回答。
红花亲自给她煎了药,喂她服下,又运气将她体内的真气推送一遍,雨柔在宫里也闲来无事,便拉着红花聊天,红花便将庆王在西疆的事儿捡了重要的说,尤其是庆王和圣香之间发生的事儿,女人之间唠嗑起来那真是没完没了,红花说起那事身临其境,绘声绘色:“那圣香王妃原来是假冒的,真正的高湛公主原来就是王莎儿,她为了和一个叫冷星的杀手私奔,收买了恭国的女子圣香替她出嫁!”
雨柔听得一愣一愣,简直和说书一样,不由得好奇问:“王莎儿是公主是怎么发现的?”
红花摇摇头:“王爷就是有本事知道,大概是皇室女眷都有什么印记吧!”
雨柔又问:“王莎儿既然是公主,那么她又如何和恭国的杀手冷星认识呢?”
“啊……这个……这个……”红花顿时闷了,“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得问弥砂公主本人。”
雨柔问:那王莎儿和冷星,现在还活着吗?
红花:这事奴婢还真不清楚,只知道那冷星很惨,手被剁了,眼睛也瞎了,身上还被捅了几刀,当时他浑身都流着脓疮,那样子很恶心,也很可怜,王爷派人治了他,也不知道最后死没,咱们做奴婢的,也不好向主人打听。
雨柔心中震撼不已,冷星居然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实在让她唏嘘,她还没问,红花就自顾自说开了:“你猜那个圣香最后怎么了?”
雨柔见她想说,想起圣香曾经那么嚣张跋扈,对她的下场也有兴趣知道,就顺着她问:“她怎么了?”
红花贴近了雨柔在她耳边小声地道:“那个女人太阴险了,她给王爷下了药,害得王爷当天的约会都没赴成,没想到那一次之后她怀孕了,皇上得知她是假冒的要斩了她,王爷宅心仁厚保了她一命,现在囚禁起来,贬为庶民,等孩子产下之后再行处置。”
雨柔哦了一声,听到圣香这样的结局觉得她并不开心,她是真心爱天佑的,一个女人为了喜欢的男人不择手段让人多少还是同情她的,只是这个说辞经不起推敲,首先,王莎儿身为养在深闺,从未出过国门的公主,不可能认识冷星。其次,莎儿她是在半路被九霜救下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中途遇到了劫杀或者其他意外,然后她才认识了冷星,而冷星是个杀手不可能带上那么娇弱的女孩,所以将她放在了路边等待好心人救走她,而根据王莎儿的梦话,惊恐的样子显示,她是被追杀才导致隐姓埋名,而那个时候新娘子不见了,庆王却如期举行了婚礼,显然是有人故意掉包新娘,莎儿如果暴露身份必定会被斩草除根。
雨柔觉得以庆王的智商不会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发现,除非他有意扭曲,指鹿为马,想至此,她笑了笑,这些人的心思不是她能明白的,她也不想明白,天佑的目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当初没有私奔成功,那么他就会朝着这条路走下去,要么成为王者要么成为死者。想起天佑那一脸如阳光般的笑颜,雨柔便觉得胆战心惊,他笑着,但是他的内心却远不是那样,她不希望他死,比起穆天睿当皇帝,她更希望天佑造反成功!
两人正说着,听人通传,九霜姑娘来了,雨柔兴奋地赶紧从床上下来,可九霜已经进来了,她一脸憔悴,见到雨柔便扑了上来,阻止她下床,九霜紧紧抱住了她,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红花见此情景,便知趣地和宫女们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雨柔见九霜这副神态,心里仿佛被一把钝刀突然砍了一刀,她抱住了她:“九霜,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瘦,为什么那么憔悴?你说,到底谁欺负你了!”
九霜的身子抖得仿佛要散架,她一声不吭只是哭着,让雨柔越发狐疑。
九霜哭了一阵终于道:“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我以为只剩我一个人了!你说过,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活着,所以我活着,但是我听说你死了,你叫我怎么挺得下去!”
九霜很激动,眼泪将她原本就不浓的妆容给洗了个干干净净。
雨柔慌忙安慰她:“我没死,我好好活着!谁告诉你我在宫里的?”
九霜终于松开了雨柔,擦了擦眼泪:“皇上告诉我的。他怕我想不开,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所以我就来了,我现在只有看到你,才能有勇气坚持下去。”
九霜说着又抱着雨柔,仿佛她真的能给她勇气一般。
雨柔让九霜坐到被窝里,帮她擦了擦眼泪,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皇宫里呢?”
九霜探头望了望门,状如惊弓之鸟,她挽着雨柔的手,怯生生地道:“女子失去清白,当真和所爱的男子失之交臂了吗?”
雨柔一听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本来她还有些担心古人守旧,但是从七公子那里得到的答案完全很现代!她便道:“当然不是!只要并非本意,你的意中人又真心待你,是不会那么迂腐的,你不必有心里负担。如果他嫌弃你,那么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你去真心对待!明白吗?”
九霜点点头,她又问了一个更惊悚的问题:“那如果他所爱的女人因为受伤,不能和他做夫妻,不能生出小娃娃,又该如何?”
雨柔的脑袋轰一声,这个问题很大呀,有多少爱情可以没有性,没有孩子能坚守的?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未必行得通,当然也有这样的案例,但是在古代恐怕无后为大吧?但是雨柔还是很坚定地告诉她:“只要是真爱,这些都是浮云,都能克服。”
九霜看到雨柔这么说,心稍微定了定,但是依然垂着头,似乎在苦苦挣扎,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揪着被角,喃喃自语:“你一定是在安慰我,天垂哥他不会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雨柔面对九霜的无助哭泣,顿时慌了,她紧紧揽住九霜,将她的脸贴入自己的胸前:“真的,我不骗你!两个相爱的人真的能阻挡一切的困难,不孕不育的夫妻多得是,人家不都过得好好的,如果实在喜欢孩子可以领养一个小孩,以我对穆天垂的直觉来说,他一定不会因此嫌弃你的!真的!”
九霜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皇上迟早会厌倦我的,但是他也不会放我自由,天垂哥马上就要从扶姬来到恭了,雨柔,你说我该以什么面目去见他!我当真想一死了之!可是皇上说我若敢死,他就……他就要杀他!雨柔,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现在我能说说话的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雨柔心思飞快地转着,皇上真暴力啊!他再怎么就算是强逼九霜,也不会把她伤成那样,一定是有古怪的,又不准她死,难道是想拿九霜去制约穆天垂?
雨柔安慰她道:“九霜,你别怕,我现在是女官,会接见扶姬公主,有机会见到你的天垂哥,届时帮你旁敲侧击打听打听,我们再做打算,你看怎样?现在你可不能轻生!到时候把皇上逼急了,你就算是死了,他也会拿你做做文章,去害一害你的天垂呢!”
一听说要害天垂,九霜慌忙起身,擦了擦眼泪,紧紧握着雨柔的手:“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别人我谁也不信!雨柔,你一定要帮我!不能叫天垂哥有事!”
雨柔含糊地点点头,她只能尽力而为,毕竟她势单力孤,不能像从前那样脾气上来了就和人杠上,这些人都居心叵测的,搞不好会被人利用,还是谨慎些好。
☆、《柔倾天下》V章127
九霜自从见了雨柔,便一步也不愿离开她;仿佛她是那根救命稻草和精神支柱;直到教授雨柔礼仪的李嬷嬷前来,九霜才依依不舍作别;雨柔对那些礼仪实在没多大的兴致;她自由惯了,但是为了应付;她可以做个好学生,嬷嬷只教了一遍;她全记住了;练习的时候端庄秀雅;颇有威势;嬷嬷瞧她的眼神都充满着无限暧昧。
走的时候李嬷嬷在她边上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雨柔姑娘;在宫里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找老奴就是,老奴李菊,和公子走得近。”
雨柔一听就明白了,李菊是七公子的人。这些人到处都有人,呵呵。难怪皇上处处提防,但是他再怎么防,他们还是有办法在宫里安插人。
当晚,雨柔早早喝了点粥就睡了,她翻来覆去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天息的身影,就好像着了魔,这大半年来她一直同他在一起,两个人经历了种种,倒也培养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到最后却落了个尴尬的境地,她很怀念自己失忆的那段日子,她无忧无虑,而那个时候的天息也露出了他最真的一面,他四肢不便,他显得容易亲近了。
接下来的路她应该怎么走?原本她可以置身事外了,可是天狼又将她扯了进去,这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雨柔睡不着,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眼皮忽闪忽闪跳得厉害。后天扶姬公主一行人就会抵达,她强迫自己躺下来,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天亮的时候,红花神采奕奕地帮她梳洗打扮,又喂她喝了药,雨柔用洛书调息,一个时辰下来出了一身汗,红花为她准备了药浴,又在药水里助她疗伤,一翻折腾就是一个上午,等到下午的时候,雨柔已觉得呼吸并不疼痛了,除了不能过度奔跑,平步行走已不成问题。
天佑没有如约前来看她,来的是七公子,雨柔与他打了照面,说不出的尴尬境地,红花向恭王见礼,知趣地退下了。
七公子打量了她,见她微微低着头,便问:“好些了吗?”
雨柔道:“你不看得出来,还问。没死就是了。你来干什么?”
七公子侧过身与她一起看着花园中的景致,实则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那上面,他道:“你且安心,是皇上让我来的,说你我要摒弃仇怨,先办好眼前事,如若身体无碍的话,我带你去京城走走,扶姬亲王和公主来的时候,你方便应对。”
“好!”雨柔也不想在宫里呆着,就应了。
两个人隔着一步的距离,亲和不足,谦恭有余,在盯梢的人看来,这两人的反应还算是正常。
说来也可笑,这是雨柔第一次和天息逛街,两个人步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天息告诉她京城最有名的吃食处是拘月楼,最有名的妓院是翠云居,风景最美的湖是云湖,最繁华的街道是八条……等等。
雨柔认真地听着,忽然见到张贴皇榜的地方有许多人围观,她本不是好事之人,但是见到一个背影,一头白发,那个侧脸,让她的心漏跳了几拍,师父……她的灵魂也仿佛被勾了去,她不顾一切地挤入人群,一个又一个拨开人群:“对不起,请让一让,请让一让!”她一路说着挤了进去,可是那个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仿佛幽灵,他不见了!
雨柔揉了揉眼睛,四下看着,她叫着:“师父!师父!”
围观的人纷纷给她让开了道,奇怪地瞧着她,而她却旁若无人地喊着,直到围观的人散了,她一个人站在皇榜的跟前,上面昭告的是御医华家一案得到重审,冤情真相大白,华家当年冤死的人得以重葬,当年的旧宅被用做灵位供奉之地,华御医被皇上御封为药王,供后人瞻仰,享万世香火,华家若有后人遗世,则不再戴罪,等等,百姓们拍手称快,说当年华神医一家几百余口死得冤,如今终于沉冤得雪,重见天日了,许多人得知消息之后纷纷去往华家旧宅祭拜这位仁德的神医。
雨柔失望地发呆,她看错了吗?她一定是太渴望师父还活着,所以看错了,这茫茫人海之中,穿白衣的有不少人,但是像师父那样的身姿的人屈指可数,如果真的是他,她不可能在人群中辨别不出来的,她一定是幻觉了,她转身,沮丧地踢了一枚小石子,见小七披着黑色的大氅,在不远处等她。
“雨柔,”小七见她回来,虚扶了一把,与她并肩,“最近会有大事发生,你自己机灵点,刘建军说得对,我总有顾不上你的时候,务必记得小心,隐忍,不可顶撞皇上,免死金牌免了你一次,万难再有第二次了。无论皇上做何决定,你切不可当面拒绝,先应着,容后再做考量。”
雨柔点点头:“我明白的。你放心吧。刘建军他没事吧?”
“他暂时无事,但他并未打消抢亲的念头。”小七微微颔首,他想牵着她的手,但是他不能,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们。
雨柔深觉得这件事太难了,若扶姬亲王他们不来还好,抢了也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别国专程贺礼,若是发生抢亲之事,有损国体,皇上是断然不允许这场婚礼有意外发生的。“关于抢亲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想做没人能阻止他,所以就让他做,哪怕可能会死,也得让他去做,我了解他。”小七说得极其平淡,看不出他对这件事的过分热心,仿佛只是让刘建军走个过场,了一份心愿。
雨柔停住了脚步,仔细问:“你是护嫁的人,你会放他一马的对吗?”
小七知道雨柔又较真了,所以他很小心地回答:“我只能尽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但看他的运气,我会见机行事。”
小七并没有正面回答雨柔的话,他打了个擦边球,这种事瞬息万变,他不会轻易许诺,哪怕对方是雨柔,他也绝不为了哄她安心而做出不切实际的承诺。
为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小七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你听说了吗?是关于天佑的。”
雨柔觉得以天佑的性情,上午就会去看她,但是他没来,便问:“他怎么了?”
小七打量雨柔片刻,见她眼里流露出对天佑的紧张心中略有吃味,他道:“他府里出事了,昨天晚上一批杀手闯入了庆王府,杀了府上所有的人,包括天佑的母妃,李慕仪。他本人受了重伤,差点也一命呜呼。”小七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雨柔困惑地看着他,看小七的表情话里有话,好似有什么阴谋一般,她道:“你别拐什么弯,我可听不懂你的意思,天佑他府上出事,这回恐怕在处理后事了吧?”
小七沉沉一笑,她果真脑子转不过弯来,他道:“没错,他此刻正痛不欲生地为他的母妃办丧事呢!”
雨柔瞪了他一眼:“人家的母妃死了,你幸灾乐祸什么,看你高兴的!”雨柔转而一想,不对啊,这谁敢那么大胆子把庆王府的人都杀光,连李太妃也杀了,天佑府里又不是没有高手,而且这事发生的时间有些古怪,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天佑回来的那一天,给人一种想要把他一网打尽的错觉。
看雨柔不说下去了,小七知道她开始怀疑这件事的动机了。他略微凑近了她,抬起她的下颚:“别老低头,我看不见你,不晓得你在想什么。”
雨柔拨开了他的手:“别老抬我的下颚,这让我觉得你很没礼貌。”
小七的眼光一敛,他已经习惯雨柔的顶撞了,无所谓地一笑,他只是想碰碰她而已,而他知道她必定会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这在盯梢之人看来,他们依然是极不友好的,他愉快地道:“你还记得在驿馆的那一场屠杀吗?”
雨柔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一场屠杀所有的官员都死光了,连天佑的叔父安乐侯也在其中。
小七道:“天佑不是个简单的人,今后你和他要保持距离,我怀疑这两场屠杀都出自他之手。”
雨柔心里咯噔一下,出自天佑之手?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真是天佑自编自导的,那他简直是六亲不认,演技逼真,他杀叔父,杀母妃,他简直是个魔鬼!他太可怕了!若说他对安乐侯有成见,见死不救便罢了,可是天佑对他母妃的敬重她是看在眼里的,他怎么可能连母妃都杀!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演给她看的吗?
雨柔觉得一股凉意传遍了全身,打了个哆嗦,想起天佑对她关切的眼神,明朗如阳光般的笑颜,她越发觉得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所谓的权势,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她不喜欢争夺皇位的人,天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等于选择了与她一刀两断!雨柔心情并不好,天佑在她心目中那点残存的美好都因为小七的这个猜测岌岌可危。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只当了她没几天义父的安乐侯临死前面露惊讶和恐惧,死死拉着她的手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她心里的疑惑越发深了,当时她带着安乐侯跑出来的时候他只是腿受了伤,他还能跑不至于致命,后来虽被击中,天佑接住他之后,安乐侯的表情很奇怪,一开始看到天佑他是高兴的,天佑那么激动地接住了他,喊着“叔父,叔父!”而后,安乐侯脸上突显诧异,他瞪着天佑,之后就死了,这里一定有问题!
小七见雨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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