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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魔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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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云看着她,“少瑾,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他的尸体。”
“就算是找到了尸体,也有可能认错啊!就算尸身上有他的信物,也有可能是他送给别人的,或者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洛少瑾抓着他的袖子,希望他能回想起一些疑点。
薛暮云苦笑,“我跟表哥一起长大,怎会认错?”
何况,柳随风的身份只是一个军中小兵,有谁会费尽心思找尸体伪装成他来混淆视听?
“我想去看他,不看到他,我不甘心。”洛少瑾咬牙。
“尸体找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所以只能烧成骨灰带回去。骨灰也已经下葬了。”薛暮云小心翼翼的看着洛少瑾,生怕她知道了这点再次受刺激内力失控。他之前一直不想提这个,可是最终还是不得不说。
古代人入土为安的观念非常的重,柳随风曝尸荒野,最终又由于尸体腐坏以及路途的原因不得不选择火化,这样办身后事,已经算是十分的惨烈了。
幸而洛少瑾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坚定的要求,“不,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我才能死心。”
若是他死了,她都不能去拜祭,怕是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吧,薛暮云妥协的点头,“你要答应我,控制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不能太伤心。”
“好。”洛少瑾点头,满口答应,尽管这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你穿厚一些,我们今天就出发吧。”薛暮云叹气。
二师兄给衣衫单薄的薛暮云找来了一个大氅披上,看着坚持要今日出发的两人,无奈的叹气,拉过洛少瑾,“薛公子一路奔波,你又刚走火入魔,你们这么着急走,路上万一遇上什么事情怎么办。”
洛少瑾一愣,看向薛暮云,才意识到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他太不公平。
“不如……”
“不必了,今天走吧。”薛暮云不等二师兄提议说出口,便说:“我们到下个城镇换辆马车,秀水以北的官道修的还可以,我们可以在车里休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二师兄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洛少瑾,“小七,死者已矣。你莫要太执着了。”
二师兄虽然不认识柳随风,跟薛暮云也不算熟悉,但两年多来跟洛少瑾一起待在这赤炼山,多少事情都看在眼里。
日日写信的是薛暮云,千里来探望的仍是薛暮云,殷勤关切的是薛暮云,纵容她任性的仍然是薛暮云。
二师兄和三师兄多少也算是洛少瑾的长辈,眼看着洛少瑾一天天长大,痴等着那杳无音信的三年之约,偶尔也一起谈论过,很是感慨洛少瑾鬼迷了心窍与薛暮云的容忍。
如今柳随风意外身死。
二师兄却多少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走火入魔武功全失,此生已经没什么念想,只希望这个一直在赤炼山上陪着他为他缓解经脉疼痛之苦的小师妹能幸福安乐。
岳成瑜得到消息,自己身体不好不便长途奔波,也派了可靠的亲信来。
却是晚了薛暮云一步,只得到了洛少瑾跟薛暮云北上柳家的消息。
祭拜归来
薛暮云带着洛少瑾下了赤炼山,在秀水镇上买了马车,一路马不停蹄的北上。
这一路上洛少瑾刚开始神色惶惶,后来反倒是平静下来,总是若有所思的仿佛在想些什么。
薛暮云有些时候会跟她讲一些他与柳随风小时候的事情,也会在她细问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当日找到柳随风的细节,但大多数时候,两个人都是沉默的。赶路已经消耗了他们太多的精力,而此次的心情,又不像以往那般轻松。
洛少瑾其实一直有些恍惚的,从最开始的伤心以后,一切都仿佛不真实一般。就算是薛暮云说他亲自确认了尸首不会有错,心里却总是拒绝相信。
总觉得,他不该这样轻易的死掉。在那么多的理想还没完成,三年之约还没履行,怎么就死了呢?就算是死,也该是跟某个武艺高强的邪派BOSS大战三百回合以后,同归于尽才对啊。
她心中执念,赶了十几天的路去祭拜柳随风,只希望能找出他其实没死的蛛丝马迹。
可是见到了,也不过是一个小土包而已。
上面立着石碑,刻着柳随风三个字以及生卒年而已。
两旁的松树大约是新种的,有些蔫蔫的。
薛暮云一直担心洛少瑾到了柳随风墓前会太过悲伤而内息失控,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防备着,随时准备把她打晕,然后护住她心脉。
可是洛少瑾看着这个墓,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个小土包跟柳随风划等号,竟是酝酿不出悲伤的情绪了。
洛少瑾总觉得柳随风没死。
总觉得他不该这么容易就死了。
她觉得在刚得知柳随风死讯的时候,她内功失控,完全是被薛暮云吓着了。
如果薛暮云一身干净整洁,跟踏青一般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说,柳随风在战场上被几个无名小兵打死了。
她大约能眼也不眨的接受,然后等柳随风在哪个山旮旯里练成绝世神功回来找她。
反正柳随风自跟她分开以后,一年半载没个音信是常有的事。
她还年轻,等的起。
在野外一个月才找到的尸首,谁能认出是谁啊?
就算是亲近的人也没法百分百打保票吧。
两人平静的从柳家墓地出来,薛暮云一直用内力试探洛少瑾内息是否稳定。
“你要干嘛?”洛少瑾不耐烦了。
“你没事吧?要是难过别忍着。”薛暮云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比在赤炼山上洛少瑾忽然内息大乱的时候还要心惊胆战。
明明知道她对柳随风的心思,明明知道柳随风死了她有多伤心,明明只是听到死讯就内息大乱差点走火入魔,可是见到了坟墓,竟然一脸平静毫无波澜。
这样的反应实在太诡异了。
薛暮云宁愿她哭一场,甚至再次内息大乱都好,别这样平静的让人心慌,仿佛死心的样子。
“我觉得柳大哥一定没死。”洛少瑾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笑了笑说:“他一定被某个绝世高人救走了。”
洛少瑾伸了个懒腰,笑容里带了些梦幻的味道,说着月光宝盒里紫霞仙子的台词,“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
薛暮云愣了片刻,觉得洛少瑾莫不是疯了?
“少瑾,你别吓我。”薛暮云伸手摸了摸洛少瑾的额头。
洛少瑾挥开薛暮云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吧,咱们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找个客栈吃一顿洗个澡,休整一下再回去。我没事。”
“事情已经这样了,虽然他可能真的……”洛少瑾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但立刻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但是我觉得说不定就认错了呢?他不该这么容易就死了的。我相信他没死。”
薛暮云沉默,来的路上,洛少瑾问了无数次他找到柳随风时候的情况,所有的细节,一点一点都滤的清清楚楚。有些细节说了太多次,到最后连薛暮云都茫然,怀疑究竟是事情本来是这样还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叙述错乱了记忆。
那具尸首不是柳随风的,这个可能,不是绝对没有。
他能认出来,一方面凭的是随身物件,另一方面是练不同武功的人骨骼跟别人不太一样,以及身材、模糊的面容还有一些小特征。
可是说不定就有一个擅长腿功和剑法的人恰巧拿了柳随风的东西,某些特征又相似呢?
当然,这样想有些太过自欺欺人。
可是洛少瑾肯去相信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难道他还真要据理反驳,让她承认柳随风死了,然后哭的痛不欲生吗?
薛暮云摇头跟上,罢了,如果这样想能让她好过一些,那就随便她吧。
柳家规矩大,洛少瑾跟柳随风虽然私下里有三年之约,洛少瑾却不算他的什么人,也并未禀报父母,洛少瑾去祭拜柳随风,只能作为朋友去祭拜,没有别的立场与身份。来的路上薛暮云还担心洛少瑾会介意这一点,如今见洛少瑾根本没在意,他自然不会主动提出住进柳家,以免她受到什么刺激。
两人进了客栈照了照镜子,才发觉自己近日来的形象有像难民靠拢的趋势,好好休整了一番才恢复了人模人样。
往回走时却不像来时那般着急,悠悠晃晃,还算惬意。
就是偶尔,会因为太没有计划而错过宿头。
天气好的时候还不算什么,两人都身负内功,找个避风的地儿升堆火,也就凑合了,运气好了还能打两只野味吃。
只是这一天,从中午就开始飘雪,他们赶路赶到半夜,眼看着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又找了半天,才找了一处略凹进去的山壁勉强挡一些风雨。
可是这块山壁实在狭小,两匹马就占了一半的空间,人和马挤在一起,那味道实在有些受不了。
洛少瑾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不如我们到山顶赏雪去吧。”
薛暮云找合适的位置拴好马,看了她一眼,“你不怕冷?”
练武之人不惧寒暑,也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好一些而已。
洛少瑾看了看外面的鹅毛大雪,又看了看正在反嚼的两匹马,艰难的抉择了一下,迅速别过脸去背对着那两匹马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回来坚定的说:“我们还是去赏雪吧。”
忠心耿耿驮着她跑了几千里路的马儿无辜的看了她一眼,看见洛少瑾看它,亲热的凑过去。洛少瑾刚嫌弃了人家,心中有愧,有些尴尬的看着马儿。
薛暮云看着这一人一马,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披好大氅,我们上山顶赏雪去。”
以前洛少瑾在电视上看古代人穿这种毛领子大氅的时候,觉得真是即神气又玉树临风,丝毫没有冬天的臃肿,还带着些贵气。
真正自己穿了,才觉得不舒服。
太厚太重,整个人被压着,也不见得多暖和,稍不注意风就灌进来,穿着跟没穿一样。
前些日子她买了这件白狐毛的大氅,当时只觉毛色晶莹,爱不释手,恨不得睡觉时候都穿着,看的薛暮云直笑她乡巴佬。可是新鲜劲一过,发觉还没棉衣实用,就开始不珍惜起来,上了山顶,随意的把长下摆铺在地上,把整个人裹起来。
这是大氅唯一的好处了。
不过话说回来,薛暮云穿上这玄色大氅倒真是好看,身形修长肤色如玉,看起来成熟沉稳又有气质。
“暮云,初见你时还是个别扭的小破孩儿,怎么一转眼就长大了。”洛少瑾感慨。
薛暮云扑哧笑了起来,“你这语气,怎么像是比我老了好几十岁的样子。臭丫头,少在这儿装深沉了,赶快给我站起来。”
“干嘛啊干嘛啊!”洛少瑾不情愿的被他拉起来,“你才臭丫头呢。”
“起来,自己站好。”薛暮云越拉越费劲,瞪了洛少瑾一眼。
洛少瑾趁他不备,把手里藏的雪团一把塞到他脖子里,然后跳开溜的远远的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薛暮云说:“小破孩,以后再敢叫我臭丫头,叫你好看!”
薛暮云冻的呲牙咧嘴拍掉领子里的雪,一边抱怨一边打开包袱把里面的旧衣服拿出来,扫开一块干净的地方,铺好,“洛少瑾,你就在那儿得意吧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铺好了,自顾自的坐下。
洛少瑾蹭过来推推他,“不高兴了?”
“没。”薛暮云连个正脸都欠奉。
“刚说你长大了,怎么就像个小孩儿一样?还闹别扭?打雪仗嘛,就是闹闹才暖和啊。不然我不动让你也塞个雪球成吗?”
“幼稚!”薛暮云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打雪仗就不像小孩儿了?洛少瑾,你一把年纪真活到狗身上去了,就不知道我对你好,整天就想着怎么整我,整了也就算了,我还真对你动手吗?跑那么远。好男不跟女斗你知道不?”
说着说着,倒真有些委屈了。
一直让着她,宠着她,就算有时候喜欢逗逗她,最后也让她占尽上风,却从没见她把他放在心上。
“我错了,错了。暮云哥哥,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不行?来大爷,给妞笑一个。”她没心没肺的腻上来,笑盈盈的,似乎觉得他这么大个男人闹别扭很有趣。
薛暮云看着她,到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表白
虽然是山顶,薛暮云找的这处地方却没有多大的风,他又把包袱里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铺盖,所以还算暖和。
走的不急,却也奔波了一天。吵着要看雪的洛少瑾看了一会儿就困了,头向前一点一点的。
薛暮云看着她,心中一动,伸手碰了碰她冻的红红的小鼻尖,温声问:“冷吗?”
洛少瑾有些痒痒的打了个喷嚏,睁开迷蒙的眼睛虚张声势的瞪了薛暮云一眼,声音却是软绵绵的,“困。”
“睡会儿吧,早上我叫你。”薛暮云笑,忍不住又伸手碰了碰她冻红的小鼻尖。
她不舍得把手从温暖的大氅里伸出来打开他的手,只是嫌弃的甩甩头,“好,我就睡一会儿,你别碰我鼻子。”
话音刚落,她头又开始向前一点一点的。
薛暮云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眷。
洛少瑾头点着点着,醒了两次觉得不舒服,便霸道的拉过薛暮云的胳膊,“靠着睡,你也眯会儿。”
薛暮云愣了片刻,侧头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轻轻动了动肩膀,让她靠进他怀里。
洛少瑾拿头撞了他一下,“讨厌,别动。”
“这样睡舒服些。”薛暮云伸手虚掩住她半张脸,暖着她冻得通红的俏鼻尖。
被这样暖烘烘的抱着,是挺不错的,洛少瑾正困,对男女之防也不是太在意,蹭了蹭调整了一下睡姿,就又睡过去了。
薛暮云坐在深夜飘雪的山顶上,四周万籁俱寂,只听见雪花落下的沙沙声。
怀里是思慕已久的人,气息平稳,抱着他一只手臂,长长睫毛覆下,睡的十分沉。刚才还冰凉的小脸在他掌下慢慢恢复了温度,晕生两颊,仿佛害羞一般。
薛暮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这梦就醒了。
大雪在他披着的毡衣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远远看去,他和洛少瑾就像两个相依相偎的雪人。
他与柳随风兄弟感情甚笃,确认了柳随风死讯以后,他一方面伤心痛惜,一方面担心洛少瑾知道了这消息会难过。却从未想过其他。
而直到现在,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洛少瑾与柳随风的三年之约再无可能,他在心中盘绕两年有余而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终于可以有个开始。
他看着洛少瑾,这一刻虽然在冰封雪域的山顶,却仿佛悄然间有花盛开。
后半夜的时候,雪渐渐停了。
到早上竟是完全放晴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渐渐变成翻滚的红色。
一轮红日跃出云层的时候,薛暮云终于忍不住,俯身吻了洛少瑾。
仿佛担心这只是个梦,在阳光下会冰消瓦解,所以把握最后的时间放纵。
他的动作如蝴蝶振翼一般的轻触,生怕惊破了这个梦。
然而洛少瑾毕竟内力高强,这两年也多少养成一些武人的自觉。而且薛暮云之前一直把手虚覆在洛少瑾脸上替她遮风挡雪,突然拿开以后热气一散,洛少瑾也有些清醒。
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什么靠近过来了,随手便是一挥,好在她还保有几分清明,没有用内力,可是饶是如此,薛暮云脸上仍是留下了五个红指印。
与此同时,阳光穿破云层,光芒万千。
梦,醒了。
薛暮云捂着脸,有些发愣。
洛少瑾睁开眼看着相聚十分贴近的薛暮云,以及他脸上的指印,也有些发愣。
男人的脸面最重要,洛少瑾就这样打了人家的脸,一时间有些心虚,然而愣了片刻之后又理直气壮起来,一把推开薛暮云,“薛暮云,你刚才做什么?”
薛暮云沉默的低下头,这样的问题,让他如何回答?而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仿佛他是个轻浮的浪荡子,趁她睡着了占她便宜。
洛少瑾一看薛暮云半天没说话,心里有些慌,想上前看看到底是不是打重了,又觉得太示弱。
“少瑾。”薛暮云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缓缓开口,“对不起,刚才我情难自禁,我爱你。从很早的时候,你和表哥没有定三年之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洛少瑾张着嘴,惊讶怎么会引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不是一个表白的好时机,显然。
太过突兀,气氛也不对。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柳随风。
洛少瑾愣了片刻,回过味来,瞪眼看他,“薛暮云,你什么意思?柳大哥生死未卜,你跟我说这些?”
“什么叫兄弟妻你知道吗?”洛少瑾越说越来气,声音也高了起来,“以前你对我好,搞了半天是有目的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薛暮云的神色一分一分的冷下去,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在你眼里,我对你的好,就是处心积虑的要拆散你跟我表哥吗?什么生死未卜,他死了,他已经死了!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五斗米教那次救人也有我一份,我对你好,我陪你闹,我恨不得把心挖给你,洛少瑾,你有没有良心?难道你就一点都看不到吗!你说我有目的,我有什么目的?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可有说过他半句不是?”
洛少瑾说话太刺人,让人忍不住反驳,然而薛暮云受伤之下说出的话,显然不够理智。而且口不择言之下,说话也带了些不平和愤懑。
“你若是不提我也就忘记了,当初你还跟我说你表哥跟金家小姐定亲,却不跟我说你们南下就是为了去退婚的!还说什么没说过柳大哥半句不是,薛暮云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洛少瑾也是伶牙俐齿的,斗嘴从来没怕过谁,记忆力不错,对于有关柳随风的事情又上心,此时薛暮云一提,立刻便想起当初离开天瀑山庄时,她初初表露了对柳随风的心迹,却被薛暮云告知柳随风已订婚的事情。跟薛暮云争吵的火起,说话越发伤人。
薛暮云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是道义感比较强的人,虽然洛少瑾喜欢上柳随风,他不平,他委屈,他放不下,但若是柳随风还活着,他是绝对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事情的。
但是即使是如今,他也没法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从来心胸坦荡。
有的时候郁闷极了,他也不是没在心里想着制造点什么误会之类的,让洛少瑾他们两个闹翻,虽然刚开始听说洛少瑾喜欢柳随风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几句气话,但之后那么久都也仅限于想想。
可是如今洛少瑾句句诛心,他那点子阴暗心理仿佛都被她看穿,拿出来到阳光底下晒。
他百口莫辩,她说的都是事实。
洛少瑾脑子忽然一转,脸色一变踏前一步抓住薛暮云,有些紧张的问:“其实你是骗我的吧?柳大哥他其实根本没有死吧?”
她问这句话,其实倒不是针对薛暮云。
只是一时思维岔过去,忍不住便存了一丝希望。毕竟她一直不相信柳随风如此轻易的死去,而人的本性,就是更容易相信好的可能。
这一句话却彻底的触到了薛暮云的底线。
薛暮云脸色苍白,眼眶微红,不敢置信的看着洛少瑾,“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就是个为了你能拿我表哥生死开玩笑的人?洛少瑾,你也太看低我,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薛暮云的声音已经带了些颤抖,扭头下山,生怕再看洛少瑾一眼,就会在她面前流下泪来。
他爱了三年的女人。
他三年来苦苦压抑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
他从未有过的低姿态与讨好。
记忆里初见时她凶巴巴的训风满楼;记忆里在国师就任大典上她装模作样的扮高雅,却忍不住瞪他的模样;记忆里第二次见面他逼着她叫她“暮云哥哥”;记忆里那一路的繁花似锦笑语嫣然;记忆里他们共奏笑傲江湖的约定;记忆里那掌上倾城一舞……
这些,他视若珍宝的这些,在她眼里,算什么?
扑面而来的风如刀割一般,张开眼,满地的荒凉冰冷。
薛暮云觉得自己真可笑。
三年梦醒,不过是痴心妄想一场。
薛暮云疾步下山,翻身上马,不顾刚下过雪的山路湿滑,打马狂奔离去,一心只想离这个让自己难堪的地方远一点。
洛少瑾见薛暮云决然转身离开,心中懊悔自己话说的重了,喊了一声,见薛暮云不理她,便赌气不再喊。
就算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他今天的做法,对得起柳随风吗?
洛少瑾坐在地上,心里想着今天的事情各错一半,他气消了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大不了她道歉好了。
然而等到日上三竿,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也没把薛暮云等回来。
洛少瑾慌了,找到栓马处,看到自己那匹马孤孤单单的站在山壁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旁边有蹄印一路下山去了,不知已走了多久。
洛少瑾委屈的从马上找出干粮,干巴巴的啃了,生生啃出了一肚子怨气。
“好你薛暮云,真是大爷了!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行啊!我告诉你,就算柳大哥死了,我也是你表嫂!”洛少瑾指天划日的喊了一通,愤怒之下,也不忌讳说柳随风死了。
分道扬镳
洛少瑾一个人往回走,感觉比来的时候心情还压抑。
大冬天,没什么好景色,寒风呼号,冷的让人从心里打寒颤,每天见的除了枯枝败叶,就是败叶枯枝,一点鲜亮的颜色都没有。
露宿野外,连个帮忙生火的人都没有。
没人陪着说话,洛少瑾觉得自己都变成大冰陀了。
洛少瑾一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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