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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钟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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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萧屏儿瞪起眼睛。
“没什么。”严无谨垂下眼睛,却还是笑。
萧屏儿瞪了严无谨好半天,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还是我来背你好了,照这般走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严无谨沉吟片刻,还是微微点头微笑:“这真的不是投怀送抱么?”
萧屏儿甩了个白眼给他:“你这人,就不会真诚些么?”
萧屏儿的背很温暖。有点瘦,背上的蝴蝶骨顶着他的胸口,有点难受。
他在她背上轻轻的咳,她似乎感觉到了,于是脚步慢了一些。于是他微笑。
原来自己,果然是不够真诚的人呢!
“萧丫头。”严无谨突然很想聊天。
“恩?”
“你的剑是和谁学的?令尊?”
“哈!才不是,我爹的那点拳脚功夫在他的武馆教教镇上的孩子们强身健体还差不多!的的师傅是君子铁剑郑缄,他是我爹的朋友。”
“郑缄?……听说郑老头的剑法很是中规中矩,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疯丫头?”
“嘿嘿,我只在师父那里学了三年多的剑,师父他的确很死板,脚步要多宽,手臂要抬多高,剑尖要指向哪里,眼睛要看到哪都要分毫不差,无聊死了,于是便自己乱练一气,没想到竟然打败了师父最得意的四师兄,师父为这个事情气得半死,把我赶下了山……后来,我就遇到了血刀。”
“这么说,你那骇人的砍杀,是模仿血刀了?”
“是呀!”
“萧丫头,很有些天分么!不过,你不该学他。”
“为什么?他的功夫不好么?”
“若是比杀人,他的功夫自然是好的;但若是比剑法,就不好说了。”
“剑法不就是一种杀人的功夫么?若是剑法好,就可以杀人,剑法不好,就被人杀。”
“杀人的功夫只是为了杀人而已,而剑法的目的却有很多种,比如说——征服。”
“征服?”
“对,很多时候不一定要杀,只要征服对方,就可以做到许多事情。以杀制杀与以暴制暴并不是一回事。”
“可是血刀杀的每一个人都该死。”
“是。他们也许的确都该死,可是你杀的那些人却不一定都该死。我说你不该学他,是因为你学的是杀法,而不是剑法。剑法不是杀人的艺术,而是征服的艺术。”
“征服的艺术?”
“对,只从这一点来讲,你应该学的是严无谨,而不是血刀。”
“臭美!什么时候有空,就让我见识一下严大侠征服的艺术吧!”
“好啊……”严无谨轻咳了一下,声音有点闷。
听着严无谨煞有介事的论调,萧屏儿笑弯了眼睛,这个家伙,竟也会正经么?
……
“萧丫头。”
“干吗?”
“记住我的话,成为一位名剑客的方法,不是杀死许多人,而是征服许多人。”
“知道了。”
……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严无谨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萧屏儿有些微的不自在,轻轻的调整了一下背负他的姿势。
严无谨低沉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徘徊,像是一个兄长语重心长的叮咛,带着点严肃的温柔。
她的心里突然变得很温暖,软软的,她想起了那个黄昏,那长长的影子,那懒懒的微笑,那只在微风中轻轻点头致意的草兔子……
……
“萧丫头。”
“还干吗?”他今天的话好象特别的多。
“唱首歌吧。”'网罗电子书:。WRbook。'
“噶?”萧屏儿吓了一跳,“我哪会唱歌?”
“你会啊,我听过。”
萧屏儿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在那个小木屋外自己的确随口唱过两句,难道他听到了?
“家乡的小调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唱吧唱吧!我想听。”
“不 ?
“唱吧……”
“不唱!
“唱吧……”
“不唱!
“咳咳咳咳咳咳咳……”
“好好好,你别咳了,我唱还不行么?”这人不是大侠么?怎么还会撒娇耍赖的?萧屏儿翻了个白眼,清清喉咙,唱了起来。
山间鸣翠鸟
绿草满山坳
美丽牧羊女
婉转唱歌谣
花儿笑
羊儿跳
歌儿甜
人儿妙
白云天上飘
只盼太阳早下山
回家缝红袄
山间鸣翠鸟
绿草满山坳
……
歌声婉转轻柔,悠扬悦耳,在幽深的密道里反复回荡,萧屏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发现,此刻的严无谨,已经贴着她的脖子,睡着了。
萧屏儿深吸一口气,嘴角挂起一弯甜甜的笑。她的脚步很轻,也很温柔,因为她喜欢的人正贴着她的脖子,睡得安稳如孩童。
他不是江湖名侠,他不是严无谨,此刻,他只是他——她喜欢的男人。
仅此而已。
越往前走,密道里越是凉爽,前面隐隐有清凉的风吹过来,萧屏儿加快了脚步,看样子,他们已经接近出口了。
第二十九章
越走密道就越宽敞越凉爽,长明灯的数量逐渐减少,幽深的密道开始变得阴暗潮湿。
萧屏儿加快了脚步,不到半个时辰,萧屏儿九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尽头没有路。
只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潭。
萧屏儿侧头,唤醒伏在她背上的人:“严无谨。”
“恩……”严无谨从沉睡中醒来,声音中带着点疲倦慵懒的嘶哑。
“前面没有路,只有水。”
“……放我下来……”
萧屏儿起身走到墙边矮下身,让严无谨可以靠墙坐下。
严无谨抬起头,密道里很昏暗,他灰蓝色的眼睛只能隐约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正轻轻喘息。
“累了么?”
“恩。”
“那我们休息一会吧。”
“好。”
萧屏儿走到潭边将手上已经凝固的血迹洗掉,又拍了把脸。潭水冰凉,她终于觉得舒服了很多。
扭头看向一边的严无谨,他的脸依旧惨白,似乎刚才背着别人走的人是他而不是她,流的汗水竟然比她还多,几缕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有点凌乱的粘在前额上,黑得触目惊心。
“我们怎么出去?”萧屏儿开口问道。
“这个水潭直接通到玩剑庄山下得那条河,……我们歇一会儿,然后泅水从这里游出去。”
“游出去?我不会水啊!”
严无谨声音一凝:“你不会?”
萧屏儿点点头,突然想起可能他会看不到,于是又说:“我是旱鸭子啊。”
严无谨微微沉吟,并没有答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似在静静调息。
萧屏儿知道自己可能要拖累他了。从不曾帮助过他什么,一直只是跟随在他身后,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一关一关的闯,常常还要他分心为她遮挡风雨,指明方向,沉默微笑。
不抱怨,不要求,不拖累。萧屏儿以为她至少能做到这些,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等在一边,等他想办法,带她离开这凶险之地,虽然明知道,他的伤,更加凶险。
“会闭气么?”
“会。”
“怕水么?”
“有一点。”
“那你信我么?”
“信。”
“好。一会你和我一起入水,只管闭气,不许乱动,不要挣扎,我会将你带出去。”
“嗯。”
全身浸在水里的滋味并不好受,潭水冰冷刺骨,像是千万冰针不断刺着皮肤刮着骨头。萧屏儿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睁开着,因为不管如何眨眼她所看到的都是全然的黑暗。
小时侯曾有过溺水的经历:冰冷的水不断从鼻子里灌进去,不能呼吸,无法呼救,身体一直沉一直沉,好象水下面有什么怪兽在把自己往下吸,好似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所以以后一直是有些怕水的,一入到水里就莫名的慌乱恐惧,从此便一直学不会水。只好骂自己笨。
他们好象一直在往下游,潭水越来越冰冷,胸口也压的越来越沉,好象要把闭住的那口气给挤出来一样,这水潭,到底有多深?
过了许久,应该是许久了,因为萧屏儿已经闭不住气了,冰冷的水开始往她的鼻子里灌,她捏住了鼻子,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他们开始往上游了……潭水逐渐变得温暖起来……还有多久?还有多久才能到水面?……她的肺要涨开了……只要一张口,水就会进来……还有多久?还有多久?还有多久?
双手不自觉的开始往上抓,却只能抓到冰冷的水……
当她开始绝望的时候,一直在她腰上的手突然用力,萧屏儿终于破水而出!
萧屏儿趴在岸边用力的咳着,好象要把肺也咳出来。她的手终于抓到了岸边潮湿的土,她的肺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她终于……终于活着出来了!
她咳了好久,喘了好久,总算有力气从岸边爬了起来:“严无谨,你……”
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萧屏儿瞪大了眼睛,一股巨大的恐惧就这样紧紧的,突然的,攥住了她的心脏!
天空血红,月也血红,黑色的夜鸦偶尔划过天空,远山如巨大的怪兽,寒露闪着诡异的光,面前的水潭变成了宽大的河,沉默流淌。
天地间,竟只剩下了她一个!
好象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她的咽喉,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夜风呜咽,吹在身上,好冷。似乎比潭底还冷。
他……他在哪里?
他,没有出来么?
“严……”不敢大声喊,声音压在喉咙里,如一头嘶哑的困兽。
她走到河边,冰凉的河水淹没过她的膝盖,被水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水滴顺着发梢,不断流进脖子里,四周寂静如死。
“严无谨,你出来!”
“严无谨,你快给我出来!”
“严无谨,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快出来吧!”
……
绝望恐惧的声音自她双唇逸出,颤抖得已经连不成句。
萧屏儿开始向下游跑,水珠不时滴进眼睛里,很难受。但她没有哭,现在不是要哭的时候,如果要哭,至少要找到他的尸体!
“哗”的一声,一个人影突然自前方下游处钻出水面,来人动作迅速而奇怪,他只用一只手臂划水,萧屏儿的心紧了一下:是赵继。
赵继游的很快,三两下便爬上了岸,他的背后斜插着她的修庐剑,肩膀上扛着一个人。
“放开他,否则我杀了你。”萧屏儿从没有这么快过,在赵继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她已经拔出了他背上的剑,抵住了他的后心。 赵继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他死了。”
“什么?”萧屏儿的剑突然垂了下去。
只这三个字,似乎一下子救将她的力气全部抽干,竟连修庐也没有力气再举起来。
赵继弯下腰,用仅有的一只手笨拙的将严无谨放到地下。
然后她就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半张着,灰蓝色的眼睛闪着死亡的光泽,却又那么平静而安详。
萧屏儿跪坐在一边,将粘在他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
#奇#他已经没有颜色,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白。
#书#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只有冰冷和安静。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萧屏儿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她居然,哭不出来?
“嘭!”
奇怪的声响吓了萧屏儿一跳,她抬头,发现赵继正用他的流云掌击打严无谨的胸口。
“你干什么?”萧屏儿推开他,“他都已经……已经……死了,你还要这样折辱他么?”
赵继没有抬头,双眼闪着狠厉的光:“没找到庄主,他就不能死。”
说罢,抬手又是一掌,力道十足,看得萧屏儿心惊肉跳。
“不行,这样会让他受严重的内伤!”
赵继抬头,如鹰的双眼狠狠锁住萧屏儿:“你想让他伤?还是想让他死?”
萧屏儿顿时语塞,眼睁睁的看着赵继一掌接一掌用力严无谨冰冷的胸口。
嘭!嘭!嘭!
内力十足的流云掌在他的胸口发出沉闷空洞的闷响,一声一声,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嘭!嘭!嘭!……
严无谨冰冷的身体在巨大的掌力下不停震动,却没有任何回转的迹象。
嘭!嘭!嘭!……
不停的用流云掌太过耗费真气,只一会的功夫,赵继的脸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气息也已有些不稳。
萧屏儿咬牙,推开赵继,大声道:“我来!”
一掌,两掌。
他的胸骨刚才已被赵继打断,肋骨也已断了几根,萧屏儿一掌打下去,虽然用尽了全力,却像打在空心的木头上。
三掌,四掌。
严无谨的脸依然平静安详,半张的眼睛仿佛若有所思,直直的看向遥远的天上。
五掌,六掌,七掌……
萧屏儿心如死灰,仍不肯放弃,泪水盈满了眼眶,却倔强的不肯滴落。
萧屏儿再次抬手,却无论如何落不下去,这一付身体已被折磨的破败不堪,现在,她到底在对他做什么?
她闭眼,心中哽咽的苦涩压得她快要窒息,往日种种如潮水般瞬间涌进她的脑海。
他微笑。
他皱眉。
他叹息。
他为她编织草兔子时专注的眼。
他叫她“萧丫头”时慵懒的语调。
他在万剑庄花园里请她帮忙时伸出的手。
他在密道里用虚弱的声音告诉她剑术的真正意义。
……
那样潇洒执着的男子,真的是眼前这具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的冰冷躯体么?
睁开眼,滞在空中的手狠狠的落下去,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落成了一个响亮清脆的耳光。
“严无谨,你这个混蛋!”
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严无谨,你给我活过来!”
他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可是那双灰蓝色的眼,依然无动于衷得让人心痛。
萧屏儿的泪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胸口,落一滴便是一巴掌,落一滴便是一句呼喊,心中的痛楚绝望似乎全在此时倾泻出来。
她停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打再喊,只能伏在他的身上,无声痛哭。
她已顾不得任何事,也没有力气在注意任何事,所以当他的眼睛动了动的时候,她并没有发觉,他的胸口微微震动的时候,她也没有发觉,直到他像是呻吟般长呼出一口气,她才突然停住不动。
“严无谨,你,你……”萧屏儿定定的看住他,小心翼翼得不敢大声说话。
“……萧丫头……你居然……打我的脸……”
甫从鬼地拾回半条命,他的声音低沉虚弱如耳语。
“你……你……”萧屏儿愣住。这个人,怎么连这种时候,都是没正经的?
“谁、谁让你,刚刚一直装死!”
#奇#“恩……因为我想让你……往我的嘴里吹气……”他的笑容单薄而苍白。
#书#萧屏而顿时脸红,抬起手,却怎么也不敢再伤他分毫。
“萧丫头……”严无谨轻唤,声音越来越低。
“恩?”萧屏儿把头凑在他嘴边,想听清他的话。
“……第一次,见你哭呢……”
他的声音如呓语般微弱,萧屏儿只听到一半,他便已昏睡过去。
第三十章
月渐西沉,天空透着诡异的红光。
赵继站在不远处一块大石上眺望远方,他的脊背依旧挺直如标枪,眼神冷锐如豹。
萧屏儿靠坐在一棵大树下,粗糙的树皮此刻正散发着白日里积攒的温度,温暖着她的背。
没有风,空气如凝固的温泉,温暖而滑腻。
严无谨枕在她的腿上,一张脸苍白如月。
一日一夜,那样短暂,没想到他们却已经历了生死,这片刻的宁静,竟变得如此宝贵!
轻轻抚过他的额头,他的眼,他的鼻……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冷静清醒,宠辱不惊,潇洒随性。在任何地方,他都会是最抢眼最出色的。可是现在,他却枕在她的腿上沉睡,虚弱无力如孩童,苍白安静如幻影,憔悴得让人心疼。
萧屏儿轻轻叹息:明天,他们该怎么办?
夜色深沉,疲累困倦如温柔的潮水般开始向萧屏儿聚拢过来,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抵不过黑暗的诱惑,沉沉睡去。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严无谨在胸口剧烈的疼痛中醒来。月未落,日未升,四周一片静谧,胸口的疼痛撕心裂肺。
萧屏儿仍然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看起来温柔而安详。
严无谨慢慢起身,被牵动的伤口让他的双眉紧紧皱了起来,用力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腿上突然失去重量,萧屏儿猛然惊醒,眼睛还没全睁开,就急急的喊他的名字,仿佛她的梦中,也有他的存在。
睁开眼,就看到严无谨挑着眉毛看着她笑,长长的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线,就像一只老狐狸。
苍白的老狐狸。
“严无谨,你……”萧屏儿眨眨眼,刚刚睡醒的脸上还有一丝懵懂。
“咳咳,我还没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夸张的侥幸表情:“而且……也没有被你打成猪头。”
萧屏儿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昨天夜里,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失态!
“你醒了。”一直站在远处的赵继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那只空荡荡的袖子在晨风中微微飘动。
“赵总管,”严无谨抬头,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微微颔首,道了声:“多谢。”
他早知道赵继会帮他,否则,他们昨天不会被关到那个有密道的剑庐,他们现在也不会安然坐在这里。
赵继没有答话,只是弯下腰,扶着严无谨靠着树干坐好。
“感觉如何?”
“没事。”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不经意般瞄了萧屏儿一眼,“只是有点口渴。”
“我去找水!”
萧屏儿跳着站了起来,快速的向河边走去,却发现没有盛水的工具。往两边看了看,发现下游处长着几株荷花,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直到萧屏儿的身影走远,严无谨哽在胸臆间的一口鲜血方才呕了出来,身下草地上的露珠瞬间变成了红色,微曦中闪着妖冶的光。
赵继皱眉不语,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倒出几颗黑色的药丸来递到他面前:“把这药吃了。”
严无谨接过药丸,勉强咽了下去:“义兄有消息了么?”
赵继摇头:“已经派了庄里的兄弟在方圆百里内仔细查找,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可以肯定,庄主现在还没有危险。”
严无谨点头,抬手将唇角的血迹擦干净:“庄里现在怎么样?”
说到这里,赵继坚毅的嘴角突然浮出一丝冷笑来,缓缓道:“哼,那些伪君子,他们正在商量用哪种方法拷打你最有效!不过比起庄主的安危,他们似乎对你身上所谓的宝藏更感兴趣。”
严无谨也笑了笑,随即道:“那……萧丫头呢?”
“她?放心,血刀令主的人,他们暂时还不敢动。”
点了点头,严无谨暗自松了口气,自己当时的一句玩笑话,虽然能暂保她一时平安,却也害得她卷如了江湖是非中来,自己被擒最多不过一死,怕只怕他们以她相要挟,毕竟,她是最无辜的。
“水来了!”
萧屏儿将一片巨大的荷叶挽成一个杯状,里面盛满了清冽的水。经过一夜刚刚才干的衣裙下摆又湿了一大片,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水,满脸的小心翼翼,生怕洒掉一滴。
所以,她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有一个黑影在慢慢靠近。
赵继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刚要开口,一个虚弱的声音比他更快一步:“萧丫头,小心后面。”
是严无谨。他的眼睛看不清,不代表连耳朵都已不好用。
她回头,身后的剑已向她眉心刺来,萧屏儿偏头躲过,一扬手,盈满水的荷叶立时向来人脸上招呼过去。
趁来人举手躲避的空挡,萧屏儿飞快的闪了回去,挡在了严无谨的身前。
待看清来人,萧屏儿便把一双秀眉拧的死紧:“怎么又是你?”
他们面前站着的,正是前一日在干将厅上将严无谨陷入不利境地的黑衣少年。
少年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对萧屏儿看也不看,只是直直的盯着严无谨,慢慢道:“我要和你比剑。”
“他现在有伤,不能动武,这样不公平。”
“公平?”少年冷哼,“对一个谋害自己兄弟的败类,需要公平么?”
“你!”萧屏儿气结,对于根本不相信你的人,就算说出天花来,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她跺脚,回身取来自己的修卢,“要比剑,冲我来!”
少年扬眉,眼中净是不屑:“你?你算什么东西?”
萧屏儿气得冒火,怒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少年嗤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红色的纸筒,笑道:“我想,赵总管应该比我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吧?”
萧屏儿转头看向赵继,却发现他的脸已发白,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这是万剑庄特制的响箭焰火。”
“没错。”少年接口,嘴角挂着刺眼的微笑:“只要我轻轻一捏,响箭和红色的焰火就会射向高空,方圆十里的人都能看到听到,不消半刻功夫,万剑庄内的江湖群雄就会汇集到此恭请各位回到万剑庄了。”
见他们都不说话,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严无谨,你是和我比剑,还是想和你的女人一起回万剑庄?”
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个少年,只是想让他,死在自己手里罢了。
“萧丫头,”严无谨突然开口:“扶我起来。”
萧屏儿走了过去,撑起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惨白的脸,突然有一种不祥【奇】的预感摄住了她的心,忍不住【书】小声道:“不要再和【网】他纠缠了,我们回万剑庄,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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