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孙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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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耶在酒馆干了第三个月的时候，凡塞雷斯来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在战争最紧张最关键的时刻，凡塞雷斯却出现在这里，让莉莉耶万分费解。更奇怪的是，他竟能找到自己。。。

“真是奇怪的口吻，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我不能来？”

“不，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我能来，那么就让我以客人的身份进去吧。”

并没有理会莉莉耶诧异的追问，凡塞雷斯理所当然的进入了酒馆，有条不紊的取下了自己的礼帽，与遮挡尘埃的披风一同卸下，随意的丢放在的桌子上。如同在自己的家中一般自然。

你哪里像是客人啊，砸场的还差不多！莉莉耶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露出怀疑的眼神。因为她实在太了解凡塞雷斯了，莉莉耶深知眼前的家伙打心底的讨厌着自己，无论任何事最后都少不了他的讥讽。而莉莉耶也没有办法让他承认自己，只能默认下由他带来的一切。

“我们可是已经休息了，所以可能没办法好好招待你”

“你不是还醒着么？那就够了”

。。。。。。

莉莉耶不管告诉自己要习惯，并拿出酒馆老板娘的模样把酒端到他所坐的桌上

“为什么会来这里？”

“如果认真规划的话，这里也归属于我的领地，是我的管辖范围。来自己的领域巡逻。。。应该没有违反任何规则吧？反倒是你，会出现在这里才值得让人怀疑啊”

凡塞雷斯优雅的端起酒杯，仿佛拿捏的酒杯中不是最低劣的麦酒，而是用酿制的上等的。凡塞雷斯，似乎仍旧是当年舞会上那个潇洒不羁的狼人，而这里也不是什么落魄的酒馆，似乎还是当年的皇家舞会。。。

只是短短的刹那，让莉莉耶产生了恍如隔世的错觉。。。

“莉莉耶？”

“抱歉。。。只是想起一些很怀念的事”

“有什么可怀念的？怀念你逝去的魔力呢——还是怀念老魔王赐予的虚假感情？难道你喜欢被人虐待么？到这种地方来。。。”

“。。。凡塞雷斯伯爵，每次遇到你都会听到不开心的事呢。。。”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谈话，熟悉的对白，让凡塞雷斯也有些怀念，只是这是话不能跟莉莉耶说的。像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怀念之类的字眼。

只可惜还是有了什么产生了改变。

莉莉耶的容貌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并不会特别大。并不至于到了让人完全认不出来的地步，只是如果不细细看，恐怕很难令人相信，她和魔王身边那个散发着奇异光彩的女孩是同一个人。而凡塞雷斯也很难相信，自己曾经那样喜欢过她。。。

“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吧？如何，满意么？魔界最底层的地方。。。”

莉莉耶醒来后就一直生活在皇宫那样奢华的地方，与这里相比必定是天上的地下，一般人是很难适应和忍耐的。眼前这个莉莉耶所怀念的，或许并不是自己，而是在那个地方的虚假吧。。。

“你来这里就想说这个么？况且，现在的我应该和你没有关系了吧？”

莉莉耶知道，自己在凡塞雷斯看来就是一个戏弄的对象，是用来伤害老魔王的道具，此刻的自己已经是什么都不是了，理论上来说，自己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哪怕自己死在这里，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他喜欢的，在意的，是原本的莉莉耶，而不是自己这个替代品，不是自己这个假冒者。。。

两人似乎忘记这是破败的酒馆了，自顾自的将自己带入回忆，进行着他们才懂的语言。全然没有注意到来自其他人的视线。。。

贝拉躲藏在门扉之后，悄悄打量着突然前来的客人。虽说他的突然造访很奇怪，但却可以轻易的从这个人身上感知到强大的魔力，而且看他的衣着华美，举止优雅贪谈吐不凡，想来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莉莉耶却还能和这样的人针锋相对，再次确认了她的猜测。。。莉莉耶，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是他？”

艾尔和贝拉一起偷偷的窥视着大厅里的情况，在见到凡塞雷斯之后立刻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而且听他的口吻，似乎是知道这人的来头，让贝拉忍不住追问下去

“艾尔，你知道他吗？”

与刚来不久的贝拉不同，艾尔虽然容貌年轻，但来魔界也已经有些时日，因此对这一片的管辖者十分清楚。

“是个烦死人的家伙！他叫凡塞雷斯，是这一片辖区的管理者。魔王的狗！狼族的耻辱！！”

仿佛是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艾尔的每一个词都是顺着牙缝挤压出来的。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声音惊动了凡塞雷斯，原本调侃莉莉耶的他不得不停下戏谑的口吻，露出嗅到坏东西的表情

“说起来。。。你们这里还养着一只小狼崽呢！真是讨厌的味道。。。”

“诶？”

“我嗅到了同族的气味呢～”

“你是说，这里有你们狼族的人？”

莉莉耶并没有凡塞雷斯那么好的听力，也没有那么好的嗅觉，自然无法分辨哪些是狼族哪些不是。况且在这种地方，分不分辨也已经没有差别了。

“啊啊，是一只没有还没有成长的，幼小的狼崽。幼小的，愚蠢的。。。”

就在莉莉耶想询问是谁时，对方却因为自己被识破而愤怒的冲出帘幕！

“凡塞雷斯！！你要再敢继续说下去我就撕烂你的嘴！！！”

艾尔疾驰着飞扑到桌前，双眼如充血一般闪着血红色的光！而那双锐利如野兽的双瞳里，倒影着凡塞雷斯的模样

“哦呀，已经自己跑出来了么？这么冲动可不行啊，会被天界人轻易的捕杀哟。”

凡塞雷斯继续把玩和手中的酒杯，丝毫没将艾尔放在眼中

“不要太得意了！！我迟早会成为你新的狼王，然后取代你的！！你就洗好脖子给我等着吧！”

“是嘛？那我就期待着，恭候你的大驾了。只是，总是在这样的地方徘徊，能令你有多少的成长呢？还是说，会连作为狼最基本的高傲都忘记呢？”

说罢，凡塞雷斯自顾自的笑了出来，一仰头，将麦酒全部咽下

凡塞雷斯的毒舌果然是无差别的大范围攻击，让莉莉耶也不禁佩服他的恶毒，这个人，到底是多么喜欢攻击别人别人内心脆弱的地方啊。。。

“你这家伙！！”

终于，受了刺激的艾尔无法克制的朝凡塞雷斯扑去！年少气盛的艾尔几乎变回原型！！贝拉捂住脸一脸惊骇的样子，她简直无法相信这里即将产生一场打斗！

就在艾尔即将撞翻桌椅时，布拉德及时的出手，一把抓住了艾尔将起挂在半空，打断了两位狼族的斗争。。。

“有女士在，都停下”

布拉德以贝拉相逼，这才逼得艾尔停下手中的动作。

“凡塞雷斯，你来这里该不会是想说这些的吧？”

显然，布拉德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快。

老魔王让他待在莉莉耶的身边，其中要防范的除了察觉到他们身份的碍事者之外，当然也包括凡塞雷斯等人，毕竟他们并不是完全忠于魔界的，让人不得不防。见布拉德出面，凡塞雷斯多少也收敛了一些

“不，只是来通知一点重要的事”

“好。在那之前有个问题”

“请说”

“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既然是特意来通知的，自然是知道我们在这里才来的吧？”

反被布拉德这么一问，莉莉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自己身上的魔力被人察觉到的话，必定又是新一轮的麻烦！然而凡塞雷斯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答道

“其实你刚好说反了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非要找到你们并且告之。相反，不告诉你们也没关系的。只是顺路来查看自己的地盘，检查一下是否有异类，或者同伴之类的——”说罢，凡塞雷斯的目光撇向了艾尔，让艾尔一阵低吼，这才继续道“然后才碰巧遇到了你们。总之，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况且如果我真的有办法知道你们在这里，那么早就来找你们了，而不是混战了三个月之后吧？”

实际上，在凡塞雷斯知道莉莉耶暴毙的消息后，确实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老魔王居然会坦诚自己的没用，承认自己的失败，让莉莉耶在天界的诅咒下悲惨的死去！他还记得莉莉耶那张被自己撕开的脸，凡塞雷斯怎么都不愿意承认她就那么丑陋的死去！！

那段时间，他变得要比以往还要尖锐，还要恶毒！不断的攻击着老魔王和所有臣子，谴责他们的无能，也不断责备自己。。。他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不断观察老魔王，试图从他眼里看出欺骗的假象。然而他看到的，确实失落和哀愁。那一刻，他真的确定莉莉耶确实不在了。。。

但随着他更深入的观察，本能告诉他莉莉耶死的信息可能是假的！因为布拉德也失踪了。。。虽然对外界宣称布拉德因为和莉莉耶有契约关系，因此为莉莉耶守墓，但凡塞雷斯的直觉却告诉他不是那样的！

况且关于那个封印术，凡塞雷斯多少知道一些。就算魔力被封印，但多少还是会外泄。若是你熟知那魔力，要捕捉到底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只要细细感知的话，遗漏的气息多少还是会感受到一点的。凡塞雷斯一边忙于战场之事，另一边，一旦休息他就会试图查找莉莉耶的去向。而且每次好不容易捕捉到一点又因为前方的事而不得不打断，来回折腾了三个月才模糊的找到了莉莉耶的定居住。而他怎么都没想到，莉莉耶居然来到了自己的地盘

这几个月来，可以说他是非常疲惫的。这次特意赶来能见莉莉耶平安，自然是再好不过。当然这份心意却不能告诉莉莉耶。。。

面对凡塞雷斯的遮掩，布拉德很难猜测他的话是真是假。而他自己则继续着自己的说话

“我只是忙里偷闲来跑来自己的管辖区而已，只是没想到我们伟大的莉莉耶公主会在这里。。。而带消息这件事也是后缀的，是因为找到你们，所以才觉得‘大概’有必要告诉你们吧？”

虽然只是凡塞雷斯管理的挑衅，然而他的话语中却露出一个惊天的消息！贝拉和艾尔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莉莉耶，居然就是那个魔王最小的孙女？

“我们的布拉德亲王也是，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做苦力呢？我们的前线更需要你啊”

“别明知故问！”

布拉德已经开始不快了，虽然他很好的掩饰着自己的情感，但凡塞雷斯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而此刻的贝拉和艾尔也已经彻底呆掉了。。。这下出现的，不仅仅的是公主殿下，还有亲王也。。。

“其实也不是多大不了的消息。你的姐姐。。。哦！对了，已经不是了。我们的戴安娜公主要成婚了，我来通知一下我们的前公主大人，务必要去参加一下这场盛大的婚礼，不来也没关系的。因为并不是什么值得被祝福的婚姻”

突然丢下这样唐突的炸弹，让莉莉耶有一丝恍惚

“成婚？可是。。。为什么？！”

“愚蠢的莉莉耶无论时隔多久都是那么愚蠢呢！！戴安娜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魔界的胜利，为了增加外援才选择以这种方式结盟！因为魔界再这样硬撑，破灭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但如果增加外援，难说还会有成功的可能”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这么做？！

然而面对莉莉耶的疑惑，凡塞雷斯却再次嗤之以鼻

“所以说你真是蠢的没救了。。。那当然是因为，老魔王疼爱自己的孙女啊。他怎么忍心让自己亲爱的孙女因为自己没用而嫁给其他人呢？只是现在已经不能想那些了，连命都没有的话，还谈什么爱啊。。。而且这也是戴安娜自己提议的。和我们的某个小姐真不一样呢！”

面对凡塞雷斯的话，莉莉耶只能捏紧双拳，让指甲深入掌心。

“那么，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么？”

凡塞雷斯点了点头

“那么，你可以走了”

“怎么那么急着赶我走？真是无情呢，莉莉耶。。。还是说，是因为这些话让你伤心了？戴安娜是魔王疼爱的孙女这件事，就这么让你这个冒牌货难受么？啧啧。说起来。。。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最喜欢的魔王殿下的情况么？”

“你肯告诉我？？”本已经被触动底线的莉莉耶本打算逐客，然而此刻却又不得不停下听他说话。她再清楚不过，凡塞雷斯绝对不是轻易就肯告诉自己的人。。。和他的任何谈话，都是需要代价的

“看来我们的莉莉耶公主要比眼前聪明多了呢～你说呢？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我应该已经没有价值了吧？”

“怎么会？我一直都很爱你哟，莉莉耶，但我也很尊重你的决定。。。所以我从不勉强你”

爱？莉莉耶怎么都想不到会从凡塞雷斯的嘴里听到这句话，而且还是这样恶心的一个台词。。。

“那

　24、唐突的消息　。。。

么，这次你想要什么？”

“你的人————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得到一具没有感情的身体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吧”说罢，凡塞雷斯重新佩戴好自己的礼帽和披风，准备离去

“等等！！”

“还有事吗？我的伪公主殿下”

“。。。既然你熟知莉莉耶的身体，那么，你多少也应该知道可以破解这个封印的方法吧？”

听到破除封印这个台词，凡塞雷斯大概就可以猜到她想说什么了，也就不打算再纠缠再去说些去。。。封印一旦破除，莉莉耶就会死。。。所以，他怎么可能去干那么蠢的事？失去她的心情，一次、两次，真的够了。。。

“。。。即便知道，也没有义务帮你。这次我只是来传话的，至于你来不来是你的自由。婚礼自然是在你曾经的住处，那么。。。我先走了。”

“凡塞雷斯！！”

莉莉耶本想叫住他，继续追问关于封印的事，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然而他却好像故意听不到，匆匆的离开了。而这个人，就带了那么多的炸弹，一颗颗的丢入这个小酒馆，让这个夜晚再也没有办法安宁。。。

25

25、戴安娜的婚礼　。。。

戴安娜的婚事很快就如风一般传遍全国所有人都在庆贺这一盛世，让他们忘却了战争的烦忧。

因为需要外界的力量支持，因此作为皇女的戴安娜必须履行自己皇女的职责。。。实际上，对戴安娜来说这一举动是极不公平的！但是，既然身为皇女，她就有必要负起责任。在整个魔界最混乱的时候，她必须替魔王殿下分担一些烦忧。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所期望的。。。

“戴安娜。。。很抱歉”

空荡的大殿之上，魔王的声音嘶哑的扩散着，似乎是强烈的自责支撑起他虚弱的声音，勉为其难的坐在这里。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被冥界的灵体带走。。。

“魔王殿下，请不要这么说。。。这是我职责和义务。而且，戴安娜觉得能为殿下做些事，非常荣幸”

无论自己的心是怎样，戴安娜都知道自己不可以脱逃。特别是看到这样的魔王殿下，便更是不忍心将他独自抛弃。。。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出面拯救了自己。所以至少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自己必须尽己所能的帮助他。。。

“感谢你为我们，以及为我所做的，非常感谢。。。戴安娜。。。”

简单的寒暄后，魔王殿下便打发她走。该说的，始终也只剩下感谢而已

退出大厅的戴安娜遇上了正往这边前来报告的阿扎伊，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跟阿扎伊说些话，可阿扎伊也是忙的天昏地暗，见他神色匆忙，所有的话又都咽了下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从莉莉耶死去的那一天开始，阿扎伊也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安然而温和，相反，阿扎伊仿佛是被打回原形般变的陌生而冰冷起来，过去所熟悉的笑容也不见踪影，只剩下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少年。。。

最终，戴安娜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与他进行了主仆应有的招呼后便擦身而去，而阿扎伊本人似乎也未察觉到异样。准确的说，已经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察觉了。。。

戴安娜成婚那天热闹非凡，不仅是因为她作为魔王的第一任孙女，更因为她这次的远嫁是为了魔界。欢呼之声以排山倒海之势侵袭而来，礼炮声接连持续轰鸣不断，奏乐回荡在整个魔界的上空

莉莉耶跟随布拉德伪装成普通的民众，在簇拥的人群中静静的瞻仰这一盛世。如果不是战乱时代，或许戴安娜作为皇女出嫁会更加分光，但即便如此，这样的场面对莉莉耶来说也非常宏大

按理说老魔王应该出席这次盛世，但奇怪的是魔王殿下并未光顾，拥挤的人群里不难听到各自的猜测，其中更有人觉得这是预言，是老魔王魔力衰竭，即将死去的预兆。因为魔力耗尽因此面容丑陋，已经不能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无法肯定，但听闻后莉莉耶觉得心都要碎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事情的真相大概就是这样。。。然而她却被放逐出来，已经没有资格留在他身边了。。。就算此刻多么在意，多么想回去，却一定会被拦截在门外吧？

布拉德感受到来自莉莉耶的阴霾，因由大概也猜测的到，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安慰。。。

虽然凡塞雷斯通知了两人戴安娜的婚事，不过只是来提醒他们不要错过这样游街的盛大，毕竟是战乱时期，只是仪式性的做一个展示给众人，让他们相信魔界不是孤立的。。。然而这样的计谋也是把双面剑，毕竟老魔王没有出面，有人很容易察觉到什么。。。但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逐渐远去，莉莉耶没有追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目送着穿着黑色礼服的戴安娜。。。她突然很羡慕那个人，因为她是老魔王真正的孙女，因为她还有能力去选择是否帮助老魔王。。。与自己，真是截然相反呢？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被抛弃的吧？

并没有尾随着戴安娜的婚嫁队伍远去，莉莉耶只是拽了拽布拉德披风，轻声道

“我们回酒馆吧”

这样的答案也让布拉德有些失落，毕竟他以为莉莉耶会因为这个情景而让自己带她回去。。。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回到酒馆的时候，却见艾尔独自抱着膝盖坐在门外，一脸慌乱的样子

“为什么在外面蹲着？”

莉莉耶上前询问，回应她的却不是以往那个傲慢的少年，而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贝拉姐姐。。。贝拉姐姐她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三天，本来说好好更新结果完全不能。。。嘛，已经决定完结了~所以也请不用纠结了

于是这文的点击够刺激的。。。某风我最近受的刺激够多了，为了不再受刺激，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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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纵逝　。。。

听了艾文的话莉莉耶也是一阵头大，这里唯一的女性就是莉莉耶了，而她却没有丝毫接生的经验。。。而且战乱时期，这消息来的这么快，她从哪里给贝拉找接生的人？

艾文慌慌张张的表示他已经找过所有可以找的人了，但是不是在照顾伤员就是自己受伤，无法前来。所以他只好等莉莉耶回来再说

“我会努力的！以前我看过一些类似的书”

不管怎么样也只能试试了。。。对莉莉耶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至少莉莉耶作为女性懂得这一点知识也能有所帮助。但艾文却挡在了贝拉面前

“我不准你碰贝拉姐姐！！”

“艾文。。。”

“贝拉姐姐的丈夫已经死在战场上了！我不允许你们再来伤害她！！”这个消息是不久前收到的，因为怕影响贝拉和她的孩子所以一直没说

“我不会伤害她的。。。艾文，她是我的员工。。。”莉莉耶试图宽慰眼前的少年，但他却喋喋不休的说着刺耳的话

“把灾难带来的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你以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你以为为什么会打仗啊！！还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如果不是因为你，贝拉姐姐就不会失去丈夫，更不会找不到接生的医生！都是你的错！！”

下一秒，飞来的巴掌将艾文打翻在地。这点布拉德也好，艾文也好都没有想到。。。莉莉耶竟出手扇了他

“如果我是来害她的，那么等我确实的害死了她的时候，你拿起劈柴的斧头，联合酒馆的大家再来杀我吧！现在贝拉不需要你，而你也帮不上忙！所以给我一边去！”

如此焦虑的情况下，莉莉耶也终于爆发了。多日的压抑，混乱，还有艾尔的挑衅，都在这天爆发了！

人命关天她没有心思和这些人在一起胡闹，对自己的无力莉莉耶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不想再听到这样的指责了！有办法的话，她会去努力，而现在这种时刻，也不是静下心来听他说这些的时候。。。

莉莉耶的一巴掌或许让这个激动的少年停了下来，冷静逐渐爬满思绪，让他镇定下来。莉莉耶把所有可以想到的东西都交给两位男士去准备，而自己则陪伴着昏昏沉沉的贝拉

孩子的啼哭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时候，莉莉耶跌跌撞撞的将洗好的孩子包裹起来，交给了艾文，自己则头晕目眩的游荡出了房间，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贝拉的嘶喊声，自己的宽慰声，以及新生命的声音，如同一场混乱的迷梦让她尚不觉得清醒。焦虑和恐惧的汗水出了一身，此刻也已经冰冷。。。出来吹了吹冷风才让莉莉耶逐渐清醒过来。。。

“还好么？”

“啊。。。还好。。。”

莉莉耶觉得真的很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也太混乱，让她有些应接不暇了。布拉德坐在莉莉耶的身边，而莉莉耶总算有了靠处，内心翻腾的情感总算有了归一的地方，让她觉得安心

“能平安出生真是太好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