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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莉的末世史-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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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揣摩心意，用相互问候的无聊废话浪费时间，那是一种非常愚蠢的举动”
【524章 】光
冯克上尉显然属于那种动作多过口头客套实际者。他将手中皮包摆膝盖上，撕开拉链，从中抽出一份装订好文件，重重扔桌面上，冷冷地说：“我这次来，完全是以私人身份。与骑士团或者“救赎者”方面都没有任何关系。这样说法，或许会让你感到迷惑不解。但你只要把我当作普通人，而不是思维概念中固定黑旗骑士联系起来就行。”
“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罗兰丝毫没有想要拿起文件翻看意思。她认真地观察着冯克上尉脸上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你胸前佩戴着黑色黑旗徽章，这是谁也无法改变，并且否认事实”
“那是你个人认识问题。”
上尉撇了撇嘴，露出一丝毫不掩饰讥讽：“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克劳德，我也不会专门跑到这里和你说上一大堆废话。但他是我信赖人。即便已经死了，我仍然相信他判断。”
“克劳德？”
罗兰眼角微微有些抽动，下意识地问：“他判断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份文件应该对你多少有些用处。但处理完叱咤团方面压力与事务以前，别指望我能给你任何帮助。我相信克劳德，却不代表对于他说过每一句话都要盲目遵从也许，我可能会站你这边。但是，你必须拿出具有足够说服力证据”
放下咖啡所剩不多杯子，索克上尉以不弱于来时速度和动作，毫无迟滞地从椅子上站起，转身，边走边说：“记住，我现不代表黑旗骑士团，也不代表“救赎者”。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对你说这些话。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我只希望克劳德是对。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错过。”
罗兰不再保持僵硬沉默坐姿，她抓过桌上文件，翻开，飞扫视着目光笼罩每一行字句。脸上神情随着被瞳孔摄入信息量不断变化，紧张、惊讶、愤怒与思索中来回变化，皮肤颜色也迅速涌起潮红与淡白之间转换所有这一切过程，仅仅只是几秒钟。
“请等一等”
望着即将走出办公室房门索克上尉，罗兰极其罕见地用上了一句敬语，口气沉重且认真地问：“克劳德中校判断。究竟是什么？”
上尉已经扶住门框上把手，他低着头，沉默片刻。冰冷语调丝毫没有变化：“他说过你身上，有光。”
善与恶，像白昼与黑夜一样对立着。
光，似乎是界定黑与白唯一标准。
但，并不绝对。
太阳只白昼出现。密布天空中，大概永远也无法淡去辐射云，死死封闭着照耀世界光明。阴沉、黑暗，多，则是铅一样灰色。
夜晚可能是恶魔专属乐园。但它并没有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随时可能坠入深渊地步。皎洁月光偶尔也会从云层当中探出。为迷路行人照出一片寒冷冰凉，却能够看清楚崎岖道路清辉。
有光
罗兰不明白冯索克上尉这番话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她也没有多时间去追寻探究，忙于离开上尉甚至也不给任何机会详谈。但他至少明白一件事如果文件当中提及一切都是真。那么自己必须做出应对计划。
从厚厚辐射云层缝隙中洒落大地阳光，似血般鲜红。
站鞋底明显能够感受到温度与炽热沙砾地面上，神情疲惫海因里希转过头，看了一眼正从身后山脉边缘缓缓坠落夕阳，狠狠吐出一口夹杂着灰尘泥沙肮脏浓痰。
他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是哪一本旧时代书籍中看到过对于晚霞描写？
华丽词藻，毫不吝惜赞美。对即将逝去光明惋惜，以及对即将到来恬静夜晚期待就像婉转小夜曲演奏前波尔卡收尾，让人们刚刚从热情奔放欢中逐渐平息，另外感受到血液奔腾躁动慢慢变得冷静，喧闹与平淡之间作为过渡，靠近黑暗，却仍然牢牢固守着火热血红光明边缘。
骗子、垃圾、伪诈者
那些旧时代作家，不是活生生睁眼瞎子，就是根本没有亲身经历过死亡与黑暗，永远被阳光笼罩，只想象中编造故事与谎言，不知道恐惧与威胁究竟为何物杂碎
谁他妈规定光明一定代表着正义？
哪个混蛋说过太阳底下永远不可能存罪恶？
当权者是手段卑劣骗子、杀手、强奸犯，民众可能会被愚弄，但他们真实感受到散布阳光下凄惨与悲凉时候，也终究会明白无论任何时代，这个世界上，能够相信人，只有自己。
遗憾是明白这个道理，实太晚了。
自嘲地摇了摇头，海因里希舔了舔干裂皴皱到能够看见血丝嘴唇，神情呆滞地转过身，对着只能照到自己背后，却正前方地面上照出长长斜影欲坠夕阳，沉闷地放了一个屁。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为了不被那些追踪者抓到，他没有选择与目地近直线道路。而是沿着一条与附近中度辐射区临接旧路，艰难、缓慢地朝前蹒跚着。
说是路，其实就是纸质地图表面，用红色记号笔勾画出一条曲折细线。
沿途没有水，没有食物，也看不到一个活着人。
这里只有满天飞舞沙尘，枯死发黄植物，以及荒凉得令人绝望世界，永远也看不到头地平线。
这一切，海因里希并不熟悉。
他不是流民，也从未真正体验过荒野上为了一口水而往来奔波、流浪生活。
他是艾拉布劳克家族继承人，延续了整整近千年百合花标志拥有者，是控制着家族领地数百万平民与奴隶唯一主宰。
确切地说，这一切，都是他两天前拥有东西。
至于现它们早已荡然无存。空幻、虚假，如果可能话，海因里希甚至愿意用它们去换取一口面包，几滴能够润喉水。
饥饿与干渴时候联想这些东西，只会让疲惫不堪身体加难受。
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想法统统驱除，抬起重若千钧，酸涨麻木腿，跟随着正前方永远也不可能被自己踩脚下影子，机械地朝着地图上看似接近，实际上却仍然还有十数公里远奥特城慢慢挪行。
垂暮夕阳对面阴沉天空，从辐射云中间露出一抹淡薄灰白月色。仿佛有一架肉眼无发看到隐形跷跷板，前者重重坠落同时，也将后者高高抬起，代替原本被自己占据天空坐标。
地面，传来一阵轻微震动。
震源来自身后，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接近。
跑
连海因里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里来力气，像发疯一样荒野上拔足狂奔。
他只穿着一条长度还不能盖过膝盖棉质睡裤，一件华贵精美，却并不足以遮风挡寒丝锻衬衫。
逃离艾拉布劳克城堡时候，他脑子唯一念头，就是拼一切力量逃跑、存活。至于服装是否符合家族继承人形象？是否能够对应自己英俊迷人外表？这些都不考虑范围。哪怕就算身无寸缕，吊坠着生殖器与白得晃眼屁股，也必须像发*受惊驼鸟一样，坚硬扎脚沙砾上疯狂奔跑。
来自背后地面震动，越来越大，空气中也传来车辆引擎若隐若辨咆哮声。海因里希大张着嘴，像脱水缺氧鱼一样剧烈起伏着胸腹。近乎衰竭肌肉与跳跃激烈心脏，频频发出必须停下脚步立刻休息警告，迅速消耗体力也一再抵制来自大脑命令。他需要休息，需要放松，可是潜意识对于死亡与危险本能感测驱使下，摇晃双腿仍然保持比走动不了多少速度，沉重、艰难地朝前交替移动。
咒骂、喊叫、夹杂着各种莫名其妙声音，追逐脚步钻进耳朵。其中，也有肆无忌惮狂笑、子弹划破空气呼啸、模糊难辨却勉强能够听出带有讥虐意味嘲讽声。
“继续跑啊艾拉布劳克家小崽子”
“你老娘昨天晚上已经被老子活活操死，给老子站住，跪下，舔我生殖器，老子就是你爹”
“别一枪打死他，让我们看看这家伙究竟还能跑多远？我赌五百米，两百黑旗元，还有谁想下注？”
两辆形状奇特，显然是用残骸零件拼凑而成中型改装卡车，带着从车尾滚滚翻腾而起，又被黑暗迅速吞没浓密尘土，出现海因里希刚刚跋涉而过身后。车头大灯直射出闪亮刺眼白色光柱，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逃亡者牢牢罩中央。空气中不时传来沉闷无规律枪声，带着刺耳尖啸子弹从海因里希身侧两边穿过，直接斜钻进沙地，留下一道道笔直凹形槽痕。
【525章 】救获
一只强劲有力大手，用力揪住衣服后领，将他从沙地上重重拽起。脆弱丝质衬衫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狂暴猛烈摧残，清晰入耳“哧啦”声中，被撕裂成几片柔软滑腻碎料。突然之间失去控制，让已经牢牢抓起海因里希追杀者觉得很不舒服就像已经到手猎物因为自己疏忽大意再次逃脱，片刻惊讶与茫然过后，愤怒与报复感立刻成为思维意识绝对统治。他怪叫声一声，高高轮圆手中枪托，朝着瘫倒地面上，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动弹海因里希狠狠砸下。
狂乱人群立刻爆发出狂乱嘘声与喊叫，炽白车灯映照着他们，地面上投射出一片扭曲变形黑色，也照出海因里希额头上那块迅速青淤肿胀伤痕，以及正沿着惨白面孔缓缓下流，淹没整个右边眼眶鲜红液体。
“把他绑车头吹吹风，带回艾拉布劳克城堡。别那么早把这家伙玩死，应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老爹被砍下来插铁钎上脑袋。还有那些姓艾拉布劳克小妞被所有人轮干时候，表情究竟有多么放荡”
“应该把他扔进黑窟，奴隶们肯定会非常喜欢这种鲜肉食。那帮贱种做梦都想尝尝贵族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我承认，你们主意都不错。但这之前，必须先把这家伙带回城堡，由尊贵骑士大人亲自发落。别忘了，他们需要一个活艾拉布劳克崽子，而不是被你们弄成人肉玩具废物”
一个如同铁塔般沉重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八级进化气息壮汉，分开双腿稳稳站海因里希面前。狞笑着，挥舞着一根带有锋利倒刺铁钩，呼啸着破空直下。狠狠扎透他左肩膀。不等眼睛猛外鼓凸海因里希从喉咙里发出惨叫，已经拖拽着被钩尖牢牢锁定骨头，将其整个人从沙地上用力拉起。空置左手张开，强劲粗糙五指死死卡住他脆弱咽喉，张狂肆意“桀桀”虐笑：“五级进化人嘿嘿嘿嘿我面前就是他妈一个废物。他们只说要你，却没有规定必须健康或者还是一个残废。只要钩断肩胛，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连手都举不起来渣子”
海因里希双眼骤然睁大，那双漂亮淡蓝色瞳仁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古怪兴奋与期盼。
壮汉脸上笑意一滞。虽然不明白一个濒死者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前后差别巨大变化。但他多少能够猜到海因里希那双视线方向与自己截然不同蓝色眼珠。肯定是看到了某种自己无法观察到东西。
他猛然转过身，与此同时，完全隐没黑暗中远方。也传来一道粗暴野蛮枪声。壮汉头颅被强烈死亡能量直线贯穿，无法抗拒巨大压力下轰然爆炸。他颤抖着松开紧扣住海因里希咽喉与铁钩双手，如同失去控制提线木偶，原地倒退，又漫无目前行几步。终于像失去支撑山一样重重摔倒。
咬紧牙齿，强忍着从骨**隙中传来剧烈痛苦，海因里希艰难地抬起渗透出密密麻麻冷汗额头，从沾满灰尘与污垢条状发绺当中，看到从远处奥特城方向射来，亮得眩目白色灯光。
那是车灯。接近速度迅猛无比车灯。
刺眼白光扎得海因里希瞳孔一阵收缩，但他丝毫不想闭上双眼或者侧身避开光线直射。甚至，像死人一样苍白面颊两边。也突显出极不正常，像鲜血一样疯狂晕开潮红。
十余辆体形庞大“勇士”越野车，引擎疯狂嘶吼声中着从黑暗深处冲出，带着极其张狂与强劲态势，凹凸不平沙地上起伏腾越。散碎岩石表面撒出大片火花，丝毫没有想要减速意思。直接扑向两辆停住卡车。
突如其来变化，使围住海因里希追杀者们一阵慌乱。他们纷纷依托卡车形成掩护，用握手里武器对准扑面而来车队。急促地议论着、咒骂着，猜测陌生来者身份同时，也愤愤不平扬言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家伙一个厉害。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扣动扳机。
十几秒钟后，来自奥特城方向越野车队，已经将所有追杀者团团包围。冲前面三辆车猛然刹住，沙地上以倒侧角度平滑出十几米远，厚重轮胎斜铲起一片冲天尘土，掩盖了蹲伏卡车背后胆战心惊人们，站车顶上士兵，也同时牢牢把握住手中控制重机枪，死死瞄准这些灯光范围中惊魂不定家伙。
罗兰推开车门，跳下，慢慢走到已经瘫软地上海因里希面前。阴沉淡漠目光，冷冷睨视着从卡车周围投射过来那一双双充满敌意眼睛。
抬起右手，并拢中、食二指，朝前平平压下。侧立身后两名卫兵立刻冲出，分别扶住海因里希手臂与肩膀，以不弱于平常奔跑速度，迅速消失罗兰身后。
见状，站一辆卡车旁边追杀者首领面色骤变，握手中突击步枪也下意识抬高枪口。但他却并没有被暴怒思维驱使扣动扳机，而是用力地吞咽着喉咙，抿紧嘴唇，朝前迈出沉重而艰难步伐。
“你们这样做不符合规矩。”
他说话声显然不如魁梧强壮身躯那么具有震撼力，音调也趋于干涩：“我知道你们来自南面奥特城，但那个人，我们必须把他带回去。”
首领不得不这么做。
与刚刚被子弹命中头部当场暴死壮汉一样，他也拥有强至八级进化异能。对普通人而言，这已经是相当于神一般存。但是目前这种场合，引以为傲力量却丝毫不能发挥作用。
他能够感受到从对面这支车队当中散发出来强大气息有八级、九级进化人，还有比这级别高进化士。这些人手里武器比自己加先进，崭。几辆越野车上甚至还装有火箭发射器。这种毫无遮拦平坦地形，被多达十余挺重型机枪团团围绕反抗或者违逆对方要求，只有死路一条。
罗兰穿着一身深黑色紧身战斗服，紧贴肌肉高弹面料，将那具充满爆炸力量男性躯体，用粗犷线条完美地勾勒出来。从额前垂落下来发丝被夜风吹抚着，飘散开一层如莹若雾朦胧，却丝毫不能掩盖从阴狠目光中直射出来狰狞。
“杀光他们”
“不，你不能”
冷厉残忍命令，与绝望震惊尖叫同时响起。瞬间，已经被如狂风暴雨般响起沉闷枪声彻底掩盖。穿透能力惊人弹头，卡车与人体表面钻出一个个深可及目洞。被打得仰面倒翻身体，被巨大冲击力带出去十几米远。飞溅钢铁碎片当中，绽放开一朵朵灿烂耀眼血花仅仅只过了不到两分钟，所有追杀者已经全部趴倒血泊之中。而那两辆用各种零件拼凑而成，似乎随时可能散架卡车，已经彻底变成两堆无法发挥作用废铁。
“谢谢救了我。”
卡海因里希肩膀上铁钩已经被取出，身体，被白色绷带缠着一个绕过胸口斜三角。他默默注视着背朝自己站立罗兰，认真地说。
罗兰仿佛没有听到从身后传来声音，大步走向自己座车。直到再次发动引擎，黑暗荒野上再次充斥着嘈杂机械噪音时候，才嘴唇微动，轻轻自言自语。
他已经两眼发直，大脑再也没有丝毫体力可供丝毫。剧烈消耗氧气，使肌肉与骨胳根本无法产生动力作用。当左足脚尖，重重踢上一条半埋沙地当中干枯植物根茎时候，失去平衡身体再也无法保持稳定，只能倾斜着，陡然掉转上半身重心牵引下，毫无防备重重摔倒。
干燥沙子灌进鼻孔，漫进嘴唇，肆无忌惮强占牙齿与舌头之间不多见缝隙。海因里希下意识地嚼了嚼，有种充斥悲哀与绝望中燥末感。
“救你？我是救我自己”
海因里希与罗兰之间并不存友谊如果不是需要艾拉布劳克家族成为联盟首脑，稳定北方局势，罗兰根本不会浪费改造药剂，把这个尚有利用价值可供挖掘家族继承人，变成自己同盟军。
很难说清楚这种反感究竟来源于什么？也许是因为从旧时代就存于脑海深处，对于权贵与官员厌恶与憎恨，潜意识中延续到与自己并无过节，也谈不上仇恨或者敌对海因里希身上。
、肮脏、财色交易、凌驾于所有平民头顶特权。
罗兰比谁都明白所谓“民主集中制”真实含意。
无数党委书记合法解释下，“民主”其实就是旧时代社会制度当中，一团被高位权力者肆意践踏，当作遮羞裹住裤档发臭烂布。重点则于“集中”。千万平民要求与抗议，都必须服从于“集中”这面冠冕堂皇，实际上却只是
为头戴红色高帽猪狗野兽服务，专属于党员特权旗帜之下。
【526章 】征程
罗兰曾经非常崇拜那些从战争年代走来的伟大人物他们是真正的英雄和领跑者。那种对于马姓大胡子与俄罗斯列姓秃顶主义的狂信，已经转化为支撑国家与民族从废墟中重新崛起的力量。但这种优秀特质却没有一直延续，前后不过几十年，最长不超过四代人，勤俭节约与廉政自律道义荡然无存。
罗兰非常疑惑如果建立新世界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让后人在不堪忍受欺压的状态下，再次爆发出一轮新的摧毁性暴乱，那么为何不在当初就直接建立帝王制度？而一定要用上“民主”这块肮脏腐臭的布呢？
也许是因为红色共和军，或者是本能意识当中对于上位者的憎恶。罗兰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家族势力当中的任何成员。即便是主动向自己示好，愿意成为北方联盟与华夏领联系纽带的海因里希也不例外。
但，自己却必须救他。
前方仍然一片黑暗。
太阳不会因为死人或者爆炸而惊醒，缩短沉睡时间突然跃升天空。荒野的夜晚，像平常一样散发出血腥与腐烂的气味儿。渐渐的，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一颗颗闪烁的绿晕那并不是价值昂贵的珍奇宝石，而是从嗜血好肉野兽眼中释放出来的原始欲光。腐狼、或者是成群结队的鬣狗。弥漫在空气中血的味道，刺激着它们灵敏的嗅觉器官。即便是坐在奔驰飞进的越野车上，也仍然能够感受到成百上千只脚爪足蹄奔跑发出的震撼。
当天色转明，阳光重新普照大地的时候，沙地上再也看不到丝毫血肉尸骨。即便是从死者肠子里流淌出来，混合着血水的屎尿，也会成为腐狼口中难得的美餐。
腐狼吃屎，人也一样要吃狼肉。说不上谁比谁更加肮脏。只是为了活下去。
握住方向盘，足尖半踩油门，速度表上的红色指针，牢牢固定在时速八十码的刻度。只有当轮胎碾过地面障碍或者凹陷，发出剧烈摇晃与震荡的时候，针尖才会左右摇晃着，像骤然注射了大剂量“杰特”的瘾君子剧烈颤抖。当一切重新恢复平静之后，又继续重复着自己保持稳定的沉默。
按照海因里希的要求，他被转到罗兰的车上，坐在被两名卫兵牢牢看守的后车厢。
“谢谢你。救了我。”
从上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多小时。这句话被翻来覆去说了十几遍。仿佛这是他唇舌中能够发出，唯一成串连句的音节。
罗兰一声不吭望着从正前方不断后掠的景物。回答没有任何意义。他也丝毫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
冯克上尉送来的情报非常及时那份文件清楚标示着，阿里已经彻底终止对华夏领的所有支援计划。同时派出联络部队，就整体战略部署与北方家族联盟进行谈判。其目的只有一个：联盟必须在短时间内，尽全力出兵攻击华夏领后方。必要情况下，甚至可以与“上帝之剑”进行有条件的合作或者让步。总而言之。必须让华夏领首尾不能相顾。如果罗兰集中兵力对付南面方向叱咤团的威胁，那么来自北面的联盟军队，则能够趁势攻取原本属于索斯比亚的大片领地。
很疯狂。
很恶毒。
也很有效。
罗兰的确没有那么多兵力用于两线作战。为了稳定北方局势，他命令管理委员会与家族联盟订立了一系列贸易协定。其内容，均在只能勉强保证运输、人工消耗的情况下，以极低价格与联盟方面进行资源交换。这份商业协议给联盟带来
丰厚利润的同时。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北方局势趋于稳定。至少，在与南方方向作战的时候，不会从背后伸出一把锋利的刀子。
阿里此举。将罗兰逼到没有任何后退余地可言的绝路。也意味着，华夏领与“救赎者”集团之间，再也没有商讨议和的可能。
幸运的是，正如此前对驰瑞所说的那样，罗兰手中还握有几张旁人不为所知的底牌。
“改造人计划”已经通过试验分析。全面进入实施阶段。
兰德沃克以活体基础制造的改造型战士，拥有相当于二星或者三星实力的进化士。由于不属于突发性变异。他们身上也不会散发出异能者特有的气息。虽然六五七一基地生物培养室能够产出数量庞大的生物蛋白，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制造
出足够庞大的改造人军队。即便经过兰德沃克反复论证，被认同可以进行量化生产的流水线计划，也必须保证改造战士拥有个体独立意识与本源思维能力。这在很大程度上成为量化生产的滞碍。截止两天以前，从培养舱中走出的改造士兵，总共只有三百零六名。而经过层层挑选，由兰德沃克本人与数十名受训医生共同组成的实验室团体共同努力，平均月产量也只能达到五十至五十七左右的程度。
以齐齐卡尔镇原住民为主要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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