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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心慌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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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能够杀死人的
“呃。。。。。。”余杭满脸不自在的干笑两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好了，别吵吵。你还没回答呢？去不去医院？”祝筱懿又问小少年。
小少年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弱弱道，“我。。。我没钱”谁愿意自己小小年纪当残废，他也想去医院啊，可是他哪有钱啊。
祝筱懿了然的笑，指指余杭道，“没关系，他友情赞助了。”
“啊？”余杭一脸傻气的指着自己，心想干嘛吃亏的事就轮到我头上啊？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祝筱懿，他有时候还真有点心里毛毛的，轻易不敢违抗她的意志。
“怎么？给你一个做好人好事的机会你还不愿意？”祝筱懿斜乜着他。
“愿意愿意”我真贱余杭在肚子里狂骂自己。
于是，三人一起又把小少年送往最近的医院。其实祝筱懿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她担心那些混混回头来找麻烦而小狐狸又没轻没重的到时候出点刑事案件就麻烦了，所以只好跟去盯着。殊不知却把小少年感动得要死要活的。
“真是谢。。。谢谢你们了”他右腿吊着石膏躺在病床上，满脸不好意思。
“别客气，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余杭一脸的仗义。祝筱懿看看他道，“住院手续都办好了？”
余杭猛点头，“办好了，你看，这病房还是单间，不错吧”那一脸讨好样看着祝筱懿，活像只等待主任表扬的哈巴狗。
“办好了还杵在这干嘛？”祝筱懿道。
“啊？”余杭一脸委屈，心想过河拆桥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怨念啊
“小明，你送余杭回去，再顺便观察一下我们有没有被什么可疑的人盯上，但是不许出手听到没？”我怕你不小心把人打死。祝筱懿心说。
“好吧”小狐狸拉着余杭就走，心里在纠结到底什么样子的才算是“可疑的人”？
两呱噪的走了，祝筱懿这才在病床前坐下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看着小少年。小少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还没有说过自己名字什么的，真是太没礼貌了。对待救命恩人这样可真是太不应该了，不由歉然道，“对不起啊，我都昏头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张好，是本市人，今年16岁了，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以后一定会报答的。”
祝筱懿一讪道，“救你也不是为了要你报答，你怎么惹到那些混混的？”
“我。。。。。。”张好一脸的愤然，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就随口问问。”
祝筱懿这么一说张好更加不好意思了，“不是不是，只是。。。对不起，我刚才骗了你”
“嗯？”
“其实，我不是没有家人，我有一个奶奶。。。我们一直相依为命的。”张好生怕祝筱懿生气急急解释着，“刚才你说通知我家人，我是怕奶奶要是知道我被人打伤了一定会急死的，所以才情急之下骗你说我没有家人。对不起”
“好了，我能理解。别动不动就道歉，那么自卑干什么呢？你又不比别人差”祝筱懿鼓励的对他笑笑，“那么，能告诉我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么？也许我能帮上忙？”
“我。。。。。。”张好更加羞愧的低下了头，“我欠了他们的钱。”
“哦。”祝筱懿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张好看不出她对这理由是不是反感，只得继续道，“奶奶生病，我没办法，就。。。通过一些渠道向他们借了些钱。本来说好十天之内按双倍还的，可是还钱的时候，他们居然说物价都上涨了，所以利息也要上涨，让我还三倍，我还不起，所以。。。。。。”
“是看你好欺负所以坐地起价吧”祝筱懿点点头，“了解了，所以，你借了多少钱？”
“两。。。两千”
“就为这么点钱把人往死里打？”祝筱懿冷笑，“你说你去还钱，还了没？”
“还了四千。”张好黯然的低下头，这些钱，还是他瞒着奶奶偷偷当了家里的祖传玉器才凑到的。
“青龙帮么？”祝筱懿抚着下巴，平时从来不注意这些，但是她也知道本地是有一些灰色势力存在的，那些人开地下赌场，放高利贷，收保护费，开展桃色事业。。。。。。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至于良知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
她有实力。当然并不是要充当什么救世主，打击犯罪这种活自然是留给警察来做，轮不到她强出头，可是既然这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而且貌似把她自己也卷进去了，更重要的是对于张好这个小男生她挺有想帮一把的同情心，所以，是不是干脆好人做到底，去会一会那什么青龙帮？
“这一次连你也连累了。”张好见祝筱懿神色不定，以为她在烦恼青龙帮会来报复。“我知道青龙帮不好惹，等我腿能动了我会去找黄毛老大说清楚的，一定不会连累你的，你别担心”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居然还反过来硬撑着安慰祝筱懿。
祝筱懿被他的天真逗乐了，“说清楚？你认为说得清楚么？”
“这个。。。。。。”
“再说了，就算说得清楚又怎样？他听得进去么？别忘了我的员工可是把他的人给打了。”祝筱懿提醒着张好，不希望他去干蠢事，“青龙帮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在乎。你不要自作主张去给我求情什么的。再说了，估计等不到你腿伤好，他们就会找上门来了。”
既然是说灰社会，应该还是有一定门道和实力吧？否则怎敢出来混？她猜测，自己的落脚点什么的应该很快就能被他们找到。
“这可怎么办？”张好愁眉苦脸的，他不认为祝筱懿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生能对付一个横行乡里的混混团体。
“都说了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安心养伤。然后，对了，告诉我你家地址在哪吧”祝筱懿忽然道。
“干什么？”张好一头雾水。
祝筱懿笑，帮人帮到底，所以，“把你奶奶也接过来住几天啊”张好是在自己保护下了，那么难保拿他没辙的黄毛一伙不会去找张好奶奶麻烦，她最讨厌就是欺负老人和孩子，既然决定帮张好，就帮得彻底点好了。
张好念头一转就明白了祝筱懿的用意，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等着小狐狸“护送”余杭到家之后又回来，并且报告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祝筱懿把小狐狸留下来照顾张好，自己按着张好告诉的地址去接人。
不出所料的张好家住得很远，在北郊一个特别偏僻的村子里。顺着一排排低矮老旧的房屋走过去，祝筱懿一家一家看着门牌号。
“976，就是这一家了。”祝筱懿拍门，然后等着。
过了许久才听到拖沓的脚步声接近到门边，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里边闻到，“谁呀？是好好吗？”
祝筱懿不自觉的放柔声音道，“张奶奶你好，我是张好的朋友，能开一下门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祝筱懿面前，她佝偻着腰，脸色蜡黄，形容枯槁，一看就是长期劳累病痛又营养不良的模样。
张好奶奶看着祝筱懿，显然有些意外，“真是个乖乖巧巧的女娃娃呢我家好好从来没有带朋友回来过，也没有听他提起过你，你真是好好的朋友么？”见着自己孙子的朋友，张好奶奶显得非常开心。一直以为张好没有朋友的。（）
第四话 饲养血婴的女人 10 风平浪静的日子
10 风平浪静的日子
张奶奶笑容和蔼又慈祥，“是来找好好的吗？可是他不在家，有什么要紧事吗？这孩子跑出去一整天了也不见人影，哎哎，我光顾着说话了，小姑娘进来坐吧”张奶奶说着蹒跚着往一边让了让，好让祝筱懿进屋。
祝筱懿礼貌的道了谢还是进了屋。屋子里摆设非常简单，一个高低床，然后是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些做饭的工具，此外就是一些堆在一边的瓶瓶罐罐，看起来似乎是废品。
屋子逼仄阴暗，有一股很不好闻的气味。张奶奶似乎有些局促，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偷偷看祝筱懿的表情，却发现她表情非常自然，一丝嫌恶也没有流露出，于是满心欢喜着。这是个好姑娘，她原本还担心祝筱懿看了自己家的情况后会嫌弃什么的。
“张奶奶，我是张好的朋友。他今天出去时不小心摔倒了，受了点伤，现在在我家休息呢，怕你担心所以让我过来接您一块过去。”祝筱懿注意着自己的措辞，不想张好奶奶太担心，所以尽量说得不是很严重的感觉。哪知道张好奶奶一听还是急眼了。
“丫头你说什么？好好他摔了？在哪摔的？严重不？肯定很严重，要不他自己怎么不回来，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说着说着老奶奶两眼一翻，貌似要晕过去了。
吓得祝筱懿连忙伸手扶住她，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口，闹了半天终于把她的气理顺了。“张奶奶您别着急啊，急坏了身子可不好，我这不来接您来了吗？真的不严重，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好奶奶颤巍巍抓着祝筱懿的手，“快快，丫头快带我去看看我那可怜的乖孙。”
于是，祝筱懿扶着张好奶奶，一路又往医院赶。她还没敢说张好在医院住着呢，否则老奶奶肯定当场晕过去了。只不过也瞒不了多久，当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那一刻，张好奶奶两眼一翻，这一次是真的晕了。
“老太太有很严重的冠心病，本来就没有得到调理，加上惊吓过度所以才晕过去了，其它的没有什么大问题，要多让她静养。”医生在祝筱懿耳边喋喋不休着，祝筱懿只好恩恩恩一直点头。
现在可好，两人都住院了，看着一大一小在病床上躺着的病号，祝筱懿只感觉头疼。小狐狸东奔西跑把老奶奶的住院费也交了，然后就和祝筱懿一起看着病床上的一老一小发呆。
“这双人病房你换的？”祝筱懿发了会呆忽然问道。
“恩啊”小狐狸无聊得想昏昏欲睡，话说现在都什么点了，老板也没想起来他们还没吃饭呐，他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可是他不敢开口打断老板发呆啊。可怜的小狐狸在一边头晕眼花的，都饿得走神了。
“没想到你才来没几天，学东西倒挺快，花了多少钱啊？”祝筱懿忽然想起了这个严肃的问题。貌似音像店也没有多少进账，自己又没给小狐狸钱，难道他。。。。。。她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不会是用媚功。。。。嗯？”
小狐狸感觉到老板即将发飙的情绪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让我不要随便动用妖力和本能的，我可一次没犯”
“那你哪来的钱？”祝筱懿也觉得小狐狸应该没那么大胆子。
“就。。。。。。余杭给的啊。”小狐狸小小声的说。
“余杭？”祝筱懿有些不解，然后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邪恶的看着小狐狸，“这么快就被他包*了？不错啊有钱途”
“啊？”小狐狸半天没理解。祝筱懿也不理他，让他自己去发呆好了。
预想中的青龙帮黄毛青年的报复并没有那么快到来，张好和奶奶在医院住了3天，执意要出院。因为觉得医院简直就是吃钱的机器，自己以后怎么还得起祝筱懿啊？而且期间祝筱懿还派小明一天24小事照顾（其实是保护）自己，他们心里很过意不去。
祝筱懿拗不过他们，只好答应让他们出院了，但是介于担心黄毛等人会去找张好麻烦，于是没有放他们回家，而是把他们暂时安排到了自己家，反正小狐狸睡客厅就可以了。
继续养了一个多星期的伤，张好已经可以走路了。值得一说的是，自从张奶奶住到了祝筱懿家里，她和小狐狸就再也没有出去吃过饭，一天三餐都是张好奶奶做好送来，她的手艺顶呱呱，特别是糖醋里脊，那叫一个“酸酸甜甜好滋味”，以至于几天后，连余杭都厚着脸皮开始来蹭饭了。祝筱懿不好赶他，于是心安理得的跟他要伙食费。
在祝筱懿的记忆中，她似乎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温情脉脉的时刻。就好象一般人一样，有家，有家人，有香喷喷的饭菜，还有笑声不断的饭桌。这样的感觉，很好
“你要去打工？”祝筱懿靠在躺椅上一手拿着闲书，一边抬头看着张好。
张好坚定的点点头，“是啊，我不能总这么白吃白住，现在腿也好得差不多了，没理由再吃闲饭了，再说，欠你们的药费总该还的吧我还想说，等我找着工作了就搬走吧，总让小明睡沙发太不好意思了。”
祝筱懿撇嘴，“药费张奶奶用做饭和做家务抵了。搬走什么的，你是要搬回北郊？”
“那怎么能抵？”张好一张小脸通红，“钱是一定要还的，搬走的话，当然是搬回去了。”
祝筱懿没有就还钱一事多做探讨，她明白张好是那种不喜欢欠别人的倔强孩子，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打消念头的，就由他去了，只是他说要搬回去的话。。。。。。“我不同意你们搬回去。”祝筱懿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反对。
“啊？为什么？”
“你要找工作什么的我也不拦着你，不过你要想好了，你才16岁，工作哪那么好找啊？而且，退一步说，就算你真的找着了工作，你们家那里也住得太偏了，你放心把奶奶一个人留在家里？她有冠心病，貌似医生说还有些高血压。”祝筱懿不疾不徐的说着，看见张好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接着道，“最主要的一点，那些混混虽然最近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我估计可能是因为他们顾忌着小明，不想多生枝节所以才一直风平浪静的，但是难保你们搬回去以后，他们不会来找你和奶奶的麻烦。不，我肯定，他们一定会来找你们麻烦的。你倒没什么，年轻身体好打几下也没什么，奶奶可经不住吓了，难道你想奶奶出事？”
祝筱懿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说这么多，其实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失去这一份温馨的感觉，在她心里，已经把待自己极好的张好奶奶当作了自己的亲人了。
况且她说的也是实话。
张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让他一直这么麻烦祝筱懿下去，他心里实在难受，可是他也不想奶奶出事，于是咬着唇，一声不吭。
祝筱懿知道他听进去了，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转回头又看闲书去了。
眼角余光中，只见张好对着她，深深的弯下腰，慎重无比的鞠了一躬。“谢谢”小少年红着眼眶异常真诚的说。
祝筱懿嘴角微翘，心情很好，于是破天荒啰嗦道，“对了，你需要一份工作的话，不如求求余杭好了，他那里估计很需要一个端茶倒水洗厕所之类的打杂小弟。”
此后一天，张好真的在余杭的广告公司当起了打杂小弟，并且开始自学起初中课程，他说不想一辈子当个打杂的，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余杭一样白手起家出人头地。
而青龙帮的喽啰们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在等待时机。
祝筱懿偶尔欺负欺负小狐狸，有空就和张奶奶学学做菜的手艺，或者看看闲书听余杭唠叨两句他和徐倩倩第N次求婚失败之类的八卦，日子过得轻松而又惬意。一晃眼，就是一个月过去。
张好领到了他人生中第一笔工资。他兴高采烈的提出要请大家出去撮一顿。祝筱懿瞄瞄他手里那几张小粉红，凉凉的道，“外面有什么好吃的，不如你去买些材料回来今晚我们让奶奶做火锅吧？”他那点工资，真要去外面撮一顿那还真不够看。
张好明白祝筱懿在为自己省钱，本来不想同意的，但是小狐狸在一边显得很是兴奋，因为他从来没吃过火锅呢早就听说过火锅很好吃了，这一回终于有机会吃到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裹挟”着还在唧唧歪歪的张好直奔超市买食材去了。
祝筱懿很有良心的给余杭打了个电话，约定晚上一起吃火锅，把余杭给着实受宠若惊了一回。
当晚，祝筱懿家中。大家开开心心的涮着羊肉闲话家常。不知不觉的，话题居然说到了当初张好还钱一事上。祝筱懿好奇多嘴了一句，“你当时还钱的钱哪来的？”
张好瞬间脸色难看了。（）
第四话 饲养血婴的女人 11 张好的回忆
11 张好的回忆
他拿家里祖传玉器出去当这件事，奶奶还不知道一直以来，奶奶都当那件玉器像命根子一样，要是她知道自己把玉器当了，估计能给气出个好歹来。可是，他又不想骗祝筱懿。
祝筱懿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怎么好的问题，张好的脸都白了。于是想要转移话题，可是已经晚了。
“什么还钱？好好，你欠人钱了？”张奶奶疑惑的看看祝筱懿又看看张好，一脸的忧心忡忡。
“没没，已经还了嘛。”张好试图蒙混过关。
“为什么会欠人钱？还有，你哪来的钱还给人家？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就别吃饭”张好奶奶虽然平时很慈祥，但是在原则问题上一点不含糊。她严厉起来的样子，还是很有威势的。最起码能吓住张好。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证明张好确实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否则一个走路都费尽的老太婆，他有什么好怕的？
祝筱懿见自己一个问题让局面有些凝重，连忙道，“奶奶，没事，张好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做事有分寸的，您年纪大了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是啊是啊。”余杭在一边帮腔，他也看得出来张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恩啊恩啊。”小狐狸在一边吃得满嘴流油。
“是。我年纪是大了。”张奶奶脸上出现了悲伤的神色，“你们都认为我老婆子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这些孩子了唉我是怕你们一个不好走了歪路，你们倒嫌我多嘴”
“呃。。。。。。”祝筱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张好不愿意因为自己使得奶奶和祝筱懿闹起别扭来，于是心一横道，“就是上次奶奶您生病住院时我们不是没钱嘛，我就去借了些，后来就还了。”
“我上次生病住院的钱你不是说国家给报么？还说是照顾我们贫困户。。。。。。”张好奶奶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你骗我，我就说哪有这么好的。。。。你哪来的钱还？”她忽然想到了这个重要问题。“上次生病花了不少吧？”
张好见蒙混不过去，干脆眼一闭招了，“我把咱家玉镯拿去当了死当。”
“什。。。。什么？”张好奶奶被张好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指着张好不断发抖，然后忽然大骂，“你这个不孝子啊。。。。。。”作势就要往张好身上扑上去打，被余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否则她估计还没扑到张好自己就先摔地下了。
张好也慌里慌张的抢上来扶，却被张好奶奶一把甩开，她嚷嚷着，“我不要你扶我，我不要你这个不孝子扶我，那个是我妈妈传给我，我又传给你妈妈，你妈妈留给你将来媳妇的啊，你居然拿去当你你你。。。。。。”她怒火攻心差点又要晕过去。
祝筱懿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能把局面弄成这样，一时有些尴尬，也忙上来安慰老太太道，“奶奶，您别着急，招呼急坏了身子。”
张好奶奶一个劲的摇着头痛心疾首的叫着“不孝子啊不孝子”，捶胸顿足的。
张好面色难看好言相劝道，“奶奶，那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放着有什么用？当时不是没办法么”
“没办法，没办法你就打那祖宗的宝贝的主意？作孽呀我们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孝子啊”张好奶奶哭着说道。
“什么宝贝，我看是个祸害还差不多，不就是因为这个，我妈妈。。。。。。”张好心里也有气，说话有点口不择言，说到这里却被张好奶奶一声断喝给打断，“你给我闭嘴”她从来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这猛然拔高声音发出的吼声道真的吓了大家一跳。
“奶奶”张好气急败坏的，“您怎么能不分好歹呢？我还不是为了您的病再说了，那东西确实本来就是个祸害，别说我妈妈就是因为那个死的，就连我祖奶奶。。。。。。”
“叫你闭嘴啊你这个不孝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张好奶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了余杭的手就去打张好。张好也是倔脾气上来了，瞪着眼直着脖子就站在那任由张奶奶的巴掌一下下拍在自己身上。说实话。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能有多大力气？打得确实不疼。可是这种好心好意却不被理解的感觉却让张好眼眶里迅速被泪水充盈了。他使劲仰着头，就是不哭。
祝筱懿听得有些奇怪，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好多问，只得和余杭一起上去劝，好说歹说才把老奶奶的火气给消了下来，“唉真是作孽啊都怪我这个老太婆身子不争气，都怪我啊”老太太怒火消了却有悲从中来，一下子老泪纵横。
“奶奶您别急，我们去帮张好把那玉镯给您赎回来就是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余杭也是个孝顺人，最见不得老人家要死要活的，连忙安慰。又对张好使眼色，让他说点好话服个软。
张好见奶奶真的很伤心，这才又连忙上前来拉住奶奶的手道，“奶奶，我错了，我这就求余杭大哥帮我们把玉镯赎回来，这钱我会叫余杭大哥从我工资里扣了来还他，您别生气了成么？”
张好奶奶哪里真的舍得对张好怎么样，见张好也认错了，而且玉镯也能赎回来，这才真的消了气摸着张好的头道，“好好，好孩子，奶奶刚才有没有打疼你？”
张好摇头，“奶奶，我身体壮的像头牛，您那几下就像给我挠痒痒嘻嘻。”
“小兔崽子”张好奶奶爱怜的轻拍张好的头，一老一小又破涕为笑了。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恨一会爱的，太复杂了”一直埋头狂吃的小狐狸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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