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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的手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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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才华、有前途的女孩,很多事情应该懂得怎样去做,才是最好,才能成功。”
每次提到耶稣会,孙子文就像换了一个人,一会儿又会换回饥色嘴脸,喜怒无常的老流氓!
“嗯,对的,孙总说得对。”她怒火中烧,表面仍笑吟吟的,丝毫看不破绽,反而像是对孙子文的暗示心向往之。
孙子文大喜,猴急地跳起来,从沙发椅挪到长沙发坐下,握住她的手,俯身吻向红唇。
闭上眼,想起戴军,那个憨厚古板的青年,一次萍水相逢的相识,却专程到家里好言相劝,还有,摸他前胸口袋时害臊脸红,问他银行密码时不假思索的回答,以及第一次zuo爱时,坐起喊“痛”的愁眉苦脸,在自己身上飞驰时,令人神魂颠倒的姿态……泪水总在自己心底翻涌,脸上的笑容是属于别人的。
如果他知道,我活得如此痛苦,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拯救呢?
第十九章 隐藏身边的敌人
高楼林立,华灯初上,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一名时尚前卫的拉丁混血女子走过,褐色长发蓬松卷曲,穿一件咖啡色PRADA皮抹胸,乳沟前扯三根细皮带,两颗水雷般傲乳半遮半掩,U杯内衣若隐若现,腰线完美,金鳞Versace热裙刚裹臀,左右摇曳中,艳红SergioRossi高跟鞋咔咔敲击人行道。
“目标人物出现。”衣腾暗想,坐在路边警车里,离混血女子一百米处。脑海中,小倩的嗲声汇报回荡,“安娜,阿根廷和中国混血儿,娱乐主持人、模特,14岁入行做模特,在国内外选美大赛所向披靡,摘取桂冠无数,19岁荣获世界环球小姐总冠军后,成功转型,是香港凤凰卫视当家主持人。因为与台里合同即将到期,续约或转新东家成为娱乐圈焦点,日前曾应邀主持卞顿的大提琴独奏会,随后滞留在青岛休产假,儿子的父亲未知,是单亲妈妈。”
头戴BAPE卡车帽,压低帽沿,露出香槟色彩唇翕动,安娜在打手机,不知与谁调情,笑声风骚撩人。男人们纷纷驻足,投上钦慕的眼光,向前挪几步,仍频频回首。
“从法国巴黎蒙田大道、意大利米兰教堂区、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罗迪欧大道、日本东京银座等,到青岛的阳光百货、海韵名品广场和海信广场奥运店,根据她刷卡消费记录来看,第一,每天的名品账单层出不穷;第二,愿意付账的人层出不穷,”小倩当时昂着头,颇为得意,“我托了好几个‘黑客哥们’,攻入各大银行的中央系统,连那些卡主身份都查出来了。国内国外、政府商界的人都有,而且不分男女,还有几个‘拉拉’富婆。最有用的当然还是,迪拜MOCA集团从上到下,给这位奢华败金女奉献出十几张金卡,还包括驻华首席代表的儿子——刘海川,不过他算是其中的底层人物了。”小倩在电脑前奋战,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做出令他满意的答复。
眯眼审度街上的安娜,衣腾抽抽鼻翼,思量:褐色长发,还有这万里挑一的身材,若无意外,《耶稣的手铃》中的少女就是安娜。为她付账的人,恐怕不会是出于赈灾扶贫的善心吧?必定是一笔笔桃色交易。如此滥交的女人,她仅仅是刘海川的作画模特,还是另有其他亲密关系?会不会因爱生恨,毁了情敌卞荷的容貌?私生子的父亲是谁?
可是,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安娜这样的女人会抛弃闪光灯聚焦的明星生活,抛弃名牌加身的奢华生活,冒着蹲班房、吃牢饭的危险,为了一个‘底层’的男人去犯罪?
左右衡量下,他被自己的结论逗笑了——安娜和朱玲的嫌疑各占一半。因为案发当天,朱玲又和国安局失去联系,通讯器坐标信号消失,今早才与小倩联系上,通话中,表现出对卞荷遇袭的事情一无所知。窃听戴军家庭聚餐当日,小倩破译了戴长河家庭电脑防御系统,获取了一些图纸,丁处长命朱玲查清戴长河的阴谋。
有预感,朱玲正在行动……
黄台路防空洞内,阴暗潮湿,腐朽的霉味弥漫,昏黄的油灯照明,再打开强力手电筒,甚至看不清撞到鼻尖上斗大的飞蛾。抬眼望不到洞顶,每隔十步又有别的洞穴,洞口大如火车头,石头水洼地上行走,吧唧吧唧,脚底板渗透刺骨寒意,一直窜到头皮,鸡皮疙瘩竖立。
做过亏心事的人特别怕黑、怕孤独,总感觉背后有人……曾被关押在此洞某处,苏娜命令十几个手下轮奸……以及,廖晁音踹开门进来后,下令那十几个人砍断自己右臂,私刑如升旗仪式般施行,血泊里,横着一条条断手残肢……
走在防空洞中,被漫无止境的黑暗压抑,霉味就像腐烂已久的尸体发出,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一口气狂奔到地洞出口,掀开军旅棉门帐,眼前骤然一亮。
光线刺得睁不开眼,逐渐适应后,看到一派繁华的服装街市。店面紧挨,店主们忙进忙出,取货卖货,顾客人头攒动,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最显眼的是,穿校服的女学生们,花一般的脸庞,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对的,”朱玲思维恢复运转,“防空洞连着即墨路小商品批发市场,这是青岛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平民商业街,地上两层,地上两层,摊位一千多个,日均客流量四、五万人,最多可达10万人左右。”
回望棉门帐,回想刚才防空洞内的情景,心打怵,暗想:防空洞内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要把它的图纸,用终极密码锁进电脑里?戴长河是怎么想的?难道和这条最繁华的商业街有关?
没入人群中,感觉温暖了许多,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离自己那么远,可是他们的幸福却离得好近,有种感同身受的满足感,开心地笑了。
既然我永远得不到幸福了,那么不如由我一人承担所有的痛苦,只要身边的人幸福就好,只要你们快乐就好。
路过一家花俏的店门口,通过玻璃橱窗看里面,三个高中女学生和店主讨价还价,兴致突来,晃身进去,因为许久没和一个寻常人说过话了。
“再便宜点吧……”一位女学生说,其他女生随声附和。
“不行,再便宜就成你们‘抢’的了,我赔钱赔大了。”
“哪能抢你件衣服,抢劫也是坐牢,不如安个‘闹市炸弹’,还能上新闻。”讲价的女生满不在乎地说。其他女生纷纷点头,说“定啦”、“你太有才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再看女生们一张张清纯的脸,感到非常讶异,心里没来得及品出滋味,大脑就飞速运转好几轮,推断出:防空洞内鲜有人迹,安装炸弹不会被发现,用以威胁商业街上的群众生命,向政府勒索——这就是戴长河的计划。动机是什么呢?
默默退出商店,想起衣腾的话“行动要成功,必须要依靠团体的力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特制的小金属扣儿,打开里面是那对通讯器耳环,戴上,说:“小倩,是我。我找衣腾,帮我转接一下……”
戴长河动机的问题,还是让衣腾调查吧,他的推理缜密,会做得更好,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耶稣会的事就够费脑力了!
不知刘海川和卞荷怎么样了?
隔着重症加护室的玻璃墙,心碎地望着爱慕的女人,手指无力地抓挠玻璃,她脸上和手臂被缠满绷带,活像即将下葬的木乃伊。
眼前挥不去血幕,色彩在视野内扭曲,仿佛又看见褐发女子赤身裸体地走来,以及双手抓住她坚挺乳房的触感,襁褓时就在唇齿间戏弄的玩意,重回口中,竟成了“丑闻”……
大夫走过来,打断刘海川的回忆,说:“卞荷小姐没有生命危险,不必在重症加护室,而且最好转到整形美容医院,可以考虑一下韩国……”
“谢谢您,大夫。”听完大夫的建议,他态度如常,礼貌地答谢。他们一起走进病房,卞荷打着吊瓶,有些模糊的意识,被蹦带包扎的模样,实在骇人。
双手颤抖,他忍不住流下泪水,呜咽地说:“小荷姐,我们转院,好吗?去韩国。”
看得出她拼尽全力支撑,左右晃动黑瞳,好像在说,“不,我不去韩国,除了青岛,我哪里也不去,要为弟弟报仇,为自己报仇”。
凶手,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也不能使我离开青岛!我卞荷一定会找出你和你的家人,等着吧!
“小荷姐……”刘海川英俊的脸上布满泪痕,趴在她床边,像孩子般低低啜泣。是谁这样伤害你?是谁这么残忍,连一个温柔似水的弱女子也不放过?难道是杀害卞顿的凶手,又向他姐姐卞荷下手了?
思及此,他猛地起身出去,疾步走到医院大门外,掏出手机,拨号接通后,说:“喂?高科?找到杀卞顿的凶手,现在我出三千万!”
电话另一头,高科问:“怎么回事?”
卞荷受到袭击的事情,以及她伤势情况讲了一遍,急切地说:“我再出五百万,你从韩国请来一位整容名医,越快越好!”犹豫一下,“你女友朱玲……”
“啊,”高科应了一声,问,“怎么?”不可能有破绽,朱玲一向计划周密,不是刘海川之流能察觉的。
“没什么。卞荷没有其他女性朋友,难得她和朱玲聊得来,我也认为,女孩子间交流要好一些,有时男人不能了解女人想法,而且朱玲又是心理医生,”他语气真诚,“在这段时间,希望朱玲能陪伴在卞荷身边。”
“这……我问问她,应该没问题。”高科说。果然手段高明,毁了卞荷的容,赚了刘海川的钱,还能在混入他们身边,进行下一步计划。
“待遇方面,我肯定会给到最优厚,”叮嘱道,“但是,她必须保证不会有人上门骚扰,这点你跟她说清楚。”
“嗯。”高科心存疑念,口上仍答应着。这就是朱玲放弃暗杀计划的原因?
挂断电话,心里一阵憋闷,自己竟成了刘海川跑腿打杂的下人,这个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怎配!卡扎菲没有子嗣,自己是他的干儿子,为什么没资格继承这个庞大的集团呢?
在迪拜实习期间,拿到极少人能考出的当地汽车驾照,又因为精通阿拉伯语、意大利语、英语和中文,做了MOCA集团董事长卡扎菲(音译)先生的司机。在一次枪袭事件中,上演了“舍命护主”的戏码,他就认了自己为干儿子。
回国后,起初他满怀梦想,在国内四处闯荡,但是一无所获。后来回到青岛,凭借MOCA集团驻华公司为背景,他才进入市电视台。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争夺权力或逃避责任,“依靠MOCA集体”的真理屡试不爽,他也想过逃离这个怪圈,可是每次“潜逃计划”都无疾而终。
现在,绝不会再有离开青岛、不要仰仗MOCA集团的傻想法,不愿回去迪拜做司机,不愿当徒有虚名的干儿子、主持人,他要集团股份、要实权,要走进核心董事会,要继承这个卡菲拉一手创下的“帝国”。而且,有人能帮自己实现梦想,是女人,两个不同的女人,均引起了卡菲拉的注意,一个是用价值十四亿人民币的“专利”入股的经济诱惑,另一个是用示巴女王的肉欲魔力征服了他和他的重臣,双管齐下,这个“帝国”很快将落到自己手中。
此时,拿起手机,分别打给这两个女人,对心目中的示巴女王说“辛苦了,亲爱的,干得漂亮,我的心一直在你身边呢”,听见安娜风骚撩人的笑声传来,另一个电话打给朱玲——
“姑娘,干得漂亮,你毁了卞荷的容,真的让刘海川更痛苦了,现在他开价三千万缉拿你,我们很快就有行动资金了……”还记得你说过“他不够悲痛”吗?我极其赞同,不能搁浅,所以找人代替你去施行了,但是责任必须仍由你来担负。
你认为我不会做这种的事吗?说明你不够了解我,能想起廖晁音打伤我那些手下,是怎样在我病床前痛哭流涕的吗?就算是事前有约定,但是我没说过,会放过任何动我的人!
“不是你做的?嗯,我相信你。会是谁呢?放心,我去查。”是我指使安娜毁了卞荷的容貌,激刘海川出价三千万缉凶,再栽赃嫁祸给你,又如何呢?你还不是拿我当知己?
小傻瓜!
第二十章 虐母致疯凶徒
这几天如几个世纪般漫长,他们都疯了,是的,每个人都发疯了,大高个儿拿破仑、瘦猴子铁木真、美男子朱元璋统统着了魔,你相信鬼魂吗?听得见夜晚跟在你身后的脚步声吗?
“给你讲个故事,很优美动听的睡前故事,关于断首断手断脚的真实故事,想听吗?闭上眼睛,乖乖,等妈妈讲完故事,你要睡觉了……”
阳光透过铁栅栏照射进来,第七人民医院14号床上,一位老妇人犬坐在光晕里唠叨,她不再像以前见到的那般温和美丽,仿佛一下子被复活木乃伊抽空的人干。一夜之间,皱纹爬满脸颊,银丝们在头顶招摇,手背上遍布老人斑,岁月似乎在瞬间使光华殆尽。
给你讲个故事好吗?不久不久之间,有位妈妈起早贪黑地去做生意,含辛茹苦地独自养大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每个人见到她的女儿都歆慕不已,称赞她女儿美貌无双、机智勇敢,自己也引以为豪。
“乖乖,这次怎么你比妈妈先睡呢?是你吵着要妈妈讲故事的吖。妈妈不走了,不去做生意了,专门留在家里陪你,给你讲故事,你怎么却睡着了呢?”语气里有些埋怨,仍温柔地为女儿掖掖被角,“让妈妈亲亲,亲亲这里、亲亲那里,好亲好亲,呵呵。”
就是这个女儿啊,自己亲手抱大养大的女儿,怎么有一天会变得完全陌生了呢?她是谁?是谁?是恶魔,是疯子,是它霸占了我女儿的身体,把这个狐狸精从我女儿苏妲己的身体里赶出去!滚出去啊,恶魔!滚回地狱去!
“笑笑,你想妈妈吗?妈妈回来了,妈妈再也不去做生意了,宝宝抱……”举抱着棉被当做女儿,朱妈妈深情地轻哼儿歌,说着自己在幻境中设计的对白。
这一幕让病房外的卞荷动容,不禁流下泪滴,暗想:自己也差点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不知幸还是不幸,总之,全托安娜的福,自己才认清朱玲的真面目。摸着硅胶面具下一道道缝合的刀疤,如肥大臃肿的毛毛虫们爬在指尖,心底涌起一股怒不可遏的战栗,拍打栏杆吸引朱妈妈注意,大声说:“朱妈妈,你不能消沉下去,你醒一醒,笑笑死了,朱玲死了,活着的是抢占她身体的恶魔!我们要联手惩治那个恶魔!”
听到和自己不谋而合的想法,手上动作僵住了,身体缓缓转过来,看到一位身段婀娜的南方女子,藕荷色吊带裙飘飘,三千黑亮秀丝垂肩,脸上却戴着奇怪的硅胶面具,就像林黛玉戴上了歌剧魅影的面具。
“你是谁?”朱妈妈仿佛清醒过来,目光找回焦距,一脸平静地问。
“朱妈妈,我叫卞荷,你女儿朱玲的好朋友,”扯了扯嘴角,“永远是。”
“笑笑的好朋友?”脸上浮现一丝茫然,警惕地看着那副面具,“可是你说笑笑死了。”
“对,所以我们要给她报仇。惩罚那个占领她身体的魔鬼。”紧紧握住栏杆,鼓动道。
“哦……”目光再次涣散,温柔地抱紧棉被,回到自己的幻境中。笑笑,妈妈爱你,永远爱你,保护你,不再让你到外面去了,社会好大、好黑,你独自走会迷路的……
太好了,老太太有反应了,只要再有点耐心就成了……马上就可以杀死朱玲了,只要让医院下病危通知书,把她骗到老太太的床前……
雷阵雨。2009-6-17。正午。
天边闷雷滚滚,雨下得紧,雨水落在石头缝里卡住,路人打伞疾走,踏过一个个污水洼,在红绿灯前各奔东西。站在红绿交通灯下,视线寻找指挥交通的交警,使人眼花缭乱的规范手势,指示行人和车辆各行其道。
没有反抗规则的理由,因为你所处的位置,也没人关心你的感受,因为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打着伞走在雨中,如是想。
天林海景别墅1号里,房主刘喆君下落不明,只有我、刘海川、卞荷,韩国整容专家医疗队一行四人,一名南非女佣,还有不速之客,安娜和她不满周岁的儿子。从见第一面时,就知道安娜的私生子绝不是和刘海川所生,她在说谎,而且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离开。可是,两天的时间未免太短了一些,卡菲拉总裁派人到别墅来接她们母子,安娜带孩子痛快地跟着走了,反而让自己不知道她们前来的目的。安娜走时,怀抱里的孩子很安静,唇色泛白,刘海川没有出面挽留,但是嘱托自己转交了两叠现金。她走后的第二天,高科也来过,还在说话间打破了玻璃杯,割破手流了很多血,给他倒水的刘海川说是杯子不耐热造成的,并立即脱下自己的T恤为他手止血,后来两人去了医院。这些事情看起来像是没有联系,又像是有联系,答案就在嘴边呼之欲出,但却差捅破那层薄薄窗户纸的一笔。
丁处长催办的调查戴长河阴谋一事愈加千丝万缕、摸不着头绪,戴军总是说忙工作不见人影,戴长河按兵不动没了消息,王主铃更像和整件事情无关的局外人,他们一家三口齐齐跳出了是非圈。小倩从戴长河电脑里破译重重密码取出的图纸,无非就是董斌代表环保局委托戴军设计的《市政下水系统规划图》,拿去拜访的几位工程师都说图没啥问题,而且很有德国人的超前意识和缜密思维。带通下水师傅去实地查了又查,自己硬着头皮下到臭气熏天的下水道勘察,即使带着氧气罩走上一段,爬上来也要干呕个把小时,这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辛苦活,可是依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一家三口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是自己突破口找错了?下一步行动该怎么安排,怎样深入打入他们的家庭,捕捉他们行动方向和思想变化?
雨点掉落,啪嗒啪嗒砸在伞骨上,手袋里频频震动,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衣腾的手机号码,接起说:“您好?”怎么突然打手机?
“喂,朱玲?”语调神秘,“你现在哪?”
“干嘛?有事就说。”没事就别瞎打听。
“……”以沉默来掩饰尴尬,“你被警方正式通缉了。”
“什么?”这个自己倒是没料到,压低声音问,“以什么罪名?”
“故意伤害罪。”他补充道,“国安局不方便出面保你,你自己处理。”
“哦,知道了,”大脑迅速检索最近的行动,寻找可能控告自己这项罪名的人名单,“没有其他线索吗?谁是原告?谁是证人?谁是主控方?律师是何方神圣?”
“证人是高科。”
“高科?哼。”有意思。他终于按捺不住,露出狼尾巴了,但是不是稍显急躁,早了点?
“如果罪名成立,你至少会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语气像法官审判一样严肃,“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伤害了谁?卞荷?”这个高科也太不要脸了吧?猪八戒倒打一耙!让刘海川重金缉凶的主意只有他和自己酝酿过,而且他是最乐意促成这件事情的人。卞荷真的出事了,现在又这么急不可待地除掉自己,就是想要刘海川那三千万奖金,再独吞与自己联名户头下的“专利”。可他如意算盘打错了,自己也不知“专利”下落,联名户头的金库是小倩和其他黑客协助在交通银行CPU系统作假。
“不是的,是你妈妈。”
轰地一声脑子炸了,不由得提高声调,追问:“是谁?什么意思?”妈妈?妈妈怎么了?自己怎么伤害她了?难道那天打斗中她受伤了?对了,自己看到她浑身是血,高科这个骗子,一定是他打伤了妈妈!该死的杂种!
“所谓伤害是指损害他人身体健康的行为,包括破坏人体器官的正常机能,如致使神经机能失常等。”
“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意思?明说!”感觉衣腾在婉转地说一些废话!
“你妈妈被注射过量的抗抑郁症药剂,出现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的临床症状。而且至少十个污点证人指正你,还包括一名无辜的目击证人,试图善意拦阻你的好友——高科,他现在出于良心的谴责和正义的召唤,出面指正你。”
每个字像一记记重锤击打心脏,心跳乱了节奏,转转干涩的眼球,雨伞和手机摔到地上,自己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那管给妈妈注射的麻醉针剂?天啊,难道那里面不是麻醉药,而是抗抑郁药,所以妈妈被自己注射后就真的发疯了?太可怕了。想着想着,走了几步后,又倒回原地捡起手机和跌掉的电池,组装起来后,颤抖地发了条短信:小倩,祝你生日快乐,姐姐。今天不能为你庆祝生日了,我刚睡起来还不醒,最近实在太累了,一睡下就起不来,太困了。
手机立刻有了回复,小倩:你睡吧^@^亲亲小笑笑。
洪福山庄。二号楼601室。五分钟后。
环顾室内,满眼木家私,装璜和自己家差不多,地方大些而已。家居简约整洁,各处摆设些许古董,无非是唐三彩宝马、景德镇青花瓷、和田玉貔貅与司母戊商鼎之流,老百姓家里最常见的赝品类型,但是放在这个家里就绝不会是假。房屋的规模和地角不代表主人的财富势力,仅代表个人喜好不同,因为他是黑道一哥廖晁音!
“吃饭吧。”从一身黑衣上脱下围裙,坐在餐桌旁说。
“哦,谢谢,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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