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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图腾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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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落叶铺满了木屋前的院子,一缕透过树荫阳光,照亮了门前的一片空地。一条长条的木凳子摆在了一棵小杉树下,正好落在了银白色的日光下。
我走到木屋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我推开门,屋子里溢出的热气顿时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某种植物的香气。这是一个极为整洁,明亮,宽敞的木屋,我环视着整个屋子,客厅的地上铺上了一块绣着梅花的棉绒毯子,地毯旁边摆放着一个很大的木头桌子,上面摆放了很多书稿,从蒙上了纱布的窗子透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了这张桌子上,舒适,宁静。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一个闲适的午后,坐在书房里,手捧着一本心爱的读物,并沉浸在其中一样。对面的炉火熊熊地燃烧着,上面放着的一壶水就要烧开了,正发出一阵阵呜呜的低鸣声。
这时,从里屋的玄关后走出了一个妇人。
“孩子,坐吧。”她看了看我们后说道。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意外,眼前这个面貌普通的中年妇人,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她实在是太普通了,她披着一个灰色的长袍,根本和我想象中的第四界的主人联系不到一起。
“你说,你们想要到第九层去?”她说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
她脱掉了披在身上的长袍,里面穿着一件类似乎坎肩似的黑色棉布汗衫,只见她胳膊和胸脯上都刺满了纹身,右手的腕上的一个手镯异常显眼,是紧紧地箍着的一个黑曜石手镯。手镯上刻着一圈金色的铭文,看上去好像先是用利器在手镯上刻出痕迹,然后用金丝嵌进去的。
“可是想要到那里,历练是不可避免的。”依西塔布整理了下衣着后,说道。
“我们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了。”我回答道。
这时,放在了炉火上的水开了,发出了嗡嗡的叫声。依西塔布起身走过去,手上垫上了一块棉布,提下了水壶。
“需要喝点吗?这是温泉山谷里特有的野花泡制出来的花茶。”依西塔布边说着边用一个木勺子从一个容器里掏出了一勺紫色的晒干了的花干。
蜜妮安并没有见过用野花泡制的饮料,很是稀奇。依西塔布看见她这个样子,就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
她又坐在了靠着窗子的椅子上。
“秋季还没有到来,可我的山谷里已经提前到了秋天。”她看了看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里明明是雪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温暖如春的山谷呢?”蜜妮安问道。
依西塔布转过头看了一眼蜜妮安。
“玉雪山是一座火山,熔岩距离地表很近,地热带来了温暖,滋养了这里的生物,才能出现这种奇异的景色。”
“熔岩矿井?”
依西塔布喝了一口花茶,点了点头。
“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是有点。”我回答道。“是你把矿坑里的那些人的灵魂禁锢住的?”
“我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是威斯普斯的旨意。”依西塔布笑着回答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道。
“你不知道熔岩矿井的里面的情况,也没有听说过里面的事情,所以你才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我点了点头。
依西塔布接着说道:“那里不是一般的灵魂可以承受的,滚烫的烈焰岩浆在脚底下滚滚地流淌,翻滚起来的热浪灼烧在皮肤上就像是在用剃刀来回地刮割。灵魂走在铁索连成桥上,炙热的岩浆早就把铁桥烤得像火炭一样,每走一步脚底就好像是脱了一层皮,钻心的疼痛让你不得不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这就是熔岩矿井,一个让你都无法想象的,惩罚罪恶的地方。如果不禁锢他们的灵魂,他们是不可能在这里劳作的,难以想象的折磨会让他们的灵魂崩溃,这时他们会觉得灵魂的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因此自我湮灭的事情就会经常发生,把他们的灵魂禁锢起来也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今的他们只是一群只会劳动,不知疼痛的机器。”
“这太残忍了。”蜜妮安说道。
“残忍?”依西塔布笑了笑。“我是自杀女神,不让这些生灵自己把罪恶的灵魂湮灭掉,反而让他们苟活在这个地方,已经是仁慈的了。在这里,没人会同情他们,因为罪恶需要用痛苦来偿还,自己种下什么样的种子,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这是创世神定下的法则。”
“法则?不过是统治者的工具,一个表面好听,实质残忍的借口。”我说道。
“这个世界就是以强者为准的世界,从创世开始,这条亘古不变的真理就充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无数的人都想要成为强者,走到权利的巅峰,成为法则的制定者。”我说道。“无论用多么卑劣的手段。”
“这是因为弱者终究会被强者淘汰。”
“强者,什么是强者?”蜜妮安问道。
在这个年轻的姑娘面前,这些厚黑学的道理她是不可能明白的。
“活着就是强者。”依西塔布认真地看着蜜妮安说道。
“怎么活呢?”我接着问道。
说到这,依西塔布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怎么活,就是害了你。”
“害了我?”
我不解地看着依西塔布。
“不喝点茶吗?”依西塔布岔开了话题。
我低头看着摆在了桌子上的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轻轻地拿起喝了一口,一股醇香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
“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依西塔布接着说道。“你们喜欢听吗?”
“洗耳恭听。”我回答道。
“好。”依西塔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从前,有个王子,因为被奸臣陷害所以被迫逃出了王宫,一个婢女把他送到了一户农夫家,这时的小王子才不满三岁。时光荏苒,一晃十三年过去了,王子由一个只会天天啼哭的孩子,变成了一个身强力壮青年。然而此时,他已经俨然是一个农户的儿子了,他每天下地干活,春天播种,秋天收获。虽然过得很拮据,但是每天都很充实,幸福。在王子成年的那一天,王子的养父母告诉了王子的真实身份,然而此时的他已经回不到王宫了,从此这个王子便变得忧郁起来,他心里总是想,那富丽堂皇的王宫本应该是我居住的地方,而为什么现在我却睡在这么一个窄小,肮脏的木板床上。我本应该在华丽的大厅里,享用着奢华的晚餐,而为什么现在我却吃着这么下流,低贱的食物。我本应该躺在舒适的羊绒毯子上,有成群结队的佣人围在我的左右,听后我的吩咐,而为什么现在我却还要拎着锄头,到泥泞不堪的土地上去劳作。王子越想越生气,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谁知道这一病就夺去了他的性命。善良的养父母最终同意了他最后的恳求,把王子的骨灰洒在了王宫城外的土地上。”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蜜妮安说道。
“是,但这是一个弱者的悲伤,不值得同情。”依西塔布说道。
蜜妮安似乎还未听懂,而我也是云里雾里的,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能告诉你们的也只能到此了。”依西塔布说道。“人心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东西。在人的心里,虚假和错误的东西可能被奉为至理名言,而真实和确凿的也可以被视为谎言。”
我越听越糊涂了,来到这里,我似乎只是在听一个不着边际的故事,对于我所关心的,去往下界的路,依西塔布丝毫没有要告诉我们的意思。但我又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断她说话。
“蜜妮安,你母亲也许给你讲过水之墓的由来吧。”依西塔布依旧不急不慢地说道。
“是的,母亲说过。”蜜妮安回答道。
我不知道依西塔布为什么又提起件事。
“她的故事里提没提到一群在菲碧酒里下毒的精灵?”依西塔布又问道。
“关于水之墓的历史,她并没有对我讲太多。”蜜妮安回答道。
相比我的焦躁不安,蜜妮安似乎并不着急。
“这是因为,你母亲并不想让你承担太多的负担,但这种溺爱并不会对你有好处,真正的事实,她并没有完全地告诉你,而事实也并不是这样。”
依西塔布叹了口气。
“在流传的故事里,有一些是需要讲给大家听的,这些故事往往是经过了一番刻意地雕琢,让人看得正恶分明,合情合理,拍案叫好的。殊不知,这些听故事的家伙,都被这编故事的人给骗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蜜妮安一头雾水似地问道。
“其实在酒里下毒的人,并不是那些美人谷的精灵,是创世神。”依西塔布目不转睛地看着蜜妮安,似乎是等待着她的反应。“许多人被蒙在了鼓里,包括你的母亲,距离历史最近的人并不总是最了解历史真相的人。”
蜜妮安显然是听过在酒里下毒的这件事,刚才疑惑的表情,现在顿时乌云密布。
“也许你们会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可告诉你们,因为我是那群被赶出美人谷的精灵,其中的一个。”
我十分意外地看着依西塔布。而这时,蜜妮安的表情是一种吃惊过后的平静。
“合理的秩序是创造出来的,不是这个世界固有的属性,当初创世神把我们打入到了下界,就是为了创造出一个秩序。那些浮在水面上的,让你们都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华丽的借口,真正的大鱼却都沉在水中。你们听到的故事就是那浮在水面上的借口,而真正的大鱼早就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这也就是真相被掩埋的原因。”
“你不会觉得很冤枉吗?”我说道。
“你是没有明白我刚才给你们讲的故事的含义。”依西塔布起身又在杯子里加了一些热水。“就因为看清了,所以才会淡然。就因为艾丽莎看清了,所以她们才会在水之墓里一直生活。你认为,我们还会觉得冤枉吗?如果我们再觉得冤枉的话不就正和那个可悲的王子一样了吗。”
“可你为什么要讲给我们呢?”我说道。
“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必须要有人传承下去。”
“但你为什么选择了蜜妮安?”我说道。
“因为她是我们美人谷精灵族的一员。”依西塔布看着她,眼神如同蜜妮安的母亲一样。
依西塔布接着说道:“真正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满怀希望,每天都尽情地享受人生,聆听着大自然的每一个声音。炎热的夏季过后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早晨是这样的,太阳还没有在地平线上升起,东方的启明星依然高高地挂在天际。晨间的迷雾还未散开,就像一条白色丝带,围绕在矮矮的屋顶上。我轻轻地踏上小路。遍地的野花和蝴蝶早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站在其中,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清风吹上我的发际。太阳渐渐升起,照亮的东方的天空,迷雾被晨光吹散,劳作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早晨,却充满了无限的感动。”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话,这个自杀女神并不与她的名字相符。也许我还是遗忘了些什么,但这个充满了茶香的客厅里,却成为了我旅途中一个美好的回忆。
依西塔布起身又站了起来。
“年轻人,谢谢你能听一个老婆子唠叨了这么多的废话。”
“您的话很有道理。”我恭敬地回答道。
“你们已经通过了考验,可以去第五界了。”依西塔布说道。
“考验?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我和蜜妮安面面相觑,
“我并没有想要你们做什么,也不想为难你,一个年轻人肯仔细聆听在他们眼里不中用的老人的话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考验。如果,你在我们谈话中有一句提到了去下界的事,我就绝不会告诉你去下界的路。如今,你们通过了考验。”
听到这话,我不禁庆幸,自己并没有太过莽撞。
“卡玛斯会带你们去的。”
依西塔布再次看着蜜妮安,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好了,你们出发吧,我想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我也该休息一下了。”
依西塔布说完,只是向我们挥了挥手,就径直地走进了里面的一个小屋里。
当我们走出依西塔布的木屋的时候,天气突然改变了,玉雪山的天气变换很快,风速减缓,方向改为向着不远的瀑布方向,天空中奔驰的云朵停了下来,苍白但却明亮的太阳跑了出来,湛蓝的天空出现在了它的后面。犹如一个寒冷,清澈的深秋黎明。
我们向着山谷口走去,卡玛斯果然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主人让我送你们到枯骨瀑布去。”卡玛斯说道。
“下一界是叫枯骨瀑布?”我拿出了地图,查看着地图上的名字。
“就是远处那个好像在云端的瀑布吗?”蜜妮安指着远处的瀑布问道。
“是的,那里就是第五界,枯骨瀑布。”
第四十七章
巨隼用它强有力的爪子,抓住了我们,翱翔在玉雪山脉的上空。
远处,时隐时现的枯骨瀑布,如果没有这些巨隼的帮忙,我想我们凭自己的脚力是很难到达的。
这一界似乎过的很轻松,并没有出现过太大的波折,然而,一种由心底而出的不安感却渐渐地涌上了我的心头。
平日里,总是没有轻易得到过什么,而轻易得到的,往往就会轻易地失去。
我们没走多远,强风就起来了,呼啸的强风挟带着大朵大朵的雪花。因为巨隼飞行的速度很快,所以打在脸上很疼,如果风雪再加强点的话,我们一定不会顺利地到达目的地。
某种生物的吼叫声开始回荡在山脉的上空,听起来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但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正朝着我们走来,巨隼之间也蔓延开了一种不安。
风雪渐渐停歇了,枯骨瀑布依然还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待着我们。
“刚才那阵吼叫声是怎么回事?”我向卡玛斯问道。
“罪恶的生灵已经从熔岩矿井里苏醒,并顺利地逃了出来。刚才那恐怖的声音就是他愤怒的吼叫。”
“刚才那种生物就是从矿井里逃出的不知名的邪恶力量?”我问道。
“是的,如今,他的力量越来越大,而主人却已经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威斯普斯不是已经派出了他的九名护卫了吗。”我说道。
“可这已经无法阻止整个趋势的发展了。大圣历循环的末期,卡伦最终会冲破回音之墙和他融为一体,成为卡伦的伴侣精灵,到时候下界就会重蹈第四纪元的覆辙。而中界也将会和下界一样,所有的秩序将会重新洗牌的。”
“难道威斯普斯不知道吗?”
“主人,威斯普斯大人都知道这一点。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有些方法还是可以阻止这一趋势的蔓延的。原来拟定的时间周期,在我们的努力下会被打乱,或是说被延缓,脱离原来的时间轴,而另遵循一套法则,但这套法则是我们所不能预见的,这一新法则的周期就是下界主神,威斯普斯大人都是不知道的。”
“这么说,卡伦最终还是会冲破回音之墙。但是,时间是不一定的了?”
“当然,只会比这个人们所知道的时间更晚,因为有下界各神的努力,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看,前面就是枯骨瀑布了。”卡玛斯说道。
我转过头望去,果然一条云中瀑布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里的天气真的变化很快,这时天空已经完全放晴了,奔腾的大水,以雷霆万钧之势落下,飞洒的水珠在瀑布的旁边形成了一道色彩绚丽的彩虹。
卡玛斯把我们放在了瀑布中段的一个巨石平台上,并告诉我们这一界的主人,是一个叫伊西切尔的女人,她是一个性格两面的怪人,既有善良的一面,又有邪恶的一面。至于她是否会帮助我们,这也并不好说。
我们告别了卡玛斯,沿着一条石头阶梯,向着瀑布下面走去。蜜妮安已经没有了嬉笑顽皮的样子,只有一脸的疲惫。
石头阶梯盘旋而下,旁边就是咆哮着的瀑布。绿色的苔藓,爬满了整个台阶,加上水汽的覆盖,这里变得很滑,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跌下去。
我们走到了瀑布底下,浓重的湿气围绕在周围,两旁的树林遮蔽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无法看见周围除了树木的其他景物。
我们继续在瀑布下的森林阴影中向下游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巨大的树木往后掠过,盘根错节老林将触角伸入水中,气氛很阴森,空气又很冰冷。我倾听着流水的声音,寻找着一切可能找到伊西切尔的线索。然而我们寻找了大半天依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宝贵的时光依旧在不停地流逝,太阳缓缓的消失在西方,暮色快速的降临,紧接着来的是一个灰蒙蒙,没有星辰的夜晚。
这里的森林静的可怕,我生起了一堆火,多日来的奔波虽然让我很疲倦,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今晚过去的话,就是第四天了。而我却还在第五层,如果不加快速度的话,就真的只能留在这个下界里了。
这个森林里面似乎除了鸟儿之外,就没有发现其他种类生物的踪影,猫头鹰会在高高的树枝上发出叫声,四处觅食,但我极少看见它们觅食的身影,只会偶尔会听见天边传来凄厉的嘶鸣声。
一个黑影掠过上空,我抬头看见一只巨大的飞禽飞越天际,落在了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艾尔和蜜妮安在火边休息,焦急的心态使我坐立不安,我向着那只飞禽降落的地方走去,希望可以发现点什么,直觉告诉我,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我独自穿过树林,突然的造访,惊醒了许多在林子里栖息的小鸟,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飞入了静静的夜色中。月光也渐渐地融入到漆黑的夜晚,就好像调色板里相互调和的黑白两色一样。
我继续向前走去,一个池塘,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这片池塘不是很大,一角还飘着几片浮萍,透下来的月光照在上面,更像是一个光滑如镜的冰面。一只黑身,白颈的天鹅,正在上面划水。
这只天鹅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还在悠闲,优雅地游着。用嘴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艾尔走到了我的身后。
“也许我们有希望找到伊西切尔了。”艾尔小声说道。
“什么希望,怎么找?”我听到艾尔的话,有些兴奋地说道。
“小声点,它的胆子很小,这样会吓跑它的。就是它。”
我转头看着水面的黑天鹅。
“它?”
“它就是伊西切尔的精灵伴侣,与它的主人一样,是一个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重生于死亡的集合体。”
“这么说,我们有希望了?”我说道。
“当然。”
这时,蜜妮安似乎听到了声音,也跑了过来。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她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森林。
“嘘,小点声。”艾尔马上回头说道。
蜜妮安一下子被艾尔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我和艾尔。
然而,为时已晚,那只黑天鹅还是受到了惊吓,惊恐地看着周围,双脚拍打着水面,扑扇着翅膀,转瞬间就消失在了西方的夜空中。
这下可彻底完蛋了,唯一摆在眼前的线索,就像破碎的肥皂泡一样。煮熟的鸭子飞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蜜妮安依旧没有弄清状况。
“这回可惨了,伊西切尔的伴侣精灵被你给吓跑了。”我说道。
“我?”蜜妮安满不在乎的样子。
“就是那只黑天鹅。”艾尔说道。
“天鹅?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和艾尔对视一眼,实在是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
虽然如此,但是我们还是知道了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伊西切尔所在的方向,大至是在西方。
我和艾尔马不停蹄地就向着黑天鹅飞去的方向走去,虽然蜜妮安很不情愿,但是还是跟在了我们身后,现在我是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夜晚在丛林里行走是很艰难的,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和你作对。我们依靠着夜空里时隐时现的繁星辨认着方向。很多时候,我们会被一条突然出现的蛇吓一跳,有时也会因为一条沟壑的出现,而绕道而行。丛林里充满了不能预见的危险。现在,我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已经变成了惧怕,与生俱来的保护意识,使我总感觉这里是一个不祥之地。自从飞机失事,踏上中美洲这块土地,这种不祥之感就一直伴随在我的左右,各种各样的奇异事件在我们身上发生,九死一生的险境差点就让我们丧命,但每一次都只是有惊无险。上帝总是热衷于跟我们开这样并不好玩的玩笑,有的人懂得游戏规则,侥幸地活了下来,而有的人却因为偶尔的失误,被活生生地给玩死了。回想起来,有时候我们坚持下来的理由并不是自己有多么坚强,而是我们确实已经无路可走了。
这时,艾尔突然发现了什么,冥冥之中,注定会有一只手在帮助我们。是脚印。
潮湿而又泥泞地地面上赫然地印着一排某种动物的脚印。当然,如果是普通动物的脚印并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而这一排脚印不是别的动物,正是天鹅的脚印。找到这个,相信就离找到伊西切尔不远了。线索的重新出现,使我又有了前进的方向。
艾尔追索着脚印一路前行,丛林在这里似乎有了规则,而一条碎石小路,在前面蜿蜒曲折地绕进了密林深处。
显然这是一条人工铺成的小径,我们踏上去,路便走的轻松了。我们沿着石子路走了不多远,依稀地可以闻到弥漫在空气中,水汽的味道。借着月光,我隐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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