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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一生倾覆:梧凤之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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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窗外,有一人,清秀却似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小莲,抱歉啊,让你代我死了。不过,也省得我动手了。呵!

任务,终于完成了。以后,她,是自由之身!

可她有没有想过,对于一个秘密来说,死人会闭嘴,还是活人?

房内,二人继续交谈。

“千旋不觉此事诡异么?”云晚尧突然开口问。

“不错。不过,当务之急,是去坤州。”云千旋沉沉开口。

大漠迷情 (1)

………………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儿?

云晞从昏迷中醒过来,脸上有遮不住的疲惫与疑惑,真是奇怪,她不是在街上么?何时来到了这大殿之上?

只见这大殿气势恢宏,却不同于黎昕皇宫中的大殿,这殿隐约带了那么几分大漠之气,墙壁上雕刻着的是狼图腾,凶光外露,龇牙咧嘴,看上去让人好不胆寒!

云晞猛然注意到自己竟是在这大殿的地板上横躺着。

大殿外面是晴空万里没有一丝白云的湛蓝天空。

“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冷而干脆。

“嗯,你是——”云晞竟出奇的不害怕,只淡淡应了一句。

“莫渊羽。”

云晞抬头,见他一米七八的左右的个头,头发整齐,两鬓收敛,简单的金色发冠立于头顶,浓眉大眼,脸上饱含着历经风霜的老练和成熟,高挺的鼻梁将英俊的脸分成两半,而写在这张脸上的只有一个字:冷。一身青色的长袍裹在其身和他身上散出的冷气甚是相投,未近其身已觉心寒。

不由得让云晞想起了一位朋友曾发给她的一条短信:有一位剑客在一个冰冷的冬天,站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的剑很冷,眼神很冷,面容很冷,心也很冷,最后他冷死了。

云晞心里有个很怪的想法:莫非短信里描绘的就是他这般的男子,他虽然没有剑,但是那冰冷的脸足以冻死一只蚊子,那冰冷的眼神可以把水凝聚成块,真是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般性格的男子。

“恩……我叫向云晞。忻是心加斤,林是树林的林。”想了想,云晞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假名。

莫渊羽更是奇怪的打量着这女子,怎得如此大胆?是少未经世,或是其他?

云晞则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曾经的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打量的目光让云晞很不舒服。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却并未言语,只见从殿堂后面走过来一奴仆装扮的婢女,毕恭毕敬道:“尔真见过大王,尔真已为这位小姐准备好了住处,还请王您看满意不。”

云晞有些晃神,王?什么王?

“嗯,将她安排到哪个宫殿了?”

“回王,是永安殿。”

“永安?”莫渊羽皱眉,“让她住到栖霞殿吧。”

“王,栖霞殿?那可是——”王后住的地方。

莫渊羽生气,眼里显现暴戾之色:“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用得着你来管!尽管安排去吧。”

“是、是,王。”那尔真忙不迭的答应。

尔真退出去。

大漠迷情 (2)

刚走到殿外,她仿若虎口脱险一般,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露出一抹可爱的笑。

王,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呢!以前她便见过有婢女不小心惹怒了王,便被拖下去杖毙了,那一幕,尔真现在想起来还觉心惊。

只是王,让那女子入住栖霞殿,是何心思?他难道忘了滢婉小姐?滢婉小姐可是先王从小便给王定下的发妻。

尔真又想起王吩咐的事,不敢再怠慢,赶忙招呼了几个奴仆去安排栖霞殿的事。

殿内

“这是哪儿?”云晞问。

“本王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这里是漠北,大漠王宫。”

“我怎么会来到这儿?”

大漠王宫,漠北?那不是她一直想来的地方么?

只是,云晞秀眉微皱,自己到底是怎样来的。绑架?

“本王带你来的。”

“晚尧呢?”

“晚尧?凌晚尧?黎氏王朝权倾朝野的安王么?”莫渊羽冷冷的眸光那个是不经意的朝她瞥去,意味不明。

那安王紧张的样子,看来,他掳来的不仅仅是圣女,还是这安王的心上人呐!那尔芙可是不能留下。亏她还想着,以后是自由之身呢!呵!

他是,安王!

云晞拳头紧攥,他为什么要是安王呢?为何,要瞒她?云晞的心突的一紧,直觉难受,却未表现出半分。

云晚尧,云晚尧,凌晚尧?原来是这样啊。

莫渊羽出言讥讽道,“怎么,他竟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看来,你们二人的感情还不是很深呐。”

冷厉的眸子此时竟有了些许精光闪过,凌晚尧,野心大得很呐!

云晞倒是不动声色,“我与他感情深与否,轮不到你这外人评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好。若是无事,我便要走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耽误了可是不好。”

“走?呵呵!”莫渊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认为你走的了吗?本王既然带你来了,岂会轻易让你走,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呵呵!有何条件,大漠王您直说无妨。像小女子我身上,财嘛,倒有几分,只是区区几千两银票,大漠王您一定看不上。嗯……我想,我这姿色倒是平平,您贵为王,定不会看上我这样的女子——”

“哦?姿色平平?若像圣女这般天仙般的貌色,还算平平,那这天下怕是无貌美之人了。”从莫渊羽这方看下去,但见她,气质淡如水,身形若柳,眼如杏,嘴如桃,不施粉黛,一身水蓝色长裙干净淡雅,紧裹其身,裙摆随风舞动,愰如瑶池之中的仙子,神色坦然自若,不禁心生佩服之意,寻常女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怕是会害怕的吧。可是她,自从醒来之后,便无任何惧怕之色显现,是她装得太好,还是,胆子真那么大。莫渊羽在心中又一次提出了疑问。

大漠迷情 (3)

凌晚尧的女人,自真是不可小瞧,况且,还是圣女呢,身上可是有蓝玉的。

“貌美?呵!这肤浅之人才会以貌取人,想大漠王您定不是这肤浅之人,所以孰轻孰重,您一定懂。”

看着莫渊羽那时常变化的棕色眸光,她不竟有些不耐烦了。

莫渊羽冰冷的脸色上竟有了几分笑意,“本王自不是肤浅之人,但看圣女胆量过人,实乃才貌双全之人,本王为何不留下呢?”

云晞听后心下更是不耐烦,有要发火的冲动,她不自觉地又攥紧拳头,努力忍下怒火,装作平静地道:

“我,要走。”

莫渊羽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终于沉不住气了吗?圣女,也不过如此。只是说几句废话就不耐烦了。

莫渊羽开门见山,“想走?可以,把蓝玉留下。”

蓝玉?云晞倒是有些意外,“你要它做甚?”

莫渊羽棕色的冷眸中又闪过嘲讽,“哦?圣女,当真不知吗?”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圣女?我不是圣女。”云晞一直奇怪于他的称呼。

莫渊羽冷眸中有了几分笑意,“怎会不是呢,腰间那蓝玉便是泄漏了你的身份。”

云晞闻言眸光一转,轻笑起来,同时手伸向怀中,边道:“那便给你吧。”

一块蓝色的东西被她的右手用力抛向上空,水蓝色的衣袂飘起,同那东西一起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半弧。

莫渊羽赶忙轻身去接。

突然,那蓝色的东西冒出丝丝白烟,伴随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云晞见此状,赶忙向殿外跑去。

那蓝色的东西,并不是蓝玉,而是一块微型炸弹。说起来,是那个人,帮她做的呢。只可惜,他现在远在茫茫大漠之外的帝都城里,见不到他呢。

而莫渊羽,见到云晞往殿外跑,又瞥见了那蓝玉冒出的丝丝白烟,闻到了那股火药的味道,才知是上当了,却又退不及,只得一个翻身,避开了那东西。

那东西,在他闪开的那一刻,“轰”的炸了开来。顿时,四周的空气猛地紧缩,又炸开,那支撑大殿的一根柱子竟生生的被炸坏了,上面雕刻着的狼的眼睛,碎成了两半,却还是在缕缕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绿色的光。

而这时,云晞刚跑到殿外,被那强大的冲击力刮在地,忍着剧痛,扭头,正好看到了那正摇摇欲坠的雄伟大殿。一时间,目瞪口呆,却顾不上思考别的,便昏了过去。

另一边,莫渊羽正从大殿的偏门急急跑出,气急败坏的脸上写满了他的愤怒,破破烂烂的衣服,更显得他狼狈不堪。

大漠迷情 (4)

“来人!给本王全王宫搜捕那女子!”

另一边,却有一个穿着富贵的女子在暗中看着他,掩嘴偷笑。那女子的装扮不同于中原,她乌黑的秀发织成两【文】条直垂活泼,轻盈好看【人】的长辫子,分扎上绣边菱【书】形的小花巾。面上盈满【屋】青春气息,益显明艳照人,谁能不为之倾倒。颊上两具透出健康粉红霞彩的小酒窝,在小耳朵吊着两串长长的耳坠和修长颈项围着的珍珠项串的辉映下,更洋溢着灼人的青春,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她在贴身的紧身衣外,套上色彩秀雅的外袍,袖长至腕。离袖口五寸许处绣有宽边图案,衣领亦有花边,长裤脚由五节不同颜色的宽布圈组成,蹬着羊皮马靴,非常夺目。

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出现在她身后,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双滴溜溜转着的可爱大眼睛,此时她却撅起了小嘴,似是不服气,道:“滢婉小姐,那女子已被安全送出宫了,真不知您为何要救那女子!”

那婢女正是尔真。

“什么嘛,人家那么可怜被羽哥哥弄进皇宫,干嘛不救她呢?”滢婉天真的笑容上,有那么一丝丝不解。

“可小姐,王分明是要她住进栖霞殿的。”

滢婉显然一愣,但随后仍强颜道,“那有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相信羽哥哥么?都已生死相许,难道还是戏言?尔真,别瞎操心。”

尔真似豁然开朗,略带兴奋地道,“对啊,小姐,你与王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还怕那来路不明的女子吗?”

“少说了,我得快快出宫了,要不然,爹爹娘亲会担心的。”

“嗯,小姐,这几天千万不敢出什么差错,别忘了半月之后就是您与王的大婚了。”尔真关心地说。

滢婉粉红的脸上更显红晕,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之态,:“知道啦!我一定会小心的。”

说完,滢婉便快步向正东方向的宫门走去。

而她身后的尔真却浅浅笑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不一会儿,她的脸色便黯了下来,眼睛无神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俏影,嘴角微动的喃喃:“滢婉,你大概不知道,王只是为了利用你家的地位与权势吧,他,不爱你的……”

滢婉,却没有听到。

她看到宫中来来往往的大队人马,不时地有人停下来向她问安,而她只是笑笑,再微微点头。

“滢婉小姐,请注意安全,宫里有刺客!”那领头的只是撂下这样一句话,便迅速领着一队人马走开了。

滢婉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无比,却再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仿佛,是她梦中的那个声音。

大漠迷情 (5)

“小姐,奴才们找你好久了,快回去吧,老爷夫人要担心了!”说着花的,是她从府里带出来的奴仆。

她回过神,苦涩的笑笑,又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呢?那是在梦里啊,怎么会存于现实之中呢?

于是,她便由奴仆们领着,继续向宫门走去。

………………

在她的记忆之中,那个家一直是温馨的。父亲从没纳过小妾,母亲也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他们在任何人面前都对对方以礼相待。但她看的出来,父亲,从没爱过母亲。母亲,也从未爱过父亲。他们只是因为彼此的家族而结合的,并无任何感情。

不过,这也无妨,她只要知道,她是父亲母亲唯一的孩子,父亲母亲都非常爱她,那就可以了。

曲径通幽处。她从小生活到大的这个家,就是这样。颇有些中原气息,但母亲,她喜欢,她说这里很像她以前的家。

滢婉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苑。

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到了盖着自己粉色锦衾的那个女子,睡容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

“小姐,要叫醒吗?”婢女水湄问道。

滢婉笑了笑,轻声道:“不用。让她多睡睡吧,谁都不准打扰她。”

却看到云晞突然紧皱的秀眉,嘴里不知还喃喃着什么,面色痛苦,仿佛在受着什么折磨。

“快!快叫醒她!”滢婉慌忙出声。

水湄忙走近,正与推醒云晞,她却自己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刚从梦靥里逃出来一样。

滢婉见她醒来,不由得心下欢喜,却又担忧,赶忙凑上前,问:“你,怎么了?”

云晞倒也定下心来,平静道:“没事,做恶梦了。”又环顾四周,问:“这是何处?”

嘴上问着话,心里却仍想着方才梦中的画面。那是……一个男子用剑自刎,莫名的恐惧和疼痛从心中蔓延。

永远的错过 (1)

滢婉闻言,绽开了天真的笑脸,“这是我家,我叫滢婉,你叫什么名字?”

云晞看着那笑脸,不觉得放松了警惕,心中不自然的感觉也淡了许多,她笑了开来,“我叫向云晞。”

—文—滢婉见云晞如此好相处,便更高兴了,又问道:“你今年多大啊?”

—人—“十……十七岁了。”本想说十四,却想到自己现在是十七,就说了十七岁。

—书—滢婉不无失望地说,“原来你比我小啊。我还以为你比我大呢,我今年十八岁了呢!”

—屋—“呵呵!没事的。”云晞拍拍她的头,又问:“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是我家,你在王宫晕倒,我把你救出来的。”

闻言,云晞又想起了在王宫中的那事,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吧!那是她十四年以来,第一次遇上如此的情况。她都想象不出自己当时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对待那件事。

从小,她便是一个很安静的孩子,听母亲说,她小时候是很少吵闹的,长大了更是那淡淡的性格。

又想起那天她打了母亲,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耻!竟出手打自己的亲母!

想及此,她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跪在母亲面前,向她道声对不起。

可是,如今的处境,还可能吗?

怎么人人都是在失去后才会珍惜,才会后悔?当初可曾想过以后会后悔?

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她想了今天会后悔,可她还会那样做。

总说是理智的,可人真的可以如此理智吗?

在那样的情绪下,有谁,可以理智!

就算是理智,其实还是受了当时情绪的影响。

“喂!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耳边,滢婉浅浅地唤着。

“没什么。滢婉,我想走。”云晞抬起头,看想滢婉。

滢婉的确是个美貌的女子,那一身打扮,更让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派天真的气息,洋溢着青春的味道,形成她自己独特的风格。

“嗯。当然了,要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的。不过,滢婉有条件!”滢婉眨着灵动的大眼。

云晞竟一时看得入了神。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如白纸剔透,有些人却早已尘封了厚厚的灰尘,风来,雨来,也奈何不得。

她与她,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呢!

“什么条件?”云晞奇怪。

“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云晞心中一阵感动,点头道:“嗯,一定。”

滢婉又嘱咐说:“那你小心些,快走吧。羽哥哥也许就要戒严全城了。”

“嗯,谢谢!”

永远的错过 (2)

云晞起身欲走,一婢女却突然闯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夫人病重!老爷请小姐赶快到夫人房间去!”

滢婉慌了,病重?怎么会!母亲的并不是无大碍吗?

她赶忙小跑着,向母亲的房间奔去。

云晞亦随之。

“砰!”

古朴的檀木房门被滢婉粗鲁的推开。

“娘亲,娘亲!”滢婉推开拦截她的父亲,奔向床边。

床帐内,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美妇,奄奄一息。

摸着母亲苍白的睡颜,滢婉有些失控。

“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病重呢?大夫呢?大夫呢?爹爹,快叫大夫啊!”滢婉花容失色,眼里泪光闪闪,并不断的有泪流下来。

“婉儿,你娘亲有话对你说,不许捣乱!”那是一个十分魁梧英俊的中年男人,脸上已经有了遮掩不住的岁月的沧桑,两鬓也生了白发,眉头微皱,不悦之情尽显。

滢婉的娘亲费力地睁开眼睛,眼无焦距,摸索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定下神来,眼神瞬间变得清澈。

“婉儿,你来了。”她的声音,冰冷冰冷的,毫无情绪。

“嗯!娘亲。”滢婉将母亲冰冷纤瘦的双手握在手中,贴在脸上,让母亲感受自己炙热的泪。

“婉儿,去坤州……月影楼,去找你的小姨母,紫乾幻,就说,你是,紫乾清……的女儿。”紫乾清说完,眼睛便看相向窗幔,不再言语,眼睛,又是无神。

向云晞凑上前去,滢婉娘亲的脸色确是不好。仔细看,滢婉很像她的母亲,从眉眼,到嘴唇、脸型。

只是,尽管紫乾清脸色苍白,已是中年,但一眼看上去,滢婉仍没有她的母亲漂亮。

“娘亲,找小姨母做甚?”滢婉被母亲用白绢手帕擦着朦胧的泪眼。

滢婉从没见过小姨母,只是偶尔听母亲提起。母亲是中原女子,十八年前,来到大漠之后,便嫁与了父亲,一直到现在。

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一直居于家中,从未外出,常常一个人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滢婉的母亲,紫乾清道:“无事。找到之后,她自会告诉你会怎样做。”

“清清,孩子也是我的,难道我保护不了她!”一直无言的滢婉的父亲,此刻微怒。

紫乾清的眼神又转向窗幔,仍是淡漠的语气:“若真发生了什么事,你怕连自己也保不住的。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现在的王不似先王那般好欺。我不想让婉儿做王后,我讨厌那个王。”

“那……”他皱眉沉思,尔后,又道:“走吧。”

永远的错过 (3)

他怎会看不出来,王对婉儿无丝毫情意,他只是个单纯的权欲者而已。而且,他曾经杀了他最爱的女子。现在,王不仅要权,还要让他悔。他要毁了婉儿的一生。

“爹爹!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嫁了!”滢婉气得在地上跺脚。

“你爱他吗?”紫乾幻出声。

“我……”滢婉迟疑,“我……不知道。”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心里空着那么一块儿,好像是缺失了一块儿记忆,一块儿很重要的记忆。

“那婉儿你便离开吧。等你想清楚了再回来也可,万俟家会给王一个交代的。”

万俟一姓,在大漠,是除“莫”姓之外,最尊贵的姓。

万俟家在大漠首屈一指,就如安王与太后在中原的地位一般。

大漠,一切风俗几与中原无异。大漠里的老人们,都说是圣女带给了他们进步,带给了他们希望。

但圣女,在千年之前便回归九天了。

历代口口相传,都说圣女执蓝剑,穿红衣,佩蓝玉,挽千丈青丝,笑靥如花,绝色的容颜,一笑倾城。可她,却永远带着孤冷清傲的神情,不甚喜笑。

“婉儿,去吧,不要再留在此地了!你得听话!”紫乾幻厉声道。

滢婉倒也懂事,听出母亲的决绝,遂也狠下心,重重道了句:“是!娘亲,女儿遵命!”

“回房收拾东西去。”

“是,爹爹。请允许婉儿给爹爹娘亲叩个头。”

不待二人回答,滢婉便跪在地上,重重地扣了三个响头,泪随着动作不住的往下掉。

二人似是不忍,她的母亲转过头不再看她,父亲亦转过头去。

云晞审时度势,将滢婉带出了房间。

刚才似乎,一直没她发言的时机呢!她什么时候可以被人如此忽视了。

“你是何人?”滢婉的父亲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身。

“是在问我么?”云晞嘴角露出一丝笑,“是被滢婉小姐救回来的中原人。”

“如此。你回中原吗?”

“是的。”

“那便和婉儿同行吧,一刻后启程。”

“嗯。”

滢婉的父亲看了云晞半晌,脸上露出一丝笑,“替我向你的母亲问好。”

“嗯?”母亲?问好?

“就说,万俟塬向她问好。”

“你知道我是谁?”云晞心下奇怪。

“蓝家的女儿。”滢婉的父亲笑了一笑。

云晞疑惑,难道她真与这身体的母亲相似?她低垂了头,顿了一下才道,“母亲……一年前便因病去世了。”

永远的错过 (4)

“死了?”滢婉的父亲突然有些激动,眸光深浅,“怎么会死呢……”后一句便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云晞笑笑,又摇了摇头,拉着滢婉便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万俟塬关上。房内光线倏的变暗。

紫乾清转头,光线的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出她的无限惆怅,“万俟塬,我怕是活不了几天了,有些话,我想问。”她的声音,就像梦中的声音一般缥缈,若有似无。

“嗯,说吧。”万俟塬淡淡开口。

紫乾清情绪有些激动,“二十年前的赌约,现在,是你赢还是我赢了?”

紫乾清又忆起二十年前的事。那时。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为了那个赌约叛出家门,只为了听他说声他输了。

万俟塬的声线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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