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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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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起身时,似是不经意凑到奚兰茉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奚兰茉的耳根迅速泛红。

等到宋奕翻身上马,周遭的气氛再次回归热烈时,江晚鱼才上前,将奚兰茉的手牢牢攥在掌心,“茉儿,你没事吧?”

奚兰茉似乎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眼神木然的,整个人也呆呆的,“真是个温柔的好人……”

江晚鱼朝着远处宋奕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将奚兰茉带至人少的空地,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掌心擦破了点皮外,并无其他伤势,这才舒了口气。

“茉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奚兰茉茫然地“啊”了声,随后才反应过来:“回……回宫?”脸上一片落寞:“这么快啊。”

“下回你想出来就告诉我,我帮你向你皇兄求情,他一定会答应的。”

闻言,奚兰茉惊喜道:“真的?”

“当然了,骗人是小狗。”她笑着朝西南方向指了指:“我在宫外有住所,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到我这里来玩,我最近买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等你来的时候,我拿给你看。”

听她这么说,奚兰茉才露出笑颜,点头道:“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不是皇兄,可是天天都很闲的。”

江晚鱼仔细觑着奚兰茉的表情,见并无异常,心里的大石才落下。

所谓少女怀春,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最容易动心,不管那个宋奕人品如何,总之看他外表,绝对是那种招蜂引蝶形的。倒不是不想让茉儿动心,若她真能有个好归宿,当然会为她高兴,只不过,那个宋奕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或许是她心怀偏见,但女儿家的终身大事还要慎重一些为好,现代时嫁错了人还好办,但在这封建的古代,一个女子若是选错了姻缘,那可真是走投无路了。

第72章 克星

茉儿心地纯善,从未接触过人世间的各种丑恶,她必须找个一心一意待她,永不另娶的男人,否则,以她的性格,绝对会被小妾和侧室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她根本不懂何为以牙还牙,若真遇到不公之事,她只会忍让。

不行,这件事得告诉奚成壁,这是他的妹妹,没道理只让自己一个人操心,他什么都不做吧。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没一件让人开心的,带着满腔的郁闷回家,刚踏进院门,就见慕容怀卿大马金刀地坐在院落中央,看着她道:“厨子今儿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只留下个冷冰冰的炉灶,本王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幸好你回来了,赶紧去做点吃的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家伙住她的房子,占她的地盘,用她的银子,使唤她的仆人,现在却还要她来给他做饭?他有没有点自觉啊,没道理给奚成壁当奴隶,还要再给他当奴隶!

所以她很斩钉截铁地说:“我拒绝!”

他长长叹了口气:“说到底,你还是不欢迎本王,之前什么欢迎至极的话,原来都是骗人的。”

既然知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心里虽在腹诽,表面功夫却还要做到:“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我真的很累很累,没有那个力气再给王爷你准备吃食。”

慕容怀卿一脸体谅,微笑着点点头:“嗯,你说得对,这一点本王早已替你想到,所以,本王特意命梓山,前往醉仙居订了几样菜,看看时辰,伙计应该马上就能送来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一名手提两个超大食盒的伙计,敲响了小院的大门,一看伙计手里那足能塞进一个人去的食盒,她眼角不禁狠抽了两下。

不得不说,慕容怀卿真的很懂得享受,口味也十分高档,一共十道菜,个个都是珍馐美味。

是,那些菜肴看得人垂涎三尺,可银子也是哗哗的往外掏啊。

付出三百七十五两的雪花银后,她看向慕容怀卿的眼神,顿时化为漫天凌乱的刀子。之前还说养一个王爷绰绰有余,现在看来,她实在供不起这尊大佛,谁愿意养谁捡去养吧!

为了少吃一些亏,哪怕肚子已经撑的鼓鼓涨涨,还是努力将那些美味佳肴塞进嘴巴,直到撑得眼冒金星,满腹胀痛。

这慕容怀卿,跟本就是她的克星啊!

绕着院子走了几圈,等胃部的胀痛感缓解了一些后,她迈步朝正在跨院中商议“不诡之事”的主仆二人走去。

“梓山,请你今天,务必要带着你家王爷一同离开,不走也行,加上今日花出去的三百七十五两银子,一共付我一千两住宿费,我就勉强继续收留他。”她真是受不了了,管他有什么阴谋,都让奚成壁去应付好了,在慕容怀卿的无耻面前,她只有认栽的份。

梓山沉默,这家伙似乎除了他主子外,面对他人时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哑巴,倒是慕容怀卿漫不经心开口道:“梓山,你这几日都住在哪里?”

机器人一样地回答道:“城南太和街黄记烧饼前的桥墩下。”

慕容怀卿啧啧轻叹:“真可怜,竟和乞丐同吃同住。”他拍拍梓山的肩,语调沉缓道:“梓山啊,你看你家王爷无家可归,咱们今晚要不一同去那挤挤,将就一下?”

梓山木着脸:“王爷金贵之身,不合适。”

“那看你要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本王去睡大街吧。”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笑眯眯道:“要不我们今晚去皇宫门前打地铺怎样?俗话说,树大好乘凉,皇宫的宫门如此巍峨大气,应该是个遮风挡雨的好去处。”

江晚鱼冷眼旁听这二人的双簧,唱得不错嘛,很有新意,连去皇宫门前打地铺都能想出来。也是,堂堂王爷,却沦落到要在宫门前露宿的境地,这等于在皇帝的脸上实实在在糊了一把泥,黑得好,黑得妙!

只是,打奚成壁的脸就等于打她江晚鱼的脸,她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也拍拍梓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嗯,你是个好下属,本姑娘佩服,但为了你家王爷不至于流落街头,我建议你还是去城头那里找个活计干,赚点外快。看你这身子骨,去仓库搬米应该不成问题,虽说搬一袋也就一文钱,但积少成多嘛,你一天搬它个几千袋,一个月下来,也几十两银子呢,收入还是挺可观的。”她转向慕容怀卿,笑问道:“这个建议如何,王爷?”

慕容怀卿笑意不减,不但不反驳,竟还赞同道:“姑娘说的没错,本王也在考虑,是不是该让梓山去谋个差事,挣点银两。既然姑娘给出建议,那梓山,你就照姑娘所说,去城头那里找个搬运的劳工做吧。”

梓山用力一点头,抱拳道:“谨遵王爷之命!”

这俩人又在玩什么花招?她可不信慕容怀卿堂堂一个王爷,会让自己的心腹手下去做苦工,不过看梓山的神情,好像真的有意去当个搬运工。

她其实很想提醒一句,慕容怀卿带来的那些药材,只要随便卖掉几样,就能凑够几百两银子,比当苦工来钱容易多了,不过看慕容怀卿那副病病殃殃的样子,那些药材还是留着吧,万一不小心让他翘了辫子,那就麻烦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地方沾染上晦气。

幸好厨子第二日就回来了,没有再给某人大吃大喝胡乱挥霍的机会,而江晚鱼最近正在为奚兰茉的事情发愁,所以把自己家里还住了个瘟神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殿试后十日,才正式为考取名次的进士授职封官,宋奕被分到了户部,作为门下侍中给户部侍郎打下手,说白了,就是今后户部侍郎的候选人。

而罗暮则被分派到了吏部,授予员外郎之职,这个职位在六部,除等级最低负责打杂的人员外,是品级最末的职务,不过正因为罗暮是自己人,所以奚成壁才有了这样的安排,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与其把他放得太高,还没等做出什么成绩就被心怀妒忌的人给打压下去,倒不如先让他历练一下。

对奚成壁的安排,江晚鱼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认为他很有远见,罗暮是聪明,但也缺乏经验,直接授予要职,年轻气盛的他怕是难以胜任,这个决策很好,从底层干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本事,以后提拔起来,也相对容易。

因上将军和宰相都已落马,空出了这两个人人觊觎的位置,朝堂内难免人心浮动,宰相之位,奚成壁想要交给自己人,但放眼整个朝堂,能让他放心的还真没几个,若是选择太年轻的,怕是会遭人诟病,左思右想,他将这个官职,分成了两部分,选朝中一位德高望重者担任左相,掌大部分要务;掌管典礼以及拟定决策的右相之职,则交给了秦施羽。而上将军之职一直空缺,奚成壁私心里,想要将这个掌控整个国家命脉的职务交给罗熔,可又怕他难以服众,所以便将这个位置空缺出来,打算再历练他几年,等他有了功绩后,再授予他上将军之职。

解决了朝中官员任免的问题,剩下的,便是替慕容怀卿寻一门亲事了。此事看上去简单,实则牵连甚广,因与之结亲的,必须要绝对忠于皇室,否则不但不能起到牵制监视的作用,反而给了对方机会,使其壮大,难以控制。

这么挑挑拣拣,竟又过了小半个月,慕容怀卿似乎在江晚鱼那里住上了瘾,也不急着回封地,日子过得极为舒坦,原本苍白的脸,都开始日渐红润,身体状况也好了不少。

江晚鱼似乎也适应了有这么一个瘟神坐镇,若是有哪天没看到他反而还觉得少了些什么。

茉儿最近总是缠着她出宫,天真活泼的公主,越发有了小女儿的情态,经常会莫名害羞。看到这样的奚兰茉,她无端觉得烦躁,少女情窦初开本是好事,可她就是觉得不安,尤其是今天看到一向讨厌女红的茉儿,竟央求宫里嬷嬷教她刺绣时,心里那份隐约的不安感便越发重了。

心里怀揣着心事,难免会失眠,实在睡不着,她便取了件外衫搭在肩上,走到窗边,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可刚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就见对面的房内掠出一个人影来,虽然对方的速度很快,但她还是清楚地瞥到了那人的面貌。

竟然是慕容怀卿!

平日看上去弱不禁风,随时都有可能我欲乘风归去的慕容怀卿,竟然是个武道高手?看他的身法,飘逸灵活,轻功应远在自己之上,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她不敢贸然追上去,只能窝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狭窄的缝,等待他归来。

大概一个时辰后,慕容怀卿才回来。

与离开时一样,身形一闪便没入了房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难以相信,那个病弱的男子,竟能悄无声息地出入这里,如果不是今夜被心事搅扰得难以入眠,只怕根本不会发现他曾于半夜离开过房间。

早知慕容怀卿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看来,他的秘密,远不止一星半点。

第73章 成长

自从发现了慕容怀卿的异常后,江晚鱼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守在窗口,观察他的行动规律。

几乎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离去,又在同一个时间归来,这般有规律有计划,要说他没有在酝酿阴谋,只怕无人会信。

她不急着拆穿他,这个男人阴险狡诈,满腹坏水,要抓他的小辫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排布好了被发现,以及发现之后的所有事宜,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不妙了。

要想做大事,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虽然她认为找到慕容怀卿的把柄并不算什么大事,但也算是难得的一件大功劳。

所以,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于每天晚上准时守在窗边,默默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白天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待慕容怀卿的眼神,也如往常一般,充满了怜悯和厌烦。

日子一如既往,可心底却总是惶惶不安,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得平静,却给她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奚成壁那边,还未找到与武宣王一族合适的联姻对象,那样的男人,虽说不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想来只要奚成壁开口,愿意嫁给慕容怀卿的女人,定会蜂拥而至,他这般挑挑拣拣难以抉择,可想而知,他对于慕容怀卿,抱着怎样强烈的防备之心。

她想起了许久之前,自己刚到异世时,奚成壁召见她那晚,她在殿外无意间听到的谈话。

当日,奉命召见的藩王中,并没有慕容怀卿,他以身体虚弱,久病不起为由,多次拒绝进宫,这才有了罗暮的不知所措和为难。

根据那日的对话,奚成壁似乎并没有收归藩王权利的打算,而是仅仅想要收回他们的兵权。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那些藩王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轻易交出兵权,像他这样是不会有进展的,秦施羽提出的“以法度制裁藩镇”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终究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地消夺藩王的权利,必须要下狠药。

中国历史上有不少削藩成功的例子,她立刻想起了汉武帝的推恩令。

何为推恩令,便是令诸侯王各分为若干国﹐使诸侯王的子孙依次分享封土,地尽为止。

有时候,给予太多的权利并非是好事,所谓功高震主,权利越大,随之而来的危险与敌人也就越多。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奚成壁,是否该采纳,又该如何施行这是他的事,想必以他才干,定能准确领悟她话中精髓。

结果便是,数日后,所有的藩王都接到了一份圣旨,圣旨的内容让满朝文武都感到不可思议——向来藩王的土地与王爵都只允许嫡长子一人继承,这份圣旨,却打破了这个规矩,竟允许藩王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爵位也可以由多个子嗣继承,并各自拥有独立的掌管权。

所有人都认为皇帝疯了,竟然给予藩王如此优厚的待遇,使得原本就肆意骄纵的藩王们更加无所忌惮,凌驾于皇权之上!

文武百官不得其解,藩王们也一头雾水,不过,对于皇帝施于恩惠的这项举措,藩王们都极为高兴,之前皇帝还表现出要削藩的态度,如今就做出了让步,果然,竖子小儿不足为虑。

在推行恩惠的圣旨颁下后,藩王们便开始大肆分邑子弟,尤其是镇南王,家中夫人多,儿子自然也多,老大老三老七都被他所看好,他还一度为了今后王爵该袭给谁而烦恼,现在一切迎刃而解,每个儿子都给予一部分土地,不分亲疏,一视同仁,如此合家欢乐,岂不妙哉!

在藩王们都在积极分封土地的时候,被困在京都的慕容怀卿却忧心忡忡。

这不是件好事,甚至可以说,对于他们这些藩王,这是一个天大的灾难。

他之前并未将奚成壁的态度放在心上,削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不敢强来,众藩王联合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抵抗的,所以,不论是他派人一次次前往自己住处逼他进宫,还是将他困在京都以指婚的名义监视他,他都从容接受,因为他一点也不担心,只要藩镇割据的形式一直存在,他就不敢对自己如何,可现在,他是真的担忧了。

那帮蠢货,自以为这是皇帝的讨好妥协的表现,可他们就不会用脑子想想么?一块封地就那么大,一个王爵所掌控的权利也非常有限,这么一点点地分出去,最后还能剩下什么?如果自己分邑的子弟不感念恩德,反而自立一派,以致权利旁落,那等待他们的,唯有万箭穿心!

这是奚成壁的计谋,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不是朝臣的建议?”静坐在池塘边手捧药盏的慕容怀卿,蹙眉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心腹,长眉高挑:“那是谁提出来的?”

梓山的神情有些古怪,朝主院方向看了眼,“是江晚鱼。”

一向温润似水的男子,脸上骤然显出惊讶与骇然来,同时,深幽的眼眸也漫出了潮水般的霜色:“竟然是她?”

“主子,要不要……”梓山做了个单手下劈的手势。

慕容怀卿目光清冷,狠色一闪即逝,随即勾唇浅笑:“不,本王要留着她,一个女人而已,还不足以翻覆这天下,她要玩,本王就陪她玩玩。”

梓山沉默着,并不发表意见,他的职责就是绝对服从主子的命令,至于该如何行止,那与他无关。

将手中凉掉的药盏放下,慕容怀卿起身,轻扯了把身上略皱的长袍,指指外面,“很久没有出去过了,梓山,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梓山依旧不表态,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慕容怀卿身后,一同朝院外而去。

自己家中发生的事,身在宫中的江晚鱼自然不知,不过她却知道,奚成壁的一道圣旨,在朝中,甚至是民间,引起了怎样的一股惊涛骇浪,颠簸摇荡,卷起了潜藏在河底的无数泥沙,让如今的形式看上去混沌不清,界线不明。

朝堂上的事她懒得多管,她本来就讨厌麻烦,提出那个建议,也只是为了帮助奚成壁,若非这一国之君不是他,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也就与她无关了,她又不是什么圣者,也不是观世音菩萨,说句不太厚道的话,要不是为了自己,这天下是好是坏,百姓是死是活,她才不在乎呢。

“茉儿这几天是不是又缠着你,要你带她出宫?”安静的偏殿内,趁着无人之时,奚成壁对站在窗前不知在摆弄什么小玩意的江晚鱼问道。

她懒洋洋嗯了声,目光不离手中的物件:“是啊,这丫头玩疯了,你这个做兄长的,也该管教管教她了,太过宠溺可不是件好事。”

他笑:“你倒是比朕更像是茉儿的兄长。”

她捣鼓了一阵手里的东西后,转过身来,目光熠熠看着他:“我若是男子,绝对不会输于你们任何人,便是这江山,这天下,我也可以治理得井然有序,繁荣昌盛,无人敢犯!”

这话又有些大不敬了,幸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定要治她个以下犯上,骄狂不敬之罪。

不过他习惯了,准确说,是依赖上了她的骄狂,这样的女子,如明日般炽烈,那份独特的心性,使她区分于这世上的任何女子,不随波逐流,也不随俗浮沉,他甚至希望她再骄纵一些,这样的话,能忍受她接受她欣赏她的人,就只有自己了,她即便想找其他男子嫁了,也没人敢娶。

奚成壁认为她骄狂妄行,可她在说那番话时,却觉得有些委屈,她其实更想说,就算不身为男子,她也照样能创个盛世天下来,只可惜这个时代,对女子限制太多,捆缚了她们的手脚,男人更多是把她们当做金丝雀,养在了华丽的牢笼中,而不是一个能够并肩作战的伙伴。

奚成壁虽然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但在他那颗饱受封建思想摧残的脑袋中,依旧认为,女子生来便该守在丈夫身边相夫教子,顶天立地的事,只让男人做就可以,这也是她之前迟迟不肯接受他的原因。

爱一个人,不仅仅要为她遮风挡雨,还要给予她完全的信任,完全的自由,了解她的抱负与理想,与她一同为了梦想而努力。

不能说他不够爱她,只能说是两人的思想存在巨大差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封建古代,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开明,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契机。

“皇上,户部宋侍中,吏部员外郎,翰林院学士兼右相秦大人及孙长史求见。”殿外忽然传来冯安的声音。

闻言,江晚鱼立刻将手中正在研究的新式暗器收好,快步走到奚成壁身后,规规矩矩站好,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须臾,几人便鱼贯而入,罗暮走在最后,因为他的官职最低。

每个人都将自己要禀告的事务一一说了,待其余三人离去后,偌大的偏殿中,就只剩下罗暮、江晚鱼和奚成壁三人。

自打做了官后,罗暮便显得比往日沉稳了许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夜之间,从一个孩子成长为了大人。她也说不上他的这番改变究竟是好是坏,人都是要长大的,没有人可以一辈子沉浸在儿时的无忧无虑中,但有首歌不是这么唱的吗?老天爱笨小孩。人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件好事,伴随着成长一同而来的,还有痛苦与责任,她觉得罗暮那双总是无所拘束的眼,如今带了许多的忧愁。

他在愁什么呢?比起他人来,仅半年寒窗苦便一举高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不会再因自卑而苦闷,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开的福分啊,他要是还愁,那就太没天理了。或许是她想多了,因为自己最近心事多,所以看谁都像心怀忧愁的模样。

罗暮向来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不像罗熔那么死板,但现在人变稳重了,说话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官腔,一板一眼,听得江晚鱼直皱眉头。

这里就自己和奚成壁,没有外人,他何必这么认真。

“以上便是微臣所奏之事,若皇上没有其他吩咐,微臣便告退了。”

此话一落,连从来不将自身情绪外露的奚成壁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奚成壁有些生气,他就是看不得从小一块长大,亲如兄弟的罗暮也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毕恭毕敬,这番态度,仿佛无形中在两人之间画上了一道君臣的界限,之前的情谊,全都被抹煞干净。

见状,江晚鱼连忙打圆场:“罗暮,你最近忙不忙?得空的话,就到我那里去坐坐,我最近学会了几样新的菜式,改天做给你尝尝。”

奚成壁倏地扭头,丢给她一记吃醋的眼神,她视而不见,只微笑着看着罗暮。

罗暮半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抬头,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多谢尚仪,微臣最近公务繁忙,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片好意了。”

她噎了噎,完全没想到罗暮会拒绝自己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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