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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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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对外界的感觉一向很敏感,当即脱口道:“噬幻草!”

白衣人终于说话了,只有两个字:“没错。”

“噬幻草有吞噬人意识,令人产生幻觉的功效,你现在所中,并非一般的噬幻草,而是经过炼制,掺杂了幻蛊的噬幻迷烟。”片刻后,吝啬言语的白衣人又补充了一句。

“噬幻迷烟?”

“就是比你之前接触的噬幻草,效力要强上千倍,可以令你梦想成真的好东西。”

她不知道对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自己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

她回去了?回到现代了?不,不是的,她不能回去!她还有他,她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冷冰冰的豪华囚笼中?

“小鱼。”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抬头望去,明亮的路灯下,男子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温柔与眷念。

“阿壁?”她呆呆朝前迈步:“你也来了?你也随我一同回来了?”

“小鱼,我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永远都不会与你分开。”他张开手,做出要拥抱的姿势。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她爱他,不论在什么地方,不论在哪个时空,只要他说“我需要你”,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抱。

她迈出轻快的步子,朝那个灯光下,拥有最深情笑容的男子扑去。

半途中,却被一双手牢牢握住,她看不清握住自己手臂的人是谁,却能感受到一双焦急的眼睛,那眼睛似琥珀明净,瞳仁中有着九天骄阳般的炽烈金光。

“不能去,不能去,小鱼,快回来!”

那声音如此焦急,带着锥心刺骨的惶恐,一遍遍地呼唤着她。

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那声音如此熟悉,如梦中母亲温柔的手,让她深深依赖与眷恋。

明明他爱的人就在前面,正向她伸开双臂,等待她的回归。

“小鱼,不要去,快回来,回到你自己的世界!”

那声音连绵不断,将她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扯了回去。

“阿壁……”她轻喃。

那声音骤然少了焦急,多了丝温柔与安抚:“我在,我一直都在,我说过,不论何时,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回头?是的,他说过,他会永远陪着她,当她需要他时,只要回头,他一定在她身后。

猛地回身,霎那间,高耸的摩天大楼,五彩的霓虹,宽阔的马路,以及穿梭不绝的汽车,全部如泡沫般消失了。

还是荒芜的夜,清冷的月,还有站在不远处满目愕然的白衣男子。

“怎么可能!”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摆脱得了噬幻迷烟的控制!他手指一翻,指间夹着一个薄薄的红色袋囊,正欲捏破,数根比绣花针略大的铁刺迎面而来,他不得不放弃施展迷烟控制,闪身躲避那几根速度奇快的铁刺。

江晚鱼收回手,袖珍弩虽能抵挡对方一阵,但因弩箭太小,很难制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使用。

之前侥幸摆脱了噬幻迷烟的控制,她不敢保证,自己的精神力还能再抵抗一波袭击,她现在头疼不已,那噬幻迷烟实在过于厉害,与现代精神类控制药物相比不相上下。

两边都心有余悸,不敢贸然攻击。

江晚鱼相对悠闲,只要拖够时间,奚成壁派出的暗卫就能随着她白天留下的记号找到这里。

正当她准备和对方来个持久对峙战时,身边无声无息落下四名黑衣人,头脸全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些人之所以被称为暗卫,正是因为他们的神秘性与不为人知性,就像行走在黑夜中的灰暗影子,他们可能是最不起眼的杂役,也有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可能是巡城的侍卫,是赶车的马夫,是街边的叫花子,是寺庙的和尚,总之,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他们从不露脸,也是为了保持这份神秘性,影子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只能消散。

奚成壁的暗卫来了,那就没她什么事了。她回头朝驿站的方向看了眼,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此刻是死的死,伤的伤,那个使者也不知道躲哪去了,白衣人带来的帮手已经被清理干净,那家伙胆子小得竟然还不敢露面,亏他在奚成壁面前装作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却原来是只纸老虎。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使者,也不知他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见暗卫已经将白衣人制服,她决定先解决眼前这桩大事,等认为没危险了,那个使者自己会主动现身的。

她蹲在白衣人面前,也不急着去掀他的面具,只问:“你怕死吗?”

对方又开始玩沉默,她也不急,继续问:“你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对方还是不回答,她并不在意,只管把自己的话说完:“你有权保持沉默,没有人会逼你做出选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你不怕死,或者说,你一心求死,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她捡起白衣人掉落在地的短剑,轻轻拭着刀锋:“我也不会问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对我下杀手,虽然我可以把你交给慎刑司,让他们来帮我挖秘密。”她站起身,缓缓揭开白衣人脸上的面具,“我数十个数,如果你想改变主意,那一定要在第十声落下时做出选择,否则,喀——”她做个了斩首的动作:“我下手很快的,到时候你身首异处,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她一边把玩手里的短剑,一边脆声数道:“一、二、三……七、八、九……”

“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截断了她最后一个字,她挑挑眉,垂下眼帘,朝白衣人颓丧的面庞看去。

“秦施羽,一朝荣华,满腔抱负,却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你悔不悔,恨不恨?”她再次蹲下。

秦施羽脸上没什么表情,至于心中是何等的悲伤寂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你应该去问圣上。”

她用剑身拍拍秦施羽的脸:“有机会我会问的,你先回答我。”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一点我很清楚。”

“所以说,在你以心里,还是女人比较重要喽?”她笑着收回短剑,虽然秦施羽这番话未免让人觉得没出息,不过她倒是有些敬佩他,从不认为那种将事业理想至于爱人之上的男人,值得尊重。

秦施羽别开目光,显得有些狼狈:“这是我的选择。”

“是的,这是你的选择,现在,你要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了。”

“你会如何对我?”没有人不怕死,他抬头看着她,目中有一丝惶恐。

“这个女人是谁?”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秦施羽看了她半晌,忽然再次低下头去,声音有些混沌,像是隔着什么:“和宣公主。”

她愕然,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这么的令人难以置信:“原来在宫里一直护着她的人是你……”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澹台婉玉可以安稳地留在宫内,一直没有被人察觉。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挑唆宰相和上将军对我出手的人,也是你,对吗?”

秦施羽冷嗤了一声:“何需我来挑唆?你挡了他们的道,他们自然要杀你。”

“之前与你合作的刺客,是什么来头?”

“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并不关心彼此的身份。”

这一点,倒是和那刺客说的一样。

“和亲之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她望着倒在一旁的残破花车:“我不信自己的画像会无缘无故跑到淳羌汗王的手里。”

“是我设计送去的,没想到那淳羌汗王竟对你一见钟情。”

她恶心道:“别侮辱了一见钟情这个词。”说完,狠狠皱眉:“向淳羌通报军情的人也是你吧?皇上那么器重你,没想到却器重了一个卖国贼。”

他蓦地吼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等龌龊事,你可以骂我人面兽心、恶贯满盈,却不能冤我通敌叛国!”

她愣了一下,秦施羽的回答再次出乎她的意料,默了阵,忽的问,“你知道澹台婉玉已经被救出宫了吗?”

秦施羽眼神一闪,语气微带焦灼:“你想做什么?”

她啧啧两声,讥诮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之前那个刺客与她有染,你也和她关系匪浅,对了,还有上回在花街碰上的倒霉鬼,澹台婉玉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啊!”

“你不明白,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人……”秦施羽闭了闭眼,焦灼的口吻不自觉变成了怜惜:“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澹台皇帝不止一个女儿,加上她母妃身份特殊,尊贵的公主身份,也只是一个表面光鲜的名号而已,在宫里,单纯的人往往活不长久,不是她想工于心计,而是生活逼得她不得不工于心计!”他抬起头,幽幽看了她一眼:“你为了活下去,不也杀过人吗?”

她脑中骤然闪过一道惊雷:“林因她……是你的人!”

“没错,我用她的家人威胁她,命她杀了你。”他的眼中也渐起讥嘲:“林因何其无辜,你为了一劳永逸,毫不留情地结束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你在杀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值不值得被原谅,值不值得获得安宁?”

林因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再次涌上脑海,她因溺水而痛苦扭曲的面容被一点点放大,她似乎能听到女子悲痛凄厉的呼喊与尖叫。

救我。

救我!

我不想死!

她捂住脑袋,踉跄着起身:“弱肉强食,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自然法则,我不杀林因,死得就会是我。”

“好一个弱肉强食!”秦施羽道:“今日败在你手中,我无话可说,但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肮脏过去,你也一样,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指责他人。”他停了停,低沉地说:“我能告诉你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杀你没有其他目的,仅是为了婉玉。如果你想从我口中套出她的藏身之地,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她挠挠头:“真是为难啊,我其实挺欣赏你的性格的,但不杀了你,总觉得后患无穷。”她拾起地上的短剑,吹了吹剑身上的浮土:“你这剑怎么样?锋不锋利?如果你怕痛,那我还是用我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来送你上路好了。”她拔出插在靴子里的黑色匕首,与短剑一起放在眼前做着比较。

秦施羽浑身颤抖,脸冒虚汗,话说的虽漂亮,但到底还是惧怕死亡。

“皇帝呢?我要见你们的皇帝!”如此肃杀的时刻,却突然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来:“这是蓄意行刺,本使一定要找你们奚国皇帝讨个公道!”

淳羌使者边走边喊,灰头土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身上整齐的袍服也破了一块,变得脏污不堪,不过那神气劲儿却丝毫不减。

见状,江晚鱼不禁皱眉,上前欲将淳羌使者带离这里,却见他径直奔向秦施羽所在方位。

“你这王八犊子,竟敢行刺本使,是不是你们皇帝想要违约,所以才派你……”话未说完,便被一支锋利的银簪抵住了咽喉。

众人大惊,秦施羽死死盯着江晚鱼:“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淳羌使者死在奚国境内,这可不是件小事,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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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今夜我是你的

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动了动,冰凉的铁管带着夜的寒气,一同渗入肌肤。

毒物临死前咬的那一口最重,狗急跳墙向来不是什么好事,再看看淳羌使者那虽然比常人要粗些,但随便一扭就能嘎嘣断掉的脖子,她实在没有信心去赌,用手中的短剑在地上画了个圈:“把你的印绶和那头外国蠢驴一起放到这里,你身后有一匹马,你可以骑马逃走。”

秦施羽回头,发现果真离自己不到三步远的地方有匹脱队的马,取出随身携带的印绶,连同使者一同推向地上的圆圈,反身上马,疾奔而去。

使者一个晚上连续遭受两次袭击,吓得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江晚鱼懒得理他,只将印绶捡起揣好。

其实,杀不杀秦施羽,对她来说影响并不算大,否则的话,她就是冒着使者死在奚国境内的危险,也要将他了结。

那个在背后操控一切,让她感受得到却抓不到的幕后黑手终于被揪了出来,这事已经告一段落,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和亲的问题了。

如果违背约定,必然会惹怒淳羌,她和奚国的其他子民一样,都向往和平,期待和平,违背约定的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

看了眼那个跌坐在地浑身瑟瑟发抖的使者,她真不觉得这家伙在遭受如此打击后,不会变本加厉地为难他们。

正在犯愁,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浩荡的马蹄声,她凝目朝密集的灌木丛后看去,昏黄的月恰在此时破云而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那突然出现的人马中,为首之人,器宇轩昂,威凌俊逸,月下明黄的长袍金光耀目,傲视众生,踏月而来。

转眼间,那人便策马而来,卷起一股仆仆风尘,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高贵,再狼狈,也是人间至尊。

奚成壁下马,径直走到江晚鱼身边,不顾及在场之人,直接牵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有没有受伤?你不知道朕都担心死了。”

她轻柔一笑,这夜,这月,这人,真是令人难以招架啊,放弃了想要将他推开的想法,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她和奚成壁之间的关系,迟早会被“有心人”捅出天去,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恩爱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秀的,要不哪里还能称为是秀恩爱。

“没事,就是太震惊了,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而已。”她取出秦施羽留下的印绶,交给奚成壁:“右相之职,你要另择人选了。”

奚成壁接过印绶,眼中微现惊讶,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那双沉静如渊的眸子,似乎只有在面对她的事时,才偶尔会掀起些微的波澜。

“你没事就好,朝廷的事你无需操心,秦施羽他跑不掉,他一心维护的女人,也跑不掉。”他面色微冷,就似天空一角那青霜般的月。

“那和亲的事呢?这事与我息息相关。”她忽起了恶作剧之心,斜睨他:“那画像,是秦施羽设计送到淳羌汗王面前的,听说当时光美女画像就有上百张,可那汗王就偏偏看中我的了,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汉人少数通吃啊。”

他捏紧了她的手:“你该不会真的想嫁给那个女人一大堆的野人吧?”

她忍笑道:“什么野人,你这话也太毒了吧,没准人家是个英俊倜傥的美少年呢。”淳羌汗王刚继位不久,还是个十**岁的毛头孩子,但女人就已经比奚国皇帝还要多,全部加起来能凑几十桌麻将,这一点挺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

他一脸不敢恭维的笑:“英俊倜傥?有朕英俊倜傥?你看看他们的女人,就不难知道他们的男人是什么样了。”

呃……她突然语塞,淳羌派给自己那两个贴身侍女,还真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只用膀大腰粗,魁梧有力来描述似乎还差了点什么,总之就是第一眼看去,根本不会认为这是个女人。

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哪里就真的想嫁给淳羌汗王了?尤其被奚成壁这么一说,她还真是有些害怕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浑身肌肉,满身毛发,黑脸巨嘴,力大无穷的两米型巨人!

猛地一个激灵,朝奚成壁靠了靠:“那你说怎么办?他们汗王看上去我了,非要我去和亲,你难道真的打算违约吗?”

他朝她安抚一笑,随后转身,对随行的侍卫轻声吩咐了一句,那人立刻走向队伍之中,站在一脸马车边,似乎在对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她奇怪,正打算询问时,马车的车帘,被一双素手揭开,步下马车之人,竟是一名身着大红嫁衣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缓步走至奚成壁面前,福了一礼,奚成壁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从今日起,你就要远离自己的故乡,前往遥远的边境之地,朕欣赏你的一腔赤诚与孝心,特封你为怀柔郡主,你父亲也连升两级,赏赐丰厚,望你千万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与信任。”

少女盈盈一拜,声音清脆婉柔,却坚毅无比:“臣女谢主隆恩,皇上请放心,臣女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

“嗯。”他点点头,“去吧。”

少女又是一拜,然后便朝着一辆新的花车走去。

被吓得神智失常的使者,三魂七魄忽然归位,他顶着鸡窝头,瞪着那辆新的花车:“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来使莫要生恼,朕如此决定,也是为了贵国汗王好,希望他可以长命百岁。”

江晚鱼和那使者都愣住了,这皇帝真是什么胡话都能拿出来当借口,为了淳羌汗王好?这是什么意思!江晚鱼瞥他一眼,他这话听起来貌似自己嫁过去,对那汗王就是大大的不利了?弄得好像她是大杀伤性武器似的。

淳羌使者代她问出了心中疑惑:“陛下此话怎讲?”

奚成壁脸色忽然凝重起来,沉痛地望向江晚鱼,口气也带着浓浓的无奈:“我朝曾有一位高僧为此女算过命,她的命格,恰似遭火焚烧屋原,灾厄变数凶煞难解,天生克夫的命,这也是朕之前一再反对的原因,不过因来使你态度坚决,加之朕也不信那些虚妄之言,故而便应允了。可今日发生之事,容不得朕不信,如果使者不介意她命带凶煞,那便一切照旧,朕自是不会阻拦。”

听他说得振振有词,连克夫之命都能想出来,她差点忍不住喷笑出声,但为了配合他,还要做出一副不胜命运掌控的悲戚模样,她觉得奚成壁都可以得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项了。

那使者懵了,克夫之命?夫?不用明说,也知克的是谁的命,他可没有那个胆子,给汗王娶一个有克夫命的女人回去,且不论此事是真是假,若是被汗王知晓,定会认为他心怀不轨,蓄意谋害,到时候就算他就几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犹豫了一下,他道:“都怪小臣之前曲解了陛下的好意,以致遭来今日的血光之灾,既是如此,那便依陛下之意,另择人选好了。”

奚成壁微微笑了起来,不是那种计谋得逞的笑,而是那种你终于肯听我一劝的欣慰笑容,演得还真是滴水不露啊!“朕早就为来使做好了一切准备,怀柔郡主心性温婉,天生丽质,更重要的是命格绝佳,乃为上等的紫府同宫格,大富大贵。”

“陛下真是有心了。”

“为了两国友好邦交,朕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

“小臣定会向汗王转达您的友好之意。”

“那便劳烦来使了。”

“……”

“……”

两人一唱一和,气氛融洽和煦,一个高贵温雅,一个恭敬亲和,江晚鱼看得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最高境界。

场面话说完,使者在奚成壁派遣的士兵护卫下,带着那位被封为怀柔郡主的孙四小姐,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车队渐渐远去,确定对方不会对自己这个有克夫之命的人有兴趣后,江晚鱼才抱着肚子大笑出声:“阿壁,你太阴险了!”

“怎么能是阴险,朕这叫足智多谋,处变不惊。”他一本正经道。

她吸着气:“是是,足智多谋。”第一次发现他是如此的“足智多谋”。

“小鱼。”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今天跟朕回宫吧?”

面对他灼烈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今天……已经很晚了。”

“那我们就不回去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他看了眼身后影子般的暗卫,几人很有默契地同时消失在原地,就像是精心排练过的一般。直到周围变得空旷无人,他这才回头,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变成粘人的无尾熊,“小鱼,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呢?我真的已经等不及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每天都害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唉,真是太没出息了,可能怎么办呢?我就是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他口中的热气喷在她的脖颈上,滚烫滚烫的,她就像被一团暖暖的火球包裹着,本来觉得很舒服,可那火球却开始不安分起来,一点点蹭着与她身躯相贴,嘴角似勾非勾,比女人还丰润的唇,也从她的脖颈,移到了她耳边。她察觉不妙,正欲将他推开,却被他一下含住了耳垂,湿润濡滑的包裹而来,狂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她身子一颤,被他扶住了腰身。

“小鱼,别生气。”他语声沙哑,沉沉如夜,却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

她微微侧首,对上了他小心翼翼的眸光。总是把持不住想要对她做点什么,可当付诸行动后,却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生怕被大人责骂。矛盾着,痛苦着,却也甘之如饴地享受着。

长久的对视后,她忽的叹了口气,他的心顿时跌落谷底,当以为她要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时,却见她倏地伸手,捧住他的头,接着踮脚将唇印了上来,省去了甜言蜜语,略过了互诉衷肠,这么直接这么激烈这么大胆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撬开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很快就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原本想要反客为主,转念一想,这可是她难得的一次主动,觉得被反被她来疼爱,更加得蚀魂销骨,滋味美妙。

于是老老实实,任她摆弄。

残月如勾,夜风徐徐,周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尸体横陈,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两人的兴致。

她细细舔弄他柔丽旖旎的唇瓣,不用触碰,便可以想象得到它的甜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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