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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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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拼个你死我活!!!
“住嘴,主上交代过,这个女人非同小可,尔等决不能大意!这是最后一个地方,再仔细找找!”
这个时候的黛墨非但要忍着,不能跳下去,还要尽量隐藏自己,不能暴露藏身之所,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着送死的事情她不做。
黛墨后背紧紧地靠着树干,屏着呼吸,不发出一点响动,就这样静静地等着那些四处搜寻的人何时离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一个声音说:“四处都搜遍了,也没见那女人踪影,多半是被野狼吃掉了,我们这就回去禀报主上,说那女人被野狼吃得尸骨无存!撤吧!”
黛墨心里松了一口气,目送最后一只火把消失在夜色里。重新获得安全的黛墨,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这峡谷的气温,比外面低了不止一两度。又冷又饿的她,只能最大幅度地抱着双腿,整个脑袋缩进领子里,尽量让热量流失的少些,如此半睡半醒,熬到了天亮。
当东方终于露出第一抹光亮时,黛墨抱着树干,从树杈上滑了下来。夜间露气太重,衣服穿在身上有点潮,额前的碎发也湿湿地贴着脑门,此时的黛墨,别提有多狼狈。
她腹中空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顺着峡谷往前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息一会,饿了渴了就摘路边的野果子吃,这样走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看见峡谷的出口时,她心中放下所有的焦虑不安,可是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倦意袭来,黛墨只觉双腿发软,两眼一黑,就软绵绵晕倒在地上。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爽的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她动了动身体,除了腰部仍然疼痛外,没有感到其他的不适。
黛墨心下一喜,看来自己被好心人救了!她双臂撑着床,支起上半身,放眼寻找着,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忽听的外面有说话声,是个略显苍老又中气十足的男声:“宝儿,那两位病人怎么样了?”
一个女声道:“爹,我已经给那位姑娘喂过药了,她的伤势不重,只是饥寒交迫导致的昏厥,并无大碍,过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另一位呢?”
“那位公子伤得很重,从你进山后,就没有醒过来,已经昏睡三天了!”
静了片刻,男子声音又传来:“爹再到山里采点药回来,你给那位公子继续服药,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哎……”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脚步声,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走了进来,看见黛墨坐在床上正盯着自己,她加快脚步来到床边,放下手中的药碗,欣喜道:“姑娘你这么快就醒过来啦!”
房间的光线不足,黛墨眯着眼睛看了看她,长长的头发用两根发带绑着从肩头两边垂到胸前,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露出朴实的笑容,匀称结实的身体,充满着青春活力,是个典型的农家姑娘。
稍微坐的久点,腰部就感觉不适,黛墨躺回床上,偏头看着她,问道:“你叫宝儿?”
姑娘一愣,想到刚刚进屋看见黛墨坐在床上,定是爹爹叫她名字时,黛墨听到了,随即点头道:“嗯,我爹一直都叫我宝儿!”
“多谢宝儿姑娘相救!”
“姑娘,不用客气,像姑娘这样误入天堑谷的人,我和爹爹每年不知道要救回多少个。”
“哦?就你和你爹住在这里吗?”
叫宝儿的姑娘端着药碗走过来,扶起黛墨,将碗递给她,脆声道:“我打生下来就和爹住在这天堑谷的入口处,我从小就在这谷里长大的!”
黛墨接过碗,仰头一口气喝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药很苦,是专门治疗骨伤的,她将残留着黑药汁的空碗放在床头的木凳上,又重新躺下。
“你刚才说,每年要救很多人回来,难道还有其他人也跌落下来了吗?”
宝儿抬手指向隔壁屋里,道:“喏,那间屋子还躺着一个呢,不过他可没你这么幸运,昏睡了三天,还没醒来。你先休息一会,我过去看看!”说着就端起木凳上的空碗,朝门外走去。
隔壁还躺着一个昏睡的男子?不知为何,黛墨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竟是:不会是太子吧?如果真的是太子,未免也太巧了吧,不过这正好印证了那两个噩梦和路上银衣铠甲打听到的消息。
想到隔壁睡着的有可能是太子,黛墨哪里还躺得住,她顾不得疼痛,挣扎着下了床,慢慢走出屋子,来到门口。
这间屋子位于峡谷口外面不远处,以茅草和木板混合搭成,正处于峡谷的风口,大风吹得老旧的木门嘎吱嘎吱作响,现在虽是初夏,这样的凉风吹在身上,黛墨还是不禁打了个叮咛。
就在屋子的旁边,还有间同样大小的木屋,半开着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黛墨略一思索,抬脚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位宝儿姑娘确实朴实善良,她正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床上躺着的男人喂药,少量的药汁从男人嘴角滑落下来,她赶紧用布块将流出的药汁擦干净,接着又盛起一勺药喂到男人嘴里。
黛墨进来,她扭过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继续手里的动作,“你的腰伤还没好,怎么不多躺一会!”
“躺久了浑身都痛,我随便走走!”黛墨来到床边,仔细打量着床上的男子——男子身量很长,躺在木床上,从头到脚将木床占的满满的,他的双脚甚至伸到了床外。紧闭的双眼有着浓而翘的睫毛,挺鼻、薄唇、俊脸,总之一句话,他是个美男子,但这张脸,绝对不是太子的。黛墨很想上前摸摸他的脸,看有没有易容,碍于宝儿在跟前,黛墨竭力控制住心里的冲动。
“宝儿姑娘,你说他也是跌落在这峡谷里,被你们救起来的?”没有找到多余的凳子,黛墨只好坐在床边。
宝儿姑娘摇摇头,“不是,他是我爹从外面背回来的。听我爹说,他因为受伤昏迷不醒,刚好被我爹碰上,我爹就将他救回来了。他身上的伤,我看过,大多是一些剑伤刀伤之类的,不过好多伤疤已经愈合,他一直昏迷不醒,是脑部受到重击的缘故。”
“让我看看!”黛墨将身子往床头挪了挪,抓过男子的手,把起脉来,看见宝儿姑娘一脸诧异的盯着她,静静地说道:“我懂得一些医术!”
把完脉,黛墨又翻了翻男人的眼皮,然后对宝儿说道:“这位公子乃淤血积于脑中,不得排出,所有一直昏睡不醒。麻烦姑娘到隔壁取来我的包袱,我要为他施针!”
乘宝儿出去之际,黛墨迅速地检查了男子的脸部和颈部,并没有发现易容的痕迹——他真的不是太子,黛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太子,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怅然。
只是一转眼功夫,宝儿就将黛墨的包袱取来放在她跟前。黛墨打开包袱,找出里面专门用来装银针的小布袋,取出银针,开始为男子施针。看着黛墨熟练的手法,宝儿放下悬着的心,在旁边认真看着黛墨不停地为男子扎针、拨针、取针。
“好了,两个时辰后,再给他喂一次舒经活血的药,不出明天,他就能醒过来!”
宝儿姑娘一脸崇拜地望着黛墨,急急点头道:“恩,好的!姑娘,你好本事,比我爹爹还厉害!”
宝儿姑娘和她爹,每年要从这天堑谷救回很多失足跌落的人,他们多是些跌伤擦伤,只需用一些常见的药物就能治愈,久而久之,宝儿和她爹,就自学成才,成为半吊子郎中。但是对于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脑部受创,昏迷不醒,他们都就没办法了。
黛墨拿着包袱慢慢走回隔壁房间,刚躺上床,宝儿姑娘就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土碗,走了进来。
“姑娘,快起来喝碗鸡汤,这是我爹爹早上刚从山里打回来的,对你的骨伤最是有益!”
“谢谢宝儿姑娘,我叫雪竹,你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黛墨起身接过碗,感激地看着她说道。
现在这样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已经很少了!
“这里人迹罕至,荒无人烟,你爹为何想到来这里居住?”黛墨一边喝着香浓的野鸡汤,一边和宝儿闲聊着。
第三十六章 晶盏
宝儿想了一会,扎嘴道:“谁知道呢,反正自打我记事以来,就和爹住在这里。但是我爹的老家好像并不是这附近的!”
“哦,你如何知道的?”黛墨停下喝汤的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宝儿。
“我曾在爹房间见过一个非常精致的小金锁,那样的东西,应该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你想啊,这方圆几十里,除了我们,没有一户人家,我想我爹应该也是从外地搬来的,只是每次我问他为什么要住在这样荒芜的地方,我爹都不说话!”
宝儿看着娇小和善的黛墨,心中好感大生,回想起刚才她为隔壁男子施针诊治,中心越发崇拜,跟着话就多了起来,黛墨只是随便一问,她就掏心掏肺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黛墨。
黛墨赞同的点点头,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没有人愿意常年住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毕竟人类也是群居动物。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黛墨的腰部只是摔伤了骨头,并未断裂,她本是习武之人,恢复起来自是比常人快。第二天一早起床,黛墨就觉得情况比昨天好太多,可以像常人一般正常行走,只是不能大幅度扭动腰身,不能做过重的体力活。她试探着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腰部用力时还是有些疼痛,不过已经有一部分真气可以从下腹游走到丹田,看来,恢复的日子指日可待。
宝儿昨晚和黛墨睡在同个一房间,今天一大早她就起床忙活,现在估计在隔壁房间里照顾那个昏睡的男人。
房门虚掩着,黛墨站在门边礼貌性地敲了敲,问道:“宝儿姑娘,你在里面吗?”
“我在!雪竹姑娘,你进来吧!”
黛墨推门而入,宝儿端着一只药碗,看见黛墨进来,愁眉苦脸道:“雪竹姑娘,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这位公子是怎么了?他人是醒过来了,可是就这样坐着,叫他他喝药他不喝,问他是哪里人,也不说话!这该如何是好?”
黛墨这才往床上看去,昨天昏迷不醒的男子,此时正坐在床上,一脸迷茫地望着黛墨。他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面容居然和太子隐约有点相似,只是一个威严高贵,一个硕长俊朗,皮肤也不似太子般温润如玉,是那种健康的麦肤色。
黛墨沉默了一会,接过宝儿手中的碗,走近男子,弯腰温和的说道:“你身上有伤,先把药喝了,好吗?”
宝儿紧张地看着男子,只见他愣愣地看了一会黛墨,然后点了点头,黛墨学着宝儿的样子,一勺一勺喂他喝药。不一会药碗就见底了,黛墨将碗递给一直站在旁边的宝儿,拿起男子的手腕,细细把了一下脉,然后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才缓缓说道:“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他这样子,兴许是脑部收了创伤,暂时性失忆了,不过伤得并不重,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过来!”
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端着碗走出去。
黛墨柔声说道:“我叫雪竹,白雪的雪,青竹的竹!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子认真地看着黛墨,努力地想了想,随即又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谁!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你受了伤,是刚才那位姑娘将你救回来的,你暂且在这里住段时间,一切等你恢复记忆后再说吧!”这户人家为人这么好,应该不介意他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这时宝儿端着一个热腾腾的大土碗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雪竹姑娘,我煮了一锅粥,你到厨房去趁热吃一碗吧!”黛墨不得不感叹这宝儿确实勤劳贤惠,对床上这个男子更是上心。当然,要不是黛墨看多了逍遥寻,乍一看见这样英姿俊朗的男子,也难免会对这样的男子倾心。
宝儿走到床边,将手里的粥递给男子,柔声叫他吃点粥,暖和一下身子。黛墨朝门口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宝儿道:“对了,宝儿姑娘,我想今天离开这里,多谢这几天你们对我的照顾!”
“你不多休息几天吗?我还想着跟你学点医术方面的知识呢!要不然你等我爹回来了再走吧,估计我爹也快回来了!”
黛墨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吃过早饭没多久,黛墨坐在床上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她理了理包袱里面的东西,又抽出长剑用衣袖拭了拭,这把剑她很少用到,但只要带在身边,心底就多了一点安全感。≮我们备用网址:。。≯
她摸了摸怀里逍遥寻给她的信号弹和白玉莲花,没摸着,又摸了摸,还是没摸着,黛墨有点慌了,她解开腰带,将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还是没有!
糟了,多半是掉下峡谷时,被摔掉了!少了这两样东西,就少了一个附身符,跟逍遥寻联络也更困难了。她又在包袱里找了一阵,还是没有!
黛墨怏怏地穿好衣服,系好腰带,将包袱放在床头,只等宝儿爹回来后,就告辞离开。
正在这时,宝儿在门口喊道:“爹,你回来啦,快进屋洗洗吃饭!”
黛墨走到门边,顺着宝儿眼光望去,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黝黑的面皮,壮实的身板,背上背着一个大竹篓,里面装满了各种草药,右手还提着一只已经死透了的野兔。他一脸忧思地朝宝儿走去,看见黛墨站在门口,立刻放慢脚步,笑道:“此处风大,姑娘请进屋歇着!”虽然是一个礼貌性的笑容,黛墨还是觉得非常亲切。
宝儿爹把药篓子放在厨房门口,将野兔交给宝儿,走进厨房,坐在木凳上,拿出怀中的烟袋,点燃,答吧答吧地抽起来。
宝儿看出他有心事,一边麻利地剥着野兔,一遍问道:“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宝儿爹猛抽一口烟,突出一口浓浓的烟雾,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宝儿看了看,还是不明白他手中的东西和她爹愁眉苦脸有什么关系。可是站在厨房门口处的黛墨看见了,却大吃一惊——那不正是自己弄丢的信号弹和白玉莲花吗?怎么会在宝儿爹手里?
黛墨快步走上前,指着宝儿爹手中的东西,“大叔,这两样东西是我的,请问你在什么地方捡到的?”
宝儿爹诧异地抬头看着黛墨,“从你身上掉下来的?难怪我说怎么会在天堑谷捡到这两样东西!”
宝儿爹放下手中烟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白玉莲花,慢慢陷入回忆,半晌,开口道:“这个白玉莲花叫做晶盏,十多年前,是素儿的东西!姑娘,请问你怎么会有这晶盏的?”
“我师傅给我的。他临走前说,我若遇到困难,只要拿着这东西,找到任何一家客栈的掌柜,就会有人来帮我!”
“你师父?是男是女?多大年岁?”宝儿爹紧张的看着黛墨,满脸的期待。
黛墨想了想,才道:“我师傅……他叫逍遥寻,是男子,二十多岁!”
宝儿爹神情顿时萎顿下来,双眼失去焦距,缓缓道:“是吗?我就说怎么可能是她,十七年前,我亲眼看见她死在我面前……怎么可能是她?素儿,你什么时候有了传人,还收了徒弟!”
“素儿是谁?爹,素儿是我娘吗?”宝儿放下手中的野兔,洗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跑到宝儿爹跟前蹲下,好奇地望着他。
“怎能?素儿,她是划过天际的白天鹅……那么高贵、美丽,哎……可惜最后选错了男人!”宝儿爹无限可惜地摇了摇头。
黛墨也走到宝儿身后站定,等着听宝儿爹继续说下去,凭感觉,这又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二十一年前,素儿创建了百花宫,爹是她的左护法,她还有一个右护法,叫做兰韵,我们偏居燕南山一角,过着远离朝廷和江湖的生活。那段时间,是爹最开心的日子,因为能天天看见素儿脸上那高贵迷人的笑容。可是有一天,她遇见了西蜀国的一位王爷,并很快和他堕入了爱河,她将百花宫的一切事物交给我和兰韵打理,自己则和心上人离开百花宫,到了西蜀国的京城里生活。我告诉自己,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只要远远地能看见她的笑容就够了。”
“第二年,她就诞下一位小王爷,原本以为她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我也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在她生下孩子的第二天,找了个女人结婚,当年,我们也有了孩子。”
“爹,那个孩子是不是我?我娘呢?”
宝儿爹伸手揉了揉宝儿的头,疼爱地说道:“不,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那个孩子,是你哥哥!小王爷三岁那年,因为皇位相争,王爷和素儿被仇人暗害。那时我得到风声,赶到王爷府,王爷已经断气,素儿也身受重伤,她将小王爷交给我,让我抚养他长大成人,她就这样追随王爷而去……她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念,我对不住你!”宝儿爹说道这里,两行清泪顺着黝黑起皱的脸颊滑了下来,在下巴胡渣处汇成一条线,滴落到手中的晶盏上面……
第三十七章 南宫瑾的身世
宝儿递给她爹一块布料,哽咽着说道:“爹,那我娘和我哥呢?到最后怎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宝儿爹擦干净眼泪,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声音道:“我将小王爷带回去藏在家中,没过几天,朝廷派人找上门来,他们说,王爷犯了滔天大罪,朝廷要诛杀他的妻儿,叫我把小王爷交出来,不然就杀了我们一家。他们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我看实在躲不过,就将你哥冒充小王爷,交了出去,你娘护儿心切,也被……也被那些人……杀死了……”宝儿爹忽然好像苍老了好几岁,双眼变得模糊浑浊,说到这里,竟然掩面痛哭起来!
宝儿泣不成声,此时黛墨心中也堵得慌,眼泪在眼眶中打着圈,她从来都是多愁善感的人,此时听到宝儿爹这样婉转凄惨的身世,不禁也想落泪。
好一会儿,宝儿爹才控制住情绪,继续说道:“后来,爹带着刚出生的你和小王爷,来到京城,正好遇见宫里扩充小太监,并召收太子的陪读侍郎。因为王爷和素儿在京城另有居所,而且他们常常外出游山玩水,很少在府里居住,小王爷出生后也很少在京城露面,因此很少有人认识小王爷。我冒险将小王爷混进太子召收陪读的队伍中,也许是血缘关系,也可能是老天可怜,太子竟然对小王爷一见如故,非常喜爱,小王爷因而有幸留在宫中,保全了身家性命。我将此事辗转告知了素儿的师兄——幻影大侠,有幻影大侠在暗中保护小王爷,从此我也就放心了。后来我带着宝儿,回到燕南山,在这天堑谷,一住就是十几年,宝儿也从来没有出过谷,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母爱!宝儿,是爹对不住你!是爹对不起你娘亲和你哥!呜呜……”
宝儿抱住宝儿爹,已经哭作一团,黛墨站在旁边,有心安慰一下他们,想了想,又觉得他们老一辈的恩怨和宝儿这些年来的不易,不是一两句安慰的话就能够释然的,一切伤口,还得自己慢慢舔舐,才能结痂。
良久,宝儿爹才放开宝儿,将手中的信号弹和晶盏,递道黛墨跟前,说道:“这晶盏现在是姑娘的东西,就还给姑娘!”
黛墨迟疑片刻,伸手只拿了他手中的信号弹,将晶盏留下,说道:“既然这晶盏,本就是王妃的,那就交给大叔保管,你也可留作纪念!”对于师傅而言,这只是个信物,百花宫可以用这白玉莲花作为象征宫主的信物,那也可以用什么梅花,桃花之类的。可对于宝儿爹而言,这只晶盏,就是他对王妃这些年所有的感情。如果师傅不同意,他自己以后还可以再回来拿,这样至少可以暂时慰藉一下这个痴情老人的心。
宝儿爹摇摇头,将晶盏塞到黛墨手中,“这虽是素儿的东西,但也是百花宫宫主的身份牌,既然到了姑娘手里,就是姑娘的东西,这也是素儿的安排,我不想违了她的意。况且,我还有一件东西,可以作为纪念,就是那个小金锁,那是素儿送给宝儿她哥哥周岁的生辰礼物!”
“难怪我常常看见爹对着小金锁发呆,可是爹爹,你这样对王妃痴心不改,怎么对得起我娘?”宝儿嘟着嘴巴,埋怨道。
宝儿爹轻轻叹了口气,“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娘和你哥,我注定欠你娘的太多,永远都还不了了!来世吧,希望来世能先遇见你娘,真心地跟她过一辈子!”
又是一阵沉默!
“大叔,请问你说的小王爷,是不是现在太子身边的御医南宫瑾?”黛墨打破父女之间的沉默,将信号弹和晶盏放入怀中,如果她猜的没错,南宫瑾就是当年宝儿爹送进宫里的小王爷。
宝儿爹点点头,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这些年,我曾暗地里打听过他,究竟是王爷和素儿的孩子,天生聪颖,在宫里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我还听说太子跟他感情很好,非常器重他!”
“嗯,是的,他辅助太子做了很多事情,太子有了他的帮助才得以站稳脚跟!”
“好!好!”宝儿爹不停地搓着双手,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难道姑娘认识小王爷?莫非你是从西蜀国皇宫来的?可是你身上怎么会有素儿的东西?”宝儿爹激动过后,才终于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他面前这个娇小温和的女子,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我曾在西蜀国皇宫里待过一段日子,得到过南宫御医的照顾,他告诉我说他是孤儿,当年作为太子的陪读进宫,从小在宫里长大。刚刚听你说起小王爷的事情,猜想南宫瑾可能就是你说的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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