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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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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尘飞星

【由文,】

第001章 渣男来袭

大泽宝兴十五年,初夏。

在阳光明媚的京城外五十里处一条官道上,一队马车缓缓而行。

这是一队送亲的马车。

自两年前武国公平妻之女花著月按祖制被封为福宁公主和亲西齐之后,花著月的妹妹花著雨又被武国公自动请缨和亲北冥。

此事之由来,是因为皇太后身患绝症,据宫廷第一御医诊断说,如果没有北冥雪山之颠的还魂草入药引,皇太后的病难治。

于是宝兴帝立即修书北冥,望能送一株还魂草治病,可以任其提合理要求。

此次北冥回复很爽快,只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找一个八字纯阴的处女嫁过去。泱泱大泽,找这样一个女子还不容易?皇家本来准备全国招募,结果告示还没贴出去,武国公当先就报了自家女儿的名字,宝兴帝大喜,当即安排日子把花著雨往北冥送。

“北冥本来就是苦寒之地,那里的人都喜欢生食牛羊,特别是历代北冥王都有喝人血的习惯,太残忍了。这次北冥指定找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子,恐怕是要品尝此类女子的血是不是更好喝……我们小姐命好苦哇……”

芳姑望着马车外渐渐流逝的树影又是担忧又是感慨。

一旁的芍药亦叹气道:“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前年六小姐才被逼着和亲了西齐,去年人就没了,今年又逼着七小姐嫁北冥,真的因为是平妻之女,就没把两位小姐当人看,要这般糟蹋?”

“谁说不是?前年六小姐出嫁的时候,担心她走后七小姐受人欺侮,还特意求了皇上,让七小姐及笄的时候就嫁给四皇子为妃。结果六小姐走了还不到两个月,七小姐就莫名其妙被人抓住与表少爷有私情,不仅太太怒着把七小姐送到两百里外的庄子里,连四皇子也对小姐不闻不问。最近听说小姐要为皇太后换药,他干脆落井下石退了婚……”芳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七小姐自小因为母亲早死,和六小姐这一对双胞胎就遭人冷眼受了不少苦。可是老天早就注定她们的出生只为了花家的荣华做牺牲的棋子——代替皇室公主和亲西齐,以换来整个大泽的平安,以换来天家对花家的荣宠不衰。

见她伤心,芍药跟着红了眼眶,拭了拭眼角,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什么,惊觉道:“小姐自上马车后就把我们赶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出声唤我们,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经她提醒,芳姑也一愣,赶紧唤停马车道:“停车停车,快让我们看看小姐……”

正赶着路,马上就要到下一站打尖了,车夫自是推拒,“何公公说了,天黑之前务必赶到横店,中途不能停车。”

芳姑暗怒,正待大声叫唤前面车辆里的何公公,忽见官道两旁的林木之中蹿出三四十个手执武器的黑衣蒙面人,蒙面人动作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眼就将前后五辆马车包围,猝不及防下,有人当先就砍翻了第一辆马车上车夫,马惊乱撞,再被砍翻,车队顿时惊恐停下。

被托以重任准备随送亲队伍前往北冥接还魂草的何公公撩帘沉喝:“什么人?意欲何为?”

对方根本就不答话,拔刀就朝他这边猛砍来。

何公公身如鹘子般翻身而起,手中拂尘化成一根根厉芒直袭来敌,口中不忘大喝道:“快护好七小姐!”

闻声,约有十几个官兵齐齐朝中间的马车围去……

中间一辆马车里,有一根指头把帘止勾开一点,然后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睛从帘缝里悄然望向外面的杀局。

健马,黑衣蒙面,长袍,割开别人喉咙的男人们都是长发飘飘,各种森森杀气的冷兵器,身形快捷的打斗……

这是什么节奏?

清雅哀呼一声,捂住眼睛仰身就躺在软垫子上,到此刻,不由得她不相信已穿越的事实。

上一瞬,她记得她明明还躺在医院里,而下一瞬,她就发现自己跪在马车里,脖子很有型的套在一根红丝巾上,而丝巾却是系在车顶——这分明是跪着上吊。

如果她真是灵魂穿越,是什么人要死得如此绝决如此凄惨啊?

她捶着脑袋想搜刮此身记忆,脑海里却只浮现一张俊挺如冰雕般的脸,“你行为不端,不守妇德,我本就忍了。可是如今有如此好的赎罪机会,能为皇太后换药,殊荣无比,完全可以洗清你的污浊,你为何不去?如果想我原谅你,我们退婚,你去北冥,不吵不闹,我心里还留你一分位置。若是不去,就算我娶了你,你今生今世也休想再见我一面!”

如此冷绝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脑海,她正欲再分辨此男是谁时,马车帘子已一阵风一般撩起,正是芳姑和芍药趁乱奔过来了。

“小姐,外面有好多黑衣杀手,你没事吧?”

清雅一骨碌坐起来,瞪着眼前两张焦急的脸,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勉强忆起她们是谁,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还好。”

芳姑以为她害怕,忙安慰道:“小姐不用怕,只要有芳姑在,绝不会让他们伤你。”

芍药也张开手臂做保护状,坚定道:“除了芳姑,还有芍药,小姐只管安心坐在里面。”

看着她那纤细的肩,对比外面刀光剑影中的狂妄杀手,清雅只想说她能挡几刀?

外面的何公公以一敌五,游刃有余,除了围在马车边的十几个官兵外,还有二十几个官兵在与那三十多个黑衣杀手缠斗。不仅杀手的人多,他们个个身手灵敏快捷,杀人如切西瓜,二十几个官兵转眼就要全挂,而护住她的十几个官兵肯定不够人切。

清雅探头看到这阵势,实在不想才穿越过来就送了小命,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先就脱了一身红妆,又把头上的凤冠卸下,随便用带子绑了个马尾,在芳姑和芍药的惊异中,她探头就对靠近马车的一个官兵勾了勾手指,那官兵立即跑过来,“小姐什么事?”

清雅正色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那官兵忙道:“保护小姐,让小姐顺利到达北冥。”

清雅再问:“如果我死了呢?”

官兵一骇,“小姐死了,我们任务失败,只有一死谢罪。”

清雅有模有样地点头,“那就是了,如果你不想任务失败,快把你的衣服脱了。”

官兵愣在那里,清雅哼声道:“相信你也有眼睛,就这么几个人,根本不足以护住我,如果真想保我,你就躲到我的马车里,让我穿你的衣先逃。”

她的理由实在说得太好,官兵不敢有异议,当即由芳姑和芍药掩护着扒了身上的外衣递上马车,清雅初来乍到,哪里会穿这种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就跳下了马车,官兵钻了进去,聪明的话,估计会把新娘装往身上套。

此时战况已急,外围被杀完,杀手已杀向内里,何公公果然不愧为大内高手,拂尘挑刺,接连结果了好几个杀手,又朝这边冲来。但是杀手分明已杀红了眼,杀起官兵来更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何公公冲过来看到清雅这般打扮,似乎明白她的打算,低声说道:“咱家掩护,你们两个奴婢快护着花七小姐往回逃。”

芳姑和芍药不敢耽搁,拉了清雅就跑。

那边的杀手还以为是一个官兵护着两个下人跑了,也不在意,继续往马车那边猛攻。

清雅三个人不敢跑大路,傍着道旁的深草急奔,然而还没跑几步,又见三骑已驻立在那里神色邪气地望着她们。

芳姑吓得一个趔趄,惊呼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三骑都是蒙了面的,他们同时下了马,慢慢朝她们逼过来。

清雅警惕后退,“你们想干什么?”

中间的一个蒙面人终于出声,狞笑,“想干什么?男人看到女人,你说想干什么?”

芳姑忽然不顾一切抱住其中一人,大叫:“你们两个快逃……”

芍药还在犹豫,清雅拉了她就开跑,此情此景,能跑一个是一个,好过三个人全死在这里。

“别让她们跑了,快追!”

没被芳姑抱住的蒙面人就要追来,芳姑又转身抱住他们的腿,任他们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

听到芳姑的惨呼声,清雅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的血猩和残酷,原主因为挚爱的抛弃而自杀,芳姑因为要护自己安全而死了,还有无尽不知目的杀手……

她猛然一推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芍药,斩钉截铁道:“我们分开,我跑这边,你跑那边,如果我们侥幸逃脱了,一定为芳姑报仇!”

芍药本着引开敌人的心思哭着点头,“刚才中间的那个细眼人奴婢知道是谁,他是太太的娘家侄儿顾其忠,以前他就陷害过小姐,如果小姐能逃走,一定要找他报仇。”

她说完就转身狂奔而去。

清雅十指渐握成拳,她本不想再回那个令人不齿的花家,可是如今他们又有人命在身,若不向他们讨个公道,芳姑岂不白死?原主岂不白死?

她不退反进,反而大叫着芳姑的名字直朝被劫的地方奔去,那里有杀手有马,顾其忠敢追不敢冲,也正好给芍药多一点逃命的时间。

此时道上拼杀仍在继续,清雅连滚带爬摸到一匹健马旁边,然后身手灵敏地跳上马背,提缰飞一般蹿了出去。

发现有人偷马逃跑,黑衣杀手大叫不好,立即分拨两人急追——他们实在没料到是正主逃了,不然所有人都要一窝蜂追出去。

顾其忠三人不敢再追,其中一人咬牙道:“少爷,又让那臭婆娘跑了,没能完成你姑母交待的事,她不会不给你银子吧?”

顾其忠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巾,尖如椎子的脸尽是阴戾,恶狠狠道:“有杀手追杀,就算不被我糟蹋,那臭娘们也死定了,走,我们回去复命领赏。”

他们悄然而去。

而场上,只这么一会时间,黑衣杀手已完全占了上风,官兵几乎被杀完,血流成河,风中弥漫着血腥味。

杀手们终于围上了马车,有人当先劈开了马车,里面只见一个瑟瑟发抖的大男人,根本不见红娇娘,顿时惊呼:“上当了,是个男的,不是目标!人逃了,快追!”

此时此刻,清雅策马在官道上急驰,正在回想花家住京城哪里,只觉马身忽然一倾,健马前蹄跪倒,她的身子在惯性之下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地烟尘。

如果不是她条件反射之下借一滚之势卸了不少力,估计现在脊柱骨都要被摔断了。

她忍疼侧身一看,马前拦了绊马索,分明是有人早设好陷阱让她逃不掉。

一双鹿皮靴子缓步踱来,直到她面前才停住。

“早就知道你会逃,就是料不到是骑着马,这两年你在外面竟然学了这本事,胆子也变大了,是想让花家全家被抄斩?”

此声冷硬,有些耳熟。

清雅抬起头,一眼就认出眼前这张俊挺如冰雕、着藏青色的冷傲男正是记忆中找原主退婚的男子。

她还来不及说话,冷傲男又满脸厌恶道:“明明圣旨已下,你以为你回京,我就会见你?你现在不仅已经是待罪之身,我说过的话也一定会兑现,今日之后,你永生永世都别想再见到我!”

这个人有点像神经病。

清雅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强忍一切情绪清冷道:“虽然我不怎么认识你,可是也不得不告诉你,前面有好多杀手,估计官兵现在都被杀了,我不逃,难道还要等着他们来杀?”

楚明秋一怔,“前面有杀手?你不是为了来见我?”

清雅不耐烦,“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见你?”

楚明秋听得暗怒,“花著雨!”

清雅知他在叫自己,挥了挥手,“别叫我,我还不想被人杀死!让开!”

楚明秋纹丝不动,盯着她,好半晌才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那何公公呢?”

清雅根本不惧他身上的冰冷之气,仰起小脸,“我不认识什么河公公草公公,麻烦请让开!”

楚明秋冷笑一声,“来人,把花七小姐押上马车,继续送到她到北冥!”

尼玛!她才逃出来,又要把她送北冥那个喝人血的地方?这就是当初原身自见一面后就爱到骨子里无论在何处受了多少苦都深爱着的四皇子楚明秋?

原主是什么眼神?这种男人也让她爱了整两年?

“楚明秋,你根本就是个人渣。”清雅忍不住笑着骂,字面意思当然很粗俗,可是她的表情,却好像是在对最亲密的朋友说今天天气不错。

楚明秋眼角抽了抽,不理她,背过身去,任人把她往马车上押。

清雅绝不想坐以待毙,她忽然又笑道:“楚明秋,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我们刚才出城的时候,北冥王早已派了他的特使在城外迎接,现在在大泽国境内,我这种人死了还可以找,如果北冥王的特使死了,就不怕北冥王一怒之下再也不给还魂草?到时候太后的死可与你脱不开干系!”

终于抓住重点记忆了,不信楚明秋不上当!

第002章 舌灿莲花

楚明秋果然愣住,“北冥王有派特使来?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他为什么不直接进京接人?”

清雅望天,“这个我怎么知道?如果特使没死,你去问他好了。”

既是如此,楚明秋自是不敢大意,如果真让北冥特使死在大泽,不说还魂草没有了,恐怕北冥还要挑起事端……

还没待他想完,就见前路上有两骑急奔而来,清雅反倒不急了,慢悠悠道:“这是来追我的杀手,楚明秋,你现在可以看着办!”

左一个楚明秋,右一个楚明秋,她把他当什么了?楚明秋一眼就扫了过去,一脸阴郁,“我真怀疑你根本就不是花著雨。”

清雅心里一紧,这才想起她现在是花著雨,已不是前世的那个清雅,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亦是一个皇权至上的社会,如果现在她想活命,就必须用敬语。若是不知道入乡随俗,恐怕吃亏的是自己。

她向来也是懂得变通之人,一番审时度势,已是明白该如何做。当即抛开一切不良情绪微微一笑,推了推两边押她的人,“既然有四殿下拦着杀手,不用你们押着,我自己走。”

见她上了马车,楚明秋立即吩咐道:“陈长青,你带他们五个在这里护着花七小姐,你们十几个随本宫到前面查探。”

待一个瘦高个的护卫应声后,他骑上马亲自率众而去,迎面就将那两个追赶来的杀手击杀,随后再急奔出事的地方。

想到他稍后一回来还是会押着自己去北冥,清雅不敢在此处多呆,可是这里有六个强壮的护卫,她细胳膊细腿,没有任何借助之物,又如何把他们打发掉?

眼看已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时分,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用忽悠之术了。

她忽然忧心忡忡开口道:“殿下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恐怕是遇到大麻烦了,依我看,这次分明是有人想一箭双雕,既想害了殿下,又想害了我。再这么等下去恐怕会出大事。”

那六个护卫根本看都不看她,把她当了空气,各守马车两边,端端望着前路。

清雅也不气馁,继续不疾不徐道:“这批杀手敢对着去北冥换药的人下手,自是不希望有人去北冥换了药让皇太后痊愈,皇太后高位,不管平日待殿下如何,但是殿下此次舍我换药之举,已然引得太后好感,这可是得之不易。而这个对我下手之人,恐怕对此非常不满,又极为了解殿下办事谨慎之心,料定他会尾随后面押阵,所以才会有了出京五十里地,就将我的马车拦住,再假意放我回来之举,好引殿下前去……”

她的话也不说完,只细细观察瘦高个陈长青。

果然,陈长青听了她这番分析,眼角抽动,死尸一样的面容终于有了人色,“花七小姐是说那些人故意放你过来的?”

清雅苦笑,“以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又在重重包围之中,你认为我有飞天遁地之能,可以轻松逃出来?”

陈长青动容,“真是这样么?之前你为什么不早说?”

清雅越说越顺溜,“殿下那般气我,一时糊涂,哪里记得说这些?”

陈长青沉声道:“那你现在说出来有什么用?殿下已经去了。”

清雅叹气,“你们是殿下身边最信任的人,说不定殿下现在已遇危险,如果你们不去救,谁又去救?”

陈长青断然拒绝,“不行,若是我们现在过去,不说保不了你,更是违了殿下的命令。”

清雅看着他,昏黑之中,她的眸子竟是亮如天边那颗刚升的金星,“没有说一定要你们亲自去救人,就算你们去,也是去送死。殿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救援,说不定那些杀手已想好了毒计,也正在来这里的路上,刚好把我抓去,造成殿下与我情难舍,半途杀了官兵与我缠绵的假像。那么,不说我们花家如何,太后如何,但是殿下的下场肯定会比直接杀了他还悲惨。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们还不明白此事后果之严重?”

她语调掷地有声,分析得有理有据,让陈长青几疑坐在马车里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擅长发号施令的高位者。

但是他心里仍有疑惑,“殿下那样对你,你不恨他吗?”

清雅适时垂下眼,咬着下唇,“世上谁人不知,我对殿下万般倾心,就算他要剜了我的肉,我的心还是向着他的,只要他好,我才心安。”

陈长青跟在楚明秋身边多年,自是知道眼前这位花七小姐两年前对楚明秋一见倾心的事。记得她多次私下传书,殿下都未理。如果后来不是花六小姐借着和亲西齐之机向皇上请求赐婚,估计她连殿下的衣边都沾不着。

而就因为这桩赐婚,殿下两年痛苦,不敢向他心爱的女子上门求婚,一直拖到至今才得到新的转机。

所以她这般说,他自是信了。

“那你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做?”

清雅也不客气,“第一,我现在绝不能被他们抓住,反而会连累殿下;第二,不知道殿下情况如何,就算你们去,也是螳臂挡车,不如马上回京去搬救兵。刚才我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个法子能救殿下。”

此时此刻,不远处一株好大的榕树上,一个着青色窄腰宽摆广袖的修长身躯半躺在一张绣了七彩祥云的锦缎垫子上,他单臂撑头脸,却瞧不清容颜,因为他头上戴了一个青纱斗笠,将所有的颜色都掩了干净。

树下站了七个身着迤逦裙裾的美艳少女,她们手里或端着果盘,或执着酒壶。

果是鲜果,葡萄晶莹,荔枝红艳,新采的草莓上似乎还带有露珠。

酒是百花酿,甘醇而芬芳,闻者欲醉。

七女皆翘首望着树上倚卧男子,一女嘟着红唇,声音脆生生。

“大人,今天的月亮不仅不圆,这树上的露气还大得很,依我看,今晚恐怕月亮没晒到,大人的华服怕是先就要露湿了,多不划算。”

“美一说得没错,大人,您躺得那么高,露气更是重,还是下来换了干净袍子回去吧。”

“大人,府里现在应该已经温好了昨天从西域进贡来的果子酒,味道比这百花酿更香醇,应该去品尝了。”

树下几女娇脆脆,七嘴八舌,全都收了腰肢,挺了酥胸切切相劝,莫不望树上大人能快点下来赶快回去。

大人踢了踢脚尖,懒洋洋翻了个身,终于打着哈欠道:“你们几个人比七只麻省还聒噪。今晚虽然晒月亮的时候有露气不美,可是相比眼前小女子的舌灿莲花,却也值得熬一熬,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胜景,错过可惜。”

大人有一把清朗淳厚的男低音,磁性十足,性感十足,诱惑十足,有如春风拂面,又如盛于庭院的二月花,无限完美,令人沉醉。

第003章 强行入府

尽管听过很多次他的声音,美一这一次还是毫不例外地醉了,她闭上了眼,几乎忘了身在何地。

听他说得煞有其事,其他几美这才顺着他遥视的方向,方看到陈长青这边的车队。

树上坐着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恭敬接过大人递过来的玉杯,“大人,你说那几个护卫会不会真的蠢得带花七小姐回京搬所谓的救兵?”

“那几个人明明已经被说动了,护送花七小姐已无悬念,没有会不会这个字眼。”半卧大人依然慵懒,语气却是肯定。

少年有些不信,楚明秋的贴身护卫不可能这般被一个小姑娘的话牵着走,然而下一瞬,马车已经动了,然后一车六骑已飞速朝京城奔去。

少年惊呼,“啊,大人果然说对了,他们回京了。大人,我们现在要不要追去看个究竟?”

大人没出声,就在众人都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忽然瓮声道:“这个七小姐有些意思,可不能就这么把她送走了。”

少年默然,国师大人每次说一个人有意思的时候,就是那个人倒霉的时候,可怜的花小姐,你已经霉星高照了。

武国公府大成园里,大夫人顾氏正在和二房的何氏和三房的秦氏说话。

“大嫂,您这下可风光了,把七丫头送去北冥,在皇太后面前算是立了大功,那些赏赐就不说了,光就皇上允诺给长瑞谋一份好差,给若芸指一个好人家,就是大赚了。可喜可贺啊。”何氏脸尖唇薄,说起奉承话来也颇带喜感。

秦氏也笑着附和道:“若芸一向心高气傲,眼界也高得很,普通的贵族子弟她是瞧不上眼的,眼下得了皇上的允许,看来这满京城的王孙公子任她挑了。到时候她挑了个如意的,也该我们若惜跟着沾光了。”

顾氏喝着茶,脸上虽然严肃,但是眉梢眼角是抑制不住的喜意,“看你们说的,这些话可不能让小辈们听到了,若是让她们因此而娇纵,岂非得不尝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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