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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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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望,让他再想想其他办法。想不到这一法子还算是很凑效,冥欢由于自小就接触无心诀,从小到大,不管是初一还是十五,都不曾出现过想生噬人血的欲望。北冥王大喜,在冥欢六岁的时候,那人说这一次一定能找到彻底破除北冥王族血咒的法子,然后就离开了北冥。只是可惜,已经又过了六年多了,那人还未有一点消息,北冥王眼看自己已过了三十年限几年,人虽未死,却不知何时会去,加上冥欢也已十二岁,便将王位传给了他。”

花著雨听得入神,“据我所知,冥欢曾说,他的无心诀是传于他的王叔,难道冥隽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既有这个可能。而且照你这么说,那冥隽并不是真正北冥一族的人。”

花著雨点头,看来这个冥隽还有些本领,只是天机图真的能救冥欢吗?

方篱笙忽然道:“你也知道无心诀?”

花著雨笑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拿什么来抵抗栽在我窗前的百灵草之毒?”

“看你医术厉害,我以为你有抗毒的法子。”方篱笙居然也有想当然的时候。

花著雨扑哧一笑,“你也把我看得太神奇了,百灵草可是我以前听都未听过的药草,一时间哪里找得到相克之物?”

方篱笙甚为好奇,“冥欢习无心诀是要抵御血咒,那你习了无心诀,有什么好处?”

花著雨想了想,“最起码我没有受百灵草的毒害。再有……”她笑得促狭,“像秦惑那等魅力的人都没有将我迷惑,换成以前,说不定我早已对他痴迷成疾。”

方篱笙脸色瞬间发黑,却仍能笑言,“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魅力不及他,所以你才没有对我痴迷成疾?”

就知道他要发酸,可是这是大实话,因为和秦惑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是将无心诀随时在默念着,无论他的声音,他的容颜,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对人都是一种深深的诱惑,人为什么不喜欢听大实话呢?

昨晚她问秦惑为什么不将纱帽揭下来让所有人观之,就是想知道,究竟是她一个人才有这种感觉,还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不理性的人,更不会为某个人的言行举止而感到紧张困惑,包括开始遇到方篱笙的时候,那等清绝出尘之色,她也只当平常待之。如果不是他后来一点一滴慢慢走进她心里,她如何又会对他心动呢?

所以秦惑给她的紧张感让她不断在怀疑,至于在怀疑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方篱笙见她神思恍惚,以为她又在想念秦惑,不由醋意大发,却又不想像个无知小子一样表现得那般幼稚,只眉眼淡淡道:“要不要我再和他来一个公平竞争?”

花著雨一抬眼,方发现他眉眼下快酸死人的醋意,不禁心里一乐,顾不得娇羞,勾过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吻,从眉到眼,从眼到脸,方篱笙感觉满脸都是口水,不由哭笑不得地推开她,“你究竟是想吻我还是想给我洗脸?”

花著雨笑嘻嘻道:“不是吻你也不是洗脸,是想给你洗脑,叫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更要你明白,我和你在一起就算用无心诀也无法抵挡你的魅力,所以你该知足了。”

方篱笙微微动容。

他看定她,轻轻道:“有你这句话,是否代表我以后不必担心你会移情别恋了?”

花著雨深情抚摸他的脸,“应该是我担心你移情别恋。”

方篱笙低叹一声,一把拉过她的身子,低头准确吻了下去。

温柔而缠绵。

花著雨闭上眼,既然决定了,她就会一心一意去爱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良久,方篱笙才松开了她,却依然呼吸可闻地低头深深注视着她,“花著雨,嫁给我。”

花著雨亦望进他眸子深处,那里的诚挚无以言比,她也不作多的思索,“好。”

她的瞬间答应,让方篱笙云月玉珠般的眼眸顿时熠熠生辉。

他看着她,目光柔和而坚定,“那日在如意坊我早就听到你和太子的对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丈夫,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婚姻,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花著雨难得认真,“我既然答应了你,便没给自己留一分退路。”

方篱笙吻她的手,“我几乎有些迫不急待了,若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盛大的婚礼,你是否也会答应嫁我?”

还不及花著雨回答,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主子,水已经打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去沐浴?”

方篱笙当没听见,等着花著雨的回答,而门外的人偏偏不识趣,拍得更大声,花著雨低声闷笑,回道;“自然现在就去。”

方篱笙无声轻叹,只好无奈开门出去。

待他沐浴出来,花著雨已帮他把饭桌摆好,方篱笙拿起筷子,见她不动,问,“你不吃吗?”

花著雨摇头,“我已经在听政院用过。”

方篱笙也不勉强她,花著雨又接着之前的话题道:“如果冥隽找天机图就是为了帮冥欢解血咒的话,那么这个天机图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可是你刚才把北冥的这段隐秘都说出来,难道是在告诉我,昨晚那个救我的人,正是冥欢?”

方篱笙停住,“我没这么说,但是不能说绝对不可能。毕竟冥欢的血咒只是被压制,并没有彻底破解。”

花著雨还是摇头,“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会压制不住,还有那次在曲靖的事,我不相信他是在撒谎,干下那件血案的,一定另有其人。”

方篱笙微笑,“我也不相信。”

想着这件事的发生,花著雨总觉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她无法预知的阴谋。她突然想起一事,“秦惑说,西齐半月杀的人一再找上我,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我姐姐花著月在西齐惹下了什么麻烦。你觉得这件事是这样吗?”

方篱笙脸色暗变,握筷的手竟是瞬间一紧,随即淡淡道:“他的话不见得就对,你不要听他胡乱猜测。而且我觉得一个人活到他那种境界,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此人有问题。我派龙七去听政院两年,都不曾看出他一丝破绽,没有破绽的人才是最大的破绽。这个人万一有问题,将极不好对付,所以我特意交待你,以后还是和他少接触。”

他这种感觉倒是与花著雨有些不谋而合,她点了点头,“那冥欢怎么办?你还会找他吗?”

方篱笙叹了口气,“之所以还要以方大公子的身份继续呆在京城,就是想找他。我真的不希望他变成那样的人,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也只是眼睛看花了。”

花著雨也只望是这些都只是他们的多心。

接下来的日子,很多事情却急转直下。

首先是南疆的花胜南那边,当圣旨传达的时候,花胜南正领军抵御西齐大军。西齐与大泽的接壤边界极长,从西到西南,线长一千多里,全都是丛林深山,若是西齐真要大举进攻,真的是防不胜防。好在这些年来西齐都偏安一隅,只要大泽不断伏低,又供应米粮以及相应物资,倒是相安无事。

但是自从燕山一场秋猎刺杀之后,西齐的动作开始变得频频,不仅大泽京城常能见到西齐人的踪影,甚至西齐大军已避开当初太子楚霸在合州十城修筑的关口,直接往西南前进,从常州直往昆山,忽然调军三十万,如天降神兵般刹那将昆山守军包围,里面的守军还没来得及发出求救信号,已被攻陷,守军四散逃奔。

然而西齐大军并未就此停歇,他们追着守军直往南而去,大有再将南疆攻破之势。于是得到军报的花胜南急率十万大军守在南门关,日夜与西齐大军相抗。

在这个军情紧要的关头,若是将主帅撤换,自是会让军心涣散。接到这个消息的宝兴帝又气又怒,没想到西齐如此狼子野心,每年他们该送的东西没少送,该和亲的公主也和了亲,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不管如何,为抚慰军心,他当即就解除了对花家的围困和软禁,将花不缺官复原职,但是花若芸犯欺君之罪,却不得释放。

尽管如此,花家亦是上下一片欢腾,当上林军撤离的那一日,花不缺和花老夫人亲自到门口朝南跪拜,敬谢花家祖宗保佑。

再说顾家,却没有花家如此好运,那顾州勋接到圣旨,回是回转了,却是带了他五万鹤州军回转,驻在京城外五十里,同时让人进京禀报,说如果不见他一家大小安全,放他儿子顾正凉出城,他将领军西去,由鹤州带二十万鹤州军经鲁西直入合州降于西齐!

这顾州勋真是胆大包天,公然与朝廷叫板,分明是谋反!

十月初六的时候,皇宫已推迟为太子的采选,满朝文武合力商议如何平抚顾州勋之计。

第116章 急转直下

最后得出一计,一边由贤王暗带兵从鲁西截入鹤州,连夜强行控制鹤州军,同时又由太子押着顾正凉到京城外与顾州勋谈判,并且尽量拖延时间。奈何那顾州勋却是极是狡猾,似乎已算到朝廷将派兵截断他与鹤州的联系,早在贤王行进的路上设了埋伏,贤王率领的一万精兵险些全军覆没。

幸得楚明秋得圣谕暗渡陈仓,又得国师出了一支精锐的漠旗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鹤州,当场将顾州勋的心腹猛将斩首,再拿出圣旨宣读,跟着反叛的兵勇无人领头,再加上宝兴帝恩威并施,当即将他们降服。

同时太子楚霸以顾正凉为饵,借谈判之机突起发难,一举将顾州勋擒下,一番小规模杀戮后,顾州勋五万兵将折扣一万,四万兵将彻底降服。

当这个消息传回京城,人心大振,同时不少文臣上书,像顾家这等乱臣贼子就当该诛,如果不是太子较早发现他们的动机,将为祸不浅,自是对太子的一番歌功颂德。同时和顾家相关的一众朋党皆受牵连,顾锐城虽为文臣,但是在京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相当复杂,有文有武,革职的被革职,抄家的被抄家,下监的被下监……

于是整个顾家一夕间被抄家灭族,连带宫里的明妃也被牵连,被宝兴帝随便揪了个错处打入冷宫。

而在这期间,竟然还传出宁城方家被西齐袭击灭口满门的事,且那运往南胡的米粮被劫走,南胡将面临整个冬天断粮的境地,气怒不打一处来,但是在这少粮的年头里,却不敢动刀兵。只得修书一封,望西齐能将那些米粮归还。

在宁城方家被满门灭口后,唯有押粮的方大公子方篱笙在几个手下的掩护下又逃回了大泽京城,请求宝兴帝能征西齐,为他们方家报仇。

此时各等事一起来,把宝兴帝忙了个焦头烂额,好在有太子帮他分担不少,为防南胡与西齐交好,决定还是将方大公子由太子安置好,以维持大泽与南湖的友好邦交。

十月二十七,太子楚霸在刑部处理好顾家明日在断魂台处斩的事后,径直来了方篱笙新买的宅邸。

“现在米粮被劫,方家被西齐灭族,方兄现在有什么打算?”

一见到方篱笙,楚霸就开门见山问道。

方篱笙沉然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向西齐讨回公道,不能让我们方家上百口人就那么冤死。”

楚霸点头,“一直以来,西齐亡我大泽之心不死,如今他们连连进犯,我们大泽也没准备再容忍,所以我们的目的几乎是谋而合。况且,我和我父皇都极为认同方兄这等人才,如果方兄不介意,可否入仕为官,将会给你一个手刃西齐的机会。”

方篱笙略一沉吟,“我一向自由惯了,让我一时受那些束缚实是难受,我只能说,若是在对付西齐上面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遗余力配合。”

楚霸也不勉强,眼看时间不早,正要起身,忽又想起一事道:“你知道吗?我皇祖母的病居然真的被国师和花著雨一起医治好了,现在她老人家已能下床走路,吃得也很顺畅,看来花著雨还真如国师所言,是个福泽星。”

方篱笙淡淡看着他,“那又怎样?”

楚霸苦笑,“我还能怎样?连国师都说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现在是彻底死了心了。再加上现在西齐闹腾,下月初我又要选太子妃了,到那之后,我便与她彻底无缘。为她名声着想,我也不便管她的事太多,所以我希望你这个师父能多照顾她一点,尽量不要让她在花家受太多苦。等你的事解决,你还是带着她走吧,在这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幸福日子过。”

方篱笙笑了笑,“此事不用太子担心,我与她的情意……不容我置她于不顾,时机一到,我自会带她走。”

得此答复,太子沉重转身,只是走得两步,却总觉方篱笙的言语有些不合时宜,至于哪里不合时宜,却又想不出来。

待楚霸离开,花著雨自里间走了出来,方篱笙回头睨着她,似笑非笑道:“太子真是对你情深意重,就算处在如此多的麻烦事中,还不忘你的安危,我该是庆幸呢,还是该有点其他想法?”

花著雨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时间想别的?昨晚京城又出了几条人命案,连秦惑都派出了漠旗卫追查,如果我们再不找到冥欢,若是被秦惑抓到,我担心此事不会善了。”

方篱笙深不以为然,“接连出人命,反而让我怀疑那些手法如一的命案根本不是冥欢,我怀疑,是有人想将此事嫁祸到冥欢身上。若真是如此,看来冥欢在你静婷苑的事,设此计的人从头到尾就知道,不知道此人如此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花著雨正要说什么,高山忽然进来道:“主子,顾正凉已被我们从天牢劫了出来,正在一个山洞里,主子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去问。”

花著雨一怔,方篱笙捏了捏她的手,“那日你告诉我顾正凉欲说出给他还魂草的人的时候中断了,我特意选在他行刑前一夜把他劫出来。生死关头,他已没有退路,我相信他这时候会为了活命而说出那个人来。”

花著雨点头,“看来也只有通过这条线索找冥欢了。好,我们现在去看看。”

在高山带领下,方篱笙带着花著雨连身轻纵,披星戴月,很快就到了一座山头,随即深入,到了一个灌木林深的山洞。山洞前有六七个人,看到他们来,一个人就进了漆黑的山洞里,点了油灯道:“顾正凉被用刑得很厉害,我们刚才已经给他上药包扎过,现在应该清醒过来,能说话了。”

灯光一亮,就见地上几个烂草垫上躺着一个乱发胡子拉渣的人,身着死刑犯囚衣,却也掩盖不了身上无数多的皮肉之伤。如果不是人特意提醒,实在让花著雨无法将他与以前那个英挺的顾正凉联想在一起。

顾正凉已睁开,看着他们两人,眼里是无尽的嘲讽。

他的声音嘶得跟破锣一样,“花著雨,你还嫌我被折磨得不够,还故意在行刑前把我劫出来亲手折磨?”

花著雨蹲下身子,“行刑前把你劫出来,你可知道得费多大力气?我没有傻到为了折磨你,而不顾被朝廷抓到的风险,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没有脑筋的人。”

“那你想干什么?”

方篱笙也蹲下身来,“我也不和你多兜圈子,只要你肯说出给你还魂草的是什么人,我便放你走。你若是真有能耐,将来可以再回来找楚家报仇。”

顾正凉眸光连闪,分明在权衡着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方篱笙微微一笑,“我知道,那个给你还魂草的人的势力一定很大,所以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万全逃离之策。”

他朝后面的高山唤道:“把这后面的灯点燃,让顾大人看看,这个地方是否适合他藏匿到他能行动自如为止。”

高山果然进来往里走几步,然后点燃了几支大蜡烛,竟然见到这个山洞极深,四下钟乳石林立,在烛光所及之地,铺有软榻,放有衣物,还有锅碗瓢盆等等一些日常用品。最看着舒服的,在二三十步开外,还有一处冒着氤氲热气的温泉水。如果静下心来,这里是一处极好静修的地方。

“我还帮你准备了人皮面具,配备了足够多的米粮,可以让你在这里静养。你也知道,这里是兔子山,平日极少有人到这等险恶之地来,你可静养多久都不会被人发现。所以,就算那人的势力再大,只要呆在这里,他都不可能会找过来。”方篱笙徐徐道。

看到如此齐全的配备,还有那些守在山洞外个个精悍的汉子,再加上能劫天牢的手段和胆识,顾正凉不得不重新将眼前的方篱笙重新评估一番。

“宁城方家只是一介商贾,绝对没有这个能耐干如此多事。”他满腹疑虑,“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待方篱笙回答,花著雨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之这是你最后一次翻盘的机会,把握住了,你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说不定还很辉煌。没把握住,你问再多都是枉然。”

顾正凉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前转来转去,忽然像顿悟了什么,顿时一脸讥诮,“我总算明白花著雨不愿嫁太子的原因了,原来是你们师徒果然如外间传言一样有了私情,并非什么克夫命之说。你们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可笑那太子还把二位当朋友看,看来你们两人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好不到哪里去?”方篱笙淡淡道:“起码我不会把我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的怀抱,更不会以女人换取私利,差别大得很。”

顾正凉眼里闪过恨意,花著雨不耐道:“现在不是你管别人的事的时候,总之说与不说只在你一张口间,万一你真的是想死,我们也不会拉着你。”

“我怎么相信你们会放过我?”

方篱笙目光精深,“你必须要相信我,因为我为了救你出来,布局了很久。也为了让你躲避追杀,也准备了很多。就为了你能找到真正害你的人,比如秦惑为什么要带一个人提前给太后下毒,然后让你百口莫辩。比如给你还魂草的人的目的真是让你调药救太后吗?他为什么不自己出手救太后?我相信不仅我想揪出那个人,你也非常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做个糊涂鬼,总之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顾正凉脸色大变,看来方篱笙的话,已经切中了要点。花著雨不得不佩服,他的问话技巧确实要比她和楚霸高明很多,不愧是个人精。

顾正凉目光闪烁,“我怕我说出这个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方篱笙淡道:“只要你肯说,我们为什么要不相信?”

顾正凉考虑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那是一个蒙面人,那晚将还魂草给我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如果是换了常人,肯定就会捧着还魂草欣喜若狂,不会有时间去想那个人是谁。”

他冷笑了一下,“可惜我向来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我在那人身上弹了萤火粉,就算他身法再快,凭着那一点萤光,我也能远远紧跟,结果你们可知道我追到了哪里?”

花著雨问;“哪里?”

“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听政院。”

最后三个字,他一个字一个字轻吐,却是让花著雨和方篱笙同时互视了一眼,有一种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了然。

花著雨道:“就因为这样,你就认为那个给你还魂草的是国师,所以你认为国师带小黑衣人事先给太后下毒,让你觉得不可思议?”

顾正凉一脸不甘,恨恨道:“就算那个人不是国师,肯定也是与国师有关联的人,我相信我配的药一定能治好太后,最后却让他把我陷害,差点当时就一命呜呼。”

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方篱笙果然没有为难顾正凉,只是让人把山洞口用枝叶掩了掩,便携花著雨趁黑下了山。

从山上下来,花著雨却一直愁眉一展,方篱笙笑道:“已经问出了我们想要的答案,为何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我敢肯定,冥欢就算不在听政院,秦惑也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花著雨道:“我只是在想,秦惑绕这么大个圈子救皇太后的目的是什么?”

方篱笙好笑,“你现在真的相信顾正凉所说的话?”

花著雨叹了口气,“想不相信都难,因为之前我就已经在怀疑秦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花著雨慢声道:“在太后慈宁宫七日的时间。那时候,那两上宫女每天晚上都趁我睡觉的时候给太后喂药喝,我问,她们说是国师画的符水。虽然我相信这世间真有符水能治病的神秘事件,但是我不相信就发生在我眼前。于是我留了个心,待她们有一次把给太后喝过的药碗拿出去的时候,我特意装作不经意的上前去嗅了嗅,分明有还魂草的味道。而且整个药的配方,居然与顾正凉所配的一般无二。”

她本来并不是一个喜欢刨根究底的人,但是当涉及到医药方面的问题,就会有些敏感,实在好奇符水是怎么样用来治人重病的。那日她特意起了个早床,装着上茅房的样子,正好出来遇到两个端着空碗出去的宫女,把她们叫停随便问了两句话,恰好能将那放在托盘里的空碗里的气味闻了个一清二楚。她当时还在傻傻的想,原来秦惑的符水竟然与顾正凉的配药一个味。却没料到一连串的事对应起来,分明就是秦惑在搞鬼。

方篱笙了然,“呵,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秦惑只是利用了顾正凉一把。他把还魂草给他,让他配制秘药,然后按他所配的方子,自己再另配同样的药。照如此说,那么你被引到贤王府,又被顾其忠拦着说查得顾正凉得了还魂草的事,说不定正是他一手操控,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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